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我温柔地看着她。
“又麻烦你了……”
“哪里?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轻笑着,却发现她在抽泣,我疑惑地看着她:“你哭什么?刚才那样打你你都不哭,怎么现在哭成这样?”
“我……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好自私……明明小瓜子你是无关的人,却硬是求你帮助我……要不是我太没用,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麻烦你……我……唔……”此番,姚蓝诗是蒙头大哭了。
我静静地站立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和满是血污地衣衫,心中带出了心疼。原本想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对姚蓝诗产生了钦佩与怜惜的感情,姚蓝诗宣泄着这几天的紧张和苦闷。或许哭出来。会让她好受点吧。
“这几天你是不能洗澡了。”我嘱咐着,“我不会服侍人。茶嬷嬷会服侍你,我去给你调配膏药,保你三日之后生肤,那时你就能洗澡了。”
“小瓜子……”姚蓝诗紧紧地揪住面前的软枕,咬着唇哽咽着,“谢谢……”
垂下眼睑,转身离去。姚蓝诗,其实我利用了你,若不是你,我也无法这么快就进入这个皇宫,你真心待我,我却冷眼旁观,而你,却总对我说谢谢。
飞跃在月下的廊檐上,发现自己总是心不在焉,其实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姚蓝诗身上的案子对于我地大事没有任何帮助,除了让我踏入了水东流的皇宫,而现在,我也可以抽身离去,去探索黑漆漆所说的禁地,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如果不行,就等着自己功力恢复来跟水东流决一死战。
而现在,我却举步不前,这不是我一个女皇应该有的表现。罢了,反正最近没事做不是吗?我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落在了药楼的屋檐上。
月朗星稀的夜幕下,我站在飞檐之上。一直以来我所探查的都是冰山一角,当水东流给了我地图后,我今夜第一次走得比以往更远。当我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回神的时候,我愕然发现,水东流皇宫的设计让我惊叹。
面前是气势磅礴地琼楼玉宇,矗立在月光下,巍峨而森严,我之前看地
小小的园林,而现在我所看见地,才能真正地称之为
一直只顾着飞,错过了许多美景。
黑檐白墙,肃穆而庄严,大部分都是木制结构,重楼之间是廊桥相连,俯瞰下去,如同身临天宫,这若是上一层薄薄地雾,那我此刻就仿佛站在云雾之间,九天之上。
抬手,可触星月,如此高的建筑实在叹为观止。莫不是防海啸?我被自己地想法惹笑了,听着像是在诅咒澜都。
我所站立的药还是这些高楼中较矮的一座,所以有些高楼挡住了我的视线,瞄准了东面一座最高的高楼,改日我定然要在那高楼上俯瞰这水东流的天下!
办正事要紧,我翻身倒挂金钩在廊檐之上(倒挂金钩:用脚趾和脚背挂在飞檐上,然后倒挂下来,就像一只蝙蝠),药楼三楼的窗户大开着,里面有人执勤,下面两层的灯光也亮着,各种各样的草药的味道从窗户里飘出。一般一楼是执勤的御医,二楼是普通药材,三楼是珍贵药材,至少许多武侠小说上是这么说的,也包括来自于水云的武侠小说。
我环顾了一下里面的环境,只有一个药童在窗口打瞌睡,我从腰里抽出了一根银针,弹指,银针飞插入药童的发顶百汇,他的脑袋立刻掉落在窗台上,就是一夜好梦。
放开脚,像飞鱼一般贯穿入窗口,单膝落地,人参、虫草等珍贵药材的香味迎面而来。心中带出了喜,赫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带装草药的布袋,果然不是专业的梁上君子啊。
脱下外衣扑在桌子上,开始大肆搜刮,呃……其实千年人参是为自己偷的,我得好好补补身体,在北冥一直养着到了这里可不能断了疗程。无意中还找到了一瓶翡翠膏,这可是好东西,至少能让姚蓝诗的伤五天痊愈。
