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不动声色。
一旁的房妈妈却嗤笑一声,“表姑娘,这可不合规矩,你是这府里的侍妾,要尊称为太子妃才是,这姐妹相称却是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
这是给下马威?
许晴根本不在乎,笑着改口中道,“请太子妃用茶。”
元喜才接过茶,抿了一口就递给了一旁的绿竹,淡淡的看了许晴一眼,“起吧,路是自己选的,你不要后悔才是。”
许晴还没有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那边全德已经走了进来,“许侍妾,咱们这就走吧。”
“去哪?”许晴惊呀道。
“奉太子的命,送许侍妾去京外的庄子上。”全德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许晴瞪大了眼睛,“我要见表哥。”
“许侍妾,太子进宫了。”全德举手做了个请字,“咱们这就走吧。”
“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定是你们在说谎,表哥不会这样对我,一定是你们一起合谋我的,我不管我要见表哥,要听表哥亲口说才会相信。”许晴大喊起来,生怕被人强拧了送去,转身指着元喜,“赵元喜,难怪你能这么容易让我敬茶呢,这一切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对不对?好你个毒妇,怕表哥心里有我,就想出这招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得逞,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走的,表哥也不会送我走,你们一个个的别想骗我。”
许晴大声的嚷嚷着,没有人接她的话,绿竹一脸的愤然,接到房妈妈的眼神后,也闭上了嘴,只瞪着许晴,恨不得撕了她一块肉下来。
“许晴,你以为你是谁?我没有争过也没有抢过,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因为为了你这样的不值得坏了我的心情。”元喜声音淡淡的,“后院里那些小手段我不惜耍,因为当初成亲之前,李习安就答应过不会纳妾也不会有旁的女人,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嫁给他?他心里若没有我又为何会娶我?他对不起你,也不代表着就让忍受着被你算计,男人最不喜的也就是你这种会算计的女人,你好自为之吧。念在你们表兄妹的情份上,也给自己留点情面。”
元喜想到李习安面对许晴的那些话就心软的样子,心便又是一沉,“你若是觉得用李习安对你的愧疚能一次次拿捏他,那你便可以试试,我也想看看。”
“赵元喜,你不用在这里说这些,你不就是怕我抢了表哥的宠爱,接而抢了你的太子妃之位吗?我告诉你,只要是我想,表哥就一定会同意,我没有说,已经是给你留了情面,你不知感谢还在这里一副自以为是,你可不要后悔。”
“不知进退。”元喜不愿与她多说下去,“将来带到偏院去,让人看着罚跪到太子回来,待她亲口听了太子的话再将人送到庄子上,也让她死了心。”
绿竹早就忍不下去了,马上就叫了人进来,架着还在大骂的许晴就往偏院去。
“全德,去给太子爷送个信,让他早点回来。”元喜挥挥手,转身进了屋。
全德应声退了下去,独留下房妈妈在屋里服侍,“姑娘,太子爷也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这样处理表姑娘的事情,那些话你听听过去便是,不必为了那小家子人让自己不痛快。”
“嬷嬷,我又不是个木头,哪能真的不在乎,看着吧,等他回来还指不定怎么心疼我罚他的表妹呢。”元喜也早就想好了,“若他真为这事来责怪我,我便回府去,哪怕是被皇家定罪,也不想再回这个太子府,不想与他扯到一起。我可以容易他一次两次,可这才几日,他便一次次的妥协,难不成也让我跟着他一起低头不成?”
