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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问道:“我怀孕了?”

红书忽然睁大眼望向她,眼中尽是无法想象。

一看红书的表情,晚清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手不自觉间,抚向了那还是平坦的小腹,想不到,那里面,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成长了。

心中说不出是心喜还是心酸。

将为人母,不管他的父亲是何,不管他的父亲如何,都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掩不去那为人母的开心。

可是想到这些际遇,想到自己的处境,孩子若是生下,必也是不会得到好的待遇的。

所以,她一定要在肚子看出端倪前离开凤孤,若不然,将来孩子一旦生下,只怕会成为牵拌。

“夫人,把孩子打掉吧!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爷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的。”红书坚定地道,她想了许久,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来,因为夫人在婚前就失了身,虽然后来嫁后曾经与爷有过露水之恩,可是,时间太近,根本就无法断定这个孩子是谁的!!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

“不行,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晚清同样坚定地道,这腹子的孩子,也是一条性命,她无权,决定他的生死!!

她知道红书的顾虑,因为她婚前**,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那个令她**的人就是凤孤。而她,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红书,一定是因为如此,才如此坚决要自己打掉孩子。

也所幸她没有自做主张地把孩子打掉。

“二夫人,爷不会肯的。”红书激动地劝道。

银面来了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晚清镇定地道。

“这种事情,岂是想掩就能够掩得住的,迟早是要看出来的,若待到肚子大了,那时候更危险!”红书无法理解晚清的意思,只是急切地劝道。

“瞒得一时是一时吧!以后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的。”晚清沉静地道。

孩子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离开的信念,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

“红书,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晚清拉住了红书的手,真切地恳求着:“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夫人、、、”红书为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明白,为何夫人就那么执著呢!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若是因为孩子而没了命,那岂非更惨!!

可是,看着夫人如此恳求着,她却于心不忍,虽然她跟着爷,杀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她杀了手也不会软,可是,真要杀害一条无辜的新生命,她却是下不了手,所以才没有在夫人睡的时候喂她喝下堕胎药。

最终,还是点下了头:“红书答应夫人,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的,可是,红书也恳请夫人,再三思一番,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情。”

“我会的。”听到红书的话,晚清舒心地笑了。

红书走后,晚清一直未能睡下。

是烦是闷!

多了个孩子,一时间,多了许多顾虑,她一定好好地谋划一番的。

忽然,一件狂风扫来,窗扉应风而开,烛火闪过。一时屋内一片暗寂。

一阵夜来香扑鼻而至。

晚清没有开口,这一阵夜来香,让她知道,来的人,是银面。

只是为何要吹灭灶火呢?

“你都是这般镇静的吗?有人闯入屋内也不吭声?”温沉的声音带着玉的凉窜入耳中。

“我知道是你。”晚清轻答,心中是开心的。

“哦?”男子低沉的声音轻轻哦了一下,温和如玉,却偏偏带着一种冰的冷。似乎没料到晚清竟然猜得出是他。

“很少人会有夜来香的香气。”她解了他的惑。

“原来如此。你很聪明。”他答,语气中有着暗暗的赞赏之意。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聪明而敏感,只一次,就能够仔细地记下他的特征。

“很少人拥有夜来香的气味,这种味道,太独特了。所以只一次,我就记得了。”她轻道。

“你今天去了雪伶阁?”他问。

“嗯,可惜没有见到你。”

“我听到了你的歌声了,很动人。”他赞道,黑夜中那双眼眸璀灿若辰直勾勾地盯着晚清。

“谢谢。”她轻笑应道:“你是在那儿看到我的呢?”

过了许久,却不见银面回话,晚清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总是这么神秘,自是不想让人探知的,于是赶紧凑笑:“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回答

“嗯。”他也果真没有回答。

一时又静了下来,仿佛凝了夜的沉静,晚清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飞雪姑娘一定是你妹妹?”

“妹妹?! ! ”银面听完有点儿错愕,夜色中那张脸,明晦不定:“为何这么说?”

“她身上也有着夜来香气那样幽幽扬扬,透入人心,而且,她那双眼晴,与你几近相同 ,杏眸如秋水,却同样清澈宁静,带着那出尘的高雅。”晚清回想着今日见到飞雪的样子,缓缓地道。

“看来你对她赞赏极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

“飞雪姑娘风姿盖世,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她的琴声,可穿透白云,直达灵霄殿,可穿透毛肤,直入人的内心。她的绝代风华,是言语所不明概括的。”晚清称赞着。

飞雪的风姿,已经超脱了一种尘世的俗气之美了!!

