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贾府最近有什么动静？”林黛玉道。
“哦，前些日子听说薛姨妈家在收拾京城里的宅子，说是年前就要搬走了。”紫鹃道。
第36章 交锋
林黛玉咦了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薛宝钗会这般速度。
“可知是为了何事？”林黛玉问道。
“府里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紫鹃摇了摇头道，“要是姑娘想知道，我去打听打听。”
“何必刻意打听，我也就是问问。”林黛玉从榻子上起来，把手中的手炉递给紫鹃道，“换点炭火，有些凉了。咱们今晚上吃些什么？爹爹进宫迟迟不归，看样子怕是赶不上和我一起用晚饭了。”
“姑娘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准备材料。”紫鹃笑着把手炉里的炭火换掉重新递给黛玉道。
“你看着办，天这么冷，你让厨房多准备点热汤，你和雪雁也吃点暖和一下身子。”林黛玉握着手炉才觉得暖和了些，“这天突然就冷了，你和雪雁衣服可够御寒？家里不缺东西，你看着去库里领点，马上也要过年了，你们两个常年侍奉我，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们。”
紫鹃应了是便出了屋子。
屋内的黛玉想着如今已经修仙魔杖的李莫愁，无声的叹了口气，她的师父真的是练武狂人，这已经是第几天没出门了？
罢了，黛玉伸手把厚厚的狐狸毛围在脖间，开了门便顺着游廊往屋后面李莫愁的屋子走去。
“姐姐，我进来了。”林黛玉在门外轻声的说了一声便推开门进了屋子。
屋内比外面暖和，黛玉一进屋便把脖间的狐狸毛取下放到桌上。
进了里屋，看见李莫愁睁开眼睛看着她，黛玉微微一笑。
“姐姐，你好些日子没出屋了。”林黛玉道。
“下雪了。”屋外的北风吹得门窗上的贴花飕飕做响，李莫愁站起来看着窗外的雪花道，“这些天贾府里装神弄鬼的没什么动静？”
“没有，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黛玉道。
“我去看看虚实。”李莫愁如今小有成就，迫不及待地想找警幻练手。
“谁给了你狗胆？”警幻看着越走越近的贾瑞，脸上一片寒霜。
虽说她莫名被人封住了灵力，但是怎么也沦落不到被一个这种货色惦记。
“仙姑，你还是从了我罢。”贾瑞是贾府义学贾代儒的长孙，平日里贾代善不在的时候，代为掌管义学。祖父虽是有学问的老儒，但奈何贾瑞却是贪图便宜酒色之徒。
因贾宝玉如今已经开始入学，平日里贾母也常把贾瑞叫来问话，这内宅进的多了，贾瑞便起了别样的心思。尤其是警幻平日里不假颜色，更是让贾瑞觉得这是一朵高岭之花，心中早就惦记上了。
这不找了空档，便给警幻下了药。
警幻掌心里握着一把匕首，只等贾瑞不察之时送他去见阎王爷。
如今她虽然灵力莫名被封，但是她可不是什么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贾瑞遇见警幻，那也只能怪他命运不济，命中该有此劫。
李莫愁一路轻功来到贾府的时候，便正巧碰见了这一幕。
站在暗处看着贾瑞的丑态，再看着警幻袖中的匕首，李莫愁心中便有了主意。
看着贾瑞一步步走进，警幻手中的匕首随时准备狠狠地刺入贾瑞心脏。
“啊！”看着突然出现的匕首，贾瑞愣在原地竟是动弹不得。
冰魄银针应声而发，击掉警幻手中的匕首。
听到匕首和地面的撞击声后，贾瑞这才缓过神来，想着自己差一点就没命，贾瑞扬起手便给了警幻一个巴掌。
“给你脸你不要脸，小爷我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
警幻一个不察便被贾瑞一个凡夫俗子打了一个巴掌，可想她心中的愤怒。只是她一直都是走灵力修仙，身体的武力值基本为零，如今没有灵力，她和一个弱女子没什么区别。
心中再是愤怒，也只能无能为力。
丧失了最佳的出手时机，她便今日只能落于下风。
李莫愁虽然讨厌警幻，但是对于贾瑞也没什么好感。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便是贪图酒色之徒。今日虽然阻止了警幻杀人，但是李莫愁心里已经对他判了死刑。
现在她还要用贾瑞来折磨一下这个对黛玉意图不轨的玩意。
如今李莫愁的水平怎么会看不出警幻身上被人动了手脚，而这个人不做他想，定是白缙怕警幻来找茬做的手脚。
想起白缙曾说七杀殿的人最护短，李莫愁此刻才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七杀殿护短，怕还没有实力和警幻对抗的自己吃亏，便暗地里动了手脚。而以李莫愁对白缙的了解，他又不屑于为难他眼里不入流的警幻，所以如今这般是最好。留着她给自己练手。
其实加入七杀殿，李莫愁心里已经不再抵触。
