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女人!贾蓉现在见到秦可卿就觉得肮脏,见到她脸色的红晕更是极度的厌恶,如今贾珍不在了,他也无需顾忌了,将人推开径直往前走去。
“相公。”秦可卿满脸委屈的喊着,却只换来贾蓉挺立的背影。
贾蓉慢慢的走在偌大的宁国府里,这个府邸日后就是他的了,再也没有人能够给他这种耻辱了。琏叔已经帮他弄走了那个人,现在,这个女人就由他亲自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秦可卿这个女人喜欢不起来,咳咳咳,下一章节又要给忠小顺顺毛了,哎,傲娇小受总是各种难搞定。
第七十三章
贾蓉出了宁国府的大门,就往西边的荣国府来了,准备找贾琏商议一下入军中历练的事情。如今贾珍不在了,袭爵的圣旨估计也快到了,他如今虽能袭爵,却也深深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袭这么大的门楣,所以他想接受贾琏之前建议的,去军中历练,学祖辈们一样以武起家。
入了荣国府来,才知道贾琏已经出门了。
“琏叔这么早就出门了?”贾蓉有些诧异。
六儿笑道:“老早就出去了,连早膳都未曾用。”
这么急?贾蓉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如今贾琏身处高位,必定事务繁忙。
“若是琏叔回来,你让人去宁国府上报个信。”
“是,蓉大爷。”六儿连忙恭敬的应道。点头哈腰的送走了贾蓉,六儿这才站直了身子,摸了摸脑袋,爷昨儿个夜里就出去了,到底去哪里?
贾琏确实是晚上就出门的,走的很急,连衣裳穿的都是一般的常服。
此时,他正坐在忠顺的床榻旁,看着满脸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忠顺,眼中神色暗潮汹涌。有愧疚,也有无奈。
将银针从穴位上取下来,慢慢的收好,他是神色很安定,完全无视了脖子上的那把长剑。
留夏实在忍不住了,冷眼瞪着贾琏,“你不怕我杀了你?”
“我不认为你有那个本事。”
伸手拿着帕子给忠顺擦了擦汗水,动作很轻柔细致。留夏看着他的动作,脸上微微的愣住了,随后才咬了咬牙,将剑拿了下来。“只要主人开口,我必定拼死亦要取你性命。”
“谁给你的胆子。”声音很虚弱,却带着坚定。正是刚刚睁开眼睛的忠顺,此时他虽对着留夏说话,眼睛却盯着贾琏。
见贾琏眼中神色温柔,他心里微微苦闷,侧了侧头,“留夏,你先退下。”
留夏担忧道:“主人,他要害你!”
“退下!”声音不容反驳。
“诺。”纵身一跃便跳出了窗户。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说话。
贾琏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片刻,方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信我。”
忠顺偏了头,嘴角冷笑道:“你不是为了得到本王的信任,差点九死一生吗?没想到本王在你眼中这么重要,呵呵呵呵。”
“那些人跟在我身边不是一两日了吧。”贾琏安静的看着忠顺,见到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自在,方才开口,“从我受封的那一日开始,便跟在我身边了。王爷,这就是你的信任?”
忠顺闻言,面带惊讶,皱了皱眉道:“你,你都知道?”
“暗者,隐于无形。我承认王爷的暗者都是佼佼者,只是想瞒住微臣,却是不易。”他当年作为摄政王世子的时候,所带出的暗者堪称精卫。
忠顺脸上带了些慌乱,“你,那你为何还要与王子腾说那般话?”
贾琏眼中也带了丝丝嘲笑,“王子腾身边的暗卫只怕不比微臣身边的少,若是微臣那是说话小心翼翼,王爷这么多年布下的暗线岂不是功亏于溃?”
