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楼之黛玉新传上一章: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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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真的看,不难看出太后娘娘眼里散乱混沌的光芒,那是心力憔悴的疲倦,太后娘娘心里的痛,又即是外人所能体会到的。
大殿上一时安静下来,只见太后举起手轻抚一下鬓角垂下来的发丝,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仿佛又回来了,红颜受宠君心,到老空留下一份蹉跎,黛玉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为着这样一份悲惨,她本就是个多憨善感的人。
忽然,慈宁宫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大声的嚷嚷:“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怡亲王爷领着十四阿哥在外面候着呢?”小太监的话音一落,太后脸色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双唇轻颤,玉手抖索了半天,才缓缓的站起身命令小太监:“快,立刻宣他们进来,”小太监应了一声奔出去。
怡亲王和十四阿哥一先一后的走进慈宁宫,怡亲王恭敬的给太后请了安,退到一边去,十四阿哥此时再见太后,恍如隔世,望着上首疼惜了自已二十多年的母后,她老了,憔悴了,都是因为自已的事害得母后劳心伤神了,十四阿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哑着嗓音喊叫了一声:“母后,儿臣给你磕头了,让母后伤心了,”说完痛哭流涕,太后早从高座上奔下来,接着十四阿哥,两母子的哭声顿时充斥在整个慈宁宫里。
黛玉见了这场景,忙挥手示意慈宁宫的太监和宫女都退出去,自已也领着春纤和小安子等悄无声息的走出慈宁宫,怡亲王也紧跟着她们的身后走出去,诺大的慈宁宫就留给太后母子了。
黛玉望了怡亲王一眼,曾经的十三哥,现在变成了皇上得力的左膀右臂了,大清的怡亲王,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唇角牲了一抹笑,柔柔的开口问:“怡亲王一向可好?”怡亲王胤样望了黛玉一眼,依然是那个如水灵动的女子,素雅的衣着,水灵的眼眸,简洁的头饰,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份,她是四哥的皇后,他和她之间便有了一份距离,再不是以前那个自已想呵护着的小妹妹了,怡亲王忙恭敬的还了一礼:“劳娘娘惦记了,托娘娘的鸿福,臣一向都好。”
黛玉见怡亲王对自已的敬重,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单纯关怀的岁月了,逐浅笑着:“十四阿哥的事有劳怡亲王了,本宫回去了,”怡亲王微笑着恭送黛玉:“送娘娘,”黛玉领着春纤转身,身后那道祝福的眼眸落在自已的身上,她都知道,十三哥一定希望自已过得开心一些,自已会过得开心的,十三哥你放心吧,玉儿会开开心心的。
而景阳宫里,此时正凝聚着一股冷寒之气,年嫔一脸阴沉的望着跪在下面的小太监,淡淡的开口:“你真的听到坤宁宫里的小太监说牛家的那个薛宝钗和皇后娘娘有仇吗?”小太监惶恐的磕头,不知道年嫔娘娘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奴才也是听坤宁宫里的小太监提到的,奴才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年嫔望望下跪着的小太监,扫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李妃娘娘,得意的抿了一下唇,挥手示意景阳宫里的太监宫女都下去,诺大的宫殿里只坐着李妃和年嫔两个女人,彼此间暗芒隐藏,同时露出虚假的笑脸:“李姐姐,皇后真的同意让妾身带一个表妹进来吗?”李妃点了一下头,其实牛家的姨娘和皇后娘娘有仇的事,自已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好办法罢了,现在有这个傻女人愿意出面对付皇后娘娘,她又何乐而不为呢?李妃打着如意算盘,年嫔如此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李妃是借着自已的手来对付皇后娘娘呢,可惜自已根本没说对付皇后娘娘,她之所以把薛宝钗带进宫来,只不过为了让皇后娘娘看着阻心罢了,唇角挂起一抹冷笑。
“那妹妹什么时候去带那个薛宝钗啊?而且那个丫头也未必愿意进宫?”李妃轻声的问,年嫔冷笑一声:“那些贪图富贵的女人有谁不愿意进宫啊,姐姐就不必担心了,只是该怎么出宫呢?”年嫔皱眉沉思,李妃笑了一下:“妹妹可以冒充宫女出宫啊,就说是你派出去接表妹的,反正已经禀报了皇后娘娘了,而且那些守门的家伙谁也没见过妹妹,怎么会有人怀疑呢?”
李妃的话音一落,年嫔有些不愿意,这要担着多大的风险啊,可一想到自已将要一辈子孤寂的待在这东宫之中,心不由得升起一些胆气,立刻点头应了:“好,妾身亲自去找那个丫头”,李妃听了年嫔的话,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如果自已的儿子以后得了天下,一定让这年嫔有口饭吃,李妃如此想着。
月色降临,整个牛府笼罩在一片阴森中,风轻轻的飘过,竹叶翠响,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似鬼哭狼嚎似的,牛府最偏僻的角落里,薛宝钗筋疲力尽的捶着自己的腰,没想到自己沦落到这浣洗房后,其她的倒都享福了,所有的脏衣服都落到她手里了,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定是上面某位主子的意思吧,要不然这些最下等的丫头怎么敢轮流的来欺负她呢,打死她也不相信。
这些日子过去了,她也懒得去伤心了,整个人都麻木了,走回自已住的简陋的房子里,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风不断从墙缝中钻进去,使得整个脸上手上都干裂了,哪里是一双白晰灵秀的玉手,根本就是一双破败粗笨的大手,薛宝钗苦笑了一下,她肚子早就饿了,忙端起桌上一碗黑糊糊的面条,这还是乘哪些丫头不介意时藏起来的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刚吃了两口,一双手飞快的从她手里抢下面条,啪的一声甩在地上,伴着清脆的冷笑声:“你竟然敢躲起来吃饭,难道你不知道牛府的规矩吗?过了吃饭的时间是不准再吃饭的,你竟然敢触犯家现,”薛宝钗抬起头,一瞬间多日里受的委屈同时喷泄出来,大吼一声冲过去,搂过那打翻她碗的丫头,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她的小丫头一起上去帮助那个丫头,很快把薛宝钗摁在地上,几个小丫头的拳头不断的扔在薛宝钗的身上,薛宝钗倦缩起身子,疼得只能发出呻一吟,一点力气也没有,每天做最多的工,吃最少的饭,还三五不时的挨一顿打,老天啊,你要灭我薛宝钗,就请直接的收了我去,何必折磨我呢?
几个小丫头见薛宝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害怕打死了她,一哄而散的离开了这间破旧的屋子,门外,牛府的管家急急的走进来,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薛宝钗,顿时怒火万丈的大吼:“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浣衣房里的小丫头一听到管事的声音,早慌恐的奔了过来,恭敬的垂着头:“管家?”
管事的指了指地上的薛宝钗冷冷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谁准你们动私刑了,胆子也太大了,”那些小丫头嚅动唇,想张嘴说是十二姨娘吩咐的,可又怕惹火上身,一时间都闭嘴不言语,管事的冷扫了一圈,狠狠的教训这些下等丫头:“看看你们,人长得不怎么样吧,心地却这么狠,赶明儿个非打死人不可,真该好好的治治,”话音一落,浣衣房的小丫头立刻跪了一地,赶忙开口央求着:“管事的饶命啊,奴婢们再也不敢了,”管事的眼神扫了一圈,冷冷的示意:“还不把薛丫头扶起来,收拾干净,另外立刻去厨房端两样菜来,动作快点,”管事的话音一落,早有两个小丫头上前扶起薛宝钗,管事的走了出去,小丫头们手都抖起来了,看这架势不会是老爷又恢复了十三姨娘的身份吧,哪自已即不是要遭罪了,那脸色像猪肝一样难看,手脚麻俐的给薛宝钗换上干净的衣服。
一个小丫头已经动作神速的从厨房拿来了食物,薛宝钗一看那些吃的东西,再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东西了,双眼发出绿光,飞快的抢过小丫头手里的碗,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最后干脆用手抓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眨眼的功夫已经把所有的吃物都吃光了,打了一个饱隔,才有了一些力气,冷扫了围在自已身边的小丫头一眼,也不去理她们。
管事的又走了进来,淡淡的扫了薛宝钗一眼:“夫人让你去前面呢,走吧,”薛宝钗听说夫人要见自已,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默默无语的回身跟在管事的身后往牛府的正厅走去,牛府的园落分布得极广,而浣洗房在牛府最偏僻的角落里,所以他们足足走了一柱香的功夫才到正厅,路上牛府管事的已经说明了有人来牛府找她的,薛宝钗不由得猜测,是谁要找自个儿呢?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人,自已的亲人都死了,那些远亲更本不可能过问自已这个小孤女的。
牛府的正厅里,灯光下,牛老爷子和牛夫人正襟危坐的分立在两边,上首坐着一个身穿黑衣,带着斗篷的人,那罩着脸面的薄纱,使人看不清她的容颜,薛宝钗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想到自已所受的一切都是这可恶的夫人赐的,真想上去给她一巴掌,可惜只能想想罢了。
牛夫人吩咐薛宝钗起身立于一边,缓缓的指了指上首的人:“这是宫里年嫔娘娘的人,她想带你进宫,不知道你怎么说?”年夫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她自然不愿意这薛丫头进宫去,可是不让她进宫,年嫔娘娘可不是一般人,虽然皇上宠爱皇后娘娘,可是男人都是花心的,再加上年嫔可有一个权贵的哥哥,要是到时候她受宠了,自已只怕吃不了兜着走,所以牛夫人自然不想得罪这年嫔娘娘,只把问题丢在给薛宝钗。
薛宝钗没想到年嫔娘娘竟然想把自己带进宫里去,进宫原来一直是自己的梦想,没想到转了一圈自己竟然进宫了,可惜只是个小小的宫女,可宫女总好过在牛府吃的苦难吧,想到在牛府过的日子,薛宝钗心里的恨意增加,银牙暗咬,立刻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愿意进宫,”牛夫人一听薛宝钗的话,想反驳可又不敢,只能忍住,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十二姨娘去透露过意思,这可不是她要整她的,是娘娘的意思,牛夫人不禁暗自得意自己的谋略。
上坐的人缓缓的开口:“起来随我进宫吧,”悦耳动听的声音传到薛宝钗的耳朵里,使人如沐春风,薛宝钗应了一声,起身告了安,准备去收拾自己的衣服行李,黑衣人一摆手:“用不着,宫里什么没有,人去就行了,”薛宝钗一听这话,浅浅的笑了,对啊,宫里什么没有,再说自己的那几件衣服在宫里也没办法穿的,因此回身站到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掉转方向,冷寒的开口:“人我带走了,”牛老爷子领着牛夫人恭敬的把黑衣人和薛宝钗送到牛府的大门外,想到薛宝钗竟然进宫了,牛夫人的脸色顿时很难看,扫了牛老爷子一眼,担忧的开口:“老爷,你说那丫头不会整出什么事吧?”牛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冷飕飕的盯着牛夫人,一言不发的走过来,啪的一声甩了牛夫人一记耳光,冷抛下一句:“都是你这个善妒的女人整出来的,要是那丫头胡搅蛮缠的找牛家的麻烦,你就滚出去,”说完,牛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走回府里,牛夫人没想到最后竟然怪到自个的头上了,就算这薛丫头进宫了,她也只不过是个丫头,难道是去做娘娘不成,为了这竟然打自个儿,自己和他几十年的夫妻了,竟然说她善妒,如果善妒会让他娶十几房姨娘吗?牛夫人委屈的揉着脸颊。
黑衣人领着薛宝钗上了牛家门前的豪华辇车,坐在车厢里一动不动的斜歪在厢壁上,闭目养神,薛宝钗浅浅的开口:“见过年嫔娘娘?”黑衣人一怔,睁开眼睛透过薄纱扫视了薛宝钗一眼,柔和冷冽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知道本宫就是年嫔娘娘呢?”薛宝钗低睑下眉毛,唇角轻掀:“因为娘娘身上高贵的气质,再加上如果只是一个宫女的话,娘娘就不会戴着斗篷了,不知奴婢说的是否对?”
