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被冷落的莫霞却是嫉妒的咬了咬牙,看着李习安被下人引到厅里去等着,眸子转了转也跟了上去,却不急着进花厅,想等着下人都退下了再进去,可看着屋里的下人不出来,而是在一旁侍立着,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犹豫一下走了进去,“咦,这是谁?”
不等对方开口,莫霞马上又道,“呀,这不是太子吗?当日在府里见过一面,今日却又见到了,我是元喜的表姐。”
李习安不喜欢莫霞的举动,却还是客套的打了招呼,“莫姑娘。”
“太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元喜呢?先前还看到她在外面呢,怎么没在这里?说起来你们大婚我也是在的,却没有到前面去,所以刚刚没有认出太子来,看着与在铜川的时候相比,太子到是清瘦了些。”莫霞自来熟的坐了下来。
直接无视掉李习安脸上的不喜之色。
李习安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次并没有开口。
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也不作声。
莫霞不相信李习安真的是个能把持住的,只认为他是觉得在赵府里,才会这般做派,眼里到也没有多少把李习安放在眼里。
她的轻视,李习安自是看得出来,却也没有理会,到是不多时,有小丫头跑进来,“回太子爷,我家夫人生了,是个公子哥,姑娘让我来告诉太子爷一声,让太子爷放心在这里歇下,待会姑娘便过来。”
李习安听了,脸上就有了笑意,“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姑娘。”
小丫头欢喜的应下退了出去。
可等小丫头一转身,李习安脸上的笑又退了下去,给了莫霞一个冷脸,“岳母已经没事了,莫姑娘不过去看看吗?我以为莫姑娘是来府上看岳母的,现在看来却不是吧?”
莫霞被说的脸红,站起来福了福身子,“那我便不打扰太子了。”
人逃一样的走了出去,这样不解风情,难怪只会看上赵元喜那样的。
那边房子已经收拾出来,莫氏一全的疲惫,却掩饰不掉脸上的欢喜,元喜抱着刚出新的弟弟到莫氏的身前,莫氏看着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了。
白氏也谢了菩萨,“这才是大难之后有后福,你折腾了一天,把我和元喜也吓了半死,总算是挺过来了。”
“看这丫头,眼睛都肿了。”莫氏心疼女儿,心下又感动。
元喜却不以为意,“我这点肿算什么,到是母亲,也累了,先歇了吧,孩子交给乳娘,等母亲有了精神头,再自己照顾也不迟。”
白氏接过话,“正是这个理,你可不能累坏了自己的身子,这可得不偿失,好好歇着,乳娘早就找好了,你不必担心,而且太子也来了,你可真是找了一个好姑爷,儿子也生下来了,女儿过的也好,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只管歇着。”
“太子也来了?你这丫头,怎么还在这里,别冷落了太子。”莫氏忙道。
“他先是你的姑爷,后才是太子,母亲别担心了,他在花厅,也等不了多久。”元喜到是不急。
这些天莫氏一直没有出府,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况且元喜交代过,府里的人也没有把这些传给莫氏,所以莫氏一直以为两人的感情很好,眼下见女儿这般说,笑的眼睛成一条眯,到也不再多说。
等安顿好莫氏,白氏和元喜才到了花厅。
没有看到女儿,白氏怕她闯祸,就出去找人了,没有了外人在场,元喜就忍不住把弟弟可爱的样子学给李习安,李习安也很是好奇,最后看他的样子,元喜干脆拉着他去了小暖阁看弟弟,这一去可真吓了一跳,只见屋里没有下人,只有莫霞一个,而她的双手正放在孩子的脖子处。
元喜尖叫出声的同时,李习安几个大步已经窜了过去,一脚狠狠的对着莫霞就踢了过去,莫霞闷哼一声,身子就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墙上,硬生生的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元喜也到了床边,仔细查察一番,看到弟弟没事,才松了口气,这才有空去看莫霞,“真是看不出来,我们赵府到底哪里对不起了,你竟然要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好狠毒的心肠。”
又怕吵醒了弟弟,元喜叫了人过来,架着痛苦呻吟的莫霞去了花厅,又放心不下弟弟,把房妈妈叫了过来留下看着孩子,这才和李习安去了花厅。
白氏也得了信赶了过来,“这是怎么了?”
