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柏快马加鞭赶了一整天一整夜,都没合眼过,他自幼虽学武长大,但没这样连续骑马,大腿跟被磨的血肉模糊的,他随便擦了些姝姝给的止血药就继续赶路,还别说,三妹配的药就是好使,洒上去冰凉凉的,瞬间止疼。
这样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宋钰柏发现前面山边竟隐有火苗闪动。
他立刻追了过去,前面有粗粝的男人大声喝斥,“什么人!”
然后是佩刀抽出来的声音。
“是我是我。”宋钰柏大声喊道,马匹走到近处他才发现那是一条小河,河边堆着火,几名身穿甲胄的粗壮男子站了起来,还有一高大挺拔的男子坐在石堆上,透过火光,宋钰柏看见蜀王殿下那张俊美的脸庞。
蜀王正冷漠的盯着他。
宋钰柏翻身下马道:“殿下,是我,我是定国公府的宋钰柏。”
定国公府在京城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家里的嫡长孙自然也都认识的。
几名身穿盔甲的男人都是蜀王身边的副将,见到宋钰柏收起佩刀道:“国公府大公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宋钰柏嘴里发苦,“祖父和父亲都不许我入军营,我这是偷偷跑来的,想跟随殿下和几位将领去边关入军营,从个小卒做起,还希望几位将领成全小子。”
对于定国公府把嫡长孙护的严严实实,武将出身的国公府竟不让儿孙走武将的路,他们也是有些鄙夷定国公。
但是别人的家事,他们并不会多言,现在看到宋家大公子追来也有些意外,说起来这一天一夜他们就休息过两个时辰,宋公子却能追来,显然是有些功夫也有些决心的。
对于愿意来入军营的,将领们自然欢迎。
不过还是还例行检查一番,让宋钰柏把包袱行礼都脱下来给他们检查下。
宋钰柏很爽快的身上的包袱接下来,不过放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等到几位将领大手大脚把包袱扯开,宋钰柏心疼起来,“将军,劳烦将军慢些,莫要把这些瓶瓶罐罐摔坏了。”
几位副将打开一瞧,一包袱的铜瓶子,有人道:“宋公子出来边关入伍就背了一包袱的铜瓶子?”
“将军可不知晓。”宋钰柏心疼的看着包袱里散乱的药罐子,“这些都是我家三妹妹临别前给我的,都是我三妹妹给我配的药,都是止血的救命的。”
几位将领对宋家这位三姑娘也略有耳闻的,知道她配制的减肥药丸很有用,谁让自家夫人总是在他们耳边唠叨,说想要宋三姑娘配的减肥药丸,但没脸开口,还知晓前些日子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国公府血脉抱错的事儿,宋三姑娘就是主角儿。
宋三姑娘还是伏神医徒弟,总之在京城算是个知名人物,但以为她只是对女子养颜美容方面有研究,不想还会配止血续命的。
但是续命这种药就有些玄乎了,至少他们都不太相信。
几位副将见宋钰柏无异常,携带的东西也都正常,打开的确是股子药味,就帮着把东西收拾收拾。
宋钰柏想了想,把三妹给她的止血药一人送了一瓶,边关打仗受些刀伤实在太正常,止血药都是常备,剩余的他没给,担心几位副将不识货,拿回去就搁那儿了。
几位副将都给了,自然也要赠蜀王一瓶。
宋钰柏赠了蜀王一瓶止血药一瓶续命的人参药丸子,毕竟以后要跟着蜀王混,他可是记得蜀王不近人情的。
傅潋之接过两瓶铜药瓶,颔首道:“多谢。”
虽语调清冷,但宋凝柏挺激动的。
他实际就比蜀王小一岁多,但眼前的青年已是大虞鼎鼎有名战功赫赫的战神。
宋钰柏激动道:“能跟着蜀王殿下,为殿下效犬马之力是小子的荣幸。”
众人歇息一个多时辰,继续赶路,宋钰柏更是强忍着摩伤的大腿根一路跟上。
诸位副将也不由对这国公府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有所改观。
……
这半个月,陈家两兄弟也察觉不对劲,孙氏已不见半月,给邻家的那几百文钱让她们照顾陈宝儿,邻居家已开始有些不满意。
陈财陈虎两人只能领着陈宝儿归家,看着空荡荡已经有些霉味的家,陈财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娘到底去哪了?怎么连个口信也不留下。”
