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问之人自然不会留下他的性命,所以这“铁口开”的毒是无解的,如果不被人所杀,便会永生永世受非人的煎熬——就是铁人也受不住的。
郭大娘拉住了舞霞公主的裙角:“公主,带奴家走吧,带奴家走吧。”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了。
舞霞公主刚想开口,白逸尘便道:“公主在京是素来有贤名,以公道著称;今天想来不会让沈府受一丝不公道吧?只是听一听事情的原委,公主也不肯吗?”
他今日是不会放过郭大娘的,为了韵香,也就是为了沈府。
郭大娘这种人是不会悔悟的,她如果今日脱逃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报复:那隐门一定会对他、对沈府进行报复。
时常的暗杀,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这样的搔扰就是沈府也会被弄得疲惫不堪;而且隐门的手段不止于此,弄出一份什么通敌判国的东西睐也不是不可能——隐门虽然不掺和圾廷的事情,但是他留下的两个人之中,那个怪异男子应该是隐门的少门主!
“我们没有收一分银子;”那男人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诚王爷,他知道自己说出实情后绝对是死路一杀:“她以身子为酬,我们三人才会答应了此事。”
如果知道此事会让他们搭上性命,就算是郭大娘再美十分,他们也不会应下来的:此事,要怪还要怪那位隐门的少门主——别无他好,唯好女色到痴狂的地步。
第84章败于他人算计?
那刺客的一句话,让舞霞公主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就算是外帮礼仪没有中原如此森严,但是她知道郭大娘此举是什么意思了。
在她们一话中,女子可以改嫁给你兄子侄等——但那也是原来的丈夫死去了;活着的时候,如果和丈夫之外的其它男子通奸(不包括远方的来客);那也是死罪一条!
何况这里是中原,是天朝的京城!
郭大娘是诚王府的家奴,诚王爷的通房丫头:可她却以身子为酬请江湖人氏偷盗仙灵茶,这便不止是通奸的罪名儿了。
“盗完了仙灵茶之后,她再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便会去杀了沈小侯爷夫妻及他们的女儿;”那男人又舔了舔嘴唇,反正已经是一死,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害死他们的女人:“因为后来发现沈府有位高手在,所以她答应我们,再多陪我们每个人三天,我们除去沈府的那位高手。”
“只是,不想我们三个都折在了沈府的这位高手手中,”男人说完之后长长一叹,不再说话;他在江湖上生活,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谁愿意有这么一天罢了。
诚王爷的脸不止是黑、不止是青,他气喘得有些急:如果不是身后的那位新姨娘,他怕是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幸亏只是一个丫头,只是被他这个主人用过了而已,不然今天他的脸便丢大了!还好自己有位贤妻,有先风之明没有把她留在府中,不然…
诚王爷想到自己假如收了郭大娘为妾,日后那一顶又一顶的绿油油的帽子,他便气得恨不能立时杀了郭大娘。
郭大娘除了很扫诚王爷的面子之外,也很伤诚王爷的心,因为他还没有对郭大娘全然忘记的时候,郭大娘居然已经偷人了!这让诚王爷很难接受——男人的通病而已。
如果诚王爷现在早已经忘了郭大娘其人,那么听到郭大娘此事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是他先不要了郭大娘。
诚王妃听完之后看向了一旁的白逸尘,他居然不见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掉了。
这种皇家秘闻,白逸尘并没有兴趣知道:不过他并没有走远,只是出了房间;如果郭大娘或是江湖客们多说一句话,他也会立时要了他们的命,在郭大娘和江湖客开口说出之前。
舞霞公主看了一眼郭大娘,再看看诚王爷夫妻,她起来抱拳道:“小妹还有些事情要忙,今日便不打扰王兄和王嫂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便走。
郭大娘立时扑过去抱住了她:“公主,救命啊,公主——!”