元喜红着眼睛,“舅母,我和太子刚刚过去看弟弟,看到表姐正要掐死弟弟,要是再晚去一步,弟弟就被掐死了。”
白氏冷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儿,整个人都傻了。
到是莫霞此时终于慢慢回过神来,听到元喜的话尖叫的反驳道,“你胡说,我不过是想抱抱孩子,还没等把孩子抱起来就被你们给踢开了,娘,你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而让他们诬陷我?我为什么要杀姑母的孩子?我与姑母又没有仇,再说我又不是傻子,真杀了孩子,哪里会不被人知道,自己又怎么能活下去?这样解释根本就行不通,所以娘你想想,我怎么可能会去那样做?”
白氏在骨子里就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此时听到女儿的解释,也相了几分,却没有开口,而是看向元喜,元喜可不觉得这样的解释就证明她没有想做过,可是看着舅母的神色,竟又不忍心追查到底。
第183章:赵家人(二)
莫霞此时像抓到了求命的稻草一样,看到元喜的沉默,又不停的解释起来,“娘,姑母向来疼我,我虽然与元喜治过气,可是也到不了女儿去杀人的境地,女儿又不是个狠毒的,再说杀了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又会怎么样?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我是母亲亲生的,难道母亲连这一点都不相信吗?女儿从小到大任性的时候都不多,又哪里会去杀人?母亲,若是母亲不相信女儿,那便去问问姑母,姑母定会相信女儿不是个心狠的。”
忍着浑身的酸痛,莫霞爬到了白氏的脚下,抱着她的双腿,仰着满是泪痕的脸,“娘,我是你女儿啊。”
白氏痛苦的闭上眼睛,“霞姐,娘问你一句,你一定要说实话,若有一点假的,我定不饶你。”
“娘只管问,女儿定不会撒谎。”莫霞忙不连的点头。
“你可敢发誓你真的没有那样做过?没有想杀死你表弟?”
“我发誓我若有那要的想法不得好死。”莫霞马上起誓。
她自己像得到了保证一样,白氏也松了口气,无颜以对的看向元喜,“喜姐,你表姐虽然有时很任性,可她不是个狠毒的人,或许是你们真的看错了,误会了她。”
白氏不敢看元喜,又是自责又是愧疚,心里明白若是元喜一个人看错了,还有太子爷呢,可是她又本能的不想去相信女儿会这种事情,却又不对起从小疼到大的外甥女,这让她无颜以对。
“舅母,那可能是我们看错了,误会了表姐。”元喜最后决定把这件事情掀过去,“到是让表姐受苦了。”
却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叫了身旁的绿竹扶了莫霞起来,在明眼人的眼里都看得出来,她要是真的认错弄误会了。自当是亲手扶了人起来,而这个时候。却是让下人扶起来,不过是给白氏面子不想去追究这件事情罢了。
白氏一脸的惭愧,“喜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带着你表姐就先回去了,府里的事就交你了,若是方便你与太子便住在府里几日吧,也不知道合不合规矩?”
