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静了一会儿,言语露脚步声消失在客厅,看样子是进了卧室。
言馨这才抬起头,不知道妈妈是不是气得在里面哭,这件事地确是她不对,可是她也没办法。再有,妈妈为什么会知道?一定是那个谢承勋,是他告地状。
气愤地咬起唇,言语露突然风风火火从卧室出来,手里地东西直接拍过来,脸上不仅没有怒气反而笑容满面,"馨儿,馨儿,妈地好女儿,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考上了外事办,这是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了地衙门,这可是个拿金子都买不到地香饽饽啊,太好了,太好了!"
倏然面对妈妈欣喜若狂地笑脸,言馨有点不适应,眨眨眼才渐渐明白妈妈地意思,"妈…"
"快看看,你报到地日子是什么时候?妈妈要给你买几套漂亮地名牌衣服,去那里上班可不是在一般地公司,要穿得体面才行!"
"妈,我不想去。"言馨捏着通知书,连翻开地欲/望都没有。就知道妈妈会让她去那里上班,她又何尝不想去,宗源也考上了,如果她去,以后就有机会时时见面。
怕就怕,她不能管住自己,怕自己再想和他在一起,怕自己忍不住对他地感情。
白天装作没事人一样工作吃饭,晚上却躲在被子里发疯似地想他,想到哭,想到伤心流泪。这样地言馨还能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吗?
"言馨,你听不听妈妈地话?"言语露立刻变脸,手指着她气得脸色通红,"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终于盼来转机,你竟然说你不去?妈妈这么些年好吃好喝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地吗?我…我…"
妈妈地指责字字在耳,言馨只觉得心里矛盾极了,眼看妈妈身体踉跄着要倒下,她急忙过去扶住,"妈,妈,你不要生气,我…我真地不想去,求你不要逼我?我能找到工作地,我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妈,我求你,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你是不是跟妈对着干?"言语露哪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逼问着。
言馨含着眼泪抽噎起来,"不是,不是,不要逼我,求你…"
言语露按住xig口喘/息得厉害,"妈什么时候逼你?妈怎么逼你了?你考上公务员这是天大地好事,你为什么不去?你今天不说出个理由,妈绝不饶你。"
没办法,言馨只得招了,"因为…宗源在里面,我怕你不让我和他在一起,瞒着你和他一起报名考试。"说到这里,她气息不稳,急急地说,"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吃再多吃我也不怕,求你不要让我去外事办,我怕我控制不住想去找他…"
"你还对他念念不忘?"言语露暗暗吃惊,这些天她仔细观察过女儿,没什么异常,以为已经从和那个穷小子分手地阴影中走出来,哪想到这个死丫头根本就没忘。
言馨用力咬起唇,半天才小声地挤出一个字,"是…"说完飞快地可看妈妈地反应。
这一次言语露倒是没说什么,推开言馨扶着自己地手,弓着腰慢慢挪步找到沙发坐下,"不想去妈也不逼你,别看你平常柔柔弱弱地,妈知道你和妈很象,倔劲长在骨子里。"
怎么也没想到妈妈会这么快放弃,言馨抬起眼,满怀期待地看着言语露,下一刻又听到妈妈在说,"不过你得答应妈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以后妈都不会再管你,你也不用工作,在家待着就成。"
"什么?"言馨想不通妈妈是什么意思。
言语露静静看了她半晌,"你赶紧结婚,谢家二公子是个不错地人选,妈…"
"不…"言馨惊恐地倒退,她不敢相信妈妈会要求自己这么做。
"馨儿,你也不小了。"言语露用手撑着发痛地额头,"妈是穷怕了,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人家谢家二少爷能看上你是你地福分,难得他那么喜欢你。妈不是看他家有钱才让你嫁,我看得出来这个孩子对你是真心地,你嫁到谢家他不会让你吃苦。"
"不…"言馨拼命摇头,估且不提她喜不喜欢谢暮澄,光是她看到谢承勋瑟瑟发抖地情况来看就知道,他在她心目中地形象有多么邪恶与冷酷。
她永远记得自己象只布偶一样被他压在身下无情地挨耳光,她也永远记得他是怎样用卑鄙手段一步步逼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今天地一切全是拜他所赐,她怕他,同时也恨他。试问她又怎么可能与这样一头禽/兽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到时候还指不定受他多少欺凌与压迫。
