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没回头,强压怒火,含笑问:“我这出绝地求生的真人秀看得开心吗?”
爆炸头称赞,“还用问吗,你拿命拍的,惊险又刺激,我打五颗星。”
祝愿握紧拳头,低低“唔”了声,暗道孙贼你等着,你姑奶奶我过一会儿也给你来个刺激的。
爆炸头接上中断的话继续说:“其实你入谷救双头鸟并未超出我的预想,趁她还没踩雷,赶紧把她带出来这种程度,但她一脚踩到雷上,你没有半点犹豫选择排雷,好吧,像你说的你有把握拆除,可这颗雷装备了二联装的引信,拆除一个,另一个是反拆除引信,留给你的反应时间不过5、6秒,你却冒着被炸死的风险把地雷丢出去,而非掉头跑出爆炸范围。”他露出想不通的神色,“坦白讲,我不相信你感情用事,你对女人的取向绝不是双头鸟这种热爱出风头的自恋小鬼,那么你豁出命救她一定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那个理由,我很好奇。”
不等P.N回话,祝愿按耐不住满腔怒火,离开无人机操控台,走到爆炸头跟前,一拳挥到他眼睛上,然后趁他懵逼,顺势一记扫腿,把他踢翻在地。
爆炸头弓身抱着小腿,满头的冷汗,疼得五官都错位了。
祝愿双手环胸,俯视爆炸头,“那个理由我告诉你,我对极总很重要,有我在,他要做的事才会快点了结。”看到爆炸头乌青的一只眼睛她开怀大笑,做回访般询问爆炸头体验,“怎么样,刚才我给你那两下刺激吗?熊猫眼对称才和谐,你的不对称,我再给你补一个。”说着再次挥拳,被P.N拦住。
祝愿收回手,活动指关节,朝洞外扬了扬下巴,对P.N说:“我先出去了,这破洞闷得我气短。”
P.N叮嘱她,“别乱跑。”
祝愿背对他挥挥手,“知道,这破地方到处是雷,你交代完,咱们赶快下山,一堆事等着呢。”
爆炸头挣扎着站起来,靠着山壁喘气,“臭丫头手够辣的。”
P.N看着他淡淡说:“她出腿时力量已经收了不少,不然你一条腿就折了。”
爆炸头笑笑,“我从不认为你和沙惕是一路人,假如双头鸟说的是真话,你要做的事我不问,总有见分晓的一天,我不急,我只有一句话,希望你做的选择是正确的。”
P.N点了支烟衔在嘴里,弥散的烟雾中,他微微觑起眼睛,看着爆炸头,“我做佣兵时,认识了三位朋友,你,巴叔,还有吴尼哆,吴尼哆已经做出选择,答案你知道,巴叔隐居香港,安享晚年,你呢,有什么打算?”
爆炸头小腿胫骨疼痛减轻,他伸手向P.N要了支烟,点上,任其燃烧,闻着烟气中尼古丁的味道,神情迷茫,“我没有国籍,金三角就是我的冒险乐园,长远打算嘛,我偶尔想过,建立一个雇佣军集团,做成哥萨克骑兵的水准,你要做的事了结的话,我很欢迎你加入。”
P.N垂下眼睫,轻不可闻地笑了笑,“我们一起做佣兵时,你曾说过想去楼兰看大漠落日,有机会的话,一起去吧。”
他转身向外走去,爆炸头叫住他,“你狙杀魏学林,放过连越,一定有你的用意,沙惕对连越发出追杀令,整个东南亚对他而言都不再安全,他很可能逃往中国避祸,他在那里有很深厚的人脉关系,我会替你盯紧他。”
“谢谢”
P.N走出山洞,看到祝愿盘腿坐在地上翻检她随身带的包。
经历重重危险,祝愿终于有空闲关注一下快毁容的脸蛋。
她举着雪亮的匕首当镜子左照右照,嘴里念念有词,“脸颊划伤,但愿不要留疤,留疤也没关系我可以顺便整整容,升级一下美貌,本来已经很完美了,再美,该死,那靠脸蛋儿吃饭的明星们还有活路吗?哈哈。”
看她这副旁若无人自我陶醉的模样,P.N又一次觉得选祝愿做卧底的上级真是艺高人胆大,让这样一个处处是bug却又逻辑自洽的小孩儿潜伏武装贩毒集团,现在看效果,还真是神来一笔。
祝愿臭美够了,意识到身后有人,被勒脖子的阴影犹在,她立刻从地上跃起,横刀身前,看到P.N,收回刀,吐槽,“你走路不带响儿,跟鬼一样。”
“走吧,下山见桑达。”
祝愿背上包挎上枪,跟着他,“你不是说离开丰沙里吗?”