“姑娘,你这怎么又说上气话了?你可是太子妃啊,哪听说过皇家的媳妇可以合离的,可不能再乱说了。”嬷嬷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的好姑娘,太子已经让步了,能做到这样也是难得了,不然堂堂太子有几个侍妾都是少的,更不要说侧妃之类的了。姑娘忍一忍,过了这段日子,一切便好了。至于姑娘担心的事情,奴婢看着太子也不是个糊涂的,万不会再做这事。”
元喜淡淡一笑,也没以反驳,只想等着看就明白了。
偏院那里,许晴不肯下跪,绿竹直接上去甩了她两个巴掌,这两巴掌可把许晴给打傻了,愣愣看着绿竹,“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是太子妃身边的大丫头,你不过是个侍妾,你出言不逊,又顶撞太子妃,太子妃让你下跪你不肯,我打你还是轻的,若不是看在你是太子爷表妹的份上,还有比这个厉害的。”绿竹冷嘲的不看她,吩咐一旁的两个丫头,“把表姑娘按下去,好好的跪着,若是跪不好了,你们便陪着一起跪。”
两个下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向来知道太子妃是个性子好的,平日里绿竹待他们也合气,从来没有看到绿竹对下人大声说过话,可今日绿竹却动了手,哪里能不怕,狠狠的将许晴按在地上,看着她反抗的要起来,狠狠的按着不敢松手。
许晴狠毒的瞪着绿竹,恨不得吃了她,“你不要得意,等表哥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主子。”
ps:新年好,丫头们。
第180章:和好(一)
绿竹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哪怕是她走了,院里的两个下人也不敢松手,按着许晴,见许晴还挣扎着要起来,不悦的劝着。
“许侍妾,你就不要让奴婢们难做了,刚刚绿竹娘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是你跪不好,奴婢们也要跟着下跪,奴婢们不过是个下人,这条命都是主子的,要是不能帮主子把事情办好了,主子一个不高兴,就是要了奴婢们去死,奴婢们也只能承着,看许侍妾也是个心善的,就留给奴婢们一条活路吧。”
“是啊,这做侍妾是许侍妾自己愿意做的,眼下却又闹腾起来,可不比你是表姑娘的时候好过了,许侍妾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
“你们这些恶奴,也不用在这里欺负我,不过是看如今我失了势,才都敢骑到我的头上来,等表哥回来了,我便看你们还哪里敢这样硬气的说话。”许晴挣脱不掉,只能跪在地上。
被两个下人说的又气又恼,偏这个时候没有人过来问帮她,越想心里越委屈,不由得哭了起来,最后看到几步远站着的锦秀,像看到了希望一样。
“锦秀,你是表哥派来的,此时你也帮着外人一起来欺负我,就不怕表哥会怪罪你吗?”
“太子派奴婢照顾的是表姑娘,如今你已是侍妾,奴婢不敢跃居,府里的事情自有太子妃做主,哪里有下人说话的道理。”锦秀不动声色道。
许晴微微一愣,随后笑了,“是啊,你们这些下人都是踩低媚高的,我怎么忘记了你也不过是个下人呢。”
锦秀默不作声。她这副样子让许晴越发的羞恼,被三个下人欺负,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宫里面李习安得了信回来的时候,许晴已经在外面跪了三个时辰。看到人之后便哭了起来,也不说话。
李习安皱着眉头,“你们退下。”
下人们还以为太子爷要处置了他们,现在看到太子爷并没有处置他们,松了口气,瞬间都退了下去,只有锦秀还站在那里。
“表哥,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现在让府里的下人羞辱我,看看我的脸,让下人打,是不是在表哥的眼里,我让你纳了我做妾,就成了表哥的仇人了?我真不知道我这份痴心换来的竟是这样的下场,表哥既然决定送我去庄子上,又何必应下纳我为妾,给了我希望又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把我推进深渊。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真是姓不如死啊。”许晴趴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父亲母亲祖母,你们就把晴儿带走吧。也省得留在这里被人弄的这般狼狈,生不如死。”
李习安双手紧握成拳,极力的忍着心底的怒火,“晴姐,你让我纳了你我也纳了,送你去庄子也是为了你好,当日向你表嫂求亲的时候,我便说过不会再有其他的女子,你放心。待到庄子上你有看中的人,也可以改嫁。若是不喜欢,便是在庄子上颐养天年。我也会好好养你一辈子。至于你说今日下人欺负,我也定会问清源头,还你一个公道。”
“呵呵,表哥说的真真是感人。”许晴慢慢的坐起身子,“表哥是定要送我去庄子上了是吗?”
