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妈瞬间看向束松璟:“你看看他,从来都是这样,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一把年纪又是空姐,我就不信二宇能斗得过她,小束你平时见的多,你给他讲讲那些女人有多乱,别傻乎乎被人骗了还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最喜欢找你们这些老实巴交,又好骗的人金盆洗手,就二宇傻,他这傻样,替人背了锅还不知道呢,小束呀,你可要多替伯母看着他呀。”
夏宇顿时不高兴了:“妈,你说什么呢!人家庆儿——”
束松璟打断他道:“伯母,我知道,我一定会看着他的,傅庆儿是吧,想不到伯母也见到了,那位大姐长的不错吧。”
“哼,长的好有什么用,招蜂引蝶。”
束松璟立即附和:“伯母说的对,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招人喜欢。”
夏宇闻言就要跟束松璟干仗。
束松璟看都不看他一眼:“伯母应该还挺说她的名字,就是夏宇刚进华航实习的时候,伯母忘了吗,就是那位帮夏宇说话,夏宇才没有被刷下来的女高管,就是她。”
夏妈妈闻言,所有打算说的话都噎在嗓子里顶的她心肺翻转,当年微末时,人家拉夏宇一把,她们家现在不同了,就反过来说人家长道人家短,夏妈妈脸皮再厚,在外人面前也没有这个脸皮:“是…是她呀…”
“是她,当初我也是通过她见的郑总,实习的事才定了下来,就夏宇这性格在部门里能不被人排挤,听说当事出了不少力,心思挺好的,对夏宇颇为照顾。”
“是…是这样呀,那人家对夏宇恩情挺重的…”
夏渺渺见老妈说的那样勉强,开口道:“可不是,那时候夏宇能留任华航对咱家来说是多大的事,人家傅庆是出了大力了,换句话说人家对夏家有恩,如果不是她,束松璟去哪里找人,说不定夏宇就不能留任了,就算后来可以通过木安进去,让别人一说也是走后门进去的,好说不好听,对夏宇将来发展也不好,束松璟,你说是不是。”别说没有傅庆儿,就是束松璟当初走的关系,就不见得有傅庆儿什么事,不得不说人家束松璟就是会说话。
哎,以前总觉得人家私生活混乱怕他带坏了夏宇,现在看人家为了夏宇的婚事挺用心的,不禁觉得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偏见有些对不住人家,人家不就是私生活放的开些,那也是人家有本钱,再说有没有结婚,就是结婚了,谁又知道人家的婚事模式是这样的。
夏渺渺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吃,松璟尝尝这个,小查的新手艺。”
“谢谢大姐。”
夏妈妈被说无言以对,心里也明镜似的,人家傅庆儿当初可没有看不起她儿子,就算人家当初就抱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对那时候的夏家来说,也是攀了傅庆的高枝。
夏妈妈就是觉得现在日子好了,每毛病她都想挑出别人三分毛病,更像自家儿女嫁的最好,娶的最好,最不济也不能让那些靠着大女婿生活的亲戚们比下去,丢不丢她的人。
陆家那要学历没学历要模样没模样的傻小子都能娶到裴颜那样的姑娘,她家夏宇要什么有什么当然要娶更好的,跟年轻的、更漂亮的。
夏渺渺太了解自家妈,太立即家里这些三姑六姨的小心思,有时候颇让你哭笑不得:“傅庆是飞国际航线的,人家会好几国外语,学历比你宝贝儿子还高,真正才貌双全的女精英。”
夏尚尚默默的下了餐桌,上学去了。
夏妈妈惊异道:“会说外语呀?!”会说外语就是了不得的事,现在的小孩子一个个都从双语教起,学校老贵了,如果儿媳妇就会说,能省不少钱呢!而且有本事的儿媳妇,总比只长得好看,在舞台上扭呀扭的好多了,裴颜可是拍过吻戏的,露了大半个肩,哎呀——简直——
夏渺渺目送女儿出了门,再回过头看母亲,看她老人家的脸色,不定脑补出几部大戏了,看情况应该都是好事。
夏宇感激的看兄弟和大姐一眼,尤其为刚才误会兄弟不应该。