收罗收罗已是满满一包,将袖管挑出斜绑在身上,抽出小童头顶的银针,便飘然而去。
一路跑一路嚼着人参,不知不觉就到了水东流的乾清殿,根据地图上所说,这乾清殿是水东流沐浴的地方,而坤清殿是后妃们沐浴的地方,有趣,我隐隐记得哪本小说里乾清殿似乎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静静的夜幕下,乾清殿前只有寥寥几个侍卫,一排士兵从乾清殿前走过,带来一片闪耀的火光,火光随着他们的远去而消失,乾清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身上有点发粘,我站在乾清殿的上方犹豫着,这一天下来没洗澡,这么大的一个浴池无疑对我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再次从廊檐上挂下,傻眼,没窗,白白的墙面上映出了我的倒影,仿佛在讥笑我,左看看,没窗,右看看也没窗,浴殿不可能没窗,那么剩下的只有屋顶。
翻身回到屋顶,环顾了一下,我站的这半边没窗,我跃过当中最高的廊檐,落在另外半边,果然在不远处有一排天窗,很好,这样出入也方便。
蹲在一扇打开的窗口前,往下一看,不禁扬起了眉,昏暗的乾清殿里有两个人影,一个躺在浴池里闭目养神,另一个躺在浴池边昂头豪饮,撇过脸,深思,是不是我看花眼?水东流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当然可以出现在这里,因为这里是他的浴殿,可为什么不点灯,为什么没有服侍的侍婢?弄地比我还偷偷摸摸。
闭上眼,再次转向那个方向,睁眼,泄气,还是那两个人,忽然,黑漆漆对着我扬了扬手中的酒葫芦:“瓜子,下来,一起洗澡。”
黑线,立刻挂满脸。
第三卷 第十二章 出水
起身,跃下,脚尖在池水上轻点,如同蜻蜓点水,转身落在黑漆漆的身旁,立在水东流浴池边的大理石上。
顺手拿起黑漆漆举起的酒葫芦,就盘腿坐在他的身旁。
“喂!美人,你怎么又抢我的酒喝!”黑漆漆当即要抢他的酒,我一掌将他推开:“我正渴着呢。”
“你渴也不能喝我酒,那里有一池子水,你可以喝那个。”
“呵……”黑漆漆的话惹来一人的轻笑,静静的浴池中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水东流从他躺的地方游了过来,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游动而在清澈的水中游走,那赤裸的身体在清水中随波荡漾,曲线依稀可见,大脑有点发懵,我立刻仰起脸再喝了几口。
身后的包袱被人扯了扯,我扭过脸瞪着躺在我身边的黑漆漆,他嘴角上邪着,从他的颓废中带出了一丝邪气:“我说你倒是很会挑啊。”
我将酒扔到他的手中:“还给你!”顺便将包袱绑紧。
哗啦啦,又是一片水声,我的目光因那水声而抬起,淡淡的月光下,水东流从浴池中站了起来,他赤裸的身体因为水的原因而在月光下闪现着珍珠一般的珠光,他慢慢举起双手抚上他神情淡然的脸,细细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和身体缓缓淌落,水流沿着他修长的脖颈流经他那精美的锁骨,稍经停留后。滑落他结识的胸膛,白皙地胸膛被带水的长发黏附。若隐若现地是他那红中带着褐色的乳晕。
“咯噔……”是什么在我的胸口跳动。视线如同被吸住一般,随着他的长发,和那水流继续一路往下,看着那缕缕清水路过那细窄的肚脐滑过小腹溶合入包围着小腹的池水中。我……怔住了……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直到被人摇醒。
“喂!醒醒!快醒醒!”有人推着我的肩膀,我在这一刻,为自己片刻地痴迷而惊慌。在【蓝情夜吧】里,我从未完整得看过他们任何一个人赤裸的身体。但今天,我却被水东流这出水的画面而震撼住了,此刻,耳边只回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那灼烧着我的身体的不同寻常地温度。
“哈哈哈……到底还是个女人,脸红成这样。”黑漆漆在一边狠狠得取笑着我。“怎么?抵挡不住陛下的魅力?”