府里此时离不开人。白氏却又没有脸呆下去,此时还众多担心的事情。
元喜看了就越发觉得放过表姐这一次是对了,上前拉过白氏的手,“舅母放心,府里有我和太子,有不懂的地方还有房妈妈,实在有大事,我再让人去接舅母过来。”
白氏欢喜元喜还能与她亲近,伤心的是自己竟对不起她,含泪的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有你在我便放心了,喜姐。是舅母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舅母没有白疼你。”
这件事情众人心里都明白,不过是大家不挑破罢了。
送了白氏上了马车离开之后,元喜回过花厅的时候,绿竹已去了厨房,只有李习安自己坐在那里,看她进来,拉着她坐下,拍拍她的手却没有多说。
“看到舅母那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只是想不到表姐恨我。竟然到了要对孩子下手的地步。”元喜又觉得丢人,“让你看了笑话。”
“你我是夫妻。哪里有什么笑不笑话的,你今日放过她,莫夫人心里一定明白你是念着你们之间的情份,放心吧,日后也不会疏远了,只是你表姐这人不实,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李习安并没有把莫霞勾引自己的说出来,不过经了这件事情,想来也会让元喜心生警惕。
元喜点点头,经他这么一安慰,心里也好受了些,“这几日我要留在府里,你陪在我这里怕有些人会说什么难听的,你还是回太子府吧。”
“不是说过日后不许再与我生份吗?我就留在这里,父皇那里也不会说什么,岳父为了战事远在江南,我在这里守着又怎么会被人说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人敢说什么。”李习安到是一脸的委屈,“能不能先弄些吃的,我这肚子可饿了一整天了。”
元喜笑了,“绿竹已经去弄了,咱们马上就好了。”
两人的话刚落,就见有小丫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姑娘,老太太来了。”
“什么?”元喜站了起来,“老夫人自己来的?”
“是自己来的。”小丫头点点头。
来者不善。
元喜挥挥手,“把人迎进来吧。”
自己又坐回到椅子里。
要是她真是个好祖母,元喜到也会迎出去,只是她做过的那些事,元喜坐回椅子里,自然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她。
赵老太太走进来的时候,被采清扶着,看到元喜端坐在上面,就一脸的不悦,到底有太子在一旁,她也没有敢直接喝骂出声,强挤出一抹笑,“原来太子也在。”
李习安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老太太碰了个没脸,转头看向元喜,“听说你母亲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往我们那边递个信?要不是听人说你舅母过来帮忙,我们还不知道,你以前是孩子不懂这些也便罢了,如今你却已嫁为人妇,这点道理怎么都不明白?你父亲在江南回不来,府里也没有一个主事的,这些日子我便在府上帮着照料,你也不用担心。”
元喜淡淡一笑,“这是府里的事,我也做不得主,祖母可与母亲去商量,只是母亲已经睡下了,不若等明日再说吧。照理说祖母过来也合理,只是其他几房可同意的?祖母必竟年岁大了,劳神的事情身子也吃不消吧?”
“不过是府里的琐事,又能费什么神。”赵老太太混不在意,直接坐了下来叫了下人过来,“去把院子收拾出来一处,晚上我便在府里歇下了。”
下人不敢动,看向元喜。
赵老太太就羞恼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
下人还是不敢动。
“好啊,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赵老太太骂了起来,“我还没有死呢,我还是这府里的老夫人,就是你们夫人见了我,也得守着当人儿媳妇的本份。还是你们姑娘当了太子妃,这眼里当祖母的都不能入眼了。”
说到最后,把过错倒到了元喜的身上。
元喜脸色一沉,“祖母扣下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承受不起,我是嫁出去的女儿,自然管不得这府里的事情,我刚刚也把话说的明白,祖母不会这才听过就忘记了吧?不过也难得,这天都黑了,祖母还赶了过来,也不知道那边二婶子担不担心。”
元喜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天都黑了,老太太跑了过来,一是要夺权,二是在二房那边出了什么事,而躲到了这里,在说看着这老太太只带着一个丫头来了,元喜到偏向后面的猜想,只是还想给对方留些情面,才没有挑破,可是看到老太太还这般张狂,也不想给她留情面了。
“你二婶子那边把府里弄的好,你父亲这边也是我儿子的家,我过来你二婶子还有什么担心的,这些你不用管,到是天色不早了,你与太子也该回去了,太子对像好你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要做好人妻才是,哪里带着夫婿一直呆在娘家的理,何况太子这样金贵的身份,所以说这人啊一定要懂规矩,不然哪里懂理相夫教子来。你就是规矩懂的少,好在太子能包容你,不然就你这副样子,哪里有人家会喜欢,更不讨厌婆婆喜欢。”赵老太太自认为贬了元喜,又抬了太子,太子一定会高兴。
再看向李习安,李习安却是根本没有看她,到让她的脸又烫了起来。
元喜抿嘴在一旁笑,偏又不说什么,让赵老太太成了笑柄,赵老太太怒气的瞪着元喜,元喜迎视上去,“天色不早,祖母既然想在府里住下,就早点歇了吧,我让人带祖母去客房,祖母也不要有想法,就是我们住的都是我原来的院子,也没有特意收拾出房间来住,祖母先将就一晚,明日待与母亲说完了,再看看是留下来,还是回二房那边。”
赵老太太冷哼,“我就是想呆在大房,你母亲难不成还能把我给赶出去不成?”