陈虎皱眉道:“我也不清楚,但这样肯定不成,先把大妹找来问问,娘这样突然失踪看看是不是要报官。”
大妹就是宋凝君。
宋凝君知晓陈家人寻她的时候并不慌,她有的是法子治他们,端看他们这次如何抉择。
她跟着陈家两兄弟来到北街的院子,到底还是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绷紧身子,她掐着掌心道:“你们寻我过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还有别的事情。”
见她这幅模样,陈虎心中不喜,但想起失踪的母亲,只能忍耐道:“我们找你是想问问关于娘的事儿。”
“她怎么了?”宋凝君抬头,一双眸子黑漆漆的,有些瘆人。
陈虎知晓这个大妹一直不喜欢他们家,平日都不会喊声娘,他捏着拳头道:“娘不见了,半月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也没回,我们实在没法子才来找你问问的,到底要不要先报官把娘找回来。”
他们想不明白孙氏能跑哪儿去,大概怎么都不会把这事儿同眼前的大妹联想到一起,毕竟是生她的母亲,怎么可能弑母。
宋凝君古怪的笑了声,“你们现在不想着赶紧离京,还想去报官?难道不知官官相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虎皱眉。
宋凝君淡声道:“孙氏待姝姝自幼打骂责罚,国公府寻回姝姝后,崔氏极疼爱姝姝,姝姝以前在你们家受到的伤害崔氏都是知道的,她恨孙氏恨的入骨,你们还撞上门来,拿了银钱还不肯走人,你猜猜国公府的人会怎么对你们?”
陈虎冷汗都落了下来。
宋凝君继续淡声道:“你们以为国公府是什么身份?一等爵位,满门武将文官,皇帝面前都能说上几句话,与庶民是天壤之别,捏死几个庶民同捏死蚂蚁没有区别,你们竟还敢往国公府门前闹,你们猜猜孙氏是怎么消失的?”
她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国公府把孙氏给弄走了,指不定人都没留活口。
陈虎陈财两兄弟有些吓到。
他们爱财爱京城的繁华,但是更加惜命。
而且这段日子,他们也见过京城的纨绔子弟是怎么吃喝玩乐的,气派极大,一掷千金,普通庶民见到他们会立刻退避三舍,若是退的慢些,被踹到也是庶民活该。
京城让他们见识到钟鸣鼎食,繁荣昌盛,也让他们认清楚阶级等级是多么残酷。
一等爵位的国公府,弄死孙氏简直太容易了。
两兄弟越想脸色越差,陈虎喘着粗气道:“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仅仅是这事儿。”宋凝君又给他们一剂猛药,“你们爹爹赌银被人给告了关押在大牢,你们以为这是谁下的套儿?否则那么偏僻的地方,大家都以为你们跟国公府攀扯上关系,的,官衙和赌坊连这层关系都不顾敢直接抓人,你们以为是为何?”
这只是宋凝君的猜测,但她觉得陈大海的事儿跟父亲母亲脱不了关系。
难道这也是国公府吩咐人做的?
两兄弟彻底慌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明天继续,宝宝们晚安!
顺便推本基友的,很好看的!
《穿成绿了男主的白月光》:
江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穿了,眼前的古代美男解开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朝着她温柔的笑,一双桃花眼撩人的不行!“林楚楚,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后宅里总有你的位置,要是继续留在承颢兄旁边,恐怕连个通房都捞不着。”
当时江虹顾不得擦掉留下来的口水,撩开袖子就要爬楼跑路。
因为江虹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本书里,成了书中绿了男主的白月光林楚楚,按照内容,姜承颢马上就要来捉奸了!
