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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不能断的联系
您说的对,您说什么都对。
夏渺渺真想拽张新巧来看看此时的何先生,保证她再不敢说什么:何安对你好好哦,当初竟然给你那么重要的东西。他那时候一定很爱你,好羡慕你呀。你看他现在还替你出头,你说——他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
夏渺渺只觉得快来道雷快把张女士劈醒。这根本不是余情未了,是嘲弄她痴心妄想。她得开多大的脑洞才会把眼前冷冰冰的语气解读成‘爱’。
“还有事?”何木安语气更冷。
夏渺渺已经听习惯了,轻轻摇头,面上一派客气的温婉。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去!何木安慢慢的转过头,看了会女儿平复心激荡了一晚的焦躁,他不确定渺渺那句呵呵是没脾气,还是心里腹诽他。
但以他对她多了解,当年能编排她的老板各种不是人,应该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话。
可他可以反过来想,她那些不好听的话至少没胆在他面前说出来,这样琢磨一下,他心里从宴会上就聚集的不快能让她感同身受几分,心也舒坦一些。
“那条手…”夏渺渺觉得她还是该说点什么。
“回去吧,别在这里站着!”
什么?!“诶。”夏渺渺赶紧拉过女儿的手,像得了免死金牌,脚不沾地的快速走了。至于手链的事说不说吧,反正他也不稀罕听!
何木安见状冷哼一声,甩上车门离开。
…
何木安坐在灯下,嚓嚓的笔触声带着强有力的节奏摩擦着纸张,极力的声音仿佛要把笔下的纸洞穿,从他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有间断。
查大厨不知道这个时间该不该送宵夜进去,凌晨三点,怎么也不是宵夜的时间,可先生书房的灯一直没有灭就说明在工作,工作就会饿。
刚上任没多久,摸不清主子脾气的查大厨端着一杯牛奶,一份牛排,不断在楼下徘徊,有因为是空降的新人,也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解惑。
何木安低着头,赤白色的台灯下,侧影刚硬,眉如远山,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此时他手里的铅笔依旧在画本上快速动着,一条与销毁的手链相似度极高的图像跃然而上…
何木安画完最后一笔,心里积压的火气似乎平静了不少,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放下笔,看了一会自己的作品,突然想到什么吗,慢慢的翻过两页,在第二十多页的位置一条不细看看不出什么不同的手链静静的停在画纸上,日期是七年前的某一天。
何木安目光悠远的看着行云流水的日期,紧绷的嘴角不自觉的一点一点的放松,粗糙有茧的手指抚摸着上面的日期,不知想到什么抬手向前翻,一页一个,各种各样的姿态,各种各样的小饰品,现在看起来已经很幼稚的造型,不算时尚的设计,曾经都是他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些无疑纪录着他曾经怎样绞尽脑汁的讨一个女孩欢心过,在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在她不知道又在哪个角落里叽叽咕咕的时候,在她跟孔彤在图书馆商议考题的时候,他一个在家里边等边画,那时候如果成功完成一件,那晚的心情也会好一些。
就像刚才,他一回来不去休息,鬼使神差的坐在这里,画他给她弄坏的东西,只觉得一定要再给她画一条,再还给她一个。要不然某些东西就断了。
什么东西就断了?
何木安看着这些图案,他以前一定很喜欢她,这种喜欢应该挺莫名其妙,没什么根源,就是觉得该是就是了,天要下雨,水要东流,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问为什么的人。
以他现在的人生阅历,三十多的年纪,他觉得当时二十多岁时的事就不是事,可他当时偏偏顾前顾后考虑太多,又要在本来先输的感情中站个高地,才落的今天的下场。
不过他不后悔,为什么他要放低身段,他爱,但绝对不为爱卑微!
何木安又把画页翻回来,新的手链躺在那里——全新的!
他静了一会,拿起电话,五分钟后放下,小心翼翼的打开环扣,去除这一页,明天赵天成会像很多年前一样,依旧会把它取走,做一条一模一样的给她。
时间有时候看起来就是停滞不前的东西,何木安靠在椅背上,举高手里的画,对着暗夜的夜,就这么看着…
同一时间,穿着性感,卷发如波、年轻气盛如一朵盛放玫瑰的裴小爱紧张的亦步亦趋的跟着表姐回了家,心里十分担忧,一直围着表姐不敢独自回自己的公寓:“姐,你说何先生会不会生我的气?我惨了,我肯定惨了。我当时怎么就脑子秀逗跟他搭讪了,我一定疯了,我可怎么办呀!”死定了,死定了!
