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肉
第三十五章
不知怎么了,这会儿阮今朝力气大得很,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也不顾他的意愿,三两下就扯开自己的衣衫,凉气钻入体内,苏青君打了个冷战,他半推半就由着她将双臂带出衣内,整个人几乎全/裸,伸手去拽薄被,却还没等盖到身上,半起的身子又被推倒!
“嗯…”
青君还未看清她是怎么扑过来的,即刻带着她的冲势躺回了软枕上面,他微凉的身子在这短短的空隙里打着哆嗦,随即,一具灼热的身体覆了上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全部脱光,下意识抱住她的腰,她顺势分开他的双腿,单腿一顶,直接将小青君压在腿下,不怀好意地磨蹭着。
“啊…”他为脱口而出后的低吟而懊恼,登时闭口要紧下唇。
阮今朝一碰到他的身子就再控制不住自己,她俯身半跪着啄吻他的锁骨,两只洁白柔软的嫩/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苏青君的脑中忽然闪现了那本极欲宝典中的一幕,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轻轻揉捏…
她抬眸,见他一脸的好奇,更是上前,在他的头上定住,一只白/乳就送到他的唇边,青君脑中嗡地一声,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口,今朝难耐地哦了一声,他更是将那蓓蕾张口含住,辗转轻咬…
轻喘出声,阮今朝正觉销/魂,不想他忽然松开了她,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苏青君对着她的乳/尖吹了口气:“你想要我么?”
“你说呢青君?”今朝急道:“我要你!”
他心下一顿,隐约觉得这话很是熟悉,那天起热,仿佛他为着这句话纠结了半晌,后来,后来怎么了?苏青君拒绝再想,他搂紧她的腰身,在她的软肉上捏了一把:“我侍候你?像一般的夫君那样对自己的妻主?”
一般的?阮今朝还未想通一般的是什么样的,人已被他掀翻在床,青君侧身歪在她身侧,按住她要起的身体:“别动,我来。”
她老实躺好,在他热切的目光下有点体会到他在身下侍候的窘样是为何了,今朝张口欲言,他却已凑了过来,轻轻噙住双唇,不像她那么拼命的纠缠,苏青君浅尝则止,他一手按着床铺,借力起身。
“你来干什么?”今朝明知故问。
“当然是做每个夫君都会做的事了…”青君含糊说着,低头一口咬住她左边柔软乳/尖,他一边轻轻揉按着,一边轻轻啃咬,吃了这个又去吃那个,一种奇怪的感觉使她酥软,今朝按着他的后脑,竟是不想他起身,她双腿大开,顺势盘上他的腰轻轻磨蹭…
苏青君没有折磨她太久,他努力按着书中教的想使她愉悦,获得更多的愉悦…
他身下佳人发髻散乱,那点漆星眸里,全是他满是他,轻轻抚上羊脂白玉颈,随着她的呼吸逐渐游弋,两条白嫩圆润的**,光泽诱人,一对粉臂,象两条刚刚出水的嫩藕,那臀部,那膝盖,活似汹涌的水面卷扬起波峰,再顺着腿的河床滑落下去,奔过那一片平坦的小腹,在肚脐处打了个旋涡,然后跪坐着按住了她的腰身,目光却停在了那对洁白的双峰上,
身下的小青君蓄势待发,他缓缓在她的洞口磨蹭着不肯进去,心里欲焰也是熊熊燃烧,耳热心跳。
他轻轻吻着她的肌肤,不安分的手按步照班一路游弋到了今朝身下,非要将那书上教的全数用到她身上才要作罢,今朝两腿缠着他的腰身,缠得极紧,青君不得不用力挣脱,她不满地哼哼,他按住乱动的大腿,试探着将两指放在了她的花心上面。
他的心房就要跳出胸膛了,那块是温热的柔软,青君顺着毛发探手进去,今朝轻吟出声,这一声犹如鼓励,他喘着粗气想着那本书里所教的东西,轻轻揉按,阮今朝哪里受得了这个,她的身子软得一塌糊涂,随着他两指的逐渐得势放弃了所有攻城的可能,可怜得只剩下渴求和越来越高的呻/吟…
“嗯…青君~”她喘息着拉长声调:“来呀…你不说要伺候我么~”
“你要我么?”青君身下那处已然肿胀得不想样了,他拉着她的手按在上面,撇下了最后一点矜持和窘迫:“嗯?要么?”
