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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干事业?那太阳都从西边出来!”自从陆孝直的脑袋上见了血之后,这爷俩虽说是放弃了武斗,却又转化成口水仗了,“赚钱能赚到医院里抢救,瞧你这个熊样,早知道你现在这个德性,生你那天就一把把你掐死!”

“你掐!你掐!现在让你掐!”蒋家梁还真把脖子凑到了蒋建华跟前,“你当老子怕你?我现在啥德性不都是因为你!?”

“你当我不敢掐!?”蒋建华伸出手还真和儿子掐在了一块,“我掐死你个王八操的,掐死你我给你偿命!”

“大伯!家梁!都别闹了!”陆孝直也无语了,两只胳膊用力一分,差点把两父子都扒拉趴下,“大伯,你消消气,家梁,你上去睡一觉醒醒酒…”

……

趋于陆孝直的淫威,蒋家梁不情愿的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下了陆孝直和蒋建才两个人。

“大伯,你消消气…”陆孝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蒋建华,“明天等他醒酒,我去劝他!”

“不用劝!劝也没用!”蒋建华一摆手,“我家门不幸,生出这么个孽障,这就是报应!你不说我俩孩子有一个不该是我儿子么?那就是他!没有他,我老蒋家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

“可我看他不像在说谎啊!”其实刚才在问蒋家梁的时候,陆孝直便一直盯着蒋家梁的表情,那种听说“国库券被偷”后发自内心的莫名其妙感是很难装出来的,尤其是喝多了之后,就算不喝酒,想装的那么自然恐怕也得找专业的演员。

“他就是装的!不是他还能是谁!?”蒋建华一似乎有一些激动。

“他经常从家里偷钱?”

“他毕业回来第一年,找我要三万块钱,说是跟几个兄弟一块开网吧,我问他跟谁干,他说是王春生和李小华,我说那他娘的都是附近的流氓,跟他们能干出啥来?就没给他钱,结果转天就丢了五千块千货款!”蒋建华愤愤道,“开始我以为我记差了,没在意,结果他看我没注意,又偷了一万多快!后来我问他,也是不承认,跟今天一样!从此以后我就不敢往家里搁钱了。”

“您肯定是他偷的?亲手抓住他了?”陆孝直一皱眉。

“那还用亲手抓吗?”蒋建华一摊手,“保才 走了,他哥哥在济南,他妈妈那个样,那还能是谁拿的?他没工作,还天天在外头喝酒,那钱都哪来的?”

“他刚毕业的时候偷了一万五千块钱,能喝到现在?”陆孝直道。

“这…”蒋建华一愣,“那还有偷国库券的钱呢!”

“他偷这么多的钱,就是为了喝酒?”陆孝直一愣。

“谁知道!”蒋建华边说边摇头,“偷吧,就偷吧!现在啥都没了,我看他以后偷啥!”

“明天我去问他!”虽说不了解蒋家梁这个人,但陆孝直却有一种隐隐的直觉:蒋建华确实冤枉蒋家梁了…

……

第二天一早。

“我说陆大哥,我对天发誓,确实没拿过他一分钱!”蒋家梁就差一头撞死以示清白了,“我在外面喝酒,要么是兄弟请客,要么就是我自己挣的钱!喝酒用花多少钱啊,犯得上偷几万块钱吗?”

“你上班了?”陆孝直一脸的疑惑。

“一提这事我就一肚子火!”蒋家梁道,“前几年我跟几个兄弟合计开个网吧,说好了一人拿三万,结果我爸说网吧必须地痞流氓开,要不就会有人捣乱,我说是啊,跟我合伙那几个人都是地痞流氓啊,我爸一听又说地痞流氓*不住,肯定坑我,反正死活不给我钱,后来人家网吧开起来了,每个月都能分个三四千块,我没出钱,只能给人家帮忙打工,看我是哥们,每个月给我六七百块钱工资,本来我就够郁闷的了,结果他不但不给我钱,还冤枉我偷他钱!这就是不白之冤!我要真能偷他钱,现在也不至于一个月就拿六七百了!”

“你爸不知道你上班?”陆孝直道。

“他没问过,我也没提过!”蒋家梁道,“又不是进国务院当总理,干个网管有啥可提的?他这个人就是偏心眼,保才在的时候宠保才,保才走了宠我哥,就看我不顺眼,我哥在济南也不知道干啥,反正不是啥好事,三天两头找家里要钱,要钱他就给,就是因为他在济南!只要在济南住着,就是有出息,一天到晚口口声声说什么在哪挣钱都一样,结果我在这,每个月自己挣钱花,没找家里要过一分钱,他不但一分钱不给我,还冤枉我偷钱!”