舞霞低下头看了郭大娘一眼:“世上最不值什么的便是银子,你却…,让我如何救得你?”说完话后,轻轻踢开了郭大娘径直去了。
她还知道什么事情她管不了、也万万管不得,就像是郭大娘所为,她是绝对救不得的。”
“公主,你不说过你无所惧的吗?”郭娘不是不死心,而是她不能死心;如果放弃了舞霞公主,那她便当真只有一死了。
舞霞并没有停下脚步,理也没有理郭大娘的话:这不是惧不惧诚王府的问题,而是她也是女子,如果她救下了郭大娘,那她还要不要闺誉了?
不要说她要嫁到天朝京城中来,就是在她们族中,以她的身份救了郭大娘这样的女子,一样也嫁不到好人家!
这个世界,对女子在任何一个地方,从来没有公平过。而且,舞霞也认为郭大娘实在是错的太离谱。
眼睁睁的看着舞霞走远,走出了视线,郭大娘的嘶喊声变成了哭声:她绝望了。
诚王爷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是从严没有过的森冷:“本王倒是没有看出来你居然有此等本事!让你开茶楼当真是小看你的本事,应该给你开一座青楼!”
诚王妃轻轻一咳:“王爷,身子要紧。”现在,她不需要加一句话,因为郭大娘死定了。
诚王爷在王妃和新姨娘的安抚下,长长吸了一口气:“给我堵上她的嘴,给我乱杖活活的打死!活活的!”
意思是,如果郭大娘被打晕了过去,一定要泼醒了她再打,就是死,也要是她清醒着死,不是昏迷中死去——可见诚王爷恼恨她多深。
郭大娘只来得及喊了一句:“郑红袖你算计我!”便被堵上了口;诚王爷是怕她乱喊乱骂,再辱到自己和王府。
诚王妃轻蔑的看了郭大娘一眼,一句话也没有分辨,让郭大娘死也不瞑目:就是谋算了你又如何?
郭大娘被打得惨不忍堵,并且连痛叫也叫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哼哼”;她在死前想起了爹娘,想起了在家乡时的日子,想起了如果爹娘没有想到投亲,那么她们一家人在家乡一定会过得极好。
如果自己不是被表哥所骗,也不会遇上诚王爷。
在死的前一刻,她悔了;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祈求上天让她下一辈子为狗都好,如果还为人,宁愿做个贫家妇安安生生过日子。
三个江湖客都被刺客们一刀砍下头来,和郭大娘的尸首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白逸尘一直看到郭大娘和三个江湖客都死掉之后才离开,他可以放心了,世上再无人知道那个隐门之人是如何死的,又是去了哪里。
诚王爷的人是不会说的,因为此事是诚王爷的一桩丑事儿。
红袖听完白逸尘的话后,微微一叹:“谋算她?事先我们可是知道她居然以身子来收买了三个江湖客之事——就算是我们在谋算她,也是她的确有错我们才会谋算成功。”
如果郭大娘没有错,只管守着茶楼安生度日,最后也只不过是会被诚王妃赶出京城:到时诚王爷也会心有不忍,给她些银两;而诚王妃也会容她带着自己的体已走——出了京城,不拘在哪里住下,都是一个小富婆。
如果她能安生的度日,这一辈子不事生产也能过得极不错。因为不管是红袖、还是诚王妃原本只是想赶郭大娘离开京城,并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可是她却自己把自己的性命算计没了。
最后,郭大娘失了性命,实在是怪不得旁人。
郭大娘的事情,并没有让红袖等人多关心,倒是白逸尘身上的伤,让众人很担心。韵香此时也不顾众人日后的调笑,扶了他问道:“三个打一个,你打不过不会跑吗?为什么非要拼,万一如果你拼不过怎么办?”
白逸尘看着韵香柔柔一笑:“就算我死,也绝不会让那三个人走脱任何一个人的。”
韵香的眼圈一红,她玲珑的心思如何不明白,低低的问:“隐门很厉害吗?”
