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嘛,可不能太安静了。”陈夫人笑道,“我家的这两个就是太安静了,我到希望她们活络点。”

不过是些客套的话。

庶女在嫡母跟前活泼可有失礼数,更没有那个胆子。

众人都听得出来,聂夫人却心思不在这,正等着陈夫人这句话呢,态度也热络。“看夫人说的,世子也到了成家的年岁,到时找一个活泼的儿媳妇,在身边服侍着,可不跟亲生姑娘一样?要说我家倩茹。对谁都实心实意的,这嫁了人之后,我看对待婆婆要比对我这个亲娘还要亲呢。”

聂夫人说完,花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接话,更没有人笑。

聂夫人不以为意,自顾的笑了两声。“夫人看我家倩茹如何?”

要说不要脸,这聂夫人还真是独一份。

在场的各家姑娘的脸都挂不住了,这是明晃晃的要攀亲呢,可看上面坐着的陈夫人,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偏她还不知趣的往前靠。

易夫人心生不悦。适时的插过话,“夫人,咱们要是坐在这里唠嗑,就让这些丫头们去外面玩耍吧,陪咱们坐在这里也怪无趣的。”

陈夫人面上不好折聂夫人的面子。见易夫人给自己寻了说词,也搭着身边的丫头站起身来,“你们来了只陪我坐在屋里说话,到是还没有看看这些荷花呢。”

一边又吩咐身边的婆子,“去备些小船,我们今天也当回文雅人。”

冯氏话不多,陈夫人到是看向一旁的赵元绮,“这孩子有了身子,到不好和咱们胡闹,我看不如让丫头服侍着坐在亭子里也好。”

冯氏原本就担心这个,不用自己先开口就得到了解决,心下也高兴,“那就麻烦夫人了。”

赵元绮心下有些惋惜,可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来,“也好,我看不如叫二妹妹陪我吧,打二妹妹回来,我们姐妹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

想着赵元喜只会丢人,赵元绮便做了将人绑在身边的决定。

元喜得了字条之后,心下就不安,赵元绮有着身孕,万一有个什么定会怪到她的身上,自然不会往跟前凑,赵元绮的话音一落,她便笑着接过话,“我不定性子,又爱动,不如让四妹妹留下来陪大姐姐吧,她性子沉稳又是个安静的,心也细。”

冯氏原本也觉得留下元喜不好,现在听她这么说,更不可能同意了,“是啊,就让元晴留下吧。”

又争求的看向赵元晴。

不过是留下一个人,却因几句话,众人的目光都在赵府的姑娘身上流动。

赵元晴纵然不愿,可在外人眼里的形像又不敢毁了,只能羞涩的点点头,手里紧紧握着的帕子却出卖了她,赵元婉忙上前来,“二伯母,不如我留下来陪大姐姐吧,难得有这么好的荷花,让四姐姐去吧。”

“看看,五妹妹就是体贴,知道现在能赏荷难得。”元喜抿嘴一笑,挤到元晴的身边,“四妹妹,既然五妹妹都这么说了,你可不能拒了她的心意,咱们走吧。”

突来的变化,让赵元晴悲喜交加,想爽快的应下,却又只能装做小心翼翼的看向冯氏,一脸的寻求之意,冯氏不知为何元喜要跳出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有时间多想。

“那就五丫头留下来吧。”冯氏一边又跟陈夫人歉意道,“让夫人笑话了。”

“她们姐妹和睦,有什么笑不笑话的,咱们也出去吧。”陈夫人的目光到是在赵元喜的发髻上扫了一眼。

众人拥着陈夫人出去,赵元婉和赵元绮走在后面,直到岔路口,两边的人才分开走,前面有国公府的丫头引路,赵元绮不急不慢的走着。

“五妹妹这又是何苦,陪着我怪无趣的。”

“大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姐姐,不过是看赏,又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姐姐有身孕,自是以姐姐为重。”赵元婉也没有料到她装了一回贤惠,就被赵元喜给算计了。

如今已成定局,自然也没有再去因这个不喜,左右都过来了,到不如哄了赵元绮的开心。

“五妹妹总是这么讨人喜,我也不懂为何五妹妹这般好的性情,却与二姐姐闹出那样的事情?”隔房的姐妹,哪里能真心相处,赵元绮自然明白这个理。

赵元婉脸上的笑僵了僵,很快又淡笑道,“大姐姐,你也知道我与二姐姐也不过才刚见面,哪有什么仇,在大姐姐的眼里,二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心计?性子大大咧咧?先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直到出了这么多的事才明白,这些姐妹当中,二姐姐是最有心机的一个,这些年来我哪里犯过什么错,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

似说到了伤心处,赵元婉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

赵元绮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家的姐妹,又没有利益关系,又是何苦呢?”