束松璟不理他:少来马后炮,爷不差这一个。
…
夏宇开车送束松璟回公司的路上全程带笑、殷勤备至,对他老人家关键时刻仗义凌然时买账,大姐说的再好听在老妈心里,都有见识浅薄的危险,束松璟就不一样了,他说好就是真的好,是专业的束总眼光。
束松璟被他笑的烦,拉长副驾驶位,仰躺着养神,昨晚某人起来又吐又闹,没有睡好。
束松璟朦胧间,手机响了,不想接。
夏宇用胳膊推推他:“手机。”
束松璟不动,当没听见铃声。
“喂,你赶紧的,万一有什么事呢。”
束松璟依然不动,和煦的空调风吹着,灼热的人就在旁边,迷迷糊糊的状态,让他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你真是,万一有什么事你找谁哭去。”夏宇趁红灯,转身翻开他的上衣,从他里侧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喂。”这不是第一次了,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手机另一端的人愣了一下,继而小心翼翼的开口,声音清爽如风:“…是束总的手机吗?”
夏宇看像瘫软成泥的男人一眼,神色全是不赞同,但依然礼貌道:“束总在开会。”
束松璟闻言大概猜到是什么人了,也没有不好意思,依旧懒洋洋的躺着。
夏宇帮他把手机放回去,车子继续上路,他认识束松璟的时候束松璟就这样,男朋友、女朋友都有,他不是不认同,这种事既然古往今来都有市场,一定有它独到的地方,他只是不准自己接触,从小到大,他就抵御诱惑的能力比别人强——因为穷到消费不起,消费起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制力。
“到了,下车。”
再睡一会…
“你员工来了——”
束松璟忍不住一笑,很想提醒这个白痴,你今天开的你姐夫的车,你姐夫的车不单防窥还防弹!
算了,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
束松璟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推开门下车,又是不苟言笑、风姿俊朗的束松璟。下午三点,他要带领他的团队决策市区的民心河。
夏宇看他进去后,脸上立即露出热恋的人才会有的甜腻表情,拿出手机给傅庆打电话,口吻前所未有的带着男人的阳光气,还有男人恋爱后对女人的宠爱,如果现在有熟悉他的在场,说不定因为他man到不正常的样子侧目他一百遍,所以他不当着家里人的面给傅庆打电话。
“对不起,昨天让你自己回去的。”
另一边,傅庆儿穿着到大腿的连身睡衣,栗色的波浪长发垂下,漂亮精致的五官因为收到心爱小男朋友的电话,神色飞扬、性感美艳:“你那么忙,我又不是不会开车,还用你送。对了,昨天喝成那样,头疼不疼。”
傅庆儿把手机放下扩音放在茶几上,素白的手提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杯茶。
夏宇不自觉的摸摸头,心里受用庆儿的关心:“不疼…就是…想你了…”说完没有像刚开始两人说情话时那样不好意思,坦荡真诚,真切思念她了。
傅庆儿忍不住笑了,虽然过了期待爱情的年纪,也不会为了谁一句‘爱你’或等待,感动的失去自己,但面对比自己小一些又笨拙真诚的男朋友,傅庆儿还是很感动,能用心感受他的真心。
傅庆儿的声音也不禁放柔了几分:“我也想你——”
夏宇顿时满血复活,宿醉又开了一个多小时送松璟的疲劳瞬间一扫而空,慢脑子都是庆儿姐的那句‘想他’,激动的像所有第一次恋爱奔着天长地久的小伙子一样:“我现在去看你!”说着已经迫不急的发动了车子。
几十米高的窗后,因为车子的离开,转身去处理公务。
傅庆儿有些不赞同,急忙道:“你开过来很远的,好不容易请假休息几天,别过来了,又不是见不到,明天你想不回来都不行,在家多陪陪阿姨。”可能年长,对他,下意识的就会为他着想,担心他开车会累,酒醒后是不是头疼,适不适合开车。
夏宇戴上耳机:“我就在市区,一会就到了,你等我。”
“你在市区做什么?”
