一进屋。云书就觉出了不对劲,下意识的就觉得又是姑爷让小姐生气了。
真是,小姐都伤成这样了。姑爷就不能好好哄哄吗?
“把你们身上的伤药留下,出去。”
云书看小姐没有说话,倔强的站在那里不动,红香自然和她同一态度。
祁佑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冷声命令,“出去。”
云书心下一颤,看向床上的人,这才是她的主子。
“你若是有火朝我来就是。何必和她们过不去。”华如初睁开眼,平静的仿佛刚才的情绪都是他的错觉,“你们先出去吧。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食材,去做点吃的。我饿了,要是没有,去找黄清源。”
“是。”两人纷纷把怀里的小袋子留下,福身后难掩担心的离开。
把水端到床头的杌子上,尽量轻手尽脚的解开她的衣服,祁佑一径的沉默。
直到看到束胸的白布上都有血迹,心痛终究是把那点不快给压了下去。
两人虽成亲几月,却也没有在白天坦承相待过,束胸长布一解开,终于被解放出来的两团椒乳弹跳了几下,祁佑眼神又深沉了几分。
在女色上头他并不上心,只是眼前这人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不要说赤.裸相对,就是小露一下对他而言都是诱惑。
身体起了反应也不奇怪。
可一看到白皙的肌肤上几道血淋淋的伤口,那点绮思瞬间抛之脑后,发热的身体自发的冷却下来。
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不是盒子就是瓶子,上面还贴了小纸条,简单写着里面东西的作用,祁佑细细看了看,把要用的挑出来放到一边。
冬菲虽然功夫不行,侍候人也不怎么样,但在这方面确实是挺有天分。
祁佑先用热水轻轻给华如初清洗伤口,才碰上,华如初全身就都绷得死紧。
太疼了。
火辣辣的。
祁佑的手顿在那里,再也继续不下去。
挨过这一下,华如初缓过神来,干脆拿过湿帕子自己来。
那一下一下的力道,祁佑看着都觉得疼。
把脏了的帕子递给祁佑,“洗洗。”
祁佑赶紧用力搓了几下,清水马上变成了红色,帕子上的红色淡了许多。
这样来回了几次,华如初牙齿都打颤了。
她真的许久未有受过伤了。
别看这些伤口都不深,疼起来真要命。
“后背上的你来,别拖拖拉拉的下不了手,动作越快,我越能少受点罪。”
祁佑沉默的点头,扶着她转了个身,尽量轻尽量快的把背上的四处伤口给清洗干净。
看着一颗颗滚下来的汗珠,祁佑咬牙,这些伤,他宁愿是在自己身上。
丢开帕子,不去看那一盆已经完全成了深红色的水,拿起一个小瓶子,将里头的药粉撒到伤口上,然后再从一个盒子里抠出透明膏状物涂上。
等到把每个伤口都涂遍后,两人都是一头一脸的汗。
不过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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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我们试试,好不好
等伤口上的膏药干透了一些,祁佑拿着衣衫准备给她穿上,华如初摇头,指了指包袱,“那里面还有块长布,拿来给我束胸。”
祁佑下意识的看了她胸前一眼,虽然上面有一道伤痕,但若是不束胸的话,恐怕谁都知道这是个女娇娥。
只是,“会疼。”
“那也没办法。”发育得太好也是种罪过。
祁佑只得重新打开包袱,从最底下拿了长长的一块白布出来,又在华如初的指点下把那个吸引他视线的地方给束缚了起来。
“太松了,束紧点。”
祁佑的手顿住,“会疼。”
“这样和没束有什么区别?”
低头看了一眼,祁佑只得又默默的束紧一些,看着那两团几乎成了平的,他突然觉得有点委屈。
要是这么一束就不再长了怎么办?这以后可都是他的福利。
要是华如初知道向来严肃正经的男人这会脑子里在想这个,一定不介意束得更紧一些。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刚才还有点互动的两人又同时沉默下来。
前面那个问题,不是不说就可以带过去的。
两人心里都明白。
华如初已经起了那个心,如果她下定了决心,就是付出代价都一定会付诸行动。
祁佑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他也不能把这个事带过去。
“如初,我答应你,不管有多难,我都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只是,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到的。”
对于这样的承诺,鉴于祁佑的品性为人,华如初知道她该相信。可她活了两世,太清楚男人变起来太快了。
他爱你时,什么承诺都可以张嘴就来。
可男人的爱能持续多久?
她相信现在的祁佑对她是有几分喜欢的,可这几分喜欢能撑多久?