不过在二房那边吵了一白天,赵老太太也确实累了,没再多说跟着下人下去了,原来赵老太太担心小儿子,把小儿子留在了身边,这赵玉樊自然也就呆在了二房里面,偏赵玉樊不是个省心的,看上了冯氏身边的一个丫头,那丫头也不是个攀高枝的,被赵玉樊给调戏之后,就告诉了冯氏,冯氏恼怒之下,就找到了老太太那里,让赵玉樊回自己的府里去,赵老太太哪里会愿意,就与冯氏闹翻了,最后二儿子直接过来赶了赵玉樊,赵老太太面子上过不去,就带着采清到了大房这边,路上遇到莫府的马车,到了门口才听下人说莫氏生了,也找了合理的借口,就直接过来了。
哪成承,根本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最后赵老太太也不在乎脸面了,直接耍赖的不走了,她也是憋了口气,非要让二儿子来跟自己认错不可,再把小儿子也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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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理 论(一)
没有了外人,元喜才摇了摇头。
“你若开不了口,我让人去赵府的二房送个信,让人把人接回去。”李习安又怕她面子上不好开口,为她找着借口,“这样的长辈,自己都不知道自尊,给她留面子也没必要,赵府其他四房当日是怎么待你的你也该记得,按我说的,直接就当面给他们落了脸,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赵府大房是不会再故念亲情,这样一来也让她们有所顾忌,不会冒然过来闹一场,要说我就是他们看你们性子太好,这京城里谁不知道他们做过的事情?”
元喜苦笑,“这事不是父亲母亲不说,是他们那样的厚脸皮,说了也没有用,除非是真的惹了什么大事,他们不敢再出现在我们家的面前,比如四房,现在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三房是个不出头的,有好事就往前凑,有坏事也找不上他们,二房到是还有点良心,还想着再与父亲合好如初,父亲最是疼我,却忘记不了他们过去对我做过的事情,至于五房那里,被宠坏了,只天当自己是大爷,想要什么就得有什么,当所有人都欠他的,只要一个不高兴,我们就是罪人。看看这几房人,说起来哪个不自私,只想着我父亲要照顾他们,似欠了他们一样。”
李习安虽然都明白这些,可是当亲耳听到元喜说这些,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罢了,他们好坏也是他们的事情,父亲与母亲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日后也不会再被他们欺骗,这便可以了。”元喜到是不担心母亲吃亏,“饿了吧?先吃饭吧。我可是饿了。”
“你能吃得下便行,我真怕你不高兴没了胃口。”李习安笑着拉着她,往外走。“与你认识也不短的,还是第一次在府上吃饭。说起来我这个姑爷也挺可怜的。”
元喜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说的这么可怜,就像真给你委屈受了一样,既然这样,这几日你可要多吃些才是,省得说吃不上岳父家的饭菜。”
两人说笑的去了隔壁的花厅,绿竹正在里面摆饭菜,看到两个人进来很是高兴。“姑娘,正要过去叫你呢,饭菜摆好了,快和太子爷用饭吧。”
“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铁牛一个人在家行吗?”元喜被李习安拉着在桌旁坐下。
绿竹给两个人摆好饭筷,笑道,“奴婢已经让人递信过去了,这几天就不回去了,先前他来了一趟,给奴婢送了换洗的衣物。奴婢把他说了,早就告诉过他府里有备换的衣物,若真不能回去。也不用担心,他还白白的跑一趟,弄的像我在说谎一样。”
当着李习安的面,绿竹也不怕,还一脸的埋怨。
元喜抿着嘴笑了,“那是在乎你,别人求都求不来,偏你还觉得麻烦,我看你是深在福中不知福。下次铁牛要是再来,便让他留在府里。两头来回的跑,他第二日还要当差。也怪累的。”
绿竹的脸一红,“姑娘,这怎么行,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这么定了。”
绿竹红着脸应下。
