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温柔与细致是随心第一次见识。

如果是四年前,她肯定感动的稀里糊涂了。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可能被他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就打败。

”多吃一点,这样,宝宝生下来才会健健康康的。“

”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

他藤瑟御是谁,怎么可能相信她那样白痴的借口。

这样的问话,让随心感觉相当无语,她不知道该给这个男人说什么才好了。

“我手机没电了。”

“君染,找个冲电器过来。”

“是。”餐厅外伫立的身影转身而去,不多时,手上果真多了一个冲电器,这是一种万能冲电器,有好多个插孔,随便什么形状的手机都可以冲电。

她拿了冲电哭兴冲冲跑上楼,手机刚冲上电,她就迫不急待地给雷锦川打了电话。

根本打不通,这才想起,他一定是还在坐飞机,飞机上是不能开手机的。

那就只有等吧,慢慢地等,反正,雷锦川会到她这儿的。

抬指给他发了一条短息;“雷锦川,我在海边的别墅里,藤瑟御又把我抓回来了,我也不太确切地知道这是哪儿,你快点来救我啊。”

将短信发出,跑了一大圈,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趴在桌面上就睡着了。

男人进屋的时候,见她睡在了荼几旁,伸手就把她抱向了大床,手中轻飘飘的感觉他男人长眉紧锁,太瘦了,这样的体重能顺利生下孩子吗?

看来得给她补一补。

将她安置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头便看到了躺在角落冲电的手机,一闪一闪的绿光吸引着他举步上前。

拿了手机翻看,自然就看到了她发给某男人的信息。

敢情这女人把他当成恶魔了。

他又不会伤害她,都不知道这女人逃跑过什么劲儿。

只是,她一心想嫁给雷锦川的行为让他还是有些动怒了。

“藤先生,雷先生找来了。”

“在哪儿?”男人面色一怔,来得可真够快的。

“在楼下的客厅里。”

“好,你先下去。”

君染报备完转身下楼去了,藤瑟御站在床畔,低下头定定地审视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弧度纤巧的下巴,不盈一握,伸手在空中比了比,感觉她整张脸孔还没他一只巴掌大。

都不知这女人是在怎么过日子的。

薄唇扯开,成了一个淡然的弧度:“你以为把他找来,我就会放你离开了,白随心,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辈子,对你,我都不打算放手。”

对于他狂霸冷列的宣誓,她根本听不见,表情自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转身下楼,迈着优雅的步伐,只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冷妄与戾气。

“随心在哪儿?”

淡淡地瞥了一眼怒气冲天,面容扭曲的雷锦川,以及他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锦川啊,你这阵势是要干什么?”

“咱们可是亲戚,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何必这样呢?”

他淡笑着坐到了沙发椅子里,甚至还慢条斯理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之际,还问上一句:“要不要来一根?”

“说,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这时的雷锦川本就挂念着随心的安危,再加上见不得藤瑟御这副倨傲的神情,怒火在心中越燃越烈。

几乎要走过来想拎起他的衣领问问,可是,君染却在一步跨向湔挡在了藤瑟御身前,深怕雷锦川失去理智之时做出什么伤害藤先生的举动。

藤瑟御拔开了君染的身体,抿唇一笑。

”雷锦川,为一个女人,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向来,你藤三少不是视女人如衣服,今天,又何必要抢别人的老婆。“

这一幕是否多年前出现过。

多年前,雷锦川带着女人离开,而藤瑟御不顾一切带着人马追来,强行带走了女人,让他雷锦川一辈子痛不欲生,只是,今天,他们的立场调换了,而争抢的那个女人也从傅碧瑶换成了白随心。

这句话似乎多年前也出自于藤瑟御之口。

他追过来时,曾怒气滔天质问着;"雷锦川,你就这么贱,贱到要偷拐走别人的老婆。“

现在,他藤瑟御也很贱,也是要这样拐走他的老婆,所以,雷锦川咽不下这口气。

”雷锦川,她还不是你老婆,你们还没结婚呢。“

”七年前,碧瑶也不是你老婆,你不是这样指责我的?“

”你在为了七年前的事报复?“

”是又怎么样?藤瑟御,难道我不该报复么?你让我过了这么多年痛苦的人生,你从我手中抢走碧瑶,却不好好珍惜,如今,我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了点心,你又跑过来抢,藤瑟御,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你才会这样子对待。“

不是质问,一字一句全是深浓的埋怨。

”我家的祖坟,也是你的,少给我看这些有的没的,雷锦川,你带不走她的,她怀了我的孩子,就该给我生下来,我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认其他男人做父亲。”

“你确定她怀的是你的种?”

“你也太自信了,告诉你,她肚了里怀的那个是我的,相信她已经告诉你了。”

“碧瑶还等着你,但愿你不要让她失望。”

说着,雷锦川就要上楼,没想这一次,不需要君染出手,藤瑟御捞起一个杯子狠狠砸向了地板,白色的碎渣四处飘溅,有一点零星的碎渣子划伤了他的眼角。

有一缕血痕浮现出来,让他的清峻的面孔看起来多了一份挣拧。

“雷锦川,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从我手上抢人。”

“哈哈,好吧,那我就做从古至今第一人。”

不顾他的阻拦,雷锦川猖狂地带着人马上楼,一抹子弹声在他们脚下乱飞,回头,便看到藤瑟御手中持着一枚精巧的手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

“再走一步,打得可就是你的脚了。”

“哼”雷锦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种戏码多年前就用过,藤瑟御这种男人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藤瑟御,我死了,你姑妈眼睛要哭瞎,你舍得?”