要是按照剧情,被捉奸的林楚楚被鬼畜变态的姜承颢折断了双腿,囚禁起来,最后活生生逼死了。
妈呀,她还想好好的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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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第61章
见陈家两兄弟慌神的模样, 宋凝君慢条斯理道:“所以你们可想清楚了,是现在去报官还是回水乡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去报官也无用的。”
陈家两兄弟犹豫不决,陈宝儿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事儿只是哭嚷着要孙氏要姐姐。
都知道她口中的姐姐是姝姝而不是眼前这位。
“哥,咱们怎么办啊?”陈财是弟弟,通常都听陈虎的。
陈虎咬牙,他是没胆量跟国公府斗,他不蠢也看得清楚, 知晓国公府在京城是豪门上层的存在,去报官又如何,都过去半个月,想找线索肯定也是找不到,何况就跟宋凝君说的,官官相护,他一个庶民报官也赢不了。
就怕国公府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两兄弟。
他们整日出门吃喝玩乐, 很容易就落下把柄, 京城怕是不能待的,有钱哪儿不能快活。
思及至此, 陈虎抬头道:“你帮我们凑出五千两银票, 我们就回水乡村,以后也不会来打扰你。”
宋您君冷笑一声,转身就走,莫要说这两兄弟赖着不走, 他们回水乡村还能留下保住命,若想留下败坏她的名声,她手上都攒着一条人命,多两条也是无所谓的。
“你等等!”陈虎急忙把宋凝君拉住,“不然给我们三千两,之前你给的所剩不多,这三千我们会回去把爹赎回来,往后也不会来京城打搅你的生活。”之前宋凝君给的三千五百两银票,他们已经花了一半,剩下一千多两回水乡村把宅子买回来,也足够他们往后生活的。
宋凝君甩开陈虎的手,定定看他一眼才道:“好,我会再给你凑三千两,但也是最后能帮你们的,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就算闹得满京城里的人都晓得,我也不会理亏,六千五百两银子,说出去都是你们狮子大开口。”
她这话也是不假的,就算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也不是这个打法,说出去大家指不定还会同情她一把。
“好,在帮我们凑三千两,我们就离开。”陈虎下定决心。
宋凝君转身离开,她速度也快,第二天就给陈家两兄弟送去三千两银票,陈家两兄弟大概也是真的怕了,当天就带着陈宝儿租了辆马车回水乡村,回去之后三千两银子还给赌坊,把陈大海跟房子赎了回来。
陈大海之前被打板子,官衙的县老爷随便请郎中帮他治了下,这都在牢房关了三四个月,伤势没养好落下病根。
伤着两条大腿根,往后走路都不利索,更不用说下地干农活。
陈大海被赎出来后把两个儿子骂了一顿,嫌他们动作太慢,现在才把他弄出来,等回到家,没瞧见孙氏,又追问两个儿子孙氏怎么没回。
陈虎蹲在地上捂着眼道:“爹,别闹了,娘没回来,往后怕是也回不来了。”
“这是咋回事?”陈大海惊了,到底是原配,蹲了几个月牢房他也看的清楚,还是家里的好,外头找的那寡妇相好,几个月都没去瞧过他。
陈虎把京城发生的事儿都跟陈大海说了一遍。
说完陈大海也是脸色煞白,“ 你说我这事儿还有你娘消失都是国公府干的?”