能有三五年都算他长情了。
“祁佑,我们现在不说这个吧。”
“现在不说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说了。”祁佑坐得离她更近一些,头伏到她肚子上。前所未见的低姿态。
“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虽说落地便是富贵,但是有太多平常人体会不到的不得已,从我出生至今,我的一切都被人安排摆布,决定我要怎么走怎么做。就连成亲,我都没有自主权,被迫接受圣意。
但是我头一次感谢这样的安排。若不是如此,我在太原,你在扬州,我在朝堂,你在武林,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那样,我便永远都体会不到家是什么感觉。永远都不知道夫妻之间也可以是如此相处,不会一回家便迫不及待的有个想见的人,不会那么期待你能怀上我的孩子…
院子里那棵树我从小看到大。以前从不知道它也能让我想念,从来不知道在它底下和你对坐相谈是那么愉快,我活了二十二年。头一次觉得每一天都是可以期待的。
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我就会想,你今天会给我用哪顶头冠,肯定不会用我以前用惯的那些,你最不喜欢那些黄灿灿的东西,你又会给我选什么颜色的衣衫呢?你给我新做了许多,虽说不是你的针线,我却能感觉出你的关心。
然后我就会想,你答应给我多做几个玉佩,做好了吗?我很喜欢那个红色的结,很好看,也喜欢里面包裹着的玉,好像,只要是你给我的,我都喜欢,我平时不喜欢的你都能让我喜欢起来。
这次被追杀,太子曾说我们可能真会回不去了,可我觉得我一定回得去,你还在家里等我,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年轻就守寡?你都还没有孩子傍身,你那么不喜欢困守在后宅,以后你该怎么办?
你不喜欢她们,我就不碰她们,你不喜欢天天呆在后宅,我就为你求来太子的手令,求得太子妃对你特殊对待,让家里无人敢轻贱你,你说等你十八岁再有孩子,我也帮着你隐瞒家里,你想要的,我都愿意满足,我只希望你开心一些。
如初,是你让我的人生有了色彩,是你让我体会了那么多你的好,你现在说要离开,你让我怎么放手?
我不求你现在就爱上我,至少,在我身边,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说不定,我就让你幸福了呢?
说不定我答应你的就做到了呢?
不试过你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成不了你想要的那个人呢?
如初,我们试试,好不好?”
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每说一件事,华如初的脑子里就会出现那样一个场景,当时不觉得,回过头去看,两人之间居然称得上是亲密无间的。
就是换个男人,也不见得能比祁佑做得更合她心意吧。
此时一想,她对祁佑…居然是极满意的。
低下头,看着枕在她肚子上的男人。
在家时每天都把他拾掇得光鲜清爽,现在他的样子和那时候相比完全说得上狼狈,连头上的玉冠都失了颜色。
她不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这个男人,就该是骄傲的。
满室的沉默让祁佑更加不安,他知道,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祁府根本关不住她。
到时候就算他把事情闹得天大,以她的本事也一定能把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更何况,他也不见得就做得出为难她家人的事。
头冠被取下,束发的带子也被解开,头皮被一双手轻轻按压着。
“祁佑,你不想知道我去青州做什么吗?”
“想。”
“那你为何不问?”
沉默了一会,祁佑才回话,“你不爱撒谎,如果不愿意说,我问了只会让你为难。”
华如初给他按摩的动作都顿了下,“我确实不想说,可现在,我却愿意说了。”
不给祁佑说话的机会,华如初继续道:“两年前,我使人在青州买下一个无人的荒岛,冀州离青州不算很远,我想着在你回来之前,应该足够我去一趟了,便略施小计,得罪了陶嘉,得了个闭院自省一年的处罚,让春玉在家扮成了我,我才能出现在这里。
那个小岛是我给家人准备的,明年的武林大会,我爹必须从盟主那个位置上解脱出来,到时候把他往那小岛上一送,谁也别想找着,我若是存心想躲,往那里一撤,你也不见得就能找着我,当然,是在之前我没有说出来的情况下,现在嘛,只要一查,容易得很。”
祁佑眼睛瞬间有了光亮,抬起头来,把她的手握在手里定定的看着她,“你答应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对我其实一直都挺不错的,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计划总是及不上变化的。”华如初给他顺了顺头发,“祁佑,女人都好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有绝对的底线,若是哪一日你踩着了,就是以前你做得再好也抵不了,有些错是不能犯的,你记着,我们的将来会怎么走全把握在你手里,相信我,如果你真能让我全心对你甚至爱上你,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全南朝最幸福的男人。”
祁佑眼底全是满足的笑意,就连向来僵硬的脸上都能瞧出笑模样了,只是一般人看不出来。
华如初忍不住拧了拧他的脸,“脸部肌肉坏死吗?笑得真难看。”
“如初,我真高兴。”仿佛还没能完全表达出他的心情,顿了顿,又强调,“真的,很高兴。”
一个骄傲的男人能因为她的几句话而这么满足,这么高兴,就算不是爱,也应该是很深的喜欢了吧。
华如初把头靠了过去,低声道:“祁佑,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你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不会。”祁佑抱住她,不敢用力,却异常坚定。
温馨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华如初肚子里的咕咕声给扰没了,“好饿,云书怎么还没送吃的来。”
祁佑扶着她躺好,“我去催催。”