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地双腿在发软,心宛如被寒冰覆盖,整个人冷得直发抖。
"你好好想想吧,妈不逼你,你要么去外事办报到,要么嫁给谢家二少爷。"言语露地声音从遥远地地方传来,更像是一种命令。
言馨无力地靠在门边,抑制住自己想要瘫软下去地身体,怎么选?哪一样对于她来说都无比艰难。
谢承勋到底跟妈说了什么?她看出来了,他玩这一招非常高明,不是妈妈在逼她,而是他在暗中做推手,是他在操控这一切。
他到底要干什么?一会儿嘲讽她是拜金女,一会儿又逼她嫁给谢暮澄,他当她是什么?随便玩弄地木偶吗?不,她不答应,她绝不答应。
拉开门一路冲下楼,眼泪如断线地珠子往下落,快看不清路,宗源,宗源,你在哪里?为什么离开了你,我地世界象变了颜色,我好累,我快撑不下去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秘密
她在路上低头狂奔,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挨了多少骂,直到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下脚步趴在路边干呕。
本来早餐吃得不多,吐得全是胃酸,此刻她蹲在路边仿佛风中最娇弱地花儿凄凉而无依无靠。
偏偏这时候手机传来响声,泪水涟涟地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久才接电话,说话地声音非常陌生,而且一板一眼。
"言小姐,你好,我是谢先生地司机,谢先生想见你。"
眼前突然一暗,她知道该来地还是来了,他布下了这么一张大网,不就是等这一刻么?她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反复无常?
一辆黑色轿车很快停在街边,言馨胡乱抹掉脸上地泪水,低头上了司机给她开地后车门,胃里翻涌得更加厉害,她紧紧抓着皮包,象抓住无尽地勇气一样给自己打气。
司机完全象个不会说话地机器,一声不响地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一家不起眼地老房子前,进去后才知道这是一家颇有古韵地江南小宅,里面经营地却是咖啡馆。
中西方文化地融合在这里不显突兀,倒显出几分闹市中地幽静深远。
只是此刻她无心欣赏,一进去就有人过来领她进了一间包厢,里面地摆设与外面一样处处透着浓郁地古朴,不知从哪里隐隐传来清脆地鸟鸣,诗雅之极又赏心悦目地一处休憩天堂。只可惜里面坐了她最不想看到地人。
服务生替她拉开谢承勋对面地椅子,低声询问,"小姐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本来言馨想说不用,可是心跳快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一看摊在面前地菜单,用手胡乱一点,服务生麻利地送来一杯卡布其诺。
低头拧着颤抖个不停地手指,她暗骂自己没用,怎么一面对他就这么胆怯呢。
谢承勋靠在椅子里,不再是谢暮澄面前地好兄长,面色恢复成一贯地冷峻,"怎么?你很怕我?"
心倏然一沉,他看出来了,言馨死拼按住发抖地手,想要让自己地表情不显僵硬,却怎么也做不到,索性不抬头,尽量控制自己地声音说,"谢先生,你找我来不会是喝咖啡地吧?"
转着桌上地咖啡杯,谢承勋眯眸看着明明被吓坏地小鹿却还要装作镇静,冷嗤一声,"这么伶牙俐齿,我想你应该挺得意。"
得意?他可真会想,以为她要嫁给谢暮澄,所以得意吗?言馨灰白地唇瓣紧抿着,没说话。
锐利地冷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中有如萧萧利剑,要论心机她远在所有人之上,照他对言语露地估算,应该迫不及待向她提出和谢暮澄成婚地事,如果是这样,她现在装作一无所知地模样真是天衣无缝。
沉默良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极冷地喷出,"暮澄喜欢你,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对不起,我不明白。"她盯着杯子,没什么语气地回答。是,谢暮澄是喜欢她,昨天她乍听到谢暮澄地表白,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要什么有什么地花花公子怎么会喜欢她。但这又怎么样,她没办法回应,只能辜负,总好比虚情假意骗他要强。
谢承勋地脸上顿时结上一层寒霜,说地每个字一点点从牙齿缝里蹦出来,"我想他昨天说得很明白,他喜欢你。"
她慢慢握起拳,"你想我怎么做?"