“**不离十。”陈虎也不能肯定,他又没亲眼瞧见,“不管如何,我们跟国公府怕是攀不上关系,若是再去京城,国公府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爹,就这么算了吧,我找大妹拿了几千两银,把你弄出来房子赎回来花了三千两,还剩下一千多两,我打算去镇上置办两间铺子一间宅子,往后我们就住在镇子上,做些小营生也不错。”
他还是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
就打算置办两间铺子,往后跟兄弟一人一间,娶个媳妇,日子也能过的红红火火。
陈大海能咋办,他就是个瘪三,欺负外人他是不行,怂的很,欺负自家人那叫一个起劲,听闻是国公府找麻烦,他连屁都不敢放,只能同意儿子的话。
当然就这样一家子几口,当家的妇人都没。
陈家人还喜欢露个财,过些日子也真的在镇上置办了宅子还有铺子。
原先那勾搭陈大海的寡妇又凑了上来,哪怕陈大海现在是个半残废,但谁让他有钱,镇上的宅子铺子值几百两,她一个寡妇带着孩子也没地儿去,还被人欺负,不如跟了陈大海,往后也有个安心日子。
陈大海也是个浑不吝,之前还嫌寡妇对他没真情,牢房都不肯去探他,现在寡妇几句话他就乐开花,对外宣称孙氏已过世,把寡妇给娶回家做了填房,这寡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嫁给一残废图啥?图你残疾不能人道啊?肯定是图钱了。
之后陈家的日子过的那是鸡飞狗跳,一家子反目成仇。
自然,这是后话。
……
宋凝君把陈家人弄走后也松了口气,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怎么挽回名声,挽回国公府对她的宠爱。
还有时间,婚期定下九月份,那时候她刚满十四没多久,还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可以筹划,一定可以把亲事退掉。
不可急躁,循序渐进,十来年的儿女情不是说丢就能丢开的。
宋凝君等陈家人离开,次日特意去了二房一趟,婆子不给她进去,她在外面跪下,对着崔氏宋金良住的院子磕了三个头,哭泣道:“之前是君儿不好,君儿做下许多错事,母亲父亲却还惦记着君儿,给君儿寻了亲事,君儿已知错,前些日子君儿过的浑浑噩噩,忧心重重,现在身体好些,也想明白许多,知晓母亲父亲的苦心,往后君儿会改过自新,不会忘记父亲母亲的恩情。”
她哭的声音大,院子里头的丫鬟婆子都站在廊檐下望着,只是观望不敢开口说些什么。
能说啥,又不是夫人的亲生血脉,一个冒牌货还暗地里想着打压三姑娘,害得三姑娘在外被人针对。
最后夫人还给她寻了这样一门亲事也是仁至义尽,她竟还不满意…
还有她那真正的家人,打虐三姑娘不说,还想着上国公府打秋风…
想想这些事儿都让人觉得糟心,没赶她出国公府已是极好,现在还想博夫人同情。
宋凝君哭着说了几句,院子里毫无动静,她擦掉眼泪,又磕了三个头,“还请父亲母亲保重身体,君儿明日在过来给你们请安。”
说罢,起身想要离开,正巧跟从德善堂回来的姝姝碰上。
姝姝刚从德善堂回来,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素面锦锻直裰,一头青丝盘成团用玉冠束着,唇红齿白,模样极好。
珍珠跟在主子身边帮着拎着医箱,正说着别的事儿,“姑娘,晚上您早些歇着吧,神医都说您极用功,不必每日太逼着自己。”
姝姝笑笑不语,每日从德善堂吃过晚膳她还要去书房配药,之前配的一些乌发丸,减肥丸,养生丸,还有给大兄的止血药,续命的人参药丸子,她都继续慢慢继续做了些,往后说不定都会用得着的地方,另外她最近结合师父给的药方,再配治疗喘症的药。
也是看德善堂有几个小患者患有喘证,难以治愈,这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发作起来呼吸困难,胸闷喘息,更重者会导致人昏厥。
还有些别的病症,她都打算慢慢配些药出来放在德善堂里头。
姝姝抬头就见宋凝君跪在二房垂花门前诉苦自己犯下的错,楚楚可怜的模样,哭了会儿才起身离开,正好跟姝姝碰上。
“三妹妹好。”宋凝君朝着姝姝颔首,倒是显得不卑不亢的。
姝姝没有理睬她,宋凝君说罢也不管姝姝搭不搭理她,跟姝姝错身而过。
姝姝轻轻蹙眉,继续朝着垂花门内走,等到宋凝君身影消失,她才回头问珍珠,“珍珠,可有闻见宋凝君身上有丝丝臭味?”
