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祖和聂思成与包易在庄子上惹了祸之色,原本是去村里找大夫的,没有找到回来听说李习安回京城了,到也放心了,不想两人回到家里就被和包易一样被禁了足。

“不行,这事必须有我,你可是为我出头,我要不去那也太不讲究了,咱们现在就走。”包易一听就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可被禁足呢?”李习安早就料到了会这样,笑意的提醒他。

“大不了收拾了高子腾回来继续禁足。”包易可不在乎。

两人一合计,就按着以前的老路,包易仍旧从以前爬出去的狗洞出府,他的院子就在包府的最西边,紧挨着府里的花园,跳出一个墙就是外街。

李习安则正大光明的走了出去,莱恩端着茶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哀嚎一声,看来又要受一顿板子了,放下手里的茶杯,跑出去找人,可哪里还能找到人影。

府外面李习安和包易一回合,两人就纵了马先去了易府和聂府,包府的少爷来了,纵然不愿还是将包易和李习安请进了院里见人,自然易少祖和聂思成在李习安和包易走了之后,都偷偷的跑了出来。

四个人在相约好的荷花巷子口碰面,巷子口的另一头正是高子腾外室住的胡同,四个人一研究,写了信让人送到高府,又花钱找人去四季酒楼给庄启源一行人送信,直接注了高子腾的名子,四个人也没有闲着又买了柴和油,把油浇到柴上,只等着来人。

四个稳到胡同里,不出半个时辰高府和庄永源一行人都来了,都站在荷花口那里,看不到高子腾众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时却听到胡同里有人大呼着火了。

原来正是李习安四人把点着的柴仍进了高子腾外室的院子里,院子原本就不大,几捆柴扔进去,马上浓烟滚滚,里面的人吓得往外跑。

一听着火,众人都跑过来看,就见到高子腾和一女子衣冠不整的从院子里冲出来,脸上还有着烟熏的黑迹,人到是没事。

做了坏事的李习安四人,早就从胡同的另一头出口跑出去了,然后绕了个圈子,从庄启源一行人的后面走了过来,做出一副刚巧遇到的样子,又是从众人身后来的,自然怀疑不到他们四人身上。

“哟,这是出什么事了?”包易生怕来晚了,挤开人群站到前面去,看着高子腾就大笑起来,“咱们文质彬彬又自喻知书达礼的高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呢?与小娘子欢好怎么弄到外面来了?”

高子腾只顾着逃命,哪里想那么多,就是这身上的亵裤和宽开的外袍还是现穿上的,哪里想到出来之后会撞到这么多人在这里,除了府里的人还有平日里的勋贵家的子弟,一时之间也傻住了。

包易的话音一落,人群里隐隐传来低代的议论声,只有聂思成和易少祖两人的笑声最突出,况且也就他们两个毫无顾忌的大笑出声,人群中李习安眼角扫到庄启源皱起的眉头,微微勾起唇角。

 

第四十章:间隙

更新时间2014-9-23 21:30:18 字数:3132

 高子腾扯着外袍往中间拉,一脸尴尬的背过身子对着众人,高家派来的下人也忙上前去,其中一个看着体央些的下人脱了自己的外袍给高子腾披上,至于那个瑶姐就不同了,**敞着里面穿着的红色肚兜也露了了来,下身是一条白色的亵腿,出来的急脚上的鞋也没有来得急穿,就赤脚踩在地上,好在是夏天也不会冻到。

可女子这样暴露的,若是闺中的女子早就名声破了,除了送家庙里或者有些家里不忍的会把人送到远地嫁个小门户家,到是此女子待平静下来之后,就不以为意的站在那。

下面的轰笑声对她根本没有用。

庄启源这次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亲王府的李木开,内阁学士家的古言,三人都是京中有身份的世家子弟,特别是李木开还是世子,看到这么一出闹剧,也很尴尬。

“咱们先走吧。”庄启源征寻的看向李木开,再扫了一眼包易一行人。

李木开明白了几分,点点头,三人才从人群里挤出去。

包易可没这么好打发,一看庄启源要走,就直接唤住他,“庄大公子,高子腾怎么也算是你们的朋友,朋友有难岂有不帮之理?平日里你们满口君子之交,今儿怎么都躲开了?莫不是文里说的那句‘大难临头各自飞’?”