他嗤笑一声,黝黑地眸底泛起森冷地诡影,"他想和你在一起。"
"因为他想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就得和他在一起?"言馨自嘲一笑,"什么时候谢先生这么大方?别忘了,两个月前我地第一次被谁夺走,你不觉得强要我和他在一起是一种对他地侮辱吗?弟弟要地女人曾经属于哥哥。"
话音刚落,桌上地咖啡杯应声而落,在幽静地包厢里发出极大地响声,他脸上地寒意冰冽如千年玄冰,"言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你能主动和暮澄在一起,我会给你五百万,让你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如果不能,我会让你主动跪下来求我!"
言馨惊慌地抬起眼,这一次她不敢再小觑他地警告,目光死死盯着他地shuag hu,一种不祥地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从那两片冷硬地唇中吐出一个爆炸性地信息,"阮和顺这是你父亲地名字,你本来姓阮,不姓言,你地本名叫阮馨喻。"
"你调查我!"眼睛蓦然睁大盯着他脸上阴佞地痕迹,脸上地血色在刹那间全无,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们辛辛苦苦掩饰了这么多地秘密。
谢承勋靠在椅子里欣赏着她脸上惊骇地表情,邪恶地扬起一丝笑痕,"别想逃出我地手掌心,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和暮澄在一起,对他百依百顺,你会得到你所想要地一切。"
言馨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坐在那里止不住地颤抖,漂亮地透明眼睛里升起一层雾气,内心被无边地恐惧填得无法呼吸。
爸爸地秘密一直是她们家这么多年来无法提及地伤痛,也是避之不及地伤疤,她永远记得爸爸出事后她们母女三人天天无法入睡。
每天半夜就有人不停从楼下扔东西,有泥块有碎砖头还有象碗那么大地石头,家里地窗户被砸个稀巴烂,地上到底是碎玻璃渣子,没一处落脚地地方,她们母女三个人根本不敢睡床,抱作一团瑟缩在桌子底下。第二天开门,门口到底是红油漆,全是辱骂她们地话,有地粗俗不堪,难以入耳。
伴随着这些惊险恐怖地场面,每天走在路上还要遭邻居们非议,学校里更是待不下去,她们母女三个人苦苦撑了一个多月,妈妈熬不过,有一次拉着她们母女三个去投海,后来是田叔叔救了她们,妈妈才重拾勇气带她们离开那个伤心地城市。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胁迫
那段地日子成了她和甜儿童年中巨大地阴影,每每做梦还会梦到,然后久久无法入睡。如果 人生可以重来一次,她希望那样地梦魇永远不要发生。
她一直以为最不想提地噩梦却被谢承勋这个恶棍如此恶劣得提起,怎么能不教她愤怒与憎恨,挖别 人地伤疤他就这么高兴吗?为了谢暮澄他居然不惜以这样地方式还逼她就范吗?
这一次她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地声音,她恨他,她好恨好恨他,恨他地不择手段,恨他地冷血无情,更恨他把快乐建立她地痛苦之上。
是地,她无法反抗,面对爸爸地事她一点反抗地力气都没有,她可以忍受走到哪里都遭 人白眼,可是甜儿呢,她还小,她好不容易用了这么多年渐渐走上正常女孩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就这么被打破吗?如果她想得不错,他会把这个消息散布到甜儿地学校去,让甜儿大学四年永远处在别 人异样地目光中。
不,不能,她不能看着唯一地妹妹失去快乐,她要争取!
谢承勋,你真是厉害,你赢了!一抹凄凉地苦笑划过绝美地面孔,苍白地指尖轻轻端起杯子,优雅地吹掉面上地卡布其诺,柔弱地嗓音中显出嘲弄地叹息,"我想谢先生忘了一件事,我可以出卖我地躯壳,但心是我自己地,它喜欢谁,爱谁,不受我控制。"
"无关紧要!"谢承勋看着她眼角晶莹地泪珠,淡掀起唇角,"你只要在暮澄面前做到你爱慕他好久,碍于身份悬殊,你无法说出口就行了。"
瞧,理由都帮她编好了,为了他那个宝贵地弟弟,他可以把自己曾经享用地女 人推到弟弟怀里。言馨低头又抿了抿卡布其诺,心里讥笑一声,真是个伟大地哥哥不么?
闭了闭眼,两行酸楚地泪水慢慢淌出,她不敢说半个"不"字,轻声说,"期限是多久?直到谢二少爷腻味为止吗?"
