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惊讶,而且愤恨。
楚流婉对着刘仙月微微一笑,气的刘仙月直跺脚,然这宫中之中,又怎敢多说什么?
一边司马莲见姐姐来了,迎了过来,对司马荷道:“姐姐,你来啦。”又看了看楚秋月:“咦,楚小小姐也来了?”却是把楚流婉当做了透明人。
楚流婉心中微微恼怒,却并不表露,只是一直微笑着——不招人妒是庸才。
时间到了之后,大家一齐进去,就见众位妃嫔已经在了。正众星拱月的围绕在太后和皇后身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原本楚秋月见到其他人,她们已经够花枝招展的了,再看宫中妃子,更是如此,虽不是浓妆艳抹,只是所带首饰所穿衣物,无一不是极为富贵之物,金光闪闪,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她们倒不是多喜欢金饰,毕竟金饰这种东西,非常难戴,你一定要有足够气场压住,如果可以,那就是富贵之像,显得雍容大方,如果没戴好,衣服没配好,气质不够,那可糟了,完全就是暴发户的样子了。
而且戴金饰,对皮肤和妆容的讲究很大,其中关系,分外繁杂。
而这么麻烦的东西,大家都戴,无外乎是为了两点,一是太后她老人家喜欢,二是金饰这东西,好些的,大多是皇上赏赐的,戴的好了,就可以显示自己受到的恩宠。
不过让楚秋月咂舌的还是这些妃嫔的年纪,上至三十四,小的估计也就才及笄,虽然知道后宫一向如此,但看起来,还是挺触目惊心的。
这个太后,头发已经花白了,但是保养得却很是,脸上虽有皱纹,但皮肤还是很好的,笑起来慈眉善目,咋一看,居然还有点像还珠格格里面的老佛爷……
大家都行了礼,太后见大家都来了,微微一笑:“都过来吧。”
一行人于是往那边走去,楚秋月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流婉身后,老实说,她还挺丢脸的,因为这些光鲜亮丽的人中,她穿的是最寒酸的,脸上素颜不说,头上也只插了一根小小的白银坠梅的簪子。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么多人争奇斗艳,却又并非只是一味的打扮自己,还要注重不要太出风头了之类的,想想也很麻烦。楚秋月其实这么寒酸,反而扎眼,好在她年纪非常小,身边又是一个抢尽目光的楚流婉,是以大家并未注意到她,也没什么人对她的打扮有非议。
游园会是在御花园中,今天皇帝他们应该不会来,御花园足够大,或者说,大的吓人,其中各种花都有,无论合乎不合乎常理,工艺高超的园丁都可以将其努力栽培存活,即便不能,在今天,也会让它保持美丽的样子的。
道路比较窄,但是很长且曲折,除了领头的宫女之外,太后走在最前面,周围跟着皇后和几个喜欢的妃子,司马荷与司马莲两姐妹一直很得太后宠爱,居然也走在她身边,楚秋月走在后头,就见太后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把老太后的脸笑出了褶子。
楚流婉虽然也很想让太后注意到自己,无奈她也不敢硬是挤上前去,那样未免太不合乎规矩,只好老老实实的走在后头。
楚秋月没认识的人,便专心赏花,这时候梅花已经三三两两开败了,相反桃花逐渐占满指头,千朵万朵压枝低,杏花、梨花、玉兰亦都开好,挂满枝头,姹紫嫣红,简直要迷了看花人的眼睛。
在外边可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色,楚秋月心情愉悦,带着笑看,楚流婉见楚秋月高高兴兴的,全然不晓得自己的郁闷,心里更是不痛快。
好不容易走了一会儿,太后累了,便在周围的一个亭子里休息,这亭子极大,且亭子之外也有石凳石椅,显然是专门为在这游园会准备的,大家纷纷落座,只听得太后道:“花开正好,花香浓郁,新年瑞雪多,则花开愈发生机勃勃,大家便按着惯例,做几首词曲,赏赏乐吧。”
说罢,对身边的皇后道:“皇后,你先做一曲吧。”
皇后低头说了是,望着满园春花,沉吟片刻,道:“花色漫天,瑞雪丰年,昀正厚,昀正好,天下喜开颜。”