我垂下脸,皱紧眉不理他,等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我需要冷静一下。
“交出来。”温柔的熟悉的声音从面前响起,我撇过脸不看面前那个站在浴池边上的水东流,半人高的浴池边缘恰巧挡住他腹部以下部位。
“交出什么?”我装傻。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充满着魅惑,深吸一口气,抬脸直视他绝美的脸庞,那脸上果然是他温柔地微笑。
“你是说地图?我已经交给黑漆漆了。”我指向一边,黑漆漆拿着酒葫芦晃悠。“哼。美人你胆子够大啊,面对陛下应该用敬称。我想这点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了。”我随口敷衍黑漆漆。水东流依然只是看着我,温柔地笑容并未消失:“交出来。”他还是这三个字。
“状子?”我继续装傻。“我已经交给你派来的人了,难道他没交给你?”
“小瓜子姑娘,是不是要朕亲自来?”水东流忽地高了一截,他踏上了池边地台阶,注意力集中他那张微笑的脸上,我立刻全身戒备得看着他。视线相交之时,他地眼神变得震惊而呆滞,微笑已经消失,他定定得看着我,仿佛在问我是谁?
心里警钟敲响,水东流何等地聪明!在【蓝情夜吧】,我与他眼神交流多过口语,立刻放松身体扬起了无赖的笑容:“国主莫不是连这些小东西都要跟小瓜子计较?”
一片落寞和哀伤在他的眼底划过,他再次扬起了那温柔的笑容:“但姑娘是否太贪心了点?”
抿起唇,我不能露出以往的表情,只有赔上笑脸,将包袱解下,摊开在浴池边的大理石地上,立刻,引来黑漆漆的惊呼:“哇――小瓜子,你眼光不错啊,水云国珍贵药材都在你包袱里。”
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拿出一半扔给黑漆漆然后怒道:“剩下的我就是不
说罢我拿起包袱起身就走。
飞身跃上大殿的房梁,双手抓住房梁挂在半空中,低头看向水东流,他靠在池边对着我微笑着挥手:“替我向你家小姐问好。”
“哼!”一个翻身,飞身出了窗口,很是憋气,水东流真小气!
三天之后,姚蓝诗的伤已经结痂,我自小就是被人服侍长大,所以不是很会服侍人,幸好有茶嬷嬷照顾。
这三天,来芳华院探望姚蓝诗的人络绎不绝。我也趁这段时间,给自己好好补了补身体,那日水东流只查了我的包袱,却没想到他的万年人参被我随身带着,这一支人参下去,我立刻打通了全身经脉(身体健康的人请勿食用,会导致死亡的说),他也没叫黑漆漆来兴师问罪,估计直到那人参已经进了我的肚子,要拿也拿补回去了。
又过了三天,姚蓝诗已经能下床活动。
我有点抱歉地看着她,这几天我从未动手照顾她,她坐在床沿用那种钦佩的目光看着我:“小瓜子肯定是贵族出身,总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是吗。”我淡笑着,“把药吃了吧。”
姚蓝诗接过我手中的药拧眉喝下,我顺手拿起一个苹果:“解解苦。”
“谢谢。”姚蓝诗笑得很灿烂,又是那两个字:谢谢。
“小瓜子你真的好厉害,不仅仅武功了得,医术更是厉害,不知你与皇后谁更厉害呢?”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这几天忙着恢复,未去水东流的后宫去“拜访”一下柳疏琴。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就去逛逛。
“小瓜子你究竟是谁?好想知道啊……”姚蓝诗看着我开始出神,我双手环抱在胸前靠在床边:“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知道我是谁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知道了!”姚蓝诗脸上的笑容黯了下去,一脸的凝重和深沉,她双手缓缓握拳,眼中再次是那不服输的倔强,“我一定会成功的!”
