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安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领地旁边,声音和煦自然:“打电话找我有事?”
夏渺渺把手里的线打结,吩咐佣人帮她放回工作室,拍拍身上的沾惹的绒线,起身,捶捶腰,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把抱枕靠在腰后坐上去。
何木安没有动地方,微微带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从夏渺渺的位置看过去,何木安的腿型被无限拉长,整个人像一尊经过造物主千锤百炼的优雅雕塑,跳脱凡俗,尽显气场,用独特的视角鄙视尘世蝼蚁。
夏渺渺恍惚的想,好似几天不看他,他又让人望而生畏了,何木安没有时下的俊美,但谁也无法否认他又气场,气场融合容貌,俊美与否已经俗气了,男人两个字就是为他生的。
哎,有的时候想想,真没发现她已经嫁给他快三年,认识十几年了,她以前哪只眼睛瞎了没有看出他老人家融汇在骨子里高人一等。
也许是自己见识浅薄,幻想能力有限,制约了她想到何木安身份的可能性,说白了就是井底之蛙,想象不出天有多广。
夏渺渺这些想法一闪而逝,在一起这么久了,拜神也不是那么回事:“发照片那件事,严重吗?不严重就算了,谁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有什么坏心,再说了媒体人很难混的。”
“在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时发你一个路人的正面照,不是没有坏心?”何木安反问。
“那本意也不是坏的吧。”
“什么算坏,让你成为众人口中可以不负任何责任的喷出的词汇算坏,揣测你是不是真的跟姓莫的有关系,我是不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也不会认了如此丢颜面的消息,还是这件事伴随你一生,闲来无事就别人琢磨一番,成为别人饭桌上,随时增添笑料的诱饵。”
夏渺渺张张嘴,又张张嘴,找回了声音:“那也罪不至死…我觉得充其量就是我不高兴这个结果,想扇他两巴掌,然后让他给我道歉吧…”
何木安像看下面的尘埃一样看着她:“是吗,如果被人顺着你从不掩饰的活动路线,追到
一些信息,想利用你的时候你还这样觉得,比如,顶替邢小行成为我的连襟,比如靠近夏宇做你的弟媳,夏宇现在的爱情会有什么结果?更不用说,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干脆把他们都结果了来看我的态度,你觉得那时候曝光你样子的人该承担什么结果!”
夏渺渺最烦何木安长篇大论,每次都没有好果子吃,后一段是很渗人,但只是几率问题,以前她不管尚尚那件事的处理,是她没有立场,不能干涉,现在这件不一样:“不是没有造成影响吗?”
“万一造成了呢!”
夏渺渺不悦的撇他一眼,不想搭理他,明明没有,在没有的前提下对人下手,从人的本心来说,会觉得过意不去,过意不去懂不懂!
何木安不会真开罪夏渺渺,本身也没有那个胆量,解释道:“杀鸡儆猴。”
“那鸡也太可怜的,再说也不至于非要杀了,打一顿,骂一顿,最不济你抽他几鞭子,让别人都看看,何必非杀了。”
何木安看着她:“什么时候可以杀?造成了既定的后果吗?你觉得你有多少智商陪人玩。”
夏渺渺闻言不痛快的扯过另一边的抱枕包进怀里,心里不高兴:她都明白,也知道,但对方都吓成那样了,可见有了教训,同行们又不是不知道何木安不讲理的程度,上次那个还在监狱里待着:“你干脆把咱们全家的相片给所有从业者看看,别人让家无缘无故触了你的逆鳞,要不然就是我以后别出门,省的无缘无故给人添杀身之祸,我还不成罪人了!”
何木安见她撇过头,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叹口气,起身,收起教训人的姿态,坐到她身边。
夏渺渺不看他,没影的事,何必非彰显霸道,知道你能干,你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对你们来说少两个就少两个,公关都不用。
夏渺渺往旁边挪挪不理他!
何木安往她身边凑凑。
夏渺渺再挪。
何木安再凑,不一会抱枕就砸他头上。
何木安平静的接住抱枕,打理整体,放回她怀里,哄道:“好,这件事听你的,不问责,只警告行不行。”
夏渺渺闻言来劲了:“那怎么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担待的起,我看也被坐什么牢了,就地处决了更省事。”
“好了,你吃饭了吗?”
“气都起饱了!”
“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何木安小意哄着,声音温和,姿态很低,头微微倾斜,哄尚尚都没有如此用心过。
夏渺渺闻言瞪着眼看着他:“你做?”
“对,我做。”大不了再被笑话一次,有什么,就当是哄老婆的特技了。
夏渺渺笑了,神色颇为得意,跟我斗,你斗呀,我还是孕妇呢!“我要吃红烧鲤鱼!”