女子回头,颜色瞬间让玫瑰凋零,她舒缓的笑声响起,声音平缓悦耳带着了然的豁达,直接安抚人心:“你想多了,他既然当时没把你怎么样,事后就不会记得你是谁,放心吧。”
“怎么可能?”裴小爱闻言安心之余,又有点奇怪的不舒服:“我都跟他说话了,他当时好像非常不高兴,他怎么会就忘记呢。”她就算再路人甲没人路人到那个地步,表姐是不是看不起她。
楼右夜闻言,笑了笑,理解的给自己倒杯咖啡,顺手给了她一杯,便什么都没说上楼了。
裴小爱见状想追,站在楼梯口的阿婶和蔼的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姐忙了一天累了,不方便招待表小姐,表小姐也走了一天了,不如我去给表小姐铺床。”
楼右夜全身泡在白瓷如玉的浴缸里,肌肤在玉的映衬更加嫩滑如雪,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让周围各种精致的摆件失色。
她扬起手,一双葱白的看不出年龄的纤细手指拿起一旁淡蓝色的入娃娃拳头般饱满的小巧瓷瓶,打开盖子,往水里滴入一滴,又慢慢的放下。
紧绷了一天的精神在加入精油的温水里一点一点的舒展,慢慢的放松:有人帮他生了位女儿…
楼右夜把头慢慢地泡入热水里,又慢慢的上来:九年了,如果他们也有孩子的话,比那位女儿要大吧。
楼右夜讽刺的一笑,她怎么有可能怀上他的孩子,别说当年周围伺候的人不给她机会。那个时候就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年轻漂亮,一定要先得到他的心,才会考虑生一个在爱情中、在正常的家庭里存在的孩子。
那时候她绝对凭借自己的容貌能征服世上所有的男人!而她和何先生之间,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而勉强在一起,她楼右夜当时不屑那么做,骄傲的用自己年轻气盛的容貌、用自认高人一等的耐心、用听话懂事明理准备去征服一个男人。
结果,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
楼右夜仰着头看着头顶仿空吊顶,但她又是不一样的,她是跟何先生最久的女人,至少比为了钱跟他的好得多。
其实年近而立的她现在想来,她和那位又有什么区别,都是被送上去的,就因为她家世好就能高人一等吗。楼右夜苦笑,她那时候当真幼稚。而她想的又多么理所当然,有多么庸人自扰。
何先生那个人又会真的对谁动心,就像她喜爱的小猫,千宠万宠着,可那又如何,若是离开了,自己还会为它死吗。
楼右夜叹口气,点开加热装置,让包裹住自己的水一点点的升温:那个孩子…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想想自己当年如果不那么年少气盛,如果早点看清自己的位置,就算不能留住他,也至少会有一个孩子吧。
那位女孩长的像谁呢?她好想见一见,是不是像他多一些,楼右夜想到这一点突然笑了,想象一个小女孩想他一样板着脸一定很好玩。
楼下,裴小爱穿着睡衣脑袋湿漉漉的生气的把自己埋进床里:说什么会忘记我,根本就是你嫉妒!嫉妒我比你年轻,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今天跟何先生说话了!
裴小爱想到她今天竟然阴错阳差的搭讪了何先生,最初的害怕过后就剩下兴奋,那可是何先生呀,不知道何先生还记不记得她。
269悟道归来
应该会有点印象吧,毕竟人人都说她比当年的表姐还漂亮,何先生当年对接受大姐,今天就会想到她。
裴小爱只要想到今晚何先生可能会有一点点想到她,哪怕只有一点点。裴小爱只要这么一想,就兴奋的睡不着,会的,一定会的。她也会像表姐一样好命被他看中,会跟人人都羡慕的何先生在一起,她一定比表姐更会做人,会跟他的时间更长,她成为黑马,成为所有人心中的传奇,最后被追求成为何太太。
裴小爱捂着脑袋,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得自己可以,只要一个机会,她就会比表姐做的好,她不贪慕虚荣、身份也够、足够有钱、生活背景相同、青春、有朝气怎么会失败。
就算失败,至少也会像那个为了手链闹出这么多事的奸诈女人一样,给他生个孩子。
…
卧室里,夏渺渺有点底气不足,左手扣着右手,侧身靠在床边盯着看书的高湛云,不时捅他一下又捅他一下。
高湛云握住她的手,柔软的手心贴着他的手心,十指交缠:“怎么了…”
“你就不再问问,她当时非常可怜,都哭了,挺无辜的,非常狼狈,都怪我,非跟着闹,我都觉得挺对不住她的,你——”
高湛云放下书看向她:“你已经说过了,我也知道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过去就过去了,听话。”
夏渺渺偷偷看他两眼,顺势窝进他怀里:“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挺对不住她,东西又不是她拿的,她只是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反而是我们得理不饶人,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到底是有些过了。”
“过的是何木安,她有仇找何木安去。”
“不能那么说,当时何木安不出现,她处境也挺不好的,估计也不会比当众叫来消防绞碎了手链差多少。”
高湛云含笑的看着她:“你想怎么样?”嗯?