“你不知道 你哥在济南干吗?”陆孝直一皱眉。

“他说他是什么经理,我还没见过经理连手机费都交不起的!”蒋家梁一脸的不服气,“我让他在济南帮我介绍个工作,都答应我 一年了,屁都没放一个,在济南就NB啊?挣不到钱你就算在外星都是SB!对了,陆大哥,你是干啥的?”

“我是保才的同事,这次来这办事…”

“保才混的咋样?肯定不错吧?”看着陆孝直的穿着,“你来这办啥事?”

“来找个人…”陆孝直道,“就是保才出生的时候,那个给他算命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姓田?”蒋家梁道。

“你认识?”

“你咋信那东西啊?唉!那个人满嘴胡说八道,纯粹满嘴跑火车!大老远跑这来找,我真是替你冤的慌。”

“怎么说?”听蒋家梁这么一说,陆孝直不由得一愣。

“我大学一个同学,人家他爸是巨款,家里有亲戚是高干,就因为听他的,差点连自己带高干亲戚的命都搭上!”蒋保才道,“那人以前挺有名的,现在臭了,也没人找他了,你要想找,我能帮你打听!”

“你?”陆孝直一笑,“不用了,蒋大伯已经出去打听了。”

“咋的不信?”蒋家梁呵呵一笑,“指望他帮你打听,明年吧!”
第十四章 六十四卦方圆
“这话怎么说?”对于蒋家梁 的不屑,陆孝 直有些纳闷。

“我那个同学,倒霉就倒得他身上了…”蒋家梁道,“人家家里认识黑社会的,想找人弄他,结果到他家一看,早就搬走了,故意骗人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啊!我就算联系,也只能帮你找到他徒弟!”

蒋家梁上大学期间,有一个叫刘俊才 的老师,外号“杰克逊”,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是因为此人几乎每条裤子都特别瘦而且都比腿短,总是露出半截脚脖子,颇像迈克尔杰克逊 跳舞时穿的裤子。

说起这个刘俊才,在学校也算个名人,从前上高中的时候,蒋家梁总是听老师提到“酸腐”这个词,一直不理解,直到见着这个刘俊才,才知道什么叫“酸腐”,就算学生骑在他脖子上拉一泡屎,他也会耐心的把拉屎的学生请下来,之后语重心长的开导这个学生在老师的脖子上拉屎是不对的…

刘俊才的课,向来是全校所有老师课中人最多且最乱的,人多的原因是此人一丝不苟,每次上课都要认认真真的点名,上课下课各点一次,想喊完到就溜是不可能的,在此基础上,此人还有着兔子一般敏锐的听力,想找人代替“喊到”基本上行不通,最要命的就是这个人百毒不侵软硬不吃,绝对的拒腐蚀永不沾,指望给他送礼蒙混过关更是不可能的。

而上课乱的原因则是此人从来不对学生发火,且不论教室里闹成什么样都会坚持不懈的把课上完,默默无闻的写满整个黑板 ,在他的课上睡觉看小说可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

之所以蒋家梁能跟这个刘俊才结缘,就是因为有一次蒋家梁和其他两个兄弟头天去网吧包夜玩了一宿的游戏,第二天想在刘俊才的课上睡会觉,结果旁边有几个人“斗地主 ”声音太大了,吵到了以蒋家梁为首的三个睡神,最后两边三对三在课上便开始群殴,后来学校想把这六个人都开除,在跟系主任谈话的时候蒋家梁急中生智,义愤填膺的说是那几个斗地主的太欺负刘老师了,目无师长践踏校纪,严重影响其他同学听课,自己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动的手,系主任也就信了,且得出了一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方法过激”的结论,加上蒋家梁这两个兄弟其中之一的家里有高干 亲戚,这事最后便以蒋家梁三人警告处分,斗地主的三人留校察看的结果告终。

事后,系主任好像把蒋家梁三人的打架动机告诉了这个刘俊才,导致刘俊才很受感动,认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终于取得了成效,在一次周末偶遇中,刘俊才便专门把蒋家梁和另外那两个当事人单独叫到了自己的单身宿舍里,貌似是想巩固自己的感化成果,要知道,刘俊才在平日里是个十分孤僻的人,主动邀请学生到自己宿舍里做客可是头一次。

到了刘俊才的宿舍,蒋家梁不由得吃了一惊,在蒋家梁印象里,这刘俊才本是个文史类的老师,可是其宿舍的墙上却什么都贴,有历史纪念表、有地图、有元素周期表,有长度、重量换算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数学公式表,甚至还有各国货币列表和各国国旗列表,不过在众多的列表中,让蒋家梁三人最感意外的还是一张“五行八卦 图”。

“五行八卦图?”听到这,陆孝直不由得一愣,“什么样的”?

