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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生得白白净净,脸蛋又圆圆滚滚,偶尔跟姐姐说话时,还会撒娇般嘟起嘴巴,着实是惹人怜爱。

有人就下意识地感叹出声儿,只道:

“这是谁家的两个孩子啊!真是有福气!”

萧烁听得直冒冷汗,只道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家老姐虽然现在看起来人模人样,可凶狠起来那可真真儿的是杀人放火无恶不做,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不会做此感叹!

冲进酒楼吃面条

巴巴地跟着进了那酒楼,姐俩兜儿里有几个银子萧烁心里明镜儿的。

但孩子想着,如果只去吃一碗面什么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谁也没规定不准上超大型酒楼吃面条不是!

于是乐呵呵地追着跑在前面的紫衣女子而去!

追着追着,却发现那女人居然直接就奔了楼梯!

他赶紧接着,上了二楼,再上三楼,然后直奔到一处采光最好、视野最好、也相对安静的雅座前,这才停了下来。

卿如意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然后拍拍桌子大叫:

“小二!点菜!”

萧烁头都大了!

点菜?点什么菜?他们吃得起菜么?

战战兢兢地蹭到自家老姐面前,小声道:

“姐!做梦呢吧?该醒醒了!”

如意眼一立,抬手就又要往他头上敲去。

孩子这回学乖了,迅速闪身,一下就蹦出了老远。

“说了不许再打我头!”

“行!”如意点头应下,“那下次我换个地方打!”见男孩儿还在傻站着,便又拍拍桌子对面朝他道:“过来坐啊!”

“死就死吧!”萧烁一咬牙,“噔噔噔”地就跑上前坐了下去。“坐一下应该没有另外收费!”

不由得又瞟了一眼不远处一间半封闭的雅室,心中暗道阿弥陀佛,幸亏这女人没冲到那里去。那地方八成儿是收包房费的吧?

不理他的鬼心思,如意又拍着桌子敲了一气,总算是把小二在百忙之中给敲了过来。

也不怪这小二动作迟缓,实在是这酒楼生意太好就连这一般人不太会上来的三层楼上,也坐了一半的人。

再加上还有个说书的在口若悬河地讲着,因此显得略微乱了一些。

女人!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待小二前来,将一份正楷书成的菜排递上前时,这才开如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忽略了这么特别的两位客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他只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见了卿如意这副模样之后,也不由得为之倾心几许。

只叹身份差距着实悬殊,所倾之心便也只能留待欣赏。

如意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她不是第一天行走在外,这样的事情遇得实在太多了,几乎比一日三餐还要有规律。

最开始还有几分新鲜,后来见多了,便也习以为常。

女子手捧菜排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而后纤指上点——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什么莲花的,统统都来一份!”

小二乐得连声答应,果然没有看错,这二位衣着不俗,又直奔三楼雅座儿,一看就是有钱人!

可萧烁坐不住了,孩子急得用脚拼命踢他姐姐,又是挤眼睛又地装咳嗽。

谁道,如意非但不理,反而还跟那小二说:

“先给来壶茶水,没见我弟弟直咳嗽么!”

“哎!哎!”小二连声应着,一溜小道地去端茶。

见他离开,萧烁这才好意思开口。

孩子一张小脸儿气得涨红,直冲着如意狠咬了咬牙,然后压低声音道:

“女人!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如意挑眉:

“当然!”

“当你个头啊!我告诉你,别再打那种付不起饭钱就把我留下洗碗的主意!这次我说什么也不干了!”

萧烁越说越气!

这个抢他苹果的女人啊!(噗!你这孩子,三岁时候的事,到现在还记着……)

上个月她就为了吃一顿大餐又付不起钱,最后果断地把他留在了酒楼里给人家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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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今天更的晚了点,米办法,过中秋节,家里来了好多好多人啊!

这女人疯了,绝对是疯了!

可怜他小小孩童,苦洗了一个下午的碗。

不过算这女人还有良心,知道半夜的时候偷他出来。

可实际上,他很怀疑她就是故意在整他。

凭这女人的武功,完全可以吃完饭后抹抹嘴巴夹着他一飞,直接就飞到城外面去,任旁人骑马都追不上的!

“不会的啦!”如意向前微微探身,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相信姐姐,这一次绝对不是霸王餐!”