年嫔薄纱下面的眼眸阴寒暴戾,薛宝钗果然是个精明的丫头,可惜自己不喜欢太过于精明的女人,眼下只不过先利用她来打击皇后娘娘而已,这种丫头是留不得的,如果留着她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吃闷亏的,年嫔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可薛宝钗有意显露出自已的才能,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已重用自已,却不知自已给自已挖了一个坑。
辇车飞快的往皇宫里驶去,薛宝钗辗转终于进了宫,住在景阳宫里,对外一律宣布她是年嫔的远房表妹,进宫是为了照顾受伤的年嫔,还有就是陪着年嫔。
当然东宫里发生的一切,早有人报到黛玉的耳朵里,黛玉不以为意的点了一下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进宫的人就是薛宝钗,只当是年嫔远房表妹,也就不甚在意,倒是春纤留了心眼,吩咐了几个小太监去打听哪个丫头姓甚名谁,是哪里人,黛玉看着春纤的自儿主张,不由好笑的望着她,这丫头可真是个能操心的命。
等到小太监真的把消息禀报上来,春纤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她就知道那两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竟然把薛丫头弄进宫来了,气急败坏的去找黛玉,脸色难看的行了个礼:“娘娘,奴婢就说那些女人没安好心吧,你偏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她们把薛宝钗给弄进宫里来了,你说这不是摆明了想和娘娘作对吗?”黛玉一听春纤的话,一时愣住了,她没想到这年嫔竟然把薛宝钗给弄进宫里来了,就算薛宝钗进宫了,又能做什么事情呢,自已是一宫之母,而她只是个小丫头,自已难道倒要怕一个小宫女了。
“好了,她都进来了,我们急也没有用啊?”黛玉清冷的提醒春纤,春纤站直身子,一脸的不赞同:“娘娘是六宫之主,只要娘娘一开口,那薛丫头可以立刻出去,不能让她留在这后宫里,只要有哪丫头,准没有好事,”春纤说完,黛玉凝眉冷思了一下,浅浅的笑:“如果我这么做了,恐怕就真的中了她们的计了,天下人会怎么说本宫这个皇后呢,没有容人之心,因为一点私怨,说过的话出尔反尔,还是不要过分忧虑了,以后多派些人留意那丫头动静就是了,”春纤还想说什么,见娘娘不想再谈的神情,只好作罢。
帝皇卷011黛玉有喜
后宫表面上一派祥和,事实上却暗潮汹涌,黛玉自从知道薛宝钗进宫来,表面上无所谓,想起从前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烦,春纤说的倒是真的,应该随便找个理由把把薛丫头撵出去,还有那个年嫔,实在太可恨了,竟然想用薛宝钗来对付自个儿,说是自个的表妹,薛宝钗什么时候成了年家的亲戚,自已正好可以借着薛宝钗这件事情,好好教训年嫔一下,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了,就因为自个儿受不了宠,所以百般的为难自已,真是可恨,如果她们一直安份的待在东宫里,自已一定会和她们相安无事,和平相处的,可现在总共这么几个女人竟然不得安宁了,身为皇后可有点失职啊,幽幽的眸光闪过凌寒。
黛玉坐在梨黄木的椅座上,低头轻品尝着香茗,十四阿哥已经被送到皇陵去了,前天自已去看望了太后,太后娘娘的病体越来越重,自已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安慰她,可惜太后连就医的心情都懒得有了,那双混浊的眼眸里闪过企盼的光芒,黛玉知道太后想看到皇上,可是自已和皇上提过,皇上根本不愿意去看望太后,自已也不能强迫他做这样的事情。
黛玉叹息了一声,春纤从身边走过,奇怪的望了娘娘一眼:“娘娘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忧心啊?”黛玉望了春纤一眼,轻声开口:“太后娘娘好像很想见到皇上,可是皇上根本不愿意去见太后,”春纤赶紧的劝慰黛玉,:“娘娘不要忧心了,您的身子骨不是太好,这样忧虑只会累挎了自个儿,还是顺其自然吧,皇上和太后两母子的事情,外人根本难以说合,娘娘何必劳心伤肺的。”
黛玉知道春纤说的是个理,可看到太后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的想让她圆了自已的心愿,难道真的要让她死不瞑目吗?黛玉正在和春纤说着话,坤宁宫的总管太监小安子飞快的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的开口:“娘娘,慈宁宫的小太监来报,说太后娘娘不行了,想见娘娘一面,娘娘赶快去吧,”黛玉一惊,身子差点没从座榻上滑落下来,慌忙站起身子往外走去,回身吩咐身后的小安子:“立刻去前面找皇上,让他赶快到慈宁宫来,一定要见太后娘娘一面,”小太子应了一声,飞快的奔了出去,黛玉领着春纤和雪雁,以及坤宁宫几个随身的丫头急匆匆的奔往慈宁宫而去。
皇宫御花园边,花径延伸,五颜六色的花朵妖娆的盛开着,一行人根本无心观赏,急急的穿过幽径,往慈宁宫而去,却不意走在最前面领路的小宫女撞了一下人,同时发出哎呀一声惊呼,小宫女慌忙爬起身回禀:“奴婢该死,惊了皇后娘娘的圣驾,”那从拐弯处走来的宫女一听小宫女的话,赶忙抬头扫了一下皇后娘娘,一身雍拥华贵,气派万千,心一下子纠结得疼痛起来,这宫女竟然是薛宝钗,薛宝钗赶紧飞快的翻身跪下,低低的开口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黛玉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知道原来这宫女竟然是薛宝钗,她不待在景宫阳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黛玉还没来得及开口,春纤在一旁厉声开。“大胆,竟敢惊了娘娘的圣驾,你有几个脑袋够砍啊,来人,立刻把这个心怀不测的人给关起来,”春纤话音一落,坤宁宫的小太监飞快的奔上来,薛宝钗一看眼前的光景,惶恐的用力磕头,大声的央求着:“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黛玉望了薛宝钗一眼,往日她害自已的事情全都浮现在眼前,现如今她竟然胆敢跑进皇宫里,跑进皇宫就算了,竟然不避着自已,还跑到自已面前,难道真的当黛玉是好欺负的不成吗?冷着脸命令小太监:“先关起来吧,等本宫回来再处理吧,”小太监应了一声飞快的拉起薛宝钗就走。
黛玉等薛宝钗走远了,掉头望了春纤一眼,只见这丫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由轻声开口:“本宫会处理这件事情的,春纤别担心了。”
春纤听了黛玉的话,脸色不禁和缓了很多,跟着皇后娘娘的身边往慈宁宫而去,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慈宁宫,慈宁宫门前候着的太监和小宫女看到皇后娘娘来了,双眸含泪,哽咽着声音跪下来给黛玉请安:“皇后娘娘来了,太后娘娘快不行了,娘娘快进去吧,太后娘娘在等你呢?”黛玉一摆手,宫女和太监立刻起身头前领路,黛玉紧随着小太监的身后往慈宁宫走去,直奔太后娘娘住的寝宫,寝宫里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呜咽声一片,太后娘娘挣扎着在床榻上瞪圆了双眼,不断的哼着,黛玉上前几步,直奔太后娘娘的床榻前,柔声叫了一句:“母后,你怎么样了?”
