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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思百转千回之际,年世兰幽幽说了一句:“若此事事成,温宜公主的玉牒便改在本宫名下。从此以后,她便不是一个小小的嫔位所出,而是皇贵妃所出。皇后无所出,将来温宜出嫁之时,本宫会求圣上恩典,给她一个固伦公主的封号。你,为了女儿,可想清楚了。”
襄嫔后脊梁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如此厚利,简直…简直如同自己此生就到尽头,皇贵妃将一切后事都已安排妥当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
存菊堂到底有什么秘密?
到底该不该听她的呢?
她思量的时间也许很久,也许只有一瞬,可是到了最后,为了女儿的前程,明知存菊堂已是龙潭虎穴,她也不得不闯!
及至到了存菊堂外,她不顾采月的阻拦,冲进内室,看到床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忽然想放声大笑。
竟是此事!
竟是…如此荒谬之事!
她竟这样撞破了皇家秘辛,皇上为报颜面,必会将其灭口。
皇贵妃好算计啊!
次日,存菊堂惠嫔暴毙,敬妃禁足,咸福宫上下所有宫人全部仗毙。
又半个月,襄嫔病体日见沉重,温宜公主侍奉跟前,没几日,襄嫔也殁了。
听说,太医院的温太医在下值回家的路上遇到强人,身首异处了。温家闻此噩耗,二老先后离世。温家意欲搬离京城,可是在回乡途中,竟也遭到了和温太医同样的强人,温家上下,竟无一活口。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心血来潮开了此文,也是因为看了几篇凉凉的同人,很不过瘾。好些凉凉同人都把我家凉凉写成什么样儿了!一点也没有快意恩仇的爽利劲儿。
这一篇,大家觉着还差强人意吧?
甄玉娆
甄嬛因沈眉庄与温实初之死,忧思成疾,又因中秋夜被群猫所惊导致早产。生下双胎刚好是一男一女,皇上大喜,称之为“龙凤呈祥”,当即便晋菀嫔为妃,是为熹妃。满月那日,熹妃晋封,好不热闹。
皇上更为了让讨她欢心,特旨让她唯一的亲人甄玉娆进宫相伴。甄嬛果然开怀了些,可是看到玉娆渐渐长大,她的亲事便成了甄嬛心头的一根刺。
直至今日,甄氏犹是罪臣,听玉娆说,在甄家旁支家族生活,旁支虽碍着菀嫔有宠不敢怠慢,可是暗地里却对她极为冷淡。旁支的几位姐妹也因为姓甄而不能嫁入高门大户,何况玉娆还是在行者库呆过的。
甄嬛思量再三,决定请皇上为甄家翻案,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确实有罪,可是“反书案”根本就是莫须有,是瓜尔佳鄂敏陷害!
可是她忘了,这件案子是皇上圣裁,如今才过了几年就要翻案,不是明摆着说皇上当初断错了案吗?新帝继位尚且“三年不改父道”,她竟要一个帝王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难道她不知皇上是从不曾犯错的吗?
果然,皇上心中略有不满,待她再提及此事时便说:“此事恐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瓜尔佳氏联络群臣反对,上谏说朕因宠失正,”
祺贵人之前被禁足,后因中秋团圆夜被皇贵妃放了出来,没想到一放出来就乱咬人!甄嬛心中愤恨,带着些怨气说道:“其实皇上未必不知道,当年臣妾母家之事,大多与瓜尔佳氏有关,如今瓜尔佳氏怕皇上查到他们头上,所以才如此反对。皇上,请您也要为弘曕着想,总不能让他的外祖父永远都是罪臣啊!”
皇上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大拇指的绿玉扳指上,说道:“祺贵人在宫里并无什么大错,瓜尔佳氏一族也暂时无隙可查。若贸然翻查过去之事,只会让朝堂动荡不安。”
甄嬛明白其中道理,但如今的瓜尔佳氏和当初的甄氏有何区别?甄氏能被人扳倒,瓜尔佳氏亦然。她垂下眼睑,道:“臣妾可以等。”等到祺贵人犯错,等到瓜尔佳氏犯错,等到终有一日,甄家沉冤得雪!
皇上只是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这一日,皇贵妃和温宜在御花园散步,远远瞧见甄嬛也在,似乎正与慎贝勒说话。
温宜眼见,指着慎贝勒说:“是二十一叔。”
皇贵妃笑问:“温宜想去与二十一叔玩吗?”
“好啊!”
皇贵妃便带着温宜向她们走去,还未走到她们身边,就见一身穿妃色衣裙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挽着甄嬛的胳膊,娇嗔道:“长姐叫我好找,再不回去,弘曕可要哭了呢!”
慎贝勒见她容貌出挑,衣料上乘,见了他也不行礼,只当哪个宫里的答应,便问:“这位小主未曾见过,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甄玉娆冷眼望去,道:“难不成略平头正脸些的,都要嫁给皇上嘛?我偏不是!”