“恩!你会成功!”我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御状是告成了,若是水东流要收你入后宫你真心愿意?”我看向她,看着她微变的神色,那原本灼灼的目光里,卷起了一片灰暗,她咬了咬红唇,双颊泛出了一片淡红,转而,她苦笑起来:“那也没办法,有时候,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
“哦?看你那神情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姚蓝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垂下了脸,脸侧向了一边,看来是真的,她失落的心情让我也莫名地难受起来,我立刻走到琴边,嘟?道:“那个……我也不怎么会哄女孩子,我唱首歌给你听……”
“真的?”她扬起了脸,阴暗的脸上出现了少女的光彩。
双手放在琴弦上,唱什么呢?她既然想心上人,就唱《四季相思》吧。
指尖拨动,带出了我的歌声:
“春季里艳阳天
情郎呀别离我
梳妆懒镜无缘
莫不是他在外
忘记了
少年郎年轻郎
怎么……房间里的空气好像在变冷……
“夏季里好太阳
情郎呀别离我
泪如涌落胸膛
鸳鸯枕鸳鸯帐
海茫茫:
少年哥负心郎
这个……姚蓝诗怎么哭了……我停下了手,果然越唱越糟,早些怎么就没发现这歌词颇有问题呢。
啊。。。
第三卷 第十三章 后宫
哄姚蓝诗开心可把我难住了,只怪以前朋友太少,唯一两个女人都很彪悍,就是班婕舒和赵凝。我赶紧手下一转,带出一窜欢快的音符,再次唱了起来:
“竹林风
我能懂
回到竹林开始思念的蔓延
抬头望尽的是透明的蔚蓝
其实是双手无法触及的蓝天
要相信世界就在心里面
探索生命意义可你看来耀眼
若你悲伤我会用笑来为你改变
因为我心秉承这信念
深呼吸一口气
绣林风
空气中
相爱分开的人迟早还是相逢
绣林风
你和我爱情的天空
探索生命意义
可你看来耀眼
若你悲伤我会用笑来为你改变
因为我心中秉承这信念。”能唱歌的感觉真好。
“这是……”姚蓝诗终于展开了笑颜,阳光洒在我的琴上,给每个音符都包上了一层金色地外衣。带出了暖意,我停下手笑着:“竹林风。吹散你心中的烦恼,怎样?好点没?”
姚蓝诗并没回答我地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眨巴着眼睛,姚蓝诗竟然用充满同情和怜惜:“你一定很寂寞。”
心口被什么撞了一下,犹如被人敲开了那一层又一层的寒冰。
“小瓜子,你笑起来真美,可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心事重重?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缓缓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的脸抱入怀中,让我枕在她的胸前,“你在北冥一定过得很辛苦。”
心绪被姚蓝诗带动,尘封已久的盒子被姚蓝诗打开,一丝淡淡地酸楚从那细缝中流出。
“姚主子――姚主子――”外面一声声呼喊拉住了我飘离的思绪。一切回归平静,那即将侵入心底的阳光瞬即消散,一层一层冰封将我的世界包裹,女人的温柔,是可怕的。
我淡淡地看着远远跑来地满脸喜色茶嬷嬷,唇角带出了笑:“看来,是好消息。”
“诶?”姚蓝诗放开我满脸的疑惑。
“哟,姚主子您能动了?太好了,上面来人了,说如果您能下地就去面圣。”
“真的!”姚蓝诗激动地握紧了双手。兴奋地望着我。我笑道:“还不去?”
“恩!”她立刻就跑了出去,剧烈的跑动牵动了她的伤口。她当即顿住了脚步。摸了摸屁股,才慢慢继续走着。
我忍不住笑了。茶嬷嬷依然站在门口,然后笑眯眯看着我,我脸色微沉:“咳咳……嬷嬷为何还不走?”
“小瓜子啊,你跟姚主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茶嬷嬷不离反入。
“什么意思。”我淡淡地起了一个调,清幽而缓慢的曲调从我的指下抚出。
茶嬷嬷看着我面前的琴就是一脸的老谋深算:“小瓜子,你比你家主子可能干多了,不如让嬷嬷给你制造机会,侍寝如何?”
“哦?怎么说?”我微抬眼睑,不是说选秀宫地秀女都不能踏出选秀宫一步,这是在试探我?