本来垂死挣扎着的太后娘娘一听到黛玉的声音,脸色一下子祥和下来,双眸平静的望着黛玉,嚅动着唇,半天方才开了口:“玉儿,以后你好好照顾皇上吧,哀家要去找先皇了,你能答应哀家一件事情吗?”黛玉伏在太后的耳边点头,太后费力的开口:“别让皇上杀了十四阿哥,好吗?”黛玉看着一身荣宠的女人,临死了念念不忘的还是那个守皇陵的儿子,即便是临死不能相见,可知道他活着,自已便开心了。
黛玉哽咽的点了一下头,她相信皇上绝没有杀十四阿哥的意思,黛玉流着眼泪,柔声的开口:“母后,你再等一下,皇上马上就来了,他来看您了,”太后的眼眸慢慢的合起来,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哀家等不到他了,替哀家和他说一声,一切都是哀家的错,让皇上不要再难过了。”
太后的话音刚落,寝宫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黛玉,一听到声音,立刻大声的呼叫太后娘娘:“母后,皇上来看您了,皇上来看您了,”太后快阖上的眼眸,瞬间顿开一条缝,唇角露出一朵笑花,凄美惨艳:“皇上真的来看哀家了吗?”脸色不由红润了二分。
皇上大步流星的从寝宫门外走进来,黛玉忙起身施了礼,让出床榻前的位置,示意皇上走过来,皇上缓步走到床榻前,太后娘娘费力的睁大眼,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皇上,自已的儿子,当年是先皇让她把儿子让给佟佳皇后,有谁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哭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直到生了十四,她才把对皇上的爱转移到十四身上,可是皇上他永远不再愿谅自已这个生了她她的额娘了,在他的眼里,只有终佳皇后才是他的额娘吧。
黛玉把皇上的大手拿起放进太后的手里,自已的手紧握在上面,甜笑着开口:“母后,皇上他来看你了,”太后娘娘扫了皇上一眼,他刚强的眼眸和先帝好像啊,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捏了一下皇上的大手,缓缓的握了一下黛玉的手,留下一句话:“皇上,你要好好照顾玉儿,她的心太善良了,一定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太后娘娘的说完这句话,含笑离开了人世,黛玉一下子失声啜泣起来,皇上什么都没说,张了张嘴,伸出手接着黛玉入怀:“玉儿,别作心了,她已经走了,走得很安心,”黛玉靠在皇上的怀里,轻声的开口:“母后终于走了,她一直想让皇上叫她一声皇额娘的,皇上难道不知道吗?”
皇上望了怀中的黛玉一眼,心里很痛,并不是他不想叫她,只是因为自已和她没有那份母子亲情,所以叫不出口,搂紧怀里的黛玉:“玉儿不要伤心了,太后去陪先帝了,玉儿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啊,”皇上劝完,掉头吩咐春纤:“立刻把娘娘送回坤宁宫去,好生伺候着娘娘,别让娘娘伤心多度了,”春纤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的,皇上,奴婢知道了,”伸出手扶过黛玉的身子,领着坤宁宫的宫女太监一路回宫而去。
黛玉想到疼爱自已太后娘娘就这么逝世了,不免悲戚了好一阵子,至于弘晖,被黛玉派人接到坤宁宫来了,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黛玉把薛宝钗关在牢里的事情给忘了,春纤等也懒得去提醒娘娘这件事,最好让那薛丫头饿死在牢里才好呢,叫她没事敢伤害娘娘,不知她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妄想害娘娘。
春纤每日里细心的照顾着黛玉,再加上皇上总是抽空过来陪她,这日黛玉的精神已好多了,望了春纤一眼:“春纤,弘晖在这里还习惯吗?”春纤一听娘娘问这件事,怕福了一下身子,恭敬的回话:“大皇子很好,和奴婢们还处得来,尤其是雪雁,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大皇子,所以奴婢让她以后专心的照顾大皇子,娘娘看可行?”黛玉听了笑着点头,难为这些丫头处处细心了:“嗯,那就让雪雁以后专心的照顾大皇子吧,”春纤立刻应了:“是的,娘娘。”
春纤刚站好身子,宫门外的小太监走进来,打着千儿禀报:“娘娘,景阳宫的年嫔求见,”黛玉脸色一沉,想起被自个儿关起来的薛宝钗来,看来这年嫔准备来要人了,她还有脸来要人,身为皇上的女人,不思安份守已,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还跑到坤宁宫来,难道是自个儿太纵容她了,淡淡的开口:“让她进来吧,”她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小太监一听娘娘吩咐让年嫔进来,忙飞快的奔出去,黛玉挑起笼烟眉,端坐到坤宁宫的凤塌上,静静的候着,春纤站在黛玉身后,双眸冷冷的盯着大殿外面走进来的年嫔,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对待娘娘,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年嫔面带微笑,缓缓的走进坤宁宫,她还是第一次踏进这诺大的坤宁宫呢,跪下给黛玉请了安:“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黛玉脸色清冷的望着下首跪着的年嫔,并不示意她起身,原来她是因为愧疚,想放过她和薛宝钗,可现在看来,如果自已退一步,她们必然进一步,那到时候还有自已待的地方吗?想想更觉这些女人的可恨,自已如果忍让,她们必然前进。
“皇上不是有旨让年嫔待在景阳宫吗?不知年嫔跑到这坤宁宫有何事?”气势威严的声音传进年嫔的耳内里,让她想起先前被夹双手的事,整个身子轻颤了一下,这女人没后台没地位凭什么耀武扬威的,自已有哥哥做后台,就是皇上还没对自已怎么样呢?她竟然命人打自个儿,越想心里越是难平,语气急燥起来:“妾身的表妹听说被皇后娘娘关了起来,不知她身犯了何事?”
黛玉冷扫了年嫔一眼,不深不浅的开口:“难道本宫关了一个宫女,还要年嫔来同意不成?”年嫔一听黛玉的话,脸色立马变了,惶恐的磕了一个头:“妾身一个人住在景阳宫里,还望娘娘让妾身的表妹来陪陪妾身,”黛玉微笑了一下:“她真的是你们年家的表妹吗?要不要本宫派人出宫去查一下,立刻便知,你们年家和薛家是什么关系,到时候只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吧,”黛玉一说完,年嫔立刻脸色惨白,身子往旁边瘫软下去,自个儿原来只冲动的想把这个薛宝钗接进宫来刺激刺激皇后,没想到自个儿倒被她抓住了把柄,赶紧磕头:“娘娘见谅,妾身一时糊涂,求娘娘饶过妾身吧。”
黛玉的脸色相当的难看,出了事情都叫着饶命,若是自已真的出了事情,又向谁去要命呢,正待狠狠的反驳这年嫔一回,却不想头晕目眩起来,伸出纤细的玉手抓过身边春纤的身子,整个人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只听到耳边响起春纤的惊呼声:“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怎么了?来人啊,立刻把年嫔抓起来,娘娘要是有一点事情,你年家就该灭九族了,”春纤吩咐了小太监抓了年嫔,赶紧让小安子去宣御医,又派了小太监立刻去通知皇上。
御医很快来了,春纤早把娘娘送进寝宫里,放下帏幔,一根红线搭上娘娘的手脉,御医脸色凝重的号了脉,一脸和蔼的笑容,再认真的确认了一次,才肯定的点头,用手捋了一下胡须,示意春纤松开红线,站起身来,只听到小太监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上明黄的身影急急的奔进寝宫,寝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御医赶紧跪下给皇上请安,皇上大手一摆示意众人起身,焦急的询问御医:“皇后怎么样了?”御医恭敬的垂首禀报:“臣恭喜皇上,娘娘有喜了,”御医的话音一落,皇上的脸色顿时布着难以置信,然后开怀大笑,神情愉悦,眉眼间舒展开来,可一想到玉儿怎么昏迷不醒了,忙认真的询问御医:“皇后为什么好好的会昏过去,”御医连忙回话:“皇后娘娘的身子骨太虚弱了,所以要注意休息和进补,臣这就开一剂调身子的药给娘娘服下,娘娘就会醒过来了。”
帝皇卷012惩罚年嫔
皇上大手一挥,急急的命令御医:“去吧,立刻命令人煎了方子送过来,”御医躬身退了出去,小安子紧跟着御医身后走出寝宫去吩咐一切。