李习安想了想,“铁牛在衙门当差可习惯?既然绿竹白天要到府里当差,我看不如把铁牛调到我身边来当差,这样也方便,两个人也能常见面。”
“这样自然是好的。”元喜对着绿竹眨眨眼睛。
绿竹的脸红了,马上谢恩,“奴婢谢过太子爷。”
“你把你家主子服侍的好,这也是应该的,再说铁牛我也听说过,人不错,敦厚,我身边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李习安能为妻子做事,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看到妻子一直往自己的婉里夹菜,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我看他们也不用回府住,府里的院子也多,给他们找一处院子住,两人都不是奴籍,日后生下的孩子与咱们孩子一起进学。”
绿竹欢喜不已,又是谢恩。
元喜抿嘴笑,“好了,你也下去用饭吧,再这样谢下去,太子爷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绿竹笑着应声下去。
饭厅里除了一个小丫头侍立在一旁,只有两个人,元喜今日担心了一整天,早就饿了,此时心情大好,胃口也好了起来,不知不觉吃了三碗的饭,都不知觉,李习安却吓了一跳。
“你可少吃些,一次吃这么多,身子也受不住,待晚上饿了,再让人做些夜色宵,再垫一下。”李习安看她还要添饭,拦住她,只让小丫头给她添了婉汤。
元喜没有吃饱,有些不满,“放心吧,又吃不坏,只觉得今日特别的饿,晚上还要去看母亲,再看看弟弟,歇下的时候也就都消化了。”
说话的功夫,元喜一碗汤也下了肚子,又让丫头给添了一碗饭,李习安这次没有拦着,盯着元喜看了一眼,却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了。
次日,李习安直接把铁牛调到了身边当差,不过是跑着李习安跑腿送信,虽然像个跑腿的,可是能给太子送信,那可是被太子信任的人,铁牛娘知道后越发觉得这门亲事结的好,只把绿竹当成了亲生的姑娘。
而且当天晚上,李习安回到赵府之后还带着个太医来,元喜白天陪母亲,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便小睡了一会儿,不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大黑,而且李习安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只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呀,我睡的太沉了。”元喜坐了起来,李习安拿过枕头放在她的身后,元喜也理所当然的靠住,“下午母亲与外祖母谈话,也没有让我在跟前,我这睡这么久,也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
“是啊,你睡的可够沉的,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醒你,饿了吧?先吃了饭在说,岳母那里我去看过了,她让咱们吃过饭再过去看她。”李习安叫了绿竹进来服侍。
元喜也没有多想,打了个哈欠下了床,浑身懒懒的,“太子有什么好事,看着一脸的笑容。”
绿竹笑着摇头,“姑娘还是一会儿问太子爷吧。”
看着绿竹这样的态度,元喜的心里越发的疑惑,不过也没有再追问,到了饭厅,看到一大桌子的菜,元喜越发觉得饿了,坐下后,由着李习安夹菜,吃了半饱之后,才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很高兴?江南那边要完事了?”
“到不是江南的事。”李习安又给她夹了块肉,“多吃点,今天你睡觉的时候,我让太医给你把过脉,你有身孕了,难过这些日子又能吃又能睡的。”
元喜微微一愣,“我睡觉的时候把过脉的?”
李习安含笑的点头,“岳母那里也知道了,还嘱咐了很多,我一时半会也记不住,吃过了饭咱们就过去,让岳母亲自告诉你。”
元喜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欢喜不已,“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难不成我不问你便不说,要等到母亲那里才让我知道?”