“要,”今朝握在手中轻轻套/弄:“我要你!”
他抓住她使坏的手:“你心里有我么?你爱我么?”
“有,”她脱口而出:“有你爱你,好青君,快点给我…”
完全是出于对情/事饥/渴的本能,青君忽略了其他,却就像是在等这一句,他的今朝他的妻,他再顾不上其他,就着她又纠缠过来的双腿,就那么顺着她引导的手,挺身而入,紧致的内壁紧紧裹着小青君,动上一动都觉入骨的**,阮今朝等的再不耐,她两腿在他腰后用力夹/紧,他随着力道轻轻动了动…
“嗯…对,就这样…”他在她体内充实地磨蹭着,她在他轻柔的动作下化成一潭春水,为他的体贴感到舒心。
“这样?”青君隐忍地就快憋出内伤,他动了几次,肿胀难以缓解,那种难以言表的愉悦冲击着四肢,他这会也忘记了书上写的那些如何让女人舒服的姿势,脑袋里全成了浆糊,就凭着男人的本能愈来愈快的,冲锋陷阵。
“嗯…嗯嗯啊…青君~”今朝呻/吟着抓住他的腰身,四肢都缠在了他的身上:“慢点…嗯不对,再快点…”她也不知道是想要快还是慢了,他使劲撞击着自己,毫无技巧可言…
“今朝…”青君快速地抽呀插,每用力一次就喘息着叫一次:“今朝…今朝…今朝…今朝…”
她更是承受不住狠命地快/感,忍不住痛快地呻吟…
这一声声呻吟就像是催化的药剂,他在她的体内不断冲刺,感受着她的紧致对欲/念的吸啜,不自觉地也轻哼出声,这一轮是男上女下,二人一同奔赴了云端天涯,所谓是情正浓,不自觉,巫山**,几番征战…
(此处省略七百二十九字)
青君是被饿醒的,疲惫至极,今朝变着法地折腾他泄身,后来也不知几次了,她拥着他,也顾不上清理被褥和身上的痕迹,两个人慢慢睡着了,那时许是才到下午,可本来是有人来叫的,小童念着自家殿下还没吃什么东西,就在灶房弄了点吃的赶了来,结果到了门口就听见门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他立马就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呢,哪敢打扰啊!
不仅他没打扰还派了人在院中把守,这也就是一直安安静静的没人来破坏的原因,苏青君睁开眼睛,便是今朝熟睡的容颜,他只看着,想着这是他的妻主就心满意足了,腹中饥饿,他本是想多躺一会儿,没想到咕噜咕噜叫唤得厉害,无奈只好起来穿衣,外面还有些许阳光,好像已近黄昏。
他这一动今朝就醒了,她迷茫地睁开双眼,不真实地眨么几次才眯眼道:“你饿了?”
“嗯,”青君起身:“我去叫人。”
“别动,”阮今朝不好意思地按住他:“还是我去叫吧,一会儿你洗洗,我擦擦身子一会儿一起吃饭。”
顺着她的目光他低头,他身上欢爱的痕迹太过明显了…抬头再看她,她也一样,身上全是印记,知道她贴心,也不推辞,咕噜又钻回了被窝,只一低头,皱着眉头又坐起身来。
味道好浓,他满身都是味道,本是嫌恶地想要将被褥全都踢下床去,可想起今朝,又觉得贪恋着,哪怕有一丝她的温柔…
“你可要快去快回!”他嗔道:“我可要饿死了!”
“诶!”她笑道:“好嘞!夫君大人您等着!为妻我去去就来!”
这会儿,今朝已经飞快地擦了身子,她怕青君饿着,赶紧套了衣服,随便挽了下头发,拍了拍身上就大步向门外走去。
小童就站在院中不远处,今朝一出门就瞧见了,她轻咳了声,掩袖道:“给你主子弄点热水,好生伺候着!”