他们之间又牵扯出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名叫藤芊柔,是藤瑟御父亲的妹妹,当然也是雷锦川的亲妈。

“你都舍得,你又怎么会舍不得呢。”

藤瑟御笑得如一只温柔的野兽,两个男人对峙着,中间夹隔着太多的人与事,其实,他们两个很小的时候,曾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自从16岁时,两人发现了一个秘密,再此眼中再难容下彼此,再加上傅碧瑶与雷锦川私奔的事件,俩个人之间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种剑拔驽张的关系,两家直系亲属几乎都没什么来往了。

“你们…在干什么?”

楼梯口,不知何时多出一抹清瘦纤细的白色身影,女人身上只穿了一条丝质睡裙,头发逢乱,光着一双玉足,她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她不知道这屋子里何时多出一帮人马。

跑出来看时,便看到了两个男人对峙的一幕。

“随心,你…还好吧?”

雷锦川一双眸子在女人身上四处浏览,发现她除了满脸疲倦外,几乎是毫发未伤,悬着一颗心这才落下。

“随心,走,我带你回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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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带走她,可别后悔!

这个时候,随心不敢看楼下那个满面阴戾的男人,雷锦川奔上前牵着她的手,她们并肩慢慢走下楼。

就在与藤瑟御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

他说话了:“姓雷的,胆敢再走一步,试试?”

雷锦川即然敢过来抢人,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步伐继续向前,只听空气里一声枪响,雷锦川肩胛骨被子弹射穿,捏握着女人玉腕那只手臂松开,随心回头,便看到了一米远的距离外,那支正对着她们的枪口,白烟还在黑洞洞的枪口处缭绕。

她不敢相信,藤瑟御居然真的开枪了。

他真是疯了不成?

回身,她向男人冲了过去,将枪口死死对准自己的胸膛,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呐喊:“藤瑟御,有胆你就开枪。”

雷锦川是她唤过来的,现在,雷锦川因她而受伤,她心里怎么能够过意得去。

藤瑟御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凄迷,眸光里渐渐弥漫出幽伤,大掌抓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剥开,剥得那么慢,那么用力,像放慢镜头一般。

她明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她分毫,偏偏还这样冲过来。

如果枪一旦走火,那可就让他后悔莫及了。

剥开了她的手指便退开一步。

“你可以跟她走,白随心,告诉你,我藤瑟御也是个有自尊的人,今天,如果你真的跟着他离开,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随心冷笑:“我们之间不是早完了吗?”

在四年前就已经缘尽,向来情深,只恨缘浅。

“随心,不要与他多废话了,咱们走吧。”

雷锦川也不想与他纠缠,肩口挨了一枪,不要紧,只要能得到伊人的芳心,从目前这个状况看来,他是赢的那一边。

挨颗枪子儿也关什么事呢。

“白小姐,雷先生的伤很重,先去为他处理伤口啊。”

一名属下上前,撕了衣角一块布挡住了雷锦川源源不断出血的肩胛骨。

“好,好。”

随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抚着受伤的雷锦川意欲离开。

身后有一把冷冷的声音响起。

“雷锦川,带走她,你可别后悔。”

“绝不。”

只有两个铿铿有力的字回击过去。

藤瑟御站在客厅中央,眼睁睁地看着她抚着男人走出这幢海边的别墅,她走的那样毅然与决绝,干脆。

毫无一丝的留恋,反倒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海风从窗外飘进来,衣摆不停在风中乱飞。

君染站在他身后,久久不敢言语半句,一室的吵闹归于平静,手枪从他无力的指尖滑落到地。

刚才因为枪响就吓得躲起来的欧巴桑不知道从某个角落钻出来。

结结巴巴:“藤先生,冰箱里没菜,我去菜市场买一些。”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君染只是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买,别打扰藤先生。

那天晚上,藤瑟御没有回国。

就在那幢别墅里静静地呆了一夜,他的痛苦无人知晓,只除了寸步不离护他周全的君染。

那天晚上,他抽了一夜的烟,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要重新定位,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即然,她弃他如敝履,他又何苦要巴着她不放呢?

从前,他一直都视女人为衣服,如今,还不容易找到一个想与她共同过完下半辈子的女人,却被她抛弃。

也许,他以前伤害过太多的女人,所以,今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他,藤瑟御发誓要忘记那个叫沈静好的女人,发誓要把她剔除在脑子之外,发誓要忘记那个时常趴在他胸膛口一直‘瑟御,瑟御’地叫的女人。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洗涤后的天空更加纯净,空气也比原来要清新。

东边升起了一抹朝阳,又是斩新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不能老是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丢掉指尖的烟蒂,他冲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君染。”

“到,藤先生。”

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保镖及时冲进来。

“回国。”

薄唇轻掀吐出两字。

“好的,藤先生。”

君染赶紧去为他收拾行李,来的匆忙,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些日常用品,三两下就搞定了。

将行李放进车箱,君染把车开向了机场。

“藤先生,白小姐好像还没回去,她们还在…”

医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硬生生打断。

“君染,不要再提那个女人。”

“好。”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白小姐,你真是自讨苦吃,藤先生那么爱你,你偏偏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承认啊。

更何况,他还是滨江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这让他面子搁于何地。

“通知陈丽,金江花园一带老城区全部拆迁。”

“好,不过…有几户钉字户有些难办,她们扬言不肯搬迁。”

“用钱解决。”

他就不信还有不爱钱的。

“藤先生,那些人凶得很,说多少钱都不搬,她们要在那儿住以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