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影猛地回过头来,擦着脸上的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嗯哼?帮我洗澡?”慕晋霖又霸道的加强了语气。
“不要!我不会!”云影倔强的要起来,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又看到他光裸的身体,她顿时只觉得呼吸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慕晋霖懒懒的伸了伸腿,目光轻佻的扫视着试图离他远去
的女人,“真的不帮忙?那好哦!那我叫别的女人来,譬如那个你不喜欢的孙书秀,我正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云影刚迈出一只脚出澡盆,没想到他威胁的话从后面就从身后扔了过来,她顿时不得不收回来,身体气得猛地蹲进澡盆里,扑上他的胸膛,朝他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咬上一口。
“你敢!”云影咬牙切齿的要挟他。
慕晋霖得意的笑,待她松开牙齿时,他眼眸里这才泛出柔柔的光芒,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伸手摩挲着她红润的脸庞,嗓音沙哑如陈酿多年的美酒,香醇而暖暖好听。
“明知道我不会叫别人,你还不理我!”
“我…”云影紧张的呼了一口气,根本不敢对视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
慕晋霖眼眸里有了笑意,他低头,准确无误的攫住她的唇,强势的舌霸道的闯入,用力的刷着她躲避的香舌,霸道的纠缠起来。
“唔…”云影心一慌,感受到身上传来的重力,她身体猛地朝澡盆里仰起,眼看就要压进水底了,慕晋霖手臂一勾,直接将她从里面捞起来。
云影重重的撞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受到胸前挤上来的两团柔软,慕晋霖顿时只觉得喉间一紧,眼眸变得更加深邃,仿佛是急速下陷的漩涡,勾着她的心魂不断朝下涌去。
似乎感觉到他越来越浓烈的欲潮,云影用力推开他。
“不是说要洗澡吗?老实一点!”
她伸手去抓毛巾,胡乱的擦着他的手臂,慕晋霖委屈的看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下面某一处,“我也想老实一点,可你看它…”
云影顺着他的话望去,顿时脸色通红。
隐忍的欲潮让他无比难受,看着女人一言不发的娇羞的跪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温柔的洗刷着身体,慕晋霖眼眸的燃烧的火光越来越旺盛,他的喉结也不规则的上下翻滚着,有些难耐,他冷沉开口道,“将衣服脱了!”
“啊?”云影吓得手一抖。
看到慕晋霖炙热而犀利的眸光,仿佛可以透穿她整个人一样,云影情不自禁紧张起来。
“脱…”他俯身,看着呆愣的她,在她耳边鬼魅一般的私语。
云影思绪已经全部混乱,这里虽然光线昏暗,但总归是在白天,要她,竟然主动在他面前脱衣服,她,她做不到…
慕晋霖唇角勾出懒懒的笑,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缓缓朝她优美白皙的颈窝摩挲而去,声音难耐得越发的低沉性感,“乖…让我看看…”
“不…”云影从鼻息里发出一个字,低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手,别过脸,慌乱的不敢看他。
慕晋霖看着娇羞的她,耐着性子继续哄,他伸手勾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嘶声道,“我想看…给我…”
明明像是乞求她的话,可他说出来,却霸道得要死,云影乱了,心彻底乱了…
她目光闪烁的望着懒懒靠在澡盆上的男人,他眼里的渴望,她懂,可是,她搅皱手指,越发的觉得紧张,心里头像是压着一口气,她无法呼吸。
水中的妖
当最后一件衣衫缓缓滑落时,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变得急促而炙热起来。
眼前的女人仿佛成了妖,眼眸流转,顾盼生辉,那黑云一般的墨黑长发散落在胸前,肩侧,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那过分的白宛如珍稀的白玉,暗自散发着莹润圣洁的光泽,那暗处一点黑,亦是像妖精的栖息地,正欲拒还迎的诱惑着旁边的男人,神秘得仿佛可以将人的灵魂给深深吸进去一般。
慕晋霖眸子里蓄着的火光顿时隐忍的压下,他难耐的喘了一口气,云影被他盯得不自在,眼眸缩了缩,娇羞的埋怨他,“好啦,如你所愿了!”