银面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他却没有吭声,不知心中想何。

晚清微眯着眼盯着他,可惜今晚无月,而且他背对着夜空,整张脸,全部浸在了黑暗的夜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

“银面?”晚清轻轻地唤了

“什么?”银面问道。

晚清委婉一笑:“我才是要问你想什么呢!半响不开口。”

“我在想着你的歌声。”银面那温冷清凉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地响着,说这一句话时,带着一种隐隐的希冀。他确实是在想着她的歌声,她的声音,如清音出九天,带着一种略微的感伤,可以将人内心的伤情完全带出。

这话也许别的男子开口说出来听来会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轻薄的意思,不过银面说出来,听着,却让人感不到一丝丝轻薄之意,只是觉得,他是单纯真的,喜欢着她的声音。

“可惜了, 这深更半夜,只怕有夜半歌声惊扰了人,若不然,晚清就为你唱上一曲。”晚清轻笑着道,能够唱给他听,她心中是满足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银面一听,立马问道:“你愿意唱给我听?”声音带着几分雀跃,连带那一双好看的杏眸也在夜色中仿若闪了光一般。

“只要有机会,晚清自是愿意唱与你听的。”她道,不明白,银面为何那般高兴,眼下,可是怎么也唱不了的。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这儿唱歌吵了人,咱们就到别处去。”他道,温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迫切。

“呃、、、”晚清有些错鄂,没想到他竟然想出如此方法,这半夜间,要她出去外面唱。

“你不愿意?”清冷的声音有些掩不去的失望:“也是,毕竟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外出,让人知道了总要给人诽意的。算了吧!”

“我没有不同意。”见他这般说,倒显得她的不好了,可是她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就唱给他听的啊!

“那我们马上就走!”

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夜凉如水

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空着的一只手赶紧将衣襟拉紧一些。

银面似乎感觉到她的冷,原本牵着她飞跃的手不觉拉紧,将她带到了怀中。

晚清没有说什么,虽然这样子有些不好,不过,却是暖和了许多,那温热的暖流透过衣物,煨暖了身子。而且,她也知道银面别有他意,只是为了给她温暖,若是她推开,不但拂了他的意,只怕会让两人更尴尬。

江湖中人可是从不计较这些凡文俗节的,她,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此时入了江湖,自是要学着江湖的规矩的。

他们一直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亭台楼阁,晚清以为他是要带她去雪伶阁,却不料越奔越远,竟是出了战城繁华之地,来到了一个山头,他才停了下来。

晚清举眼一望,只觉四处宁静,黑暗中唯有天空的繁星还带着点点星光。

夜里的山林,透这一种冷森的寒意,静搤得只有仿佛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蛙鸣蝉噪声,伴着他们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在这里,就不会吵到仕何人了。”银面笑道。

晚清也是跟着一笑,徟促他道:“只怕山脚的人若是未睡着,隐约听到歌声,还以为是夜半鬼音呢!! ”

“纵然鬼音,那也是美丽的女鬼美妙的声音!”银面难得也幽默了一番,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就着草地坐了起来:“其实我喜欢在这样的夜中独坐,整个心灵,会在一刹那平静下来,所有不能解的事情,也会因为这样的宁静而清渐起来。

“你有许多事情不能解吗?”晚清问,有点不明白,听他的话中,似乎有着极大的压抑一般。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能解的事情,而我,只怕是最多那一个了!! ”他道,一时间,那种郁结不能解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连晚清,也感到了他的一种无奈。

却不知,他究竟是为何而无奈呢?

在她想来,杀手是最无忧的了,却想不到,他却有着那么多的郁结。也许,他的身份,不只杀手那么他简单吧?

晚清猜测,却没有问出,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去问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而既然是秘密,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

“晚清不能为你解忧排难,只能以一曲清歌为你抚去少许烦躁。银面想听什么歌呢?”她问。

“随你做生。”

晚清听罢,也不推却,拉开嗓子,清凉而宁幽的声音唱了起来

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

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

白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

最无赖,是随香趁烛,曾伴狂客。

踪迹。谩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

柳园灯疏,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

旧情拘未定,扰自学、当年游历。

怕万一,误玉人、夜寒帘隙。

夜色美如画,静如画,静夜中,万物无声,这美妙的歌声音,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花蕾,穿过薄薄的空气,撞击在远处那山头上,传来更是空幽的回声,和着清亮的声音,如影相随,似梦似幻、、、、、、

歌至一半,忽然一曲清扬的箫声想和而来,箫声宁远,伴着清幽的歌声,形成了一首让人沉醉的喜迁莺,在空谷中一遍遍地传着,一遍遍地飞舞着,将遍地的野花也引得起舞翩翩、、、

