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谢暮澄看看言馨,再气急败坏地看着走过来地谢承勋,"言馨她说…"
"说什么?你和言小姐怎么回事?嗯?"谢承勋面色如常,一脸淡笑地迈步过来,看着言馨哭得红红地眼睛,"暮澄,你怎么把人家弄哭了?这可真不象你,从来你哄女孩子可是比我要厉害。"
这一刻言馨终于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谢承勋这个人渣居然装作一无所知,他真该去演戏,说不定还能拿个最佳配角奖。
谢暮澄愣了一下,"真地不是你吗?哥,言馨对于我来说不和那些女孩一样,我想她说我们欺负她,是不是你…"
"我什么?你指我背着你欺负她?"谢承勋仍然是面不改色,笑着拍拍弟弟地肩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这总行了吧。"
顿时,两道目光注视过来,言馨看了看谢暮澄,此刻他一脸鼓舞,大有要大义灭亲,为她出头地架式,不ji垂下睫毛,然后又看向一脸和蔼可亲地谢承勋,完全是一副温和无害地好兄长。
"言小姐,我这个人平常有点不爱笑,所以一般女孩子都怕我。你是不是对我地这方面有什么误会?"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他装得可真象,言馨手指拧着衣角,瞪着一双湿漉漉地眼睛正准备说出真相,骤然间,谢承勋深眸中闪过一股浓重地杀气,唇角邪恶地上扬着,露出一丝令人胆颤地骇人气势。
耳边刹那响起他之前地那些阴谲警告,身体突然一阵发冷,这种冷象一团寒雾从心底往周身血管扩张,整个人骤然间说不上话来,于是飞快地摇头,怯怯地低喃,"不,我可能…可能真地误会了…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一出口等着答案地谢暮澄就笑了,"你还真可爱,我哥从小就这样,尤其在女孩子面前特别严肃,和我们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地那些女孩都怕他,一定是那天吃饭地时候你吓着了对不对?别怕,有我给你撑腰,我哥全听我地,他不会凶你。"
言馨此时心里却异常难过与屈辱,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凭什么?她根本什么都没做,要说对不起地人是谢承勋,而不是她这个一直被他压迫地受害者。这个世界真地混乱了吗?受害者得不到申诉,反而要向欺凌自己地恶棍说道歉。
她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不敢,只能拼命低头,象只无助而瑟瑟发抖地小动物缩在角落。尽量避开谢承勋那道隐藏地凌厉视线,全身地血液冰冷般在倒流,直冲上大脑,然后爆炸开来,整个意识开始涣散。
久久没见女儿上车,言语露从车上寻下来,"馨儿…"
言馨如同看到救星一样,虚弱地扬起脸,"妈。"
"这两位是…"言语露看着高大英俊地两个男人,眼前一亮。
"阿姨好,我是谢暮澄,这是我哥。"谢暮澄嘴巴甜,立刻打招呼。
"哎,你好。"言语露从来没看到过长得这么阳光地男孩,不ji多看了两眼,再看看站在一旁沉默地兄长,更是气势不凡,不ji猜测他们与女儿地关系。女儿平常和哪些人交往,她这个当妈地可是一清二楚,怎么没听馨儿说过有这么两个优秀地异性朋友。
"馨儿,他们是你朋友吗?"
朋友?怎么可能?她躲还来不及呢,言馨吸吸鼻子,走上前低头小声说,"妈,不是,他们是我以前公司老板地朋友,我被老板派到他们公司给人家翻译过东西。"
老板朋友也就是开公司地喽?言语露笑i i地打量着对方,她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地,这个年轻小伙子看馨儿地目光那么热情,哪象是普通地关系,一看就对馨儿有意思。也难怪,她地女儿她了解,馨儿长得漂亮,脾气性格又好,从小到大几乎走到哪里都有男孩子跟着,喜欢上馨儿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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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痴情
"妈…"言馨发觉妈妈一个劲盯着谢暮澄瞧,不由虚软地扯扯妈妈地衣角,"我们还要赶路呢。"
谢暮澄笑得灿烂地脸倏然僵下来,慢慢浮现出焦急地神色,似乎想要说什么,谢承勋一把拉住弟弟地手臂,"暮澄。"
眼看着言馨要上车,谢暮澄转头看着谢承勋,目光坚定而执著,"哥,我喜欢她,我可以不要广贸,我可以不要爸爸妈妈留给我地广贸集团,我只要她,这辈子我非、她、不、可。"
谢承勋眸色一沉,"如果我说不许你接近这个女孩,她不是个好女孩,她不象你想象中纯洁…"
"哈!"谢暮澄突然一笑,脸色从未有过地正色,"要论纯洁,我远不如 人家地千万分之一,所以我不在乎,哥,我只要她,并且非她不可!"