他明白过来,嘻嘻应下了,赶紧去准备,青君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衣衫,已经皱皱巴巴的不能再穿,他站起身刚要下床,只见门外人影一闪,吓得他连忙坐下,拽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小童钻了进来,他关好房门,跑到床边笑道:“殿下准备准备,一会叫人送了水来好好洗洗!”
青君瞪了他一眼,裹得更严实了…
“我的好殿下啊,”这小子凑到跟前,吸着鼻子笑道:“殿下就别捂了,满屋子都是欢/爱的味道!”
“你小子怎么就识得这是欢/爱的味道了?嗯?”青君知道瞒不住这鬼精灵,也不打算隐瞒,他伸手给了小童一个爆栗,动作之间,被子滑下三分,小童连忙上前给拽好被子,生怕他不好意思。
“这是男人的本能啊,”他嘿嘿干笑,却不看床上。
青君疑惑地低头,只见床褥上面几圈湿印,他的脸登时红了大半…
“滚~”
“我不能滚诶殿下,”小童挠头:“我要是滚了下次殿下和驸马再亲热就没有守大门的了!”
“…”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了么?苏青君垂目,继而轻笑出声,得到了吧…
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要患得患失…
将军前事
太女(扶靖)的孩子终于还是没有保住,当扶苏得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京城,怪不得扶夕本来纠缠着,却偏又催赶她快些离去,这宫里的事也说不准会闹成什么样,她一边庆幸着自己可以明晃晃地躲了清静,又十分担心爹爹的处境,不过想着连城和母皇,心中总算安了点心。
这一路上是日夜兼程,时时关注着西晋的动静,可这西晋的二皇女始终未登基称帝,只还在做内部斗争,表面上一片平静。
到了边关,路雪早得了消息,她带人来接,扶苏只说担心姐姐安危,便是一刻也没耽搁,直奔西晋,西晋的二皇女姬岚也对她的到来早有耳闻,来迎接的排场声势浩大。
到了京城,便觉异常寂静,两旁全是官兵,罗列整齐,一个百姓也没瞧见,扶苏十分汗颜,姬岚派了她的家臣姬寇前来迎接,直接将人接入二皇女府。
扶苏一共也没带多少人,秋若男到了中途便换了装束隐去了,她带着的一干兵士全部安顿在了驿站,只和小鱼儿应邀进了皇女府。
这皇女府比起自己的公主府,可谓是美极,许多人工的痕迹虽显刻意,但小桥流人,此等美景的确是美轮美奂,淡淡瞥去两眼,前面一人笑意盈盈迎面而来,只见这女子一身锦衣华服也遮不住的杨柳细腰,她弯眉凤眼,尖尖的下巴粉嫩的唇,整个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正是西晋有名的笑面虎姬岚。
“久闻东晋柔仪公主美色无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哈哈!”她上下打量着扶苏,笑得极其畅快。
“柔仪不敢称什么美色无边,倒是二公主吓了扶苏一跳,这哪里像是西晋的二公主呀,偏就像极了谁家柔媚的小公子男扮女装出来妖媚人间啊!”扶苏微微欠身。
“哈哈哈哈,”姬岚不以为意:“柔仪公主这边请,来人哪,速速备好酒席为柔仪公主接风洗尘!”
两个人公主来公主去的,谁也没有提及姬瑶和扶颖。
其实关于姬岚她只见过画像,就像所有皇家女儿一样,她本人比画像上面的要好看的多,只不管是东晋还是西晋,都觉得女儿还是英气些才为最美,也因此画像的时候不觉都偏向于此,见了本人,扶苏更觉此人比起那如风公主姬瑶,要亲厚得多,只这亲厚,若是真个就美了。
姬岚在皇女府大摆酒席,扶苏也没客气,席间二人侃侃而谈,你来我去,直到半夜她才称不胜酒力,也就此歇在了皇女府。
姬岚也是酒量惊人,只遇见了扶苏,她才觉得有些吃力,也刚好这会人却说自己醉了,也眼见着这位柔仪公主打翻了酒壶,失态在后。
安排了住处,宫中还有要事处理,她又叫来了姬寇只说招待好这位柔仪公主,带她四处走走,便放心的走了。
东晋的公主,都不过尔尔。
扶苏是被人背回去的,早有小厮备好了热水,小鱼儿只说自己侍候公主就可以了,他们就急忙退去了,许是没见过喝得如此失态的公主,也是满脸的不屑。
也不急着关门,小鱼儿拿着手巾在热水中沾了沾轻轻给扶苏擦了脸,放下了床帏,然后出去倒了水,左右看了看,这才将房门关好虚掩着…
七手八脚地爬上床,扶苏已然坐起了身子。
“主子,您睡会歇歇,我来等着吧。”他小声道:“暗号我都留好了。”
“嗯,”扶苏点头赞许道:“你这次手脚挺利落…”
“那当然!”小鱼儿拍胸脯笑道:“奴才可不是吃干饭的!”