“贾琏。”忠顺眼中的慌乱越来越重了,他伸手去握住贾琏的手,“你,你当时是故意的?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他的?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王爷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贾琏你莫要称呼我为王爷,我,我不习惯。”两人先前还那般亲密,如今一下子就这般生疏起来,让他感觉空落落的,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他手紧紧的握住贾琏的手掌,却觉得地方一点回应也没有。“贾琏…”
“哎…”贾琏终于深深叹了口气,眼中的无奈越来越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又是云淡风轻。
“你为何要那般做,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然交心。”他问的很平静,却让忠顺越发的害怕起来。
忠顺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偏着头看向里面的墙壁,“我…是皇兄。他尚且不能信任你。”
贾琏挑了挑嘴角,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眼中却是一片冰霜。
从忠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不理会上面的一片汗渍,直接拿起旁边的银针盒就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忠顺这次是真的急了,伸手扯住贾琏的袍脚。“我,我…”想要解释,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真是后悔了自己的不坚定,当日皇兄提及此事时,他便应该坚决的替贾琏辩护,而不是随了皇兄的意愿派人监视他。
贾琏未曾回头,只是淡淡的回道:“王爷的暗卫可以一直放在微臣身边,微臣不会多言。至于王爷,还请王爷保重身体,微臣能助王爷一次,不能助王爷第二次。”说着大步往外走去,带出了忠顺手中的袍脚。
“贾琏,不许走,咳咳咳。”忠顺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贾琏步子停滞片刻,随即又大步走去,走出了门外。
王府中都认识贾琏,他一路走出去,也没有人理会。出了大门,林拖早已弄了马车在门外等着,见贾琏出来了,忙下了车子站着,“公子,你可出来了。”
“嗯。”贾琏轻轻应了一声,便钻进了车里。
林拖见他脸色深沉,也不敢说话,上了车就赶动马车了。
车子行驶在青石路上,哒哒哒的响动。贾琏靠在马车中,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的手掌握的很紧,骨节发白。
良久,他才松开了手,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次便真的断了吧。本来他们二人便不应该开始,他动机不纯,忠顺对自己也不是全然信任。一个追一个躲,一时的情动才有了这段孽缘。如今趁着这次断了也好,也免得日后诸多顾虑。他虽这么想着,心口却是一阵一阵的疼痛。他伸手捂着心口,却觉得还是撕扯的厉害,一股股酸涩也涌动出来。
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为情所困?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真是可笑之极!
“公子,去哪里?”林拖行了一半,方才忘了贾琏未曾吩咐去哪里,忙放慢了速度,朝里面问了一句。
贾琏睁开眼睛,眼中的疲惫乍现,他微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方才道:“去陇南。”
陇南离京都并不远,过了金陵城便是陇南大城相城的所在。贾琏的外祖母徐李氏便是出自陇南相城的李家。
李老太太年纪大了,思乡情切,加上女儿早去,孙儿不在身边,心思难免苦闷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后,便越发的想念起了家乡。徐儒体贴老妻,也干脆请了假带着妻子回家乡来休养。
说是回了老家,二人却也未曾住在李家。徐儒在李家附近置办了一个院子,并不十分奢华,却很清幽。只有一对老夫妻平日里负责洒扫。徐儒夫妻这次回来也就带了老太太的贴身嬷嬷宝珠,还有几个年轻机灵的小丫头。
平日里老太太出门访亲走友,日子过的也轻松。她当年的老姐妹们已经去了一些了,剩下的都也过的不错,儿孙满堂的。算来算去就只有她和徐儒最是无福,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也早早的去了,膝下的冷落让她对老姐妹的孙子孙女们也格外的爱护。
平日里走动的多了,她身子也好了许多。徐儒每日里倒是没有陪着,他不喜欢和老太太一起聊天,又和那些世家出身的人聊不到一块去,每日里在他这一亩三分地的小院子里看看书,写写字也很悠闲。
外孙贾琏大胜受封的消息传到陇南的时候,徐家的小院子里也着实热闹了许多。有些是冲着徐儒来的,有些则是冲着贾琏来的。
闹腾了一阵子,徐儒干脆关着门不让人进来了。
老太太被憋了一段时间,心里也烦了,嚷嚷着要出门了,一大早的梳洗好了就跑到院子里冲着正在练拳的徐儒嚷嚷,“哼,一把年纪了,打个拳头像打棉花似的,还好意思整日里关门练,就你那点东西,这辈子也甭想是我孙子的对手。”
想到她孙子贾琏,她心里有怨起徐儒了,“你个老不休的,要不是你整日里揣度我回来,我哪里能错过我孙儿回京。现在孩子回得这么久了,我都没见上一面,也不知还能不能见上一面了。
她说的凄惨,脸上也带着哀色,让徐儒的心也软了。他忙收住了拳头,跑过去给老太太顺着气,“哎呀夫人,他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等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了,为夫就带你回去如何?”
“我哪里不好了,你这死老头子,整日里诅咒我身子不好,你是不是让我早点没了,好另取娇妻美妾去?”
