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秦望天咬牙切齿,“谁是小孩子?”

木凌对他做鬼脸,“小我十来岁,就是小孩子,小屁孩!”

“你”秦望天气得不行,站起来走到木凌身边,伸手就往外拽他。

“你干嘛?”木凌抓着桌子不肯走,挣扎,“我要吃饭!”

“走!”秦望天抓着木凌往外拖,木凌抱着桌子不肯走,“不要,我要吃饭,去哪里吃完饭再去不行啊?!”

“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大人!”秦望天见木凌拽着桌子,就伸手去抱他,“走!”

“呀!”木凌边挣扎边死死拽住桌子,“不要,小流氓!”

两人在店里闹了起来,此时有不少人在酒楼里吃饭,见两人拉拉扯扯的,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秦望天上手就搂着木凌想抱起来往外带,一副恶霸强抢民男的架势,不少人都被吓得惊叹不止,暗道这年头,不止有强抢民女的,还有强抢民男的啊!

正当秦望天搂着木凌,木凌拽着桌子,一起拖向门口的时候,就听由一个人冷笑了一声,用一种不屑的口吻道,“光天化日,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真是无耻!有辱斯文!”

正在战斗的秦望天和木凌都愣了一下,循声望过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张饭桌上面坐着两个人。秦望天微微皱眉,是江南三大名医中的赵华和王玉符,而刚刚说话的人,正是王玉符。这两人上次在木凌给岳秋玲治病的时候就对他诸多微词,说白了,嫉妒呗。秦望天此时恼怒也稍稍地消了一些了,低头看木凌,就见他死命抓着饭桌,正不满地看他。

这时,小二的端着饭菜上来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木凌和秦望天,问,“两位爷,还上不上菜了?”

“上!”木凌指指桌子,“上上来。”

小二的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面,木凌从秦望天怀里挣脱出来,端起饭碗吃饭,用勺子舀起一个四喜丸子“呼呼”地吹气,样子看起来美滋滋的。秦望天也坐下,伸手拿筷子,想想刚才的事情还是不爽,一筷子抢了木凌的四喜丸子。

木凌睁大了眼睛看秦望天,竟然敢抢他吃的?!死小孩翻天了。

秦望天将丸子塞进嘴里嚼,瞪木凌。

木凌伸勺子再去舀一个,没想到秦望天又跟他抢,连着被抢走了三个四喜丸子后,木凌怒了,将勺子一放,“你想怎样?”

秦望天不解地看他,“吃饭啊,什么怎样?”

木凌飞快地夹一道菜,秦望天抢走,又夹一道,秦望天有抢,木凌眼疾手快又夹了一道,秦望天连看都没看就抢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嚼了两口就把东西吐了出来,一个劲地咳嗽,端着茶杯喝茶。

木凌美滋滋地夹起一个四喜丸子塞到嘴里,笑眯眯问秦望天,“怎么样啊?泡椒好不好吃?”

秦望天边喝水边恶狠狠看木凌。

刚才出言本想激怒木凌的王玉符和赵华对视了一眼,见木凌似乎并不受影响,还是欢欢喜喜吃饭,就觉得更不痛快起来。毕竟么,他们都数人已经死了,但木凌一来,轻轻松松地就治好了岳秋玲。原本他们在岳家寨是被当做贵宾的,但是自从这件事情之后,那些下人甚至是岳在庭和岳在云,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不过最严重的是,这件事情还传扬开了,现在所有人都说江南三大名医根本就是沽名钓誉,连死人活人都分不清楚,因此两人对木凌很是嫉恨。

见刚刚一句话没有激怒木凌,赵华又道,“要打情骂俏就去家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别人还要吃饭的。”

秦望天心中自然明白两人必然是记恨木凌的,只是并不想跟他们争吵,但听他们话越说越难听,就将筷子放下了,转脸看两人。

赵华和王玉符听说秦望天只是木凌的一个下人,便觉得他是跑腿跟班的,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见木凌光吃不回嘴,就觉得他大概是个老实的,或者嘴笨,便更来了兴致,道,“坐没坐相吃没吃香,真是丢文人的脸。”

秦望天眼色一寒,他也不是什么冲动的人,只是不知为什么,听人说木凌就感觉特别不爽。刚想站起来,就见木凌一手夹着个泡椒,一手托着递过去,“望望,来,再吃个泡椒下下火。”

秦望天哭笑不得,看木凌,“吃辣椒上火,哪儿有吃辣椒下火的?”

木凌眨眨眼,“怎么不行啊?这年头畜生都上酒楼来吃饭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啪!”王玉符一派桌子,站起来狠狠看着木凌,“你说谁是畜生?你有种再说一次!”

木凌眨眨眼,将泡椒放在秦望天碗里,自己夹起一筷子糖醋里脊放进嘴里,道,“我说畜生啊。”

“你”王玉符脸上有些红,又不能恼,不然岂不是承认自己是畜生吗?