萧烁的眼睛眨啊眨的,内心十分挣扎。

能相信她吗?真的能相信她吗?

该死的抢他苹果的女人啊……(你又来-。-)

很快的,满满一桌东西摆了上来。

而那碗小二特地为萧烁倒好的茶水,被他华丽丽地一口给喷了!

这女人疯了,绝对是疯了!

萧烁望而兴叹!

一边计划着逃跑路线,一边很认命地算计着如果跑不了,那自己要洗多少碗才能把这一顿饭钱给补回来。

“姐。”待小二堆了一脸的笑离开,孩子又再开口:“这次蹭饭的规模比上回大了不少,依我看,不是只留下我洗碗就能够解决的。搞不好就要挨打!而他们呢,肯定是打不过你,所以遭殃的八成儿就是我。所以你看,我跟你打个商量,咱能不能吃的差不多了就顺这窗子直接溜了?”

此时的如意已经抓了一只鸭翅膀有滋有味地啃起来,听萧烁这么一说,连连摇头,然后指了指他身边的那颗人头说:

“放心!吃完了拿那个去换钱!”

萧烁差点儿没吐了!可也马上意识到她的意思是很快就可以找到那个什么探月楼的买主。

如果这颗人头真是其以万两黄金悬赏下来的,那他们可就发了!

每杀一个人都不能白杀啊,得要钱!

眼瞅着这小子渐渐流出口水,如意不由得叹气——

“烁儿啊烁儿!虽然咱们家遭了大难,可你好歹也是个少爷出身,而且还过了那么多年奢侈的生活。怎么就为了那万两黄金就变这副德性呢!”

这次萧烁很意外地没言语,也没眼她斗嘴。

许是觉得如意说的有道理,自己是太没出息了点。

也许是想到了从前富甲一方的萧家,不免有些伤神。

总之,他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开始对这满满一桌鱼肉发起总攻。

如意适时地对其进行教育:

“你看!通过这件事就能看出来我们俩谁更务实一些!这人啊,杀了也不能白杀!虽说是为家族报仇,但如果一方面报了仇,一方面又能捞得一笔赏钱,那又何乐而不为呢!做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就要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手染的每一滴血都要在心底做一番估价,见血多少钱、断肢多少钱、骨折多少钱、取头又是多少钱……”

萧烁十分的无语,一筷子红烧肉递到嘴边就再也送不进去。

可再看如意,一只鸡腿啃得那是龙飞凤舞,丝毫没有因说话而停顿,也丝毫不因那话的内容而受到影响。

他十分钦佩。

此时,那个说书人正讲到十六年前孟国跟姜国的那一场大战。

惊案木一拍,手中折扇一摇,但听他道:

“要说那前姜皇啊!其实人还不赖,也知道勤政,也知道爱民。但是可叹哪!姜国前两任国君实在太拖后腿,好好的一个国家,就生生被他们挥霍一空。别说国库没银子,就连国仓里都没有多余的米了。听说有一年姜皇没办法,竟不得不放下身段,去跟民间的大户逐一去借钱应付国政开资!”

十六年前的一场NP交欢

没想到本场书是讲历史的,如意听得兴趣缺失。

但左右这一大桌子菜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吃完的,便又觉得干吃也是吃,就着故事吃那也是吃。

于是便干脆侧过身来靠向窗子,很享受地听起书来。

那说书人扇子一摇,又接着道:

“后来,七国最国土最大国力最强的孟国终于看不下去了,国君大笔一挥,一道灭姜谕旨下去,姜国的国土便开始如流水般揣进孟国嚢中。这里面还有个有意思的插曲,听说姜国灭国的最后一年除夕,正值那姜皇做寿。孟国借祝寿之由送了八名舞姬过去。那八名舞姬美的呀,那可真是连天上仙女看了都不得不低了头去……”

听到此,萧烁下意识地就把目光往如意身上落。

不管他平时怎么跟这姐姐斗嘴,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美。

那劳什子仙女如果见了八名舞姬就低头,依此推断,待仙女见过了他姐姐,就也只剩下咬舌自尽的份儿。

“姜皇当晚大醉……”那边的故事又起,“听人说,荒唐的姜皇居然就在大厅广众之下,当着群臣、当着女眷的面儿就同那八名舞姬一场交欢……”