甄嬛忙道:“什么嫁不嫁的,贝勒切莫见怪,这是我娘家小妹,小妹不轻易出来走动,难怪贝勒觉得眼生。她不懂规矩,还请贝勒不要见笑。”又低喝道:“还不见过慎贝勒!”
甄玉娆早就知道,能与长姐说话的定是宫中之人,不是皇子就是王爷。
当下便对慎贝勒盈盈一拜,起来时口中却不服软,挑衅的说:“难怪王爷错认了我,宫中略有些姿色的,都是受皇上雨露恩泽的。”
甄嬛不想妹妹的嘴巴如此刻薄,又斥一句:“玉娆,越来越放肆了。”
慎贝勒觉得十分有趣,笑道:“姑娘如此心高气傲,连皇兄的富贵都不看在眼里?”
甄玉娆冷哼道:“我宁愿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不愿入宫门侯府半步。”
慎贝勒忙道:“失礼,是我错看了姑娘。”
甄嬛看着眼前这两人,心中一动,笑道:“小妹口无遮拦,贝勒切莫怪罪。”
甄玉娆见好就收,拉着甄嬛的衣袖低声道:“走吧姐姐。”
甄嬛正要告辞,却听斜地里一声冷哼:“甄小姐好大的口气呀!敢问您是什么金枝玉叶,也敢挑拣爱新觉罗家的男人!”
甄嬛一惊,忙拉着玉娆跪下:“嫔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倨傲的看着她的头顶,冷冷道:“本宫安不安,要看熹妃你安分不安分了。”也不等她起来,厉声说道:“皇上准你小妹入宫陪伴,是看在你为皇家诞育子嗣的份儿上,不是让你们甄家骑到皇室头上来作威作福的!”
慎贝勒正要为甄家姐妹辩解两句,皇贵妃却已先一步向他说道:“贝勒放心,今日之事,本宫一定会禀明皇上,不会叫贝勒委屈的。”
她上前一步,两指捏着甄玉娆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样如夏花绚丽的脸,心中一阵厌恶。冷笑道:“你既如此清高,看不上宫门侯府之人,那本宫就成全你,让你与匹夫草草一生吧!”
甄嬛大惊,哀求道:“娘娘恕罪,小妹只是一时口快,并不是真的要…”
皇贵妃打断她,说道:“这可是你小妹亲口说的,熹妃怎么就不知道成人之美呢?你这个长姐,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当下,也不听她废话,牵着温宜的手走了。
温宜嘟着小嘴儿,不满的说:“那个姐姐看着漂亮,温宜还想找她玩儿呢,没想到竟然看不起我!”
皇贵妃停下脚步,弯下腰来对她说道:“温宜,你记住,你是我年世兰的女儿,是上了玉牒的皇贵妃之女,未来唯一的固伦公主,没人敢看不起你!谁若看不起你,你便告诉本宫与你皇阿玛,我们定会为你做主。”
温宜从小养在她身边,对她自然十分亲近,当下也学着她的样子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女儿记住了。”
皇贵妃这才笑了笑,拉着她的小手去养心殿给皇上请安去了。
皇上自然而然的从温宜口中听到了甄玉娆的惊人之语,皱眉说道:“甄家教女无方,一个浣碧如此,一个甄玉娆也是如此,好在熹妃不似她们。”然后让赵全保传了戒尺、铜镜和《女则》给承乾宫,要熹妃好好教导小妹。
年世兰笑道:“甄远道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连罪臣之女都敢纳,还让自己的外室女伺候嫡女,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都不奇怪了。更何况,甄玉娆前几年都在辛者库,怪道学得蛮横,整日里把嫁不嫁的挂在嘴边,没得让人害臊!”
皇上还未见过甄玉娆,不知道那又是个长得像纯元的,所以才会给予警示。皇贵妃虽这么说,他碍着熹妃的面子,不便多说。
年世兰瞧着他,嗤笑道:“听说,皇上要给甄远道翻案?”
皇上默了默,半晌后方道:“甄远道确实有罪。”
得,年世兰了然,原来他在糊弄甄嬛呢!
那就让她到死都是罪臣之女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写的急好多虫子,谢谢吃货君的细心阅读。
会审
祺贵人请了甘露寺的姑子进宫来讲经,丽嫔在皇贵妃跟前不屑的说:“就他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请再多姑子讲再多经也是枉然!我瞧着,到像是请进来凑热闹的。”
祺贵人已经出动,看来,距离她告发熹妃私通为时不远。年世兰睁开眼睛,摸着指甲上刚刚染就的凤仙花汁,悠悠说道:“这宫里,确实要有一场热闹要瞧了。”
“真的?什么热闹?”丽嫔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前些时候本想看惠嫔的热闹,谁知皇上下了缄口令,谁也不许议论惠嫔。自甄嬛生下龙凤胎至今,都小半年了,无聊之极。
年世兰微微一笑,说:“急什么,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么!”