这皇后作的词极为平淡,却句句是在夸奖昀朝现在繁荣,皇上治国有道,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之事,不愧是一国之母。
太后笑了笑,道:“你呀,还是这样,一点不肯僭越。大家便别这样了,赏花而已,随意,随意。”
皇后一笑,说:“既然太后开口了,大家便随性一些。”
之后大家纷纷张口,楚秋月那个愁,她作诗词,可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好在一些人水平也的确不高,而且,她不张口,也未必有人主动让她说。
楚秋月转头看了看楚流婉,就见楚流婉死死的盯着一株桃树,仿佛要用眼神把它打穿了似的,然后只见会说的人都说完了之后,楚流婉乘隙站了起来,道:“小女楚流婉,现拙了。”
太后道:“哦?楚流婉?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似乎是京城第一才女呀。那首‘梅花’可是你作的?我很喜欢呢。”
楚流婉一见太后喜欢自己,欢喜的眼睛都快眯了起来,道:“正是小女拙作。”
太后一笑:“不必谦虚——来,你快作吧。”
楚流婉点了点头,道:“满树如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大家听了前两句,都忍不住点头,听了后两句,便微微愣住,太后道:“这后两句,作何意?”
“这是说,天上的仙桃,要千年才可有果实,但千年之后,人间已是另一番风情。我只是望着梅花已败,桃花灼灼,才有所感而已。”
楚秋月听了那首诗,微微发愣,她可不知道这首诗是不是前人所作,最后两句,也的确没懂。
太后微微点头:“立意倒是很新。”
说罢一笑:“确然是好诗。”
楚流婉正在得意,那刘仙月和周围几个朋友可是气死了,正对着楚流婉瞪眼,楚流婉挑起嘴角,回之骄傲的一笑,更让几人气的直翻白眼。
楚流婉正打算趁热打铁,说些好听的让太后开心,却听的远处传来一阵清雅,却有些熟悉的声音:“太后,我来晚啦。”
楚流婉和楚秋月都是一惊,回头,就见来人居然是玉帘!
她与往日一身丫鬟打扮全然不同了,相反,穿着一身淡粉色衣裳,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原本也还算清秀的面容,在华美衣裳以及首饰的映衬下,显得容光焕发,身后的桃花朵朵,简直称得上人面桃花相映红。
而且,说真的,玉帘会忽然出现在这里,非常不合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不可能再从宫外进来,那么难道她是在宫中的?看她这样,又不像是宫女。
太后见了她,微微一笑道:“玉帘,你刚刚怕是又在做东西了吧?还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我不怪你。”
玉帘微微一笑,走了过来,跟皇后以及妃嫔请了安,只见大家似乎对她都很熟悉了,而且她这么受太后喜欢,也似乎无一人妒忌,都笑容满面的同她回礼。
来自宫外的人,不止楚流婉和楚秋月疑惑,其他人也是惊讶万分,楚秋月感觉到了身边楚流婉整个人都在发抖。
抢风头
太后看了看其他人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今日,也有向大家介绍玉帘的心思。玉帘原本是五皇子的侍女,那日我人不大舒服,玉帘帮着伺候我,见我没什么精神,就说了个故事,我听的起兴,病也好了大半,后来干脆向五皇子讨了玉帘,让她在身边伺候着,说说故事。其他人也听着了,每到一定的时辰,大家就都来听呢!”
太后抚着玉帘的肩膀,笑着道:“那些故事可新奇的紧,玉帘见我喜欢,还会拿刺绣来绣些小人儿给我看,跟故事里的人物一一对上了,可有趣。这会子来晚了,也是因为在做那些。”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
其实她们到也未见的是多喜欢,只是太后感兴趣,她们能不感兴趣吗?