夏渺渺见状挽住他的胳膊,郑重的开口:“不许你向她道歉,不许你可怜她,不许你跟她旧情复燃,那是我跟她的事,她可以埋怨我,可以在针对我,但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给她弥补伤口的!你记住了,她如果对你说我坏话我认,但我不答应你因为嫌我不好!知道了吗!”
高湛云闻言突然笑了,翻身压住她,目光灼灼,一字一句的看着她:“你都替我想全了,我还能说不。”
夏渺渺伸手拦住他的脖子:“为就是恶毒,就是欺负她了,就是看不得她好,她无辜也好、可怜也罢,都是我的事,你不能可怜她,记住了吗…唔…”我还没说完呢…
——长夜漫漫,嘤嘤语语…
…
夏渺渺心情愉悦的锁了车向公司走去,她今天穿了一件长款牛仔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紧身裤,脖子里系了条粉色丝巾,精神旖旎,粉面桃花,一看便被滋润的不错。
夏渺渺笑笑,把车钥匙往高空一抛接住,扔进包里,按下电梯键。
“夏编早。”
“早。”
“夏副总早。”
“早。”
夏渺渺心情不错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哼着歌,刚进了两步,浑身一激灵,快速退到门口,紧张的看看门上的标牌,确定是魅力发行副总经理办公室后。
夏渺渺重新整理整理表情,眼睛带笑,优雅的踩进去,对坐在客椅只给她留个背影的男人先恭维的开口:“何先生大驾光临让我这里蓬荜生辉呀。能得何先生指点一二,今年我们魅力绝对是全国发行最广的杂志,何先生喝什么?茶?咖啡?”
话那么多,你当招待隔壁村委会大妈!何木安转过来,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完全呈现,目光瞬间落在她脖子上的丝巾上,心情顿时冷到冰点!她在掩盖什么!她——
夏渺渺顿时站姿更直,小心翼翼的揣测:都?——不?——喝?——吗?
何木安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扯下她脖子上的东西,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对他!一点都不可能吗!一点都不想他?一点令她心情好的回忆都没有吗!为什么昨晚她还有功夫跟另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
她…她…
他身上没有一点让她留恋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他当年对她,对她也是…
他没有立场,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们已经好几年不联系了,他需要冷静,何木安!你早晚有一天可以问回来!但不是现在,至少不是现在!
何木安慢慢的双手交叠,十指一点点的相扣,缓慢的、有耐心的、优雅的、从容的,内敛的,左手稳稳压在右手上,一点一点的沉静、宁静、万籁寂静。
过了很久,何木安神色一点点的正常。事情昨夜刚刚发生,还没有来得及传开,高家最早今天上午会找高湛云谈话,还无法触及到他们两个人,他要有耐心,耐心,何木安这样想着声音却异常缓慢:“随便。”
夏渺渺赶紧从思虑中回神,他不高兴?因为昨天的东西?因为她随便放置:“好,马上来。”
夏渺渺亲自出去给他冲了一杯咖啡,隔壁总经理现磨的,还没有喝,她要了一杯过来,她没有那么脑残给他上速溶的。
何木安转着杯子,全新的,有开包装后没有与液体磨合过的砂砾色,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她的水杯,散发着淡淡的柠檬蜂蜜的香气,她为什么不喝咖啡?不喝茶!?
