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也许我将来不会结婚呢,要是我不结婚,不要孩子,不就绝后了?”

萧子翀目光里带上了一点审视的意味,他像是松了口气,说:“哦。那好吧。”

看萧子翀马上就不在意了,闫然又介意起来:“就这样了?”

萧子翀根本想不到闫然在这件事上百转千回的心思,“要是不结婚,或者结婚了不想要小孩儿,这都是很自然的选择。你高兴就好啊。”

闫然心想我一点也不高兴。

闫然皱着眉,抿着唇,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盯着萧子翀,很是气鼓鼓的。

萧子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闫然突然泄气了,他坐在床上,又倒下去,把自己想象成一条软体动物,软,软,软……

他感觉自己好受一点了,望向坐在椅子里的萧子翀,说:“要是我以后没有孩子,我可以做你的孩子的干爸吗?我会好好对他/她的。”

萧子翀挑了一下眉,眼里带了一点笑,说:“不行。”

闫然瞬间难过了,“为什么?”

萧子翀笑道:“你可以做他/她的干哥哥,因为这样的话,我可以认你做干儿子。”

闫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萧子翀开了自己的玩笑,他瞬间从床上挺身而起,扑向萧子翀:“你占我什么便宜!过分!”

萧子翀一把把他接住,又把他推回床上去。

闫然的床是硬床,萧子翀知道,所以不敢用力推闫然,只得半推半搂,于是就被闫然拉着把他也拽了过去,萧子翀不得已摔在闫然的身上。

萧子翀知道自己比闫然高大一些,一个人的体重可不轻,他在乡下爷爷家里被云妞儿踩在胸口上尚且要无法呼吸,更何况是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压住闫然,他一倒下去就赶紧撑住了身体,不敢把闫然压实了。

闫然抬头看他,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目光相接之间,不知怎么,两人都瞬间红了脸。

萧子翀窘迫地往旁边移了移身体,闫然也要起身,因为他只有半边屁/股卡在床上,一动就要往床下摔,萧子翀赶紧伸手拽住了他。

闫然脸红得不正常,踢掉自己脚上的拖鞋,依靠脚和腰的力量,蹭蹭蹭地缩到了床里去。

萧子翀看着他蹭得T恤到了胸口,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胸腹,他赶紧替闫然把衣服拉下来,一面又感到了一阵说不出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好像这样看了闫然非常失礼一样。

闫然拉了叠好放在枕边的薄被想盖住自己的腰和腿,但半天扯不开被子。

萧子翀见他像只背朝下的螃蟹,满心觉得闫然真是搞笑得可爱,就撑着手臂看他,替他拉被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事,他拽着闫然的腿说:“你的腿真长呢,还白。”

闫然穿着到膝盖的裤子,刚才乱动,不就把大小腿都给露出来了,他的腿倒是真的又长又直还白,而且暂时没腿毛。

闫然被萧子翀摸得发痒,于是更加窘迫,伸手去推萧子翀的手,“没你的长,没你的白。”

萧子翀是真的觉得闫然的腿好看,但又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很有毛病,他放开闫然的腿,说:“算了。”

“算了什么?”闫然总算把自己窘迫的现状盖了起来,疑惑问他。

萧子翀说:“你知道达芬奇画的那个人体图吧,叫维特鲁威人的那个素描。一个裸/体男性,被画在一个圆圈和一个矩形里的那个。”

闫然知道这个,点头,“嗯。”

萧子翀继续说:“大家说那个是完美的人体比例。而且,图上可以看出黄金分割。黄金分割,就是把一个长度分成两份,短的那一段比上长的那一段,和长的那一段比上总长的比值相同,比值大约是0.618.”

他伸手去碰闫然的身体,“对应人体来说,就是头顶至肚脐的长度与肚脐到足底的长度之比是黄金分割比例,大概是0.618.断臂的维纳斯,就使用了这个黄金分割比例。”

闫然被他摸了脑袋,又被他摸腹部,不由觉得有点痒。

萧子翀很感兴趣地说:“要不,我给你量一下。”

闫然有些脸红,但又不好拒绝他,只好说:“我房间里只有画图的尺子。”

萧子翀说:“够了。”

闫然:“……”

闫然只得由着他去自己的书桌上拿了尺子来,他有好几把尺子,最长的一把有60cm,是钢尺。

萧子翀便是拿了这把60cm的尺子,拿了之后,他又让闫然:“你不要盖被子,把身体伸直。”

闫然一边觉得窘迫,一边又只得按照萧子翀的吩咐做,只嘴里抱怨说:“你不觉得你这是把我当成实验对象了吗?”

萧子翀笑着说:“马上就好了。只是给你测量一下,怎么叫实验对象?你一会儿也可以测我。”

闫然也有些好奇,躺好之后又把枕头拉到了一边,问萧子翀:“趟直了吗?”