这个女人,哪怕是生气的样子,也是如妖孽一般,素净的脸颊两片红唇鲜红得过分,不知是在哪里吸了男人的精华而来,妖了自己,却活生生的挑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慕晋霖只觉得身体僵硬得难受,他沙沙的要开口,却还是艰涩的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唇角向上翘了翘,算是回应他的话。
他缓缓凑过来,站在澡盆里,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粗粝的指腹渐渐向下,嘴唇凑过来含住她的耳垂,舌尖用力的顶刷着她敏感的耳洞,云影紧张得缩了缩脖子,细细的说,“好痒…”
慕晋霖得意的笑,眼眸里的难耐又然了几分嚣张,他深入的手指扣得更加紧迫,云影实在忍不住,只好扭了扭身体,摩挲着他的胸膛,动情的吟出丝丝妩媚的娇吟声。
难受得厉害,她伸手下去,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再倒腾。
慕晋霖灼热的舌正舔舐着她红透了的耳垂,见她有些反抗,他含糊着声音沙沙的命令她,“放开…”
“你先放!”云影声音尽管开始发抖,却还是倔着性子,如女王傲慢的和他讨价还价。
慕晋霖低低的笑,不怀好意的笑声呼出了不少灼热的气息,引得云影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不挣扎了,反而撩拨着她的甜美越发的放肆。
他不断的搅合着,搅乱了一汪春水,更搅乱了女人的心。
乱了,心乱了,一切都乱了。
他狠狠的啄着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揉捻着她胸前颤抖盛开的花蕊,他想温柔一些,但他停不下来,几天没碰她的身体,内心的冲动与欲潮只恨不得将她撕碎揉进自己骨血里。
他将头伸过她的肩膀,用力的去寻找她的唇,当她缓缓别过头来时,他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唇,吻越来越火辣,深切缠吻的啧啧声音和手指间逐渐想起的暧昧水声交织在一起,引得怀里的女人面红耳赤,身体已经软在他怀里,焦躁而渴望的扭动着,想要寻找更深切的力量。
男人似乎很享受她难耐的动作,越发凶猛的折磨她。
后来,她正的忍受不住,双手死死的抓着澡盆的边沿,双腿紧并的将他的手禁锢在里面,纤细的腰肢不断左右摇晃着,迎合他的,云影只觉得眼前泛出一闪而过的白光,她昂着头,长长的发散了下来,微启的红唇里发出一串长长的颤抖音符。
慕晋霖在她身后坏坏的笑,低头沿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细细密密的啄,最后抱着她的腰,危险的靠近她。
突然一阵横冲直撞,感受到那被填满的充实感,两人终于忍受不住齐齐喘息出声来。
慕晋霖的眼像是泼了墨一般的黑,抓着那柔挺的臀朝自己的腰间狠狠撞击着,云影摇摆的身体像是在大海里孤独漂浮的一叶浮萍,长长的发随着他大力的撞击而左右摇晃着,遮住了她情动时红透了的脸颊,遮住了她快乐时汹涌而出的泪水,遮住了她过往所有的一切挣扎与难受,还有那么多的不得已。bxzw.
好,这一刻,就让她死在这个男人身下!
只是慕晋霖觉得还远远不够,直接出来,捋上她的发,强迫她氤氲着水雾的眸子看着自己,然后冲她邪肆一笑,不费吹飞之力的抱起她,云影勾着他的脖子,两条细长的腿很自然的勾在他腰间,慕晋霖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云影羞得将头埋在他肩窝里。
“你这小妖精,我恨不得天天要你!”