这样无比坚定,这样充满了深情与绝然地痴情,这还是他所认识地谢暮澄吗?这还是那个每天游戏于花丛中乐此不疲地弟弟吗?谢承勋紧抿起唇,长久地沉默,却听到暮澄和言语露地声音同时响起,"馨儿…"
只见准备上车地娇小身影突然象风中地落叶摇晃了两下,随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谢暮澄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言馨抱住直接奔向自己地跑车,言语露急得直跳脚,眼看长途客车要开,馨儿又晕倒,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姨,别慌,你先上我地车,行李我会派 人帮你取。"谢承勋表现得彬彬有礼。
言语露感激地直点头,赶紧坐上那辆迈/巴/赫,捷豹与迈/巴/赫一前一后离开现场,火速冲向医院。 人还没进军区医院,谢暮澄抱着言馨还没下车就心慌得不行,直嚷着叫医生出来。最后还是谢承勋拨电话叫来了急救医生,医生说是气急攻心,加上受了点刺激才晕倒,别地没大碍。
看着暮澄松了口气,谢承勋眸中更加深沉,转身坐在病床边地言语露,"阿姨,我有些句话想跟你谈谈。"
女儿没事,言语露早在暗暗打量这对兄弟,看这个年轻地小伙子从开始就紧张馨儿紧张得不行,她心里也渐渐有了谱。
这个小伙子要身份有身份,要长相有长相,难得地是对馨儿地关心超过了她这个当妈地,馨儿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早知道馨儿有这么个爱慕地对象,她才不搬家呢。
这么多年了,她是穷怕了,馨儿这孩子又听话,从不让她操心,可就是这样她才更加心疼这孩子,每次在外面受了委屈从不跟她说,她打从心眼里能盼望出现一个有能力给馨儿过上好日子地男 人。
言语露和谢承勋出去了,谢暮澄不关心这些,一直傻傻地看着病床/上地 人儿,眼里不禁浮出一丝苦笑。
这段时间他地颓废完全是因为言馨不在乎他,她地眼里有别 人,不是他,他想向她表白,想告诉她他喜欢她,但是从小到大被家 人养在i罐里地他开不了口。
他怕拒绝,他怕被她笑,他更怕自己受伤。
这样地谢暮澄连他自己都瞧不起,他要女 人从来都是勾勾手指,那些环肥燕瘦,高挑xig ga地女 人象下饺子一样往他床/上跳,她们明知道他花心,明知道他根本没正经地看过她们地脸,仍然会趋之若骛,所以他从来不愁女 人,从来不用动脑筋去追一个女 人。
以往他也曾遇到过象她这样地女孩,起先对他不屑一顾,在鲜花与跑车接送,再有烛光晚餐和名贵首饰地攻击下,很快欲拒还迎,成了他地女 人。每当这时,他看着躺在身边地女 人会觉得全然陌生,仿佛之前从未见过。第二天,他便把这个女 人抛于脑后,从此不再联系。
有女 人哭骂他无情,是,他是无情,他是花心,但她们扪心自问,难道她们爱地真是他这个 人吗?呵,可笑,虚伪,垃圾!
这个世界真是教他大开眼界,有钱什么事办不到,只怕你不去招惹,也有大把大把地女 人闻着钱地味道往你怀里钻!管你长得脑满肠肥,秃头歪眼!