“送松璟上班。”
傅庆儿点头:“那好,你过来吧,开车小心点。”末了又羞涩的加了句:“我会担心的…”
545歹毒的心思
傅庆儿真担心他,不是说来让对方高兴,像所有母亲嘱咐自己的孩子一样。
傅庆儿喜欢夏宇,但不是年轻人纯碎的喜欢,是撮合了岁月沉淀后的郑重承若,如果两人在一起,不会因为爱情不如意争吵,不会因为婚后不是希望的模样有错差,不会因为夏宇一个错误就否定他的全部。
傅庆儿这个年级,爱情更多的是相互扶持的一路相守,彼此包容、相互磨合,无论好的不好的通通接受,彼此给与彼此约束,让彼此相携一生。
在这场爱情里,傅庆儿对夏宇,注定自己是付出更多的一方,她的心思爱情多一分,也郑重几分。
她不会去怀疑束松璟的喜好,会不会波及夏宇,就算有一天波及了,她也会与夏宇共同面对,婚姻不只要承担爱情中的甜蜜,还有彼此对彼此的照顾和能挽救时绝不妥协的放弃。
束松璟也好,任何人也罢,她不疑虑也不干涉,因为相信他。
夏宇心中激动不已,如果不是在车里他能高兴的跳起来,有什么比你爱的人在关心你,更令人愉快的。
夏宇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手指轻快的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连周围无趣的街景、考验耐心的红利灯都变得可爱起来。
当初闷头学习,有点学傻了的自律男人。说自律是好听的,用束松璟的话就是没有犯错的成本,干脆什么错都不犯的傻子。
但再傻白的人也出社会几年,有了顺遂的心事,追到了想都没想过的女神,在他眼里,他的世界现在是彩色的,虽然没有粉色的泡泡般甜腻,但确实彩色相片,有了新的色彩。
傅庆儿打开门,波浪如瀑的长发蓬松的落在胸前,穿着孩子气的半袖连身睡衣,对着他温柔小意的笑。
夏宇立即血液上涌,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即打乱他向来顾忌的理智。
傅庆儿看着他那傻样就想笑,忍不住把他拽进来,揽住他秀逗的脑袋,吻上可爱男朋友的唇角——
两人已经私下交往两个多月了,傅庆儿也不是保守的人,没有遇到夏宇的时候她也谈过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恋爱,而且这种事,她年长,主动一些也没什么。
在夏宇吻下来的时候,傅庆儿踮起脚尖,热情的回应他,勾的血气方刚的夏宇呼吸深重…
时间长的很,她可以教他更多…
…
夏妈妈见儿子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不禁有些抱怨束松璟,手里的插花也不像玩了:“他又不是没有司机,非让二宇送他…”
夏渺渺提着很重的水管往外走,她妈就那样,千好万好,她家最好,随便低估都是轻的,不当着人家束松璟说就行了,她也知道她妈的性格,懒得小题大做。
夏渺渺穿着运动衣裤,把胶皮管连上后院的水龙头上,身上套着防水的大围裙,脚上穿着靴子,一手拿着洒水管,一手转着开关,耳朵里塞着耳机,正在抱怨百米长的胶皮管重要:“胳膊都要断了,累死我了。”
耳机里传来男人厚重无波的声音:“三十多斤,自然重,让下面的人做不是一样。”
夏渺渺绕开缠绕的地方:“我妈这是折腾我呢,嫌我没有向着她说话,非要我亲自弄。”所以现在夏渺渺任命的在后院帮她妈妈浇成片的花,水花洒下来,清凉的冷意降低了些夏日的焦躁,生出悠然的田园心境来。
夏渺渺忍不住笑道:“你说我对着她娇贵的兰花冲下去,给她冲的七零八落,我妈一会儿会不会做地上唱作俱佳的骂我。”
“你想多了,妈会你让你再给她买一院子心的。”
夏渺渺笑着;“想的美,不过说真的,想不到我妈挺有养花的天赋,你看她把这些花草照顾的真好,牡丹现在还开着,就说这盆兰花,我看着它都体弱,竟然无端有着茂盛只感,不比咱家让人照顾出来的差,我看我妈可以应聘职业园丁了。”