正在着急,就听木凌叼着筷子问他,“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啊?你是畜生什么人啊?还是畜生是你什么人啊?”

王玉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赵华站起来,道,“林百岁,你别得意,上次岳姑娘的病是你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你若真有本事,敢不敢跟我们兄弟比一比医术,看谁才是真正的神医?!”

木凌嘴一手拿着个鸡腿,嘴里嚼着食物,伸另一只手抓住秦望天的袖子擦擦嘴。四周看了看,突然看见门口蹲着的一条小黄狗。木凌用鸡骨头引了引它,“啧啧”两声,那小狗就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走了进来。木凌将鸡骨头塞到小狗嘴里,将他抱起来指着王玉符和赵华,问,“你兄弟刚才说啥?”

“噗”酒楼里看热闹的好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王玉符和赵华则是气得脸色铁青。

第二十七章

王玉符和赵华好歹也是江南三大名医,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何曾受过这样的调侃?木凌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林百岁,你不要口出狂言!”王玉符大怒,“我们好歹也是江南三大名医,你是个什么东西,年纪轻轻不分轻重,就敢对前辈无礼!”

木凌喂狗狗吃完了一根骨头,见它舔舔舌头摇摇尾巴,好像还想要的样子,就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到了狗狗的嘴里,那小狗美滋滋地吃了起来,木凌边轻轻地揉着它耳后柔软的皮毛,小狗享受地“哼哼”了起来。

王玉符吹胡子瞪眼的,但木凌就是不轻不重地不搭理他,狗狗一口,自己一口地吃了起来,秦望天也拿着筷子吃饭,不再去理会两人。

王玉符和赵华觉得没面子,但是毕竟也只是文人,又不好掀桌子上来拼命,再说就算是掀桌子了,人家不理你也吵不起来,倒反而显得自己掉架子了。

两人只好暗气暗憋,坐回去继续吃饭,但是食欲却是一点都没有了。

正想付了银子走了,就见门口走进了一个小丫头来,看年纪只有那么十二三岁,样子长得倒还不错,衣服穿得也挺考究。那小丫头小心翼翼地跑进来,双眼看着王玉符和赵华的方向,低声道,“两位神医”

王玉符和赵华抬头一看见她,就是一皱眉,“怎么又是你?”

小丫头脸红红,道,“神医,求你们去看看我家小姐吧,银子我们会付的。”

“都说了多少遍了,不是银子的问题!”赵华对那小丫头道,“你小姐在青楼里呆着,得些妇人病是难免的。”

话刚出口,就见邻桌的一些客人脸上露出些了然的深情来,那小丫头则是脸通红,咬咬牙,接着道,“我们问过郎中了,郎中说,只有江南三大名医才能有办法你们,能不能”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们三大名医向来是行得正坐得直,那种烟花之地是绝对不会去的。”王玉符对那丫头道,“你也不用把你家小姐接出来,治这种病有损声誉,我们不会去治的。”两人站起来,不顾小姑娘的请求往外走,看到木凌的时候,突然笑了笑,回头对那丫头道,“这位林神医可是能起死回生的,不如你求求他吧。”说完,就径直走了。

小丫头看看木凌,见木凌一手拿着个鸡腿,一手抱着只小狗,桌上吃了一堆骨头,满嘴油,哪里像个神医的样子。知道是那两个神医戏耍她呢,小丫头眼圈红红地低下头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就被旁边一桌的人伸出脚来绊了一下。

“哎呀”小丫头一个趔趄摔了一跤,回头,就见饭桌上两个小年轻正对她笑呢,“这不是烟翠楼的小玉儿么,你是红牌络四娘的丫鬟吧,我说你主子最近不接客呢,原来是得病了啊。”

小丫头站起来,着急地道,“没有,小姐没有病的,只是风湿,手脚酸麻而已。”

“也对啊。”另一个小年轻笑嘻嘻地道,“不都说一双玉臂千人枕么,会酸也难免啊,哈哈哈”正笑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进了自己嘴里,像是只虫子,咂咂嘴,又一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

小丫头眼角已经沁出泪水来了,委委屈屈地低下头,转身就跑了。

秦望天微微皱眉,一方面,对那几个大人欺负一个小丫头的行为很不满,另一方面,他刚刚清楚地看见木凌手指微微一弹,两粒小药丸被弹了出去,一粒落进了那个大笑的年轻人的嘴里,另一粒落进了另一个人的杯子里。两个年轻人却完全没有发现,将桌子上的酒水喝完后,就想招呼小二的结账。

“咕”两人张开嘴想叫小二的,却发出了“咕咕”的,类似鸡叫的声音。

两人有些不解地对视了一眼,又张嘴说话,说了半天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像鸡叫,两人立刻慌了神,连邻桌的其他客人也都觉得奇怪,不解地看着两人。

两人张着嘴,脸涨得通红,但始终除了鸡叫声,什么都发不出来。

秦望天看了木凌一眼,就见他面带笑容,对自己眨眨眼,突然吃惊地道,“哎呀,不会是被鸡神缠上了吧?”

