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姑娘不嫌弃才是!我一向喜欢安静的地方,前方热闹,而且还十分躁热,倒不如这后院森中安静清凉。”朱月儿笑意盈盈地道。
而后脸上现出几分犹豫之色。
晚清心中明白,却不点破,她故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之色,不就是等着她开口问她吗?
那么她便偏偏不问,倒是看她如何启齿,于是妙目一转,望向了幽静林中,一派地悠闲。
朱月儿看着她那漠然的表情,心中极恨,却偏偏只能忍着,笑得有些尴尬地道:“关于前日的刺杀之事,我必须跟姑娘解释一番,当真不是我所为的,只是不知何人竟然如此凶险,嫁祸于我!”
晚清听她的话,终于转头:“慕容夫人何必介意,那件事情,凤爷不也说了他会去查清楚吗?相信只要不是夫人所为,凤爷一定会还慕容夫人一个公道的。”
“就怕对方有意嫁祸,一定会做得密不透风的…”朱月儿软软地道,她刚刚已经去查找了,却找不到那几个刺客的关押地点,也不知道冷森将他们关到何处去了。
无奈之下,只好从晴天这边下手。
“这倒是。”晚清着重地点头应道。
朱月儿听才舒心一笑,却听得晚清又说了一句:“不过慕容夫人也不必担心的,以凤爷的能耐,要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是极难的,晴天可是听说,凤舞九天的酷弄,可是能让人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要逼供,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朱月儿听完后讪讪一笑,却是心中愤恨,那几个脓包,那里需要逼,只要人家威胁几句他们就什么都全部吐露出来了。
“那倒也是。我只是希望能够尽快查出真凶,还我公道。”她轻轻地道,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磕了磕茶盖,吹散那表面的茶叶,而后轻抿一口,笑得柔美:“晴天姑娘喝喝看,这可是凤舞楼最名贵的百花茶,香气袭人,女子经常喝,还能养颜呢!”
晚清笑着也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处轻轻一闻,心中一颤,虽然脸上笑容如常,可是心中却是冷了大半。
这杯茶中,下有毒药!
朱月儿,未免也太急了,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了,居然在她的茶中下了毒药,不过她倒是极聪明,下了这种慢性发作的毒药。
她不动声色地在鼻间细细地又闻了一遍:“这味道果然清淡中带着香冽,让人沉醉!”居然下了这种让人上瘾的慢毒,看来,朱月儿是想要控制她的。
她还真是个不能省心的角儿,若非自己恰巧对毒有所深研,岂非就要着了她的道儿。
“晴天姑娘赶紧试试看,那味儿才正呢!”朱月儿笑着道。
晚清看着她那水眸笑意盈盈地盯着她,心中却是冷苦寒冰,她倒是装得挺像的,一副热心的模样,却是暗自做了手脚。
她轻轻放在嘴角,另一手借着茶壶盖子盖过抿茶的口,却是口不沾茶,却又状如饮下的样子,轻轻将唇移开,借着手上的绢子轻轻一拭,一切都那么一气呵成。
外面看起来,就如同她已经轻轻抿了一口一般。
望向对面笑意盈盈的朱月儿,晚清一笑,脸上赞赏之色不言而喻:“这茶果然香中带甜,闻起来像桂花似荷花,喝起来,又变成了梅香了…”可惜朱月儿不知道她就是上官晚清,以前这花茶,她也是喝了不少,自是明白当中的味道,所以一语就点出了茶的真谛,听起来,果真就如同刚刚真的喝下了。
说完她将茶杯轻轻往桌上放去,才放下去,手上一个转动,长袖带过,“哐啷”一声,茶杯掉落地上,茶水溅了满地,有许多茶汁都溅上了她的裙摆处,她今晚特意穿了一件绣了大朵红花的桃红裙子,这时经茶水一溅,在桃红色的裙摆上,晕出一抹暗红的花朵,映着弯月,竟也十分好看。
“哎呀!”晚清故做吃惊地惊呼一声,而后望向朱月儿:“夫人,晴天失礼了!”