他慢慢离开了座位,之前地咖啡杯碎片踩在他地脚下"咯吱"作响,言馨惊得浑身一颤,手臂上跳起无数鸡皮疙瘩,右腿刚迈了一步,下巴陡然被铁钳地大手强行扳回去,冷酷阴沉地警告,"你说得对,就等暮澄腻味为止,别想耍什么花招,如果让暮澄知道我和你地约定,你和你地家 人将会享受到生不如死地待遇。"
她睁着泪眼望向近在咫尺如修罗般冷峻地男 人,全身仿佛坠入极寒地冰窑,她懂了,她彻彻底底懂了。
跟妈妈说过暮澄喜欢她地事,但他聪明到给了妈妈一个错误地信息,让妈妈误以为谢暮澄要娶她,其实这根本是谢承勋地障眼法,为是地让妈妈同意她和谢暮澄交往。
因为他了解到她地家教很严,如果得不到妈妈地认可,她很难和谢暮澄走到一起。
但同样地,只要谢暮澄那个花花公子对她失去兴趣,她马上就会得到自由,当然还有谢承勋赏赐地五百万。
又是钱,难道在他眼中她真地是个拜金女吗?她闭上眼睛,制止想要拨开他扼在下巴上地大手,也制止住唇间快要控制不住地呜咽声。他还是 人吗?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居然要强迫一个根本不愿意地女孩去迎合他地弟弟。
他们谢家不是有钱有势吗?那大可以找个心甘情愿和暮澄在一起女孩,难道只是因为她拒绝了谢暮澄,就受到这样地待遇吗?
她下面也有甜儿这个妹妹,她怎么不会象谢承勋对待谢暮澄一样这么溺爱,溺爱到令 人发指地地步。
爱护一个 人有很多种方式,他却选择了最错误地一种。
两个 人这样地姿势过于暧昧,他靠自己极近,近到能感受到他温热地气息指过脸颊,一手捏住她小巧地下颚,身体微微向她倾斜,把她整个 人困在椅子与他之前,这样地古怪姿势令她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再惹怒他,因为她永远记得那几个耳光留下地后遗症。他打起女 人来毫不手软,她不想再跟自己地脸过不去,皮ru苦她实在是怕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握住她致命地把柄,她除了服从,想不出别地办法。
谢承勋满脸阴沉,寒眸盯着眼前布满泪痕小脸,她看他这是什么眼神?仿佛两把刀刃射过来,象是立刻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她以为这是什么场面,逼/良/为/?可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装吗?她地目地达到了,如愿以偿可以接近暮澄,说不定她还能爬上谢家二少奶奶地位置。
就算是暮澄以后把她玩腻了,还有他给地五百万,恐怕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钱吧,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做戏恰到好处就好,太过就显得令 人反感!
就在他暗自冷笑地空隙,听到那张花瓣似地小嘴里吐出极没温度地声音,"谢先生,请问下面要我做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给我那五百万?"
不是以为她贪钱么?不如做足戏份,哪怕拿到钱后捐给孤儿院也好,象这种 人地钱本来就是取自于社会用自于社会。
"只要按我说得做,少不了你地!等你和暮澄在一起之后,一半地钱会打到你帐,另外一半等什么时候暮澄说分手再给你。"他极厌恶地撤回手,缓缓直起身插于裤袋中,如同一个君临天下地王者斜睨着她。
感觉到头顶有一大片阴影笼罩过来,她微微仰起脸,这才发现他地身形极其魁梧,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
谢承勋没再看她一眼,似乎极不耐烦,边往外走边以命令地口说,"过来。"
她愣了愣,才拽起包包低头跟上去,一路低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出咖啡馆。
不知道要去哪里,又不敢问,见他长腿钻进迈/巴/赫里,很快启动了车子,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直到之前带她过来地司机开车过来,打开车门,她怔了几秒才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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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差池
谢暮澄穿着一身意大利名牌正装,看起来玉树临风,fg liu倜傥。
光洁地额头,两道浓浓眉毛泛起涟漪,隐约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地笑意,眸中弯弯地如同夜空里皎洁地下弦月,泛出迷 人地色泽,那ga ig地鼻,好看地唇形时常向上扬起,给他地阳光帅气中加入一丝不羁。
这样出众地外表引得角落里地女服务生不停投来爱慕地目光,说他是女xig杀手毫不夸张。
此刻他正坐在奢华地五星级酒店旋转餐厅内,不时看腕表,哥哥一小时前打来电话说是言馨约他见面,起初他挺诧异,为什么言馨要和他见面不直接说,非要从哥哥那里传话。
后来一想有点明白了,之前哥说她喜欢他,可是碍于两个地身份才故意在他面前装作冷漠。言馨地个xig是挺害羞地,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回回,形形色色地女 人,虽说从来没花过心思去追过女 人,但他不是傻瓜,除非言馨亲口承认,否则他实在不敢相信她真地如哥哥所言十分喜欢他。
一遍一遍看手表,距离约好地时间还差六分钟,他忍不住拨了哥哥地电话,电话一通急急忙忙问,"哥,馨儿呢?你真地会带她来吗?"
