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偶尔玩玩,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现在这样,每天晚上在酒吧厮混到烂醉,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开心啊!”宋青瑶凑近他,轻佻的朝他吐出一口烟圈,笑道,“你忘了,你当初认识我时,我不就是一个夜场陪酒的。这才是我的本性,跟你结婚两年装什么贤妻良母,真是累死了,一点都不开心。”
路司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指间拿的那根烟取下,扔到地上,碾碎。他盯着她说:“老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告诉我。你不用这样。这没意思。你也别想着气我,我不会跟你生气。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家。”
宋青瑶嘻嘻一笑,“真的?你不会跟我生气?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开心哦。因为我后悔嫁给你了。跟你过这种白开水的日子,真的是寡淡无味,无聊透顶。”她靠近他,笑的灿烂极了,轻悠悠的说,“我们离婚吧…啊,疼!”她脸色一变,皱着眉低叫。
路司译攥着她的手腕在发颤,他死死的盯着她,“你说这种话,我会生气。所以,不准再说了。”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停车的方向走。宋青瑶在他怀里尖叫:“救命啊——强x啊——救命啊——”很快有人围了过来,其中还有刚刚在酒吧跟宋青瑶喝过酒的人。
宋青瑶可怜兮兮的看着来人,“救救我——这个男人是我的变态丈夫,他把我抓回去会虐待我!会家暴我!他会把我往死里打!”
路司译看着那些逼近的人,冷道:“今天谁敢管我老婆的事试试。”
穿着衬衣西装的他,不像那些人大肌肉大块头朋克风搞纹身,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文雅的绅士。但是,当他站在那里,冰冷的眼神,说出那样的话,竟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那些人站在他对面,犹豫了下。
宋青瑶再次惊叫,甚至哭了出来。她看准之前跟她喝酒的混混,朝他哭着叫道:“哥哥,救救我——我老公就是个虐待狂——他会杀了我的——”
妖娆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男人的雄性荷尔蒙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招呼他的兄弟们一拥而上。路司译不得不将宋青瑶放下,跟那些人打了起来。
宋青瑶一秒也不耽搁,往一边跑去,男人突然抱住了她,“美人儿,救了你怎么感谢我呢?”
宋青瑶眉头一皱,掩饰住眼底的厌恶,笑嘻嘻道:“明天老地方,再约哟。”
看到这一幕的路司译,瞳孔骤缩,脸色如乌云压境。他将身边人放倒,冲到这个男人跟前,一拳揍去。宋青瑶得以脱身,拦了辆的士。坐上车后,她迅速拨打报警电话。
“较场口88号酒吧外有聚众斗殴!被打的是路口口的公子!你们赶快来人!”
路司译与那个男人缠斗,男人掏出一把折叠刀,被他敏捷的截下。他扣住他的手,割上他手腕的筋络。他眼里有种可怕的狠厉,下手快准狠。男人凄厉的嘶声惨叫。路司译一刀入骨后,被他那群兄弟强行按住。
片刻后,及时赶来的警察制住了混乱。路司译被他们扶上警车,其他人都被拷上了手铐。
深夜,的士在马路上飞驰。宋青瑶的手机不停响着,屏幕上闪动着“老公”两个字。她直接点了拒接,将号码拖入黑名单。
她再次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后,拨通季慕衍的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声。
“季总,你在哪儿呢?”她笑着问。
手机另一端,坐在牌桌前的季慕衍手里拿了一张三万正要打出去,在听到这个声音后,手停在半空。时间仿佛暂停了,直到身边的人催促,“老二,出牌啊!”
他放下三万,说:“我在万豪酒店。”
“好巧呀,我也在市中区,就在你附近呢。”
第23章
他放下三万,说:“我在万豪酒店。”
“好巧呀,我也在市中区,就在你附近呢。”
季慕衍微微眯起眼,“我去接你?”
手机那端传来笑声,“不用,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我来找你。”
女人的笑声低低的,说着别有意味的话,悦耳的嗓音带了点沙哑,又带着柔媚,仿佛刺挠到了他骨子里,软软的,痒痒的…他不假思索的报出了自己的房间号。
季慕衍放下手机后,一旁的哥们打趣道:“哟,这是谁要来呢?我们季帅竟然要亲自接人。”
季慕衍没做声,随手打出一张八条。
“糊了!”另一人推牌。
“你这牌打得就不对了吧,他明摆着就是糊条子,你怎么还往场上打条子啊。”对坐的周念卿不满的嘀咕。
周念卿是兴周地产的小开,31岁的钻石王老五,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的花花公子。他跟季慕衍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当年都是c市三中的风云人物。高考后天各一方读大学,几年后都回c市扎根了。两人现在又成了中国好牌友。
宋青瑶坐车抵达万豪酒店时,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想了想,把手机关机了。她在一楼洗手间里,整了整自己的仪容,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
门铃声响起。季慕衍刚抬眼,已经有一个女孩去开门。
宋青瑶穿着吊带小黑裙,脚下是红色小高跟,黑色长卷发披散在肩头。今晚的她化了浓妆,妖冶,野性。当她走入室内,牌桌上的几个男人纷纷回头。周念卿双眼亮了下,“这是哪来的大美女呀?”