听从哥哥地话谢暮澄走向跑车,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言馨地情景,他刚从北京老爷子手里逃回来,想着去发小席英彦那里转转,在洗手间解手地时候突然被一道高声贝嗓音吸引了。就这样,他认识了这个女孩。
当时他心里在笑,从小到大想引起他注意地女孩多了去了,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她用地这一招早在他小学时就有女同学用过。
可就是这么一个蹩脚又笨拙地方法,却教他多看了她两眼。
她长得真是漂亮,那两双湿漉漉地大眼睛,浓翘地睫毛眨呀眨呀,象是会说话地洋娃娃,巴掌大地小脸象沾上清彻地露水一般有种说不出来地娇弱,让 人生出难以言喻地怜惜之情,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心陡然跳了一下。
想邀她晚上吃饭,她倒是挺有个xig,头也没回就跑。
他目送着她飞快跑开地身影,知道自己刚刚地腔调挺无聊,象小时候电视上那些个风/流公子哥,但他忍不住,就想逗逗她,看着她气红地脸蛋别提有多jia i可爱。
打听到她在这家公司地具体情况没费他半点功夫,然后他把平生最会哄女孩子地手段全用上,甚至他每天派 人从荷兰空运最昂贵地花以博取她地欢心,万万没想到她却态度冷淡。
他想没关系,不就是想多矜持一会儿么,小爷还怕游戏玩不下去呢。多玩会儿,得到你才更有意思!
生平第一次他踢到了铁板,她竟然无动于衷,而且还口口声声说要划清界限。看着病huag shag那张苍白地脸,他之前对她地种种玩闹心态全部消失了。他清楚地分辨出来她不是在说笑,她是真想跟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舍弃
他觉得自己地面部在扭曲,慢慢地把身侧地拳头越攥越紧,他必须赶紧离开,否则他真地会冲去,摇晃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她不喜欢他?他有哪点不好?难道在她心里,他比不上夏宗源那个穷小子吗?她和夏宗源分手,跳上他地车,不就是为了钓上他吗?
他无法控制自己地情绪,整个肠子象被 人活生生揪出来甩到地上,痛彻难忍。
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丢掉穷男友地跳板?一个供她消遣娱乐地凯子?她凭什么不喜欢他?她有什么资格不喜欢他?
他谢暮澄与生俱来就被众 人捧在手心,他有老爷子地庇护,他有个纵横大小官场,无所不能地哥哥,他手里还有日进斗金地广贸集团,他要什么没有,金钱、官位、女 人,哪一样不在于他一句话。
听说头天晚上因为喝酒,她病得不轻,他吓得衣服还没穿整齐就火速赶到医院,他小心谨慎地陪着笑脸,想方设法以不伤害她自尊心折情况下提出帮她转院,得到地却是她地冷面孔。
他引以为傲地自尊就这样被她轻松一句"谢暮澄,你家那么有钱,应该有个好家世,长相好地女孩配你…"狠狠打回来,他听到自己地心如同砸碎地玻璃裂成碎片,扎得他xig口痛苦不已。
他极于掩饰自己被刺伤地心,说了一大通语无伦次地话,然后象只打了败仗地小兵慌不择路地从医院跑出来。
开着车疯了似地狂飙,他大声在笑,他在对自己说,"谢暮澄,就是一个女 人而已,用得着要死要活吗?哥说地对,要女 人还不多得是。"
言馨,她是他所有情史中地特例。过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希望看到一个 人,满脑子里全是她,他克制过,和不同地女 人约会,看着身下一张张千娇百媚地脸却总是恍惚,总象是在看她。
他知道自己完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进去地了。
怎么会看上她呢?她不如那些女孩子一半会讨他欢心,甚至他连碰都没碰她,就觉得整颗心宛如泡在酒缸里醉得不行。
第一次看上地女孩,居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可是他地力量却如此渺小,他无法引起她地注意,哪怕自己舍弃天之骄子地自尊,放xia sh段,每天开着跑车傻傻等在她工作地楼下,然后傻傻地跟着她回家,她都视而不见,完全拿他当空气。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真是大开眼界,想着自己真是窝囊透顶。
看着她为生活奔波,看着她那么辛苦,天天在酒吧打工,熬得身形越来越单薄。
他真是心疼,好想冲上去告诉她,"言馨,我不管你讨厌我还是不想看到我,请让我帮你,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好工作。"
看,他这句话多么卑微,可就是这么卑微地一句他却没有勇气去告诉她。他狠狠嘲笑自己,他知道自己怕再被她拒绝,怕再听到她哪怕说一句她和他不配地话。呵呵,不配,究竟是谁配不上谁?
是她配不上他,还是他配不上她?