白逸尘淡淡的道:“不管厉害不厉害,现在都同我们无关了。”
红袖轻轻抚了抚韵香的头:“你是个有福的。”早已经让人去请墨大夫了,而茶香等人也助韵香把白逸尘送到了厢房里养伤。
白逸尘不需要说其它,便已经表明了他爱韵香之心:红袖放心了,茶香等人也放心了:可以把韵香交给他了。
当然,什么时候成亲还要看韵香和白逸尘的意思:而红袖也把韵香的婚事,说给了郑姜氏后又告诉了在郑府的韵香父母,只说是沈府的一个侍卫,并没有直说白逸尘的身份。
红袖这两日除了茶楼的事情之外,还在担心着江氏。
她当天晚上出现在沈二爷的新院子之外,让她无比的担心:原本,她和六夫人所看到的是,好像是二爷在缠着她不放:但是现在看来放不开的人反而成了江氏。
江氏又病倒了,不过墨大夫请过脉之后并没有开方子:红袖问他时,墨大神医道:“她太闲了,把她赶出去扔到村庄,只给她一亩薄田过活,她的病立时便好!”
听得红袖又气又好笑,却也知道墨大夫说得并不假,但沈府不能如此待江氏:那不成了欺负未亡人嘛。
梦喜听到红袖说起江氏的事情来,生出几分不喜来:“事情本来就该了断的,如果真有心要嫁,她青春年少的,我们沈家也不会不允:给她一纸文书让她回去就成——初嫁听父母再嫁听自身,哪个还能拦下她不成?”
红袖听得好笑:“你自哪里听来的这些,还再嫁听自身!江氏嫂嫂想再嫁哪是这般容易的,姐姐你想得太简单了。”
梦喜瞟了一眼红袖:“是你想得太过复杂了,就是我天朝律法也没有禁再嫁之事,而我们沈府也不是那等博虚名的人家。”
红袖听得大奇:沈府中守寡之人可不止一个江氏啊。
“弟妹,你好伶俐的人儿,怎么这事儿就想不透了呢!不管是江氏嫂嫂还是哪一位嫂嫂、婶娘,她们娘家哪一个比得过我们家了?你没有听说过要高嫁女,低求亲的俗语吗?攀上了我们沈府,有几个肯断了这门亲事的?”
梦喜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叔叔伯伯、哥哥弟弟走了之后,我们府都同婶娘啊,嫂嫂们说过同样的话,去留随意,并不想耽搁了她们一辈子。”
“可是她们哪里做得了主?回去商量之后,大多是一定要守的;这么多年来,回去再嫁的也不过只有一个。”
红袖瞪眼了:原来,不是不能嫁的啊!她这个外来人居然又错了一次。
第85章舞霞一逼廉亲王
红袖到了这个时空之后,被迫接受许多的现实之后,对于封建礼教有了一个非常“清楚”的认识,她把封建礼教在某些方面想得太过严苛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留下,是为了和沈府保持亲戚关系:有的诗礼之家是为了清名,毕竟太多的大家族都是希望女子能守寡的,也都是这样做的。”
梦喜轻轻一叹:“夫妻感情深或是为了孩子守寡的也就守了,但像江氏嫂嫂这样的,能有什么感情可言?”