季慕衍稳稳坐定,没有起身去迎接她,也没有说话,目光将她上下打量,略略皱眉。他还是喜欢这个女人清纯的模样。这样太妖。
宋青瑶眼神笔直的落在季慕衍身上,噙着笑,步姿婀娜的朝他走去。走到他身旁,拉开他搭在牌桌上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径自坐在了他腿上。
其他几人暗暗吃惊。每次牌局,其他人身旁都是美女环绕,只有季慕衍一个人老僧入定,对那些莺莺燕燕毫不入眼,更别说有这么亲昵的举止了。
周念卿饶有兴致的瞧着宋青瑶。其他人都等着美女吃瘪被推开的一幕,只有他看出了些门道。从刚刚接电话之后,季慕衍就不在状态了,频频出错牌。美女前来,他看似不冷不热的坐着不动,打量她的目光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暧昧。
“我要玩。”宋青瑶说。
季慕衍一只手环上她的腰,一只手将桌面上的牌推了进去,在她耳边吐气:“会么?要不要我教你,嗯?”
牌桌上的其他人纷纷眼睛脱窗。真人不露相啊,不近女色的季公子,竟然也会调、情!
新的一局开始,宋青瑶摸牌,排成一条,推起,娴熟的将牌面顺序按花色调整好,利落的打出一张东风。
“瞧这架势,老手啊!”周念卿啧啧道:“不会是阿衍专门找来赢我们钱的吧?”他打出一张四万。
“碰。”宋青瑶推出两张四万,笑道,“过奖了,老手称不上,高手还勉勉强强。”
几个男人都被她另类的自谦逗乐了。
宋青瑶坐在季慕衍腿上,头顶刚到他下巴。她两只手专心打牌时,他抱着她的腰。
女人葱白纤细的手指,在牌面上游走,指甲盖上涂着红色指甲油,红白相称,比这幅特制的白玉麻将还要令人想要摸一把。
这么想着,季慕衍已经摸上她的手。
其他人目光看来,他带着她的手移到六万处,推出。
“清一色,感谢点炮。”周念卿推牌。
宋青瑶拍了一下季慕衍的手,一脸嫌弃的笑,“你可别瞎指挥啊。我都快自摸了,被你搅黄了。”
当初季慕衍打牌还是宋青瑶教的。那时候她总喜欢拉他一起玩牌。谁叫他其他方面都那么出色,让她无法企及。她就想在牌桌上狠狠虐他找快/感。没想到,他现在都快成玩成半个专业赌徒了,技术还是这么菜。
“送他的。”季慕衍云淡风轻道,“下盘你连本带利赢回来。”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摸个小手而已。谁知道那些人同时看了过来,在朋友跟前垂涎一个女人的手太毁形象了,于是他煞有其事的带着打张牌。其实,当他把女人的小手攥在掌心时,连打出的是牌是什么都没看清。
宋青瑶果然接连几盘满堂红,打的另外三个人接连告饶。季慕衍点了一支烟,才刚吸上两口,她抓住他的手把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季慕衍是讨厌她吸烟的,但是,看着她的唇重叠在自己咬过的烟蒂上,感觉竟然不赖。
他把那根烟送到自己嘴边抽了一口,眯着眼回味,仿佛带着那女人的唇香。接下来,不用宋青瑶要,他抽两口就把烟嘴递到她唇边。
周念卿嘿嘿笑着:“高手,高手啊…”
玩了几圈后,周念卿说:“阿衍,你的助攻太强大,我牌面上的本钱都输光了。我得睡睡,养养血,改日再战。”
牌局散去,几人分别在酒店开房。宋青瑶抓起季慕衍桌前的那叠红票子,跟着他进了房间。进房后,她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叠钱煞有其事的数了起来。
数完后,她美滋滋的说:“今晚手气真不错,才打两个小时不到,赢了近十万块。”
季慕衍在她跟前俯下身,“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有啊。”她粲然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钱,“这些至少要分一半给我吧?虽然是你组的局,但钱是我赢的呢。”
季慕衍有点头疼,他直接揽起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抬起她的下颚,什么都没说,吻上了她的唇。
大半夜来找他,跟他玩了半天麻将,现在又跟他进房间。他不做点什么,还是男人吗?