元喜的埋怨因为她的嗔娇,也让人娇媚了起来。
李习安一个劲的点头认错,“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喜姐,咱们也有了孩子,我终于有了家人,谢谢你。”
“傻子,没有孩子不是还有我吗?难不成我不是你的家人?”
“是,还是我这辈子最珍重的家人。”李习安这么郑重其事的一表白,弄得元喜造了个大红脸。
四下里的下人也笑着低下头,只觉得姑娘是个命好的,太子能这般待她。
元喜嗔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又添了碗米饭才落了筷子,李习安也跟着吃了多些,两人牵着手去莫氏那里,莫氏正抱着小儿子哄着,见两个人进来,把孩子交给奶娘抱出去,才叫了两人到床边说话。
“有身孕了,这可是大人了,不能再孩子气了,知道吗?房妈妈我还让她回你身边服侍去,让你奶兄也到府里服侍着,有个什么事你就让他们去做,到底信得过。至于老太太那里,我让人把人送回去了,左右也不怕撕破脸,就是背了恶名,我也不能让她在这府里闹腾,以后你的母家也只有你这两个兄弟,其他的你不用认。”
莫氏这话说的很有意义,变向的告诉元喜,日后与赵府其他几房就算是断了关系。
元喜抿嘴一笑,“女儿知道了。”
却没有多问。
并不是碍于李习安在,到是觉得赵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打扰的,至于奶兄过府里帮自己,元喜自然是高兴的,奶兄为人敦厚,办事又稳妥,有这样的人帮自己,元喜到也真的省下心来。
赵府的二房那里,冯氏看着走回来的婆婆,上前见了礼,赵老太太被儿子给惹的不高兴,看这个亲侄女也越发的不瞬眼。
被婆婆甩了脸,冯氏也不在意,将房妈妈请屋里去,被房妈妈拒绝了,“我家夫人让奴婢给二夫人带个话,当初几房在京城里就分了家,这怎么分的大家都知道,还是按着那个分法来,这规矩一乱可就不好了,府里离不开人,奴婢把话带到了,就先回去了。”
第185章:理论(二)
冯氏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愤然的看着房妈妈走了,她这样的脾气,难得骂出口来,“不过是个下人,都敢骑到我这个主子的头上了。”
偏她受了这样的侮辱还是因为老太太惹来的,不然平日里呆在府里,哪里会被人指着脸骂了一顿,她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莫氏告诉他们几房的关系断了,就不要时不时的到那边去,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冯氏只觉得脸都丢光了,最后抹着泪回了屋里。
赵玉舒回来的时候,看到妻子哭了,还挺惊呀的,“听说母亲回来了,是不是她又为难你了?让你受委屈了,跟我这些年一直近心服侍,最后还没有落得一个好名声。”
“这些也就罢了,我心里委屈的是母亲惹了这样的事,最后让大房那边的下人指着我的鼻子骂,这些年来何时有过这样的事情?”冯氏说起伤心事,泪又忍不住下落。
“到底是怎么了?”赵玉舒听了也微微一愣。
冯氏便把房妈妈的事学了一遍,“我已经叫了采清过来问话,她说母亲是被大房强送回来的,最后房妈妈才与我说了那翻话,也不知道母亲到了大房那边看着大嫂生产,就想着要撑管内院的事情,大嫂哪里会同意,当天就强把人送回来了。让人心里难堪的是太子还在大房那边,这样让太子怎么看老爷?老太太帮不上老爷也便罢了,却一次次的拖累老爷,就是咱们轩哥那边怕也会因此不得皇上喜欢,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折进多少儿孙才能满意。”
“竟是这样。”赵玉舒皱起眉头,“母亲真是糊涂,大哥在江南那边。皇上可重视着,她却在这里欺负人家刚生产的妻子,到时让皇上怎么看?又让世人怎么看?这事不能再任由她闹下去。不然咱们日后都没有脸出去见人。”
看丈夫起身,冯氏劝着。“老爷到那边好好说,千万别发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