“晴姐,你再闹下去,连咱们之间的这一点清份都没有了,我现在就让全德送你去庄子上,这日子好坏要自己过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李习安对着锦秀点点头,转身出了偏院。
全德一直在院外守着,也不用李习安再吩咐,直接让锦秀送着许晴上了马车,这一次许晴到真的没有再反抗,人愣愣的,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正院里,李习安大步走了进来,“你让人打了晴姐?”
一口质问的口气,把房妈妈吓了一跳。
心想这还真冲着姑娘的话来了,元喜挑眉看他,点点头。
“不过要将人送到庄子上了,还这样做也落得话柄,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昨日做决定的时候,也就想好了将人送到庄子上去,只是那时心情不好,想到晴姐变成这样心里难受,也就没有与你多解释,让你误会了。”一转眼的功夫,李习安到认起错来,房妈妈抿嘴笑着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元喜也没有料到李习安会这样,微微一愣。
李习安已经握信她的手,“喜姐,这个世上除了父皇,就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对了,还有你的父亲母亲,找到晴姐之后我很高兴,原以为又多了一个亲人,万没有料到她这般让我失望,我终是伤了心,她的心思也不过是嫁给我,既然她都不在乎身份,自甘贬低自己,那我便随了她的愿,如此两个人之间的情份也尽了,也算了这件事情,你知道这阵子你心里一直不好受,你们是夫妻,你不好受我又岂会好受?只是这事是我引起的,我只能先解决了,才能与你说这些,不然我也没脸说这些。从小我就因害得表妹走失而一直愧疚不已,甚至外祖母和母亲也是因这件事情才早早的去了,所以晴姐找到之后,我一直想弥补她,忍让她,想把她受过的苦都弥补回来,可是看来我错了,这样只会让她越发的觉得她是个可怜的而索求更多,可听到她走失的时候被人…我却狠不下心来了。”
“喜姐,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任何事情在我的眼里都不是难事,直到遇到这件事情,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甚至在她闹出这些事情之后,我竟然松了口气,只觉得是解脱了。”李习安低落的苦笑,“我是不是很自私?明明说要对她好一辈子,最后却这样。”
元喜握紧他的手,“说实话,以前我真的挺生气的,想着要与你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打你这表妹出现之后,我想过只与你相敬如宾,冷眼旁观你的事情,听了你这些话,到觉得自己才是自私的那个,明明嫁给了你却还与你这般疏远,像陌生人一般,你却一直在为我这边努力着,其实更该自责的该是我才是。”
“喜姐。”元喜的吐露心声,让李习安欢喜不已,激动之下握着她的手也紧了几分,“我不怕你和我生气,我怕你待我像陌生一样,远远的让我靠近不了。”
最后甚至把人搂到了怀里,“日后你心里哪里觉得我做的不对只管与我说,不要再放在心里好吗?”
元喜的脸微微一红,“知道了,看你激动的样子,像什么大事一样,到是我先前也有错,你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上一世受过伤,让这一世元喜面对许晴这件事情,整个人也冷冰冰的,甚至对李习安也怯步了,现在想想两个人能闹的像陌生人一样,错也在她。
两个人冰释前嫌,太子府里的气氛也好了起来。
在京城一处最大的酒楼里,庄启源听到下人的回报后,挥手让人退下手,独自抿着酒,真没有想到太子真的会为了赵元喜而连个妾都不纳,甚至是失落多年的表妹,看到这份痴情,庄启源竟觉得嫉妒,难怪赵元喜后来对自己冷冰冰的,想来他们之前一定是有了私情,不然怎么会像现在这般?