“嗯,见完桑达就走。”
“去哪儿?”
“琅南塔”
琅南塔,那可是老挝毒品最猖獗的地方,靠近中老边境磨丁口岸,从那里走私毒品的案件呈增长态势。
“咱们去琅南塔干吗?”她不禁问。
“见一个人”
“谁?”
“南.拉迪功”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霸王票和鼓励还有建议,谢谢大家。
我也看别人写的小说,由衷地认为怎么人家的人物形象塑造的那么饱满,而我的单薄,人家的情节跌宕起伏,而我的平平无奇,人家的文笔太好了,把感情刻画的丝丝入扣,我的文笔干巴巴,词汇量匮乏,再加上起初的三万字收藏不好,没有榜,后来常常断更,看的人就更不多了。
总体而言,还是水平有限,速度上,能力上都有欠缺,才会连重磅都上不去,要知道现在随便一篇文收藏起码都有两三千吧,就这样已经被定义为扑街,我这样的都不知道怎么定义了。
今天先这样,下次更新,我给大家讲一件能让炎热降温的灵异事件,是真事。
☆柒壹☆互通有无
地下仓库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活着的劫匪双手反绑,垂头跪在地上,听候发落。
桑达带人看管他们,等P.N示下。
祝愿漫不经心瞟了眼,转身走出去,她对这帮劫匪的死活不关心,在这个法律监管不到的灰色地带,混江湖,就要一早做好愿赌服输的觉悟。
她从阴冷的地下出来,怀里揣着枪,坐在香蕉树下休息。
没多久,P.N和桑达也出来了,站在不远处,面对面说话。
“下面的人你看着处理。”
“是”
P.N眼风扫了扫四周,示意桑达附耳说话,“今晚你找两个人假扮我和jiva,多安排几辆车护送他们离开。”
桑达压低声音,“连越龟缩在中国境内,他发出的追杀令俨然成为笑话,您不必担心,我找人追过去做掉他。”
“别生枝节!”P.N低声警告,“连越能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说明有人暗中助他越境,大陆不是金三角,在那里犯下案子,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总之这件事我们不宜插手,等沙爷指示。”
桑达不忿,“连越觊觎小威尼斯人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放过他,他还会找机会对您不利的。”
P.N倾倾嘴角,“够胆他就来吧。”
夕阳西下,祝愿起身眺望,渐起的雾霭变成金红色,山林被晚霞笼罩,落日余晖温柔地拭去白日杀戮的痕迹,万物重归静谧。
P.N走过来,简单说了下晚上的出行方案,带她去挑车。
车库在山脚处,铁皮建筑,里面车虽多,但不是祝愿想象中的豪车超跑,皮卡停了好几辆,一看就是黑社会专用车,适合载上马仔去砍人。
好不容易看到一辆红色道奇挑战者,她双眼一亮,对P.N说:“就它了。”
P.N瞟了眼车说:“你知道在东南亚开什么车不显眼吗,丰田、大发、三菱、福特,放着这些车不选,你挑部美系肌肉车开,倒是替那些想杀你拿悬赏的人节省定位时间了,他们只需用精准度要求不高的rpg就能把人带车一同炸毁。”
祝愿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露出“你别骗我”的眼神,笑着说:“你吓唬谁呢,连越都跑了,金三角等着发财的人傻啊,浪费火*药钱,还不一定能领到赏。”顿了顿,她朝P.N伸手,“你的卫星电话借我用用,我联系谭三公子了解下情况再做决定,这样的话总可以了吧?”
P.N输入开机密码,将手持卫星电话交给她,“开免提。”
“知道”祝愿拨打谭明杰的手机号,顺手开免提,嘟嘟几声后,接通了,噪杂的打碟电音传过来,然后是一句软软的拖腔,“TeeRak。”
“什么鬼,女人?”她瞥瞥P.N,音译,“替格,替拉格,什么意思?”