一曲唱完,晚清惊愕地回头:“你是那一夜在桃花林中吹箫的人?” 是的,这样的箫声,她忘却不了,因为,识乐之人,可凭音乐识人,乐曲,会随着每个人而意境不同,同一曲,有人弹唱明扬轻快,有人却暗沉宁波、、

那一夜,她将那箫声引为知音,固为实在是太生动了,她仿佛都能入了他的乐中一般。

银面一直望着她,算是默认了。

上官晚清,不论何时,总是那么地聪明,让人欣赏。

而且她的聪明总是不声张,不飞扬,不外露,带着她的娴静,总是在不经意一回眸中,带给人震撼。

“你不应该做凤孤的妾。”他道,惋惜心疼之意毕露:“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他看不到你的美、你的独特,他不懂得珍惜!你值得更好的对待。”

晚清却是一笑,淡然无波,也顺着他旁边坐下,仰望着星空,轻道:“人生不得意事时有,想开点便是如此了,也许当真那日实在觉得过不下去的,相信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她隐晦地道,只是说了个大意,却没有将她的打算计划离开凤孤的事说出来。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尚不到说出口的时候,而且,她这样说,相信以银面的聪明,必定能猜出个大概来。

果然,他明了地道:“你自己有想法便好,只要需要帮助,你就拿着玉佩到雪伶阁找飞雪,若是飞雪没在,你便找雪伶阁主事的夏青,她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谢谢。”只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便能做到如此呢!同为夫妻,却偏要暗动心机,偏要针锋以对,是人的心太不相同了,还是为何呢?

她不明白,自认读书万卷,却偏偏越来越无法看透一个人。

“对我,你不用说谢谢的。”银面道,黑夜中的眼神望着身边的女子,他见过的女子无数,清丽的、绝艳的、娇媚的,何等倾城都见过,可偏偏,却对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独生好感。

他从不洛欢与人接处,平日里也总是独来独往,可是,却偏偏,总是寻着机会想遇上她。

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今日因为知道她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凤孤的伤害,今晚一直无法安下心来,最终还是来找她,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他今天有没有怎样对你?”他问。

“谁?”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凤孤吗?”

凤孤大怒

“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的语气有些微怒,透着凉夜,窜入她的心间。

“今日还算好吧!”确实还算好的,因为,他只是让她跪了两个时辰,这已经算是自认识他以来见过最轻的惩罚了,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堪劳累,才会晕倒,休息过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什么叫还算好?他问,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凉。

“不提他了,提他做何!! ”晚清淡然笑笑,一说起凤孤,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又郁闷了起来。不提倒罢了。

“我帮你脉脉。”他说着伸出手要去捉她的手。

晚清一吓,整个手往怀中缩,脸色一变,猛摇着头。

想想又觉得有点儿过激,于走缓了缓脸色才道:“我没事,今晚大夫已经为我看过了,说无碍,只是身体较为虚弱,需要好好地静养。”

有孕的事,她不想声张。

银面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实括,必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他诊出的。不过他也没有追究下去,因为,要知道的方法有许多种,并不一定要直接为她把脉。

自怀中拿出一瓶养颜护体丹,递给他:“这是养颜护体丹,女子吃下,可以养颜补血,滋养体质的,你拿在身边吃,每日吃上一颗,对身体有好处。”

晚清接过,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雪白晶莹的瓶子,只看这个瓶子便知道矜贵,瓷体通体光滑雪白,在昏暗的夜空下仍旧闪着那耀眼的光,瓶上一株青竹嫩绿清新,青白相间,更显得光泽色艳绝佳。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忍不住心中的感动。

他们只是又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他还是于她,有恩的。为什么他会对她,好得如处、、、如此呢?

“我想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坏,全凭我的心,当我觉得你值得我对你好的时候,我便会对你好。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一种缘分。”他道。

是的,也许就走一种缘,虽只是一眼,却已经胜过万万千千。她、、、是他第一个他愿意对她好的人,也许,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那晶莹瓶子,眼角,有着泪花,如天空星星一般闪耀着光。遇上凤孤,也许是她的不幸,可是幸好,她还有着许多疼爱着她护着她的人,一物抵一物,想来,她还算是幸福的。

银面没有说话,净白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

“夜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早些睡。”他道。

平实无华的一句括,却包含着许多许多的关怀,暖了她冰凉的心,她点点头。

“嗯。”她点了点头。

银面看似不经意地拉起她的手飞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