“不用,我的丫头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对我的忠心是绝对不可否认的,你多相信她们一点,比起我受伤,她们更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更不用说吃喝上面,她们只会更尽心,要是连这点我都看不到,也不会把她们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我纵着她们,也是因为她们在用尽全力的对我好,这是相对的。”
祁佑看着她,点头。
“又沉默,刚才长篇大论的那个劲哪去了?我才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不说话,你不会留下来。”
示意他在床边蹲下身,华如初熟练的给他挽发,边道:“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寡言,有什么一定要说明白,两人之间如果没有沟通很容易出问题,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什么我都明白,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聪明,我不会轻易做出决定,但是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改变,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趁我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和我解释。
就像这次一样你就做得很好,我就算心里存了这样的念头,也不会那么快定下来,我会想到各种后果,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得了我才会那么做,我虽然自私,却从来就不是不顾一切的人。”
“你是在告诉我就算我不留你,你也不会走吗?”
“我只能说,暂时不会。”
“我知道,但是你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就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直到你哪一天做到了为止,所以,我做得没错,如初,我比你以为的要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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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死道友不死贫道
云书终于做好了饭菜。
祁佑倒有心让如初躺床上让他侍候一回,可华如初却不打算让他如愿,用她的话来说,“我要是现在就只能躺床上了,后面的安排就得全打乱了。”
祁佑无奈,只得让步。
食不言在有些情况下显然并不需要,吃了几口安抚抗议的胃后,华如初问,“饭菜是这边屋里有的还是去找的黄清源?”
“是黄掌柜送来的。”给小姐和姑爷各装了碗汤,云书偷偷看了眼两人的神色,不像在置气后终于放了心,又道:“黄掌柜让我带话给您,客栈那边住的人不少,并且有人要见您,您看见是不见?”
“暂时不见,要留要走随便他们。”
“是。”
“冬菲还没回来?”
“刚回来,一身的血污,婢子让她先去换洗一下,别败了您的胃口。”
“换个自称,这是在外面不用顾及那些。”遮住自己的碗,不让祁佑夹的那一筷子肉落到碗里,“我今天见得够多的血腥了,只想吃点素的。”
想起她那一身的细碎伤口,祁佑便软了心肠,哪还会逼着她去吃她不爱吃的,干脆把放她面前的肉和他面前的青菜换了个位置。
华如初心满意足的扒了几口才又问起前院里那些人的饭菜有没有着落。
“小姐,您就安心的养养伤吧,外面的事我会顾着,您不用挂心,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再睡一会,明天一早要安排的事情又多了。”
“我也想好好歇上一歇,可也得我安得下心来啊,夏言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那位不能再在这里久呆了,明天一定要离开这里,敌人不见得就不会再有动作。折了这么多人手,说不定就下定决心来个破釜沉舟,我们这两天的功夫就全都白费了,对了,一会给我准备纸笔,我要给哥哥写封信。你想个法子给我送出去,让哥哥到别院等我。”
云书瞟了姑爷一眼,小声提议,“您何不干脆趁这个机会回去一趟,直接和老爷说更好。”
“我也想过。可是不行。”把空碗递过去又让添了一碗,华如初道:“我原本想等援兵都到了后兵分三路,我趁机去一趟扬州。现在仔细一想只能分两路,人手分得太散哪一路都会有危险,具体要怎么做我还没想好,以我们的速度回去太原不会太快,让大哥坐船过来可能比我们还要先到。”
“是,我知道了。”云书给两人各装了一碗汤放到一边凉着,看小姐没有事情要吩咐便去前院拿纸笔了。
冬菲急匆匆过来时头发都还是半湿的,绑在头顶一把一把的还歪着。
“公子。您的伤怎么样?快给我看看。”
“已经上了药了,都是小伤,红香。给她把头发重新整整,像什么样子。”
“是。”
“等等,公子。您让我先给您把把脉,不然我不放心。”
华如初满脸无奈的把手伸了出来,随她去折腾。
祁佑看在眼里,多少也有些明白如初为什么对她们如此偏爱了,不管什么时候,如初在她们心里都是第一位的,忠心远不是那些口里说说的人可比。
“失血过多,身体虚了些。”边说,冬菲边翻自己扁扁的药袋子,“这一瓶是补气血的,我给您留着呢,红香,快倒杯白水来。”
看着小姐把药吞了,又把那个瓶子收了起来,冬菲才起身到一边去让红香给她束发。
华如初瞟了祁佑一眼,一副‘你看到了吧’的得意神情。
祁佑被那一眼看得哑口无言,能自私得这么理所当然也就这么一人几仆了。
“夏兄弟,原及。”
这是闻昱丹的声音,两人对望一眼,一人躺回床上,一人坐到桌边。
红香加快速度帮冬菲把头发束好,拉着冬菲一起退至不起眼的角落。
云书这才把门打开,“戴公子,我家公子受了伤,在床上躺着,您请进。”
难道真的伤得很重?闻昱丹皱眉,夏以见的实力有多强他已经见识到了,他想安全回太原,非夏以见保护不可。
若是连她都伤了…
看到他进来,祁佑起身,华如初想下床来被闻昱丹赶紧拦了,“你躺着就好,不用讲究那些。”
径自到祁佑身边坐了,紧接着又问,“伤势如何?很严重吗?”