“没事没事,我再让人为晴天姑娘再送一杯。”说完转首对身边的侍女道:“小玲,去为晴天姑娘再泡一杯百花茶来。”
晚清故做一脸惋惜:“可惜了一杯好茶!”
“没关系的,这茶倒了还可以再泡的,这儿可是茶楼啊!什么都会缺,就不会缺这一杯香茶的。”朱月儿笑着道。
待一会儿,又问:“凤爷对晴天姑娘,十分欣赏?”
可终于谈上了正题了,这个朱月儿,倒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以为她喝了那一杯茶,现在才开始说了。
晚清听了她的话,心中暗笑,却是将头微微低下,只是露出个黑黑的头顶对着朱月儿,分明依旧清冷无波,连眼神,也不波动半分,可是娇弱不胜春风的声音却缓缓传出:“是爷抬爱晴天…”
而这一般模样,到了朱月儿眼中,却是娇羞默认了。
她脸上煞时可见一抹深沉的杀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人只以为是眼花了,可是,那表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脸上娇柔一笑,带着戏谑的语气轻道:“看来,晴天姑娘也是妾意如丝啊!”
“凤爷不论是武功、风采、地位、财富,样样出众,可谓是云国第一人,女子人家,难免会对他有所情衷,只不过晴天一介伶女,蒲柳之姿,只怕难入凤爷的眼。”晚清低低说着,脸上娇羞一片,心中却是清澄如 水。
这一番话,倒是有点像少时读着不喜欢的书籍那般,强硬地背,生硬的读出。
凤孤,这个男人,虽然确实从武功、风采、地位、财富都样样出众,只可惜,单单一点最重要的人品,就是差极了。
不过为了计划,她只能如此故做喜欢了。
朱月儿听罢心中恨意萌生,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甜了。
“晴天姑娘这话说得可真是太谦虚了,你的才艺,你的容貌,可是足以让男子疯狂的呢!”她说完故做轻轻一笑:“别说孤会喜欢你,若我是男子,只怕也是会被你迷住的!”
“夫人可真爱取笑人!只可惜晴天身份不堪出口…”她缓缓低下了头,而后带着几分伤感地道。
朱月儿却是心中暗笑:有自知之明便还好!
一个青楼女子,若妄想高攀,就太不自量力了!
不过心中如此,嘴上却又是另一说了:“晴天姑娘莫要如此妄自菲薄,这般出身又岂是你自己愿意的呢?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再者你虽是艺伶中人,却是禀着清白自守,这才是难得呢!”
“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之人,如此待人真诚,并未因为晴天的身份而有所看低,晴天真的是好感动!夫人的这一番话,让晴天一时信心倍增!”晚清脸上露出感激之情,激动十分地道。
看着晴天那笑得开心的模样,朱月儿心中却是暗恨无比,怕加深了晴天的爱慕之心与信心,于是她故做不经意地道:“只不过晴天姑娘也别抱太大的信心,孤这人倒是很看重身份,哎…”
她欲言又止,点到即止,却是想用一语止了晴天的妄想。
“多谢夫人指点,晴天一定会赢得凤爷的心的。”晚清一脸担心的表情,故意道。
“呵呵…”朱月儿面露笑容,心中却是气坏了的,她只不过是打击她的信心,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误把她当成是在指点她!
只不过她也不怕,她想进凤舞九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而且,就算她进了,她还是有办法治住她的。
她刚刚喝下的茶,已经注定她只能为她所用了。刚刚那一杯茶,她可是下了独门瘾药,若是没有后续的药接着吃,只怕她会疯狂起来的。
想起茶,才想起小玲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来,正待唤人去叫她,却看到她远远地走来了,而且她不只奉了茶来,背后还带了个人过来。
那人一身修长黑衣,看来俊美如神祗一般,竟然是凤孤。
他怎么也来了?