情动之处,他愤怒的话脱口而出,嗓音沙哑得让人心醉,云影倚在他怀里,依依呀呀的发出一连串愉悦的轻呼声。
最后,他越来越猛,撞击得她痛快的大叫,死去又火来,放肆的喊出他的名字,慕晋霖紧绷着他,身下动得飞快,极致的快,感汹涌而来,他只觉得腰眼一麻,他醉死在她柔软温暖的花床里,醉死在她如丝的媚眼里,醉死在她的叫喊声里。
当周围恢复了平静,云影趴在他肩上,双唇张合着,像是溺水的鱼儿,叭叭的吸,吮着最后的生命之水,身体没有一丝力气,腿间酸麻,整个身体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脑袋思绪混沌,看不清这是在哪里,只知道,此刻,自己是在他身上。
慕晋霖抱着她又滑进水里,细致的为她擦洗着身体,看到柔软无力的女人,他唇角得意的扬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炫耀出声,“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
云影无力的抬起头,娇羞的飞了他一眼,心想,这个男人真是要命的厉害,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一说出口,只怕她的日子更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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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嘛,我是不是最厉害的?”他低头,诱哄着她,非要她说。
云影愣愣的望了他一眼,皱起精致的秀眉,嘀咕道,“我又不知道别的男人厉害不厉害?没有对比,我不知道!”
慕晋霖恍悟,自己竟然笑起来,看他这是问的什么问题,他才是这个女人唯一的男人,他一时得意忘形,竟然问了如此愚蠢的问题。
云影见他笑,眼珠子顺势转了转,狡黠的扬起唇角,漫不经心的戏谑他,“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改天我去试试,比较下别的男人到底有没有你厉害?”
“你敢!”慕晋霖墨黑的瞳仁猛地一缩,骇人的气息顿时裹住了怀里的女人,连澡盆里的水温顿时也冰冻了不少。
云影吓得吐了吐舌头,看着面色狰狞的男人醋劲翻涌,她连忙哄着他,抬手替他顺着胸口里的火气。
“生这么大的气干嘛?我只是说笑的!”
“说笑也不准!”慕晋霖依旧绷紧着神经,好像她转眼就要去实现那句话一样。
云影不满的嘟起唇角,嘀咕道,“酸死了,就准你去提亲救女人,就不准我嘴上说说啊!”
“当然,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慕晋霖惩罚式的捕获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抗议都即刻封住,不容她再说出半个字。
满满的紧张与宠爱,都只是因为她,也只想全部给她。
云影眼眸变得柔和,淡淡的,却是有些飘渺,仿佛满腹的愁绪缠在其中,剪不断,理还乱。
索性闭了双眸,迎着他温柔的吻,渐渐的回应他。
这千里的路,若只能陪你一程,哪怕是狂风暴雪,我也会毫不回头的陪你一起,走完这一程。
热吻一发不可收拾,最后从冰冷的水里再次转战到床上,某人似乎不需要休息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最痴缠最的一刻,慕晋霖目光都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喘息着低吼出声,“你是我的,这一生都将是我慕晋霖的女人,你休想爱其他男人,除非我死!”
这恐怕是他压抑许久的话,说出来的语气都像是一把回旋的利刃,那么霸道和不可一世,刮得云影的心肝都开始刺刺的疼了起来。
听到他爆发的低吼声,她一口咬住他的肩揉,双腿紧紧的缠着他不停抖动的腰,如他一般,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与渴望嘶哑着嗓音告诉他。
“你要了我,我就是你女人,此生我不会放过你,你活,我就活,你若死了,我就追去地下…”
够了,仅此就够了!