“你睡吧大觉迷,”扶苏撩起他额角碎发给他掖在耳后:“我睡不着。”
听她叫出他小时候的外号,小鱼儿倍觉亲切,想着这么多年风雨,竟是能安然长大,便是趴在了扶苏的脚边,蜷起了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落在了门前,他身形高挑,只轻轻一推门,便是闪身而入,桌上红烛微动,一下被掌风扑灭。
扶苏一手挑起了床帏,屋内漆黑一片,一人已到身侧。
“主子,你可来了。”那人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急切。
“现在有什么消息?”扶苏轻声道:“这笑面虎倒可真是有一副好性子,想来不知是缺了什么干等着姬瑶那厮呢!”
那人道:“姬瑶和二公主都被这二皇女关了起来,可我曾亲眼瞧见她们进了这皇女府,却从未出去过,而这里,守卫松懈,也曾查探多次,根本没有线索。”
“团子!”扶苏微微笑了起来:“你这是护妻心切所以心急,人家等着上位的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她西晋还敢挑起事端引起两国征战?在这个时候?你真以为那姬瑶也是吃素的?不急,咱们再等等!”
“可是——”那人无措道:“我怕这二皇女下狠手…”
“放心!”扶苏适应了光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猜她顾忌着呢,你明个就混进我的侍卫队吧,外面还有秋若男呢,省得你整天胡思乱想。”
“真的?”那人叹息道:“或许我就不应该来,她若知道我偷偷跟来了,还不缩手缩脚的?”
“你呀!”扶苏轻笑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二姐了,当初是谁死活不愿意的了!”
许是想到了当初的一切阴差阳错,他突然恍惚了,这时才想起应该还有一个人…
“小鱼儿呢?”
“睡着了吧,他一向是缺心少肺的,”扶苏失笑:“你听不见他打鼾么,浅浅的,时有时无的…”
“他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那人唏嘘不已:“或许正因如此这才知道及时行乐没心没肺的。”
“是啊,”扶苏也不觉跑题了:“他福大命大…”
主仆二人皆是感慨万分,也知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约好了如何相见,那人这才悄然离开。
小鱼儿睡得很香,扶苏却睡不着了,她看那姬岚有些酒态,便赶紧装做不胜酒力,偏等着小包子前来寻找。
次日,姬寇向扶苏禀报了所谓叛党姬瑶的最新情况,只说乱党劫持了扶颖,正在搜查,不日便会给她一个交代,扶苏一笑了之,驿站的侍卫队来的时候,她一眼瞧见小包子苏萧赫然在列,不着痕迹地冲他点了点头。
西晋好风光,扶苏只游山玩水,尽管她无心赏识,却是不得不拖延时间,秋若男常年在北大营磨练,此时放出来,是真个的顶尖的暗探,不消几日便混进了宫中,因他样貌清秀不十分惹人目光,这才比苏萧快些得手。
一切就绪,只等姬岚慢慢露出破绽,只这笑面虎岂是那般好琢磨的?这一探,便又过一月,而这一个月在东晋,却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路君后以为这是一出完美的调虎离山,扶苏不在扶颖不在,连城也去了西晋,这果然是好时机,扶靖的孩子这一没,容家以及两位公主与那个疯癫的如尘,都深受牵连,看女皇陛下还怎么包庇,只待路雪回了京城,让位,这一切便是理所当然。
他也曾经忐忑过,只这么多年的深宫生活,已经促使他迫不及待地想看那些人跪在脚下的表情了…或许失败 ,却不曾想过是败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他做的这一切,都为了她,可是等待他们路家的却是一纸罪状,不是无以伦比的荣耀,不是路家的天下,只是他们造反的证据,他们何尝想的是造反呢?他们想要的是上位…
他将路家的家底交给了女儿,他将路家一党的所有都给了女儿,然后女儿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从未想过,所以根本不能接受,所以当御林军将他和母亲一干人等都下到了天牢里的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这孩子,莫不是疯癫了?