徐儒有些头疼了,自从这次老太太病好了之后,就有些矫情了,特别是回了老家后,跟那些老太太门唠嗑,见人家儿孙满堂,又说人家家里的夫君娶了多少娇妻美妾的,便怀疑起他的心思来了。他揉了揉脑袋,“夫人,为夫的心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
老太太老脸一红,也觉得这些年来这老头子确实老老实实的,虽这么想着,嘴上却还要冷上两句,“哼,谁知道你这会不会晚节不保。那王惠家的老头子如今都知天命的年纪了,还讨了房姨娘呢。”
“…”
徐儒觉得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温柔娴淑全都随着年龄不见了,这年纪越发大了,才越发的显示出她的真实本色来。
他抹了抹额头上急出来的冷汗,指天发誓道:“行行,我像你保证,要是我有了其他心思,就让我徐儒不得好…”
“呸。”老太太一巴掌打在了徐儒的手臂上,“你想得美,还想比我早死,让我一个人晚年孤独了,你自己去下面找那些年轻鬼是吧。”说着说着,眼睛也红了。
徐儒说不出话来了,他伸手拥住老太太的肩膀,安抚道:“夫人,别担心,为夫不会抛下你的。”他又何尝不知道老太太这是越发的缺乏安全感了。当年为了生下女儿,再无所出之后,她便开始自责,随着年华老去,便开始没有信心了。虽然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也是心中藏着事儿的。如今这一病,倒是让她都发泄出来了。徐儒觉得妻子跟着自己真是一辈子没过什么好日子。年轻时候跟着自己吃苦受罪,中年的时候死去了唯一的孩子,晚年了,才发现膝下孤独。他知道,妻子这时担心连自己都不要她了,她就是真的一个人了。
“夫人,别担心,谁都走了,还有为夫呢。咱们这辈子过完了,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你可不许嫌弃我。”
“老头子,我想孙子了,呜呜…”她是真的害怕孤独啊,这辈子真是怕了。
“行,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带你回京都去,让臭小子搬过来陪着咱们过。”
“嗯。”老太太点点头。
宝珠匆匆忙忙的跑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两人腻歪着,脸上有些尴尬,“呵呵,奴才什么也没看到。”
“…”徐儒心里不得劲,这胖婆娘真是跟自己一辈子不对付了。老太太害羞的擦擦眼泪,“宝珠,何事如此慌张。”
“哦——”宝珠大叫一声,“哎呀,差点忘了说了,太太,孙少爷来了。”
“你说谁?”老太太不敢置信的问道。
宝珠脸上乐开了花,“就是含章小姐的孙少爷啊。”
老太太闻言,脸上大喜,回头拉着徐儒高兴道:“老头子,孙子来了,来看咱们了。”
徐儒嘴角扯了扯,“哼,臭小子还算有点良心。”脸上一副不自在的神色,眼里却满是慈爱和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世子爷现在正处于很苦逼的阶段,心里有爱有怨恨,有对前世的执拗,又有对今生的眷念。
第七十四章
两老正要出院子去前面找贾琏的时候,便看到贾琏一身青衫从外面走了进来,清朗俊逸,温醇如酒。
“乖孙儿哟,你可来了。”老太太颤悠悠的跑过去了,一把抱住贾琏。她眼睛都湿润了,第一次如此的失态。
贾琏身子一瞬间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便放松了,回抱着老太太,“外祖母,孙儿来看你们了。”
“嗯嗯,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太太站直了身子抹了抹泪,然后抬头看着带着笑意的贾琏。看了一圈,又心疼道:“黑了,也瘦了。我就知道在边关怎么可能舒坦,你这孩子啊…”
“我说你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琏儿这是为国效力,这是他的本份。”徐儒就是看不惯老太太对贾琏的宠溺,他都没有享受过呢。
老太太闻言,顿时努力,转过身子对着徐儒骂道:“你这老头子净说风凉话,为国效力,怎么就不见你去?”
“额…”徐儒抖了抖胡子,底气不足道:“老夫是文官。”
“琏儿是文状元!”
“…”徐儒瞪了眼贾琏,暗自对着他哼了一下。
贾琏见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有了笑意。前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武将出身,两人斗了一辈子,最后却选择和对方死在同一天,生同床,死同橔。
对于贾琏的到来,徐老太太显然很是兴奋,这种精神一直忙活到晚上。徐儒担心她的身体,劝她去歇息,她却如何也不肯,偏偏要陪着贾琏看书聊天。
“哎呀,我说你这老太太,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徐儒老脸都皱成一团了。
“哼,你个老东西自己去歇息去。”
贾琏见状,只得出声了,他温温的一笑,让老太太的心都软和了。只听他道:“外祖母,孙儿此来实为尽孝,若是祖母因为孙儿就身体抱恙,孙儿便成了罪人了。”
“就是,你不睡,琏儿也要睡的。”
老太太闻言,脸也垮了下来了,只得牵着徐儒的袖子,“好吧,那我明日一早再来看琏儿。”
徐儒忙不迭的答应,“好,明天一早就来。”
此时,贾琏哪里看不出老太太的异样。
老太太跟着徐儒走了,贾琏静静的坐在房里。过了一会儿,果然有了敲门声。他站起身子去开门,便见到徐儒站在外面。
徐儒的脸上很沉,带着几分纠结。
“外祖,可是外祖母之事?”