怕是被钟府退亲的那件事情,赵元喜一定暗暗高兴呢。
有脚步声靠近,古言出现在了庄启源的面前,“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听说你与赵府退了婚又订亲了,可真是大忙人。”庄启源抬手示意他坐下。
古言扯了椅子坐下,“这事说起来也是巧了,还没等与赵府四房退亲呢,那日在街上就救了被马撞的三房的姑娘,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人被我抱了,自然不能让人家姑娘的名声受损,左右我也是要成亲的,京城里的这些姑娘你还不知道?那三房的姑娘看着挺文静的,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就是与钟府过亲,我又与赵府四房二次退亲,能娶到这样的也不错了。”
“你就不怕得罪钟府?”庄启源挑眉笑道,“你也能承受得住。”
“我现在这副样子,哪里还有什么怕承受不住的,”古言冷笑,“到是那曹雪,没有想到事情被她偷听了去,我去赵府四房退婚的时候,可没被少骂,不过我与三房订亲,可把他们又气了个半死,也算是还回去了。”
庄启源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真是羡慕你,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又不差什么,何必这样要求自己?不说旁人,你那个妻子就是个心思多的,还有什么让你觉得不好的?我看你就是不知足,到是你与包府成了联姻,看你平日里与包府走的也不亲近,我劝你一句,有时候该低头低头,那包府的老爷虽然不得皇上看重,可是包易却得皇上和太子看重,将来必不是凡物,咱们不巴结人也不得罪便是了。”古言劝他,一边又道,“这个月月底我成亲,你可不能不过来。”
“知道了,你可给太子府递了贴了?”庄启源犹豫了一下,问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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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和好(二)
古言到没有多想,听了先不说话,反而笑了。
笑够才回道,“我没有一官半职,哪里能请得动太子爷,而且这门亲事这么丢人,在外人眼里可是把赵府给玩的团团转,赵府不把我拿仇人就算了,太子妃是赵府的人,太子若是来了,岂不是打赵府的脸?纵然赵府大房与其他四房不合,可是这种事情也不会去做,只有别人说其他四房的理,大房是决不会让人说出什么不好来的。”
古言又感叹不已,“真不有想到,当日那个被人看不起的赵府二姑娘,竟然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那些个当日看不起她的人现在过去巴结她,那一副副的嘴脸,可真让人觉得有趣。”
“是啊,包府待太子不好,皇上不但没有怪罪,还如今重用包易,这样的心胸传出去,会有更多的人归顺于皇上。”庄启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想到在水里赵元喜为了不与他扯在一起,宁愿被水给淹死,也不让他救,庄启源竟觉得心搅着难受,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古言见他每句都能与朝中的事扯到一起,也失了兴趣,自顾的喝着酒,两个人都有心事,虽不说话,这样对饮到也觉得正合适。
听到下面有吵闹声,不用多问,就见曹木骂骂咧咧的上来,看到庄启源和古言,脸皮厚的上前来,也不理会两人脸上的厌恶就坐了下来。
“庄大哥,古大哥,可真是趣啊,难得遇到,那就一起喝一杯吧。”曹木说完又叫了小二,让人上了酒。才骂道,“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不过离开京城几个月。竟然认不出小爷来,真真是可恨。”
原来刚刚曹木要进酒楼。只是他这一身的衣服,小二就拦着不让进来,曹木骂了一顿之后,自顾的上来,又与庄启源古言坐到一起,小二看出是有钱人,这才没有再拦着。
说起来,这次也是曹木仗着庄古二人的势才能坐到这里。他一到来,只听他在夸夸而谈,“京城里这阵子可真够热闹的,你们知不知道?太子抬了个死了的丫头送到了皇后那里,皇后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人给埋了,听说那丫头是皇后送到许姑娘身边服侍的,而那下人背着许姑娘算计了太子与许姑娘成了好事,这才让太子动了怒,太子去找人人却死了,可见是受了皇后指使的。”
“这是皇家之事。可不得乱说。”庄启源打断他的话,“我还有事,就不多陪二位了。”
语罢。庄启源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古言到是没有走,笑意的看着羞恼的曹木,“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都没有听说。”
古言确实没有听说,也难怪会有耐性在这里忍下来与曹木坐在一起。
曹木难免得意起来,“这可是从我大嫂的嘴里听说的,她们赵府几房不是一直与大房不合吗?自然是关注着太子府里的一举一动,所以太子府里一有什么事,我们这边马上也就知道了。”