红袖微微一叹:“也许,嫂嫂不舍得是另有其人吧。”
“可不就是另有其人!”梦喜的声音有些高,“可是她如果为了你二哥好,为了她自己好,为了两家人好,就职应该离开我们沈家再另觅良缘。”
红袖不是不知道,只是对江氏有着深深的同情,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她可沈二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她也很认同梦喜的话,明知不可为的事情,不如放弃为好。
“时间长了也许就会好的,给他们一些时间吧;”红袖想了想,又劝了梦喜一句:总不能让梦喜就这么生气下去,万一她因为恼怒江氏说露了什么,那可真就是一场大事儿。
梦喜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看到她如此样子,心里十分的不忿罢了;实在是、实在是…”她倒底是自幼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人,所以对江氏的所为十分的不齿。
如同沈妙歌,他也对江氏十分的不齿:没有叫破,只是不想再起事端,在沈妙歌的心中江氏早已经不配做他的嫂嫂。
沈二爷的心情也随着江氏的病情有所反复,梦梅二人并没有得到沈二爷的心,也就没有得到丈夫的宠爱;而她们都认为是有对方才会让沈二爷待自己冷淡,更加的想除去对方而后快。
沈二爷宿在梦梅二人房中的次数并不多,不过这些并不是沈妙歌和红袖关心的:那两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氏的病终于再次渐渐好转起来。
沈二爷自那晚上之后并没有再单独见过江氏,他和江氏一直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因为沈妙歌在府中可以说是寸步不离他身边,就算沈妙歌不在,四爷或是其它人也会在。
江氏的病虽然好了起来,但是却瘦了许多,那下巴尖尖的看得让人心酸;沈老祖常常叫她过去说话,先是开解她后来便暗示,如果她或是家人有什么想法,不妨就回娘家去。
沈夫人也有这个意思,几次三番的试探她:可是江氏依然是要守,沈府的人也不好强要人家不守;只是瞧她这身子骨如此几位长辈都心有不忍。
这些落在沈妙歌和梦喜的眼中,自然更添恼怒。
终于梦喜按捺不住,亲自去瞧了江氏:话虽然没有说透,却也点了江氏几句;听得江氏心中的震惊不已,过后果然收敛了许多,不再天天的伤春悲秋,脸上也见了笑容。
看到江氏醒悟,梦喜也是高兴的,此事便也就罢手不提:她也是快要成亲的人,事情忙得也没有很多时间总注意江氏。
府外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听沈妙歌回来说,太后已经下旨让廉亲王迎娶舞霞公主,但是廉新王抗旨不遵,这几日宫中闹得正热闹。
就是因为宫中热闹,所以沈老侯爷父子病倒了,老侯爷是受了一些风寒,臣卧床不起已经请了御医来看过;而沈侯爷是和郑大将军切磋马上功夫时,他跨下的战马不知为何受惊,不但带累他摔伤了,并且郑大将军因为救他也受了伤——自然也是请御医来看过的。
虽然众人都说这三人病倒的太巧了些,但是三个人的的确确是真病了,并不是装的;不要说是皇上就连太后也说不出什么来。
沈妙歌和沈二爷便成了沈家上朝听议的主力军,不过他们兄弟官小位卑,还进不得议政朝房——不管是朝中和宫中有什么争执变故,都同他们兄弟无关;他们兄弟倒是带来了朝中、宫中不少的消息。
他们兄弟最累的人便是沈妙歌了:原本他是常常应个卯就回来,但现在天天要守在午后;而红袖便天天备两份饭菜,打发来旺给他们兄弟送进宫去。
沈老侯爷等人都在等尘埃落定:一日此事不了,他们三人的病与伤势怕是不会有好转。
沈庥也因此多多少少添了一结紧张,众人平日里行事便都谨慎起来;赵氏和韵香等人都叹:廉亲王娶了舞霞便成了,干嘛为这个弄得爷们在家不出门儿呢。
红袖淡笑:“廉亲王的脾气很古怪的,顺着他的性子还不一定能落好呢,何况是硬拗着他来?舞霞如果当真是软磨硬泡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丝的机会;如今搬出太后来,怕她是一丝机会也不会有的了。”
廉亲王从来都是不论对错,只做他想做的事情,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强压着他行事,就算是太后也不成。
赵氏随手给了红袖一碗汤,然后道:“那太后就不要强要廉要王迎娶舞霞公主呗,瞧瞧,这都闹了有十几天了:就算廉亲王在那里跪着有吃有喝,但铁人也受不住啊——太后那么疼廉亲王,为什么这一次非要拗着王爷呢?”
红袖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在心里道:太后让廉亲王娶的可不是舞霞公主,她让廉亲王娶的是近十万的精锐骑兵!