春纤上前掀起帏幔,露出黛玉白晰的脸蛋,正安详的睡着了,那双笼烟眉不自觉的蹙起来,小脸蛋上有些苍白,皇上坐到床榻边,不舍的握起黛玉的小手,抬头扫向旁边的春纤,眼里立刻染上愤怒,冷冷的责问春纤:“怎么不好好照顾娘娘,竟然让娘娘昏过去了,真是越来越没有用处了,”皇上的话音一落,春纤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不住的磕头:“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因为太后的逝世给娘娘带来很大的打击,再加上景阳宫的年嫔竟然把薛宝钗给弄进宫来了,娘娘心里更是添阻,”皇上一听春纤的话,大怒,先前他曾听李德全提过说,玉儿同意了年嫔的远房表亲进宫来陪她,倒没想到那进宫来的竟是薛宝钗,看来自已最近是大意了,才会让这些女人爬到玉儿的头上,再加上玉儿一心不想给自已添麻烦。
皇上的脸色早黑成一片了,整个寝宫安寂无声,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春纤身子儿轻颤,皇上这次气大了,那年嫔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春纤心里便格外开心,低垂着头,等候皇上的旨意,皇上扫了春纤一眼,沉声开口:“那两个女人呢?”春纤立刻回皇上的话:“今儿个本来娘娘身子骨好一点了,因为前几天薛宝钗撞到了娘娘,奴婢就让人把她关起来了,那年嫔竟然一大早就跑到坤宁宫里跟娘娘要人,害得娘娘心烦意燥才会昏过去的,”皇上听了春纤的话,喘气声越来越重,沉声命令:“立刻出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进来,”春纤赶紧起身,弯着腰退出去,吩咐坤宁宫里的小太监把年嫔带到寝宫里来,小太监应了,飞奔而去,一点也不耽搁,很快把年嫔带到寝宫门前,春纤冷扫了她一眼。
年嫔被关起来,心里正在恐惶,却被小太监带到坤宁宫的寝殿,说皇上要见她,整个人恨不得昏厥过去,可偏就意识清晰,带着莫名的恐惧走进了坤宁宫的寝殿,皇上正怒瞪双眸望着自已呢,只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妾身给皇上请安了”,皇上暴厌冷硬的开口:“朕不是说不准你们惊扰皇后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坤宁宫来,还从宫外弄来一个贱人,”年嫔一听皇上的话,恐怕自已凶多吉少,忙不住的磕头:“皇上明见,妾身是禀报了皇后娘娘的,妾身没有自作主张,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妾身,”皇上气得脸色早绿了,每次发生了事情都哀求,早知道这种结局,为何要做呢?而且还敢欺骗玉儿。
皇上已经不愿意和这个贱女人再多说一句话了,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把年嫔带下去,年嫔不知道皇上如何惩罚自已,连连哀求着:“皇上,求你饶过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安份守已的待在景阳宫里,”皇上根本不看年嫔,转身望向床榻上的黛玉,微蹙起眉,动了一下,似乎已有醒来的迹像,皇上怕让玉儿操心,立刻吩咐了春纤:“把年嫔带下去关到冷宫里去,以后让她自生自灭吧,用不着去理她,”春纤一听皇上的话,心里顿时一口恶气出了,眉梢染上笑意,飞快的应声:“是的,皇上,奴婢这就去办,绝不让那个女人出冷宫一步,以免她再害皇后娘娘,伤害到肚子里的皇子。
黛玉喝了药,缓了气儿,慢慢的醒了过来,抬眸望见皇上坐在自已的床榻边,不舍怜惜的望着自个儿,心内暗自自责了一番,皇上国事烦忙,怎么还惊忧了皇上的驾,一定又是春纤这丫头自作主张的去禀报了皇上,害得皇上扔下国事不问,跑来陪自已,但是今儿个皇上的气血真的很好,脸上布着喜气洋洋,整个人看上去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黛玉不由得轻声的开口叫了一声:“四哥怎么过来了?”
皇上握着黛玉的手,柔声扶着她的身子,浅浅的开口:“玉儿受累了,朕最近国事太忙,没有尽心的过来陪伴玉儿,是朕的大意,以后朕一定会多抽出时间来陪玉儿的,”黛玉一听皇上的话,赶紧挣扎着欲坐起身子,皇上按住她的身子,示意她照旧躺下来:“玉儿多躺会儿吧,现在的身子骨更重要了,以后千万不要理那些闲杂的事情,要知道现在玉儿不是一个人了,玉儿很快就要做皇额娘了,如果心里生了闲气,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的,”黛玉见皇上热情的望着自个的肚子,想到再过不久,自已竟然要做皇额娘了,心里不由得喜笑颜开,最近几天来的伤心,一下子烟消去散了,没想到自已也有孩子了,素手抚上肚子,望着皇上。
皇上热切的握着黛玉的另一只手,轻柔的声音在黛玉的耳边响起:“如果玉儿生的是男孩,朕会封他为太子的,如果玉儿生的是女孩子,朕会封她为公主的,”黛玉想到孩子还没生下来,便已受到皇上这般的荣宠,不由得眉松如丝,婉约娇俏的开口:“玉儿谢过四哥,他们一定知道有个很疼爱她们的皇阿玛。”
皇上剑眉飞挺,傲鼻孤冷,整张英姿焕发的脸上,散着柔和的光泽,为人父的喜悦,展露无遗,虽然他已经有了四个子女,可都不是玉儿生的,所以他从来没亨受过为父的快乐,现在他感受到了,心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总想着把什么最好的都给他们,心里才是满意的,也许死去的太后娘娘,当年并不是痛快的舍弃了自已,她也一定很难受,皇上一下子领悟过来,心底浮起浅浅的遗憾,但是现在他要有自已的儿子了,快乐的喜悦冲淡了他心头仅有的一点不快。
“玉儿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已,”皇上细心的叮咛,挥手示意寝宫里的小太监和宫女都退下去,脱掉自已脚上的靴子,坐到床榻上,把黛玉的身子搂在自个的怀里,静静的闭目养神,黛玉动了一下,轻声开口:“皇上还是去忙国事吧,玉儿自个儿休息一会儿就行了,”皇上搂着她的身子,暗哑的声音响起:“别动,朕也累了,休息一会儿吧,”黛玉听了皇上的话,赶紧一动不动的躺在皇上的怀里,皇上好像真的太累了,整个人看上去很累,眉眼间松懈下来,歪在床榻边睡着了,黛玉听着皇上的心跳声,整个人暖洋洋的,慢慢也睡着了,春纤走进寝宫来,便看到这样一幅柔美和谐的画面,灵秀动人的娘娘斜伏在高大的皇上怀抱里,两个人相偎在一起安然入寝,春纤赶紧小心翼翼的退了出来,守在寝宫门口。
皇上只休息了一会儿便醒了,要想做一个有道的明君,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偷闲啊,轻手轻脚的放下玉儿的身子,熟睡中的玉儿倦曲着身子,像一只可爱灵动的猫咪般迷人,皇上笑着离开寝宫,春纤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到皇上,慌忙恭敬的屈膝福身子:“奴婢给皇上请安了,”皇上点了一下头,放低声音:“一定要细心照顾好娘娘,等娘娘醒过来告诉娘娘,朕会派人去把国舅接进宫来陪娘娘说说话儿,”春纤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的,皇上,奴婢知道了,”寝宫门口李德全赶紧迎了过来,皇上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想起什么似的命令春纤:“那薛家丫头就交给你处理了,按宫规处置一番,扔出宫去,不准再惊动了娘娘,”春纤一听皇上的话,没有不愿意的,好你个薛宝钗竟然敢来害娘娘,看我怎么收拾你,嘴角挂着阴森森的笑容。
皇上走了不多一会儿,黛玉便醒过来,望了望身边空位置,上面还留着热气呢,看来皇上走了不大一会儿,忙唤了一声:“春纤?”守在外面的春纤立刻领着两个小宫女走进来,恭敬的上前伺候黛玉起身,黛玉随口问:“皇上刚走吗?”春纤点了一下头:“皇上刚走,说会派人去接国舅爷,进宫来陪着娘娘,让娘娘不用烦心了,一切都有皇上呢,娘娘只要安心的将养着身子就好,”黛玉听了春纤的话,笑容布在脸上,嗯了一声,随即想到关在坤宁宫里的薛宝钗,忙关心的问春纤:“那薛丫头还关在宫里呢,”春纤听娘娘提到薛宝钗,忙福身禀报:“皇上已经吩咐了奴婢把那个女人给撵出宫去,娘娘但请放宽心吧,一切由奴婢做主吧,娘娘千万不要再累着了,身子骨儿是最重要的,眼下还是顺利生下小皇子才是真的。”
黛玉一想到自已快要做娘亲了,心里的喜悦顿时溢开来,回身坐到梳妆台前,春纤给黛玉挽了一个灵巧精致的髻,插了一些翠珠花卉铀子,水润的脸蛋上晕开一些浅浅的胭脂,钟灵俊秀,黛玉回视镜中自已的模样,满意的抿唇笑,黛玉正看得入神,寝宫门外响起雪雁的声音:“弘晖,皇额娘睡着了,你还是过一会再去找她玩吧,好吗?我们弘晖是最乖的了,”伴着话音的却是弘晖不满的抗议声,黛玉回头望了春纤一眼,吩咐春纤把弘晖带进来,春纤走出去,笑着招呼弘晖和雪雁进来。
弘晖一看到黛玉便很高兴,笑眯眯的走到黛玉的面前,摸黛玉的高挽起来的秀发,一脸的满足,黛玉望着弘晖纯真不黯世事的眸子,心内不由得叹息,如果弘晖聪明一点,说不定心中便会有了嫉妒的心思,只怕和自个儿倒是生份了,笑着询问弘晖:“弘晖最近过得还开心吗?姐姐有带弘晖到处去玩吗?”弘晖一听到黛玉的问话,立刻傻笑着点头:“嗯,嗯,”弘晖伸出手拉过雪雁的身子,偎在雪雁的手边,黛玉知道弘晖是想说雪雁对他好吧,没想到他的思识其实是清晰的,只是无法用完整的句子表达出来。