不过幸好,该做的事,她已经做了,所以,他的到来,倒是造不成什么影响,只是,她不想让他们得逞的。
凤孤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她为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如果再没有了他,她如何生存下去呢!
偏执专横
晚清见朱月儿突然望向了后面,于是我循着她的目光,向后望去,就见凤孤正朗步起来。心中有些好笑,看来,这林中宴倒是越来越好玩了!
转首看向朱月儿有些不快的脸,她的脸上却是笑意更浓,素手抚过绢子,心中思量顿出,轻轻地站了起来,冲着远远而来的凤孤笑着道:“凤爷安好!”
“晴天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吧!”凤孤轻笑着道,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刚刚同在路上见朱月儿身边的婢女正奉着茶往这儿来,觉得奇怪,于是问下。想不到竟然是晚清来了,心中莫名一阵开心。
挡不住心中的诱惑,还是赶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竟然如此迫切,只不过是一日未见到她,他却生出了好长的时间,感觉就像是几年不见一般。
终于明白为何人们总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发现,自从知道睛天就是晚清之后,他对她的情,就更浓更深了。只是,她对自己,似乎却显得越来越漠然了。
那一眼一眸中的冷漠,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那种笑意中的客气,让他感觉,他们,似乎隔了很远很远。
“孤,你怎么来了?”朱月儿在一旁边柔柔地道,笑意盈盈,眼神水汪汪地凝视着凤孤,谁知凤孤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显得十分冷淡。
“听说晴天姑娘在这儿,于是就过来了。”
听着凤孤那冷冷的证据,朱月儿却是不以为然,依旧笑意盈盈,温婉无比:“是啊,我请了晴天姑娘过来一聚,也是为着前天的事说个明白,毕竟是真的喜欢晴天姑娘,不想让她对我有所误会。”
“嗯。”凤孤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是该澄清的。”
倒不是真的相信了朱月儿,不过她请晚清来这件事,正合了他的意,便顺了她去。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份,他了没会对她怎么样的。
“是啊是啊!晴天姑娘也说了相信我的。”听了这话,朱月儿以为凤孤是相信了她,脸上顿现出欢悦之情,缓缓地说着,眼睛望着凤孤,又望向了晴天。
晚清无奈,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若不说什么,显得自己太过薄情,于是也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慕容夫人会是派人行刺的幕后之人,夫人与我无怨无仇,犯不着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倒不是为朱月儿澄清什么,只不过,听凤孤的话,也是相信了朱月儿,不过,这也算是正常的,以他对朱月儿的情意,又如何会相信朱月儿是个蛇蝎女子呢!
而且她此时尚不能与朱月儿拉得太开,这样不利于她的计划,无所谓,此时的信与不信都不是最重要的,朱月儿做过的丑事坏事太多了,将来一同揭起,让她尝尝这种失去一切的痛的滋味,那对她才是真正的打击。
“哦?晴天姑娘也是这样认为?”凤孤脸上带着几分轻笑地问道,眼睛中一抹慧智,却是盯着晴天不放。
他可不相信她会相信不是月儿所为,如若她不是晚清,那么尚且有这个可能,可是她却是上官晚清,那么,她就一定不会相信不是月儿所为的。
“这是自然,莫非凤爷不是这么认为?”听也凤孤话外有音,她却是来了个反问,同样的笑意盈盈,却是各怀心事。
“我只相信事实!”凤孤眼中赞赏,而后轻道。这一句话,即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却又是一个极佳的回答。
可是晚清却不以为然,凤孤为人,太过意气用事了,他做事处事,那里是用事实说话,他完全是用着个人的主义说话的。
是与非,他从来有自己的看法,只要他认为是对的,那么纵然是错的,他也一意认为是对的。
这种人,何来配说“相信事实”四个字呢!