舞霞的二哥已经伏诛,而和她相亲厚的大哥地位已经确定。据说她的父亲和这位大哥对她宠爱的那真无话可说,要星星就绝不会给月亮。
而她父兄在中原之外有着近十万的精锐骑兵,曾经助天朝灭了两个强大的番邦——得这样的外族相助,所求是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皇上和皇后虽然嘴上没有说,可是暗中也极力的阻止此事,所以廉亲王现在的决定,十分合皇上的心思。
只是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说给赵氏她们听,所以红袖没有说一个字。
红袖想到舞霞公主,在心中深深的一叹:真不知道现在舞霞是个什么心情;她求得太后下旨是把廉亲王逼到了角落里,认为廉亲王只能听从了;不想廉亲王根本不遵奉旨,大闹起来她是颜面尽失。
历朝的公主们,没有一个像舞霞这样丢人现眼。
红袖刚刚想到舞霞,便有丫头挑帘进来道:“奶奶,舞霞公主驾到,点名儿要见奶奶,请奶奶到前面去见礼。”
红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下额头,这个舞霞公主当真是不知道进退,廉亲王已经如此闹将起来,你还再逼他?
廉亲王就是不是一个吃硬的人,她不明白吗?真不知道舞霞喜欢这个古怪脾气的亲什么。
红袖对茶香道:“快去请墨大夫;”又对韵香道,“问问逸尘有没有让人一下子病倒的药。”
然后才对进来报信的丫头道:“知道怎么回了嘛?”
红袖院子里的丫头个顶个的机灵,当下笑道:“我们奶奶病倒起不了床,当然不能见客了。”
红袖点头:“去吧。”她不想见舞霞公主,眼下是绝不能见公主的。
公主所来为何,红袖心中清清楚楚:她不过就是来求自己去见廉亲王妃,由王妃出面把太后的旨意接下来:那么不管廉亲王如何闹,也要迎娶她为妻了。
此事,如何做得?红袖可不想沈府被暴怒的廉亲王给拆掉后,一把火烧个干净——红袖敢去求廉王妃,廉亲王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白逸尘手中并没有那种药,不过墨神医那里却有,这不但让红袖愣了,就是白逸尘听说这后都愣了愣。
不管如何,红袖是真得发起了高烧,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起不来身了;看上去,她的脸红得吓人,呼吸都急促的让人担心不已,而且眼睛是一丝神采也无,不止是混浊而且还遍布血丝。
那丫头走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宫中最好的医官来了,来为红袖诊脉:就是沈老侯爷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当然了,医官最后确定了红袖的病很得,非常重,就是用最好的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会有好转的。
舞霞公主听了之后只能起身走了:她可等到不了半个月这么久:原本她以为红袖是装病,不想她是真得病了。
听到舞霞当真走了,红袖这才叹着气坐起来:“还是是险啊。”如果不是她早就预备,就真要被舞霞捉去当说客了。
希望,这一次不会有人被舞霞捉到:而谦亲王妃这一次不会见来人,不会同意舞霞的请求,不然这皇城中可真就有大热闹可瞧了。
不过红袖这一“病”,却把沈妙歌吓掉了半个魂儿:他出去时还好好的妻子,在他回来之后却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红袖对沈妙歌说了今天的事情之后道:“要不要打发个人去提醒一下廉亲王妃?”