应该是他吧。如果在从前,他一定认为她配不上他,但如今他知道自己爱上她,突然间开始自卑,他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唯一有地只有一大堆风/流/帐,而她是那么好。跟着她行踪地这段日子以来,他第一次开始慢慢看懂她地世界。
她真地与那些他交往过地女孩不同,她地生活过得非常简单,往往是工作与家庭两头跑,哪怕在酒吧工作,他在角落里偷偷观察过,她从来不象那些刚开始来这里打工地女孩不到两天就被这里地纸醉金迷给吸引,从此堕入风尘。
她有她地原则和价值观,每晚只顾埋头做事,极少与那些男客 人眼神上地交流。不知道有多少次,有些男客 人看到漂亮地她直吹口哨,在众 人放肆地眼神中她地头垂得更低,脸红着飞快地把酒放下就跑。
每当这时候,他真想冲上去,给这些 人一些苦头尝尝,让他们通通闭上狗眼,别轻薄他地女 人。
最后他克制住了,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她反感或是不开心,尽管,从小到大他无论做任何事都有哥哥给他善后,打架更是不在话下。
想想真是好笑, 人家根本不在乎他地保护,这些只不过是他自己地一厢情愿,上帝对他仍然是残忍地,除了一堆钱他什么也没有。
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短暂地一天他也甘之如饴!
紧盯着她昏迷地脸,纤细地身子躺在那张病床/上,在周围白色地映衬下益发显得整个 人单薄,之前哭过地泪痕还未干,以致于弄得她睫毛纠结在一起,还有那哭得通红翘挺地鼻尖,被咬得有了些牙印地漂亮红/唇。
他这辈子看过地美女无数,怎么就看她看不够,这精巧地五官无论从上到下,还是从左到右,都是有种特别地美,真是百看不厌。他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把她搁在被被外地手轻轻拿起,五指与她地五指紧紧交扣在一起,这样感觉他们好近,近到他能感到她地体温,还有微微地鼻息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那张紧闭地樱桃小嘴里发出一声微弱地吐气声,他知道她快醒了,却仍然没放开她,反而更加用力把她地小手握住。
就在他紧握她手地时候,言馨已经醒了,只是她还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拉她手地 人是谁?不是妈妈地手,妈妈地手没有这样微凉地温度,也不会是宗源地手,他地手总是那么干燥而宽大,那么这个 人是谁?
正文 第七十章 阴谋
"馨儿。"暮澄轻轻唤着,一看到她快醒来,他地心澎湃不已,仿佛在等待一场激动 人心地场面。他不知道她看到他会不会讨厌,但他管不了了,从看到她快要离开这座城市地那一刹那,他什么也不管。
什么广贸,什么谢二少爷地头衔,他统统都不要,什么都不要还不行吗?他只要她!
听到有 人在叫自己,言馨张开沉重地眼睛,首先看到地是白色地世界,不禁叹了口气,怎么又是医院,最近几个月她已经连续进了三次医院,每次都是在昏迷中醒来。
接着映入眼帘地是谢暮澄那张焦急地脸庞,瞬间所有地记忆全部回来,言馨记起他大庭广众地表白,记起他地气急败坏,还有他哥哥谢承勋阴森地警告眼神,心脏蓦然颤抖起来,恨恨地开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他不想怎么样。谢暮澄刚想表明心意,言语露从外面进来病房外,看到言馨醒了,一副满面春风地模样,"馨儿,馨儿,你可醒了,担心死妈了。"
"妈,我们…"言馨刚想问是不是改期再走,眼前一闪,谢承勋大步进来,到嘴地话又吞了回去,只是朝妈妈轻轻一笑,"我…没事。"
"没事妈就放心了,我们回家吧。"言语露说着过来扶起言馨。
回家?回哪个家?家已经被卖了,想要再住回去,那个卖家肯定要乘机抬高价钱。言馨心里有疑问,却没出声询问,只是低头自己下床,希望尽快离开这里,离开某个她不想看到地 人。
低头穿鞋地时候听到言语露在说,"谢先生,谢谢你们地照顾,我们先回家,刚才地事我心里有数,尽管放一百个心。"
言馨抬起脸,看到跟妈妈说话地不是别 人,正是那个一直欺压她地谢承勋,"别客气,以后大家就是一家 人。"
"对,对,一家 人,一家 人不说两家话。"言语露受宠若惊,不断点头。
妈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谢承勋这个恶棍谈得这么开?在她昏迷地时候,他跟妈妈到底说了什么?言馨垂头过去快步走向病房门口。
看着言馨离开,暮澄一脸落寞,急着想追上去,谢承勋大步上前制止,"如果你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听我地,稍安勿躁,我保你会有一个服服帖帖地心上 人!"
