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愿赌服输。无论赌了什么东西,只要输了,就得付出赌注,不能反悔。”
“等下,”我说,“赌局输赢谁来算?”
“呵呵……”赌徒道,“我早知道你会问这个。”说完,手一翻,从骰子里倒出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警服,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正气浩然,很是面熟。
这不是之前张佳燕碟仙事件和浓雾事件收尾时才出现善后的警察小队长么,这次竟然出现得这么早。
赌徒得意地笑道:“我从警察局逃走的时候随手抓了一个人来做我们赌局的裁判。怎么样,人间是非向来都由衙门判定,我抓一个衙门里的人回来裁定赌局胜负,你们也会心服口服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搞什么把戏,刚才把我困在哪里了?”警察小队长对着赌徒怒喝道,“竟然公然袭警!”
他显然是在警局突然被抓出来的,胸前还挂着警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南晨。
“不要担心,赌局结束后,我自然会放你回去。”赌徒道,“不过在这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只能在这里判定我们赌局的输赢。”
“什么乱七八糟,装神弄鬼的。”南晨显然已经在骰子里把我们的话听得八九不离十,额头青筋直冒,“你们不止绑架警察,还想让我看着你们聚众赌博!”
“活该!”我说,“叫你们没事找事把他从下水道捞上来!”
“呵呵呵。”赌徒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拿出一枚骰子往天空一扔,道,“那么,我们开始赌吧。”
随着他的话音,那骰子瞬间扩大,变成一个结界覆盖整个小二楼。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张长桌,桌上放着扑克、牌九、麻将、转盘各种赌物。
南晨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显然意识到了现在所经历的事情非同一般,脸色越发凝重。
三娘和云美马上上前检查东西,然后对我点头道:“这些东西没有什么机关,是正常的。”
赌徒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都是一些下等人干的事!我堂堂一个赌魔,又怎么会使那种下作把戏!”
他倒是忘了当初养小鬼出老千的人是谁了。
赌徒问南晨:“第一把怎么赌?”
不愧是警察,南晨很快镇定下来,说道:“这样吧,第一场赌局你们来掷骰子,扔三个骰子谁点数大谁决定赌什么。接下来的赌局就由输家决定赌法。”
我一听就知道糟了,扔骰子肯定是赌徒的强项,我一开始就处于劣势。我拿起三个骰子扔在桌上,一个三点一个二点,最后一个是五点,总共十点。
赌徒咧嘴一笑,对我道:“想想剩下两把赌什么吧。”然后也抓起三颗骰子随手往桌上一扔,那三颗骰子骨碌碌地转了半天,最后停下的时候,一个四点一个二点一个五点,总共十一点,正正好比我多一点。
“oh。”男人头叹道,“只差一点,真可惜。”
“不对。”王亮说,“你看他的骰子数,其中两个和马力术的一样,只有一个多了一点,这种花色的概率比其他组合点数的概率要小得多,这赌徒分明是在显示自己对骰子的控制能力!”
那他上来就直接要求赌骰子,我就铁定输了!
“呵呵呵呵。”赌徒笑呵呵地问,“你说第一局赌什么好呢?”
这不是废话么,这摆的一堆乱七八糟的赌具我大多只在电影上见过,有些看都没看过,名字都叫不出来,你问我不是白问。
“看起来你并不是经常赌的人,那么我们就玩个简单一点的好了,第一局只是个热身,也用不着那么严肃。”赌徒从桌上拿起一副扑克,“干脆我们来抽王八吧。”
“……”他这话一出,不止是我,连南晨都愣了。
“呵呵呵呵呵。”赌徒把扑克打开,一字排开,从中挑出一张小王一张八扔在桌上,“规则你们都知道吧,成对的牌挑出,两人轮流从对方手里抽牌,最后谁手里剩下王和八就算输。”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多局,我们就三局两胜吧。”赌徒拿了一副牌扔给南晨,“拆牌,洗牌。”
“等下。”我说,“咱们比赛至少得比个有水平的吧,怎么是这种小学生的比赛。”
“小马哥,”三娘走过来,从桌上拿起几张牌,洗了一下,递给我,道,“我们试验一下,把牌背着我们。”
我照她的说法做了,又把牌换了一下。
“他现在手里有一张八一张王。”三娘转头问其他人,“你们知道是哪两张吗?”
云美沉思了一会儿,说:“最左边的一张,还有中间偏右的一张。”
竟然给她蒙对了!
“不算,你是妖怪,说不定能看透牌。”我重新洗了一下牌,问雷迪嘎嘎,“你看这样呢?”
雷迪嘎嘎说:“我来抽!”然后伸手在我的牌上一张一张地摸,最后竟然毫无差错地抽出了王和八。
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嘿。”雷迪嘎嘎说,“我摸着王和八,你的嘴角就僵硬啦!眼球也不动了!”