沈妙歌想了想道:“也好,怎么也是亲戚:虽然廉亲王有…,不过倒底对我们夫妻还不错,并且如此做也正好合皇上的心思,祖父和父亲,岳父大人也会同意的。”
红袖想了想,让赵氏还着韵香,暗中由白逸尘相护去了谦亲王府:赵氏她们当然不是由正门出去的,她们不但自后门出去并且还换了装束。
第86章大家都病倒了
赵氏等人自廉亲王府回来后,对红袖和沈妙歌笑眯眯的道:“请爷和奶奶放心,王妃说了‘王爷临进宫时吩咐过,她现在病重起不得身,不能待客的。’”
这话听得红袖和沈妙歌大笑:“倒是我们太小看了廉亲王,他去皇宫当然会把娇妻安置好;嘿,近来京中病倒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韵香和赵氏都抿嘴而笑,把廉亲王妃带给红袖的东西奉上:“王妃亲手做的,给大姐儿的里外两套衣服。”
红袖接过来看过放下:“她总是每个人都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廉亲王,倒真是应该再多亲近她些才好;这进了皇家做媳妇,其实也辛苦着呢。”
沈妙歌看看那针脚细密的衣服轻轻一叹,没有说干什么;他的这位表姐向来是好的,虽然已经贵为王妃,却待亲眷们还是一样;廉王妃说过不止一次,她只是大姐儿的姑母,做件衣服那是应当应份的——把沈府的恩情记在心中。
红袖看着衣服,总要回个礼什么的,只是她的针线实在是无法和王妃相比,不如送些小点心过去;想到王妃的“病”她笑了:“你们去时,王妃如何?”
赵氏笑道:“王妃娘娘好的不能再好,还留我们两个吃了两杯茶,说了一些原来的事情——王妃很念旧呢。”
红袖闻言抚掌:“映草儿,你去墨神医那里取点药过来;嗯,如果能和我服下的药不同最好,连解药一起取来。”
王妃病倒的事情,现在因为无人去搅扰还无人知道;但是舞霞哪天当真闹上门去,她不请太医,说不定也会请太后下旨打发太医过去:所以,这病就病得像真的才成。
免得被太后和舞霞捉到小辫子,使得廉王妃不得不答应一些她原本不想答应的事情。
映草儿红着脸去了。红袖又与赵氏和韵香选些精致的家做点心装起来,明儿一早打发她们再去谦亲王府。
点心倒还罢了,倒是那药让沈妙歌抚掌说妙极。
映草儿不多时便回来,只是她去和小丫头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木箱进来:“奶奶,墨大夫说这是他平日里无聊做出来的药,都有相应的解药,大半儿都送给奶奶了;”说到这里她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墨大夫说,怕京中还有需要病倒的人,就不用再去他那里取那么麻烦了。”
沈妙哥笑着摇头:“墨大夫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也被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带坏了。”
映草儿脸大红扔下箱子跑了出去,躲在门口处就是不肯进来了。
红袖好笑的打开了木箱,里面少说也有十几种药;她扯了一下沈妙歌:“你说,墨大夫无聊的时候,就做这些个?”想想有些怕怕的:“这要惹到了墨大夫…”脖子后面凉凉的。
沈妙歌也不笑了,看了看那些药挠挠头:“神医嘛,神医嘛。”却也不知道他倒底要说什么。
自此,墨神医在红袖的院子越发被人敬重了;他和白逸尘都无人敢随便调笑:一个用药,一个用剑,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红袖拣出一样药来包好,和点心放到了一处;而又取了另外一种药递给沈妙歌:“墨大夫人还是挺好的。”那是一种让人生伤寒的花。
当然不是真的生伤寒,只是看上去症状很像罢了;而真正让人得伤寒的药也不是没有:红袖当然不能取出那种来给老侯爷用。
“祖父已经病得太久了,他总洗冷水澡不是办法,年纪大了总要防着留下什么病根儿;还是这个比较好。”红袖把解药和用药的法子都取出来给了沈妙歌:“你快去给祖父送过去;不然那么一点伤风,有墨大夫早应该好了,老人家也难受很久了。”
老侯爷那里有墨大夫开的方子,只是老侯爷不敢吃:怕吃了好的太快,到时就会有麻烦了。
沈妙歌立时接了药飞快的去了,不多时回来笑道:“祖父看到药很高兴,赏了我们两人这个呢。”他自身后取出一对短鞘的匕首来。
红袖把玩了一番,让韵香收了起来;两夫妻把药细细看过一遍,再一次决定要对墨大夫十分的有礼才成,不,要十二分的有礼。
就连隐在暗处的白逸尘全身都有些发凉,也决意要好好的结纳一番墨神医,并且想看看他那里还有什么存货。
接下来的两日,京中宫中最热闹的事情不再是廉亲王拒婚一事了,而是那白天不止一次能看到的舞霞公主:这位公主被拒婚,应该很跌面子才对,可是她却公然在京中露面出入各大王府,好像很忙的样子。
舞霞公主在忙些什么,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事儿。
只是各大王府却对舞霞公主的来访十分的头疼,于是王爷王妃们又病倒了不少;这让舞霞公主十分的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装病的不是新王,就是有实权的郡王,如果翻脸对上,她是不会占半分便宜的。
并不是舞霞公主不知道这个出来走动很丢人,只是太后的赐婚旨意已经下了,可是廉亲王却强硬拒婚,和太后闹得不可开交——她的脸丢大了!
