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闻言嘴里的汤险些没有喷出来,赶紧擦擦嘴咽下去,嘴角有些想笑,但最终忍住了,就束松璟的私生活,他还嫌别人,他自己就是一摊乱线,自己都理不清楚。

“很好笑吗?”傅庆儿神色危险的看着他。

夏宇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放心,他绝对不会那样想,他人很好的。”

傅庆儿也就是随便一说,就是有点想在他所有亲朋中表现最好的私心,如果偶然表现不好了,也不是太纠结,就是觉得遗憾:“我知道,你朋友有不好的吗!赶紧吃吧。”说完转身。

夏宇赶紧叫住她:“你不吃?”

“吃过了——”

夏渺渺在安胎,没什么事不出霞光山,灵感来了就在工作室忙一会,大多数时间跟着高女士在浓密的丛林木屋中织布、绣花,一层又一层蔽日的叶子筛透了阳光的温度,徐徐凉爽,仿佛小屋中还是初春。

高女士最近新收了一位徒弟,三十多岁,是以为沉默寡言的老手艺人,丈夫很早以前便过世里,如今的独自抚养一双儿女,生活不容易,可能这么些年赖以生存的技能都与秀品有感,大姐的手保养的很好,丝线从她手上滑过,没有任何滞涩感。

夏渺渺还发现,虽然对方生活可能不太如意,但容貌丝毫不见不如意的衰色,精神状态也很好,头发高高挽起,穿着立领对襟盘扣旗袍,坐在绣案前,伴着摇曳的枝影,木屋树香气,说不出的古朴优美。

夏渺渺想这大概就是懂生活、会生活的女人,不管生活遭遇多大挫折,她都不允许轻易折损她的质量。

夏渺渺不太能理解那种力量,但她羡慕对方拥有传承般的认真,甚至羡慕着,就像羡慕高女士那辈的人经历磨难也不忘的初心。

那辈的人坚持住的,现在哪一位没有苦尽甘来;坚持不住的,也让自己的姓氏消失在了斗争里。

夏渺渺大概懂高女士选新徒弟的标准了,有阅历、有坚持、有初心,有悟性。

高女士心里对自己没有那么高的评价,她的很多徒弟离开这里后确实做出了不同的成就,但如今又有几个是真正静下心来做东西的,大多到行政位置上去了,尽有的几位做手艺的,追求的也是成品背后的利益。

虽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没有价值的物品等同于废物,但出发点呢,高女士不喜那些人的出发点。

她也就想开了,干脆找位有年龄有坚持的徒弟,省的从小养起,还的等着她们弯路走完后返璞归真的追求艺术。

高女士选中现在的徒弟,就是觉得她能静下心来,在现今浮躁的氛围下,能静下来就是好。

夏渺渺绣一会,便要站起来缓解腰间的不适,站在绣楼的窗台,看着下面层层叠叠的茂密枝丫,看不到下面绿荫遮盖的小路。

尽管望不远,夏渺渺也喜欢坐在这里往远处看,有种身心融入大自然的玄妙,容易静心养气。

何木安推开门,无声的走进来。

高女士看了先生一眼,平静睿智的眼里露出一抹少有的喜意,若不是教导徒弟们不能上课时分心,她老人家一定已经站起来,冲过去服侍她心爱的何先生了。

夏渺渺很快发现他,对他嘘了一声,瞧瞧转身往外走。

两人走在绿荫环绕,遮天蔽日的小道上,清凉的夏风,吹起夏渺渺耳畔的头发,轻松惬意:“怎么过来了?”夏渺渺弯腰捡了一片叶子,在指腹间把玩。

何木安陪着她走在身后:“看看夫人消气了没有。”

夏渺渺乐呵的笑了,转身挽住他的胳膊:“早不生气了,你这么好我有那个胆子吗。”

何木安闻言表示保留:“你问我的事,我查了,邀请函有,就是没有时间,不可能去。”

夏渺渺不意外,他本就少参加类似聚会意思没有效益的宴会,更何况他毕业学校多,上的不走心,也就没有她们这些人对母校身后的感情。

“邀请函你要吗?”