紧密的身体,黏合着最刻骨的情感,她嗜血如兽,最疯狂一刻,她要将她的誓言刻进他的骨血里。
天色渐暗,最宁静的时刻,她疲倦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慕晋霖思绪变得特别宁静,仿佛天地间万物都是虚渺空旷的,他伸手,触不到,摸不透,唯有身边这温暖的身体,才是他灵魂的安息之地。
闭上眼,倦怠的睡去,哪怕此时头顶已经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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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
深夜,花圃里的蛐蛐声突然叫个不停,紧接着,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轰鸣而过,震得督军府外的地面都重重作响。
密密麻麻的警察从车里跳下来,迅速将督军府包围着。
站在督军府外的守卫顿时见到,立即上前,拦住了朝督军府内走来的男人。
魏奎穿着黑色的警察服,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前来挡住他的士兵,他冷笑着拔出手枪,趾高气昂道,“去,叫慕晋霖出来见我!”
两名上前的守卫看了这架势一眼,纷纷使了个眼色,其中一名守卫很快就一路小跑进了督军府内。
他才准备敲慕晋霖房间的门,慕晋霖警觉的就醒了,已经穿好了衣服,咯吱一声,门开了。
“出什么事情了?”
“督军,外面来了很多警察…”
慕晋霖浓眉微挑,鹰隼的眸子掠过一丝寒光,他手臂扬起,冷沉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督军!”
慕晋霖正欲出门,却听见身后传来云影的身影,“仲祺…”
“出什么事情了?这天还没亮!”云影听到刚才守卫说的话,有些惊慌的问。
慕晋霖按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你就呆在这里,别出来,知道吗?”
他交代完,看云影还凝着眉头,眼里的倔强是他无法劝慰的,于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道,“放心,我会没事的,在这里等我!”
云影这才点头,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他,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内。
见慕晋霖出来,魏奎手臂一挥,候在他身后的警察纷纷上前,黑压压的枪口就对准了慕晋霖。
慕晋霖扫了他们一眼,冷哧的笑出声来,“魏参谋长,这天还没亮,你带这么多警察来我督军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慕晋霖,你多半是在川州呆得野心越来越大了,你这人也敢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魏奎上前一步,阴沉的话吐在慕晋霖的脸上,眼眸里的寒意如锋利的刀面,犀利的闪着寒光。
“杀人?”慕晋霖轻讽的反问。
“我慕晋霖没别的能耐,但还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如今魏参谋长说我杀人,我看,这是魏参谋长半夜在做梦!”
云影还是从身后追了过来,见慕晋霖被众多警察包围着,她吓得心口一颤,还没明白过来,正欲冲上前去,却发现了魏奎的脸,她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身体也后退了好几步,藏在了督军府暗红色的大木门后。
魏奎见慕晋霖不仅丝毫没有惧意,反而一副嘲弄自己的轻蔑样,心里便窝着一口气,他冷笑着转身,朝身后大喝了一声,“将人全部给我抬下来!”
很快,就有人抬着五六副担架下来,上面都躺着穿着警察服的警员,黑暗中,借着府外悬挂着的灯笼散发出的柔弱光线,慕晋霖定眼看去,他们个个双目紧闭,面色乌青,只怕是早已没有了气息。
很快,一把勃朗手枪就扔在了慕晋霖的脚下。
魏奎面无表情的喝道,“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不是你军队的枪,你手下的人昨日傍晚在街上与临近匪军发生枪战,这些维持治安的警察不幸中弹,一共死伤数人,这起枪杀案行为极为恶劣,南方政府已经连夜发文,必须要查办,麻烦慕督军这回跟我走一趟!”
“哼,我下面的人绝对不会滥杀无辜,你单凭这一把枪,就可以治我的罪,恐怕没那么容易!”慕晋霖负手冷笑,笑容阴森恐怖,凛然的气息不容人鄙视。bxzw.