“鸡神?”酒楼里的其他人都张大了嘴看着木凌,不明白鸡神是什么东西。

木凌放下小狗,站起来走到那两个年轻人面前,左右打量了一下,道,“完了完了,真的被鸡神给附体了啊!”

“这位先生,鸡神是什么啊?”一旁的伙计不解地问木凌。

“唉,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木凌不赞成地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道,“谁让你们不尊重青楼女子的?秦楼女子是有鸡神罩着的啊。”

“呵”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来没听说过。

秦望天叹了口气,端着饭碗继续吃饭,谁知道木凌又要出什么招整人了。

“咕咕”那两个年轻人焦急地抓着自己的脖子看着木凌,像是让木凌救救他们。

木凌摇摇头,道,“你们知不知道,再不用三天,你们的嘴就会变尖,身上长出鸡毛来,半个月内必然会变成一只大公鸡,然后得鸡瘟死掉。”

“呵”众人又倒吸了一口冷气,除了惊奇之外,还有些心虚,说实话,他们平时可没少取笑那些青楼女子了。

木凌同情地拍拍那两个急得都快哭出来的年轻人,道,“我告诉你们那,有一个办法可以治好的。”

两人赶紧认真听着,就听木凌道,“给鸡神道歉!”

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木凌眨眨眼,像是问——要怎么道歉?

“找个鸡舍!”木凌道,“每天给里面的鸡磕一百个头,坚持半个月,而且从今以后再见到青楼姑娘一定要绕道走啊!还要恭恭敬敬!”

两人苦了脸色,木凌说完,退开了进步,道,“对了,这毛病是要传染的啊!”

“哗”四面一片起身离凳之声,吃饭的客人纷纷扔了银两转身就跑,边对两人道,“快去给鸡神道歉啊,别在这里祸害人啊!”

两人哭丧着脸,就听掌柜的道,“那个门口不远就是一个鸡舍。”两人本不想去,但是嗓子实在难受得紧,只好哭哭啼啼地跑到了鸡舍门口,跪下就给里面的公鸡母鸡磕头,把养鸡的大婶吓了一跳,木凌坐回桌边美滋滋地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木凌将小狗放到地上,拍拍它脑袋道,“以后还想吃好吃的,就来找我哦。”

小狗摇摇尾巴,汪汪叫了两声,转身溜溜达达地跑了。

木凌拿着牙签剔牙,边和秦望天一起出了门。

“喂。”秦望天见木凌往反方向走,就问,“不回岳家寨啊?”

木凌对他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秦望天微微皱眉,跟上去,问,“你要去哪儿?”

木凌偏着头朝他看了看,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说,“去一个小孩子不能去的地方。”说完,笑呵呵继续往前走。

“借问。”木凌走了一阵子,拉住一个路人,“烟翠楼在哪儿啊?”

“嘿嘿”那路人笑了笑,道,“这大白天的就去烟翠楼啊?”

“嗯。”木凌点点头,搓搓手色咪*咪地说,“听说里头的姑娘很漂亮啊?”

“那可不。”路人看来也是个同好,往前一指,道,“直走,左边第二个巷子拐弯,里头那幢青色的三层小楼就是了。”

“谢谢啊。”木凌笑嘻嘻地抬脚继续走。

“喂。”秦望天走上几步拉住木凌,道,“你大白天的去妓院干嘛?”

木凌白了他一眼,道,“有什么关系啊?温饱思淫欲。”

秦望天有气,“你是想去给那个窑姐儿看病吧?直说不行了?干嘛说得自己跟个色*狼似地?”

木凌眨眨眼看看他,道,“看什么病啊?我吃饱了,要去看漂亮姐姐。”说完,笑呵呵问秦望天,“望望,你要不要去啊?”

秦望天脸色一黑,瞪了木凌一眼,“谁要去!”

木凌耸耸肩,“是男人都喜欢那地方。”

“呸!”秦望天抓住木凌,道,“你要是真想给那什么络四娘治病,派人接她出来不就行了么?干嘛亲自去啊?”

木凌一副看小笨蛋的眼神看看他,道,“美女看一个有什么意思?”

秦望天不解,就见木凌手一挥,“当然要看一群~~才有感觉么,对不对?”说完,大踏步地往烟翠楼跑去。秦望天气得磨牙,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我也去。”

“哦?”木凌笑嘻嘻,“怎么?想要做大人了啊?”

“做你个头!”秦望天翻了个白眼,看着木凌恶狠狠地说,“要做大人,我也不做别人,就做了你!”