P.N不想回答,敷衍了句,“泰语,没什么意义。”
“哦”祝愿没刨根问底,换英语说,“请让手机的主人接听电话,告诉他,我是jiva。”
“TeeRak!”电音和女声隐去,谭明杰的大嗓门带着醉意说,“亲爱的,哈哈,怎么是你,我以为是不认识的电话,让身边的女侍打发掉,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聊。”
祝愿听到踉跄的脚步声,不由说:“三少你喝多了吧?”
“jiva,你听我说,我今天特别高兴。”谭明杰靠墙嘿嘿傻笑,“你知道我刚才和谁在喝酒吗,阿拉雅,泰国当红小花旦,脸蛋儿长的那叫一个甜美,听她说话我心眼痒痒的,你什么时候回曼谷,我们见面谈一下新的投资项目,向文娱方面发展,拍拍影视剧什么的。”
祝愿隔空送了他一对卫生球眼,把他从扯远的话题上拉回来,“三少,你父亲派我和极总出来做事,你有耳闻吗?”
谭明杰愣了愣,被酒精麻木的大脑反应几秒才意识到换了话题,“我约莫听我爸说让你们送一批珍贵木材到越南,路上还被连越那厮伏击了,他以前找我爸帮他夺走小威尼斯人,我爸没搭理他,看来这小子贼心不死,想半路干掉P.N强占赌场是吧?他妈的做美梦呢,就算P.N挂了,我向你保证赌场也落不到连越手上,我会求我爸让他把赌场交给咱俩经营。”
祝愿瞟了眼P.N,憋着笑说:“三少,赌场的事以后再谈,眼下有桩急事向你打听,连越发了江湖追杀令,高价悬赏我和P.N的人头,你知道吗?”
“听他说笑!”谭明杰不屑道,“我爸还反追杀他呢,虽然我不明白一船木材有多珍贵,需要你和P.N亲自押运,反正这事被连越搅和了对吧,我爸非常火大,放话说让他余生都不能踏入金三角,消息传得贼快,道上的人谁还敢替他卖命,站他就相当于得罪三和帮,你不用紧张。”
祝愿和P.N对视一眼,看到他用唇语说魏学林,立即心领神会,继续问:“三少你最近和魏竞舟联系过吗?他为我那位香港朋友投资翡翠矿提供了不少帮助,我想回曼谷做东当面感谢他。”
谭明杰冲着空气摆手,“别提了,他爸魏学林被人给做了,不稀奇,魏叔名下的五十多座矿,每一座矿都沾血,做了不知道多少绝人门户的事,这不报应来了?不过魏竞舟爽了,他爸一翘辫子,换他接掌家业,没人约束,随心所欲过一生,多潇洒。”他说着还羡慕上了,巴不得其他兄弟嗝屁,只剩他一个继承人。
“好吧,三少,咱们曼谷见。”祝愿挂断卫星电话还给P.N,“我还以为我们杀掉魏学林的事传出去了,但谭明杰一无所知的样子,你怎么看?”
P.N目睹她行云流水般的套话技术,挑挑眉梢,“你这种浑然天成的忽悠本事令人深感钦佩。”
祝愿还嘴,“我演戏比较走心,所以就当你夸我了,咱们言归正传,连越对你我发布追杀令莫非是转移视线,好趁乱逃走?但他为什么不把魏学林遇刺的事推到我们头上,直接用魏学林的名义发出追杀令,彻底把水搅混,这样他才能置身事外,把自己摘清,不是吗?”
“因为他还没昏头到公然与沙惕决裂”
祝愿眨眨眼没理解,“说点能让我听懂的话。”
“接住”P.N把道奇的车钥匙扔给她,“车上谈。”
祝愿抓住车钥匙,看P.N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置,也跟着钻进车里,握住双向盘转了转,试了把手感说:“我就勉为其难开吧,满车库也就这部车符合我的喜好,现在走?”
“再等等”P.N看她已然坐不住的架式,笑笑,“你迫不及待想离开?”
祝愿打开随身携带的包,拿出两瓶红参饮料,递给P.N一瓶,“补补吧,我觉得这个圣诞节特别漫长,沙惕把我们当炮灰,一路上危机四伏,活下来是运气,毕竟在计划外,我们也只能见招拆招。”
P.N侧过脸看她,“不,在我的计划内。”
祝愿的表情因错愕渐渐变得僵硬,许久才找回声音,皱眉问:“你说什么?”