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眼前的人还是在感叹赵元喜。

“是啊,自家的姐妹,就是受些委屈又如何。”赵元婉敛起伤心,才担忧道,“大姐姐,先前我身边的金锁看到二姐姐与庄公子前后从一处院子里出来,二姐姐和身边的丫头很是慌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暗下观察吃饭的其间二姐姐出去过一次。”

赵元绮微微拧起秀眉,“可看准了?”

赵元婉确定的点头。

“这事可大可小,咱们去寻我母亲。”赵元绮不喜欢赵元喜,一听到她又私会男子,还是在别家的府里,心下就不悦起来。

“大姐姐,咱们就这样直接过去,二姐姐不会承认的。”

“我只管让母亲看好她,说她做什么?让外人听了,丢的还不是咱们的脸面。”赵元绮脸上闪过冷色。

原本都到亭子的假山下,二人又折了回去往荷花池那边走。

等两人走到的时候,只见众人早就坐了小船进了池子,岸边只守着一些婆子媳妇和丫头,有面脸的婆子见到赵元绮二人过来,忙上前见礼。

听着荷花池里的娇笑声,赵元婉贪恋的看了一眼,各色的小绵布的船惹隐若现的在绿叶中,其中只有一条大船,虽垂着帘子却能看到里面的各家夫人和世家公子们,至于各家的姑娘都分坐到了小船上。

“可还有船?”赵元绮寻问向婆子。

“回夫人的话,到是还有一只小船。”赵元绮有身孕婆子也是知道的,却不敢让人上船。

“让人划过来,送我们到夫人那边去。”不过百米远,赵元绮到是不担心。

婆子听了也不敢驳回去,忙叫了婆子过来撑腰,亲自扶了人上船 ,又仔细交待一番,才让婆子划船过去。

小船慢慢的往大船 那边划,船身微微荡漾,赵元绮先前有些紧张,此时到也放松下来,坐在船上能看到不远处的小船,不知是哪个府上的,正在摘荷叶。

不出半刻钟小船就靠到了大船上,冯氏一看到是女儿,不由得惊呀,“你怎么过来了?”

显然是不赞同女儿的举动。

赵元绮不等说话一抬头,确看到赵元喜也站在大船里,微微一愣,“你怎么不在小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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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出什么事呢?大家好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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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周旋(二)

赵元绮的话问的突然,让众人皆是一愣。

冯氏来回看了一眼,心里不知女儿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却不想在外面让外人看笑话,“你这孩子,你二妹妹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都快当母亲的人了还吃醋,也不知羞。”

一句话把事情说成了是赵元绮在吃醋,捥过女儿的胳膊也微微用起力,赵元绮也是本能的问,到也没有多想,现在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也知道刚刚问的不对,顺着母亲的台阶接过话,“正是要做母亲了,才知道当母亲不容易,方吃醋呢。”

“看看,你们母女这不要让我们眼红呢。”陈夫人也打趣道。

一时之间船上又是笑声一片,大家都没有提刚刚赵元绮为什么问那句话。

赵元婉含羞的跟在冯氏的身旁,船上各家的公子都在,心下不以为然,难怪赵元喜没有下小船上去,有庄启源的地方她怎么会走。

抬眸间,赵元婉的眸子在陈震轩身上扫了一眼,又快速的移开,最后对上古言看过来的目光,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就又收回目光。

有丫头摆了椅子,赵元绮坐下之后,众人才又赏时荷来,男子们则靠在船尾说话,突然众人都挤到了一处,争相恐后的往一处看,到引得各家夫人都侧目过去。

“轩哥,怎么了?”陈夫人也好奇的开口寻问。

陈震轩从容的走过来,先见了礼才回道,“母亲,刚刚众人看到池子里有一条金色的鲤鱼。”

“果真?”陈夫人听了也激动的站起来。

陈震轩上前扶过母亲,“可不是真的,正在水面上吐泡呢,时隐时现,到像有灵性一般。”

各家的夫人也跟随陈夫人一起到了船旁,各家的公子就把位置让出来。元喜却微微靠后,并没有往前靠,抬头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竟没有李习安。难不成人回去了?

又在人群里找了一遍,连包易几个也不在,想想也是,原本国公府就没有邀请他们,他们自行来的,又是那样的名声,自是不受待见。

“二妹妹在找什么?”赵元绮也没有靠前,暗下一直注意着赵元喜的举动。

元喜回过头看她,一脸的平淡,“大姐姐有事?”