萧子翀点头。

他拿了尺子在闫然身上比划,还摸了闫然的肚脐眼一下子,闫然浑身僵硬又火热,问:“好了没?”

萧子翀心算了一下,说:“你的上半身比下半身大概是0.58的样子。”

闫然紧张问:“是不是不太正常?”

萧子翀看着他的腿,说:“要不,你把右腿压到肩膀上,我看看呢。”

闫然心想你没毛病吗,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的腿真可以压到肩膀上去。

萧子翀看了一阵,有些脸红,说:“要不,你放下来?”

闫然又把腿放下来,问:“怎么了?”

萧子翀沉吟道:“我觉得你的腿有点太长了。不过我想到我妈说过,有些孩子,的确会腿先长,之后会长上半身,所以你可能是这个情况。不过,即使就按照现在这个比例长,也是可以的,这样显得腿很长。”

闫然坐起身来,道:“那就是没问题?”

萧子翀:“没问题。”

闫然去抢他手里的尺子,“现在该你躺着了,我帮你量。”

萧子翀对躺着任人宰割这件事非常介意,笑道:“站着也可以量,而且更准确。”

闫然瞬间明白了,指责萧子翀:“你刚才就是玩我!你太过分了,你今天占我两次便宜了。”

萧子翀把尺子扔回他的书桌上,装得道貌岸然:“我没有,我刚才就是觉得氛围太严肃了,你突然说什么绝后的,我觉得你很难过,才逗你玩的。不是故意要逗你。”

闫然:“……”

他就相信了萧子翀的话,还觉得萧子翀真是个温柔的好人。

只是闫然又有些怀疑萧子翀,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萧子翀到底在想些什么。

除非什么时候,真的可以把萧子翀的伪装都剥开,才可以看到他的真实心思。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萧子翀可以欺骗闫然,甚至也可以欺骗住父母, 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回到家, 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躺在床上, 面红耳赤地发呆。

闫然躺在他的面前的样子,让他脑子发热。他在脑海里不断描摹闫然的腿、膝盖、脚,强制性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了, 他又想到闫然的纤细的腰, 那么细的腰, 又想到他的肚脐眼,想到他单纯的眼神,想到他的嘴唇, 下巴……

萧子翀想, 我糟了。

他随即又回忆起看的那本不知道标题的书, 十九二十岁的男主人公,喜欢上他的女神,但是却偷看女神为了一点利益舍弃自己和村里的干部上床……

太肮脏了。

萧子翀想。

太猥琐了。

萧子翀想。

毫无道德。

萧子翀想。

闫然那么信任我, 闫然那么单纯,闫然什么都不懂, 闫然是一颗赤子之心, 闫然家里连最简单的生理知识都没对他讲过,闫然听别人讲黄色笑话就会羞涩窘迫不要听, 闫然被人拦腰抱起来就受到惊吓……

我利用闫然的信任, 我做出了性骚扰他的事, 而他什么都不知道。

萧子翀把自己的手抬起来,看了一阵,生出一股自厌。

但手指有自己的意识,它们接触过闫然的身体,好像还留有闫然身体柔软细腻的触感,留有他身体少年的清新味道。

萧子翀握紧自己的手,既觉得自己真是罪恶没有道德,又很想膜拜自己的手指,因为它们才刚从闫然的身体上离开没多久。

萧子翀盯着房顶的地图发着呆,尽力让自己不产生任何身体的**,要是稍微有产生,他就会想到自己看过的那本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依靠回忆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上床而……………,这让萧子翀感到恶心,而那位男主人公之后还和村里的寡妇上床,这更加深他的恶心。

他瞬间就透心凉地,根本没有办法再有身体上的欲念。

萧子翀继续盯着自己的手看,最后轻轻虚吻了一下指尖,没有任何味道,但安抚了他那颗觉得恶心的心脏。

吴岚回家了。

萧子翀在卧室里听到外面细微的声音。

他妈嗔怪他爸的声音:“闹什么闹,被孩子看到。”声音软绵,和平常讲话声音很不一样。

他爸小声说:“等他上大学了,就好了。”

他妈说:“别闹了,太热,我要先洗澡。”

他爸说:“我去给你拿衣服。”

萧子翀曾经很多次,深夜起床去卫生间或者去厨房找水喝,听到父母房间里的动静,虽然细微,但完全不能忽视。

萧子翀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但他十一二岁的时候,看过父亲让他看的必读书《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他无师自通,懂了。

十三四岁的时候,爸爸也找他去讲了一些“你是怎么出生”的之类的知识。

萧子翀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早就知道,这不是小学时候看的书里都讲的吗。”

