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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有可能外面的人都被他控制住了!

看着白云烟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似乎,认定了她,已经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只不过,当真是如此吗?

他以为,她没有别人帮忙,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他也太小瞧她了吧!嘴角晕开一抹淡淡的笑,声音轻柔而娴静地道:“白公子深夜造访,不知为何呢?”

“晴天姑娘你说呢?”白云烟却是一句反问,倒也不急不躁,真把她当成是囊中之物一般,缓缓地行至桌前,坐了下来。

一把白玉骨扇,轻轻地摇晃着,一副悠闲自得。

晚清却也不露半分焦急,只是将衣服轻轻地拢紧,将腰带系好,这才缓缓地道:“晴天如何知道白公子的心思,晴天也别无长处,就是一把琴弹得好,一副歌喉算还行,想来,白公子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

说着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直接走过桌前,顺手拉过桌上的红玉古琴,素手轻弹了起来。一曲《月当空》轻轻地弹奏了起来,笑着望了他一眼,而后轻启檀口,缓缓地唱了起来。

白云烟听着她那清亮的歌声,配着那清柔的琴声,心中暗赞这个女子。他自然看得出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只是,他却不怕她拖,有一整个晚上可以让她拖,外面的一切,他早就布署好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摆平。

而且,他也做好防备她下毒的准备了,吃一堑长一智,同一种亏,他从来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吃上两次。

女子,美丽而不锋芒毕露,却又聪慧无比的,极少见到的,她,是他见过最难得的女子。

如此绝色,却偏生不带半分华丽,却又让人在清淡中见识她的更美。

晚清边弹边唱着,心中边暗盘算着如何脱险,看成白云烟那一副优哉的模样,她知道,他一定是布置妥当,才敢如此放心。

看来,整个局面都被他控制在手了。

只是不知道他空间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每出手,总是如此不一般呢?!能够出去那么整齐的人马,却又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又重新出动人马,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心知今晚只怕并不好过,可是不管如何,她总是要争取的。她身上,唯一的护身法宝,就是毒,可是他已经知道她会使毒了,心是有所防备的,若想再用,唯有恰当的时机才成。

而且,眼前的一个他还好对付,只怕门外的那些人,就不好对付了。

看着白云烟那好整以暇的模样,晚清心中开始渐渐地焦急了起来,一曲将罢,总不能一直弹吧!

他,也不会让她一直弹着的。

突然,看到窗外那暗沉的天色,她心生一计,一曲许家杰罢,婉转一笑,问道:“公子觉得如何?”

“佳人佳音佳艺!不但饱了眼福,也饱了耳福!”白云烟轻道,望着晴天的眼,有一种,在渐渐地上升着,那蕴了一种野性的眼神。他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胸部开始起伏,身体开始变得紧绷,眼神变得炙热而专注。带着一种深深而裸露的在燃着。

看着他那的眼睛,晚清心中渐渐带了冷气,这种眼神,她见过不少,在雪伶阁,不时有男人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她自是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

心中顿时带了几分恨意,瞪向了白云烟:“白公子,夜深了,晴天也要就寝了,若公子无事,就请先回吧!”

一时间,似乎将一些前尘之事也给翻了出来。

白云烟却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晚清的手:“晴天姑娘,我愿为你赎身,你跟我了吧?”他狂热着道,一双眼盯着晚清不放。

“白公子,你太放肆了!”晚清眼中更是冷漠,瞪向他,冷硬地道,手一拉,想拉回来,却发现被他握得死紧,如何也拉不回来!

“晴天姑娘,烟说的全是真心话,烟对你是真心的,你跟了烟,烟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白云烟却是急切地道。

他来找她原本是为了今日的事的,可是此时,看着她那如花的妖颜,那刚刚沐浴过带着幽幽香气的身躯体,他心中的渐升。

也许,纳了她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以她此姿,以她此慧,会是男人梦寐以求的。

“白公子!我想你找错人了,晴天一介艺伶,如何配得上你呢!请公子另择他人吧!”说罢脸上一片冷清。

看着他那捉得死紧的手,她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若他还不放手,那么她只能使狠的了!原本是想着连凤孤也不想动他,想必他的身份是极特殊的,不想为雪伶阁惹来麻烦,而且她也不想对任何人使了杀手。

可是他若如此心存歹意,就不能怪她心狠了。指尖中藏了致命的毒,是她用来最终防身所用,原以为,不会用上的,想不到,要在此刻用上了。

“晴天姑娘,烟是真心的…”

“白公子,你若是真心的,就不会让晴天跟了你,而是让晴天嫁给你了!”白云烟还想说些什么,晚清却冷冷阴了他接下去的话。

她可是听得出他话中意思的。

“你介意这个?”白云烟一听只以为晴天其实是愿意的,中是因为名人问题而不肯屈就,于是脸上一笑:“晴天姑娘,其实名人只是一个称呼,只要烟对你是真心的,将你当成是心中第一人,那便足了!”