“不要,我要去干吗,盯着你的身份去,等他们看见我失望的踢出来。”

何木安嘴角微微上扬:“你不用也好,我一直没有参与过秋门的活动,学校发邀请函下来也没有指望我去的意思,就是意思下表示客气,并不是你们想象的多么看重我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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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七点左右有二更

558二更

“真的?”说的这么随意可怜,当你是路人甲乙:“不会想我用吧。”

何木安目视前方,温和一笑:“你拿着也没用,秋门对我是没有接待安排的,而且接到邀请的一刻秘书部已经递出了我的时间安排,是真的没有时间,不是推辞之意。”

夏渺渺想想也是:你不把人家看在眼里,人家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我的母校是一流学府,断不会失了自己的气节。”

“是,是,你的母校是圣人的摇篮,威武不能屈。”

夏渺渺满意的笑了,脚步踩在堆积的落叶上发出吱吱的声响:“高姨为什么不让人清理这条路嗯?走着多危险,不过垫这么厚应该也摔不到她老人家。”

“…”

“高姨新收的徒弟你见过吗?”真有气质,威武不能屈的女性美丽气质,看着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心神愉悦,仿佛看到了中国女性的坚韧之美,那样的光彩夺目。

何木安声音淡淡:“还没有出师,也没有经过人事部认可,不一定是留在霞光山任职。”就是说,她是一个因为高姨才寄住在山上的路人而已,而人事部更不可能轻易认可一个人。

夏渺渺想的是,原来是,对方还没有出师,还不算正式员工,要等出师后才会接替高姨的工作:“她要被确定留下来,才会让你见喽?你还真难见。诶,她就是你刚才进去候距离窗边最近的女人。比我还小一个月呢,听说以前没有上山的时候。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但你看人家那气色,我如果不说,你能想出她吃过苦?”

“…”何木安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想着来时看的海上城镇图。

夏渺渺喜欢她,也不吝惜赞美:“她让我想起一个词:名媛。无论在什么困苦的条件下都标榜优雅、精致的女人。”

夏渺渺憧憬的想着:“最羡慕她们了,总觉得她们很懂生活,也会在艰难中尽量过的更好,不容易受苦,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拥有智慧的唯美。”

“…”他想停一停禾木的扩展,把过剩的产能放在外太空,那份计划他不会再批。

夏渺渺叹口气,目光悠悠,带着生活安好的宁静:“以前我觉得我自己也挺努力、挺好还,各种优秀,看了人家我发现我还是太小家子气,格局也太低,就算你拉着我跑,给我这样好的条件,你看我还是浪费了,像我这种人,将来也不会有大成就;可高姨给她提供了那样好的条件,她还是要求努力,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在认真对待生活每个时段的不同赠与。”

“…”

“那才是真智慧,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继续去敏行当我的副总呀…人比人得扔呀——”夏渺渺感慨的真诚。

“…”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

“嗯,听着。”

夏渺渺挽着他的胳膊,半靠在他身侧:“你说你以前为什么喜欢我,上学的时候。”

何木安认真的想想,尽量给她一个在她看来不是应付的的答案,如果可能,再结合上文,不要给她抓你语言漏洞的机会:“闹腾吧…”

夏渺渺皱眉,这算什么优点?她有这个优点吗?还有就是这个‘优点’好像她小师妹身上唯一没有的有点,小师妹事很安静,恬淡静雅的美。

何木安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反扑,嘴角扯了个淡的不能再淡的笑容,很快又消失如常。

“我以前闹腾吗?”夏渺渺不想承认这个优点,给个风风火火,很有拼搏精神的评价不好吗?