那时大局未定,他心存侥幸,以为路雪回了京城,还能放手一搏,结果他的好女儿却声声冷笑。
“君后如此心存侥幸,是因为还等着我的好姑姑呢么?不必等了,连将军会将她送到天牢里来的!”
只气得母亲大声呼喊:“皇上英明!这是何人冒充我东晋太女!”
女皇陛下不为所动,连看他一眼都觉污/秽…
高高在上的君后,落得如此下场,路远恍惚觉着是在做梦,曾经,在他还只是皇女正君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摇身一变,变成君后,那时就想着除去如尘,就想着自己是皇女正君,自己的孩子将是嫡子嫡女,然后借由路家,施加了压力,然后有了扶靖,然后…
难道,就在那个时候?他惨白着脸,呆呆坐在牢里,母亲还在一边闭目养神,路家也不是那么好斩草除根的,偏就听见脚步声,一眼望去,扶靖覆面扶着容偌从面前走过,即使覆着面,他也一眼认了出来。
“等等!”路远叫道:“就算让父后去死,也给个明白,父女一场,莫要为父做个糊涂鬼!”
她果然定住了身形,一边的容华接手扶过容偌渐渐走出了牢房。
缓缓靠近,果然是覆面的扶靖,她对着路远深深作揖:“这一下,只为还你养育之时那些父爱,其实即使我不说,你心里恐怕也想清楚了,我根本不是扶靖,或者说,根本就是从未有过这个人的存在,你最拿手的,不就是害了亲儿然后嫁祸于人么!”
“你!”路远踉跄着后退:“果然…果然是…那个孩子…”
“难道你从未想过?一样的把戏,为什么我的孩子保不住了,而女皇陛下的,却保住了呢!这可能么?”
扶靖蓦然转身:“保重吧…”只留一声叹息。
他以为是天衣无缝,就连如尘那个笨蛋,当年都吓坏了,真的以为是他自己闯祸了,偏就她的心,有如海底针,从未摸透,只这时,忽然恍惚想着,那个疯子,他赢了…
于此同时,东晋的太女扶靖趁其他两位公主不在,逼宫想要上位,结果获罪进了天牢,路相一干人等,皆被斩草除根,这一消息迅速传了开来!等扶苏回朝,朝中已是一派新气象了,当然,这是后话。
她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好在秋若男潜入宫中有了新的情况,他发现每过几天,这个二皇女便会去见后宫中的何贵君,这位何贵君其实是她母皇后宫中原不受宠的一个,他本是江湖中人,后来被远房亲戚举荐选入后宫,因是不善于邀宠,不受女皇重视,只后来也是机缘巧合,让女皇为他生下了小公主,自此升为贵君,可那小公主却是生来好武,偏就是祸害罗琼的罪魁祸首,后来也死于其手。
二皇女的生父早亡,她总去贵君的殿中做什么,那何贵君年纪已大,恐怕也不能有什么苟/且之事,扶苏生了疑心,她整日住在皇女府,却是十分留意宫中动静,好在秋若男十分小心,竟也混得风生水起的。
那日逮到空隙,扶苏佯装生病留在皇女府,却是和苏萧等在了皇宫门口,过了子时,秋若男出来接应 ,三个人只她轻功不好,只有气无力,当初不屑此道,现在十分后悔。
悄然入了宫,才发现,西晋的后宫之中也没有多少御林军守卫,恐怕那些人还在暗处巡查,他们也不敢胡乱走动,只躲在了百合殿外,因是事先已经商量好,秋若男拿了火折子先去别的大殿放火,苏萧和扶苏躲在暗处。
当火苗一点变成大火,秋若男四处奔走高呼救火!