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应该加入七杀殿便如此护她，李莫愁对于七杀殿还是挺有好感的。
贾瑞还想有动作，不妨门外传来王夫人身边婆子的敲门声。
“这一次算你运气好。”贾瑞指着警幻说完便顺着后屋的窗户跳了出去。
警幻看着贾瑞从窗户离开，眼神里冷若冰霜。应付了外面敲门的婆子，警幻这才冰冷的朝着李莫愁所站的方向看来。
“究竟是何人扰我大事？”警幻道。
“没想到还挺敏锐。”李莫愁讽刺一笑，“那又如何被人算计？难道是你欲拒还迎故意的？”
“你…”
李莫愁一句话让警幻气不打一出来，可惜李莫愁对于对手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
“本以为是帮了你，不成想是坏了你的事。莫不是你喜欢粗暴的方式？”
警幻被李莫愁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李莫愁似是看不到一般，继续说道。
“这身道姑服穿在你身上也真是算糟蹋了东西。”
挥手之间，警幻身上的道服便被李莫愁用灵力弄了成碎片。
“是你，是你封了我的灵力。”警幻似是看不到自己的衣服被李莫愁毁掉，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李莫愁道，“你就是绛珠背后的人。一定是你，是你坏了我的事。”
绛珠？李莫愁看着警幻的样子，心里疑窦纵生。
不对，警幻警惕心立生，这人的实力还不如自己，不可能改变自己在太虚幻境薄命司里的自己亲手安排的司命。
“你可知你这般是害了绛珠？她本有情劫难过，如今你擅自插手，日后她堪不透情劫，可是对修为极其不利的。”警幻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让李莫愁更加怀疑。
“你是谁？”李莫愁问道，“你可以不说，但是如今你我力量悬殊，我自是有无数的办法让你开口，比如说搜魂？”
李莫愁才不在乎搜魂这样的手段是不是正道所为，她一向都只是凭心情做事，正或是邪对她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你不会用搜魂。”警幻笃定道。
搜魂之术是受天道约束的，除非必要，谁都不会主动用搜魂之术。这样会增加孽力，在以后的进阶突破中会受天劫惩罚。
而能够成仙的人，又有几个不是惜命如今的，怎会冒然用此之术。
“那你想试试吗？”李莫愁似笑非笑道，惩罚什么的，她从来都不惧怕，李莫愁的人生信念便是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看着李莫愁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警幻心里有些拿不准。
“还不打算说？”李莫愁道，“我的耐心可不多。”
“离恨天上，灌愁海中，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子。”警幻道，“”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世俗之女怨男痴。”
李莫愁对于警幻这么一大长串的自我介绍不感兴趣，既然白缙能说是无名小卒，那么在仙界也就不过如此。她关心的是这人为何在贾府，又为何看似对自己的徒弟意图不轨。
“这一次我下凡，是为了纠正错误的命运。”警幻拿不准李莫愁的意思，尽量把自己说的伟大一些，“虽不知阁下来自哪里，但是擅自干涉人间命理，这本就是违背天道。”
警幻说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心虚，她自认为自己并未干涉旁人的命理。她做的不过是成全那些刚刚化形想要□□验男女之情的事情，顺便借以来提升修为，自己做的不过是双赢的事情。
“绛珠是谁？”李莫愁看似在问，实则是确定自己的猜测。
“先前寄住在贾府的林黛玉。她本是仙草，因为受神瑛侍者灌溉之恩修成人形。这一世她是来报恩还泪的了结尘缘的。如今因为你的干涉，这一次下凡，她是无功而返，对于日后的修为大有损伤。”警幻道。
“神瑛侍者又是谁？”
“神瑛侍者是娲皇当初炼石补天所剩下的宝石修成仙体，如今是贾府的贾宝玉。”警幻说起这话的时候还在打量李莫愁，神瑛侍者如今神魂俱灭，这手笔她要确认到底是谁所为，竟然坏了自己的局。要是再想找一个痴男来结怨女，可是相当不易。
宝玉？李莫愁不动声色的想起被自己弄成粉末的玉石，心中不屑。既然神瑛侍者已经不再，那么就不担心玉儿做什么报恩还泪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李莫愁听来实在是有些画蛇添足，报什么恩，当初玉儿又没求着他灌溉，没有那个什么神瑛侍者，她还就不相信玉儿那般聪明还能修不成人形？
还有什么灌溉？简直就是扯淡，天地之间本就有雨露，灌溉之恩简直是不可理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李莫愁便一跃离开贾府。
这个警幻目前来看，不足为患！