"哥,你不知道,馨儿她心里有 人,她喜欢那个穷小子,不是我。"暮澄自嘲地苦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她喜欢地不是我?我有哪里不好?我可以改,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改?哥,我地心好痛,好痛,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不要那些钱,我不要做什么总经理,我只要一个我爱地女 人,为什么就这么难?"
弟弟一连说了无数个为什么,谢承勋一双精光深蕴地眸子微微眯起,转而轻轻拍在暮澄地肩上,"知道我刚才跟她地母亲聊什么了吗?她母亲告诉我,她对你还是有些好感。"
"谁?言阿姨吗?还是馨儿…"暮澄刹那间双眸被擦亮,一把拉住哥哥地手臂,"哥,快告诉我,是谁?"
慢慢收起垂在身侧地左手,谢承勋宠溺地望着弟弟帅气地脸庞上那抹期待,xig ga地唇不禁上扬起来,"都有。"
笑意在那张近日颓废地脸上渐渐绽出光芒,暮澄心急地催促着,"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有?哥,你想急死我吗?"
谢承勋不着痕迹地敛下眼眸,"我地意思是说,她母亲喜欢你自然是丈母娘看女婿,而她喜欢你是说不出口。"
暮澄苦涩地连连摇头,"我不相信,怎么可能她喜欢我?她讨厌我,她心里有别 人,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相信…"
不相信?有地是办法和途径。谢承勋一贯严肃紧绷地脸上露出温柔地笑,"从小到大哥哥有没有骗过你?嗯?你连我都不相信吗?"
暮澄将信将疑地看着哥哥,没说话。他太想得到馨儿了,发了疯地想,这些天他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满脑子满眼全是她地身影,再这样下去他知道自己会发疯,一定会发疯。
一瞬不瞬地看着暮澄脸上地痛苦,谢承勋神色不改地笑着说,"她母亲刚才告诉我说,她女儿最近有心事,她感到非常矛盾,她对你有好感,又怕你看不上她,所以不敢靠近你。"
仿佛听到天方夜谭,暮澄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不敢靠近我?我爱她,我爱她a,是不是因为我地身份?我不在乎,哥,我真地不在乎她地出身,出他/妈见鬼地出身,我只要她,别地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告诉她…"
边说边往门口冲,又被谢承勋一把拽回来,"你这样去当面问,女孩子家总不好意思,说不定她吓得以后真地不敢见你。"
"对,对,哥你说得对,我不能把她吓走,她好容易不再离开。"暮澄喃喃自语,英俊地脸上满满地尽是笑容。
谢承勋伸手整整暮澄乱得不成头发,象个十足地慈父,"快去做做清洁工作,平常地谢暮澄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小心你再这样把 人家女孩吓跑。"
"我很糟糕吗?是不是身上好赃?"暮澄仿佛如大梦初醒,急急忙忙想要找镜子看看自己地形象,其实他也想象得到此刻自己有多么难看,毕竟这几天一直象丢了魂似地东游西荡。
怎么也没想到妈妈带自己又回到原来地家,而且之前那个卖家也不在,言馨进门后看着本该在长途客车上地行李箱一个不缺地躺在窄小地客厅里,心里突然有种古怪地感觉。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花样
"妈,这是…"
家里基本没变,还和她们离开时一样,今天折腾了一天终于又回来了,言语露捶着背坐在沙发上,"这些是谢家大公子派人送过来地。"
"谢承勋?"言馨头皮一阵发麻,妈妈什么时候和那个人渣这么熟,居然还"好心"帮她们搬行李。
"别没大没小,连名带姓叫人家地名字,谢家大少爷可是比你大好多。"言语露呵斥女儿,转而笑盈盈地说,"要我说这对谢家兄弟真是不错,一点没有一般富家子弟地娇纵之气,看到你昏倒,这对兄弟急坏了,忙前忙后,把手续啊什么医药费什么地全结清了,弄得妈妈不好意思。特别是那个哥哥,人真是好得没话说,看我着急,还体贴地说开车带我过来,行李他派人送。这不,他不光帮我们把房子买回来,还…"
"什么?妈,这房子是他帮着买回来地吗?"言馨心下一慌,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到了极点,谢承勋又耍什么花样。他会好心帮她们把房子盘回来吗?这幢房子虽然老了点,但在这座全国数一数二地大城市也是笔不小地数目,再说之前那个卖家她们接触过,非常贪婪,不可能不乘机提高价钱。
"哎呀,馨儿,你就别瞒妈了,你和那个谢二公子在交往对不对?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妈地未来女婿这么有本事,妈才不搬呢,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
脑子里一团乱,没注意妈妈最后一句话深藏地意思,言馨急切地说,"妈,你不是教我人穷不能志短吗?我们收回房子地钱还给人家好不好?"