我明明已经控制自己的表情,结果还是能被人看出来!
云美点头道:“一般人换牌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把重要的牌换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前有三张牌,都是你换过两次的,可见那牌的重要性和一般牌不同。而三张牌之中,你又多次把目光移向最左边的一张和中间偏右的一张,这是为了确认重要的牌的位置是否正确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认为是那两张。”
“原来如齿。”吊死鬼说,“赌的时候不能有表情和多余的动作。”
“对。”王亮对我说,“你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小马哥还是人类。”三娘摇头道,“不可能马上改掉人类下意识流露出来的表情和动作。而且赌徒身经百战又已经成魔,恐怕不止是表情、动作和眼神,紧张时心脏的跳动,身体和皮肤的升温,任何身体状况的改变都会泄露手中牌的信息。”
“我还想这赌局简单,原来这是个套!”我道,“这么说我输定了!”
“这可不一定。”三娘微微一笑,“既然是身体流露出的信息,那么我们就把那信息掩盖掉就可以了。”
我奇怪地问:“怎么掩盖?”
三娘笑而不语,把目光投向云美。
云美甜甜一笑,对我道:“马力术,你忘了我的特长了么?”
“云美是画皮,和我们不同。”三娘笑道,“这个时候,她的特长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调整身上的皮来改变自己的身份。这么多年,我装过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云美拉着我,边上楼边说,“所以无论是体温,表情,还是脉搏的跳动,我都可以用皮给你隐藏了。”
“等等……等等……”我说,“你别跟我说要先扒了我的皮再给我套上一个!”
“怎么可能。”云美好笑地看着我,“只要在你的外面再套上一层就可以了。”
她说完,走进屋子,打开衣柜,自信满满地对我说:“来,你挑吧!”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和我奶奶以外的女人的衣柜!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啊!别人衣柜里一件一件挂的都是衣服,她倒好,一张一张挂的都是皮!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进了屠宰场的冷冻室,面前晃荡的全是挂着的猪皮。
我忍不住问:“这些东西你都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死人身上剥下来的。”云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很多人死了以后觉得肉身无所谓了,就允许我拿走。还有一些人,死了以后魂都没有了,我看扔在那里也浪费,就拿回来废物利用了。现在不是提倡节能低碳嘛,没用的东西这样也可以充分利用,比较环保。”
看不出她还是个环保主义者。
云美边说边抱出一沓皮扔在床上,一件一件地对着我比照:“这张怎么样?好像有点大……这张呢……是不是太白了……”
她比得开心,我看着这死人皮往自己身上贴就觉得瘆得慌,说:“下面人还等着呢,咱快点行不。”
“那行,就这张吧。”云美挑出来一张人皮,“不过放得久了,有点皱,我得烫一烫。”
人皮还能烫!
烫完人皮,云美拿出画笔就要画。
我说:“别画太详细,抓紧时间,随便画画就行了。”我想了想,强调道,“主要是脸,不能让他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东西,你最好画上一副让他看不透的脸。”
“简单一点,但是又要让人看不透。”云美沉思几秒,大笔一挥,马上画出来了。
结果我披着皮下楼的时候,楼下人先是一愣,然后全笑了——云美给我画了一副蜡笔小新的脸!
“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泰然自若,用这种脸给自己缓解心理压力……”赌徒认真地看着我说,“马力术,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谦虚地点点头,然后坐下来,气势如虹地挥手:“发牌!”
南晨先打开了一副新的扑克,然后抽出一张王,一张八,洗了三次牌,一张一张地发牌。这其间他一直回避着我的目光,只要一对上我的脸马上就咳嗽几声,扭过脸笑。
有了云美的画皮,我的身体反应就不会被赌徒看穿。我记着他们之前说的话,小心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把手中的对牌抽出去以后,再没有动过牌。
而为了防止围观时表情太多泄露我的牌,吊死鬼、男人头、王亮和雷迪嘎嘎都站在了一边,我身后只站着让人琢磨不透的三娘和披着人皮的云美。
对牌扔完后,我手里还剩六张牌,按照顺序分别是红心七、方块三、黑桃五、红心K、以及一张王,一张八。
出师不利。
赌徒手里握着四张牌。
第一局由我先抽,知道他手里没有危险的牌,我很快抽了一张方块七,扔掉了一对。
“呵呵呵呵……”赌徒笑着说,“两张危险牌都在你手里,还真令人为难。”他的手缓缓移到最后一张八那里,然后盯着我道,“是这张吗?”