花言巧语倒是说得好听,难怪总是说男人一张嘴最是听不得。

纵然他愿娶,她晚清,也是不可能嫁与这样的人的。

他还当真以为她愿意嫁他吗?

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着法子要推开罢了。手轻轻一扯,想要扯回:“白公子,你的真心实意,晴天目前看不出来,若是真心,如何会如此使强呢!”

“晴天姑娘!”白云烟又唤了一声,眼神,更是炙热。

晚清一惊,连连后退,将手也扯得疼了。却见他只是一个用力,就要将她扯入怀中。晚清一个吃惊,手指就要往他身上掐去。

却在此时,窗外一个雪白身影飞身而入,在白云烟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点住了他的定穴。

而后将晚清一个轻带,如天外飞仙一般,将她带出了屋子,这一切,只是在一眨眼之间发生。

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银面出现

晚清靠在这个带着淡淡夜来香气的强硬怀中,心中终于踏实了下来。手,轻轻地拉紧了他有力的臂弯。

银面,总是有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救下她。

她真怀疑,他,是不是上苍派给她的保护神。

心中感激之情浓郁。

只见银面带着她几个轻跃,居然生生就在白云烟那些黑衣刺客的眼皮底下给跳了出去,却并未让他们有所察觉。

难怪,他做杀手,从未失手过,那顷刻之间的分毫眨眼,轮转换班,他都算得如此精确,而且轻功更是出奇地好,能在人的眼皮底下轻松行动的。

待飞入了林中,见已安全,她才轻轻地唤了一声:“银面…”

却听得他证据不怎么好,清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怒意:“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我已经吩咐了要好好的保护你的,却还让你置身在危险中,夏青办事,何时变得这般差了,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事情可如何是好!”

听着他斥责的证据,晚清歉疚地道:“银面,你不要怪夏青,她一个人,那里能顾得那么多事情,而且我又是在明处的,根本是防不胜防,已经有兰英和好几个武卫,可是对方不是简单的人,根本就无法抵抗啊!”

她说完,银面却是半晌不吱声,他只是生气着,却也知道不能全怪责夏青,可是想起刚刚那危险的一幕,他就无法克制心中的担心。

若是他再迟来半步,晚清岂非…

那个畜生,他终会杀了他的!他都无法想象,若是迟到半步,会是什么情形,一想至此,手中不自觉紧了几分,眼中迸出浓浓的杀意来。

那清冷生硬的气息晕染了晚清。

“你不要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完好无缺?”晚清试着缓了缓他的情绪,知道他对自己好,知道他因为担心着自己,可是却也不想让他一直生气着。

“若是我迟来一步,你还能完好无缺!”银面冷冷地道,心中是又气又心疼。

“我能的,你都忘记了,我指甲上可是暗藏了奇毒的,其实刚刚若是你没有来,我真的打算使出这剧毒了,也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了!”晚清轻轻地道,脸上漾着淡笑:“可是偏偏你这个保护神还是及时出现了,害我都没能使出绝招来!”

“你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不要顾这顾那,对付敌人,不能心软,杀了再说!有时候一个心软,就会害了自己!”银面听罢她的话,冷冷地叮嘱道。

他最担心的就是晚清这个善良的性子,他见她炼的毒,除了两三样能够致命,其他的都是一些迷醉或者是一时克人的毒药。

这样的性子,只会是吃亏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他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性子,想法上,与晚清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宁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

“我会的。”晚清点头应道。其实很多时候,她也知道应该这么做,可是真正面对时,却总不免心中存了犹豫。

“哎!”银面突然叹道,听到晚清的话,他却是信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只怕口中应着会,真正面对却未必能够做得到的。

他,可是将晚清看得极透的。

“那个白云烟不是一般的人。”晚清突然道。

银面只是冷冷地道:“他是风国五皇子,我此次进京,正好听说了他的事,只是尚不明白他来战城的原因,只是一定不简单。”

“风国五皇子?”一直知道他来历一定不简单,却想不到,他竟然是个皇子,不过,看他那一身锦衣玉带,还有那一帮子黑衣刺客,想来也是极大可能的:“原来如此,幸好没有毒死他,若不然,还真是出大事了!”有点自嘲地道。

银面却是听了冷冷地道:“出事便出事,只要你没有出事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听着他冷冷地道出这番话,却是暖了晚清的心,这个世上能有几人,能够如此对她呢!