华如初还没有回话,祁佑便把话头截了过去,“我给她上的药,伤口怕是有十好几处,这还不包括一些细碎的小伤口,好在伤口都不深,就是流血吓人了些。”
“连夏兄弟都伤成这样了,这可如何是好。”
华如初明白他的意思,遂道:“戴兄,刚才我和妹夫也在说起这事,吴山镇不能再呆下去了,若是对方反应过来再派人过来,以精兵对疲兵,我们一个都逃不了,还有一路援兵最迟天亮一定会到,戴兄,正好这会都在,我有个建议大家权且听听看。”
闻昱丹正襟危坐,“你说。”
“戴兄的护卫能作战的还剩四名,杜寨主带来的人有二十四个,还没有到的我算她二十个,再加上我身边这几个随从,加起来就有五十来人了。
那四个护卫自是要跟随保护你,我再挑十二个人分两批跟在你们身后,让我的随从给你换个样子,你从原路返回,经由兖州回太原,这为一路。
剩下的人为另一路,我会让人扮成你的样子,继续往青州方向绕去太原。”
闻昱丹眼神闪烁,明显很心动于这个提议,不过还是提醒道,“这样,你们会有危险。”
“也不用从头装到尾,等过得几天,你们脱离危险后我们也就不用扮了,再说从兖州回太原骑快马的话十天差不多了,你们加把劲,越早到越好。”
接过云书递来的白水喝了几口,华如初吊起眉稍看向闻昱丹。反正是道友不死贫道的事,她知道他会同意。
皇家中人有良心的少,像闻昱丹这种已经算是非常有人情味了,至少对祁佑是如此。
“原及和我一起走。”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华如初摇头,“不行。他的伤经不起颠簸。”
闻昱丹很想说和你们一起走会很危险,可这样明显会让人离心的话不能说。
再说他说的也没错,原及的伤已经裂了好几次,确实再也经不起了。
“大哥,你先走。只要你没事就一切都没事。”
“可是…”
“就这么定了。”祁佑冲他微微摇头后看向华如初,“一切你拿主意。”
配合得挺好,华如初满意了。“戴兄,有什么事儿你们换个地儿说吧,我要歇一会。”
闻昱丹赶紧起身告辞,冲祁佑打了个眼色,祁佑跟着起身离开。
去了自己休息的屋子,闻昱丹劈头盖脸的就问,“你们是不是都商量好了?你知不知道和他们走会很危险?要是你…我怎么和祁老爷子交待,怎么和你才成亲几月的夫人交待?”
“我也是才听她说。之前他都在和我说夫人成亲之前的事,殿下,她不会做明知道会送命的事。”
闻昱丹火气降了些。仔细一琢磨,确实是自己反应过头了,人家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就算知道,人家本就不是为他卖命的,会尽心,却不会拼上自个儿的性命就为了让他脱身。
夏以见这么说,应该是心里有了章程。
这么一想,闻昱丹算松了口气,夏以见助他良多,不说要如何谢他,为他送了命却不是他想见的。
“这次,真要多谢他,你说回去后我该如何奖赏他?”
“江湖中人不在乎这个。”
“不在乎会被鼓动诱惑来追杀我?”
“夏以见和他们不同。”
闻昱丹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就是个便宜小舅子吗?还是个表的,这就帮着他说话了?”
“她确实不同。”
“得了得了,那你说要怎么谢他?”
“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还她一个人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