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听到消息,听说凤歌公主把大理寺卿朱大人家的掌上明珠朱小姐的天疾哮喘治好了!”
“这胎里带来的哮喘也能治好?”
“是真的,是大理寺那边传出来的消息。”
“我怎听说是晋陵陶玠公子的寒症被治好了。”
长安王妃许氏也得到了消息。
这会子,正在长安王府花厅上来回踱步。
一侧,坐着许太太,正蹙眉道:“你倒是说话啊!你不是说与凤歌公主交好么?你二哥小时候多聪明,要不是那年敬香被倒下的菩萨砸了,也不会是如今这模样。你大哥憨厚有余,才学不够,你多个能干的兄弟不好么?
大姨娘、二姨娘生的两个孩子是聪明,可能与咱们一条心。老四成了亲,镇日合着他媳妇、亲娘算计你大哥,要不是你大嫂行事沉稳又机敏,不知道被坑了多少回。颖儿啊,这外头都传遍了,说凤歌公主会治病,你就代你二哥求上门去一回吧。”
许氏道:“我着下人去打听,也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明儿就带二哥去见凤歌。”
许婆子从外头进来,福了福身,“给大太太问好!王妃,老奴派去问容王世子妃的小厮回来了,说陶玠公子与朱小姐的病真是凤歌公主治好的。两家都登门谢恩了!”她顿了一下,“杨家旁系七房有个傻子,听说也是天生的,这几日杨七太太正寻门道想请凤歌公主给他治病,这孩子据说已经二十有二了,却像个三岁孩童,高兴了手舞足蹈,不高兴了砸碗摔凳。”
许婆子凝了一下,“今晨敏王府的顾妃去做说客,刚没到梧桐阁,就被容王知晓了,硬是容王堵住,给训骂了一顿,直说她心肠黑,要害她女儿,说得顾妃灰溜溜地就出来了。”
长安王妃许氏道:“顾妃可不是这等热情的,怕是杨七太太那儿许了好处。”
顾妃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人,她可是无利不起早的类型,若说没得杨七太太的好处,连许婆子都不信。
许氏道:“容王皇叔为何要阻?”
许婆子轻叹一声,“这还能有啥,去年凤歌公主给容王府两位郡主的儿子治病,之后因内力真气耗尽,可闭关修炼了几月。又听容王府的人说,早前凤歌公主给琅大爷治病,真气耗尽,几日之间头发转白…容王下了令,不许府中下人把上门求病的人放进府,谁要是放进去,他就打罚谁。”
许太太听到此处,只觉心都凉了,“颖儿,你二哥能否恢复健康,可都瞧你了。这天生的寒毒、哮喘能治,这被砸傻的也能治啊。颖儿…”
这些年,许太太为了给次子治病,什么法子都想了。
有道士说,那一砸,许颂的灵魂被砸散,用了招魂之术,可招了七天七夜,也没见许二爷许颂恢复过来。
又人说,是许颂头颅受伤,用了针灸,熬了药吃,可依旧不见好转。
什么密方、偏方,全被许太太收罗了来,许颂的病就是不见好。
就在许太太都想着给娶个落魄门第的姑娘为妻时,突然收到长安王妃许氏的来信,说凤歌公主擅治这种疑难杂症。
许太太说哭就哭,直抹眼泪儿。
许氏瞧得心下不安,一阵揪似一阵,“在容王府指定不成的,容王皇叔拿凤歌当眼珠子一般疼,我明儿请她来长安王府,若她肯来,就自有法子。”
翌日一早,许氏就派了婆子以“给凤歌公主下帖子”的名义递了封书信过去。
江若宁瞧罢了信,“蓝凝、小马,近来寻我瞧病的人很多?”
