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老爷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他也不是笨蛋,何木安跟别人到底不一样,今天,就算孙子喜欢的是他嫂子、弟妹他都能让这些人滚蛋,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但何木安——
五十多岁,越加和蔼的高起脸色异常难看,带着他不示人的怒气,在高家他现在职位最高:“这条手链珺瑶亲自给何先生送回去,还有,这次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容着湛云乱来!湛云呢!他咱们还没有回来!”他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什么女人不选,选何先生的前女友,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越来越不把家里当回事了!
高珺瑶使劲摇头:“我不去,我不去——”何木安会割她的手的!他都对静琪姐下手了,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不去,不去——
“给我闭嘴!”
高珺瑶立即趴在妈妈身后,浑身发抖。
高庆见状没说话,他是高珺瑶的亲大伯,但他最会做人,何况,他对小弟是真心疼爱,他想让小弟拿主意,
高父,高家最小的儿子高端,他此刻神色凝重,脸上却没有他们的忧虑:“这件事是珺瑶不对,我会带珺瑶认错,不会牵连各位哥哥姐姐。”
“别说那些好听的,已经牵连了。”
高庆不悦的看眼高起,这是他弟弟,轮不到堂哥乱教育:“小么已经说话了,还有完没完了。”
高起顿时瞪过去,但想到堂弟现在的职位,到底给他留了几分颜面,忍下心里的火,另起话题:“湛云跟那个女人呢?”
“湛云还小,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
“解决!他们能怎么解决!他要是懂事就不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回去告诉他,必须跟那个女人分手,必须分!”
271应该影响不大
高端顿时皱眉,他儿子的事轮不到堂哥插手!
“看什么!不服气!你以为这还是湛云小时候不懂事什么女人都认为可以在一起!何先生的女人是你儿子能想吗!”
高端怒起:“什么何先生的女人!不是说了分手了!分手了各自再找有什么问题!你怎么说的那么难听!”
“我说的难听!”高起闻言险些气死:“就怕别人想的更难听!你见哪个皇帝不要的女人另嫁了!就算你儿子有胆量,你儿子不在意,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点本事!他那点收入养的起吗!看到没。”
高起拿过小姨手里的手串,扔他面前:“就这么一串,多少钱你知道吗?工作十年你儿子也未必买的起!还有那天那条手链,听说上面还有一把钥匙,禾木数据库的,你去打听打听,那是多大的权利!你儿子有什么!享受过这些的女人,咱们会看上你儿子,别被人利用了啦还傻乎乎的往上凑,就算你儿子还能效仿何先生把医院给了女方?那也得医院是你儿子的才行!”
“大哥!你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什么叫看不上湛云!别忘了湛云也是你侄子!”
高庆见弟弟如此,瞬间也对上堂哥:“对!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小么又没有说什么,那么激动也不怕气死你!”
“你们——你们一个个——”
“吵什么!都闭嘴!”最后高大老爷子一锤定音:手串还回去,其他的事都少操心!
高雅美不高兴,这件事怎么能不管,她以后还不要在霞光山做了,但此时没敢违逆大哥,可她心里认定必须分手!没有任何商量的可能!
…
高端回去的路上脸色十分难看。
高母更加没有笑容。
高珺瑶哭哭啼啼的说着夏渺渺的坏话,讲她怎么看着静琪姐倒霉,怎么欺负静琪姐,怎么和王家千金一步步算计她们:“那王氏珠宝千金对她那样子根本就是想巴结她,她肯定跟何先生还有什么,但何先生又不肯娶她,她才粘着我哥当备胎,我大伯说的对,她…”
“行了!你少说一句!这件事如果不是你能闹成这样!”高母心里到底恼怒女儿做出这种事:“还有,以后少说渺渺坏话,免得她哪天觉得你冒犯她给你下套。”
高珺瑶闻言擦擦眼泪立即不哭了,她就怕妈站在夏渺渺那边,要跟所有人对抗,惯着她哥。
高端在老宅拒绝的干脆,但他不糊涂,回了家,进了书房,抽着烟,过了很久才出来,对老伴道:“最近出门,看看有没有合适女孩子,也不拘什么家世了,给湛云介绍着。”就此定义了夏渺渺以后在他家的未来。
高珺瑶高兴的不行,觉得自己受的委屈终于能找回一半了。
高父叹口气,又回了书房,心里不是不可惜,也不是非要强拧着孩子。只是夏渺渺,真不行,他们能接受她带着孩子,能接受她家条件不好,能接受她不能给儿子带来助力,他什么都能接受,可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了。
高母也叹口气:“你这几天也别出门了,好好想想怎么弥补你的过失。”
高珺瑶使劲点点头,她一定好好认错,老爸说了一句她想听的她就高兴。哼,生了何先生的孩子又怎么样,何先生还不是不愿意娶她。看她以后怎么狂!