黛玉招手示意雪雁过来,仔细的询问弘晖的状况,一切还好吗?雪雁赶紧把弘晖最近的日常习性禀报给黛玉,并一再强调弘晖现在的意识越来越好了,黛玉听到雪雁的话,自然很高兴,眉开眼笑,抚摸着弘晖的头,叮咛弘晖:“一定要听雪雁姐姐的话,不许捣蛋,知道吗?”弘晖大力的点着头,好半天才停住,黛玉和春纤雪雁看着弘晖可爱的神情,皆相视而笑。
雪雁怕弘晖闹起来影响到黛玉的身子骨,因此把弘晖哄了下去,黛玉领着春纤去坤宁宫的正殿,慵懒的斜卧到凤榻上,坤宁宫门外的小太监在门外大声的叫了起来:“娘娘,国舅爷来了,李总管把国舅爷送过来了,”黛玉本有些疲倦的身子,一听到弟弟过来看望自已了,忙睁开双眸,高兴的走下凤榻,领着人到宫门前去迎接弟弟。
两个月不见,茗玉的个子长得更高了一些,整个人神采飞扬,眉宇间更添男儿家的英姿,黛玉望着自已的弟弟出落得一表人才,不由得感概很多,茗玉远远的给黛玉行了礼,叫了一声姐姐,黛玉便觉亲切满意,伸出手扶起茗玉的身子,走回坤宁宫的大殿,黛玉坐到凤榻上,茗玉坐在下首边,抬头望向上座越发尊贵的姐姐,脸色有些苍白,听说姐姐有喜了,自已就要做舅舅了,茗玉的心里有一些激动,忙笑着提醒姐姐:“姐姐要小心将养着些身体,现在不比从前,所以一定要当心一些,”黛玉点头,询问茗玉家里的一切都还好吗?茗玉点了头,把林府的一应情况讲了一遍,又把前些日子姐姐派人重建了慈善堂,现在越来越多无家可归的乞丐闻名到这里来了,黛玉听到耳里,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茗玉留在宫中陪了黛玉半天,至晚上方回林府,黛玉因为身子还比较虚弱,受不得长时间的端坐着,早早用完了膳休息了,春纤吩咐了四名小宫女守在寝宫里,以免娘娘醒过来要什么东西,自已则往坤宁宫的牢房而来,她可没忘记牢房里还关着薛宝钗呢,她要看看这薛丫头还猖狂什么,看她那心眼子还想着害娘娘不。
春纤领着两个嬷嬷和两个宫女往坤宁宫的地牢里走去,坤宁宫的地牢里阴暗潮湿,设在最偏远的地方,平常很少有人到哪边去,几个小太监守在外面,一看到春纤来了,恭敬的垂首叫了声:“春纤姑姑好,”春纤摆手示意那些小太监都下去吧,这里有她们呢,用不着这么多人都在外面守着。
小太监领了命很快的走了出去,春纤一挥手,嬷嬷打开牢房的门,请了春纤进去,潮湿的地牢里,薛宝钗无力的伏在地上,那些太监每天只打一点饭扔进来,其他的什么也不理,害得她整个人都要饿死了,可是仍强撑着活住,听到牢房的门有响动,缓慢的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看到走进来的并不是别人,却是春纤,对于春纤这丫头,一向和她做对,薛宝钗不抱希望的又歪斜到地上去,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春纤踱步上前,蹲下身子望了薛宝钗一眼,轻声的开口询问:“你进宫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是不是想害娘娘,赶快老实交待,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薛宝钗想着这一个小丫头,她有什么资格来审问自已,干脆闭目一言不发,春纤身后的两个嬷嬷一看薛宝钗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把扯起薛宝钗的头发,狠厉的咬牙冷狠:“春纤姑姑的话,你竟然敢听而不闻,看来是没人好好教你一些规矩,今天就让我来教你做人要低恭,这样才能活得长一点。”
帝皇卷013黛玉出宫
两个嬷嬷一前一后的走过去把地上的薛宝钗拉起来,扯她的头发,疼得薛宝钗呲牙裂嘴的哼出声来,双眸恐慌的盯着春纤,总算后知后觉的有些害怕了,张嘴求饶:“春纤,我不知道年嫔娘娘带我进宫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旁边的两个嬷嬷呸的吐了薛宝钗一口:“没见教的贱人,竟然敢叫一春纤姑姑的名讳,而且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直称,”薛宝钗一听两个老嬷嬷的话,赶紧改口,她最近吃得苦多了,为人做事更圆滑了很多,空有自负的心根本没用。
“春纤姑姑,请你饶了贱女一命吧,贱女真的不知道年嫔娘娘找贱女进宫来有什么事,她什么还没跟奴婢说呢,求春纤姑姑明见,”春纤冷扫了薛宝钗一眼,整个人憔悴不堪,看上去苍老了很多,年纪轻轻的已经被折磨成不像样子了,都是她自已做的孽啊,虽然心有怜悯,可一想到她就像一条毒蛇似的死而不僵,不由得气从心底冒出来,暗沉着嗓子问:“你以前是不是总想着害娘娘?给我老实交待,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春纤的话音一落,薛宝钗早惊恐的点头,挣扎着磕头,连声的哀求:“求春纤姑姑饶贱女一命,贱女已经受到教训了,知道人不可作孽,以后一定会注意的,求春纤姑姑饶贱女一条贱命吧,”春纤望了薛宝钗的样子,经过几日的饥饿,看上去已经去掉了半条命,自已如果再打她只怕她就没命了,可是想到她对娘娘所做的事情,心内便不能原谅她,缓缓的开口:“薛宝钗,我会留你一条命的,但是你往日对娘娘所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原谅。”
薛宝钗知道自已性命已无大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歪斜到地上去,她实在是太饿了,可是却不敢喊饿,自然也不敢跟春纤姑姑要吃的,惹毛了她,只怕自已又是死路一条。
春纤掉头吩咐一边的两个嬷嬷:“给我在这薛丫头脸上用绣花针刺上贱字,然后连夜把她送出宫去,以后的一切皆是她的命运,”两个嬷嬷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的,春纤姑姑,”春纤领着两个小宫女离开地牢,走到门口停下身子,回首遥遥望向一脸惨白的薛宝钗,好心的提醒她:“薛丫头,你该多做好事,为自已的来生积些善缘。”
薛宝钗呆愣住了,恍然大悟,自已这一生的苦楚,难道是自已前生种下的孪,所以要来承受这么多的苦果,心顿时如明镜般清明,不再哀求,坦然接受嬷嬷的处置,即便是挣扎,如果这是她的命运,终究挣脱不掉。
春纤领着小宫女回寝宫去,黛玉并没有醒转,春纤吩咐其她小宫女下去,只留了两个下来,和自已一起给娘娘守夜。
薛宝钗的脸上被刺了一个精秀的‘贱’字,连夜被小太监送出宫去了,从此天涯沦落。
黛玉在宫中安心的休养身子,李妃因为年嫔的事情,根本不敢再随意妄动,安份守已的呆在自已的宫殿里,偶尔也会溜到冷宫里去看望年嫔,只觉得她整个人安静平和了很多,倒是看开了,自已连孩子都没有,和皇后娘娘争的什么啊,冷宫里除了破败的房子,和几位先皇留下没有子嗣的妃子,连太监宫女都没有,这些受遗忘的女人,自给自足的种些菜度日,日子清贫,却依然安份的过下去。
而在韩家的探春,日子并不好过,先前因为自已和皇后娘娘是姐妹的关系,韩家的上上下下的人都对她分外客气,整个人容光焕发的,韩老夫人立刻提了她的身份,变成了姨娘,所到之处皆荣耀无比,可是自从韩夫人去了一趟宫中,回来一切都变了,虽然依旧是姨娘的身份,可却被分到最偏僻的院子里,平常除了自已从贾家带来的一个丫头,韩府的小丫头根本懒得理她们主仆二人,虽然探春怀孕了。
可是却被和自已同时进门的姨娘抢了先,那个妖媚的女人也怀孕了,因为自已的爷们宠爱那个女人,连带的整个韩家的人都宠着那个女人,好像遗忘了自已这个怀孕的女人,探春无数次的想像着,如果自已一举得男,说不定还能赢回韩家对她们主仆二人的重视,如果自已生的是女孩子,只怕自已什么都没有了。
探春整日待在自个的院子里祷告,诵经拜佛,贴身的小丫头侍书准备了素食端进了偏厅,放在餐桌上,心里暗暗埋怨小姐,整日里鼓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有那心思还不如想想怎么赢回爷的心,看看梅姨娘,整个人散发出的妖媚,勾动到人的骨子里,别说是爷了,就是自已这种女人见了,都要心动了,小姐长得秀美柔婉,要是善加利用,一定会让爷注意的,可偏就她不相信自个儿,非要拜佛诵经的祈求老天爷赐一个男丁给她,因为韩府的丫头很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丁呢,所以小姐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上面了。
“小姐,还是用膳吧,”侍书轻声开口,心里虽然抱怨,可是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小姐,小姐这几日就要生养了,整日这样跪下去,只怕对腹中的胎儿没有益处,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总归是自已的孩子,一定要珍惜啊。
探春听到侍书的催促,脸色有些不悦,只不言语,慢慢的站起身来,移步到桌前安静的用起膳来,探春的话越来越少了,整日里都不开言,侍书心里有些担忧,可是却没人可以告诉,贾家的人早没落了,前两天还看到湘云在街上收脏衣服洗呢,听说二小姐被那个孙绍祖打死了,贾家连一个人都没有出头,各人都自顾不暇了,谁还有心情理别人呢?