何木安再次想想,又觉得:“还行吧…你总是很忙…”比他都忙:“哪里都有你的事。”班里、系里、学生会,还坚固不过来:“但不粘人。”

“我不粘人?”夏渺渺觉得他扯呢,她那时候觉得自己很行,把何木安当所有物,身不得栓在腰带上,走到哪里命令到哪里:“我那时候好像只要不上课,时刻都想见到你吧?”

“有吗?”何木安想想,疑惑的看她一眼:真的有吗?

夏渺渺笑笑:“德行。”在优美无忧的环境里,提起了往事更让人心情愉悦:“你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厉害呢…我觉得…主要还是你成绩不好。人家有能力的人哪个不是学霸,你连学渣都算不上。”

何木安神色柔和,不反驳,他书面知识不行,而且他那时候从业多年,书本上的知识有遗忘:“每年回忆一遍,你不觉得无聊。”

“不呀,每一次都很开心。就是有一点我不理解…”夏渺渺看向他。

“哪点。”何木安脚步稳健,承担着她赖上来的重量。

“你为什么不开发我家那片区域,我知道价值不大,可就算开发价值不大,但我住在哪里呀,我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款难道不重要吗!我就不用起早贪黑修自行车,难道不好吗!你难道不心疼我!?”

何木安闻言一时神色严肃,这个问题被扣得帽子有些大,他有些不好回答,回答不好,肯定没有好下场。

何木安深吸一口气,再深思后的叹口气,最终没有憋出什么话来。

“说呀?”夏渺渺真好奇:“我觉得那样的话,我们至少不会分手。”夏渺渺说完,发觉自己嘴快,先呵呵了一声缓解气氛。

何木安笑笑,哪种爱情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是她的,都可,或者说无所谓:“哎…”

“你叹什么气!”

“叹你不值那么多钱,你知道你们那片区域拿下来要花费多少吗?”

“多少?”都忘了计较说她不值钱那件事。

“一百亿吧…”何木安语调平静,他没有用几百个亿谈一场恋爱的雄心!谈那个鸡肋的‘古城’区还麻烦,都是磨嘴皮的时间。

可是?可是?夏渺渺觉得画风不对吧:“那是我呀?花点钱能让我高兴为什么不让我高兴!”

“那是花点钱吗!”是也不同意,没有盈利,主要还是不会有盈利。

“何木安!你真是商人本色!你这种人,这种人…”夏渺渺也这种人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刚才说我不值钱!?”

“你值多少钱,我就值多少钱!衡量咱两值多钱的标准在下一代手里,还得等咱两被绑架后,看看咱家的儿女愿不愿意给赎金,万一觉得咱两贵,他们内部解决了我们,你我上哪值钱去。”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是不生了吧…”夏渺渺坐在突出的成人大腿粗的树根上,捶捶走累的脚。

何木安蹲下来,帮她捏着。

夏风凉凉,夏渺渺把落在肩上叶子拍到地上,把头发撩到耳后:“饿了。”早上就喝了一杯牛奶。

“想吃什么?”何木安帮她把鞋子脱下来,让她踩在柔软的叶子上。

“随便吧,最好有海鲜。”

何木安拨开一摊堆积的树叶,按下递上的一个玻璃光点,光点升起,一道虚拟屏幕投射而出,何木安点了几个彩色,让了退出,屏幕自动缩回:“在哪里吃。”

夏渺渺看多了这些技术神色自然,甚至觉得一点也不先进,因为是地导系统,以安全稳定为主,没有科技本身的心意,纯碎是紧急时候当sos用的设备。

“这里吧,清净。”

何木安重新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盘坐在树叶上的腿上,帮她揉着:“昨晚的电视剧好看吗?”