两人不答。
容王可一早就递了话,他们要敢窜掇凤歌给人瞧病,他就能请皇帝把他们二人给打杀了。
虽是不答,江若宁也明了,轻轻舒了一口气,“看来是真的啊。许氏有个兄弟,想请我帮忙瞧瞧。今儿反正闲着,不如去长安王府走走。”
小马欲阻“公…公主…”
江若宁打断他的话,“不必说了,我自有主张。备车辇出门!”
她二话不说,穿着一身随常衣裙出门了。
待到长安王府时,许氏与许太太正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立在二门上恭候。
许氏打趣道:“皇妹大驾,蓬荜生辉。”
几人寒喧了几句,江若宁道:“说说许颂的病是如何得来的。”
许太太便将他八岁那年,自己领着他去庙里敬香,母子俩磕头的时候,那庙里的泥塑菩萨脑袋就突然掉下来,八岁的许颂为了救她,一把将她推,那泥头就砸在下来,许颂原想躲开,不想一下子撞在庙里的供桌上昏死了过去,待他醒来的时候就傻了,对身边的服侍下人,一个不识,就是对自己父亲兄妹也都认不得。
江若宁看着花厅里傻笑着的许颂,突地腰间的袋子颤了一下,发出一串叮当之响,她开启神识,却见许颂竟无魂魄,想来早在那一撞之下,就丢了性命。
“你们都出去吧,容我细瞧!”
许氏拉了母亲退出花厅。
江若宁打开袋子,光芒一掠,许颂的身子不由得颤栗起来,浑身摇摆。
这人定定地看着江若宁,“似巫蛊之术,有人…许家有人将我的生辰八字压在许家祠堂的先祖塑像之下,锁…锁住了魂魄回体…”
许颂说完,扑通一声昏睡了过去。
江若宁发了会呆儿,对着外头道:“进来!”
498 刑部大牢
许太太一眼见儿子倒在地上,心下大惊,快奔几步:“公主,颂儿…这是…”
江若宁道:“无碍!他的病已经好了,你过来,我有事叮嘱你。”她附在许太太耳边,将许颂非是病,而是中了巫蛊之术的细细地说了,又说了写有许颂生辰八字的小人压在何处。
许太太惊骇不下:“公主所言当真?”
江若宁肯定地点头,“他不是病!你带他去皇恩寺拜见高僧,悄悄把此事说了,看高僧有何破解之法。我对法术之事不懂。”
许太太福身道:“若我儿康复,臣妇定当厚谢公主。”
“快带他离开罢!”
许太太当即带了许颂去皇恩寺,一面又遣了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回家,告诉了长子媳妇许大奶奶,让她不动声色去许家祠堂寻小人。
待收到回音时,已是三日之后,许大奶奶果然在祠堂先祖塑像下寻到了一个已经破损的布偶,上面缝了一个写有许颂生辰的血色布条,瞧着已经有些年头了。
许太太气得大骂不已,当即请了皇恩寺高僧作法,又两日后许颂便康复。许太太谢了高僧,许了一笔厚重的香火钱,领了许颂去容王府感谢江若宁。
消息传出,京城人都知道江若宁会治怪病,连长安王妃娘家的二哥皆痊愈了。
这日容王回府,冷着脸问江若宁:“你给许家公子治病了?”
“爹,我可没治病,我只是找着了病因,给许太太提了建议。”
“没治便好。”
许太太给次子治好病,领着许颂在京城拜访了几家世交好友。
三月十五,是贡院开考之期,一大早就有各地的贡生陆续前往贡院。
今岁,皇家也有好几人要下场应考。
慕容琅、慕容琭、慕容瑛、慕容理等,几人提着足够三日吃用的食物,候在贡院外头等候入场。
江若宁的马车停在贡院旁:这么多的贡生,里面会不会也带有魂血、神骨之人?这些日子下来,她已让二十多个魂魄还阳,如许颂,就非以前的许颂,真正的许颂早就在巫蛊之术中魂飞魄散了,内宅的争斗真够狠毒的。
许太太一口咬定是两个姨娘之一干的,想来回到许家之时,便又是一场风波。
蓝凝问:“公主,今儿还去大理寺么?”