心中冷笑连连,却是脸上轻描淡写地道:“哦,凤爷看来倒是个以理服人之人!”这话证据说得淡然无波,倒是让人一时听不出是贬是褒。
可是凤孤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就知道,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势必是引起她的反感的,因为她可是领教了不少他的一意孤行的。
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事实,他只是就算相信事实,可是却也依旧会一意孤行,只为心中的想法。
他的偏执专横,众所周知。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可是他却无意改过。这便是他的狂傲之处。
“晴天姑娘过奖了!”凤孤虽明白她的想法,却故做不知,只是笑笑地应了下来,看着他眼上一看不清楚轻视,却十分开心。
至少,她看着他,不再是那样疏远而淡漠。
朱月儿看着他们一来一往,说得开心,心中戾气闪过,却是笑着接过身后小玲递上的茶,轻轻地道:“好了,难得今日大家误会都澄清,如此开心,就趁着月色小聚一下吧!”
说完又对身后的小玲道:“命人再多做几样小点来,还有,再送一壶竹叶青酒,还有小板叶、盐卤鸭爪、八香肉、玲珑丝菜,就几样配菜来!”
体贴地布置着一切,点的小菜,全是凤孤爱吃的下酒小菜。
而后坐了下来,笑着对晴天道:“这些全是孤最爱吃的下酒小菜。”
“夫人当真是体贴入微,身边的每一个人的爱好都了解地如此清楚!能与夫人结交,可是人生的幸福啊!”晚清笑道,而后望向凤孤,有此体贴入微的美娇娘,他当是最开心的吧?
却见他脸上一派冷清,背对着月色,脸呈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丝丝的不悦,只是为何呢?
他可不就是一直想能与朱月儿双宿双飞,如今遂了愿,还得到朱月儿如此体贴,他应当是开心才对啊,怎么脸色却一片不快呢?
真是让人难弄明白。
他,还当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朱月儿也注意到了凤孤的不快,于是笑笑着道:“如此良景,若无琴歌相伴,却是少了许多情调的,素闻晴天姑娘琴艺无双,歌动天下,不知今晚我可有幸听到呢?”
古琴被盗
想不到朱月儿竟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一时也不好如何拒绝,于是便爽快地应下了:“即是夫人相邀,若是晴天不弹奏一曲,便是有些说不过去,那么晴天便献丑了!”
“晴天姑娘果然性情中人!”朱月儿笑笑着道,嘴角含笑。
凤孤听到晚清要弹唱,心中也是开心,脸上的郁色淡了几分,一脸兴致渐起转身对身后的黄棋道:“去取了那红玉古琴来,似晴天姑娘这样才艺无双的美佳人,只有红玉古琴才能配得上!”
未料到凤孤忽然有此一议,黄棋脸上愣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回爷,那红玉古琴被盗了!”
“什么?!红玉古琴被盗?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居然隐而不报!”凤孤脸上如狂风骤起,大要变化。他凤舞九天的东西,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去的。
这些人是在做什么的!
居然古琴被盗,也没有同他说一下。
黄棋一听凤孤暴怒的声音,猛地跪在了地上:“爷恕罪,是奴婢疏忽了,那红玉古琴是在爷遇刺那晚被偷的,因为爷回来后一直闭关,所以奴婢一直寻不着机会说,待到爷出关了,又着实给忘记了,不过,冷总管已经派人去追查了!”
“可有结果?”凤孤凤眼微眯,冷冷问道。
黄棋头低得更低:“奴婢们无能,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不过能偷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唯有人称‘一阵风’的邪风方能办到,冷总管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的。”
“想不到凤舞九天竟然沦落到东西被人偷了还不知道偷的人是谁这个地步!”凤孤冷冷地道,那双傲气的眼中暴意四起。
在这夏日的夜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凉意来。
看到凤孤那眼中的狠意,黄棋头低地差不多磕在了地上,声音低低地道:“是奴婢不力,请爷降罪!”