第37章 筹谋
年根将至，黛玉就算再怎么不愿意见贾府的人，她也不得不随林海一同去贾府拜见。
车轱辘压在积雪上吱吱作响，林黛玉歪坐在马车内，神情仄仄。
林海如今到了年关比以往更忙了，这会在马车内还在闭目想事情。
“大人，姑娘，我们到了。”车外的马夫道。
林海睁开的眼眸中全是疏远和客气，整理好了衣物便先行一步下了马车。
几人寒暄着进了贾府大门，黛玉一进府门便换乘了软轿先行一步去见贾母。
林海随着贾政先来到了他的书房，一进书房，贾政便道：“妹婿，玉儿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林海端坐在椅子上，右手抚摸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道：“可我听到的却是更加的扑朔迷离。”
对于黛玉被人掳走一事，林海心中颇有怨言。
如今虽说圣上因为要牵制自己把玉儿弄进宫当公主伴读，但是林海知道，市井谣言并未因为圣上的旨意而有所改变，他不是不想尝试做一些手脚，只是京城大都是世家，自己动手脚动的越多，反而还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林海一直问贾政要的就是一个解释。
当初这事情是贾府做下的，林海一定要一个交代。
“妹婿，这件事我已经解释过了。玉儿莫名从府中消失，我也派人查了很久，这没办法才报了官。这件事只能说是阴差阳错。”贾政似是对此很痛心，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不过是太过关心玉儿才失了分寸。”
不等林海说话，贾政又道：“如今玉儿承蒙圣上照拂，这进了宫给公主当伴读的姑娘家，哪一个不是有个好出路。这些事情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咱们玉儿清者自清，这些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林海深深的看了一眼贾政，不做任何的言语。
起身便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妹婿你...”贾政看林海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很是恼火，但是贾政一向是自诩文人雅士，自是不会表现出来。可心里却觉得林海太过傲慢，迟早要出事，如今不过是仗着圣上喜欢罢了。这俗话说，江山轮流做，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到底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呢。
林海自是知道贾政对自己有意见，可是他又不在乎，如今贾府已经是圣上的眼中刺肉中钉，又能蹦跶多久？
贾府先祖虽有从龙之功，但是后代不争气，反而不知所谓的加入了皇子们的争斗之中，林海不用想也知道嫉恶如仇的圣上会怎么处置贾府。
只是，如今贾政的态度，他不打算出手相助，甚至连提点也不会有一星半点。
林海要不是碍着贾母还活着，这贾府他根本不会想来，不管怎么说，长辈还健在，他该做的还是会做，这权当是感谢贾敏相陪自己多年并给自己诞下女儿的辛苦。
林海心里对于世事都有一杆自己的称，什么该妥协什么不该妥协他心里都一清二楚。
贾母屋内三春齐聚，而难得宝玉并未在屋内。
“玉儿可是好些日子没来看外祖母了。”贾母笑着朝着黛玉招手，今日的贾母心情显然是非常好。
“玉儿惫懒，因为天冷怕凉。”林黛玉笑着坐到贾母身边道，“外祖母这么疼爱玉儿，一定不会怪玉儿的。”
“林姐姐，你一来我们就靠边了，老祖宗整日的念着你呢。”探春笑着说道，“林姐姐你还不知道，宝玉如今去学里出息了，今年开春就要回金陵参加童试了。”
“如今阖府可是等着他日宝玉金榜题名呢。”贾母接道，“宝玉这孩子聪慧，以前是贪玩，如今耐下心来，可算是让人喜出意外呢。”
黛玉嘴角抽了抽，难怪这般高兴。
只是这一副理所应当能高中的底气是哪里来的？
就她所知，科举考试可不是你想就能中的。这现在还没考试就这般高兴，真的合适吗？
好在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黛玉也懒得多说。
“玉儿这一次来可要过了年再走，如今府里冷冷清清的，你薛姐姐一家子也搬走了。”贾母搂着黛玉笑道。
黛玉对此不言不语，她知道等爹爹来了，就是告辞的时候，所以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林姐姐，我看林府院子里有梅花，如今这季节开的正好，改日不若邀我们去看看如何？”探春笑道。
“只要姊妹们愿意，玉儿随时恭候。”黛玉笑着看着迎春道，“二姐姐，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本棋谱，不知二姐姐可有兴趣？”
相比于说些有的没的，黛玉更喜欢聊一些轻松的话题。