“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软软地应道,却是怀了浓浓的感情,是为自己活,也是为了爱她的人而活。

“嗯!”银面淡淡地应道。回头望了她一眼,一个纵身,跃入了夜来香林中。这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

几个纵跃,又来到了那怪石上,停了下来,将晚清轻轻放下,递了一瓶药水给她,而后道:“先把假面皮揭下来吧!这样子,会伤了皮肤的。”

他喜欢见到那个真正的晚清,这十天,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所以才会急急地做完事就奔回来找她了。

他想看到那一张清秀却淡容的脸庞。

晚清听罢,轻轻地接过药水,而后倒出点涂在了脸上,不多一会,就见那脸皮轻轻地松软了而与表皮脱开了。

她轻轻一揭,将面皮揭开,又回复了那一张清秀而白皙的脸庞。

银面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脸上,却依旧是那淡淡的冷意,他真的好少笑。

轻轻地拍了拍困在了面皮后的脸蛋儿,居然有些僵硬,有些麻痹了,由于今天要与凤孤出去,怕他又要试探,所以她又用了这种紧贴于肌肤的假脸皮。

脚下踩的石有些粗糙,晚清轻轻地踮了踮脚,刚刚是沐浴了一半白云烟就闯入,所以她只来得及披上衣服,却是没有穿上鞋袜,如今踩在怪石上,那带着粗糙的表层磨得脚底十分不舒服,带着微微的刺痒。

银面看着她不舒服的表情,一低头,却看到了那一双细小的玉足,小小的玉足,不足一掌而握,微微地踮起来,显得那么地美好。

女子的足是从来不外露的,所以都偏于白皙,而晚清天生肤质就十分细滑而白皙,那双玉足,更是动人勾魂。

银面突然感到,那一颗总是冷冷无动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原来,女子的脚,才是最吸引人的。

晚清顺着他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脚,突然脸上一抹红云,带着羞赧,女子的脚除了夫君,是谁也不能给看的,她移了移脚,往裙子里挤了挤,却依旧看得清楚。

“刚刚因为紧急,根本没有时间穿上鞋袜…”她解释道。

“嗯。”银面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不对了,于是冷了冷,半晌才抬起了头,却已经回复了许多平静。

在她的心没有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的。

他要的,是心心的契合!

“我们先进去吧!”他道,而后拉过晚清。轻轻地推了推那怪石其中的一块石头,就见一个暗道出现在了面前。

他们两人缓缓向着暗走去。

林中之宴

暮色黄昏,血红的霞光照在凤舞楼上,晕出了一圈极其美妙的光环,园中的花草,绿中透出了金红色的微光,看起来,耀眼而华贵。

在密室中呆了一天一夜的凤孤,终于缓缓地步了出来。

一身黑色光绸长衫,整个人显得十分萧冷,刀刻般的俊秀脸庞上一片清冷阴郁,凤眼微微眯着,红霞在那长而翘的睫毛下,描出金边,整个人看起来,带了几分不真实一般,尤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魔一般。

守在门口的冷森走上前:“爷,您好了?”

“嗯。”凤孤冷淡地道,脸上微现几分不郁,这一次,是他太大意了,才会让人有机可乘。而且还险些让晚清也出事,这种事情,他决不允许再出现下一次。

看冷森面上似有欲言又止,于是他问道:“可有何事?”

“朱姑娘此时还禁在屋内,等着爷去盘问呢!”冷森道,昨日他带了朱月儿回来后,就将她禁在了屋内,不许外出。

说是待爷回来再查问,可是爷昨晚发生了那事,身中奇毒,今日闭关逼毒,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毒清除。他本不想此时再劳累爷,若是其他人就好办了,他自己也能拿主意,可是偏偏是那朱月儿,他一时也不好插手。

凤孤冷冷一笑,忽然间问了一句:“冷森,你说是不是她所为呢?”