“老施,今年的茶叶不用给我了,坚果多给我点,我们今年想要一个宝宝,要多补充营养。”
“你先把你手里的咖啡忌了,再跟我谈营养。”
“那不一样,没有咖啡,我一天都没有动力。”
“我还是给你茶吧。”
她呢,她为什么不喝茶,为什么不喝咖啡,像她这类鸡犬升天后不得天天坐着七彩车出门,竟然不用这两样有象征的东西包装她自己,就算不是为了与大众相同,以她的工作量,早上一杯咖啡提神是很有必要的,尤其她新接了副总的位置。他下次来时还见她喝过咖啡,为什么现在换了?什么时候换的。
夏渺渺虔诚的盯着他的座椅,陪着笑脸,不管对方神游到哪个道场,她都要保持最恭敬的样子站在原地,用最巅峰的状态迎接他随时悟道归来。
何木安悟的很快,怀孕?她敢怀,高家敢认?何木安重新恢复惯有的色调,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顺着桌面推过去,慢的有些漫不经心:“昨天的事,如果有什么人打扰到你,给我打电话,有些事不知道怎么处理,也可以打给我。”
“诶。”
静了一会:“这个号码可以直接打给我,没事不要打。”
“诶。”夏渺渺把号码收起来,心里嘀咕:张新巧快来教教她:从他如此冰冷不留情面的话里,她要怎么自作多情的悟出他也许也是有点喜欢前女友的。
何木安起身向外走,一刻也不想多看她。
夏渺渺赶紧送。
何木安走了两步又停下,目光犀利的看着她:“你是尚尚的母亲,但没有给尚尚做主随便接东西的权利,那会影响她长大后自己的规划,知道吗。”
知道,知道,夏渺渺一直点头,她真知道。他把电话号码给她的时候她就懂了,谈语因为他一个回眸,引出了多少麻烦,更何况她是尚尚的妈,从她这里走她女儿门路的人一定不少。
欺负她不懂商业竞争想私下让她以尚尚妈的身份帮忙挂上禾木集团的人一定很多,她必须时刻警觉,随时三百六十度揣测别人,学会拒绝,不能什么人都见,所以这串号码必须给,必须给她,为了女儿,她不会多想,不会以为癞蛤蟆能吃天鹅肉。
夏渺渺真心懂的,不用一再强调。
何木安知道自己又说过了,但看着她一副万事听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强调他对她根本不会有什么旧情复燃的可能!她可以忘了他,他为什么做不到!
何木安转身往外走。
夏渺渺赶紧送出来,给按了电梯,送下公司,推开大门,本来还想帮忙开车门,但人家司机接手了,夏渺渺只能干巴巴的用恭敬的眼神目光看着那辆车畅通无阻的开走,然后深吸一口气,把电话号码收好,换个优美动人的副总姿势,转身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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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误,结果一上来发现昨天的停滞,赶紧送上
270必须分
“夏副总好,夏副总今天用的什么粉底显得气色这么好,状化的也随意,就像没有用一样,回头教教我怎么保养的。”这是平时不怎么跟夏渺渺打招呼的会议部赵姐。
夏渺渺笑笑。
“夏副总您的丝巾真漂亮,我想买一只没有找到,您今天一定能有好心情。”这是小夏同志的金口玉言。
“夏副总,这是你上个星期要的公司所有优质稿件资料,对不起,都是我偷懒,晚了几天才给你。”
“没关系。”这东西没有一两个月整理不出来,你一个星期就搞定了,真是勤快。
“夏副总,您外套是今年的新款吧,穿在你身上真有范,女王一样,我也想要一件,夏副总回头告诉我哪家店买的,我男朋友看见了一定更爱我。”
瞧小田那张嘴,越来越招人疼爱。她都多大了,小田才几岁,穿她这种款还不怕把脸都衬老了,还来这里耍嘴,真是可爱的不得了:“你呀,干活去吧。”
“是,女王大人。”
“夏副总好。”策划部的总经理助理,不过,她好像跟他们不用一个楼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向她问好?
“小夏呀,早。”这是从不跟下面人打招呼的视频策划部老总。
夏渺渺赶紧向他回礼:“秦总好。”这位都不是一栋楼里的?