“你觉得可能吗?”何木安无辜的看着她,做饭技能低就这点好处,复杂的一律不会,还可以理直气壮。
夏渺渺文言笑容立即冷下来,一转头:“我不吃了!”
何木安看着她,再看着她,深深地叹口气,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红烧是不是?”
夏渺渺闻言,勉强回头看他一眼,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说说你,自己什么样子不知道吗,你非逞那口舌之快做什么,堵我两句你高兴是不是!是不是觉得口舌上赢了我特有成就感,你的追求什么时候那么低了…”
夏尚尚突然出现在客厅的楼梯边上:“妈妈,我觉得我还是想再喝点粥?”
夏渺渺立即收起压过何木安后藐视人的‘气量’,换上温和的慈母形象:“去吧,厨房里温着呢,只准喝粥,晚上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知道了。”
直到尚尚的小身影消失在厨房里,夏渺渺才转过身,照着何木安的腰间掐了过去!直到何木安那样定力的人都开始躲避了她才满意。
满意后人也温和多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你那样做肯定有你的考量,我也说真的,你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毕竟我也没伤到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容易,要是实在不行,当我没说。”
何木安伸手抱住她:“好。”抱了片刻后道:“红烧那事…”
“还提是不是?”说着就要伸手掐他。
何木安突然站起来:“我看看尚尚要不要加一点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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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谁洗谁有病
…
夏渺渺穿着无袖蓝格棉质睡衣,手里捧着热牛奶,目光憧憬的靠在何木安书房的门框上,嘴角时不时自己笑笑,神色惬意慵懒,皮肤透着保养精致的光,粉白健康。
何木安在不远处的书桌旁忙碌着,偶然起身查找身后的文字资料,对门口的她没什么反应。
夏渺渺嘴角上扬,心情颇好,红烧鲤鱼啊,虽然糊的一塌糊涂,也非常难吃,但就是心情好,非常好。
何木安当没看见她,有些事就不能开头,开了头绝不会有好结果。
书房门墙暗处的门没有完全关闭,露出隐隐绰绰的一∠,隐约可见一栋栋高大如墙的木架,从地板直达房顶,一排排一重重看不到边际,藏书不亚于一座中型图书馆,
赤白灯光可见的范围内仅是书房的一角,一张宽大厚重的办公桌,一把椅子,靠墙的书橱,落地窗下铺了一张民族风浓厚的暗色地毯,上面放了一张与办公桌同材质的双人榻,榻旁的小茶几上,摆放着窗外庭院里随处可见的植被,却在沉静庄重的环境里,硬生出生机勃勃之感。
夏渺渺心情好的望过去,就看到自己今早新裁的葡萄藤在瓷白的瓶子里长的茂盛,心情更好了几分。
何木安认真的处理着手边的事物,像一心向佛的佛客,虔诚,不易被俗事纷扰。
他也确实没有把心思放在渺渺身上,她自己得意够了就会离开,理她只会让她更得意,她最近值得得意的事太多,多到膨胀,膨胀到起飞。
夏渺渺过了一会,果然旖旖旎旎、不依不舍的磨蹭出去,顺便帮他关上门,嘴边哼着‘独特’
的曲调。
…
夜幕下的华航职工宿舍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托着行李箱,绝了司机帮忙按电梯的举动,一个人走了进去,明早的飞机,今晚过来落脚,完全多此一举!非常多此一举。
男人也大概觉得自己很没意思,神色也提不起一点精神,甚至带着些冷硬和无精打采,电梯门打开,束松璟从门下的踩毯里取出钥匙,打开门,一片漆黑。
卧房里突然传出移动的声响,朦胧甜腻的声音很快响起:“你回来了,不是说加…”女人顿时拢好衣服,睡意全消,整个人精神干练,其实她打理衣服的动作有些多余,她的睡衣并不暴露,相反很保守。
傅庆儿即便穿着睡衣也依然犹如穿着职业套装一样精炼,很快找回自己的定位,她礼貌客气的一笑:“束少好,不好意思,本来只是过来取样东西,见他不在,不小心睡着了,束少包含,我去拿东西。”
束松璟看着她转身重新进了卧室,目光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个人没有出现过一样,把行李随手放在一旁,脱了外套,衬衫袖口所以的撸到手肘的位置,转身去吧台倒水喝。
不一会,傅庆儿穿戴整齐,脸上没有化妆,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但丝毫无损美人的容颜:“我先走了。”
束松璟微微侧身,简单点头。
傅庆儿也简单点头,自然的打开门,离开。
束松璟在门重新观上后,扔下手里的杯子,目光硬冷,又很快恢复正常,重新拿起手边的杯子,喝完里面的水,起身,打开厨房的门,开灯。
不同于以往简单的厨房用具,现今里面摆满了各种调味料,新添了一个灶台,两口锅盆,角落里放着一带吃了一半的面粉。
束松璟关了厨房的灯,关上门,转身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睡一个女人刚刚睡过的床,他还没有那么大的心胸,何况谁知道那张床都做过什么!