萧爸爸于是退场,让老婆来教育儿子。

吴岚对着儿子讲了不少有关“爱情”“身体”“爱与欲”“责任”“负责”“女孩子会怀孕”“结婚”“家庭”“性/瘾”“影响身体发育”等等的事。

主要从心理学和医学角度为他做了一些灌输。

萧子翀乖乖坐在椅子里,听他妈唠叨了几个小时。

他那时候睁着一双纯洁的大眼,专注,又深沉,简直不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吴岚最后做总结陈词,揉了揉儿子嫩嫩的脸蛋,道:“这些都是人作为动物所必须了解的事,也是人高于一般动物才能有的才会有的最高的精神享受。妈妈希望你是个负责任的人,对自己负责,对别人负责,对爱负责。当然,妈妈知道你很聪明,我不讲,你未必不知道,但我必须讲这些,因为妈妈爱你,担心你因为这些事,伤害了自己,或者伤害了别人,最后,无论是谁受到伤害,以你的心性,你都会难过。责任感既是承担责任也是克制自己的**。在任何事上,都是这样。”

萧子翀一直躺在那里,直到他听到他妈洗完澡回到客厅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他妈来敲门。

吴岚叫他:“萧子翀,吃饭。”

萧子翀这才起身来,走到门口开了门,吴岚见萧子翀一脸深沉,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一副出大事了的表情。”

萧子翀道:“好像有点热伤风了,我不想吃饭。”

吴岚紧张起来,去拿了体温计为他测体温,又盯着他打量,问:“有什么症状吗?”

萧子翀身体正好,除了去年得过一次流感,平常根本没有生过任何其他病。

萧子翀说:“没什么症状,就是身体有点发软,没有食欲。”

测完体温,吴岚一看:“正常的啊。”

“要不,让你爸给你做一碗西瓜冰吃?我看他做了桃子果酱,味道还不错,在西瓜冰上放一点桃子果酱?”吴岚看着儿子。

萧子翀遭遇妈妈的关心,顿时更加觉得自己对不住闫然,他利用闫然对自己的信任,对闫然做了很过分的事。

但萧子翀不敢也不愿意将这件事对任何人讲,包括闫然本人。

他想,他要怀揣着这份恶劣一直走下去了。

他不想让妈妈担心,就说:“嗯,好的。”

吴岚转头去叫老公,“老萧啊,你去给翀翀做一份西瓜冰沙嘛。”

萧爸爸说:“吃西瓜冰沙有用?我看不如喝藿香正气水。藿香正气水最有用。”

萧子翀最讨厌喝藿香正气水了!

吴岚皱眉说:“快去做冰沙。藿香正气水里有酒精,翀翀才几岁?”

萧爸爸一边去厨房从冷冻室拿西瓜冰切冰沙,一边嘀咕:“几岁?十六岁了啊!之前在他爷爷家里,又不是没偷喝过酒。”

萧子翀吃了一碗加了桃子果酱的西瓜冰沙,这下食欲回来了。

他爸妈则坐在饭桌上吃正经晚饭,有香喷喷大白米饭,有酱香排骨和酱香藕片,有油焖菌菇,有可乐鸡翅,有炒豇豆,有三鲜汤。

萧子翀饿了。

吴岚说:“是不是想吃东西了,去舀米饭来吃点菜啊。”

萧子翀却为了惩罚自己,说:“我不想吃,我去洗澡了。”

洗完澡,待在冷气很足的卧室里,萧子翀开始做自己的习题册。

这个习题册是高三才用的,又是很难的题,即使是萧子翀,他做起来也挺费工夫,有时候还会遇到一两道他也需要思考好一阵才解得出来的题。

他以为自己做这样的难题,会很容易集中精神,排除其他杂念。

没想到,不知道是饿得心慌造成的,还是闫然的肉/体实在是太有吸引力,萧子翀对着习题册,满脑子是闫然白皙的腰和腿,是他纯真无辜地盯着自己的黑眼睛。

萧子翀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做题,只得起身,去了书房。

他爸正在书房里练字,他妈坐在他爸旁边,一边看他练字,一边看一本讲结核病学校疫情处理的专业书。

萧子翀突然闯入两人的小世界,两个大人反而是一惊。

吴岚担心地问:“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随即又说她老公:“老萧,最近天气热,你可千万不要省电费不让开空调,孩子热病了,有得受。”

萧爸爸非常无辜:“媳妇儿,我冤枉。我提也没提不让他开空调的事啊。是他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开空调。他的卧室,他不让我进,我敢进?”

“什么他不让你进你不敢进?又胡扯!”