“回头…”高母停了一会,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道:“去看看你静琪姐,别让她乱想。”
“嗯。”
…
刚刚热闹起来的酒吧里,人还不是很多,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客人。
张新巧画着淡妆穿着相对保守的格子衬衫长裙,笑眯眯的趴在吧台前听着周围慢慢滚动的音乐,看着灯光下面色迷离的好友,啧啧有声:“何先生的前女友啊,听着就好友范呀,崇拜死你了,来,让我亲亲。”
夏渺渺笑的不行:“新巧姐,这事可不适合你做。”
孔彤彤喝着果酒,使劲点头:“适合我做。”
张新巧难得俏皮的摆摆手:“不,适合我,你们知道吗,今天我们主任对我那叫一个热情,问我尚尚是不是我朋友的女儿,我说,是呀。他说关系怎么样,我说干女儿,你没见他脸都绿了,要知道这些年他打压我们部门多严重,当时我觉得那个解气呀。”
说到这个渺渺也有些激动,放下酒杯道:“我们会议室那副窗帘,我说过还几次了,不庄重,色调太亮一直没人搭理我,结果我今天下午去开会,换了,藏蓝色打底银灰色几何图案非常大气上档次,还有开会时的茶,也是我的口味。”夏渺渺陶醉的看着两人:“知道吗,那感觉——”
张新巧身有同感的点点头:“飘飘欲仙——”
两人一拍即合:“对,就是有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实感,那种你不开口事事顺心的感觉,通体舒畅,我明明说错了一个提议,当时心里单顾着美了看错了,结果被很委婉很小心翼翼的安慰了,哎,我顿时觉得就让世界这样腐败下去吧。”
孔彤彤看着两人,要了一份小吃:“瞧你们两个那点出息,这点小恩小惠就受不来了,要是天上掉个馅饼你们还不得不敢吃了。”
“不比你,入行就有大叔护驾。”
孔彤彤娇嗔的傻笑。
新巧嗔她一眼,笑的不行,可以看出她今天是真高兴:“诶,人家何安对你不错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你出头,我听我上面的人议论,何先生平时不论俗物,这次算是为了你们母女破例了。”
孔彤彤点点头:“其实上学时他对你也挺好的,虽然性格不太好,但对你没的说,再加上人家现在的身份,当年能那样为你,已经很难得了。”
“你当年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我当年傻,别跟我一般见识。”
“买饭打水抢座位,安静听话有颜值,夏渺渺你说他不喜欢你我都不相信,他要是不喜欢你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头,就算为了尚尚,他随便叫谁不能解决了,何况最后还发了火,这就说明他重视、在乎。我觉的,就算不喜欢你,应该对你也有好印象所以才愿意出头。”
孔彤彤点头,她没什么原则,讨厌何木安是她,现在觉得好也是她。
夏渺渺叹口气:“你们真想多了,他今天上午特意来公司警告我,别胡思乱想,安安静静做人,勤勤恳恳做事,没事装死,不要给他找麻烦,否则杀无赦。而已语气冷淡,口吻专制,不容拒绝不能上诉,不可反驳,否则他老人家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真的假的?”
夏渺渺点点头:“我会说慌吗?”