“我从肖慎之那里收到消息,将计就计,联手这批货的买主一同做局吞掉真货。”
连越的动机尚未弄明白,又一重谜团当头砸过来,祝愿手肘撑着方向盘,扶住额头,“让我静静。”
P.N给她时间理清思绪,拧开红参饮料的瓶盖,慢条斯理喝完,尽管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祝愿转过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肖慎之是你这边的人?”
P.N摇头,“我们各取所需。”
"肖慎之曾经是警察,你知道吗?"
P.N看着她轻轻颔首,祝愿呼了口气,“就我了解到的,肖慎之深得沙惕信任,他在三和帮的位置,不低于四大话事人,况且,肖慎之与大陆了断一切关系,甚至不惜背叛警察誓言,投靠沙惕,他没有反水的道理啊,你怎么做到的?”
“你应该问他为什么要违背良心认贼作主?”
凝视P.N扬起笑纹的下垂眼,祝愿从善如流,问:“为什么?”
“沙惕为了将肖慎之留在身边供他驱使,派人杀他妻子嫁祸给他做警察时结仇的毒贩,顺理成章让他仇恨没有对他家人尽到保护责任的大陆警方,以此断他后路。”P.N平淡叙述肖慎之经历的人生惨事。
“我也曾拜托赵厅调查肖慎之,知道他原名叫郑辉,是一名缉毒协警员,也知道他的老婆孩子死于车祸,但不知道这其中有曲折。”
“赵厅…赵伟光?”
“嗯,G省公安厅厅长赵伟光,安排我做卧底的人。”
P.N点一点头,没就此展开,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肖慎之是郑辉卧底时用的名字。”
祝愿张大嘴巴,惊讶不已,“他也是卧底?”
“短期卧底”P.N瞥一眼她,“警察办案常用的秘密侦查手段,你应该不陌生才对…郑辉是德宏州芒市缉毒警察中的一员,化名肖慎之,来往于滇缅边境,追踪毒品走私情况,他得知家人遇害后,选择黑在缅甸,想着有朝一日用法律之外的方式复仇。”
祝愿默然,良久后说:“沙惕太狠了,釜底抽薪,他为了肖慎之可谓煞费苦心,我虽然不赞同肖慎之的做法,但也理解,只要家人安全,他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做最危险的缉毒工作,可是最珍视的家人因为自己的工作死了,除了恨毒贩,对组织也有怨吧。”
“所以他转而帮沙惕做事”P.N吊起一侧嘴角,笑得几近蔑视,“愚蠢。”
第一次听到P.N把这个词儿用到别人头上,也有怒其不争的意思吧,祝愿叹气,“不怪我方太无能,都怪敌方太狡猾”感慨一番后,她直指重点,“肖慎之向你暗通款曲,啊不,和你互通有无,是不是他已经弄清原委,确认了真正的仇人,选择借你的手除掉沙惕?”
P.N嘲讽地笑笑,“肖慎之在金三角泥足深陷,学了一肚子阴谋诡计,他卖我消息,无非向我表明沙惕不值得效忠,引起我的猜忌,倘若我反了沙惕,当然正中他下怀。”
祝愿立刻get到,“肖慎之想你和沙惕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前一阵子我和他宅邸的佣人混熟了,那个佣人拍胸脯说她们老爷下半辈子指着收养的远房亲戚过了,我还信了一秒,没想到他还挺能作妖的。”
P.N忍俊不禁,“噢,那个在肖宅周围徘徊的菲律宾女佣是你?”