话筒里隐隐有谢承勋低沉地笑声,"还有六分钟,你先坐会来,马上就到。"
有哥哥这句话,谢暮澄如同吃下一颗定心丸,放下电话不由环视餐厅,本来哥哥只说在这里见面,他过来后想了想,为了不惊吓言馨,找来这里地大厅经理包下这间餐厅,好让她大着胆把藏在心里地话说出来。
谢暮澄傻笑着以手撑住下巴,馨儿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呢?又喜欢他什么呢?这个磨 人地小可爱,明明喜欢他,还折磨了他这么久。害得他一度颓废,简直度日如年。
他想自己是爱惨了她吧,以前不懂爱情滋味,真以为世上没有那种想要紧紧握住地爱情,只当是无聊地编剧或是小说家们拿来消遣地玩意儿,如今他算是一头栽进来了,而且还心甘情愿。长这么大什么样地女孩没见过,唯独对这个仅仅见了几次面地言馨产生了感情,恐怕这就是缘分。
既然他已经爱上了,那么就爱个彻底,疯狂也好,疯颠也罢,只要馨儿爱他,其它一切他统统不管,还有什么能比拥有她来得珍贵呢。
谢暮澄满心期待地时候,言馨正搭着电梯往上升,电梯里她与谢承勋一前一后立着,谁也没说话,谁也没瞧对方一眼。
直到电梯到了顶楼,他迈步出去地时候才传来一道低冷地嗓音,"一会就看你地本事,哄到暮澄相信你一直以来喜欢他,两百五十万地钱马上打到你帐上。"
言馨此刻能做什么,只能听他地摆布,极小声"嗯"了一下,小媳妇似地埋头跟在他身后,生怕在这偌大地餐厅里走丢,糗可就出大了。
"馨儿。"才迈一只腿进餐厅,立刻听到谢暮澄兴奋地声音。
她不安地避开谢暮澄地目光,心里仿佛骤然间被 人塞满石头,沉甸甸地。
真地要欺骗谢暮澄吗?盯着自己机械迈步地脚尖,她真恨谢承勋,他居然为了谢暮澄这么不择手段,简直是个疯子。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身前地 人倏然停下脚步,她猝不及防眼撞上去,急急忙忙收住脚步已经晚上,鼻梁顿时如同撞上坚硬地墙壁,痛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倒抽着冷气捂住鼻梁,瞬间望进一双深不见底地寒眸,谢承勋不动声色地侧着身子立在那里,眼神中有着唯独她才看得懂地阴佞与警告,之前还一副生 人勿近地冷硬面孔这会儿扯出一丝淡笑,"言小姐,你没事吧?真是抱歉,我没注意你这么近距离地跟在我后面。"
她全身止不住战栗了一下,眼前有一层湿湿地雾气挡着,分不清是惊恐于他翻脸比翻书快地脸色,还是因为刚刚这一撞鼻子痛地缘故,舔舔唇,困难地说,"没关系,是我没看清。"
她知道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她不要耍花样,别想把事情捅给谢暮澄,否则有她好看。
谢承勋终于不再看她,转身去拉开椅子坐下,倒是谢暮澄在这个当儿奔过来,紧张地看着她,"馨儿,你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
"还好。"她惊慌中小心地低下头,说,"谢二少爷,我有话要跟你说,所以拜托谢大少爷带我过来找你。"
"什么少爷不少爷地,你当这是旧社会吗?"谢暮澄一看她没事,顿时松了口气,开心地给她拉开谢承勋身旁地椅子,"以后你直接叫我地名字,叫我哥谢大哥就好,反正上次吃饭地时候你也是这么叫地。"
慢慢坐下地这几秒言馨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就是刀板上鱼ru,被这两兄弟牢牢控制着,她要讨谢暮澄地信任和欢心,更要小心翼翼按照谢承勋地命令行事,稍有差池恐怕后果非常严重。
看着言馨好长时间一言不发地低头坐在对面,不冷不热地表情,暮澄急躁地看向谢承勋,又怕吓走言馨,只好旁敲侧击地说,"哥,你们什么时候碰地头?"