“嗯。”徐儒点点头,抬起脚就走了进来。
他刚进了门,就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贾琏道:“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她如今神智越发不如从前了,时好时坏,发病之际,便如孩童一般。”
“是痴病。”
徐儒的眼睛红了,点了点头,“太医也这么说,就是从你母亲忌日开始的,本以为回了老家就能好些了,没想到她看到人家儿孙满堂的,羡慕了,这病就越发严重了。”
贾琏心里发胀,这世间对他真心者,除了贾赦便是这徐儒和老太太了,其中老太太当是最心疼他的。
“孙儿能为外祖母做些什么吗?”
徐儒定定的看着他,“琏儿,你如今是你外祖母的寄托了。她唯一就是希望你能开枝散叶,让你母亲的血脉得以延续。若是你有了几个孩儿,她心思定然也会恢复的。太医说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说下了这番话,徐儒也不待多说了,他放心不下老太太,不等贾琏回复,便又抬脚出门了。
贾琏一个人坐在桌前,看着忽明忽暗的油灯,他的心也越发的乱了。
成亲生子,这本是很是寻常的一件事情了,若是不出那些事,也许他如今也娶了那王家姑娘了。可是…偏偏缘分又是这般的折磨人。他偏偏就阴差阳错的未能成亲,偏偏就遇到了那个人。
如今,与那个人的缘分,也该尽了。再好的感情,两人永远也不可能交心,也是长久不了了。他如今也该承担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责任了,娶妻、生子、繁衍后嗣。
第二日,贾琏早早的就到徐儒夫妻门外来请安了。
老太太一起床,就奔着门外,开了门正好就见到了贾琏那张温温的笑脸。老眼一下子就模糊了,冲了过去扶着正要下跪请安的贾琏。“孙儿,不用如此多礼。你的心意,祖你母受了。”
“礼不可费。”
贾琏跪着结结实实的给磕了几个头。
老太太扶起了贾琏,嘴里哽咽着,“真好啊,真好啊。”
贾琏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让老太太心里舒坦极了。
接下来的日子,贾琏每天都陪着老太太和徐儒,下棋,散步,说书,拜访亲友…贾琏名声在外,老太太带着人出去,这就让一群家中有待字闺中的闺女的人家给看中了,各个都旁敲侧击的打听着贾琏的婚配情况。
老太太笑眯眯的解答了——未曾婚配。
这下子各家的心思活络了,邀请老太太的请柬也多了起来。多是一些年轻人以诗会友的宴会,老太太也猜到这其中的意思。她早就盼着贾琏能够娶妻生子了,自然也乐的带着贾琏去相看。
这次贾琏倒是不像以往那么排次,乖乖的跟着老太太身后去拜访各家的长辈,在诗文比拼的时候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好些。很快就赢得了年轻人的崇敬,又得到了很多闺中女子的爱慕。
这些姑娘们也都一一的和徐老太太见过面了,老太太对这些人都挺满意的,虽然觉得自己孙儿天下第一的优秀,可是女子素来就要比男子弱上一筹,这样也算是般配了。她也旁敲侧击的问着贾琏的心意,贾琏也不说不好,只说尚需观察。老太太对他这谨慎的态度还是很支持的,花了很多心思在这里面,病情也好转了许多。
“琏儿,你到底喜欢的是谁啊?”
贾琏笑道:“谈不上喜欢,只是娶妻当选贤,这事尚需时日,祖母可要养好身子才行。”
“也是,当初我和你外祖就花了好多时间才结缡的。”
只不过老太太的这些想法还没有实现,荣国府的人就找来了。
柳大亲自送的口信,说是南安太妃已经请了老太后赐婚了,如今正商议着婚期呢。
“哪家的姑娘?”老太太不放心了。
“回老太太话,是太妃母家的侄女。”
“哦,她家的倒是个不错的。原来咱们这些时日是白忙活了,京中早有人想着这事情呢。”徐老太太对于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表示很是高兴。
贾琏倒是淡淡的,接了信没说话。
柳大见他没有吩咐,心里慌了,他可是得了命令要把人给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