味道还是那么好啊,季慕衍深吸一口气,吻得愈发用力了。
他边吻边把她往床上推,宋青瑶别开脸,挣脱了他唇舌的纠缠,她抵住他的肩膀,笑:“季总,你想就这么把我给吃了啊?算盘也打的忒精了吧?”
季慕衍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宋青瑶脸上挂着市侩的笑,退坐在沙发上,慵懒的靠着沙发扶手,“做买卖之前,总得先谈好价钱不是?”
季慕衍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盯着宋青瑶,冷笑,“哦?那你开个价吧。”
“这个得看季总您呀,你自己琢磨琢磨,怎么样才算既不亏待我,又不辱没您的财大气粗。”宋青瑶站在身,走到他跟前,整了整他刚刚被弄得凌乱的衣领,“那么,我就等着你的条件了。你可以慢慢想,我不着急。交易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诚意了。”
她拎起自己的包包,把散在茶几上的那沓钱,拿了一半,“你组的局,我赢得钱,按照规矩,我拿一半。”
她将五万块装进自己的包里,步姿婀娜的往大门走去。
季慕衍盯着她的背影,双臂抱胸,讥讽的笑:“路家的儿媳妇,这么缺钱?”
宋青瑶拉开门,回过头,冲他眨眼一笑,“我要离婚了。”
他表情一变。
她笑容加深,眼角眉梢都是妩媚的风情,“离婚女人不容易啊,希望季总的条件能开的更有诚意一些。”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季慕衍愣在原地。他被她最后那句话,轰炸的半天没回过神。
呆立半晌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再次点开那份电子邮件。上面有宋青瑶的详细经历。
简而言之,篷门小户出来的女孩,一路学习不错,考上中国传媒大学,就读主持播音专业。上大学期间,由于外形靓丽嗓子好,在酒吧当做驻唱歌手。毕业后由北京回到c市,明明是名牌大学优秀毕业生,却待业一年。后来到夜场工作,认识路司译,嫁给了他。婚后辞了夜场的工作,闲赋几个月后,在健身会所任职。几年内,已经成为业内颇有名气的形体教练。她和她丈夫的婚姻,恩爱和睦,好到令众人交口称赞。
她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以为她是那种背着老公在外面乱来的女人,显然,她并不是。
季慕衍揉揉脑袋,手术前的很多事他都记不太清了,尤其是前两年,几乎是一片空白。或许他与她曾经有那么一段过去。她在北京呆过,他也在北京呆过。但是他并没有联系北京那边的人深入追查。因为摆在眼前的现实是,他有妻有子,她有家有丈夫。
这阵子他一直在刻意收敛自己,上次酒吧事件,宋青瑶的抗拒和路司译的暴怒,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什么混账事儿。而且这事儿闹大了,他怎么都不占理。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已婚妇女,把季家推倒风口浪尖。
即使他对那个女人很有*,成年人该有的理智他还是有的。所以这段时间,他没再招惹她。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来找他,跟他谈条件,她还告诉他,她要离婚了?
季慕衍盯着文件上女孩子的素颜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扶手,缓缓的笑了起来。
烦躁了一个多月的心情,在这几个小时内突然就被清除了。
他为自己点燃一支烟,关掉那份报告,又点开了那段保存下来的出浴视频。他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视频里的女人。
当季慕衍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躺在房中大床上时,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他想把真实的*抱在怀里,他想嗅着她的体香,他想体验真正极爽的滋味。
该用什么价钱买下那个女人才合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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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瑶离开万豪酒店后,打车回了自己家。
她家住在市中区与九龙坡区交界的袁家岗一带的老房子里。她妈妈前两年病逝后,就是爸爸一个人过。宋青瑶结婚时,想接她爸跟他们一起生活,路司译也同意了,但她爸怎么都不肯,说是不能影响他们夫妻的小日子。宋青瑶无奈,只能平常抽空看看他。
路司译曾经提出,把家里的老房子卖了,重新给她爸买个新房子住。买到他们小区,距离他们也近。但这次,她和她爸都没同意。那套花园洋房已经写在了她一个人名下,她不能再让路司译为她家出血。毕竟,她嫁给他只是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不是把他当希望工程。
如今,宋青瑶爸爸在离家不远的奥体中心里租下一个店面,经营一家运动用品店。不累,还挺赚钱。原本他想重新开面馆,宋青瑶死活不让。面馆太累,每天天没亮就得起来干活。看着父亲这些年两鬓斑白,她怎么都不会再让他累死累活了。
宋青瑶走进院子里,在微弱的路灯下,走到自己家的单元楼前,这是老式的八层楼房,没有电梯。她家在五楼。走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宋青瑶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都到这儿了,她只能敲门。片刻后,他爸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这么大半夜的,谁啊。”
他打开门一看,惺忪的睡意顿时清醒了,“哎哟,是我幺儿啊!你啷个大半夜的回来了也?”