丽嫔脸上的神色跃跃欲试,年世兰嗤笑,然后叫来周宁海,如此吩咐了一番。周宁海会意,拿了令牌出宫准备去了。
这一日,天气晴好,春光烂漫,祺贵人带着一脸的志得意满进了翊坤宫,跪下说道:“皇贵妃娘娘,嫔妾要告发熹妃,还请娘娘让后宫贵人以上者都到此处来,看一看甄嬛那贱人的真面目。”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吗?
年世兰盯着她,道:“事关重大,祺贵人,你可想清楚了?”
“是,嫔妾已经想清楚,也查清楚了,还望娘娘做主。”她只知道扳倒熹妃,让熹妃不再查当年甄家之事,那么他们瓜尔佳氏就能高枕无忧了。
年世兰对颂芝使了个眼色,颂芝便吩咐下去,让人把敬妃、熹妃、丽嫔、欣贵人、宁贵人都请了过来。
人都到齐之后,皇贵妃才问祺贵人:“祺贵人,你要告发熹妃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祺贵人站起身,草草行了个礼,道:“嫔妾要告发熹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皇贵妃怒道:“祺贵人,宫规森严,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她密切关注着熹妃,发现她在方才祺贵人说道“私通”二字时整个人都绷紧了,一手狠狠攥住桌角,显得十分紧张。
祺贵人仰头说道:“嫔妾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这毒誓一说,众人都齐齐色变,唯有宁贵人冷笑道:“我还以为什么毒誓呢!生死之事谁又能知,以此虚妄之事赌咒,可见祺贵人并非真心。”
年世兰眉头一皱,冷冷划过宁贵人的面庞,心道:她什么时候与甄嬛结成一党了?再仔细一思量,便明白过来:这大约便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她倒是心胸宽广,想她年世兰前世因皇上宠爱甄嬛,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哪里会帮她!
再说,熹妃生产时她宁贵人唆使群猫攻击,若不是熹妃命大,那两个孩子能否存活都未可知。
她在这边思量,祺贵人又发了个毒誓,竟是以瓜尔佳氏一族起誓的。想起前世后来瓜尔佳氏一族的下场,年世兰不由看了她一眼,道:“好了,本宫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就说说,与熹妃私通之人,到底是谁?”
祺贵人却支吾了两句,说道:“嫔妾也不知道…”
宁贵人嗤笑一声,说道:“这可真真儿是笑话了,你要告发熹妃,却不知熹妃的奸夫是谁?祺贵人,你是觉着日子过得无趣,拿我们来消遣的吗?”
祺贵人面色涨的赤红,道:“嫔妾不知,是不知熹妃的奸夫到底是一人还是两人!”
敬妃轻咳一声,用帕子掩住了嘴角,低声道:“说得什么胡话!”
年世兰暗暗颔首,看来这一次祺贵人在她的提点下,没像前世那般鲁莽,而是把重点放在了甘露寺和凌云峰。她心中笃定,问祺贵人:“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到底什么意思?”
祺贵人深吸一口气,说道:“皇贵妃稍坐,容嫔妾慢慢说来。嫔妾之所以说不知奸夫何人,实在是熹妃她…生性□□,不知廉耻!她在甘露寺修行,却不忘勾引青梅竹马的温实初!后来又见温实初不过一介小小御医,满足不了她的私欲,后前往凌云峰时,又勾上了已故果亲王!”
“放肆!”年世兰还未开口,宁贵人竟已先声夺人,怒目而视。
年世兰凉凉的瞥她一眼,颂芝斥道:“宁贵人好大的架子,皇贵妃在此,你怎敢目中无人!”
“祺贵人胡言乱语,竟拿逝者来说话,不足为信。”宁贵人狠狠咬住嘴唇,目光刀剑般刺向祺贵人,好像若她再诋毁一句她的心上人,便要过去拼命一般。
年世兰撇撇嘴,示意颂芝去请皇上,然后对祺贵人说道:“宁贵人所言也有些道理,毕竟温实初和先果亲王都已不在人世,你若要告发,可要拿出证据来。”
祺贵人忙道:“嫔妾自然是有证据的!虽然这两人都不在了,但最大的证人还在,就是熹妃所生的一双儿女!”
这时,外面忽然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跪迎,祺贵人首先跪到了皇上跟前,说道:“皇上来了就好,还望皇上秉公决断,还后宫一个干净。”皇上在来时早已听到了风声,当即一个耳光打在祺贵人脸上,祺贵人被打倒在地,仍倔强的抬起头,说道:“皇上若偏颇熹妃,臣妾死也不瞑目!”