“祝重八,去大理寺!”
她微眯着双眼:得寻个机会去贡院一探究竟,或许真能寻到什么。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寻宝人。
前几日,她在大理寺与尚欢、朱芸看了整个红楼案、刘丁氏被杀案的卷宗,刘西到底是谁,至今成谜。
后来因牵出定国公府刘森谋逆案,杀害刘丁氏的凶手就没真正抓住,虽然温双说过,杀害刘丁氏的幕后真凶是银姬、亦就是如花、假刘大奶奶,可那只是温双的猜测。那日,江若宁特意去靖王府拜访了温双,她的回答是“这是我的推断,公主且想:若刘丁氏死,最大的获益人是谁?是假刘大奶奶。”
“你一个推断,就让我当成了真,你不做捕快,特么可惜。”
虽然推断重要,可事实和证据更重要,江若宁气得想骂人,当即离了靖王府,温双在后面喊道:“凤歌公主,在我们府里用了午膳再走吧?”
她稀罕那一顿午膳?
不带温双这样的啊。
温双还是御蛇么?还是一个侍卫么,什么时候也会推断了。
江若宁刚入大理寺,朱芸与尚欢就奔了过来。
“公主,我还以为今儿你不来了呢。”
“我瞧世子入贡院了,今岁下场应试的人可真不少,老的头发胡须都白的,最年轻才十五六岁,好生热闹。”
朱芸笑盈盈地道:“听说今岁要放宽录用。主考官是靖王殿下,副主考官是崔相与温学士。”
历届的会试,都由都察院御史、翰林院学士、礼部、户部官员组成,这四个部院的人要任考官一职,而主考官与两大副主考官则由皇帝指派人选。
今岁二榜进士增录到八百名,三榜同进士增录到一千名,与往届的录用人数相比增加了一倍还多,吸引了一大批的贡生云集京城一试,就连被靖王打下的冷月城、北疆王城等地亦有贡生前来京城。
皇帝特征对北疆下了恩旨令,愿从宽录用北疆文士,只要他们是秀才功名者,皆可参加应试。
近来京城就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一些北疆启丹人打扮的学子出入在京城各大小客栈。皇帝对臣民们道“冷月城等地已属我大燕疆土,这些地方的学子可参加大燕科考,朕今年恩典,但凡秀才皆可应考,与我大燕其他属地学子同等待遇。”
北疆过来的学子听闻靖王侧妃萧氏原就是启丹人,想着能一视同仁,也纷纷响应,但一些固执的老派文人,认为困难当头,拒绝做大燕的官。
尚欢很是兴奋地问:“师姐今日去刑部大牢审慕容刚不?金柳姐昨晚就递话来,说师姐过去,她一定亲自陪同。”
“难得金柳如此热心,我们现在就去。”
刑部大牢。
外头建造着三丈高的石砌高墙,墙上有一道厚重的包铁皮大门,金柳一袭女捕快打扮,正笑盈盈立在门口。
正待行礼,江若宁道:“今日只有女捕快江若宁,没有公主。”
朱芸虽是朱拯之女,可以前养在深闺,也是近来身子大好,朱拯夫妇才允她在外行走,她虽听人说过,但到底是第一次,对什么都很好奇。
金柳揖手道:“见过尚捕快,见过朱小姐。”
彼此回了礼。
金柳走在前头,刑部大牢很大,里头有上面牢房,地下牢房,地下又分了三层,最重要的朝廷钦犯,罪大恶极者关在最下面一层。
地牢里,人影叠叠,从石梯口而入,油灯映出的人影将里面映得满满当当,下面是一间偌大的石屋,东边是刑罚室,西边有一排牢房,说是牢房更像是笼子,周围用腕口粗的木栏制成,每根栏木间相隔三寸。
“奶奶的,还不开口!说,慕容刚将财宝藏在何处?”