张新巧想想:“其实想想,他对人很冷淡的,当年也就对你好。”
“是啊,现在没有特权了,你就从众了呗。”
张新巧觉得是那么回事,也是,何先生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或许真是她多想了,真没有必要在夏渺渺这颗树上吊着:“算我嘴欠,不理解何先生独树一帜的情怀。”
“为这份迟来的理解。干杯!”
“干杯!”
张新巧一口喝完,豪气非常:“别灰心,你还是很有行情的,咱高医生也是帅哥一枚。”
夏渺渺笑笑,警告她:“我和我家湛云可是真爱,你别在这里挑拨。”
孔彤彤嚼着豆子:“就凭人家敢从何先生手里接你,就勇气可嘉。”
“我怎么绝对这句话不像是褒义词呀。”
孔彤彤拍拍她肩:“你想多了。”
张新巧附和:“你不提我都没想到,不过他职业跟商圈没关系,应该影响不大。”
272不能责怪任何人的事实
夏渺渺闻言呵呵一笑,状似不经意的低头剥颗花生放进嘴里,嘴角笑意浅浅,但眼里隐隐有丝涣散的忧虑。
其实她今天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她是尚尚的母亲,一个掩也掩不住的事实,想放弃都不能的客观存在,只要她是尚尚妈,今天的事是迟早的事。
就像刚知道何安就是何木安时,她无论怎么样作恶的想这些人知道尚尚的亲爸是谁肯定升她当副总,但也没说只是不忿。
因为就知道这种事不能曝光,反而最好是何木安一辈子都不知道有尚尚,她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爱不着谁。
但他们之间偏偏有尚尚,有尚尚就不一样,就意味着她跟何安的过去迟早会被人知道。
被人知道后,就是这样架在火上烤,如果她想做一只美味的烧鸡,这样的烧烤无疑是助力,还有人为她放孜然、刷油;可若想做只活鸡,呵呵…
但她偏偏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不想被这样礼遇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卖的是何木安女儿的面子,是何木安前女友的身份。就算不是女友了都没事,她总是尚尚的妈,只要她是尚尚妈,她以后在公司就是这待遇。
这种待遇不能逆转,不能说不,对她来说还不是不好。可就是这种好,是大麻烦,意味着以后工作上的事就不能跟湛云提。
她在工作中讨厌谁了,喜欢谁了,谁因为什么事找她商量对策了,谁觉得跟她关系好,出差的时候从国外给她带礼物了,这些理所当然的小事都不能再提。
因为她另一层身份是何木安女儿的妈,别人巴结她是应该的,为她伸张正义是理所当然的,让她升值是无可厚非的,给她带礼物是别有居心的,惹她喜欢是为了关系了;
给她气受是有人要打击何木安拿她开刀。让她不痛快,是别人想从这里揣测何先生对女儿未来争储心态。让她工作顺遂,是何先生威慑力广。
所以她和湛云以后的话题等于死了一半,还是至关重要的一半。
可偏偏不提工作两人生活更难堪,事业上取得了什么成功,突然想炫耀一下,刚情不自禁的提了两字,突然想起自己受到的优待因为某人。怕湛云不高兴立即闭嘴,接下来肯定是大写的满屏的尴尬。
任她们怎么豁达,这种会植入骨髓未来一辈子的诡异,如今还没有开始已经感觉到颓然老矣的苍桑。
这也是她今天为什么当笑话一样跟张新巧谈工作上的这些变化,而没有回去跟湛云显摆她今天的舒心。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想摆脱这种境况只能是她辞职,放弃她得来的工作,从此依附湛云生活。或者——出国!
夏渺渺想到最后一个就像想第一个一样不现实。
可为——避免未来的尴尬跟湛云分手?