茶嬷嬷看了看左右:“这只要一侍寝,立刻飞上枝头,那日皇后很看重你,想让你服侍陛下,即使不能做妃子,跟着皇后也可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这可是其她秀女,就连你家小姐都修不来地福气。”
“咳咳……是吗……可我这孱弱身体,只怕无法服侍陛下……”果然是皇后在试探,从我那日上了擂台,我这个名叫小瓜子的丫头对于整个后宫就是一种威胁。
这有何可担心地,皇后地身边可有一个女神医淑妃,手,保准药到病除!”茶嬷嬷拍着胸脯,得意洋洋,我淡笑着,皇后是在示威哪,即可拉拢人才,又可除却竞争对手,看来她看出我这个丫头远比姚蓝诗更有用处。
呵……水东流究竟养了一群怎样的猫,我看恐怕是老虎!
我缓缓起身,自顾自走向门外,茶嬷嬷当即追了上来:“我说小瓜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咳咳……今天阳光不错啊……”
“小瓜子你这是!”茶嬷嬷被我爱理不理地态度激怒了,她似乎已经忍我有些日子了,“哼!违逆皇后,有你好果子吃,别以为陛下审了你家小姐的案子就稳操胜券了,只怕最后,还不知成不成!”茶嬷嬷阴笑着,开始给我下狠药,可惜,她下错了对象,我不是给猫玩的老鼠,而是专门吃猫的狮子!
淡漠,依然是淡漠,完全当旁人不存在的淡漠:“小花!”小花心有灵犀地开始踹茶嬷嬷,茶嬷嬷一边躲一边瞪着我:“好你个臭丫头!走着瞧!”茶嬷嬷撂下这句算是最狠的话,离开了我的院子,我挖了挖耳朵,好吵。
提气一跃,就跃出了选秀宫,去看看水东流养的小猫们。小心地闪过明的暗的高手,根据水东流给我的地图到了一处花园。
只见花园深处小桥流水,亭台水榭,郁郁葱葱的老树盘根,五彩缤纷的花团紧簇,这里的风格不同于那夜的气势宏伟,而是精致典雅。
水榭里,坐有一位华衣美人,那酒红色的长发,正是皇后柳疏琴,终于找到她了。
柳疏琴团扇轻摇,倚栏喂鱼,身旁站着一身翠绿霓裳的羽妃。而亭中的圆形石桌上,是一盘棋子,对弈的双方是两名各有特色的美人,左边的美人白衣胜雪,右边的美人红衣赛火,一位优雅恬静,一位妩媚动人,她们是谁?
能在皇后面前坐着对弈的,定是那后宫的妃子。
“最近沙妃越来越过分了。”红衣女子幽幽地说着,应该说,更像是汇报给身边的皇后听的,“湘妃不明白,她不过就是天域送来的一个美人,远远不及各位姐姐,陛下怎就如此疼爱她?满姐姐你说是不是?”原来是歌舞超群的湘妃和棋艺无双的满妃。
“皇上的确很奇怪。”满妃轻落一子,“或许是因为她天真可爱。”
沙妃?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估计姚蓝诗只关心效命于皇后的四大妃子,而其余的漏了,那么说,这个所谓的沙妃是水东流最近独宠的妃子。
“单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湘妃一子重重落在棋盘上,“如果单纯她怎么会打我的小若。”
“不止,还将我的清幽居要去了。”满妃说得不轻不重,淡淡的语气里隐隐透着杀气,“这个女人虽然简单,但却是个麻烦。”
“那不如就让别的女人来对付她。”湘妃嘴角微扬,对面的满妃淡笑道:“莫不是那个姚蓝诗?”
“哼,恐怕如果姚蓝诗受委屈,她那个厉害的丫头不会不管吧。”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眼中是深深的城府。
就在此时,柳疏琴懒懒地转过身,身边的羽妃当即端过了茶杯,可见,羽妃应该是柳疏琴的护卫,柳疏琴微微品了一口茶:“那个小瓜子不简单。”平淡的话语不轻不重。
湘妃转过身单手撑在脸侧:“可她没有背景不是吗?没有皇后娘娘您,她的主子根本就没立足之地,更别说她了”
“而且,她是个病秧子。”满妃低眸扫着面前的棋盘,叹了口气,“好的棋子,就是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