“我听说你大嫂不是闹着分家吗?怎么会把这事与你们说?”古言也不怕他翻脸。
“哼。我父亲放了话,她要是想分家。就让我大哥休了她,她自然就老实了。”曹木冷笑。“连太子妃那边都靠不上,还想着在我们家里端着身份,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曹木冷嘲。
古言挑挑眉,“在铜川的时候你可是相中当今的太子妃了,下面可传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曹木的神色一僵,“那些人不过是瞎传,我可看不上那个名声的,也就是李习安看得上,难怪当初在京城里的时候他们两人的名声都不好,现在凑成一对,到也合适。”
“你说这些就不怕被人传到太子的耳朵里,而牵连到曹家?”古言看到这样愚蠢的曹木,只觉得可笑。
“怕什么,那李习安不过是个面瓜,我可不怕他。”曹木的样子嚣张,是真的一点也不怕。
古言勾勾唇角,也没有再多问,喝了半醉才离去,曹木却独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喝,不过第二天就出事了,传他调戏卖唱的女子,被那女子的丈夫把舌头给剪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话了,这在京城里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曹夫人哭的要死要活,女儿不省心,儿子也不省心,两人这样一折腾硬是要了她半条命去。
元喜在府里到是不知道,可是曹夫人却求到了太子府上,看到红钟着眼睛的曹夫人,元喜看到她来找自己还挺意外的。
“不知道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元喜看着她。
曹夫人先抹了抹眼角的泪,“二姑娘,论起来咱们也是亲戚,眼下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能厚着脸皮上门来,你如今是太子妃,只要你说一句话,这事就一定能办成,我家木哥被人剪了舌头,衙门却说抓不到人而不管,求二姑娘看在两家是亲戚的份上,让太子在衙门说句话,就能抓到凶手。”
原本曹夫人是让赵元绮来的,偏赵元绮不来,曹夫人为了儿子,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来了,她就不相信念着两家的情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太子妃还能拒绝不成?
元喜这才知道这件事情,想到昨晚李习安突然出去又回来,又无缘无故的说起曹木在外面张狂的事情,只当了一个笑话听了,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听到曹夫人这么一说,心下打了一个冷战,莫不是那事是李习安干的,想想也确实像他的性子。
“二姑娘,你现在是贵人,只要一句话,这事情一定能办成。”曹夫人见元喜迟迟不说话也急了,“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该看在你大姐姐的面上,帮我们这么一回,不然传出去让人说你高嫁了,就不理会娘家人了,这样的名声也不好听,我知道我今日过来是让太子妃为难了,可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好好的儿子舌头就这样被人剪了。”
元喜看她话里话外的威胁,到也没有生气,必竟这事可能是李习安干的,“夫人,我到是很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能让人把舌头给剪了?”
曹夫人的神色顿了顿,也忘记哭了,“这事我也没有打听过,木哥的舌头已经被剪了,问别人也问不出来,他是在胡同里被人打量剪掉的,四下里到底有没有人看到也不知道。”
元喜听了到是松了口气,“既然对方敢这样做,一定是府上的公子说了什么话,我看夫人还是回去问问才好,不能说话可以写字,至于衙门都说查不出来,那太子找人说也没有用,必竟太子一句话说了,衙门那边该怎么做也会怎么做,难不成找不到真正的犯人还能再找个人替罪不成?不事我便是不应下,外人也不会说我什么,女主内男主外,而且皇家里最忌讳的便是女子过问朝堂上的事情,还请夫人理解。”
元喜说完便喝起茶,也不看曹夫人。
曹夫人被拒绝了,面色不好,“二姑娘,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又何必这么狠心,将来太子爷坐上那个位置,后宫也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到时要有人支撑着你,你的位置自然也不会动摇,你得往长远看啊。”
元喜抿嘴一笑,“夫人想的真是长远,我坐在这个位置却连那个都没有想过,今天被夫人这么一点,我才醒悟,到是谢过夫人的好意了,我定会记在心里。”
元喜说完大笑,曹夫人的脸色却白了。
“夫人,请。”房妈妈上前走。
曹夫人知道再留下去,也只是自寻其辱,冷哼一声走了。
在府门口的地方,遇到了下朝回来的李习安,李习安挑挑眉,叫了全德过来,“惹太子妃生气了没有?”