探春用完早膳,依旧跪到佛前去诵经,侍书收了碗筷下去,等她回来时,发现探春捂住肚子倒在地上,吓得大惊失色,慌忙的跑过去,大叫起来:“小姐,你怎么了?”探春的额头上冒出冷汗,疼得呻吟,掉头吩咐侍书:“快去找管家,我好像要生了,”侍书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一下子慌得手忙脚乱,弯接扶起探春的身手往床榻上移去,安置好探春,飞快的往外面奔去,一口气跑到前面,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管家在帐房里呢,又跑到帐房去,好不容易找到管家。
韩府的管家倒是个比较和善的人,一听到贾姨娘要生了,立刻吩咐几个人出去找稳婆,又命两个小丫头去后院烧水,准备伺候贾姨娘生孩子,侍书和两个小丫头紧赶紧的奔到后院,探春整个人疼得大声的叫唤,脸色苍白一片,豆大的汗珠淌下来,整个人快陷入昏厥的状态了,侍书立刻守在床榻前,握着小姐的纤手,不住嘴的叫唤:“小姐,你醒醒,稳婆马上就来了,你要保持清醒,要不然公子怎么出来呢?”
侍书的话一落,探春整个人清醒过来,只要一提到儿子,她就双眸冒光,侍书知道她的心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着清醒,两个小丫头已经下去烧开水了,稳婆很快的走了进来,韩府的管家领着几个下人站在院子外面候着,如果贾姨娘能生个公子,一定会尊贵起来的,他们还是小心伺候着些吧。
稳婆走进寝室,侍书立刻让出位置,稳婆检查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开口:“贾姨娘,来,用力些,对,用力些,”探春随着稳婆的叫声,使足了力气,侍书在一边提醒探春:“小姐,再用些力吧,小公子就会出来了,”探春一听到侍书的话,每在欲昏厥过去时,便又清醒过来,小丫头端了开水进来。
探春在经历了生死之痛的最后关头,总算身子一松,胎儿滑落了下来,侍书走过去一看,整个脸色苍白一片,稳婆的手里躺着一个全身青黑的男婴,却已是死亡了,侍书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探春一看侍书的样子,恐慌的大叫起来:“我要见我的孩子,他怎么不哭啊,快点,我要看我的孩子,侍书,把他抱过来,”侍书扫了一眼稳婆,挥手示意把死胎拿出去,小姐见了只会更伤心的,稳婆拿着死婴走了出去,屋子里的探春睁大双眸,不解的紧盯着侍书,尖叫着:“侍书,你为什么要让她们拿走我的孩子?”
侍书走过去,流着泪哽咽着开口:“小姐,他已经死了,死在腹中了,以后你还会有孩子的,”侍书的话音一落,探春噢叫了一声,整个人昏了过去,侍书慌得大叫起来:“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哭声清晰的传到外面去。
院门前管家望着稳婆手里音黑色的死婴,竟然是个男婴,心里一下子失望起来,韩家唯一的一个男婴,竟然是个死胎,冷着脸问稳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个死胎呢?”稳婆小心的望了一眼管家,谨慎的开口:“你看这婴儿全身青黑色的,说明他是胎死腹中,恐怕是孕妇长时间跪着或者屈着的原因,导致他没法呼吸了,所以胎死腹中,”管家皱了一下眉,真是可惜了,老爷和老夫人知道要伤心了,现在只能看梅姨娘腹中的是男婴还是女婴了,”管家挥手示意小丫头把死婴拿出去埋了,听到屋子里侍书的哭声,也懒得理她们主仆二人,领着几个小丫头离开。
等到管家禀报这件事情,那韩夫人和韩老爷一脸失落,眼光自然的移到梅姨娘的肚子了,妖媚的梅姨娘一脸笑意的望着整个厅堂的人,要是自已能生个公子,只怕在韩家从此后就吃香喝辣的了,唇角的笑意更甚,双手抚上肚子,轻声的在心里祷告,儿子啊,要给娘亲争口气啊。
可是世事不如人愿,几天后的夜里,梅姨娘生了,依旧是一个女孩儿,韩家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不由得又把眼光瞄到探春身上,因为贾姨娘有生男之相,可是探春自从那一夜后,整个人都有些呆傻,除了亲近侍书,谁也不让靠,韩大公子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只能由着探春自生自灭了。
宫中的黛玉因为少了闲气,再加上春纤每日精心调养,脸蛋红润,眉眼梢总是挂着笑意,整个人显得更加柔美动人,皇上每见她一次,都不遗余力的赞她一回,害得黛玉都不敢看皇上了,肚子也慢慢隆了起来,皇上总是忙里抽闲的过来看望黛玉和肚子里的小宝宝。
忽然一日,黛玉正在花园里散步,小安子急急的走过来,打了一个千儿,小心的开口:“娘娘,国舅爷托了一个消息进来,说是想见娘娘一面,十万火急的事情,”黛玉一听小安子的话整个人一怔,吩咐了春纤立刻回寝宫,把凤玺交给小安子,让小安子把国舅爷带进宫来。
春纤扶着黛玉回寝宫,把凤玺交到小安子的手上,小安子急急的奔了出去,黛玉焦急的在坤宁宫的大殿上来回的踱步,春纤看黛玉心神不宁,慌忙的开口:“娘娘千万别急,国舅爷马上就进来了,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黛玉点头,坐到椅子上,春纤一挥手示意小宫女赶紧给皇后娘娘上一杯茶,黛玉接过春纤手里的茶盎,啜了一口香茶,放下,整个人又耐不住的起身,望向殿门外。
好在小安子很快的把茗玉接进宫里,黛玉一看到茗玉焦急的神情,赶紧站起身子踱步走过去,小声的问着:“怎么样了?茗玉,发生什么事情了?”茗玉先给姐姐请了安,然后站起身子,扫了身边的人一眼,垂首回禀黛玉:“姐姐,有琰玉哥哥的消息了?”黛玉一听茗玉的话,这应该是好消息啊,茗玉怎么反而很难过呢,忙挥手示意小太监们都下去,等大殿上只剩下几个人时,才沉声开口询问:“茗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茗玉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我派了人在外面探查,他们回来禀报,说琰玉哥哥被苏州知府下了大牢,说他谋财害命打死人了,”黛玉听了茗玉的话,整个人不由跄踉的倒退了几步,春纤赶紧扶住娘娘的身子,脸色亦很难看,急切的问茗玉:“小公子,大公子怎么可能谋财害命呢?他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啊,”茗玉立刻点头,这个道理他知道,可是是谁想害琰玉哥哥呢?竟然伙同苏州知府陷害琰玉哥哥,真是太过份了,黛玉的眼眸里闪过莹绿的光芒。
茗玉望了姐姐一眼,轻声的开口:“怎么样,现在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下旨把这件案子调到刑部来?”茗玉的话音一落,黛玉不赞同的摇头:“如果让刑部从下面抽调上来,反反复复的程序最快也要一个多月,慢的话只怕要两三个月,那琰玉哥哥在牢里不是吃足了苦头吗?”黛玉迅疾的站起身子:“茗玉,你陪姐姐去一趟苏州吧,姐姐要亲自把琰玉哥哥救出来,”黛玉的话音一落,吓得身边的两个人扑通一声跪下来,茗玉赶紧开口:“姐姐,你还是禀报给皇上吧,”春纤更是惶恐的开口:“娘娘,千万不要啊,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奴婢和国舅爷一定会被皇上责罚的,”可惜黛玉已经打定了主意,眼前闪过自已和琰玉相依为命的几年,她对琰玉的感情很深厚,是旁人难以想像的,她只要一想到琰玉哥哥此刻被关在大牢里,心里便好像在滴血,怎么还能安然的待在这座华丽的宫殿里等消息呢。
“你们不必再说了,本宫已经决定了,一定要亲自去一趟苏州,”茗玉眼见着无法劝姐姐,姐姐虽然柔弱,可她的内心却很倔强,只能点头应了:“好吧,茗玉陪姐姐一起去苏州吧,”黛玉一听方满意的掀唇笑了一下,命令春纤:“立刻去把小安子叫进来,”春纤匆匆的走出去,不一会儿,小安子跟着春纤的身后走进来,恭敬的垂首等候娘娘的命令,黛玉扫了小安子一眼,她知道小安子的身手了得,所以冷冷的命令:“小安子,立刻从坤宁宫的侍卫中挑几名顶尖的高手出来,本宫要立刻出宫去,你陪本宫出一趟宫吧,”小安子一听娘娘的话,脸色一凝,小心的开口:“娘娘,只怕皇上不放心娘娘离开坤宁宫,”黛玉冷哼了一声,小安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垂首应道:“奴才这就去办,”黛玉叫了他一声:“等一下,给本宫记住,千万不可走漏了消息,如果让皇上知道本宫出宫的消息,小心你的脑袋,等本宫离开以后再禀报给皇上吧,”小安子立刻点头:“是的,娘娘。”
黛玉带着宫中的几大高手,连同茗玉和春纤,连夜出了皇宫,坐着辇车前往苏州而去,等黛玉他们走了以后,坤宁宫里的小太监奉了黛玉的旨意,立刻前往养心殿去禀报给皇上,李德全一见坤宁宫的小太监一脸不安的样子,早禀报给了皇上,皇上以为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立刻吩咐李德全把小太监叫进去,等到小太监禀报完,皇上的脸色早已绿了一大片,没想到玉儿竟然如此任性,私自出宫去了,虽然恼火,可更多的是担忧,焦急的在养心殿里踱步,回身命令李德全:“立刻吩咐人把怡亲王传进宫来。”
等到怡亲王赶到皇宫里,皇上在养心殿里早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焦虑不安的在殿厅里上下踱步,怡亲王在李德全的引领下,给皇上请安,皇上大手一挥示意怡亲王起身,急切的开口:“十三弟,玉儿出宫去了,”怡亲王一听皇上的话,整个人一怔,皇后出宫了,想不到玉儿那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敢独自一个人出宫去,忙垂首问皇上:“不知娘娘出宫往何处去了,她为何事出宫去了?”