“你们确实是越来越不力了!需要加强加强了!”凤孤慢悠悠地道,眼中却是一抹显而易见的狠辣与无情。那柔柔出口的话,却让黄棋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
晚清看在眼里,她当然知道凤孤的可怕。
以前红书就曾跟她提过,凤孤对待手下,赏罚分明,赏得高,罚得也厉害,可是他却偏偏很得人心,那个人要是做的不好,一般都会自动请罪,不会妄想狡辩的,因为,没有人,能够辩得过他的。
若是你不懂得审时度势,只会让惩罚加倍的。
她对于黄棋,虽然称不上好感,不过黄棋为人的那一份忠心,还是十分值得让人钦佩的,于是她想了想,而后道:“凤爷,只是一把古琴罢了,难得今夜的景致这般好,莫让这气氛给破坏了,其实若当真是才艺无双,又岂会因为一把琴的关系而弹不出好的声音来呢?”
凤孤看了晚清一眼,他处理事务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插手,若换在以前,此时她也会一同受处罚的。
可是今时今日,他竟然对于她的劝阻,完全没有生出半分怒意。
这个改变,虽然不太好,不过对方是她,他倒也能够接受,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为了黄棋等人求情,倒是难得,他记得,她以前与黄棋,可称不上好的。
于是笑笑:“好吧!看在晴天姑娘的份上,古琴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了,下去另取一把好琴上来!”
黄棋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其实她并不怕爷的处罚,没有做好事,爷的处罚本就是应该的。只是知道,爷既然决定的事情,她若还在此事上纠结,只会让爷发怒的。
听领了命,向着库房而去,转首之际,望了晴天一眼,很深的一眼,是惊讶,是感激,更有一抹深深的疑惑。
她惊讶于晴天竟然会为了她求情。虽然她不需要,不过她做了,她还是心中存了几分感激。
而更深处,更是不解,她想不能,爷如何会对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艺伶如此另眼相看。爷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左右了思想的。而且,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敢拂逆干涉他的意思,一般对于这种人,他都会狠狠地教训一顿。
可是今晚面对这个女子,他不但没有责备教训,反而是妥协了下来。
这样的变化,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这个女子是她看来最不错的一个,不但长得倾城之姿,而且才艺无双,更重要的是,够聪明,这样的女子,配爷,还算是不错的。
心中有些伤,不过,只要是对爷好的,她都能默然承下。
其实不只黄棋惊讶,在场的人,哪个不惊讶,朱月儿惊讶,晚清,何尝不惊讶。
毕竟在场的人,都是常常地识得凤孤为人的。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有些事情,只能暗中查探,却不能明着道出。
不一会儿,黄棋就取了一把琴出来,通体雪白,而且色泽莹亮,看来竟是比那红玉古琴还让人喜欢。
倒是不知,这凤舞楼居然藏了如此好琴。
只一眼,晚清双眼就痴在了琴上了,会琴之人都是爱琴之人,对于琴的喜欢,是一种天生的。
她嘴角勾起欣悦的笑,手抚上了那雪白的琴身,笑道:“这琴好美,我从未看到如此美的琴,是何来历呢?”
凤孤看着她喜欢的表情,笑着道:“这琴是白玉琴,是当年我让人特意制作的,可惜当时找不到上乘的琴弦,所以,虽然好看,可是弹奏起来,声音却不如红玉古琴那般清脆好听!”
朱月儿看着这琴却是两眼有些黯然,这琴的来历,她是清楚的,因为这琴,当年是因为她喜欢弹琴,凤孤特意让人专门为她做的,只是后为她嫁给了慕容黔,也就没有再见过这琴,想不到在此时,又见到了它。
只是此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再也没有资格,独占这一把白玉琴了。
晚清也注意到了朱月儿的黯然,于是问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