木凌听完后一脚踹过去,“死小孩!”踹完就跑。

两人追追打打来到了烟翠楼,木凌大踏步地走进大门,就见烟翠楼里挺冷清的,有几个丫头正在打扫,见木凌进来,一个丫鬟上来道,“呦,这位爷,这么早啊?”

木凌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问,“你们老板呢?”

“呃妈妈有事情。”小丫鬟说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木凌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来,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丫鬟看见那一锭金子眼睛都直了,赶紧跑进去,“妈妈,有贵客来了。”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四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子匆匆地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笑,但眼角却有些湿。见了木凌后她微微有些愣,怎么说呢,她见的男人多了,木凌和身后的秦望天这种类型,是妓院里最少见的男人。

“大爷”那老鸨的话还没出口,就见木凌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叠银票来,往那老鸨的手里一放,很豪迈地说,“把你楼里所有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大爷我今天包场了。”

第二十八章

木凌一说包场,烟翠楼里的人都傻了,那老鸨往木凌身后看了看,就见只有一个秦望天,没别人了。

“大爷你们两个人?”老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包全楼的姑娘?”

“嗯。”木凌点点头,往椅子上一坐,腿一架,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势道,“都给我叫出来,所有的姑娘!”

“哦好好。”老鸨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出钱的就是大爷,哪儿有上门的银子不赚的?就赶紧吩咐姑娘们都出来。

不一会儿,就见大厅里花枝招展站了好几排,木凌摸着下巴很感兴趣地一个个看过来,“嗯都不错。”

“呃,大爷喜欢哪个?”老鸨问木凌。

“嗯,都喜欢。”木凌点点头。

老鸨脸上现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来,道,“大爷啊,您别开玩笑了,这么多姑娘伺候您一个?”

木凌转脸看她,“有什么不可以啊?”

“呃”老鸨回头看那群姑娘,姑娘们倒是没什么意见,木凌样子清清秀秀的,比那些大老粗可好多了,别说给钱让陪了,不给钱也是美事一桩。

木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诺,今天大爷包场,大爷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听到没?”

姑娘们面面相觑,一齐点头。

“哑巴啦?”木凌瞪眼。

“是”姑娘们赶紧称是。

木凌站起身来,道,“都把双手伸出来,然后袖子挽起来。”

那些姑娘们就学着木凌的样子,将双手伸出来,袖子挽起来。

“举过头顶!”木凌继续吩咐。

姑娘们也都将手举过了头顶,木凌仰脸看这那满满的几排手,秦望天也跟着抬头,看出了一些端倪来那些姑娘们的手上,无一例外,都有一块或大或小的淡紫色的斑纹。

“呃”老鸨有些不解地看着木凌,就见他继续痞痞地咂咂嘴,摸摸下巴道,“现在看是看过了,接下来要摸摸!”

“咳咳”秦望天一口茶水呛到,狠狠瞪木凌,忍无可忍道,“你想给人家看病就直说,装什么色狼?!”

此言一出,烟翠楼的人都愣住了,木凌噘噘嘴,不满地瞥了秦望天一眼,心说你让我过一把做大爷的瘾不行啊?

“这位大爷您要给姑娘们看病?”老鸨睁大了眼睛看着木凌。

木凌有些没劲地坐回椅子上面,看那老鸨,“是不是姑娘的身上都莫名其妙地长出紫斑来了啊?全身酸痛,咳嗽发烧?”

“对啊”老鸨脸上现出震惊之色来,“大爷你怎么知道?”

木凌轻轻摇摇头,问老鸨,“病得最重的那个姑娘,在哪哪儿呢?”

“在楼上!”老鸨赶紧引着木凌上楼,“是四娘,我都快心疼死了啊。”

木凌跟着老鸨上楼,回头对那些姑娘道,“你们先原地跳!”

“啊?”姑娘们满脸的不解,看木凌,“原地跳?”

“把自己弄出一身汗来就行,还有啊。”木凌对楼下的伙计们道,“你们去买个百十来坛的醋来!”木凌说完,跟着老鸨上楼了。

秦望天有些不解,放下茶杯,也跟着木凌上了楼。

络四娘的房间在三楼,一个雅致的小阁楼,轻纱幔帐,好不精致,门口挂着一串琉璃的蓝色风铃,随着走廊一头吹来的风,轻轻地摆动着,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光看小阁楼的装饰,就可以猜出,这络四娘一定是个雅致的妙人。

挑起幔帐,老鸨带着木凌和秦望天进入了络四娘休息的内阁,里头一张大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子,背对着外面看背影和身形,的确是个美人儿啊。

“妈妈。”一个小丫头走了出来,看到木凌和秦望天就是一愣,正是刚才在酒楼求王玉符他们回来医治自家小姐的丫鬟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