一路上,夏渺渺飘飘然的回了办公室。
小毛助理眨巴着水蒙蒙的眼睛,靠在门框上,双手抱拳抵着下巴,眼睛冒着崇拜的小星星:“何先生好帅呀。”
夏渺渺把外套挂好对小毛笑笑:“是附加价值帅吧。”细想一想,他长相真的无可挑剔,反正当年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
“难怪您说您前男友帅。”小毛憧憬的看着她的偶像:“您竟然跟何先生谈过恋爱,好幸福呀,夏编,他是不是挥金如土,特别有范,出入都是上流场所,到哪里都有人跪拜。何先生呀,我现在都好像跪拜他。”
夏渺渺笑了,上前敲敲她光洁的小脑门:“赶紧醒醒,该干嘛干嘛去,小心扣你工资。”
小毛闻言吐吐舌头,赶紧跑了:“小气。”
夏渺渺站在桌前,拿起水杯,看着窗外无限静谧美好的阳光,瞬间觉得心情舒朗,这就是万事随心的自在,不必登在高处却可享受比之更广的舒心,甚至没有人会把此具象化,拿到你面前惹你心烦,小心翼翼,润物无声。多么惬意。
夏渺渺叹口气,放下水杯,终究享受了不该享受的,她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施秘书悄悄地从副驾驶的位置看眼后别的何先生,见何先生冷着脸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秘书想到他从哪里出来,有想到那天听小陈说的话,施秘书觉得就算刚才那位夏小姐看起来多么正常,也不能保证没有得罪他们何先生,这时候盲目跟何先生搭话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施秘书思虑定后看向小王。
小王十分‘认真’的开车,当没看见施秘书频频发来的媚眼,他疯了才帮他挡这个抢,其实他自己觉得何先生应该喜欢这位夏小姐,但这位夏小姐有男朋友,他们先生也没有说什么,所以小王也不知道他感觉的对不对。
施秘书见请不动他,不得不硬起头皮,收敛收敛心思,直接上:“先生,十点半的三方会议咱们还去吗?”
“为什么不去。”何木安声音冷漠、答的却很快,他看起来像连场会议都不能参加的人!
施秘书碰了一鼻子灰,去,去!他多余问。
…
高珺瑶死死的抓住妈妈的手,害怕的躲在妈妈身后,不关她的事,她知道的都说了,她那天去看哥哥,家里没人,她用妈妈给的密码进去,就看见茶几上有两件东西,她不知道它们之前就是不忿所以拿走了。
如果她知道那是何先生的,打死她都不拿。她怎么会知道那个私生女的父亲是何先生,简直——简直——何先生疯了吗竟然跟夏渺渺在一起还生过孩子!她就是再长六个脑子也想不到!
高珺瑶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冤枉死了,拿什么不好去拿那条手链。静琪姐也是,知道那条手链不凡为什么就没有多想想提醒她!让她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忘了当时王静琪怎么强调东西很好。
“行了!你还冤枉了!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高二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老么家的女人,跟她那个妈一样,自以为是。
高珺瑶立即萎靡,她怎么不知道,否则她会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等着被训斥。
高二老爷不想看到扫把星的嘴脸,指指茶几上的一条宝红色手链:“雅美,你见多识广,你看看,这条是不是也不凡。”
高雅美丝毫不想参与他们的破事,偷盗偷到先生头上,有没有想过她的立场!她今天都不想来,脸面都被他们丢尽了,她出门的时候都没好意思跟老朋友打招呼,实在丢不起那个人。高端那么好的性子怎么教养出这种女儿,肯定是她妈惯的,总之她小侄子绝对不会犯错。
高雅美拿起来,火红色的一串入手冰凉,放在她保养得宜的手上,颜色香丽的让人错不开眼。
高雅美当时便气很了,想甩在桌子上,又不敢!这样的东西也敢拿!这个丧门星:“珺瑶!你是市井无赖家养出的孩子吗!就算市井无赖也知道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你的教养去哪里了!”
高母闻言立即把女儿护到身后:“大姨,都是您的子女,说话过了吧。”
高雅美气的呼吸加重,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她对不起先生!她枉费先生信任:“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我高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拎不清的!”
高家小辈闻言统统不善的看向高珺瑶,她们的脸面也都被高珺瑶丢尽了,竟然偷自己未来嫂子的东西,还让人当场抓个现行,怎么就没有把她关进去,也省得她们跟着她丢人。
今天高家所有人都在,从政的从商的,嫁出去的、未来会成为亲家的,在外出差的,定居外省的,事业版图不在典市的,因为这件事都被一夜间召了回来。
高家老宅此刻坐着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让这座爬满珊瑚的古迹分外压抑。家里的帮佣早已感觉到气氛不对,退了出去,不经传唤绝对不动。
久不抽烟的高家二老爷子此刻拿着上好的烟枪吐出一口烟气。雅美这样说了,这条珠子肯定没那么好解决,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