“姐!”萧烁听不下去了,“把耳朵堵上!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见如意没反应,便伸了脚在桌子底下踢她。

可划拉来划拉去,却没够着如意的腿。

起身这一看,又被气了个半死——

敢情他家老姐已经把脚搬到旁边的椅子上搁着了,就差人没跟着躺上去。

男孩摇头,虽说对如意种种不拘小节的行为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下意识的就出口提醒:

“你这德行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我家老姐不懂事

如意捏了手里的一粒花生“啪”地一下弹在他额头上——

“只有思想不纯洁的人才会觉得不好意思听!烁儿你才多大?怎么就能听出来这其中究竟呢?老实说!背着我看了多少春宫画本?”

她说话的声音不小,临近几桌的客人都能清晰入耳。

不由得扭过头来看这口出惊言的女子,一看之下,又不得不为之惊叹。

萧烁赶紧冲着众人抱拳——

“见笑见笑!我家老姐不懂事,诸位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理我们!”

此时那说书人已经讲到姜国大破,但闻其“啪啪”地拍了两下惊堂木,口沫纷飞地扯道:

“孟国不亏是千里铁骑勇猛之师,区区两万兵马攻取姜国都城,竟是不废吹灰之力。那姜皇也算有骨气,不等人家破宫,直接就一把火将百里基业烧了个一干二净!自此,大姜国土被孟国全面收复,七国并六国,姜,就只能成为历史啦!”

如意来了兴趣,扭头问萧烁:

“姜国跟孟国,你支持哪一方?”

萧烁眨眨眼,想了一会儿,道:

“孟国真坏!”

“咦?”她睁大眼,“为什么?”

“因为孟为多事!姜国再不好,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就像百姓家过日子一样,你总不能因为觉得邻居家里穷,老子儿子都不学好,就提着把刀去把他们全家都杀了,然后再打通了围墙把别人家连成自己家!这世道就是不好,如果抢杀邻居,就有官府管,但抢杀一个国家,却能成为一代英豪,真是没有天理!”

“哈!”如意一下就乐了,只觉得萧烁这话听起来有些强词夺理,但细一合计,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也论姜孟

这道理放在二十一世纪就叫干涉他国内政,可放在如今呢?似乎就成了成就英豪的契机。

然,话虽这么说,但对于姜孟两国,她还是有自己的看法——

“烁儿,你看啊!道理呢,是你说的那个道理。可从人道主义方面来讲,虽然那姜国在的时候咱都还没出生,可如今的孟国却是被你我所见过的。你觉得孟国可好?”

萧烁点头:

“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官员不贪不夺。据说今世六国中,数孟国国库最穷,但也数孟国百姓最富。那种富不像我们家那们只一家独大,而是整个孟国百姓都生活得很好。不愁吃穿,还有余钱供孩子读书,甚至都可以穿上薄锦。”

“嗯。”如意点头,“如果是让你选,你是愿意过孟国的日子,还是姜国的日子?”

萧烁毫不犹豫地答:

“当然是孟国!”

“这不就得了!”她一耸肩,再道:“对于百姓来说,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皇帝就是好皇帝。百姓可不在乎国家是姓孟还是姓姜,他们只在乎谁对他们更好!所以喽!十六年前,孟国是对的!”

“可是苦了姜国皇族!”

“胜者王候败者寇,自己不如人,就只能输得个肝脑涂地!再说,百年前,姜国又是从何人手里夺下的江山呢?这帐早就算不清了!”

两人几番对话,声音不大,却也不是很避讳旁人。

毕竟这里是赵国,在这里不能论赵,但论论孟,还是没什么大碍的,只要不太出格,多半没人去管。

却不知,最南边儿的一间雅室里,有一面具扣脸的男子却将这些话真真切切记在心里。

人去屋空

那自面具后头直射出来的目光直往如意身上递去,一只端着茶碗的手就停在当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雅室与外厅隔着一道纱曼的帘子,深蝎色,让两方人就算是直视对望,最多也只看得个影影绰绰,彼此眉眼是看不真切的。

如意只觉得后劲处有一道目光灼灼而视,且越来越强烈,

突一扭头,那动作越对够快。

但再寻那目光的根源而去,却生生于那道纱曼前止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