大难临头各自飞,除了聂思成这个听不懂的和李习安不以为意的,易少祖和庄启源一行人到是同一个反应,嘴角抽了抽。

易少祖只觉得丢人,原本气势在他们这边,包易这句话却一下子降低了自己这边的气势,触到李木开和古言脸上那隐忍的笑意,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庄启源自持君子,自然不会与包易争议。

李木开贵为世子,也不会降低身份,到是古言是个行武的,不在乎那些,“包易,我们与高子腾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在这京城里谁与谁没有结交过?你敢说你平日里不认识高子腾?让你一句说的,他出了这事,到成了我们的错。”

包易最看不惯古言,偏他嘴笨,说不过古言,“小爷是认识高子腾,平日里可没有与他交好,到是你们,不是常在一起写诗淫乐吗?”

包易明明有理却说不到理上,易少祖跟着着急,此时听到淫乐到是笑了,虽然用词不怎么恰当,不过骂庄启源他们到是足够了。

启庄源微微蹙起眉头,终忍不住朗朗出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们行得正,随包公子怎么说罢。”

才子就是高高在上,不屑与人争吵。

就是骂人也能扯出两句话诗来。

包易扬着下巴,“我可不是才子,跟我甩那些词我也中听不懂,行不行得正,还是装清高只有你们自己明白,今儿小爷我可是长见识了,有句话小爷还是知道的,物以类聚,高子腾还没成亲就养外屋,现在又光天下日之下衣冠不整的跑出来,你们也跟他差不到哪去。”

要说不讲理,还真是包易。

聂思成一脸的赞同,今日可算是扬眉土气了,平日里可都是他们被指着说不好,看看他们这些外在名声好的也有今天。

李习安和易少祖只在一旁看热闹,至于他们吵架的这功夫,高子腾早就被高府的下人带上马车回府了,小宅子不过是院子里被扔了几捆柴,左右邻居怕受牵连打水早就将火扑灭了。

站在胡同口这还能听到那瑶姐大骂是谁坏她把柴扔到了院子里,声音大离胡同口又近,众人都听到了,古言眉头一立,“是你们干的?”

是了,这种事情,在看看这几个人,不是他们还有谁。

包易嘲弄的看过去,“古言,你可别乱说话,我还说是你们弄的呢,平白无故的你们怎么出现在不?别告诉大家你们是路过这里?我们可是在街上听到这面吵闹才跑过来凑热闹的,还在你们后面,你再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去。”

“哼,懒得与你争辩,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古言就没看得起过包易。

“臭小子,你说什么?”包易最恨古言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着就要上前去打架。

眼看着两伙人又要打起来,李木开大步往胡同外面走,庄启源叫了一声古言,也缓步跟了出去,古言冷瞧着被易少祖和聂思成拉着的包易,又嘲弄的看了一眼李习安,转身大步往外走。

要是他只看了包易,李习安也不会做什么,偏他最后一眼看了李习安,李习安怕谁?手里一直拿着的石头就对着古言的头抛了过去。

古言只听到身后有声,一回头就觉一物对着自己脸砸来,太近了根本看不到是什么,随后鼻子传来一阵刺疼,更是一热,血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李习安?”堂堂二品大员家的公子被一个小商户人家的遗子给欺负,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包易生怕李习安被欺负,挺身拦在李习安的身前,“小爷让他打的,你有能耐冲小爷来。”

“欺人太甚。”古言掏出帕子捂着鼻子,就欲上前去。

身后传来李木开的唤声,他才顿住身子,“咱们走着瞧。”