束松璟呼吸有些重,每口气深吸进去缓缓的吐出来,想提上行李转身就走!到底是没有走!
这里早晚要有女主人,既然是早晚的事,以后也是永久的事,他走了,岂不是等于让位给人。
束松璟一只手搭在额头上,闭上了眼睛…
临近盛夏,不开空调的客厅有些闷热,睡在沙发上的人仿若未觉,呼吸平稳,从夜幕蔼蔼一觉睡到天色隐隐泛出一丝白。
门咔嚓,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束松璟朦胧的醒来,却一动不动。
夏宇怕吵醒庆儿,没有开灯,动作很轻,一手提着早餐,一边借着窗外微白的天色换了鞋,一抬头,猛然看到放在客厅边角的行李箱,目光瞬间四看,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束松璟。
束松璟赶飞机的时候经常在他这里过夜,这没什么。
夏宇的动作更轻了,毕竟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客厅里有人,夏宇悄悄的往里走,路过沙发时,看来上面‘睡’的正熟的束松璟一眼,转身向卧室走去。
束松璟睁开眼,因为没有第一个被叫醒,鼻孔里发出轻蔑的一声,又闭上眼。
夏宇见卧室里没人了,床铺整整齐齐,整个人都放大了动作,不再绷着,活动下累了一晚上的筋骨,去洗脸。
夏宇没有一早洗澡的毛病,在他看来那都是生活有闲的人适应出的生存方式,她一个星期不洗澡,也没有觉得自己臭死的感觉,跟不会坐立难安。
夏宇对此觉得理所当然,一点没觉得自己不讲卫生,用她姐的话说,正是他们省下来的水养活着需要的人。
夏宇以前就这样安慰着自家贫困的事实,现在则是因为小时候没有洗习惯,大了,也不觉得有必须要洗的必要。
夏宇很快洗涑出来,整个人清爽多了,他从和庆儿在一起后,就住在一起,现在人门在,只能是松璟来了以后,庆儿为了避嫌走了。
夏宇从卧室出来,直接走到沙发边,不客气的踢了沙发一脚,提着放在一旁的早餐向厨房走去:“起来了,几点的飞机。”一点也不担心吵醒他。
束松璟不伪装睁开眼,正好见他消失在厨房门口。
厨房传来声响:“买的馄饨,你凑合着吃一点吧,现在也没工夫给你买豆浆油条培根煎蛋。”
束松璟心想,如果现在傅庆要吃,看他能不能买回来。
束松璟起身,也不啰嗦,但也不去卧室仅有的洗涑台洗涑,他不用看也知道上面罗列着一堆男男女女用的私人物品。
束松璟走到厨房的水台前,洗脸漱口。
夏宇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倒馄饨的手险些把汤汁洒出来:“你干什么!去洗手间,有你的牙膏牙刷毛巾!”
束松璟漱着口,谁知道那些东西还在不在,或者需要从哪个角落里找出来。他还不如在这里漱漱痛快,免得知道东西被扔到尘埃里不招人待见。
束松璟转身用夏宇刚换下来的无袖T恤擦擦嘴,转身出去,等在餐桌前吃饭。
夏宇觉得他神经病,越来越治不好的那种,端着两碗放了葱花的馄饨出来,推倒他面前一碗:“你赶时间!那也不能用我T恤,一百三十多块呢!”说着往嘴里塞了一颗软扁的馄饨。
束松璟大口的吃着不搭理夏宇。
夏宇去厨房拿了一头蒜:“来不来一颗。”
束松璟喝着汤,动作豪放,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衬衫遍布褶皱,左侧头发上一缕头发翘起,没了平时一本正经的严肃,平添了几分烟火气的平易近人。
夏宇看他一眼,剥着蒜笑,束松璟这样也挺萌:“你还是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吧,我保证你不想这样出门。”
束松璟不理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碗里的馄饨,觉得吃的太快有点堵。
“这么快!?”他的蒜刚剥完:“你几点的飞机?五点半?”
“九点。”束松璟声音冷淡,不愿理他,又知道必须理他,至少他想什么,眼前的人不用知道。
“那你吃这么快!还醒这么早?”夏宇想看傻子,束松璟这人经常性的脾气不好,以前他不在意,现在自然也不会,他全当束松璟少爷脾气中,更年期次数多,比他妈当初性格还臭。
对了,他能和束松璟处的来,他觉得除了最初束松璟把他认错,给了他机会外,就是他家有个脾气更暴躁的妈,所以对身边的人无缘无故闹性子很有容忍度。
夏宇自我得意的想着,终于为两人友谊中,自我的定位找到了勇猛的位置。
束松璟回他个同样的表情:“谁把我吵醒的!”