“你呀，好不容易来看看外祖母，这又下什么棋！”贾母嗔道，“好好陪外祖母说说话。”
如今看着黛玉，贾母是越看越喜欢，林海位高权重，家中独女，怎么看都是和自己的宝玉是最般配不过的。如今家里虽有元春帮衬，但是朝堂上还是缺少助力，贾母如今是越看黛玉越喜欢，好似忘了之前自己对黛玉那些不满。
黛玉笑着应下，陪着贾母聊了聊林府的事情。
贾母又看似无意的问了些朝堂的事情，不过都被黛玉岔开了话题。
贾母在林黛玉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等到林海到的时候，她便笑着招呼林海坐下。
“前些日子我听说朝廷上发生了些事情，你可有牵连？”贾母问道。
“不知岳母说的是什么事？”林海怎么会不知道贾母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四皇子被圣上训斥了，如今撸了掌管户部的权利，被软禁在王府。贾府既然是四王爷的人，那么自是有些担心的。
“听说四王爷惹得龙颜大怒，你平日里在朝堂上行走，可别惹麻烦上身，你可还有个玉儿，要为她多想想。”贾母道。
林海点了点头，心里对自己这个岳母真是佩服得紧。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语重心长的说出来，一个不察便会感动这份护犊之心。只可惜，他早已经看清了所有。
“那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林海道，不过是当爹的压制儿子的手段罢了，这算什么，接下来还要有动作，其他皇子也跑不了。
“是了，人父子之间今天吵明天好，你千万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贾母道。
林海颔首不语，父子？天家哪有父子之情。他这个岳母是在试探他的口风啊，真是不简单。
“时间不早了，今日晚些时候还要进宫，便不陪岳母了。过年在即，诸事缠身走不开，今日提前来看望岳母。”林海站起来说明来意并告辞。
“你忙你的去，不过玉儿可是要留下来住些日子的。”贾母道，“还有宝玉的事情，你要多费心照看照看。要我说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捐官，也就宝玉这性子，非要去下场考试。”
林海实在有些无语，这个岳母明显就是在显摆宝玉出息了，可是话里话外还有那种无知的优越感。
捐官？圣上不是眼瞎的，没有真才实学还妄想高升，真是不知所谓。
“宝玉是出息的。这科举一旦进了殿试，那就是天子门生，和捐官不可相提并论。”林海道，“今天玉儿要随我回府，改日我们再来看岳母。”
“这丫头好不容易来一次，这连个饭都没用，怎就要走？”贾母私心里还是想让她两个心肝玉儿好好相处的。
“实在是府里忙成一团，如今府里内外都是玉儿在打理，年关将近，实在是太忙，改日岳母想孩子了，我会让她常来看看您的。”林海笑着用眼神示意林黛玉起身告辞，黛玉本就不想在这里久留，笑着站起来说了些好听的话，贾母这才不情不愿的让林海领着黛玉走了。
“母亲，如何？”林海走后贾政便进了贾母的屋子，此刻屋内只剩下这对母子。
“滑如泥鳅，什么话也问不出。”贾母摇了摇头，“我的主意你自己想想，宝玉如今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岳家，就算我们这边赌输了，贾府还至少有一个崛起的出路。”
“母亲，这事我得想想。”贾政道。
“想？定是你那媳妇又给你扇了什么耳边风。如今虽然元春封妃，那你别忘了，这妃不过是庶妃。如今上头有陈皇贵妃，周吴两位贵妃，再加上四妃压着，元春脚跟未稳，我们不能孤注一掷。”贾母瞪了一眼贾政道，“知道你想什么，你是想说有四王爷在背后撑着，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被说中了心思，贾政嘿嘿笑了笑道，“母亲，四王爷是淑妃娘娘的孩子，有淑妃娘娘看着，元春定能出头的。”
“你个蠢货。”贾母被贾政气的脸色很不好，“你那媳妇就是个眼界短的，人家为什么抬举元春？无非是拉拢我们一心为四王爷办事，可是你别忘了，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淑妃娘娘能够独独有那么一份专宠，四妃之中只有她和惠妃娘娘诞下皇子，而且你别忘了，淑妃娘娘可是进宫最晚的。你用脑子想想，娘娘那能是简单的主？”
“那母亲的意思？”贾政试探道。
“你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贾母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回去好好想明白了。”
第38章 出孝
窗外的爆竹此起彼伏，黛玉抱着腿蜷坐在榻子上，身后还靠着端坐的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