萧子翀不理两人打情骂俏,去翻书看。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知道萧子翀不是身体病了,是精神不正常。

萧子翀在地上那一堆书里翻找,很快翻到了之前看了一半被他放弃的没封皮的书,又装模作样地拿了另外几本,将自己想看的掩盖于那几本书里。

他起身往外走,不看爸妈,关门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看儿子走了,吴岚说:“他今天干什么了?这副样子?”

萧爸爸道:“下午知道闫然回来了,兴高采烈跑下楼去找闫然,回来就成这副样子了。估计是吵架了!”

吴岚想了想,说:“那算了。别管他。交个朋友,三天两头坐心灵云霄飞车,忽上忽下地,哭都哭两回了。都十六岁了,我们也总不能一直哄他吧。他还是先自己去解决。”

萧爸爸说:“就该这样。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师专上学,闷声学习,根本不像他这样,被供成菩萨,还总是闹脾气。我咋觉得我们当年就没什么青春叛逆期呢,他们现在有叛逆期,完全就是因为吃太好了。”

吴岚道:“哎呀,老萧,你又说什么,非让儿子听到,到时候又要和你闹脾气。要是你儿子又和你当年一样受苦,那要你这爸干什么啊!”

萧爸爸:“我错了,我又胡说。”

……

萧子翀可听不到他爸的吐槽,不过他大概知道他爸会讲些什么话。

他坐在床上,继续看那本看了一大半被他扔了又找出来的书。

这个讨厌的男主人公,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恶心事。他非要把这本书看完不可了。

继续往下看,和寡妇滚过几次床单的男主人公,他本来以为寡妇只和自己在一起,而且还给自己鸡蛋吃,是对自己有无比的爱,结果,一次和其他几个男人一起看守谷场的机会,他听村里另外的男人都在讲这个女人的床上风情。

男主人公想替寡妇说几句,让他们既然睡过了人家,就不要转头又在别人跟前拿出来做说笑,但他一想,又觉得恶心,于是作罢,什么都没讲。

之后,寡妇和他偶遇,想找他讲话,他看了对方一眼走了。

晚上,寡妇偷偷来找他,带着鸡蛋。

其实他想要的鸡蛋以前都是要送喜欢的女同学吃的,但那位同学已经回城了,他无人可送,并不需要这个鸡蛋,或者,他就只能自己吃掉,但自己吃掉,他又觉得非常恶心。

寡妇这个鸡蛋没送出去,拉拽他,他也不理。

寡妇只好提着鸡蛋回去了。

之后,他又听到村子里有另一个女人骂骂咧咧,说寡妇偷了她家的鸡蛋,打骂到寡妇门上去。

男主人公一看,这个打骂上门的女人,就是之前在谷场谈过这个寡妇床上风情的男人的老婆。

男主人公彻底受不了了,跑过去帮这个寡妇讲话,结果被村里的媳妇大妈们一窝蜂地教训了一顿。

萧子翀看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落了这本书里之前什么情节,翻回前面去看,发现前面有一页被撕掉没有了,他根据上下文一读,意识到没有的那一页,可能是男主人公告知寡妇自己想要鸡蛋,寡妇找了鸡蛋给他,而他就是拿着寡妇给他的鸡蛋连夜去找了他的女知青同学,结果看了一场心爱之人和别人的活春宫。

因为接受了寡妇的鸡蛋,他后面才和寡妇上床。但是他又觉得恶心,于是靠思念女知青同学手/淫。

而寡妇也没有鸡蛋,她靠和别的男人上床,换来了男主人公想要的鸡蛋。

萧子翀心想这故事什么鬼!

越来越郁闷了。

寡妇因为被全村羞辱,之后就吊死在了家里。

男主人公得知此事,心如死灰,之后想尽办法回了城里,后来家里给他介绍了相亲,他就和相亲对象结婚了,之后大环境变好,一次他去上海出差,入住一家酒店,正好遇到了他之前一直暗恋的女知青同学,对方挽着一位白人的胳膊,见到他,介绍对方是她的丈夫。

男主人公得知这位女士的房间号,给她的房间打电话,约了她出去咖啡厅坐坐,女士接受了他的邀请。

男主人公见坐在自己对面的美丽女士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比起当年来,没有了那时的憔悴和土气,更加美艳不可方物,一举一动都带着上层人士的高贵和优雅,他就想到了那个吊死的寡妇。

男主人公看她喝着咖啡,说自己想讲一个故事,于是讲了那个为了鸡蛋出卖身体的女人,那女人最后被村里的女人们逼得吊死了,死了十几年了。

美丽的女士惊讶又怜悯地说:“真可怜啊。一堆女人只敢欺负女人。”

男主人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说:“可那些鸡蛋,本来是要给你的。”

美丽的女士更加不可置信,她思索了一阵,说:“哦,我知道了。他们以前说你看上我了,难道是真的吗?”

男主人公羞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