一听到怡亲王的话,皇上的脸色越发的青黑了,想到玉儿对那个哥哥如此重视,心里便有些不耐,可他知道玉儿把那个林琰玉当成了亲生的哥哥一样,自已有再多的不耐也不能在玉儿面前显露出来,冷寒的开口:“听说林琰玉在苏州被苏州知府拿下了,你现在带几个大内高手立刻出宫去苏州,一定要保护好娘娘的周全,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如果娘娘有什么事?别怪朕惩罚你,”怡亲王听了皇上的话,知道皇上心里的恐慌,立刻恭敬的保证:“皇上放心吧,臣弟一定会保护好娘娘周全的,皇上在宫里但请放宽心吧,”皇上的脸色才略和缓了一些,因为十三弟在江湖上路子极广,有名的侠王,相信他一定能保护玉儿一个周全。
皇上得了怡亲王的保证,挥手示意他立刻动身去追黛玉,说不定能赶上她们呢,怡亲王爷得了皇上的意思,立刻躯身退了出去。
黛玉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苏州赶去,白天赶路,晚上露宿在荒郊野外,一行人都很担心娘娘的身子,建议娘娘晚上找客栈安息,可是黛玉哪里同意,只宿在马车上,吃一些自备的干粮,她只一心见到琰玉哥哥,想到他此刻所受的苦,心如刀绞,当初自已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琰玉哥哥把所有好的都留给了她,每回一想到这个事情,她的心内感动得溢一腔泪水,恨不得整个人飞到琰玉哥哥的身边像当初他保护自已那样保护着他。
帝皇卷014兄妹相见
寂黑的夜暗淡无光,整个林子里发出呜呜沙沙的声音,使得人心里发碜,黛玉和春纤宿在马车里过夜,小安子领着几名侍卫,小心的守在外面,他们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娘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就是有几条小命也不够赔的,恐怕连家族都要受牵连,因此更加小心。
黛玉因为连日来的的颠簸,整个人很累了,早已陷入了梦乡,春纤细心的给她掖好被角,端坐在皇后娘娘的身边,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马车里只闻娘娘和自个细细的呼吸声,春纤的眼皮一直跳,心里慌慌的一点睡意也没有,这样安静的夜透着阴森的诡异,但愿今夜什么事情也没有,明晚就到苏州城了,春纤在心里默默的祷告着。
夜漫长无边,守在马车周围的人都是武林高手,目光如炬,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楚周围的景像,茗玉更是格外的小心,他可不希望姐姐有什么事情,忽然空气中闪过冷冽凝寒的杀机,几个人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茗玉望了小安子一眼,点头示意众人背朝马围成一圈,千万要小心保护娘娘。
“什么人?出来,”小安子尖细的声音清晰的传出很远,惊动了睡在马车里的黛玉,迷糊的睁开眼,轻声的询问小安子:“发生什么事了?”小安子赶紧开口:“好像有刺客,娘娘千万不要出来,”黛玉并未言语,只是有些紧张,心里暗暗思付,是谁这么快知道自已出宫的消息了,难道东宫里面的人,是谁呢?难道是李妃?因为自已怀孕了,所以李妃担心自已儿子的地位,挺而走险了,春纤怕娘娘害怕,忙伸出手臂过来拉住黛玉的手,轻声的安慰娘娘”娘娘别怕,有我呢?”黛玉摸到春纤手心里的汗,不由得回她一句:“好像你比本宫害怕吧,本宫可没有那么害怕,外面有那么多人呢,”春纤听娘娘如此镇定,心里总算放了一条心,自已一条贱命不要紧,可是娘娘是何等金贵的身子,现如今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皇上连太子都未立,说不定要立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呢,春纤自然不敢大意。
“娘娘,奴婢没事,奴婢只是担心娘娘,”黛玉听了春纤的话,忙安慰她:“好了,春纤没事了,本宫一切都好,你就放心吧,”马车上的人安下心来,马车外面的侍卫可不敢松懈,高度警戒的扫视着周围,树梢一响,从四面八方扑来十几个黑衣人,只露出一双冷寒杀气重重的眼眸,根本看不到脸上的表情,茗玉暗喝一声:“注意保护娘娘,”身形一动,腰上的软刻如出水游龙般闪过,击向对面的黑衣人,周围的侍卫自然不敢怠慢,在第一时间内动手击向坏人,小安子的的身形更是变幻莫测的穿行在黑衣人之间,手如鹰钩似的擒向其中一个黑衣人,快狠准毒,一手得逞,飞快的扭了一下,那黑衣人如瓜秧似的蔫了,软软的倒了下去,那些黑衣人一怔,显然没想到皇后娘娘身边竟然有如此厉害的人,其实没有人知道这小安子原是皇上培养出来的暗卫,为了保护娘娘的安全,所以才命了小安子进宫做了太监,尽心尽力的保护娘娘的周全,所以他的武功高深莫测,要不然他也不敢让娘娘私自出宫。
十几个黑衣人显然有些慌了,招法都有些凌乱,茗玉他们剩机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眨眼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个黑衣人倒下了,剂下的黑衣人立刻惶恐的一挥手,同时跃出三丈开外,打了一个响指,飞快的离开了林子,茗玉气恼的冷哼:“便宜了这些家伙,”小安子恭敬的开口:“国舅爷,由他们去吧,只怕他们此次没得手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以后我们更要小心注意娘娘的衣食住心,每一样都要小心些才是,”茗玉听了立刻点头,走到马车边,轻声开口:“姐姐,没事了,你们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黛玉听到外面安静了下来,知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鼻端闻到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不免蹙起笼烟眉,强忍着闭目而寝。
春纤见娘娘睡得极不安稳,自已哪里还敢合眼,一夜守着娘娘,直到天际发白,才困得闭了一会儿眼,等睁开眼后发现天际已经大亮了,自已睡在马车里,身上盖着薄被,慌忙坐起身子,不安的揉了一下眼睛”娘娘,奴婢怎么睡着了,奴婢该死,”黛玉温婉的一笑,点头:“没事,”说完掀帘望了一下外面,天际已经大亮了,映得整个大地一片光耀。
昨晚的一场虚久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黛玉并不担心自个儿,只担心在牢里的哥哥,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踏到苏州城里,春纤见娘娘的神色,知道娘娘在担心大公子的事情,忙轻声的开口:“娘娘,别担忧了,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黛玉应了一声点头,放下车帘,整个人斜靠在车厢边,小脸蛋清艳艳的冷寒,微睑起双眸,春纤不敢开言,噤声望着娘娘,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行驶,扬起卷天的尘土,一行人往苏州而去,到了苏州,天色已经暗了,黛玉示意小安子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来,不要惊动当地的知州府,等他们打探清楚事情的经过再作打算,小安子点了一下头应声:“是的,娘娘,”一行人便住到苏州最有名的客栈,景凤搂住下来,要了几间上等的雅间,黛玉的是最里边的一间,因为他们相信那些人肯定还会来的,只不过没来而已,他们已经做好了让他们有来无回的准备。
袋玉自从住到楼里,就没出来过,一应吃住都由着春纤伺候了的,沐浴了休息,周围的人都小心谨慎重的注意着动静,因为连日来坐在马车里,黛玉确实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等她睡着了,春纤一招手示意茗玉进来,茗玉轻手轻脚的点了姐姐的睡穴,把她送到自已的间里,自已睡到黛玉的房间里。
是夜,果然有人对着黛玉房间动手脚,茗玉小心的盯着那个黑影子,凌寒盛在脸上,幽幽的眸光闪过嗜血,等到那影子晃到床榻边时,茗玉一个疾速的伸出手挥上来人的脑门穴,来人没想到这床榻上躺着的竟是个会身家子的男人,不由得在心里恼怒的大骂,好你个店小二,竟然敢骗人,当真连那条贱命都不想要了不成,黑暗中双掌暗红一片,看来使的是什么阴毒的功夫,好在茗玉是天机老人的弟子,根本不害怕这些邪门歪道的功夫,整个人冷静以对,化手为冰迎上去,使出七成的功力,暗夜中,啪的一声对击了一下,来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敢硬碰上自已邪功,整个身子后退了几步,嘴里血腥一片,好容易才稳住了身子,缓缓的镇定了心神,再次迎了上来,这次茗玉使了十成的内力,全力以赴对了一掌,黑衣人终于支撑不住,吐了一口血,身子往边上撞去,击飞了屋子里的桌椅,屋外面的安公公一挥手示意侍卫进来,把这个黑衣人架下去,自已走进来抱拳恭敬的开口:“有劳国舅爷了,”茗玉挥手:“没事,安公公也下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他们等不到这个人的消息,一时之间不可能动手的,”小安子领命下去,吩咐侍卫好好看着这个蒙面的黑衣人,等天亮后禀明娘娘再作打算。