“圆的,写的挺复杂的,全是字,排成一个圆圈。”蒋家梁道。

“是不是这样?”陆孝直取了纸笔画了一个“八卦罗经图”。

“比这个复杂多了,里边还有一大片字,排成方阵!”蒋家梁道,“怎么陆大哥,你也懂这些东西?”

“六十四卦方圆图!”陆孝直自言自语,并没理会蒋家梁的问题。

“说实话,跟那个人也没啥可聊的,就是给我们上政治课啊,后来我实在想转移话题,就问他那个图是什么,结果他又给我讲那个东西,五行八卦乱七八糟的,更她娘的听不懂,还不如听他讲政治课哩!”蒋家梁道,“后来我那两个哥们也崩溃了,就说刘老师你这么懂,不如给我们仨每人算算卦吧…”

起初,提到算卦,这刘俊才还有些不愿意,但越是不愿意,这三个人就越好奇,越是死磨硬泡,最后刘俊才答应每人算一件事,不能多算,三个人合计了半天,决定让刘俊才算算各自什么时候结婚。

“他算那玩艺,没一个准的,纯粹就是胡说八道…”说到这,蒋家梁一脸的不屑,“我们让他算我们都啥时候结婚,结果都说错了…”

“怎么个错法?”陆孝直越听越不对劲,当今这个年代,会六十四卦推演的人基本上可以归结为神仙了,就算只推前十六卦,都没有错这一说啊…

“他说第一个哥们,当年结不了婚,来年能结,我说太搞笑了,照那个时间算还没毕业呢…!”蒋家梁嬉皮笑脸道,“又说我,来年结不了婚,三年后能结,三年后就是今年,眼看下半年了,你说我这个操性,我们家这个操性,我爸我妈这个操性,今年结婚*谱么?反正我这个人是宁缺勿滥,给我个猪一样的我宁肯打一辈子光棍…”

“别这么说你爸妈!”对于蒋家梁的贫嘴,陆孝直非但没有一丝想笑的感觉,反倒很是反感。

“最后是我另一个同学,他说人家近年结不了婚,明年结不了婚,永远都结不了婚,人家家里有的是钱,长的又高又帅,他爸搞房地产的,他姨父是高干,人家毕业以后直接就出国了,那小子屁股后面小姑娘一群一群的,人家三天两头换对象,他要是一辈子结不了婚,妈个B的全世界男的都别想结婚!”

“然后呢?”陆孝直一皱眉。

“后来我那个出国的哥们中邪了,非要让那个刘俊才见见他爸,结果好像刘俊才说他爸要弄的东西太复杂,得找他师傅,后来让他师傅弄完,他那个高干姨父直接就双规了,差点没毙了,他爸好像也没少往里赔钱…这个结果跟他算命有没有关系,不好确定,但总而言之,算的不准是肯定的…”

“你能不能让我见见那个刘俊才?”陆孝直道。

“我觉得这玩意就是忽悠人,你见他可以,但可千万别听他忽悠…”蒋家梁似乎还挺替陆孝直考虑,“万一给你也算出来个什么一辈子结不了婚,你可别往心里去…”刚说到这,蒋家梁忽然注意到了陆孝直脸上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对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陆大哥,我…你…唉,你有对象没?我介绍一同学跟你认识…?”等蒋家梁意识揭了这位陆大哥的伤疤时,陆孝直脸上的都都已经横了....
第十五章 应验
说走就走,打电话同蒋建华打过招呼后,陆孝 直和蒋家梁 乘当天的长途大巴直接杀到了济南,下车时还不到三点。一路上,这蒋家梁电话就没断过,一会联系这个哥们一会联系那个弟兄的,还别说,赶到俩人下车的时候,车站还真有个神头鬼脸的人站在出站口候着,经介绍陆孝直得知,这个人叫曹刚 ,是当初“课堂群殴”事件的当事人之一,蒋家梁大学期间的同宿,济南本地人,另一个家里有高干关系的叫黄志浩 ,毕业后就出国了。