“好看,我现在看什么电视剧都好看,广告也好看,反而不喜欢用视频了,你说为什么…”

两人又找到了新的话题,打发着午饭前的时光。

夏渺渺的车稳稳的停在商场门前,服务员利落的上千打开车门。

张新巧见状含笑的撞撞站在身边的彤彤:“看到了没,咱们都要见不起人家了。”

夏渺渺热的眼睛冒烟赶紧往商场内冲:“少说两句,我都要化了,赶紧进去。”

舒适的空调风吹来,顿时缓解了夏渺渺的燥热:“终于活过来了,我告诉你,也就是你们,换成别人我连出都不出来,热死了。”

“我看你是被山上的空气养出女王病了。”

“别管什么病反正得了。”

三个人往里走着,从母校出来的学生,就像出门赶考的学子、像外出打工的人群,再回母校多多少少要有荣归故里的意思,一眼让人看到你‘荣’不‘荣耀的’除了社会地位,还有神采奕奕的容貌!

张新巧最近有些纠结,不知道是穿知性的工作装好,还是打扮的有女人味更好一些,两种她都有购买力,迟迟不能决定哪种更好,所以无差别的折腾好友,朱子玉忙着校庆的具体事宜,没有搭理她。

孔彤彤酸兮兮的道:“要我说你就穿件比基尼,给小帅哥们上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经典选段。”

夏渺渺赶紧道:“不行,不行,还要穿件睡袍的,在讲到最后的时候手一样,脱下来,然后号召大家热烈鼓掌!”

“你们两个有意思吗!认真点,很多师哥师姐们都去,我就是一个小咖,却要演讲,你们知道我压力多大吗,就怕说不好了让人笑话,我们政要的总政委是咱们师兄,他也去,我要是发挥不好,以后别想升值了。”

“总政委?!”最小的也得六十吧:“师兄?”这才是关键。

“怎么了,你想叫爷爷?放心,你叫,我们政委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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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9秋门情怀(一)

孔彤彤切了她一声,几个人中,目前这个年龄高不成低不就,还没有男人的就是她了。

想想曾经在学校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差呀,成绩中等,有三两位好友,长相也不垫底,安分守己,怎么她就剩下了呢,她自认要求不但不高,还越来越低,怎么就处处不如意。

孔彤彤想想自己现在的日子,别说接父母过来住了,养活自己都勉勉强强。渺渺前段日子刚给她换了工作,环境也可以,但总不能还指望对方让自己升职加薪吧。

孔彤彤靠在新巧姐选中的更衣室外的木框上:“你们多少还有人邀请,我呢?才真是融进大海里的一滴水,学校想都想不起来的。”

夏渺渺指指自己。

孔彤彤瞪回去:“能一样吗,你要是不从敏行辞职,你现在也有一份特制的邀请函,虽然材质可能不如新巧姐的精致,我呢,努力这么多年都是小员工。”

秋门就是这样个性,邀请函还分三六九等,赤果果的鄙视着不听它话、没有给它争光的不孝子孙。

夏渺渺想想也是耶,走出学校八年多,像孔彤彤这样的基本就说明定型了,想想彤彤的性子,夏渺渺也是无语的叹口气,谈恋爱的对象不靠谱,工作上也不靠谱,你说当初跟那位有孩子的主管交往时怎么就不说让自己高升呢!

夏渺渺都不知道她想什么,这次给彤彤换工作,也是看不上那个跟前妻都要复婚的混蛋还企图跟彤彤旧情复燃。多大的脸!

夏渺渺想起来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男人明显的语言漏洞,她能深信不疑!难怪陈质不选择彤彤,陈质虽然感情受创,智商是没的说的,这件事也是他递自己面前的,人家说了,算是对没有接受彤彤的歉意。这丫头在感情方面有严重的性情缺陷!“你——”

张新巧从里面出来:“怎么样,干练吗?好看吗?会不会显得腿短、腰粗?”张新巧选了一件白色的荷叶领T恤,外面是一件黑色条纹短衫,下身同色系铅笔裤,既知性又俏丽。

“你有腰吗。”孔彤彤打击完,赶紧道:“好看,真的好看。”