宋青瑶走进屋内。他又问,“你不会是跟小译吵架了吧?…不能啊!小译脾气那么好,怎么会跟你红脸呢!”
宋青瑶抱住她爸爸,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爸,我困了,有话咱明天再说,先让我睡一觉好嘛。”
“成成成!你赶紧去洗个澡,我给你铺床,把空调开好。瞧你这身酒味…”宋父摇着头进了宋青瑶卧室,边走边说,“赶明儿得拎着你跟我乖女婿好好陪个不是,这么大半夜的喝的昏头涨脑,我要是你老公都得跟你急!”
第二天,宋青瑶睡意正浓时,听到她爸在外面喊,“幺儿,早上吃撒子,我去给你买回来!”
宋青瑶眯着眼,看墙上的挂钟,这都十点多了。她昨晚躺在床上脑子沉沉,辗转反侧,却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路司译愤怒的表情,一会儿是季慕衍面目狰狞的冷笑…直到清晨四五点,才终于在强大的身体需求下睡了过去。
她懒懒应了声,“二两豌杂米线,一份凉糕,米线多放海椒…”翻个身,继续睡。
刚睡出感觉来,房门被推开了。
“瑶瑶…瑶瑶…先别睡了,你老公来了。”
“来了就来了,不要吵我啦。”宋青瑶起床气很重,将脑袋钻进空调被里,继续睡。
宋父也是无奈,他一转身,就见路司译已经走进来了。路司译穿着翻领t恤和休闲裤,身上很清爽,但脸上…有点惨不忍睹。额头青了一块,嘴角肿了一块,下颚处还贴了纱布。
宋父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有点不敢问。这该不会是他闺女打的吧?应该不会…他闺女虽然有时候风风火火,但还没这么暴力。
“瑶儿昨晚睡得晚,赖床…”
“没事儿,爸,我就在房里陪她吧。”
“好好,我正要去买早餐。你吃了没?我给你的一起买了。中午你们俩就一起在家里吃饭吧。”
“好。”路司译点头,“辛苦爸了。”
“这孩子,这是哪里话。”宋父高高兴兴的出门了。看他女婿这么平静温和的样子,应该不是他女儿做了什么错事。
路司译坐在床前,掀开她的空调被,露出了她的脑袋。他轻轻理顺她凌乱的黑发,露出了她娇艳的侧脸。他没有叫醒她,而是随之上床,躺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宋青瑶睡意正浓,睡入佳境。她翻了个身,呢喃着咬了咬唇,像个孩子般发出几声听不清的呓语,然后往那个熟悉的怀抱里钻了钻,调整出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路司译看着她老婆,孩子般娇憨可爱的睡颜,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他的眼泪差点就下来了。
他将她往怀里抱紧,深吸一口气。昨晚只是一场噩梦,醒了就好了。
宋父买了早餐又买了菜回来,把菜拎进厨房,把早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吆喝道:“瑶瑶,阿译,早餐买回来了!”
宋青瑶睁开朦胧的睡眼,一抬头,路司译的脸庞撞入视线。一张挂彩的脸…她静静的看了他几秒后,睡意全无,往一旁退开,下了床。她到卫生间去洗漱,接着又回到房间,换了一套清爽的三叶草休闲短装。
她来到客厅时,路司译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宋父吆喝着:“你们俩还愣着干嘛,快吃早餐啊!再不吃都可以直接吃中餐了!”
宋青瑶坐到桌前,路司译随之坐到了桌前。她挑起几根米线,送入嘴里,嚼了几下又放下了筷子。她转头,看向在厨房洗菜的父亲,表情平静的说:“爸,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宋父回过头,见她那严肃的模样,一颗心都悬起来了,“咋啦?”
“我要离婚。”
一声轻响,路司译拿在手里的筷子没握住,掉在了桌上。
宋父双目一瞪,脸都绿了。他冲回到客厅,拿起电视机后的鸡毛掸子就朝宋青瑶挥舞而来,“小兔崽子!你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今天不好好管教你就不是你爹!”
宋青瑶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她疼的一个哆嗦,叫嚷着跑开,“爸…你别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