夏渺渺只要想想便觉得鼻子发酸、心里发紧。但去无法改变——她和湛云之间因为尚尚,已经走在了这个路口。
怪谁?谁也怪不着,这是事实,一个无力改变的局面。
“他挺好的,当然不介意这些。”夏渺渺笑着说,他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或许没有别人眼中的何先生那么优秀,但是在他的领域,他也一样可以封神,她喜欢他,除了当初的可以依靠,还有现在滋生的爱情。
“臭美的你。”
夏渺渺做个鬼脸:“赶紧喝,九点前我要回家。”
“显摆!也不怕小日子太甜,粘牙。”
…
傍晚九点前,夏渺渺回了家。
灯黑着?
没人?奇怪了,湛云说今晚不加班的!
…
高家。
高母此刻红着眼,哭的非常伤心:“我们知道你主意大,也不是强迫你,不就是喜欢个女孩子,妈也喜欢渺渺那孩子,妈能接受她,妈不是不通情理,妈比你还希望你幸福,可你看看这叫什么事,你爸就是跟你提一下,你把他气成什么样了。”
高湛云从进门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何谈气着谁。
高父是自己气自己,越说也觉得一把老骨头没用,连让那些强迫儿子分手的的人闭嘴都都做不到!
他儿子不就是谈个恋爱!找了个生过孩子的!碍着谁了!都跑来让他儿子分什么手!闲的他们!
可偏偏他不能,因为他是享受着亲人从那个人身上挖来关系的一个,他还无法否认儿子没有何木安赚的多,给不了她何木安曾经给过的一切,那条动辄几百万,随便几把钥匙的财富与权势他儿子没有。
是,渺渺那个孩子不是那种人!
但两口子过日子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起了口角,话赶话赶上哪一句谁知道,这种没有意义的对比才最是挖心,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这样磋磨!
他想到了这些以后,所以用过来人的身份掷地有声的骂儿子。
但每跟儿子说一句,心里就有根刺在扎他,他儿子好不容易有位喜欢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想定下来,好不容易回了家,好不容易又冷冰冰其实心善的叫他爸!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不能娶回来让儿子高兴了!怎么就妨碍到了这么多人!怎么儿子就这么可怜——
高爸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啷呛着回了书房。
高湛云就这么坐着,久不抽烟的他突然点了一支烟,也不抽,就点着。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高母看着儿子也不是不心疼,可悬崖勒马,总还有点情分能留住,非以后闹的难堪了再分吗,非以后两人参加个聚会,对面走过一行人,先低头哈腰的跟尚尚妈打招呼看都不看她儿子一眼,他儿子心里就舒坦了。
别说什么不在意,这不是一次两次,是以后每次,未来每年,一辈子那么长久。
“听着…”
“你什么时候跟她提分手,你说你什么时候提,不是为了我,就算为了你爸,未来现在都不想逼你的爸爸!妈知道你舍不得,你就看在你爸不想勉强你的份上,看在我们都老了的份上,你忍心以后让他逢人就解释你老婆不是谁的前女朋友,你女儿和禾木集团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娶何先生的前女友吗!我们老了,我们真的老子,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高湛云沉默着。
高母在边上哭,一边哭,一边说,不管儿子有没有听,她都要说,说尽今天在主宅受的委屈,说尽心里的苦,说尽不知名的心疼。
烟一点点的烧着,余灰落下,悄无声息。
突然高湛云平静的开口:“我爸…刚才说想提前退休…我觉得…”
“你给我闭嘴!你竟然让你爸退休!你竟然敢想——你爸对现在的工作多重视!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他的心血!是他的所有!是他的另一个孩子!是他要奋斗终身的事业,是他的全部!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让你爸退休,你——”