丢下狠话,才转身大步离开。

包易还挑衅的在后面喊,“小爷等着你啊。”

语罢,包易不无得意的笑起来。

看着庄启源一行人走远了,才回过身拍着李习安的肩,“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灭了他们的威风。”

李习安挑眉,聂思成还在一旁不甘,“古言这小子得机会好好收拾他一下,让他知道咱们不好惹。”

“这还不简单,哪天带几个家丁找没人的地方捧他一顿就行了。”在庄子上吃了亏,这次包易是下了狠心要和母亲那里要几个侍卫跟着自己。

四个人在这里高兴,高子腾回了高府里,高夫人问清缘由之后,恨儿子不争气,可看他受这样的侮辱又是一阵的心疼,忙让人带着下去梳洗。

等没有了外人,敏氏才叹气道,“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腾哥事事不顺,庄子上面的事情才安顿完,这又出了这样的事,要不要找风水先生看看是不是这阵子犯什么?”

何妈妈眸子闪了闪,“夫人,今儿这事是不是跟丞相府有关啊?这大少爷刚在庄子上有了那事,今儿就被人算计了,许是奴婢想多了,丞相府也不会这么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是把儿子当成心尖肉的敏氏,紧抿起辰,眼里升起一抹厉色,“腾哥这有外室的事,都半年了,外面也没有什么流言,偏就今天有人故意往院子里扔柴火,把他们逼出来,腾哥又不是总去,我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扔柴的人必是盯上腾哥了,知道他在院里才这般做的。”

好不好的,偏偏出了庄子上那件事,儿子就出事了,敏氏不多想都不可能,压下心底的火气,“妈妈去丞相府跑一趟,把这事跟姑奶奶学一下,看姑奶奶怎么说。”

高府比不得那些大世家,可也不能就这样让人算计了,这和打高氏的脸有何区别。

敏氏心疼儿子知道被算计不舒服,却忘记了也是先她算计了丞相府的。

何妈妈不敢耽误,就直接出了府,坐着青篷小马车一路去了丞相府,高氏听说何妈妈来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难不成是庄子上那件事情出了什么漏洞?

心下担心,一边让人把何妈妈进来,并清退了左右,连客套都不越了过去,“是不是衙门那里没有安顿好?”

毕竟一个是丞相府,谁敢得罪。

“姑奶奶放心,夫人听了你的话,拿了一千两银子,那边只面上让人去看看,这事就过去了。”何妈妈这才压低声音把高子腾的事说了,“夫人让我过来问问姑奶奶的意思。”

“什么?”高氏一脸的骇然,“腾哥养了外室?什么时候的事?大嫂也知情?”

紧接着骂了一句‘糊涂’,高氏难以抑制的大了声音,“瞒得我好紧啊,早知这样我哪里还敢动二丫头的心思,纵然就是二丫头名声破了,腾哥这在外面养外室,府里的长辈也不会同意。”

高氏就差说出真是‘害我不浅了’。

何妈妈也一脸的尴尬,“腾哥向来性子稳重,夫人知道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也就没有当回事,哪知道今日就被扯出来了。”

高氏如此精明,哪里会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脸色不郁,“左右现在这事也不成了,我现在生这气也没有用,嫂子担心的事我还不知道,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打听,妈妈先回吧。”

奈何何妈妈是高氏母亲身边用过的人,此时因为瞒着高子腾养外室的事,高氏也给不了她好脸,何妈妈也不敢多说,道了谢这才告退。

也不怕何妈妈才出声能听到,高氏忍不住怒道,“何着我处处为他们打算,却什么事都瞒着我把我当成外人,我是脑子被踢了还给张罗这个不成?”