这两天两位主子感情好,府里的气氛也好了。
“太子妃没有生气,到是曹夫人一鼻子的灰。”全德还一脸的笑意。
李习安点点头,大步的往后院去。
元喜正有话想问他,看到他回来,马上就迎了上去,“那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别不承认,昨晚你就怪怪的,今天曹夫人一说,我就想到你了。不过这事做的好,一定是那曹木又说什么了对不对?当初他还想着娶我,算计我,这样的人活该。”
李习安大笑,“果然是我的太子妃,这样的胆识,才配得上我。”
两人笑着进了屋,房妈妈和绿竹对视一眼,两人也笑了,却没有进屋,守在外面服侍,屋里不时传出笑声来,这太子府也终于有了笑声。
曹家的事情可没有就此过去,先是曹老爷在朝上指责衙门无能,反被指责儿子张狂的污蔑皇家,最后被皇上贬了官职,好在没有影响到曹植,这一下子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曹府原来得罪的人竟然是皇家。
曹大人也是后知后觉,气恼之下打了小儿子一顿,却仍解不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第182章:赵家人(一)
曹家出了事,让那些心生不满的,暗下里对赵元喜也不敢再非议,李习安看到效果来了,勾了勾唇角,这件事情让他很满意。
过个月后,古府迎娶了赵府三房的姑娘,喜事办的冷淡,并没有多年达官贵人过去,古言一点也不介意,把酒言欢,与庄启源和陈震轩喝的大醉,晚上连洞房都没有入成,第二日传出来,自然又被人当成了笑话议论了几日。
钟府迎娶了包染慕之后,赵玉樊到钟府闹过一次,只为了要回鼎哥,被钟府的下人给打了出去,赵玉樊被赵老爷子叫去,狠狠的骂了一顿,将人禁在了院子里,到也安静了。
江南那边,战事捷报连连传来,一时之间京城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繁华的样子。
六月初,赵府大房莫氏的肚子有了反应,元喜得到信之后直接赶了回去,李习安从宫里回来得到信已经是晚上,直接去了赵府。
莫氏在产房里折腾了一天还没有生下来,又没有旁人可依靠,到是白氏得了信过来了,元喜想到上一世母亲撞死,此时又徘徊在生死边缘,就忍不住落泪。
“好孩子,你娘是个有福气的,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白氏也紧张,还要一边安慰着元喜。
元喜点点头,“好在有舅母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只是娘在里面这么久,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放心吧,没事的。”白氏的话音刚落,那边莫霞抢过话来。
“表妹怎么不让人去把宫里的太医请来,可比这些产婆要强多了,姑母也不用受这么多的罪。”
“胡说什么?那生孩子太医怎么会懂?”白氏喝向女儿。“你一个闺中的女子,这样的话岂是你乱说的?还不退下,早就说不带你来。你非要跟来,来了又出来丢人现眼。”
莫霞被母亲骂的脸红。咬着唇退到一旁,可脸上却是不满的。
白氏也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育她,况且此时李习安也走了过来,一脸的担心,“怎么样了?”
元喜的脸一红,“还没有动静,你怎么过来了?”
自己母亲生产,这事到底让元喜见到李习安有些尴尬。
李习安笑道。“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来?只是刚从宫里出来,才过来晚了,看看你眼睛都肿了,岳母看到了定会心疼。”
说话的时候,李习安伸手把元喜鬓旁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自然,白氏在一旁看了高兴,可看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好的,外面的那些流言也就不可信了。
莫霞在一旁看了冷嘲,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谁不知道太子与太子妃为了一个许晴闹得都不说话,还在这里演戏给谁看?
“心疼便罢了,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动静。到是让人怪担心的。”元喜没有生产过,自然是不懂得这个。
可也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李习安握住元喜的手,这才又向白氏见礼。
白氏侧身避开,“你如今是太子,我哪里受得了这个礼,太子莫客气了,一家人也不用见礼。”
元喜也赞同的点点头,“就听舅母的吧。你这样一见礼,到让大家都不自在了。”
让太子。以后的皇上给问安,谁敢受着。
元喜虽然重活一世。骨子里却还是透着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有些地方还是守着那个固执。
白氏点点头,虽没有说什么,对李习安却是越发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