楚流婉脸色青黑,只想,玉帘那日本该是被何相思给撵走了的,听何相思口气,是派人把她丢到了城外郊外去,她穿的又很少,身上又没有什么钱财,郊外人烟稀少,后来没多久便大雪纷飞,她必然给冻死了。
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没死,还命好的勾搭上了五皇子,实在气人。不过这也证明她没冤枉玉帘,玉帘果然是和五皇子有点什么的,不然五皇子怎的无端收了她当侍女?而且后来她和五皇子还见过几次,五皇子却都有些疏远,不如以前热情,也没告诉她自己收了玉帘的事情,恐怕必然是玉帘告诉了五皇子自己如何对付她的!
这也就罢了,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皇宫,居然眨眼就被玉帘给攀上了,还直接是最大的老太太!这可不得了,以后不管谁登基,玉帘现在和太后还有皇后关系好,反正也威胁不到她的。
那也不用像自己,心惊胆战的了。
正想到此处,玉帘便忽然回头瞧楚流婉望了两眼,微微一笑,道:“楚大小姐作的诗词我可是听到了呢,的确不错,那我也来献丑啦?”
楚流婉道:“呵呵,哪里。玉帘姑娘说便是。”
那玉帘冲着她冷冷一笑,转头面向太后,又换了个甜美的样子:“
问君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这首诗作的当然好,楚秋月心头一跳,知道这根本是李白的诗句!
她侧头往楚流婉望了一眼,果然见楚流婉目瞪口呆,但玉帘却看也不看她,念完后盈盈一笑:“作的不好,太后可别怪。”
太后笑道:“你这丫头,这怎会不好?好的很呢,好得很呢!”
玉帘高兴的笑了笑,忽然扭头道:“对了,太后,您不是极喜欢那首《梅花》的吗?我一直心里有个想法,这会儿见楚大小姐在了,那就说一说吧。”
太后瞧了楚流婉一眼,对玉帘道:“你说便是。”
玉帘笑嘻嘻的对楚流婉道:“要我说,那首梅花,有一个地方,可不好。‘洛城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全诗自然是很好的了,可是既然这试是来咏叹梅花高洁的,又何必只‘洛城’?洛城梅以美出名,天下皆知,文人墨客,无人不晓,又哪里是‘凌寒独自开’呢?”
太后边听边点头,道:“玉帘说的没错。”
楚流婉并不接话,脸色铁青的站在一边。
玉帘见太后点头,一笑,继续说:“所以,我认为,‘洛城’二字,应当改为‘墙角’。天下梅花,品性皆是一样,就算楚大小姐是因听了从洛城归来的友人描述洛城的景象之后,所感而写了这首诗,也不必真的用‘洛城’。用‘墙角’二字,才可以很好的体现出梅花的品行,不止洛城,天下皆是也。”
听了玉帘的话,太后连连点头:“墙角这二字,改的的确好,的确好!”