来旺坐在桌案前,品着美酒,吃着下酒菜,挥鞭用刑的是狱卒,正一脸讨好地对一个绑在木柱上的男子用刑,那男子早已经血肉模糊。
来旺听到脚步声,不快喝道:“又捉到重犯了?”一回头,见到江若宁与尚欢,立时哈腰奔了过来,“凤歌公主这是…”
“我来瞧瞧慕容刚!”江若宁淡淡地扫过柱子上的人,“你且忙着,寻到叛贼的财宝处可是大功一件,来大人,可得用心啊。”
来旺连道了两声“那是!那是!”末了,又问道:“可要下官带公主去审慕容刚?”
“不了,我让金柳陪着在这里走走。要说审讯,我可不比来大人有本事,来大人且忙着。”
朱芸望了眼受刑的男人,心下打了颤,赶紧追上江若宁。
尚欢与金柳则是见多不怪,只作没瞧见。
地下一层,关着一些犯有数罪之人;地下二层,则关押了一些朝廷钦犯。
“小江,慕容刚关在地下三层,他是朝廷钦犯。”
在通往三层的楼梯处,牢房里盘腿坐着一个孤独的男子,只瞧见他的背影,衣衫破褴,正呆呆地望着碗口大的石窗,似在沉思,似在回味,就如同一只受伤的狼。
金柳道:“此人名唤沙狼,是关外大漠的刀客,是明镜司吴墨与冷小玉从外头捉拿回的杀人惯犯,此人武功高强,只要有人出钱,他就杀人。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几月大的婴儿,他都能下手。”
江若宁开启神识察看,这样一望,竟奇异地发现沙狼身上充满着一股强烈的死气,定睛细瞧,只见他的识海穴里竟有一只隐隐约约的腐肉,散发出一股黑紫色的腐烂气息,丝丝缕缕,依旧是一只古妖耳朵。
雪曦正在寻找上古灵肉,现在就出现了一块。
朱芸捂着鼻子:“这人身上真臭!”
江若宁对金柳道:“打开牢门,我要进去。”
金柳脱口而呼:“小江…”
江若宁道:“朱芸,你还记得我们看的卷宗么,上面曾有刘家仆人的话,说杀害刘丁氏的凶手刘西浑身有股恶臭,刚才你的话倒提醒了我。”
金柳道:“小江,这世间体有恶臭的人多的事,不一定就是他。”
“但我们身为捕快,不能放过可疑之处。”江若宁走近牢门,轻拍了一下栏杆,“你叫沙狼?”
那狼子缓缓回头,露出一双茫然而带着淡漠的眼神,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孤狼,定定地看着牢房外的江若宁:“杀百里之内的人,五两银子;三百里外,十两;五百里外,二十两;八百里外,三十两;千里之外,五十两;二千里外,一百两;三千里外,一百五十两;五千里外,三百两。五品官员以下,另加一百两;四品官,加价二百两;三品官,加价五百两;二品官员,加价一千两;一品官,加价二千两;皇族中人,加价五千两…”
朱芸道:“这人,不问好人坏人的么?”
“此贼杀人成性,不问好坏,只管杀人,曾听许我后宅妇人杀过不少婴孩。”
499 佯装被抓
江若宁道:“他就是一把刀,真正用他的人才是恶人。”
她有明白,为何沙狼没有是否对错之念,是因为他分不清,也只认银子。一个被古妖灵肉困住了意识之人,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没有灵魂。
江若宁腰间的袋子又叮叮当当地响起,这是它们感觉到外头有一具无灵魂的身躯,有人想争着占有这具躯体。
江若宁手指一点,点住沙狼的穴道,“金柳,开牢门,我要与沙狼谈谈,你们继续去下一层。”
“师姐!此人我听说过,拥有一身蛮力,万一…”
“开门!”