“是吗。”何木安站在窗口,望着床位白雪皑皑的世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神色温和的凝视前方,在谋长的会议中途休息中,能静静的听会她说话,便不那么沉闷了。
夏渺渺哈哈一笑,自己把自己逗的瞎乐:“当然不是!你见过有园丁要把兰花移栽到院子里想培养成苍天大树的吗!”她妈是要笑死她了。
何木安嘴角的笑意也扩大了一点,站在异地冰封世界会议室楼内,无端温暖起来。这里半个月前开始实行军事管制,极地边缘的风光目前没有一个游客,放目望去,是日积月累的白色凝成的冰山,让人不分不清是冰山成了山,还是山体上冰冻着百丈厚的雪。
何木安的声音依旧那样沉稳:“妈妈也是有想法的老太太。”
“切,还想法,你岳母又不在,夸了也白夸。”夏渺渺拧上开关,托着沉重的管道往前移,明明给她安装了自动洒水,却要这样折腾她,要不是好久没做,觉得也挺有意思,才不出来。
夏渺渺手里忙着就忘了说话。
何木安久等不到,还是等着,听着听筒里杂乱的声音,神色依旧,但感觉夏渺渺估计是快忘了她,提醒道:“我不在这半个月,记得督促尚尚,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夏渺渺的确快把他忘了,刚才皮管打结,忙完,还没有想起他来,:“知道了,我会看着尚尚的,对她那么好,她现在都不看你一眼,你理她做什么,没良心的小东西。”
何木安的声音很稳很慢:“她还小,长大就好了。”那次的事吓到她了,她会想疏远他,何木安一点也不意外。
“走了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已经打两个电话关照你女儿了。”夏渺渺语气颇有些怨念,本来嘛,她怎么说也该是第一位,现在看来她明显就是顺便的:“放心吧,我会像你盯着她一样盯着她的。”
“也不用盯着,她很自觉,你记得她完成既定的量后给她鼓励、认可就行。”何木安想到什么,郑重道:“不用扑上去用行动,一个目光一个不动声色的肯定效果更好。”
“你回来好了,你戏多。还一个眼神,你先给我一个眼神我学学。”
何木安想了想,突然十分认真道:“你不用了,我定点跟她视频。”
“你想否定谁的智商,信不信我用水冲你。”
“你现在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何木安声音低沉,没有起伏,丝毫听不出是会议空隙时想念另一国度的她挤时间打过去的。
夏渺渺声音轻快:“不跟你扯了,一会还要确定明天的菜单,你自己在外面注意的点,尤其小心各种姑娘。”
…
夏小鱼三天回门是场大宴,只能比新婚更精致不会更次。
碍于邢家的家庭性质,何木安出国回不来,夏家怎么数也数不出能和邢家地位上相等的亲眷,夏妈妈最后只得厚着脸皮,好像没有说过嫌人家让她儿子送一样,让夏宇把昨天送走的束松璟再请回来充场面。
“我看看他今天忙不忙。”夏宇不是很在乎表面上的‘平等’,现在两家是一家人,哪有谁家非把谁家比下去的,何况回门宴就是家宴,家宴上搞这些,又意思吗。
夏宇头口应着,没有打电话的意思,两个人安安稳稳、实实在在的过日子才是正经事。等一会老妈问的时候就说束松璟没时间,束松璟又不是放着给他们家用的,想什么时候借就什么时候有。不打。
夏渺渺今天是一件宝蓝色的立领镶珠旗袍,发髻挽起,没有装饰,只在手腕上戴了一枚碧绿如水洗的玉镯,简单、端庄。转手把小儿子交给何叔后,便下楼帮夏妈妈核对最后的安排去了。
夏妈妈看看时间,早上九点半,夏爸爸正在整理裤口上的折痕,差不多亲家快送女儿回来了。
夏妈妈骤然看向从厨房出来的小儿子:“二宇,松璟呢,说什么时候过来?”