高珺瑶赶紧过来扶助妈妈,控诉的看着大哥。
高湛云当没看见,声音低沉了几分“那就不退休。”他爸的心态他有信心,只是这个过程让他心有愧疚。
“你——你——”高妈妈看着自己的儿子,快要气死了。她对儿子非常满意,所以当年不准王静琪那样的女孩接近她儿子,现在她反而觉得,还不如王静琪是她儿媳妇,至少只是穷了点,只是好胜心强了点,只是心思多了点,至少不像这个一样让人头疼!这样一想,她就真说了:“听说静琪回来了,我想——”
高湛云瞬间看向母亲,目光深沉。
高妈妈突然说不下去了,含含糊糊的又教育了儿子两句,最后到底心疼儿子,让他不要多想,不要有心里负担,赶紧回去休息。
273何先生不进来坐坐
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耸人听闻的广告,夏渺渺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高湛云走过去,含笑的看着她,伸出手抚开落在她脸侧的发丝,静静地看着她。
夏渺渺觉得脸有点痒微微的转醒,朦胧的看到湛云,脸不自觉的在他手心蹭了两下,含糊的道:“回来了…”
高湛云刮刮她的鼻子,直起身脱了外套,白色的衬衫,金色的眼睛,站在她面前清隽如玉、温润如山:“…看什么。”高湛云笑,拍拍她,风姿绰约:“去卧室睡,小心着凉。”
夏渺渺已然坐起身,清醒不少,怔怔的看着她泛痴:“怎么现在才回来…”
高湛云闻言,看着她,忍不住叹气:“因为某位好心的何先生太热心,所以刚下班就被叫回去,问问可以不可以走我的后门,以后跟何先生当亲戚一样走动。”
夏渺渺惊愕的看着他。
高湛云摊摊手:“你也觉得很荒谬是不是,但何先生就是这么魅力四射,他所到之处鸡飞狗跳,比你当年租住的小区拆迁时,为了拆迁费打架的兄弟姐妹还热情,但凡有点利益都想沾。更何况他如此高调的为尚尚撑腰,说起来他还真会给咱们找麻烦,他明知道他的辐射范围,当初都不敢告诉你他是谁,如今却朗朗乾坤下为尚尚出头,你说说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不怀疑他居心叵测都难。”
就是,就是,夏渺渺斜着身子趴在他肩上:“对不起呀,我当年眼神不好,找了个后遗症严重的。”
高湛云拍拍她的头:“的确很没眼光,有你受的时候,这种利益纠葛比你想的还麻烦怕你撑不住。”
“所以你才没有跟你爸爸妈妈一样考公务员是不是?”
高湛云揉揉额头:“算是吧。”
“那…”夏渺渺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
高湛云一本正经道:“卖妻求荣,争取贴上,早日当上正经皇亲国戚。”
夏渺渺捏住他腰间的肉使劲掐。
高湛云疼的把她翻身压在沙发上,神色迷离的看着灯光下眼角浅笑的他,胸腔的温暖一点点的升起,他低下头,在电视里反复的广告词中吻上她的唇…
气氛一点点升高,渺渺的宽大睡衣滑到腿根,肩上露出一片雪白。
高湛云热烈的吻着,在衣服能遮到的地方留下更深的痕迹。
夏渺渺意乱情迷。
气氛正好,月色正浓,背景音乐掷地有声,一切都刚刚好,直到刺耳的门铃声响起,契而不舍、噼里啪啦、短粗密集。
高湛云黑着脸。翻身从沙发上起来,盯着门口,目光阴郁。
夏渺渺也一团火:夏尚尚!你个挨千刀的,天天半夜回来!“我上去收拾收拾,你接她。”夏渺渺拎着薄被上楼。
高湛云看着她,确定听到卧室门的声音,才起身,也不系领扣、不整理,他一个男人,某人爱看不看。
脚步淡定的走向玄关,打开房门,雨打桃花,一片春色。
只是门口的女人千品一律的啄米一样的低着头抱歉比谁说的都真诚:“对不起高先生,实在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小小姐想回来,她又是哭又是闹我们先生看着心疼,我们也没办法…又给你添麻烦了,你看这叫什么事,我们先生白天工作,你们也忙,晚上还要这么折腾,我们…”
高湛云的回答也千篇一律,不同的是今日戴着低沉的慵懒和事后艳靡:“没事,尚尚才换环境是会这样。”然后大方的让开玄关。
小佣人这才抬头看他一眼,顿时被硕大的、显而易见的荷尔蒙催的红了脸,赶紧让到一旁,一层层的退开,给自家先生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