皇上眯起眼,沉吟半晌,道:“好,朕便听你一言,若有虚假,朕灭你全族!”
祺贵人笑了两声,回头望着熹妃,说:“臣妾已用瓜尔佳氏全族起誓,不知熹妃敢不敢拿一双儿女起誓呢?”
“荒唐!”皇上怒喝一声,“熹妃所生的女儿乃皇嗣,你好大胆子!”
祺贵人冷笑道:“是不是皇嗣,还未可知!”
皇上抬脚就要往她胸口踹去,皇贵妃忙道:“皇上息怒,稍安勿躁,既然祺贵人口口声声怀疑皇嗣,不如将此事查个清楚,也好还熹妃一个公道。”
皇上忍了又忍,到了上座坐下,道:“你有什么证据,呈上来。”
祺贵人也算下了些功夫,先证明甄嬛与温实初的关系,请来了甘露寺的住持——若请的是静白,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倒是一向为老好人的住持说得话让人相信。而住持也证明了温实初的确常去甘露寺,不过为了证明温实初只是去看病,还披露出那时候除了温太医,还有一位叫做阿晋的小厮时常过去。
祺贵人嗤笑道:“阿晋?不就是已故果亲王的小厮么?”
皇上捏着碧玺手串的手蓦然收紧,祺贵人又道:“熹妃不愿承认,奸夫也都已离世,唯有身边之人还能问出话来。人都是贱皮贱肉,不若严刑拷打阿晋和当初陪着熹妃离宫的崔槿汐,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众人都望着皇上,皇上却望着甄嬛,问道:“你有没有?”
甄嬛跪下,泪流满面:“臣妾没有…”
皇上闭了闭眼,正要说信她之时,皇贵妃忽然说道:“为保皇嗣清白,皇上不如让夏刈带着粘杆儿处的人去打听打听吧!”
“粘杆儿处”四字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皇上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头说道:“去传夏刈。”
皇贵妃冷眼瞧着熹妃仿若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若不是有宫女搀扶,只怕就要瘫软在地了。她冷冷一笑,对祺贵人说道:“你可还有证人?”
祺贵人立马精神抖擞的说道:“有!请皇上传内务府副总管小印子!”
小印子这颗棋子,终于用上了。
小印子一来,就把熹妃与已故果亲王在圆明园第一次见面,已故果亲王调戏赤足的熹妃;又有熹妃第一次小产,两人在月下吹笛聊心事;还有在桐花台相见探讨夕颜此花种种,全部交代了出来。
皇上越听面色越是青黑,猛然起身,缓缓环顾四周,沉声说道:“除皇贵妃、熹妃、祺贵人,其他人全部退下。”
年世兰了然,看来皇上今儿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时不会罢休的了。
待闲杂人等都退出翊坤宫,周宁海和夏刈也回来了,两人已控制住阿晋和崔槿汐,没有送往慎刑司,直接送去了粘杆儿处。粘杆儿处的刑罚,可比慎刑司要厉害的多。
夏刈回来除了带回消息,还带回来一个刻嫦娥奔月的梨木长方盒子,呈上说道:“这是奴才在果亲王府的书房暗格中找到的,还请皇上过目。”
皇上亲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摞书信和一张画卷,打开画卷,画的正是甄嬛!再一一打开书信,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发抖。
皇贵妃瞧了两眼,低声念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忍不住笑了两声,又道:“还真是情深意切,你侬我侬呢!”
皇上怒极,翻阅书信的动作大了些,又从里面掉出张红纸包,皇贵妃捡起红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合婚贴,上面写的正是允礼和甄嬛的八字。
“贱人!”皇上恶狠狠的看着熹妃,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对朕!”
“皇上…”熹妃被一波又一波的打击几乎当场昏厥,为今之计,定要保住允礼的一双儿女啊!
谁知祺贵人又道:“熹妃不光与果亲王有□□,就连那一双儿女也极是可疑,如若皇上不信,就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六阿哥和灵犀公主请脉,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早产儿!”
甄嬛产子时,龙凤胎对外说是七个月的早产儿,实际上已然是九个多月了,的确不是早产。当时产子时温实初虽然已死,但他的徒弟卫临已被熹妃收买,所以当初并没有爆出龙凤胎之事。
皇上想起从前熹妃为麝香所害,冤枉了年世兰,也是请了太医院太医会诊的。当即,他命人把太医院所有太医和六阿哥与灵犀抱来。
熹妃早已如一滩烂泥,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会诊结果,果然龙凤胎不是早产的,卫临还未被用刑,就已招供自己是被收买的了。
至于这俩孩子到底是温实初的还是果亲王的,却不知道了。
皇上的眼神又毒又恨,牢牢盯着正熟睡的六阿哥,忽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皇上的身子一软,徐徐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这一段了!祺贵人的战斗力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啊!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