魏奎早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于是,他低头不怀好意的笑,靠近慕晋霖的耳边,尖细着嗓音缓缓道,“你以为我真拿这把枪就来抓你,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不仅带了你的枪,还带来了你的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后面已经有警察将人压下来,慕晋霖抬眼望去,跪在他们面前的四个壮汉正趴在地上,纷纷求饶,“督军,我们对不起你,请你救救我们,我们只是听你的命令要去干掉我们要干掉的人,并不是有意要杀警察的,督军…”
“放肆,我什么时候下命令要你们去干掉别人的?一排胡言!”慕晋霖怒火直冲,他怒吼起来,一直隐藏在大门后那抹高挑的身影顿时颤抖起来,手指苍白的死死抓着大门的边沿,探出头去,云影看到,慕晋霖一脚踢在跪在他面前的几个士兵身上。
“慕晋霖,这是你的部下,不曾有假,他们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才去杀人的,不管是杀的谁,杀人就是犯法,我今天必须将你拉下!”
“谁敢动我!”慕晋霖突然大喝,原本冲上去要抓他人的警察看到他鹰隼眸子里嗜血的光芒,顿时又退了好几步。
魏奎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这老虎毛只能顺着摸,不能逆着来,虽然自己带了这么多警察前来,但他这督军府内到底藏了多少家伙,那还不得而知。
而是,他松了表情,笑了笑,“慕督军不必害怕…”
“我会惧怕你,会惧怕你这瞎编乱造的事情?”慕晋霖冷厉的望着魏奎,唇角是不屑一顾的笑。
“既然慕督军不怕,那所
谓真金不怕火炼,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南方政府为了弄清这起特大恶劣事故,已经派林将军下来了,相信他一早就会到,我想,有他彻查此事,你定不会受到委屈的,如何?”
慕晋霖唇角抽了抽,低头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士兵,看他们颤抖的肩膀,慌乱无措的表情,他就知道了,这恐怕是莫名涌来的欲加之罪了。
“所谓行得正立得直,我随你去调查一趟!但请你的手下给我退下,立即撤出我督军府!”慕晋霖傲然俯视着四周持枪冷冰冰对准自己的警察,言语间多是不屑与不容人拒绝的威信。
魏奎见他松口,这才满意的露出笑弧,他手臂挥了挥,“你们都给我撤了!”
“这你大可放心,上头只调查你一个人,你督军府的其他人,一概都会没事!”魏奎冷然道。
慕晋霖回头望了督军府一眼,眉间隐隐跳动着一些不易窥见的愁绪,很快,他就收回目光,大步而去。
“仲祺,不要去…”云影站在后面,揪着一颗心喃喃念道,看着慕晋霖上了车,围在督军府内的警察也立即散去,她抓着大门的手指关节都开始泛白。
翌日天明,慕晋霖密谋作乱杀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川州,云影捏着李沁从外面买来的最新官报,紧拧着眉头,看着上面的新闻。
“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督军怎么会杀人?”
慕晋霖被带走,李沁居然都不知晓,眼下的他又焦躁又悔恨,悔恨自己怎么就半点风声都不知道就让人将慕晋霖给带走了!
云影“啪…”的一下放下了报纸,精致的小脸盛满了怒火,一向冷静的她此时也有些压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几乎是咬着牙齿冷沉的说出一句话。
“这人才带走,新闻就出来了,这是阴谋!”
“阴谋?”李沁心猛地一颤。
云影站起来,呼了一口冷气,别过脸定定的看着李沁,冷静的一字一顿道,“我出去探消息,你守在督军府,暂时不要告诉孝之,避免影响他治疗那些伤员!”
“是,云小姐!”
云影点头,急切的正要走。
李沁回过神来,立即将她拉住,“云小姐,还是我出去打探消息,你呆在督军府,这里安全!”
“放手,李沁,我的话就是督军的话,你只要执行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一概不要想!”云影心急,忍不住怒斥了李沁一句。
可李沁也是古板倔强之人,他忧心道,“云小姐是弱女子,外面很乱,要是出了事情,我怕督军会更担心!”
“好了,我知道了,这川州我比你熟,你好好给我呆在这里就是了!”云影说完,用力扳开李沁的手,头也不回的急冲冲的离开了督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