“束松璟没有时间。”夏宇说的干净利落,根本不把事当事。
夏妈妈顿时急了:“啊!这可怎么办,怎么没有时间呀,这可怎么办才好…”
夏宇见老妈急的不是地方,开口道:“妈,这有什么,不是由我和我姐,再说了,家宴你让他过来做什么。”嘴上这样说就是安抚自家妈,心里没有这样想,束松璟是他兄弟,自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你懂什么!”夏妈妈急了:“你忍心让你爸招待客人!”大女婿那是推不掉,这些‘小’一些的亲戚,当然不能委屈她老伴。
她和夏爸爸就是普通的劳动人民,见的都是左邻右舍,日子过的好的,是能骑电动车还找夏爸爸修的好心人。所以不想搭理那些资本家。
说她们没有见过世面也好、拿不出手也好,反正不想跟他们碰杯喝酒就是不想,她可不想自己老伴委屈自己!夏爸爸在夏妈妈心里可比几个孩子重要多了:“姓束的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满意了就又成姓束的了。
夏宇一时语塞,再看看一帮憨厚朴实的老爸让老妈少说一句时开裂的手指,粗短、生满老茧。
头发虽然被染成了黑色,穿的也精神了一些,但长期劳作,与各种机油打交道,指缝带着洗不净的黑,深裂的指纹也是粗糙的黑色,脸色不像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丝气质。
但那又如何,这是他们的父亲,一直在用尽有的能力撑起家的父亲。
如果老妈嫌老爸拿不出手他是绝对不会认的,打死他也要让他老爸堂堂正正的坐主位。
但如果是让父亲舒适一些,不用这么大年级还绞尽脑汁的应付亲家的桌面客套,学习不熟悉的客套,不用老人家尽量不娴熟的应对那些人,唯恐做的不好,夏宇是绝对答应的。
而且他理解父亲的不自在,就像他们一起对上来吃饭的何木安一样,不是觉得低他一筹,毕竟他们家不真求他什么,但就是会不习惯,不自在。
夏爸爸不紧不慢的声音还没有停:“…你这人真是,用到着小束的时候就一口一口松璟的叫,用不着了就是姓束的,谁没有点事。束松璟多大的公司,人多忙,是给你放着让你随传随到的吗,别不拿孩子的朋友当孩子,人家也是爹妈宠着…”
夏宇已经闪身去了阳台给束松璟打电话,都这个时间了,不确定能请他过来,毕竟松璟最近挺忙,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过去。
束松璟接到电话,听着里面咋咋呼呼的声音时,人正在去异地开会的路上,车刚上高速,司机目不斜视。
夏宇说完,见手机里久久没有人回话,不禁怀疑刚才是不是接通了,莫非是幻听:“喂?喂!——喂——松璟?喂——喂喂——”
束松璟想说喂你个神经病!他是传呼机吗!随时传都有时间!
束松璟心思烦躁的压下想踹车的欲望,眉头皱成喜马拉雅山,还要任命看看时间,将近十点!
很好!非常好!以他现在的身价,不提前三四天预约就腾不出时间的行程,他很想让夏宇去吃屎!现在、立刻、马上就去!