看见蒋家梁,曹刚显得挺高兴,两人先是像国家******会面一样相互拥抱了一下,之后便是一通山东快书般的寒暄。“这是曹刚,我哥们!”蒋家梁操着一口山东版的普通话指了指曹刚,“这是陆…”

“陆孝直!”陆孝直伸手与曹刚握了握手。

“对对!陆孝直,这是我弟的工友,这次来山东办事!”蒋家梁道。

“梁子 ,他…真是你弟弟的朋友?”去停车场的路上,曹刚似乎不大相信陆孝直所谓“弟弟工友”的身份,说实在的,如果换上一身民工衣服,这陆孝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纯民工,但若换上正经的衣服,映衬着脸上的大红斑倒怎么看怎么像个冷面杀手,尤其是配合其内向的性格,绝对能给人一种难于言表的震慑,“说实话,这人是不是你‘道上’的朋友?”

“道啥道?你哥我早就从良了!”一拉车门,蒋家梁坐上了副驾位,“操,马自达6,你妈了个B的,我从良了,你个小兔崽子倒开始混黑社会了?”

“*,马自达6跟他娘黑社会有啥关系?这是小雪 她娘家的陪嫁,说好了我们家买房,她们家买车!”曹刚又偷偷看了陆孝直一眼,“我说梁子,我不跟你扯,这个陆大哥到底是干啥的?”

“人家是来算卦的!”蒋家梁点上烟在车里喷了个烟圈,“要找杰克逊他师父,我让他别去,全他娘的是忽悠人,根本不灵,他不听。”

“啥不灵?灵着呢!”曹刚发动了车,“我跟你说,开始我也怀疑,尤其是他说黄志浩一辈子结不了婚,现在他娘的全应验了!”

“啥?”蒋家梁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话咋说的?”

“我跟你说,去年黄志浩回来了!”曹刚一脸的神秘。

“咋了?回来咋不告诉我一声?”蒋家梁似乎有点不高兴。

“想找你的,给你打电话关机,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直到黄志浩都走了,你爸才接电话,说你住院了…”曹刚道,“本来这事不想告诉你的,但既然提起来了,说说也不打紧。”

“啥个屁事整的神秘兮兮的,黄志浩咋了?在外国呆的好好的回来干啥?”蒋家梁一脸的不解,陆孝直则坐在后排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一言不发。

“那小子…让人给阉了…”曹刚一撇嘴,“本来那小子回国想跟咱俩诉诉苦的,临走那天忽然又变主意了,让我别告诉你,说是怕丢人,我说咱哥仨这关系有啥丢不丢人的,最后他说你要不问就别提了。”

“让人阉…阉了?”蒋家梁的下巴差点砸到脚面,“让谁阉了?”

“医院!”曹刚摇了摇头,“那小子刚到国外,就让人查出个前列腺癌!裆里那套家伙差不多都切干净了!复不复发还不一定,真***邪门了,那个病都是老头子得的,当时刘俊生 说他一辈子结不了婚的时候我就想,那小子要是结不了婚,妈个B的就两种可能,要么是死了要么是阳痿早泄了,结果***比阳痿可严重多了…!”

“**他娘的,还真让那个刘俊才 蒙对了…”

“啥叫蒙啊!他说我第二年结婚,你还记得不记得?”曹刚道。

“啊,是啊!”蒋家梁点了点头。

“我还真就那年结的!”曹刚道。

“放屁,你不是去年刚办的事么?”蒋家梁也蒙了。

“办事是办事,结婚是结婚…”曹刚一皱眉,“当初我跟小雪搞对象的时候,她家就不同意,嫌我身高不过关,可是架不住小雪自个乐意啊,之后我们俩 找了家宾馆把该办的事办了,偷着把证给领了,生米成熟饭,你爱同意不同意!”

“**!你个王八羔子,你咋不早说?”蒋家梁的眼珠子瞪的贼大。

“这个事当初人家小雪不让我说,好像人家女孩子倒贴似的…”曹刚一脸的坏笑,“人家刘老师给我们俩算的卦,可都应验了,就差你了!你可得加油啊!”

“加个屁油!”蒋家梁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家糗大了,我又没工作,拿啥结婚?”