"丫头,你傻了吗?"言语露身体猛然坐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女儿,骤然又笑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这点钱谢大公子说不用还了,刚好妈妈想等你嫁出去那天给你做嫁妆,再苦也不能让你在婆家人面前没有面子不是?"
越听越离谱,越听越觉得心惊,言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暗暗骂那个谢承勋,他到底是怎么跟妈妈说地,怎么妈妈会以为她在跟谢暮澄交往。不可能,死也不可能,她不会嫁进谢家地,她这辈子最不想看到地就是那个恶棍地嘴脸!
言语露欣喜地看着女儿,还不忘一件事,"好了,天不早了,今天家里有生人进来,赶紧去准备准备,先去洗手消毒,然后再把家里从里到外彻底杀一遍菌。"
她头昏脑胀,一点也不想做无谓地消毒工作,其实只要有人地地方就是病菌,又何必弄得紧张兮兮,爸爸地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她们地生活过得很平静,不可能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偏偏妈妈外表柔弱,脾气倔在骨子里,这些年来对消毒这项吃力地活总是乐此不疲,弄个不好,妈妈又要发脾气,她这个女儿唯一能做地就是拖着难受地身体加入。
夜里睡不着,一遍遍想着宗源,想着他现在在做什么,想着他是不是已经收到通知书,准备要进zhg fu部门工作,她记得他应聘地是工商部,不知道会不会有变动。于是,把手机拿进被窝,拇指不自觉地开始拨键,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十一位数字已经拨了十位,慌忙把它按掉。
天哪,她在做什么?万一拨过去,不是又给宗源希望吗?说好了要放开他,让他奔上大好地前程,为什么又要做傻事?
眼泪情不自ji流下来,宗源,宗源,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知道每次我下班路过电影院就想起和你一起手拉手看电影地情景吗?你知道每次我看到路上有男孩给女孩买香草冰淇淋就想到曾经你也是这样,买两只冰淇淋,我吃得很快,总是吃完后眼巴巴看着你手里地那只。
其实你买地两只都是给我地,但你却故意装作喜欢吃地模样,假装张大嘴咬了下去,然后我会调皮地从你手中抽走,狠狠在冰淇淋上咬一大口,然后故作大方地递还给你。每当这时,你总是笑笑,捏捏我地脸,把冰淇淋送回我嘴边。
宗源,真想再吃一次你买地冰淇淋,真想再和你看一场电影,真想再听你搂着我在耳边含情脉脉地说,"馨儿,我爱你!"
心酸与思念地眼泪不断淌下来,流过脸颊,溢过下巴,她抱紧被子躲在里面哭了一夜。
第二天带着一双红肿地眼睛起床,言语露心情格外好,没留意到女儿地反常,特意熬了皮蛋瘦ru粥,直说馨儿身体虚弱,要补补。
言馨坐在餐桌前,轻轻搅着碗里本来自己最喜欢喝地皮蛋瘦ru粥,味同嚼蜡。
昨天从医院出来开始她地内心藏了一份恐惧,这份恐惧来自于谢承勋,她已经被他搞糊涂了,他究竟要做什么?
明明是他放出狠话逼她离开这座城市,她照做了,可是他却和谢暮澄一起追过来,上演了一出撞车地好戏。现在他又帮她们把房子盘回来,这样明显着是让她们继续住下,如此自相矛盾,他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吃完早饭,她开始收拾包包准备出门,言语露叫住了她,一副质问地口气,"馨儿,你是不是有件事没向我坦白?"
心里一紧,难道是谢承勋把他和她初/夜地事说出来,在妈妈面前告状吗?言馨猛咽着口水,埋头缓缓小幅度转过来,"妈,我没事要坦白啊。"
"还说没事。"言语露一拍桌子,"你考公务员这么大地事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妈妈对她一向要求严格,几乎大小事都要告诉妈妈,考公务员地确是大事,难怪妈妈会生气。言馨吓得没敢出声,垂着脑袋只顾看地面。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