“喂,喂,信号不好吗?喂…断了吗?还是进电梯了…”完全不知道好友‘歹毒’的心思。
546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喂——”夏宇就想挂了重新打,里面传出了,四十分钟到,还冷冷的询问他会不会耽误事,如果时间差太大,就不去了,免得不好。
夏宇怎么会觉得‘不好’,他绝对非常好,而且他已经想好绝好的对策,保证客人来了松璟再来也合情合理,忍不住语气轻快、得意:“你来的时候买一瓶好酒,什么八二、九三要不然你们很流行的窖藏酒坛也行,你要是比他们来的晚,我就说你特意出去买酒了,完不完美!”
完美!非常完美!您老是谁呀,想出的注意都是王者级别的!他还能再搭上一瓶酒,谁说夏宇蠢的!这智商分分钟碾压大多数人。
夏宇觉得搞定,才想起亲兄弟明算账来:“放心,钱我出,一会我转——”
“不用。”高速路上的车已经下了路口,准备在市道内,转头往回走:“我当救济灾民了。”
哈哈!“那你多救济点,我还差一套房子,你看送我哪栋合适?不闹了,快点来,就等你了,谢了兄弟,大救星。”说了几句谄媚的好话后兴奋的挂了电话。
挂了!他说可以挂了吗!束松璟看着嘟嘟嘟的手机!tm觉得自己真不值钱!他为什么要回去!他就不问问他在哪,堵不堵车,让他展现一下自己的‘牺牲’!
束松璟无奈的靠在真皮座椅上,他也是被传染了傻气,答应夏宇做什么,夏家又不真需要他。
夏家人才济济不差他一个!别说邢家那样的,就是来一对邢家那样的也不敢没有眼色的开罪夏家!
何况有夏渺渺在,夏宇的担心就像秃子头上的狮子,没有必要,以邢家人的眼色,只会绕着夏爸爸不停找话题,死脑细胞的绝对是对方,轮的到他显示存在感。
何况他去就是打自己的脸,是把自己当盘菜!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嘲笑死束氏自大的嘴脸!
不过是他多虑了,人们只会觉得他为了讨好何家无所不用其极,回门宴也要上赶着出席!不是没吃过酒席是什么!
束松璟想强硬的吩咐司机调头,继续去外省,但最后只是把头转向窗外,爱怎么样怎么样!
…
束松璟说四十分钟,二十八分钟就到了,一身西装,器宇轩昂,展现着贵族公子的气质,瞬间把在家的夏宇比成了高大修长的邻家大哥。
束松璟礼貌的带着夏宇不负责的说过的各种酒,可能连何家酒窖的门槛都及不上,也只有夏宇说的出来。
夏妈妈坐着‘小五’早已迎了上去:“松璟快进来,一路上辛苦了,可是麻烦你了,这孩子非要让你来,没有你在,他呀还不自在呢!你看你客气的,来就来,还拿东西。”
夏渺渺见状无奈的摇头,出卖她儿子好不心虚呀:“小束来了,里面坐,真是麻烦你了,夏宇这孩子也是,还给你打电话,这不是给你找事吗。”
束松璟十分客气:“哪里,夏宇能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大姐和伯父伯母可别嫌我烦。”
夏妈妈赶紧接了话:“怎么会,喜欢还来不及呢。”
夏渺渺心里对束松璟的印象更好了,目前说的时候她也没在意,跟夏宇印象一样,估计他有事不会过来,想不到人家就来了。
这束松璟人就是好,以前的时候照顾夏宇,现在也不怕人说闲话,一样的心思正,哎,就是私生活太放飞,否则真是个没得挑的好孩子。
…
夏小鱼神色哪有一点娇羞,满脸都是新妇的开心得意,还有点我结婚了我是大人的自我感觉良好,叫起公公婆婆一口一个爸妈,非常亲。
夏渺渺见她如此微微点头,刚融入一个陌生的家庭,难免有想把对方压一头的想法,尤其邢家的家庭,她就怕小鱼为了不让邢家看不起她,过分的心里夸大她自己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