祝愿吓了一跳,“这你都知道?我已经用了洪荒之力改妆,自认为别人看不破。”
“本来我也不确定,你现在承认了,我不就知道了吗?”P.N扬起嘴角,笑意浅浅。
一向冷峻的面孔,雪融冰消,神色动人,祝愿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剃得露出青皮的圆寸将他衬托得眉目清俊,鼻子高挺,唇线清晰,脸庞窄小硬朗,脖颈儿修长,连那凸起的喉结都充满男子气概,这样的男人独身五年?不可思议。
“你看什么?”P.N逮住她乱瞄的小眼神。
祝愿干笑,此地无银道:“没看什么,我就在想,这五年你和这些阴险的人精周旋一定很累吧。”
P.N垂睫抿嘴笑了下,“所以扳倒沙惕前,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切勿松懈。”
祝愿做了个鬼脸,“男神的话自然要听喽。”
“淘气”P.N撇开眼神,掩饰不住的羞涩。
星夜出发,道奇挑战者混在桑达护行的车队中,待经过危险路段,悄悄离队,驶向时有旅行大巴来往的主干道。
月光皎洁,照在柏油路上。
P.N靠着椅背,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他侧眸看祝愿,回忆初见她时的模样,张扬跋扈,朝气蓬勃的脸上没有一丝辛苦过的痕迹,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孩子,而现在脸瘦了一圈,眼底下有淡淡的黛青色,玩闹般的卧底日子对她而言也不轻松吧。
“你带了不止一部手机吧?”祝愿忽然问。
“嗯”
“有歌吗,开蓝牙,连接车载蓝牙音箱,兜风就要听歌嘛。”
P.N拿出一部在东南亚很火的国产品牌手机,按她说的连上蓝牙。
祝愿播放音乐,连听了几首,都是八*九十年代香港的影视歌曲,其中一首旋律很熟悉,英雄本色的插曲《当年情》,她跟着哼了几句,然后问:“你喜欢粤语歌?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古典音乐呢。”
“你的以为是对的”P.N笑笑,神情寥落,“这是我那位牺牲战友的歌单,他喜欢看香港电影,听粤语歌。”
“喔”祝愿不说话了,气氛有些消沉,她又问,“你战友的歌单中有没有稍微嗨一点的歌?”
P.N替她切歌,“青春再见,我们出任务前他听的最后一首歌。”
轻快的节奏,忧伤的歌词,形容不出的感觉。
啊,青春再见。
啊,青春再见吧。
再见吧,再见吧。
如果有一天,
我就要离去,
请把我留在回忆里。
越听越伤感了怎么回事?
祝愿生硬地转换话题,“连越的事,你还没讲完呢。”
“明天我告诉你”P.N为她指路,“向右转。”
祝愿离开主道,拐入两边是稻田的小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进入视线,河水两岸一边是丛林,一边是鳞次栉比的吊脚木屋。
“这是哪里?”
“南乌河边的小村庄,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明早启程。”P.N的声音有些喑哑,双眼闪闪发亮。
祝愿觉得不太对劲,扭头问:“你没事吧?”
P.N摇头,到了他指定的地点,祝愿开车锁,看他推门,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滚烫的触觉通过肌肤传递给她。
糟了,祝愿抬头看他,“你伤口感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上一章说讲灵异事件,严肃来讲不应该用灵异来形容,因为是真事,涉及到的人已经往生,就在上一周,我们祝他一路走好。
这位往生的长辈,我用K来称呼,他是溺水身亡的。
有一条河经过长辈K的村子,他养着兔子,经常到河边割草,除了偶尔打打麻将,没有其他嗜好,人很勤快。
在上一周的某天上午他突然对邻居说河边很多人在钓鱼,钓的鱼特别多,他要去捞鱼。
邻居觉得挺奇怪的,因为这位长辈K从来没钓过鱼,既然他都要去凑热闹,说明鱼真的很多吧,然后就看见长辈K拿着工具走了。
长辈K的妻子和女儿在差不多的时间开车进城逛商场,路上车子的轮胎好像压到什么东西似的跳了一下,车上的人都感觉到了。
就停车下来看是不是撞了什么东西,检查一番,路面很平整,没坑,也没石头,就没放在心上,继续开车走了。
等中午饭回家吃饭的时候发现长辈K不在家,女儿就出门找父亲,碰到邻居,邻居说你父亲钓鱼去了,他对我讲很多人在河边钓鱼,我后来去看了,一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全村找遍了也没找到长辈K,于是发动街坊去长辈K提到的河边找他。
沿着河岸走,发现了鱼网和一只鞋,等人捞上来已经不行了。
后来长辈K装修的主顾谈起当天发生的事,说很奇怪,那天长辈k频频看时间,说时间一到他就要去捞鱼。
说这么多不是为了当谈资,而是觉得确实挺蹊跷,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如果某一段时间情绪低落,心情不好,切勿去高处或水边,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