然,只见沙狼原该被点穴道一动不动再对,此刻竟然行动自如,江若宁吃惊不小,她炼的可是怀济大师所授的一指禅,点穴的功夫很厉害。
金柳道:“吴墨说过,为捉此人,西北那边可损了不少官差。小江,我不能冒险,除非来大人将人捆起来,否则我不能放你进去。”
朱芸连连后退,生怕与沙狼太近受到伤害。
江若宁扬了扬头,“沙狼,我不伤你性命,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你把自己用铁链捆起来如何?”
“我只杀人,不捆自己。”他木讷的回答。
江若宁又是一笑:“一千两!”
“我只杀人,不捆自己!”
“二千两!”
有这样的么?
这是朝廷钦犯,她竟与一个刀客谈条件。
“成交!”沙狼吐出两字,惊得金柳与朱芸等人目瞪口呆。
尚欢更是一脸不可思义。
沙狼不是杀人么?怎的会答应这种事,把他自己捆起来。
“付一半,事成之后再收另一半。”
“好!”江若宁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张面值千两的。
沙狼确认银票是真,“铁链!”
金柳寻了来旺,来旺听说沙狼答应把自己捆起来,心下吃惊。
江若宁微微眯眼,“沙狼,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一个,我就付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成交!”又是这一句,末了,他加了一句,“先付一半。”
江若宁又取了一张千两银票。
来旺心里乐,无论沙狼得多少银子,回头都是他的,这进来的犯人,无论身上有多少钱财,还不得被他搜刮一番,就算他不收,那些狱卒也不会放过。
“公主,这不对?”
江若宁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将铁链递了进去。
沙狼还真把自己的手脚捆住,然后转过身来,让来旺用寒铁锁牢。
江若宁与金柳示意。
金柳方令狱卒开了牢门。
江若宁道:“以我之见,你武功极高,你不是被人抓住的,而是有人出了银子让你进来的?”
“一百两!”沙狼数着钱,这才答了一句“是”。
金柳惊道:“不可能!他明明是吴墨师兄抓进来的,怎么会是为了银子进来的?”
江若宁微微一笑,“我的点穴术师承怀济大师,我点穴无数,便是白锦堂、秦文这样的高手都不能挣脱,可刚我却点不住他的穴道。金柳、尚欢,你们以为,这样的高手,会被人捉进天牢?你们还是想想,那个人付他银子,让他进入天牢的目的。”
目的?
来旺立时快速运转思绪:三层的寒铁大牢里,关押的可是慕容刚。
难不成,此人受雇于慕容刚。
江若宁又问道:“三年多前,奉天府刘丁案被杀案,有十四人遇害,刘丁氏一行是不是你杀的?”
沙狼淡淡地答道“是”。
这一字出来,惊得来旺心下一沉,“妈的!昨晚本官刑询一宿,他一个字都不说,居然真是见钱眼开的货,居然要给他银子才招认。”
江若宁道:“有一种人,嘴很紧的,除非投其所好。”她顿了一下,“来大人,这笔银钱是你出还是我出?”
嘛意思?
怎是他出。
他一个朝廷命官,刑询钦犯乃是本分,问不出来话,那天没事啊,可这沙狼简直就是个另类,只有银子能让他开口。
“如果是我出,其他人都回避吧,我会把知晓的消息告诉你们。”
来旺揖手,退回刑询室。
沙狼进来另有目的?
一想到这牢里还有几个重犯、钦犯,来旺不淡定了。
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人瞧出来。
这不是说刑部的人无能?
丫丫的,居然有人傻到,人家出银子,他就故意被人捉住。
金柳带着尚欢、朱芸去了寒铁牢。
江若宁确定四下无人,加大了力道,纤指一点,点了沙狼的昏穴,调好内力真气,快速地吸取古妖灵肉!她感觉到沙狼即将醒来,又点了昏穴,百息之后,一道紫光掠过,也一个转身,启开灵瓶将灵肉收入。
额上是密密的汗珠,打开古钱袋,刚一开启,一道灵魂就附入沙狼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