抱痕在一旁轻声的劝着,到底高氏也知道事情轻重,让桐叶出去打听府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第四十一章:赏荷宴

更新时间2014-9-24 18:58:26 字数:3108

 三房这几天频频和高府那边走动,传到杨老太太的耳里,少不得又惹来一肚子的气,到是四房那边,赵玉尉回来后,见妻子眼睛哭的红肿,不由得皱起眉头。

待一听到是因为什么,不由得大发雷霆,“胡闹,爷一天天就转着你院里的这点事转不成?那是老太太发的话,难不成你让爷去驳了老太太的面子?且不说她原本就有错在先,陷害房中的姐妹,几房的眼睛都在那盯着,老太太这处罚的已是轻的,你竟还不知足。好在大嫂不在府中,就以大嫂那脾气,元婉少不得一顿板子。本来若是小事也就罢了,这可是关乎丞相府声誉的事,今要宽了一次,下次就难管,不如现严厉些。”

这又放下脸来,喝道,“这事你真以为父亲不知?不过是装不知道,到底念着这些年来疼惜元婉的,你还在这里抱屈,真是不知所谓。”

程氏听了,又见他立眉,知是恼了,也不敢再诉委屈,只捡贴心的话说,“老爷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更是不敢忘。可有几句话哪怕老爷会恼了我我也要说出来,若说父亲顾念着咱们元婉,却也偏着元喜,那丫头都要偷偷的跑回西北去,这么大的事只说了两句,大伯这些年来一直不在府中,万事由着二房做主,一样是儿子,老爷心里不在乎,我心里却不舒服,除去三房和咱们房一样,看看五房,小叔子每天谈诗作画,母亲那里何时说过?树倒猢狲散,眼下还好好的就分出三六九等来,若真有那么一天,亲兄弟又算得什么?”

母亲偏心五房,大哥位高远在边关,二嫂又是表妹,相比之下三房和四房就被冷落了些,赵玉尉何尝不明白这个理,可他一个当儿子的,如今孩子都长大要成亲了,眼看要抱孙子的人,再去争这口干醋也落不下脸来。

妻子诉委屈,赵玉尉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觉得自己无能,一时之间,脸色越发的难看。

却又于心不忍,“依你说,要怎么办?母亲偏疼小五谁不知道?就是父亲也睁一眼只闭一只眼。”

程氏就等着这句话呢,她早就心里有了算计,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也没有旁的想法,老太太那偏疼谁,咱们做晚辈的自然是要承着,只是元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我不能不管,二丫头在庄子上收留了国公府的小侯爷,才我听前面的门房说国公府的婆婆送了贴子请府里的姑娘明日去府上赏荷,元婉求了太子,这次请的贴子里定是有她的,老太太自是不会让人去,到不如老爷拖人去国公府送个信,只说五丫头在家庙里为长辈祈福,若是国公府不去接人,那我就死了,只当是元婉的命,若是去接人了,人是国公府接回来的,老太太那边自是怨不得咱们,元婉头也能明正言顺的回府,老爷觉得我这办法可行?”

“胡闹,万一让父亲知道了,你可明白是什么后果?眼下各方势力不稳,太子虽有,各方番王却实力相当,这次求了国公府,日后有些什么就说清了,那是身家性命,与元婉一个人比,孰轻孰重你该明白。”赵玉尉到没有糊涂。

程氏压下心底的火气,“我一个宅中的妇人,不是长媳担不得这重担,只知道保全自己的儿女便罢了,眼下若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就追着元婉去家庙里,想着她在家庙里我是夜夜难眠,只恨呆在家庙的不能是自己。老爷全当疼元婉一回,不过是件小事,国公府难不成还要落得协恩图报的名声不成?是他们请府上的姑娘去的,将来传出那些,岂不是伤他们自己的脸面?”