黛玉睡了一夜好觉,至天明时整个人才清醒过来,望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和自已先前睡的房间好似有些不一样,仔细的看,少了梳妆柜和一些衣橱,奇怪的问站在床榻边的春纤:“本宫怎么睡这边来了?”春纤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禀报:“这原是国舅爷睡的房间,因为国舅爷担心娘娘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把娘娘送到这边来休息了,国舅爷待在娘娘的房间里,”黛玉点了一下头,他们的顾虑确实是对的,只是不知道茗玉有没有怎么样?忙关心的问:“茗玉没事吧?”春纤摇了摇头,本来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黛玉忙吩咐她开口:“有什么事吗?”春纤立刻禀报给娘娘:“昨儿个晚上,国舅爷捉到了一个歹人,好像想杀害娘娘,被国舅爷捉住了,”黛玉的脸上冷冽冽的,眼眸中染上冰一样的寒气,看来那个女人真的耐不住了,心里冒起丝丝怒火,沉声命令春纤:“让小安子立刻审问那刺客,看是何人下的命令?”春纤点了一下头:“是的,娘娘,”回身走了出去,小安子在外面接了娘娘的旨意,立刻带着两个侍卫进房间审问那个被捉的刺客,可惜那个人根本不理,什么都不理,看也不看小安子一眼,最后小安子动用了宫刑,来人疼得死去活来之际,不由尖叫出声,那嗓音竟然尖细刺耳,小安子一愣,没想到这人竟然和自已一样是个太监,命令两个侍卫扒了黑衣人的亵裤检查,果然是个太监,那太监脸白如灰,一下子蔫了,耸拉着脑袋,小安子也不再去审问他,只命令两个侍卫好好看着他。
黛玉听了小安子的禀报,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李妃那个女人,看来她耐不住了,开始动手了,只是太小看我黛玉了,黛玉冷冷的哼了一声,命令小安子看好那黑衣人,想起哥哥还在大牢里,黛玉也无心理这些事了,吩咐小安子出去安排,自已要见到哥哥,但是不能让官府的人知道她是皇后娘娘,小安子点了一下头,飞快的恭身退了出去。
黛玉在房里只略用了一些膳食便吃不下去了,等春纤吃过了,就吩咐春纤撤了出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忧心,坐立不安的,春纤收拾干净了,又进来陪着娘娘说了会子话,直到晌午的时候,小安子的人才回到客栈,禀报黛玉,上下一切都打点好了,娘娘什么时候想见国舅爷都可以,黛玉哪里愿意耽搁,吩咐小安子立刻带自已去大牢里,小安子应了一声:“是的,娘娘,”退了出去,春纤伺候黛玉换上简便素雅的衣衫,又戴了斗篷,薄纱遮住整个精致的脸庞,缓缓的走出房间,小安子恭敬的打了个千儿,头前领路,一行人下了二楼雅间,幸好此时楼下的客人不多,住店的客人都在午休,倒也没有引人注目,客栈门前停了先前她们剩坐的豪华马车,小安子飞快的放下脚踏,春纤扶着娘娘走上去,一行人往府衙而去。
到了府衙的西北角小门,春纤扶着黛玉下来,顺着小门往内走去,显然那些守门的都得了好处,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招呼他们进去了,很快黛玉走进了府衙阴暗的牢房,一间一间的往里走去,一直走到关押死囚犯的牢房,里面此时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披头散发的人,真的是她的琰玉哥哥吗?黛玉和茗玉一下子愣住了,春纤挥手示意其他人全部站到三丈开外去,给了黛玉兄妹们一个独立的空间。
黛玉呜咽的叫了一声:“哥哥?你是琰玉哥哥吗?玉儿来看你了,”牢房里的人听到这个声音,颤抖了半天抬起头来,那双眼眸扫了过来,飞快的低下头,可就这一下,黛玉和茗玉却已经认出来这就是自已的琰玉哥哥,心里激荡哭起来:“哥哥,你怎么了?”
琰玉的眼里一下子浮上泪花,没想到妹妹做了皇后,依然还像以前那样关爱着自已,没有忘了自已当初对她的一片诚挚的心情,总算不负此生了,她能来看望自己,自己也算是临死前了了一条心愿了,也不去说话,黛玉立刻命令小安子打开牢房的门,小安子望了一眼牢卒,示意他们打开门来让他们见一面,说完还不忘塞了一个银锭进牢卒的手里,牢卒才慢腾腾的开了门。
黛玉和茗玉冲进去,伤心的拉着琰玉的手哭了起来,琰玉亦陪着他们流泪,只不说话,虽然是自已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设下了陷井,可现在自已要是和他们认了,必然给他们丢脸了,干脆什么都不说,黛玉连声叫了几遍哥哥,琰玉低垂着头不应。
帝皇卷015皇上的心计
黛玉望着琰玉,可惜琰玉什么话也不说,茗玉立刻抓紧时间问琰玉:“哥哥,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我们好帮你啊,赶快说吧,”琰玉扫了茗玉一眼,想不到半年的时间未见,茗玉长得更高了一些,不由欣慰的笑了,好半天开口:“茗玉,哥哥不想再翻案了,”茗玉一听哥哥的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冰寒的开口威胁琰玉:“你是想让我把你的心思说出来吗?你想让姐姐一辈子活得不安心吗?”
茗玉的话音一落,黛玉立刻紧张的问:“怎么回事,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琰玉怕茗玉真的说出什么来,赶紧挡了话儿:“我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你们听一下,看能不能找些玄机出来,”黛玉点了一下头,很认真的听琰玉说事情的经过。
琰玉清了一下嗓子”那天我在苏州城里正好碰上从前的一个生意场上的人,说不上是对手,但也没有深交过,当时他拼了命的要拉我喝酒,就在飘香阁里,我是坚决不去的,可是他热情的招呼了我,我也正想喝两口,就随着他了,谁知只喝了两口,就醉了,等我醒来时,身边围着一圈人,知府领着捕快,而我睡的床榻里面,哪个天陪我们喝酒的女人竟然死在床榻上了,所以当时我百口莫辩,被他们拿了来,下了大牢。”
黛玉和茗玉听了琰玉的话,这件事从头到尾摆明了是设好的一个局,一定是那个人事先买通了老鸨和知府,就等着哥哥往里面钻呢,哥哥一向聪明冷寒,怎么会上了那男人的当呢?黛玉怀疑的盯着琰玉和茗玉,总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已,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三个人正在说话,小安子走进来,恭敬的小声开口:“娘娘,该走了,我们走吧,回去再想办法。”
黛玉点了一下头,领着春纤和小安子等回客栈,店小二悄悄的告诉小安子,房间里有人在等他们呢,小安子一惊,暗自思付,不会又是那一伙人吧,立剑招手示意手下的侍卫先上去看看,不大会儿侍卫下来,贴着小安子的耳边说了一句,小安子脸色一变,飞快的驱身上前,小声的开口:“娘娘,怡亲王爷来了,在房间里呢,”黛玉一听,身形急急的一转往楼上走去。
房间里怡亲王一脸焦虑的来回踱步,他已经知道娘娘到苏州来已经两次遇刺,必须立刻让娘娘回宫,剂下的事情让自已来做,黛玉走进房间,怡亲王爷立刻恭敬的上前见了礼,黛玉示意怡亲王免礼,垂手立于一边请示:“娘娘请立刻回宫去吧,剩下的事情由微臣和国舅爷一起应付就行了,”黛玉蹙起秀眉,此次到苏州来她总算见到了哥哥,心意也算了了,想来自已待在这里倒让他们为难了,而且皇上知道她出宫,还不知道怎么生气呢,按照宫规她可是犯了大禁,理应处死才是,可是她真的很想见琰玉一面,现在既然见了,而且知道他还活着。
“哥哥的事情真的有劳怡亲王了,本宫在这里先谢过了,”黛玉清淡的开口,怡亲王胤祥垂着头,恭身退了出去,吩咐小安子带着自已的贴身侍卫立刻护送娘娘回京,一路上务必要小心谨慎,自已留下来办这件案子,省得娘娘不放心,如果他也随着她们一起回京的话,只怕娘娘就不愿意走了,小安子领了命,进得房间请了旨意,这次从水路暗中回京,留下怡亲王在苏州,造出假像,那些人一定以为娘娘还在苏州办差呢。
黛玉依言点头,是夜,怡亲王和小安子暗中把黛玉送上去京城的大船,临行前黛玉一再的叮咛茗玉,一定要平安的把哥哥带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再在外面了,虽然茗玉什么都没有说,但黛玉多少猜出一些,她没想到哥哥对自已竟生出了男女之情,这只能是自已和他有缘无份了,暗叹一声,走回船舱,大船往京城而去,而在苏州的客栈里,怡亲王立刻带着两个侍卫前往府衙,知府没想到一个小案子竟然惊动了怡亲王,当听说那牢里关着的可是当朝的国舅爷,那知府一下子面如死灰,整个人昏了过去。
船在淮河上行了半个多月才到了京城,岸上早停了宫里的辇车,原来怡亲王已派人快马送信进了皇宫,皇上知道黛玉已经回京里,吩咐了李德全暗中派辇车来接皇宫娘娘,黛玉上了辇车,一路默默无言,春纤见娘娘脸色苍白,整个人显得很虚弱,忙关心的问:“娘娘,你怎么样了?脸色好难看啊,”黛玉摇了一下头,最近一路奔波,自已的身子骨不是太好,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好在有怡亲王在苏州把关,自已没什么大碍,只有一桩,不知此次皇上是何等的生气,心里微微忧虑着。
春纤扫了娘娘一眼,知道娘娘心里的担心,历来大清就没有哪个皇后娘娘敢私自出宫的,怕只有她这么一位吧,不过皇上应该不会为难皇后的,好在娘娘尽快赶回来了,也知道大公子虽然吃了苦,好歹没性命之忧,娘娘也放心了,现如今大概在担心皇上生气吧,春纤暗暗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