果然来了不少宫人救火,偏就百合殿内一个人也不出来,二皇女姬岚听闻宫中着火,果然是急冲冲的赶了来,她对一边的火势不管不顾却是一头扎进了百合殿!
两排御林军齐刷刷的站在殿外守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姬岚才出来,她低垂着脸,也看不清表情,局面陷入了死局,她心中十分恼火,非常的恼火…
她离开以后,那边火势逐渐被灭了下来,扶苏和苏萧面面相觑,姬岚这是怕调虎离山,不放心么,这也恰巧暴露了她的破绽,两个人认定了,姬瑶和扶颖定然在此!
也是命中注定,这会,殿中的一个宫人提着灯笼出来了,只待走到暗处,苏萧一个手刃,便是利落地打晕了她,秋若男与他二人会和,三人将这宫人拖到一边,觉着不管怎么说,都应该进去探查一番,苏萧身手不凡,便由他出去传消息 。
秋若男本来就是宫里宫人的打扮,扶苏也简单换了那宫人的装束,两个人明晃晃进了百合殿,不想刚一进去,二皇女姬岚不放心去而复返!
两个人低垂着脸,真真的有惊无险,她风风火火地走过他二人身边却是急急而过,何贵君迎了出来,只见姬岚背对着她们两个人声音冷漠。
“实在不叫人放心!”她对何贵君道:“你去看了没有?”
那何贵君轻哼着:“你这般沉不住气,可不像是做大事的人了!”
“闭嘴!”姬岚怒道:“这都几个月了?我怎能不急?那柔仪公主有时间玩乐我可没有时间陪着!”
“那你说怎么办?你那好妹妹可是怎么也不松口啊!”
两个人相携进了大殿,想必御林军都守在外面,两个人都未曾注意被人听了去,这百合殿中,定然另有天地,这也是个好机会,必须一击即中,否则,再难营救。
现在殿内都是一些普通的宫人,只几个武功高强的,都跟了进去。
数一数,眼前守着的正好是六个,你三个我三个,扶苏拿出怀中匕首,秋若男暗暗点头,两个人缓缓靠近,然后闪电出手!
对于暗道这东西 ,扶苏一点也不陌生,她暗自计算着苏萧离去的时间,决定冒险进去一试,两个人在殿内摸索了一阵,果然在何贵君的床头找到了暗道的开关,只轻轻一扭,地道便出现在了眼前,竟像是地牢,越走越向下,越走越湿。
的确是水牢,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难道扶颖也是遭到了这般待遇?握紧匕首,竟是怒意通天,秋若男仿佛感受到了她不稳的气息,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便是走在了前面。
意想不到的,是走过窄窄的暗道,便是豁然开朗的地下密室,只这密室一下子暴露在视线之中,却也是被人发现了,姬瑶苦笑着看着扶苏。
“这是我们西晋的事,柔仪公主凑什么热闹?”
扶苏挺起了胸脯:“本公主自然是要问问你,我姐姐呢!”她明白,姬瑶是在刻意提醒姬岚她的身份,没有瞧见扶颖好歹是松了一口气…
姬岚却是丝毫未将她放在眼里,只冲身边的人一努嘴,便径自说道:“哪有什么公主,不过是两个瞎了眼的奴才,直接杀了便是,到时候东晋的二皇女自然稳妥地送回东晋!”
“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我东晋的公主殿下!看你们哪个敢来!”秋若男高声叫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那几个都是大内高手,扶苏勉强遮挡一阵,她手中匕首只能防身,秋若男与她背靠背,两个人相互依靠着。
一边的姬瑶似是受了不少折磨,她被铁链锁在墙壁之上见状连忙喊道:“姬岚!住手!难道你想要东晋的大军攻过来么!没有我,到时候怕是你们抵挡不住连城的铁戟!”
“闭嘴!”姬岚怒道:“你若是再不开口连你也杀了,到时候你那些像无头苍蝇似地手下也全都要死!玉玺我已经不需要了,遗旨我也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