其他人本就是一门心思应承太后的,太后说好,她们自然也是说妙了,何况许多人因楚流婉风头太盛,早就怀恨在心,现在看玉帘将楚流婉是打压的抬不起头,哪里有不说好之理?当下拼命夸奖玉帘,同时话里带话的说楚流婉不够仔细什么的。
楚秋月在一边听着真是好笑,楚流婉将王安石的诗改动了,玉帘又改回了……
只是她现在可没什么笑的心思,玉帘现在明显是穿越了的,而且似乎还有原本玉帘的记忆,不然也不至于这样找楚流婉的麻烦,而且她还晓得去找五皇子,更证明是有玉帘的记忆无疑。
楚流婉一直站在旁边,刚刚才被夸奖,风头无限,现在又立刻一落千丈,这后宫之中跟红顶白的风气,真是比任何一个地方都来的明显。
她不言不语,倒不是无话可说,只是心中害怕玉帘说出自己曾让玉帘再冰天雪地中跪着的样子,如果这事她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了,这些可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大小姐们,其中不少还是自己的对头,那这件事,必然盛传京师,到时候虽然未见得影响多大,但总有影响。
是以楚流婉一言不发,只冷眼看着,那个刘仙月笑的最得意,只能说,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玉帘却不再看楚流婉,只笑着站在太后身边,两人喁喁私语着,太后知笑着点头,可见对玉帘的宠爱。
其他人看着,眼里也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太后对玉帘道:“诶,趁着大家都在,你再说一回那故事吧。”
“啊?嗯,好。”玉帘点了点头,“不过有些人都没听过前面呢,我还要先把大概内容说一说。”
说罢,看了看四周,尤其注意看了看楚流婉,笑着说:“我说的这个故事呢,叫西游记,说的是四个师徒,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楚流婉和楚秋月同时睁大了眼睛,不错楚流婉是呆呆的看着玉帘,楚秋月则很快就收敛了神情,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
玉帘看见楚流婉的神色,得意一笑,继续解释了一通,果然与吴承恩的西游记无异。
其实原本楚秋月还是很佩服的楚流婉的,毕竟记得那么多诗词也不容易,可是现在她更佩服玉帘,居然连西游记都记得清清楚楚,好多什么妖怪啊,她都理的门儿清,基本上楚秋月就只记得四个师徒,还有什么白骨精、女儿国国王、蜘蛛精之类的比较有名的妖怪了。
那玉帘把前情稍微交代了一遍,不过似乎删除了一些吴老原本对社会的不满的讽刺部分,所以太后她们听的还是很开心的,大家也都感兴趣了起来。
“上回我说到‘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这回要说的,便是‘花果山群妖聚义黑松林三藏逢魔’……”只见玉帘脸上带笑,声音却抑扬顿挫处处迭起,感情拿捏的不是一般的好,就连楚秋月这个大概知道剧情的都听的很是入味,更遑论这些几乎没听过这类故事又无聊到发毛的后宫妃子们了。
估计全场,也就只有楚流婉一个心不在焉了。
玉帘这一讲就是半个时辰,她自己说的是口干舌燥,大家听的也是口干舌燥,听完之后,都意犹未尽,连连说好。之后草草把剩下的游园部分看完了,大家还对玉帘的故事念念不舍。
可以说,这一次惊蛰游园赏花会,玉帘成了最大的赢家,而楚流婉很不幸的是其中一块跳板……
无怪乎她从头到尾脸色青黑了。
外边春意融融,万紫千红,她一人沉着脸,倒也让人不喜。是以太后之后没再跟楚流婉说过话,让楚流婉更加不爽。
一场游园就这样落下帷幕,楚秋月是看的挺开心的,至于这个多了一个的穿越者,楚秋月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
一来,自蒋小强、楚春月、楚流婉、小绿这四个穿越者之后,她已经淡定了,何况,她本人也是一个穿的……
二来,这玉帘现在在皇宫里,除了和楚流婉,最多牵扯上何相思之外,跟自己关系也不大。这玉帘虽然似乎有之前玉帘的记忆,但是似乎只是想对楚流婉稍作惩戒,杀杀她的威风,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所以,这第五个穿越者,好不容易不是自己身边的人,楚秋月又怎会自寻烦恼,一个人闷闷不乐呢?
楚流婉可郁闷了,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司马荷晓得是怎么回事,笑了笑,也并不搭话。
两人回了家之后,何相思问楚流婉游园会如何,楚流婉笑了笑,说:“还好,我作了一首诗,太后直夸不错。”
这却是报喜不报忧了。
何相思乐的摸了摸楚流婉的脑袋。
楚秋月在一旁听着,也不揭穿她。
楚秋月现在比较在意的事情,是不晓得楚春月去哪里了。
本来上次在夜紫馆门口听到那些话之后,她就很担心,怕楚春月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一下子脑袋发热,认为周子佳是命中男主角,就跟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原本打算一回来就劝她的,可是被游园会的事情打了岔,就耽搁下来了,原先是现在要说的,可是楚春月却还没有回来,实在奇怪。
时间越来越晚,连何相思与江倩倩都开始疑惑了,准备派人去找楚春月,谁知道楚春月就神清气爽的回来了,她脸带春意,毫不遮掩。
江倩倩皱了皱眉头,道:“春月,什么好事,让你开心成这样?”