夏渺渺也觉得还行。

张新巧却不慎满意:“我还是觉得我挑不起这件衣服,我还看中了两件,我都试试,帮我选一件最好的。”说完赶紧进去换衣服了。

“我们就是镜子呗。”

“对,最亮的镜子。”

夏渺渺看向彤彤,估计是这些年都在谈恋爱的功劳,依旧天真有活力:“校庆的时候睁大眼,估计能遇到合适的。”

孔彤彤不抱希望:“像我这么大还没有结婚的,不是精英老板,就是没人要的,前者看不上我,后者我看不上。”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有不小心剩下的人。”

“你还不如说二婚的呢。”孔彤彤提起来就生气:“二婚怎么了,成就定型,不用跟着吃苦,想开点的话还不用生孩子呢,二婚我也不挑呀,可你看怎么着,二婚的我都没捞着。”

“你还说,他老婆活着,又有孩子当借口,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幸好没结婚。”

“我这次找丧偶的,养了孩子还念我一声好呢。”

夏渺渺无语问苍天了,为什么不是一婚的,但想想彤彤的要求,又觉得她真切的不好高骛远了,怎么就没有合适的。

三个人并肩走着。

“你们两个不买一套吗?”

夏渺渺看中了一件连衣裙,上前几步看看质地:“我穿发的T恤。”

孔彤彤赶紧接道:“我也是。大众、普通、不出错,别人问起来还可以说是情怀,多么牛的装X手段!”孔彤彤很得意。

张新巧觉得可能是自己婚了的原因,为什么她现在看彤彤,越看越觉得她像孩子:“明智。”

一位客人抢险选中了模特身上的衣服拿去试穿了。

夏渺渺退出来,跟着新巧继续向她的目标走。

张新巧看渺渺一眼:“那么霸道,不打回去,看她刚才看咱们的眼神。”这里的衣服型号大多只有一件。

“你可以理解成她深爱那件衣服,别人抢你深爱的东西,你能有什么眼神。”

“哎呦,看不出来觉悟越来越高了。”

“能不高吗。”什么挑衅都反击回去,她成什么了,定时炸弹?移动炮楼?危险物品?运输汽油的还知道往车身上写易燃易爆、防止碰撞呢!她是不是也要写上!不写出门就等于碰瓷!纯属敲诈!

“她要是把钱甩你脸上呢?”电视里都这么演。彤彤一脸憧憬。

“拿了就走呗。”

张新巧感慨道:“真是眼界等于高度呀——”

孔彤彤嘟嘴卖萌:“我也想要‘高度’!”

秋门校庆的那天赤阳高照、万里无云,好在热浪没有开滚,天气晴朗不沉闷,秋门内张灯结彩,红毯铺路,一座巨大的子孙孝敬的蛋糕伫立在校园的操场上,边缘摆放着无数个不巨大子孙送出的小小心意蛋糕,五彩缤纷、奶香阵阵。

秋门的主干道上,立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篮,红色的丝带上狂风暴雨般的写着赠送人的名字、企业,能容纳上万人的演播厅里,知名歌唱家、流行乐曲人、家喻户晓的明星,轮番献唱自己的歌曲。

就像一位百岁老人的寿典,还是隔壁也住着一位刚办完百岁宴的老人,孩子气的极尽奢华的要把对方比下去的隆重。

夏渺渺在厕所里换上从门口学生手里买的纪念T恤,迎着百年大树上飘舞的丝带,走进洋溢着无线快乐、回忆、美好青春的母校。

她曾在这里飞扬个性、张扬青春;曾在这里觉得手握命运、掌握乾坤;曾在这里脚踏实地、享受荣耀;曾在这里起飞梦想、搭载希望;没有秋门,她就是一个修自行车的小能手。

再回到这里,她三十有二,有儿有女,女总统没有当成、富豪榜上没有位置、只有一腔自己的情怀,它不知悲喜的接纳。

夏渺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