冷森听到凤孤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错愕,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爷的心思从来难测,喜怒无常,纵然他跟在他身边多年,可是有时,也猜不出他心中想着什么。

若按他说,极有可能就是朱月儿所为,可是,该不该说真话,却为难住了他,毕竟这可是涉及到爷的各方面的。

凤孤见他半晌不回答,反而大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极难回答,若据实而言又握惹怒我,不据实回答却又是欺骗我?”

冷森越发是低下了头,凤孤的心思,他津有时候无法猜测,分明看他对朱月儿似乎极深爱着,可是,又总感觉,凤孤不该是那一种愚昧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朱月儿的真实面目呢?又怎么会爱上一个这样的女子呢?

“走吧,去看看她吧!”凤孤突然难得好心情地道,向着茶香阁而去。

朱月儿此时正端坐于窗台,倾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郁,还有几分委屈,看到凤孤走来,缓缓地站了起身,叫了句:“孤。”

凤孤点了点头,并不怎么说话,眼神,也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朱月儿看着他的模样,一时心中慌了神,自从揭发了慕容黔之后,她就发现,凤孤对她似乎有所不同了。

她不想承认,她是被他利用了,可是这个时间的转折,太过奇怪了。她只能一厢情愿地认定,是上官晚清的死,让凤孤对她产生了介意。

“你相信我,我不想再说,有还是没有,各自心中自当明白。”凤孤忽然冷冷地道。

“你的意思,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我,是吗?”朱月儿凄楚十分地道,小小的脸蛋儿上,两行泪珠缓缓地落下。

她想不到,凤孤竟然说得如此绝决,他若是半带犹豫尚且罢了,可是他这一番话,虽没有明说,却是肯定地坐实了她是行刺的主谋的。

“我跟你说过的,安份做好自己,不要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迟早,害的只是你自己。”他对她,终究还是存了一些情份的,只希望,她能够觉悟过来。他对她,已经容忍了许多,若是她还这样执迷不悟,他只怕无法一直容她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份做好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没有安份做好自己呢?你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我…终究还是认定我就是幕后主使人,是吗?”朱月儿苦笑着道,脸上,却是现出一分失望之色。只是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听着凤孤的话,她恨意渐升,却只能更深地藏在了心底,她恨,她恨所有的人,她恨那晴天,还有死去的上官晚清。

就是上官晚清的死,才会让凤孤对她的态度变了。

而就是晴天的出现,才会让凤孤移了情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凤孤的。心中主意打定。

“是与否,都无所谓,人没事便好了,只不过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凤孤冷冷地道,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希望她能够清楚。

“不!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还我清白!”朱月儿软软的声音坚定地道。心中冷笑,她就不信,谁能查出证据来,那几个刺客,可是全被她毒死了!

“既是如此,冷森,这件事你去查证一番。”凤孤道,说完就要离去。

就听得朱月儿柔弱的声音带着几分微怒地道:“冷总管,你把人叫来对质,我就是要问问,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陷害于我!”

她摆明了认定人已死,死无对证,可是她却料错了冷森这个人,能跟在凤孤身边做总管的人,心思上,又岂是一般,只听他平静无波地道:“幸好我昨日将那几名刺客转移了牢地,换了一些人替上,若不然,险些就遭了毒手!”

说完缓缓转身,跟着凤孤离去。留下朱月儿那张冷青雪白得可怕的脸,看似娇弱的身躯,驻立在那儿,木然不动。

脸上,是惊是恨。

她的心,忽然,无法自制地狂恨了起来。望着那修长的身影,混合了一种极致的恨与爱在,人,交织而成的,是一种疯狂…

……

夜晚晚清正梳着妆容,就听见伶女进来说朱月儿找她,说是约了她一起谈心。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笑地应下。

只是想不到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以凤舞楼后方的一座林子中,倒不知道是何事呢?而且还是在晚上的时候约。

看来,此一约不寻常。

入夜时分,林子安静。

只听到偶尔几声蛙虫叫声,还有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的声音。

朱月儿摆了酒席在那儿,一身粉嫩纱衣,夜色中仍能看出,那一份娇柔秀美,晚清行上前,脸上漾开一抹笑:“慕容夫人,晴天来晚了!”

茶中有毒

“没有的事,晴天姑娘快坐下来。”朱月儿只是一笑,却也是笑意盈盈,看起来十分悠闲。

晚清端坐了下来,看看四周,而后饶有兴趣地道:“慕容夫人好有雅兴,居然想起来在这林中设宴,这般清新之景,这般清凉之地,确实是夏夜中难得的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