这家伙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我终于感受到这赌徒的恐怖之处,他就像个测谎机。我现在绝对相信他是在根据我的表现来测试我手中的牌,若是没有云美的这张皮隐藏我的表情,我肯定马上就会暴露。
表情隐藏住了,剩下的就是我的动作了。
我捏着牌,稳如泰山地坐着,一动不动。
“果真是好技术。”赌徒呵呵呵呵地笑道,“看不出来,我随便抽一张算了。”
说罢,他手一扬,抽走了方块三。
“呵呵呵呵。”赌徒笑着扔掉了一对三。
在剩下的五和K中,我抽掉了一张K。
现在我手里还剩三张,赌徒手里还剩一张,若是要赢,赌徒必须抽走王和八其中的一个。换而言之,若是赌徒抽走黑桃五,这局我就输了。
“真困难。”赌徒看着我手里的三张牌,说,“三张里面有两张是地雷,这可不好办。”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没有一点改变。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既然刚才从那个地方抽到了张好牌。”赌徒握住了那张黑桃五,“我就接着从这里抽吧。”
赌徒的手放在黑桃五上,停住不动。我不知道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想抽那张牌,只能继续装傻。
现场气氛极其紧张,雷迪嘎嘎凑近了,趴在桌子上紧张地看着我们。
“你的表情可真诚恳。”赌徒又松开手,说,“我不得不表扬你,人们经常会用多余的动作来掩饰自己,可是动作越多,破绽就越多,反而是不动最令人难以猜透。”
见他松开手,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只剩三张牌,抽中的几率是三分之一。”赌徒弹着手里的最后一张牌,眯着眼睛看着我,“马力术,你知道我赢了这么多次,靠的是什么?”
我毫不迟疑地说:“那还用说么,出老千呗!”
“不是!”赌徒“啪”地把那张牌拍在桌上,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是运气!”
“我现在已经修炼成魔,被赌神眷顾,只不过是三分之一的概率!”他从我手里抽出一张牌正面朝上放在桌子上,“一点难度都没有!”
桌子上明晃晃的放着黑桃五。
赌徒扔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对五。
南晨看了看我们手中的牌,下了判决:“第一把,赌徒赢。”
我握着一手王八,颓然地低下头。
输了!
“等一下。”云美说道,“这还不能算他赢,刚才算规则的时候,赌徒说过,这把三局两胜。现在只分出了一把的胜负,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没错,还没结束。”赌徒摆弄着手里的骰子,阴笑道,“难得有这么愉快的赌局,我也不希望太早结束。”
“休息一下!”我站起来,带着人民群众到我的屋里商量对策。
王亮怀疑地问:“他是不是用法术看牌了!”
“嘿嘿嘿嘿嘿嘿。”雷迪嘎嘎一边听我们说话,一边偷笑,边笑还边偷瞟我们。
我们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话。
“没有。”三娘说,“我和云美都在他身后,他若是使用法术看牌,我们不会看不出来。”
我检查着自己的身体:“他老盯着我看,是不是他在我身上做什么手脚了?”
“不可能!”貔貅马上否定道,“他要是对你施法,我马上就会发现。”
“这么说,”男人头说,“真的是他运气好抽中了?”
“嘿嘿嘿嘿。”雷迪嘎嘎说,“你们怎么不问我笑什么?”
“……”我们看了他一眼,继续讨论。
“那肿么办?”吊死鬼说,“难道偶们要跟他拼运气么?”
我回顾了一下我迄今为止的运气,哀伤地长叹了口气,低吟道:“老子看开了,人生一世,生亦何欢死亦何悲?”
“嘿嘿嘿嘿。”雷迪嘎嘎说,“你们问一下我笑什么呗!”
云美心肠好,见他可怜,就顺着问了:“你笑什么?”
“嘿嘿嘿嘿。”雷迪嘎嘎捂着嘴说,“我不告诉你!”
欠揍!
我指着雷迪嘎嘎说:“正好咱输了,谁心情不好?赶紧的,踹他两脚出气!”说完,就朝他屁股踹去。
雷迪嘎嘎马上捂着屁股叫:“我做了什么你们都没看出来!”
王亮问:“你做了什么?”
“刚才……”雷迪嘎嘎神秘地说,“我把牌换了!”
“什么?”这话一出,我们都惊呆了。
“你们都没看到吧?”雷迪嘎嘎相当得意,从裤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扒了皮,塞到嘴里,牛B轰轰地说,“就在他抽牌的那一会儿,我把牌换了。”
“不可能。”我说,“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抽走的是黑桃五!”