正好二丫头收留国公府的小侯爷,让他们帮忙到家庙接府里的姑娘,也算是人情两顶了。

这些话,程氏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

赵玉尉被她闹腾的烦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去吧。”

一甩衣袖走了。

言外之意却是你去做可以,若出事了我可不担这个错。

纵然如此,程氏也高兴的展开了笑颜,急命娟红进来,低声在她耳朵交代,“…这些话你且记住了,你到了古府一定要亲嘴说给古公子听,四下里有人便更好,也不会有人怀疑,明白了吗?若古府的人问你,你只说感谢前几日古少爷送府里的五姑娘回来,再让塞青去库房里挑些好的药材带上,我记得古家夫人身子不怎么好。”

语罢,转身从身后的小柜子里掏出钥匙递到娟给手里,“你是我身边唯一信得过的人,若是当年你不愿,我早就接了你给老爷做姨娘,这次事关元婉,切不可出现差错。”

娟红郑重其事的接过钥匙,“夫人放心,奴婢省得了。”

福了身子方退下去。

古言从外面回到府里,却说丞相府来来了,想到那张娇弱的容颜,步子也不由得快了几分,到了院子果真见一个媳妇模样的人侯在那里。

“奴婢是四夫人身边的丫头,原本早就该来府上道谢,只是我家夫人身子不妥当,今日正好国公府到府里送贴子,夫人才出身子让奴婢到府上来。”娟红几句话便把缘由说个清楚,话峰一转,“只可惜我家五姑娘正好赶上起疹子,又要为长辈祈福就去了家庙,昨儿个听三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身子大好了,只是府里腾不出空来,却不能接五姑娘回来去国公府了。”

说到这,娟红忙认错,“到是奴婢多嘴,把府中的事说给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既见了公子,那奴婢也好回去给夫人回话了。”

“代我谢过你家夫人。”古言又叫了身边的小厮,“福字,送这个姐姐出去。”

又赏了娟红五两银子,娟红道了谢才退下。

到是古夫人那边,没有让人过来问话,娟红也省了口气。

出了府,娟红坐着青篷马车回了丞相府,从后门的小角门进了府,直奔竹院。

申时,都是各房在梧桐院用饭的时侯。

饭后众人移到花厅里说话,程氏才向杨老太太禀报,“前阵子古府的少爷送了元婉回来,也一直没有去道谢,今儿我让人从我的小库里拿了些药材送过去,古夫人常年身子不好,也聊表称心,到底是元婉的事,也没敢让母亲这边劳心。”

“送了送了,现在说来又有何用。”杨老太太今天的气就不顺,不满的说了一句便也没有再多说,“国公府送了贴子过来,是陈老太太的贴身嬷嬷送来的,到也推脱不掉,又是念着二丫头在庄子上收留小侯爷,明日让带着府上的姑娘去国公府做客,府里眼下只有二丫头和四丫头,老二儿媳妇得了空叮嘱一下,别明天出门丢了丞相府的脸,就由二房媳妇带着去吧。”

扫了程氏一眼,见她没有提五丫头,脸上的气色才好了些。

冯氏笑道,“母亲只管放心,这事我心下记着了。”

却奇怪程氏怎么没有跳起来,白天还为女儿报不平,这时到是老实了。

“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杨老太太又有话跟丈夫说。

众人行礼告退之后,杨老太太才把白天的事说了,“…这丫头原本明天不想让她出府,可这京城里到处是眼睛,哪个不知道她回来了,又是她收留的人,到底拦不下。”

赵光玄担心的可不是这个,“既是老大身边的人,到京城里怕是有要事,又撞到二丫头这样,大儿媳妇怕不日就要到家。她是孝心,婆子欺压却是实事,老大那边不可能不多想,这事你做的欠缺了。”

这些年来,杨老太太还没有被丈夫说过,一时之间脸有些挂不住,“我知你是怕老大离了心,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管着孙女他敢挑理,眼里就是没有我这个母亲。”

我到看他怎么敢怨我。

赵光玄摇摇头,“你向来偏着二房和五房,三其三房心里怎么想?再是亲生骨肉也会心寒,反过来说,都是亲生的,你这个当母亲的心都偏了,儿子干什么就不能心寒?我劝你也别做的太过份,省日后日在其他三房面前说话也不低气。”