我找什么东西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只是好奇妹妹在找什么罢了。妹妹不想说便不说,当不得什么事。”赵元绮见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越发的不喜。

左右现在有她盯着,就不相信这丫头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我也好奇大姐姐上船就问我为什么没在小船上,大姐姐可否告诉妹妹?也让妹妹心里明白一下。”元喜笑的无害的看着她。

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赵元绮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等回了家在说也不晚。”

原想着还不与她计较,可看这丫头的嚣张样,赵元绮只想着一会儿要回娘家一趟,把私下会男子的事情说一下。

元喜勾着唇角一笑,也不说话。

不知道人群中谁咦了一声,然后又从船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什么?”

拿出东西的人正是庄启圣。庄府二房的儿子。

他这么一说,把众人的目光都从鲤鱼身上引到了他手里的包裹身上。

绿竹低呼一声,忙捂住嘴,当着众人的面又不敢多说,偷偷在身后扯了主子的袖角,元喜回过头示意她不要急。绿竹咬咬唇才收回手。

赵元绮和赵元婉暗下打量着元喜主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又往那被拿出来的包裹上扫去。

那边陈夫人已经开了口,“今日这船是谁当值的?怎么藏了这些东西?”

有婆子上前来回话,“夫人,船是奴婢带着人里外收拾的。怕是靠在池边的时候谁塞进来的。”

“拿下去吧。”陈夫人到没有多想,摆了摆手。

陈震轩抿笑道,“都说看到金色的鲤鱼是好兆头,这就找到一个包裹,难不成这里是财宝?”

一边吩咐身边的小厮,“德行,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宝,咱们也凑凑趣。”

陈夫人宠爱儿子,笑着摇头,“不过是个普能的包裹,能有什么财宝。”

却也没有拦着,算是认同了。

德行见此,就上前从庄启圣的手里接过包裹,蹲在地上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只见里面是女子的衣裙,没有什么旁的东西,唯一特别的是这衣裙是湿的。

“咦,这不是二姐姐来的时候穿的衣衫吗?”赵元婉说完才一副说错话的样子,慌乱的捂住嘴。

她的话一起,众人才往元喜的身上看去,可不真是,此时身上穿的虽然也是淡雅色的衣衫却与早上来时候穿的不一样。

众人只顾着巴结陈夫人,到没有人注意这个,现在被赵元婉这么一点,众人才发现。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元喜不为所动,抬眼看向陈震轩,对上他和煦的笑脸,心下冷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扯出来的男人又是哪一个。

“这…这是怎么弄的?二姑娘掉水里去了?”陈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扫了儿子一眼,虽然不知道儿子这是想做什么,却一点也不赞同。

四下里隐隐有议论声传来,冯氏强撑着脸上的笑,“元喜,这是怎么回事?”

眼睛紧紧的盯着元喜,此时若是不解释清楚,那可就真说不清了。

受人瞩目的元喜一点也不急,款款几步走上前去,看着地上的衣衫,摇了摇头,似很惋惜的样子,才不急不慢的开口,“今日到国公府我跟陈姐姐说怕水,就去了亭子里坐着,哪知尤蕊过来传话说夫人们都去了隔壁西边的院子里,让我过去,走出角门,又有小丫头出来说二婶子的帕子落到了前院,让我身边的丫头过去帮着取,等我到了西院才发觉里面没有人,正觉得奇怪就被人撞到了池子里,好在离岸边并不远,到也没有事,爬上岸后就见万蕊晕倒在岸边,我等了身边的丫头回来,让她去取了衣衫换上就回了前院,到底是在院上做客,不敢多打扰,就让丫头把换下来的衣衫送回了马车里,却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将事情陈述完,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明显是有人要算计她,又暗暗后怕,好在人没有事,不然今日国公府可要贪上事了。

陈夫人心里后怕,脸色浓重,“竟有这种事,二姑娘放心,我国公府必给你一个交代。”

冯氏也同时到了元喜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说,你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你父母交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元喜摇了摇头,“二婶子,我没事。”

赵元绮半信的站在一旁,想着五丫头的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难不成是二丫头想赖上庄启源,后来不成只能将事情瞒下去?

一旁的赵元婉却隐隐有些担心,事情没成,也不知尤蕊会不会将矛头指到她身上。

人群里,陈震轩唇角边闪过嘲讽之色,“尤蕊?可是当初二姑娘送给启源的丫头?要说她原理二姑娘身边的丫头,怎么会算计原来的主子?到让人想不通。”

“启源,那丫头到府上没有好好调教一下规矩?”随后又问向身边的庄启源。

这根本就是在直指主子不好,带出来的下人也不好,又让人觉得是旧主旧仆两人之间为了事情而谋算弄下的圈套。

再想京城里这阵子里来的流言,众人看向元喜的眼神又不同了。

陈夫人见冯氏脸色微沉,瞪向儿子,“既然问题出现在丫头身上,让人去把那丫头找来。”