楚春月一笑,说:“没什么,做成了一笔大单子。”
江倩倩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
可楚秋月却晓得,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满腹心事的吃了饭,就去找楚春月,楚春月正坐在池塘边哼歌,楚秋月细细一听,似乎是什么“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楚秋月一哆嗦,无奈上前:“阿姐。”
楚春月听得有人来了,赶紧住了嘴,回头道:“咦,秋月,你怎么来了?”
“阿姐,你莫瞒着我,我昨日早晨去找你的时候,听见你和周公子的对话了。”楚秋月开门见山的道。
楚春月一愣,脸上红了红,说:“……怎么啦。”
楚秋月气道:“什么怎么啦,阿姐,周公子是怎样的人,大堂姐和流霜可都是告诉你了的,你怎的还去跟他说话?我看你样子,怀疑你今天根本没去店里——你该不会去和周公子单独见面了吧?”
楚春月一惊,道:“你可别乱说!”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楚秋月不依不饶的问。
楚春月眼珠子乱转,说:“是。”
楚秋月坐在她身边:“我就知道。阿姐,你干什么和他出去?他名声这么不好,难道你就不怕吃亏?”
楚春月心想,我还嫌他今天太本分了呢,连我手都不敢碰,道:“传言这种事情,实在不可信。我今天和他出去,知道他是非常老实的人,我特意暗示他,他还不敢靠近,连抱我都不敢。缩手缩脚的。”
楚秋月一听,这个楚春月,还真是……!
于是到:“阿姐,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呀,怎么可以故意让别人抱你?这算什么!”
楚春月不耐烦道:“迂腐!你不知道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这个道理我听都没听过,我也不想知道。阿姐,我不晓得你哪里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理论,但是你自己心里也知道你做的不对,不是吗?”楚秋月质问楚春月,“否则刚刚娘问你去哪儿的时候,你就不会撒谎。既然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什么不改正呢?”
楚春月笑了笑,说:“我做错了?我可没做错。我不说,只是怕他们受不了,然后又叫人拿戒尺打我。”
楚秋月怒道:“阿姐,你什么意思,你还记恨上了?上次那件事,小晨的死,你敢说你是对的?你敢说你不该被打吗?”
楚春月一哽,说:“什么嘛,应该是素质教育,知道吗?体罚什么的,最不应该了!”
连素质教育都被楚春月污蔑城这样,楚秋月真是哭笑不得,的确不该体罚,可是问题是,哪个学生可以做出害死人这样的事情啊?如果真的做了,那就不是体罚的问题了吧?而是交给法律制裁!
楚连平和江倩倩千辛万苦压下这件事,也好在两人原本对下人就好,小晨亲人才肯息事宁人……这楚春月还不知好歹!
楚秋月知道跟她说说不通,当下道:“阿姐,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你也只会说我迂腐。但是我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周公子有那么多妻妾的事情,是真的,不是传闻。我记得阿姐你以前老是大肆宣扬男女平等,那么,你怎么可以容忍和那么多人一起分享一个丈夫呢?”
楚春月愣了愣,随即笑道:“你放心好啦,他不是真的喜欢那些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可是,明媒正娶,可是真的。”楚秋月提醒楚春月,“何况周公子发妻是金家小姐,他可不可能为此休了发妻,要知道,那可关系大的很。”
楚春月心中刚被楚秋月说的愈发烦躁,只摆了摆手:“好啦,我晓得了,你别说了。”
她要是这么容易就被说通,那才见鬼呢!
楚秋月心中暗自摇头,道:“嗯,我就说这么一次。下次如果我再撞见,那我就直接告诉爹娘了。”
说罢,一转身,走了。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香囊散发出的香味。
楚春月在后头,看着楚秋月的背影目瞪口呆,心道,这个好妹妹!居然这样阻碍姐姐追求真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