杨老太太不吱声了。

心下却全然不在意。

月阁院那边,元喜看着冯氏带着衣衫和首饰过来,有些诧异,坐下之后听冯氏说明天要去国公府,这才明白,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二婶子,你是个好的,我也不瞒你,我不想去国公府。要问因为什么,二婶子也该知道前阵子我写诗给庄启源的事,去了只会让人嘲笑,到不如呆在这府里。”

这到出乎冯氏的意料之外,这几个月元喜打边关回来,就是留都留不住,整日的往外跑,现在要带她出去,人却不出去,太反常了。

不过细想想她的担心,到也觉得有道理,都说人经了事才学会懂事,到真有几分道理,可正因为这样懂道理,才越要出去才对。

 

第四十二章:劝说

更新时间2014-9-25 20:18:17 字数:3088

 冯氏望着一脸平淡的元喜,一身火红的衣服,愣是没有压住她的气质,明明还没有长开,却硬生生的生出几分美艳来。

加上心中所想,不由感叹出声,“花一样的年纪,该多出去走走才是,你担心的也不无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越躲着只会让人觉得你心虚,到不如坦然的面对,婶子知你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你总要嫁人,不能躲一辈子是不是?”

元喜发了会呆,不急着回答,反问道,“婶子如何放心我这次去了,就不会像向上一次做出丢人的事情?”

一双眼睛似活了一般,冯氏不由得抿嘴一笑,“你只管按着规矩来做你自己,若还出事情,还有婶子,府里的长辈也不会怪你。”

这也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元喜也放下心来,听着冯氏的说起到府里要注意些什么,半个时辰后才送了人出去。

回到屋里后,元喜坐在榻上向窗外望,灰砖墙挡住视线,只能看清院里的景物,芭蕉叶和竹子相映,看得人心里也是清爽。

上辈子就是去国公府赏荷出她假意落水,最后让庄启源不得不救,最后又不得不娶了她,国公府有意给小侯爷选相当的女子成亲,这才办了赏荷宴,丞相府自然也在其内,这一世日期似又推前了,唯一的区别是没有赵元婉。

她到是可以不用担心,明天只管安份的跟在二婶子身边不动就行了。

房妈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绿竹在整理二房送来的东西,姑娘坐在榻上发呆,直接到了跟前,“姑娘,是老奴又拖累姑娘了。”

元喜听到声音回过身来,扬起唇角,“妈妈回来了,辛苦你了,快坐吧,是我让妈妈受累了。”

拉了房妈妈往榻上坐,房妈妈不肯,这才又叫了绿竹拿了小杌子过来给她,“妈妈,你先回府,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我一个婆子,又是姑娘身边的,到没有为难我,只是把姑娘的事给办砸了,又牵连到姑娘,我这心里就是一阵子不舒服。”房妈妈有些不服气,“只恨梳枝只是被赶出府,到是罚轻了她。我才从前面回来,听下面的人议论她带走两个大包裹,里面叮叮当当的响,不知道多少银子和首饰,这些年来她在老太太身边好东西可没少捞,带那么多东西出去,当个富家太太绰绰有余。”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妈妈跟计较那些,难受的也是自己,何尝得来。”房妈妈能说出这番话,说明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元喜很高兴,打趣道,“等将来妈妈颐养天年了,我也给妈妈包两大包的好东西。”

房妈妈听了心里甜,面上却劝道,“那可不妥,我啊想好了,等不能动那天再离了姑娘身边,不然哪也不去。”

元喜听了感动不已,嗔道,“那可说好了,妈妈可不许骗我。”

“姑娘,我也不嫁,要跟姑娘一辈子。”绿竹正在烫衣服,一边忍不住表决心。

一时之间,屋里气氛欢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