“因为我怕换一次会被他发现,所以我换了好几次。”雷迪嘎嘎摆着手指头说,“我先把五换成了王,然后又把王换成了八,然后把王和五调换了一下位置,最后用五换回了八!”他抽出棒棒糖,得意洋洋地对我们道,“我聪明吧,果然你们谁都没看出来!嘿嘿嘿嘿。”
“……”
屋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我真想马上把这家伙人道毁灭。
三娘略有些吃惊地道:“我知道雷迪嘎嘎手快,却不知道他手快到如此地步,连我都看不出来。”
我气得掐雷迪嘎嘎的脖子:“既然换了,你就不会给他换个王或者八!”
雷迪嘎嘎还在笑:“嘿嘿嘿嘿。”
云美和吊死鬼连忙跑过来拉我的手:“别激动别激动。”
“马力术,你先别激动。”王亮说,“他这样换,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我问:“怎么说?”
王亮说:“如果我们第一局就赢了他,肯定会增长他的戒心,下面想赢就难了。”
三娘也点头。
“那赌徒之前说赌博靠的是运气。”貔貅说,“我很怀疑他的说法,光凭运气,他不可能赢到现在,完全没有输局。”
“这么说的话……”我问,“这么说靠运气只是个幌子,他有必胜的方法?”
“不一定呢。”三娘轻摇着扇子,道,“因为我们并没有感觉他用法术。”
“如果赌徒一开始就有必赢的方法的话,”貔貅继续说道,“那么设立这抽王八的赌局就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抽王八的必赢方法……我身上顿时冒了冷汗,难不成他能猜到我的牌!
我们检查过,牌没有问题,他也没用法术,我身上全都捂得严严实实就跟登月的宇宙人一样,他到底从哪里猜出来我的牌是什么的?
“如果他知道我们的牌的话,”我说,“那么雷迪嘎嘎换了他手中的牌,他马上就能知道这是出老千,按照赌博规则,这么一来,第一局我们马上就输了!”
“不愧是小马哥。”三娘诚实地称赞我,“就是这样,所以雷迪嘎嘎没有换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松开雷迪嘎嘎的脖子,拍着他的肩膀说:“那这次就不怪你了。”
雷迪嘎嘎说:“就是就是,其实我早想到了。”
我一巴掌糊他脑袋上:“扯淡!”
吊死鬼说:“如果这样的话,偶们素不素可以利用雷迪嘎嘎这个技术?”
云美摇头:“可是如果真的是运气还好,若是赌徒真的能猜到牌,抽牌的时候换牌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有没有什么换牌能不被发现的手法呢?”
我脑中灵光一闪:“发牌的时候!”
众人奇怪地看着我,我说:“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发牌时赌徒并没有看牌,是先把牌放在一旁闭目养神吗?这正是出老千的最好时机。”
男人头奇怪地问:“可是这时候出老千有什么意义?”
我说:“把王和八全换到他那里,这样我的牌就比他少两张,赢的几率也会大!”
“这倒是个好办法。”王亮说,“不过就算这样,发牌的时候我们也看不到牌啊。”
“用不着看到牌。”我越想越得意,“只要我手中出现王和八,身后的三娘和云美打个暗号,雷迪嘎嘎马上把牌换到南晨手里让南晨把那个牌发给赌徒。这样牌不经赌徒的手,但是我们依然可以赢。不过那个暗号一定得是非常小的,像是两个人同时眨眼,或者移动眼珠之类的,这样才能不让赌徒察觉。”
“但是还有个问题。”云美说,“就算王和八都在赌徒手里,也不一定就保证我们能赢,只要我们抽到了王和八,那么输赢的概率依然只有一半。”
“不!”男人头忽地飞起来,“我们能赢!”
我们的目光全都汇集在他头上,男人头说:“你看,咱们总共有三局,第一局是三局两胜的抽王八。我看小说和电影的时候,三局两胜的赌博绝对不会第二场就结束!一定会抽到第三场,这样才够紧张刺激!”
“可素那素小说和电影啊?”吊死鬼说。
“不过这个倒是有可能呢。”三娘想了想,嫣然一笑,“那赌徒自视甚高,又口口声声说赌局难得,想把这赌局拖到第三局,第二局故意放水把赌局的时间拉长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就这么定了!”我一拍大腿,道,“走,出去赌第二把!”
赌徒早已经坐在赌桌前等我,我坐回到他对面。
“呵呵呵呵呵。”赌徒笑道,“你们想到必胜的方法了?”
“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能让你把裤头都输掉!”我胸有成竹地挥手道,“发牌。”
南晨又开了一盒新扑克,拿出一张梅花八和一张王,边洗牌边抱怨:“迟早把你们这些赌博的都抓起来。”
我见赌徒靠在座椅上盯着南晨洗牌,心下一凉,想他不会不闭眼睛了吧。
我灵机一动,跟南晨说:“多洗几遍,最好拿手捂着,说不定他能根据你洗牌记住牌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