夏宇无语,想起自己踹沙发的那一脚,忽然又有些底气不足,他不是以为…以为他要赶早机,不禁有些底气不足:“你…再去睡会。”
束松璟靠在椅背上,谁还睡得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口不对心没有几分真诚的讽刺着:“对不起啊,把你的女人吓跑了,让你一大早回来不能温香暖玉。”
夏宇大方的说:“没事,她知道,我跟她说过,你偶然会过来,她大概已经回去了,等一会天亮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她是天亮了,他就是回来踹一脚回来吃坨了的馄饨。
“你真的不再睡一会儿。”夏宇好心建议:“床让给你,我现在还不困。”
束松璟扫他一眼:“我不睡陌生人睡过去的床。”
夏宇心里给他个:毛病!爱睡不睡:“我的银行卡什么时候给我。”
束松璟抽完一支烟,随便撵在餐桌上,在打扫干净的餐桌上留下一块黑色的污渍,边缘还有烫灰的黑。
夏宇想说他怎么能这么干,餐桌布是庆儿挑了很多地方买的,想了想,没有说他,大不了重新买一个,谁让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如果做出格的事能让心情好一点,随便他:“等我们以后买了房子,专门给你腾个客房。”
束松璟从鼻孔里发出很大一声冷哼。
夏宇撇他一眼不跟不识相的人交流了。
束松璟反而来劲了:“存款只有十万的人给我讲讲,我那间客房留在哪里?洗手间还是储物间,再不然停车位上?哎呀!我忘了,十万连个停车位也买不起!”
夏宇性格很好,束松璟最多毒,他也能包容,他两的友谊一定都是夏宇的功劳,至少夏宇是这样想!
夏宇低头嚼馄饨,就着蒜,嚼的咯嘣咯嘣的响。
束松璟伸出细长有力的手指敲敲桌面:“说话!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的挺欢!”
“…”只有食物咀嚼的声音你。
束松璟心情好了,神色颇为不错的看着他,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
夏宇觉得如果对面的人头发少翘一点看起来会更有气势,不过他也懒得提醒他了,决定就让他这样出去丢人好了,反正他自信心永远爆棚!
“诶。”束松璟从桌下踢踢夏宇的脚。
夏宇收回去,自顾自的吃。
束松璟完全不被影响:“需要不要我借钱给你们买一套,市中心或者华航商业圈,你挑地方,我付款,怎么样,够意思吧。”
夏宇猛然起头:“一个拿了我十万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提钱!”夏宇说的含含糊糊,有食物残渣飞跃到对方脸上,也没自觉!
束松璟从一旁包着蕾丝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对着盒子边缘冷哼一声,擦着脸。
夏宇心里捉摸着他活该,默不作声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在桌子上:“记得洗碗,我去睡一觉。”说完起身就走。
束松璟看着两个碗,再看看夏宇,见夏宇脚步未停,束松璟就再看看那两碗,就那样看着,又看看已经走到卧室门口推门进去的夏宇,转过目光继续看碗。
夏宇的门关上。
束松璟掏出一支烟,点上,谁洗谁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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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7一更
束松璟最后也没有洗,八点半,托着行李,出了夏宇的宿舍,很长一段时间估计他都不会过来打扰两位热恋的人生活。
夏宇下午三点多醒来,穿着睡衣,精神不错。
傅庆儿回头看他一眼:“醒了。”年轻就是好,熬夜依旧恢复的这样快:“我煲了汤,给你盛一碗。”傅庆儿说着要起身。
夏宇赶紧按下她,顺便俯身拿起她边上的遥控器帮她把电视声音调大:“我去,你歇着。”煲汤非常费时间,一锅浓汤没有三个小时根本不符合庆儿眼里的标准,他家庆儿辛苦了。
夏宇走进厨房,路过餐桌时见上面早已收拾整齐,不单餐桌,客厅应该庆儿也收拾过,夏宇以往觉得自己挺爱干净,但女生跟男生的干净不同,傅庆儿更善于整理家务,一点没有大姐说的成功女性有几个愿意把时间放在家里的。
夏宇觉得庆儿就很好,至少不像她大姐,有时候脾气上来,简直难以沟通。
夏宇神色安然,没有腹诽自家老姐的负担,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口喝下去一大半,饥饿的肚子稍稍缓解。
傅庆儿站在门口,纵然不觉得婚前同居有什么,因为男方的不同,心境的不同,也有些被发现后的不自在:“昨天没有让你难做吧…”
“松璟?”夏宇回头,正好喝完了剩下的半碗汤:“他没事,就是蹭住,早上赶飞机,经常过来,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昨晚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傅庆儿嗔怪他一眼:“没有,就是觉得…”
怎样?夏宇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因为好喝。
傅庆儿略带点调侃又认真的笑道:“怕他觉得我太随便,不建议你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