“臭味吗?”珍珠仔细回想下,摇摇头,“姑娘奴婢好像没闻见,就是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儿。”平日姑娘很少涂抹胭脂水粉,她们都习惯姑娘身上清清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香,就是好闻。
都闻不见吗?
姝姝迟疑下,难不成她闻错了?
但是半月前在祖父祖母的院子里碰见宋凝君那次,她也闻见了。
这次第二次碰见她,还是可以若隐若现的闻到,比上一次轻,但还是有那个味道。
姝姝摸不清宋凝君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她回到二房,让珍珠先把医箱送回沁华院,过去母亲房间,见崔氏手中捧着盏茶,心不在焉,想来还是受了些宋凝君的影响,姝姝当做不知,笑盈盈的过去依偎在崔氏身边,“娘,我回了。”
崔氏回神,见到乖巧漂亮的女儿,方才那点子忧虑消散不少,她伸手摸了摸姝姝的脸颊,心疼的慌,“这些日子姝姝都瘦了,往后每日晚上入睡前让小厨房炖一碗羊乳喝,羊乳喝了能长肉,女孩喝了好,还能促进发育。”
姝姝其实就是发育期间抽条,清减了些,不算瘦,肌肤如玉,婀娜柳腰,胸也在悄悄的变大,就是姝姝不太好意思穿太紧的衣衫。
“母亲我知晓的,晚上我就乖乖喝。”羊乳对身体有好处,府中才买了几只产奶的母羊回,各房都能分到一些羊乳。
用茶叶煮过去腥味加些冰糖就很美味。
姝姝陪着崔氏说话,“母亲,二哥还没回吗?”
平日这个点儿,二哥应当已从翰林院回来。
殿试上的进士经挑选会入翰林院任职,算是入仕途的第一步,通常一甲进士都能入翰林院。
崔氏笑道:“你二哥说是今日会带几位同僚回来用膳,都是今年科举入翰林院的,待会儿怕是要过来,等他们过来让你爹陪着他们,我们过去你四弟的院用晚膳。”四弟年幼还不能喝酒,同这些已入仕途的少年青年们没话题聊。
姝姝点头,“好。”
二哥也开始入仕途了,这才是开始,往后的路会更加难。
不管何人,若想有一番成就,都是必须经历重重打炼和磨砺的,没有什么是可以一帆风顺,所能做的不过是持着本心去努力。
母女两人聊了会儿,外面响起阵阵声音,夹杂着少年和青年的声音。
崔氏连忙起身,“怕是你二哥回来了,我们去瞧瞧。”
姝姝跟着母亲来外廊檐下,见二哥同几名穿着翰林院官袍的少年和青年走了进来。
殿试一甲可直接入翰林院做修撰,编修,状元为修撰,从六品官,榜眼探花为翰林编修,正七品,另还会挑选一些二甲三甲进士入翰林院为庶吉士,乃是未入流的,属于待选。
姝姝就见二哥旁边站在今年的状元郎,秦宴堂,俊雅的少年郎,比二哥年长一岁,略微高一些。
没想到二哥入了翰林院才半月就同秦宴堂混熟了。
还有另外几名,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是今年探花邢敬,为人也是温和有礼,剩余几名应该都是今年殿试上的进士。
宋钰谨见到母亲和妹妹,为几位好友介绍道:“这是家母,这位是舍妹,因跟着伏神医学医,平日出门都是做男儿身打扮。”
这事儿本就是京城人人都知晓的事儿,没必要隐瞒,何况见姝姝唇红齿白的,哪怕穿着身直裰都能看出是女儿身。
宋钰谨又把几位好友依次介绍给母亲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