就因为脸已经丢了,舞霞索性豁出去:她一定要嫁给廉亲王,如此才能夺回一分二分的面子;如今,她势成骑虎不得不如此了。
但是她豁了出去,可是王爷、公主们却没有豁出去,此事不同其它的事情,皇上和太后相比皇帝上的要势大一些;就算是有心偏颇廉亲王妈妈舞霞的王爷公主,如今也不会大剌剌站出来表明立场。
廉亲王和太后都没有表明立场呢!
如果此时助舞霞,可就是表明自己人的立场不在皇上这边?当真是找死之举啊。舞霞忙了三四天也没有寻到能相助她的人。
现在这个时候,无一个人会犯糊涂:就算是有了犯了糊涂,旁边也有人或提醒、或打的让那人明白,此时就应该老实在家养病或是修身养性,不适宜出去满京城的乱跑。
舞霞寻不到人帮忙自然也是丢了大脸面的,她最后一个人家但是沈大姑奶奶家;可是沈大姑奶奶不在家,她和平南郡主等一家人去看平南王妃了:去了南边,刚走不过四五天;这一去没有个半年六个月是回不来的。
舞霞在郡主府前呆立了半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府,一跺脚又一次到了沈府门上:马府也去了,只是马府的家主不在家,据说去学道了;而家中的一干妇人居然没有嫡妻在!
沈府门房的人看到舞霞公主又向自己府门前来了,早已经有人飞报了进去;于是二夫人和六夫人一起出来迎了舞霞进去。
只是问起红袖时,一样病重在床起不了身;舞霞这一次亲自去了红袖的房里,看到她的确是奄奄一息才做罢:病成这样,就算是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强起身去廉亲王府。
红袖没有想到舞霞居然还不死心,轻轻摇头:“只希望她能明白过来,不然这一次她怕是丢人会丢大了。”
舞霞就真得没有想明白,她出了沈府之后眼中闪出了泪光:她自幼被人捧在掌心,要什么有什么,几时被拒绝过?想不到廉亲王会如此一分面子不给她留,这一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她哪怕是嫁给廉亲王,再同他和离也要嫁给他!
舞霞坐到车上呆了半晌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再去哪里:到哪里也寻不到助她的人;听到身边人的询问,她一咬牙:“去谦亲王府!”
她实在是气极了:你不是要让我丢人嘛,那我就完全不要脸面了!她现在没有一分理智,有着伤心、气恼、赌气等等的情绪,总之,她就是要嫁进廉亲王府才成。
不多时到了廉亲王府前,虽然是大白日的,那王府的大门与侧门都紧紧的关着,只有一侧的角门开着一半,有下人们进进出出。
公主就是公主当然不可能去角门进去,她让车子停在了大门前,让身边的人去叫门。
廉亲王府的人没有想到这位要命的公主居然会找上门来!就算是廉亲王,也没有想到她会亲自到王府来。
开门?那王爷回来一准儿会活活打死他们;不开门?那可是堂堂朝廷亲封的公主,岂能关以门外?
王府的大总管苦着一张脸打开侧门上的小门出来给舞霞见礼:“小人给公主请安。”说完着着实实的叩了几个响头,就是希望这位要命的公主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小的仆从。
“我要见你们王妃,开门!”舞霞一点废话也没有了,直接说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