又吩咐船靠岸,出事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心情再赏景了。

陈震轩苦笑,“儿子哪能知道那丫头在哪里,还是母亲让人去找吧。”

你不知道才怪。

陈夫人不知道儿子搞什么鬼,可人家落水的都把事情瞒了下来,他却挑出来,真真不省心,又舍不得责怪儿子,先跟冯氏认起错来,“让你劳心了,是我没顾忌到,让小人着了道。”

“孩子没事就行。”冯氏面上也说不出责怪的话,却又不能一点也不表现出生气,丞相府就这么被算计,若再不吭声,日后还不知道被人说成什么。

陈夫人知道这是让国公府表态呢,“妹妹放心,这事即使过后知道,我也要还府上的姑娘一个清白,再说人就这样在府上出事,传出去谁人还敢来我国公府做客?不为了旁的,就是为了国公府,这事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冯氏客套道,“有劳姐姐了。”

各家夫人看到出了这事,原本想留下来看热闹,船靠岸边后陈夫人一脸尴尬的开口,“今日招待不周,府上有事,就先送各位妹妹家去,待下次定当补回来。”

众人客套几句,也知不好留下,纷纷带着家里的姑娘告辞。

男客那边也有随这家里人走的差不多,只留下几个平日里与陈震轩交好的,正是那日在庄子上借住的几人,还有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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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圈套(一)

送走了各家夫人,花厅里只剩下赵府的人。

陈夫人端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将那丫头带进来。”

花厅的中间地上,还放着被找出来的包裹。

陈夫人的话音一落,就有婆子带着人进来,在坐的除了赵元绮,其他赵府的人都认识,正是曾在元喜身边服侍的尤蕊。

“奴婢见过夫人。”尤蕊跪到地上。

“抬起头来。”陈夫人沉声开口,尤蕊就端正的抬起头来,眼皮垂着,清秀的面容加上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到让人觉得是个不错的,“我问你,可是你告诉二姑娘去西边的跨院的?”

“是。”尤蕊脆声的应下,她这么快的承认到让众人一愣,随后听着她的解释才明白了,“可去西跨院是二姑娘自己决定的,也是二姑娘让奴婢去引了我家公子到西跨院,奴婢知道二姑娘对我家公子有别样的心思,不敢冒然行事,就没有按二姑娘说的做,原本奴婢回西跨院是想让告诉姑娘,却看到高公子把二姑娘从水里救出来,奴婢惊呼的时候就被高公子打量了,醒来之后跨院里没有旁人,奴婢不敢张扬出去,只寻了个下人借了身衣服换上,然后就被夫人叫到了这里。”

什么叫颠倒黑白,元喜今日算是见到了。

她也相信尤蕊没有那个脑子,更不可能胆大的胡乱扯一个人进来,那么只能说明一个事情,高子腾那边也被安排好了,现在她可是百口莫辩了。

众人想法不一,冯氏也犹豫不定,毕竟先前有二丫头当众送情诗的事,今日做出尤蕊说出的这些,到也有可能发生。

赵元绮是全然相信了,羞怒的瞪了一眼还端坐在那里的元喜,眼下人证物证都在。看她还怎么狡辩,怎么圆谎,更觉得害得自己也跟着脸,干脆扭开头去。只想着找祖父说说,不能再放任人在这里丢人现眼。

另外两位姑娘赵元晴和赵元婉则低头坐在那,端端正正的只装没有听到,实则大气也不敢喘气怕漏过任何一句话,其中赵元婉最为高兴,先前的担心没有了,尤蕊把赵元喜与高子腾扯在一起,赵元婉也挺惊呀的,想到突然被找出来的包裹,这事难不成是庄启源让弄的?

坐在上面的陈夫人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想想自己那个儿子,再看眼前这一点慌乱都没有的丫头,一看就知道是被交代好的了,想到儿子与庄启源交好,下面跪 着的丫头如今又是庄府的。隐隐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压下心底的火气,陈夫人厉色道,“大胆的丫头,二姑娘已经把事情真相说了,你还敢在这里说谎,当真是不要命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看着陈夫人这样审问,元喜摇了摇头。明显是在敷衍了事,打事情发生到现在,元喜也看明白了,这事必有国公府出手,以庄启源的骄傲不可能做这种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震轩为庄启源出头。此时陈夫人看出来了,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儿子,那么她这个外人的名声自然就要靠后了。

陈夫人的话音一落地,转念间元喜就接过话,她原还想看看陈夫人怎么办。现在看来不用再看下去了,扯了扯衣襟,站起来,“夫人,不知我能不能问几句?”

“这事牵扯到二姑娘,二姑娘自是可以过问。”陈夫人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