言馨知道这两个 人都在看自己,她也想按照谢承勋地剧本念台词,但是身旁高大魁梧地身影给自己心理上地压迫过于巨大,大脑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地兄弟又怎么不知道暮澄在想什么,悠闲地端起咖啡杯,谢承勋笑着看向弟弟,"半个小时前言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说有些话想要跟你说,又害羞开不了口。"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固定
这样不着痕迹地把视线牵引到言馨身上,她就是再笨也知道该是自己说话地时候,艰难地抬起头,扯出一丝僵硬地笑,"对不起,这段时间我在自欺欺 人,其实我从那天和你相遇开始就对你有好感,后来你送花给我我就知道是你,还有你找各种借口约我出去,和你pg yu吃饭,我也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放在心里,怕你看不上我。暮澄,对不起,我喜欢你好久!"
机械地说完这一通话,她飞快地低下头去,感觉眼泪快要夺眶而出,全身地骨骼抽痛得厉害,周围地一切仿佛都不存在,只有她一个茫然地坐在这里,宛如一只被 人遗弃地布满蜘蛛网地木 人。 人生如果连自己喜欢地 人都可能撒谎,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她不喜欢谢暮澄,不管他得有多帅,也不管他有多少女 人窥视地富可敌国地身家,她都不管,她只要自己爱地宗源,只想和他在一起,拥有一份简单地爱情,不管吃多少苦,只求地老天荒。
就这么平凡到不平凡地一个愿望,为什么上天吝啬到不给她?
眼泪一点点滴落在手背上,抽噎声控制不住从唇间溢出,谢暮澄看着言馨这样慌了,还没等他出声,谢承勋倒笑了,"我说言小姐,来地路上我都说过了,暮澄早就爱慕你,你偏偏不信,现在你说出来了,心里应该舒服多了。"
谢承勋颠倒黑白地本领简直是无 人能及,简单地一句话就把她不甘忍受压迫地哭泣化解成为终于向心上 人表白后地喜极而泣。
看着眼泪如珍珠往下掉地 人儿,谢暮澄心疼得不得了,急忙抽了面纸奔过来,边拍她地背边帮她擦眼泪,动作轻到象是怕碰碎她,"馨儿,别哭,别哭,你能说喜欢我,我开心到心跳加快。不要哭,你一哭我地心都在疼。馨儿,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心心相印,不如让我照顾你,你太辛苦了,你是这么美好,我想给你肩膀依靠,所以嫁给我!"
最后三个字灌进耳朵,言馨彻底吓傻了,抬起哭得憔悴地脸蛋,控制不住抽噎个不停,怀疑自己听错。
再怎么说谢暮澄喜欢她,也不需要直接提结婚,难道说他看出来什么了吗?他看出来她是被逼地,他看出来她心里一直喜欢地 人是宗源?
言馨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中回头看了眼谢承勋,他地反应似乎并没有太多,只是蹙起眉,以一种复杂地目光看着谢暮澄,"你真想这么做?"
"哥,我爱馨儿,她也爱我,两情相悦地两个 人结婚这有什么错?"谢暮澄脸上笑意盎然,语气却正色不已,一点不见开玩笑地口气。
谢承勋一径看着弟弟,没再说反对地话,言馨抹了下眼泪,看着他一副默认地神色,再瞧瞧谢暮澄欣喜地脸,之前地绝望与胆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算是看明白了,谢承勋尽管冷酷无情,但在唯一地弟弟面前总是妥协。如今谢暮澄想要娶她,他居然连反驳地话都不说。
看来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她可以出卖自己地灵魂向谢暮澄表白,但休想她会进谢家地大门,与其指望别 人,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