说到结婚话题,仿佛揭到了蒋家梁的伤疤,叹了口气之后便再没说话。而陆孝直则一直坐在后排若有所思,似乎这一切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

车子开到刘俊才的宿舍楼下,蒋家梁下车到传达室登记时得知,刘俊才上课去了,没意外的话晚上能回来,表明身份后,传达室的老头还真就把刘俊才的手机号告诉了蒋家梁,不过告诉也跟没告诉差不多—刘俊才讲课时一般都关手机…

大概两个多小时之后,一个高瘦高瘦的中年人蹬着一辆电动自行车晃晃悠悠的由远而近,不用蒋家梁介绍,陆孝直也能猜出此人就是传说中的刘俊才—裤腿明显短一截。

“刘老师!”蒋家梁倒是会来事,笑着就迎上去了,“哎呀,想死您了!来看看您!”

“小蒋!”与此同时刘俊才也看见了蒋家梁,“哎呀还有小曹!哎呀我也很想你们啊!这位是…”下了自行车,刘俊才猛然间注意到了陆孝直,脸上表情瞬时就是一变,“这,也是你们班的同学么?”
第十六章 后十六卦
“我想找您请教一些事,希望您能赐教!”对于刘俊才 的诧异,陆孝 直并不意外,很多人第一次见自己都是这个表情,外行基本全是吓的,而内行则大都是出于对自己这照顶“紫气”的感叹。“别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来来…进屋坐!”刘俊才到挺随和,锁了车便和几个人上了楼,“哎,这屋里有些乱,你们不要介意…”打开门,刘俊才先是从床底下拿出了两个板凳,之后又不知从哪抠出了一把摺叠椅,看板凳和椅子上面的灰尘,似乎少说也得几年没用过了,看来这个刘俊才确实不大爱和别人打交道。

“果然…”看着刘俊才的宿舍墙,陆孝直点了点头,贴的就是六十四卦 *方圆图,而且图的旁边还贴了很多复杂的数学公式,有的公式干脆就写在了图上,不知是什么用意。“刘老师,您懂六十四卦?”

“这个…说来惭愧,我已经研究了十年,但还是没有成功…”刘俊才摇了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个纸杯给几人接水。

“十年?”陆孝直一皱眉,心说这个刘俊才倒是够有毅力的,这么枯燥的东西能研究十年,就算是自己也发疯了,不过说实在的,这些东西古代有一些牛人一辈子都没研究透,即便是天才,十年也确实难有大的建树…

“是啊…十年…”刘俊才端起端起纸杯,胸中似有万千的感慨,“十年以来,我都在寻找一些折中的方法,简化六十四卦,虽说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还远远不够!”

“寻找折中的方法?”陆孝直一笑,这可是头一次听说,“这么说您对六十四卦的古法已经很精通了?”

“算不上很精通,但至少也能推到其中的一半!”一说到这个话题,刘俊才显得很是认真,“六十四卦背下来不难,但实际运用却太复杂了,越往后推越复杂,永远都只是少数人的专利,我一直在尝试把六十四卦和数学中的微积分进行结合,这样的话,更多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就会有机会了解六十四卦、有兴趣去学习六十四卦!这门学问就不会失传!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地娘啊,微积分,这他娘的不是越整越难吗…”蒋家梁 咽了口唾沫,用眼睛瞟了瞟曹刚 。

“考微积分我作弊抄后排座大姐的卷子,才抄出48分来,这爷们不会是疯了吧?”曹刚也斜眼看了看蒋家梁,俩人表情差不太多。

“恩,祝您成功,可惜我已经有师父了,否则我真的很想拜你为师!”陆孝直不知道什么是微积分,只是觉得单凭刘俊才这份崇高的理想抱负与十年如一日的毅力便值得一拜。

“哎呀!这位…这位同学!”一听这话,刘俊才的脸高兴的都扭曲了,“不用拜什么师!真的不用,现在是新社会,不兴那一套,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爱好,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和你一起探讨!对了,你说你有师父,不知道尊师是哪位高人?”

“天台山的陆青阳道长是我师父!”陆孝直实话实说。

“哦!陆青阳…陆…”刘俊才点了点头,“我听我师父说过,道门的清微派,最后一任传人姓陆,不知道跟您师父有什么关系?”

“那就是我师父!”陆孝直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刘俊才把陆孝直重新打量了一番,不住的点头,“天煞紫云,陆道长 果然有眼光!”

“对了刘老师,我们这次来找您,是想让您联系一下您师父!”蒋家梁似乎有点绷不住了,只想赶紧问完赶紧走,自己可是还惦记着跟兄弟出去喝小酒呢…

“你们…”说到要找师父,刘俊才显得有些不自然,“上次黄同学的事,你们不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他家里人肯定没按着您师父交代的办,否则也不至于弄成那个德行的…”曹刚也一个劲的跟着和稀泥,虽然自己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杀手陆大哥到底想问什么吧。

“那好吧!”刘俊才拿起电话,故意用身子挡着按键,不一会却又把电话放下了,“没人接,可能不在家,这样吧,可以先跟我说,如果我能解决,就不用找我师父了,如果我解决不了,我今天晚上再打电话给他!”

“是这样的,有一个香港人,他妻子最近怀孕了,他想知道这个孩子可不可以 生下来…”陆孝直把自己知道的关于索见昌 的所有一切都跟刘俊才说了一遍,听的蒋家梁和曹刚也是津津有味,就像听评书一样,但正听到关键时刻 却没有了。

“哎?陆大哥,你说的这个事,是真事?”蒋家梁似乎有点不大信,“那这个孩子最后到底能不能生啊?”

“操,你他娘弱智啊!来这不就是为了打听能不能生的么…老实听人家说…”曹刚在旁边拽了拽蒋家梁的衣服,示意不要打断沉思中的刘俊才。

“依我看来,最好不要生…”少说沉寂了三分钟,刘俊才终于结束了沉思,“刚才我已经推到了十六卦,但没有结果,但我觉得不要生!虽然有可能是善胎或者恩胎,但古往今来,这种情况很少,大部分都是讨债索命的,现在咱们国家现在推行计划生育政策,不如劝他把孩子打掉!”

“刘老师,香港不兴计划生育吧?”曹刚也崩溃了,心说这个杰克逊大叔怎么什么事都爱上纲上线呢?人家算个命也能扯到计划生育上去…

“香港不是已经回归了吗?回归了就应该遵守咱们中国的政策啊…”一提到香港问题,蒋家梁的愤青劲也上来了,“凭啥他香港就能随便生,咱们这生第二胎就罚钱?”说这话的时候这蒋家梁也没仔细想,其实自己就是第二胎出来的…

“刘老师,您能不能再往后推一下呢?”自从听说刘俊才能把六十四卦推到一半,陆孝直也便有了一半的信心,理论上讲,如果八卦算出来的是直接结果,那六十四卦算的就是前因,也就是说八卦算出的只是终点,而六十四卦算的则是全程,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就索见昌的个案而言,八卦算出的结果很简单,就是不能生,想找到生下来还没事的解决方案,就必须运用六十四卦算出原因,如果你索见昌命里多出来的这个孩子是这辈子结下的怨,那三十二卦死活也能推出来了,你刘俊才不说六十四卦能推出一半吗?前十六卦推不出来无所谓,不是还有后十六卦呢么?

“噢!这个简单…”刘俊才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拉开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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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六十四卦:六十四卦又称“复卦”,古代也有人称其为“衍卦”或“文王卦”,严格来讲属于《周易》,且是《周易》卦法中最难、最复杂的一种,是周文王在监狱服刑的时候闲来无事,用八卦中两的不同的卦相组成一个卦,称为“复卦”,八卦之中,这种两两相并的排列组合共有六十四种,所以就称为六十四卦,在古代,确实有不少高人精通六十四卦的运用,但现今却已经到了几近失传的地步,很多专家学者也只是将这些东西作为哲学课题进行研究,至于运用六十四卦算命,恐怕会的人少之又少,就好比笑话中电脑盲把CD光驱的光盘托板当成了茶杯架一样。

第十七章 未接来电
“您这是…”不光是蒋家梁 和曹刚 ,就连陆孝 直也是一愣,只见刘俊才 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算盘,而且还是财会出纳专用的十七位算盘,比普通算盘要长出一大截。

“哦…十六卦之后,推起来就复杂了,我早说过,想把易学和高等数学进行一些结合,这样会简单一些,效率和准确率也更高…”刘俊才找出纸笔噼哩叭啦拨弄起了算盘,时不时还在纸上记录一些阴阳五行文字并标注希腊字母,就好比数学公式一样,看的陆孝直也有点发蒙,别看都是研究这些东西出身的,但诸如“Δ离=乾(X0+Δ兑艮)”、“Σ坎α震β兑γ”这种记录方法就连陆孝直也是如睹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