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却吃吃的笑了起来,话锋立即一转,“我有几个朋友闲来无事看了间报馆,听说你下了令查封了报馆,还将人抓起来了?可有这回事?”
魏奎诧异的抬起眼皮,像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冷冷的笑了笑,故作惊讶的问,“有这回事情吗?那是间什么报馆,我才来川州没几天,怎么会有这么大动作呢,你听说谁的?”
“啪…”的一声,云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脸色一沉,盯着魏奎冷然质问道,“少在我面前装蒜,魏奎,今日你能做上参谋长的位置,没有我,你还是林将军的跟班,如今我只是问你一件事,你就在我面前打马虎眼,看来,你现在升官发财,是根本不将宋云影放在眼里了!”
魏奎一听这话,立即脸色就软下来,他细声道,“何必这么动怒,当真不是我干的事,我干嘛要承认,云小姐,你有恩于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但是现在,你非把这么一大顶帽子栽在我头上,我可承受不起啊!”
“我只想问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封的报馆,抓的人?”云影懒得跟他啰嗦,犀利的眼眸迸出骇人的眸光,有些女人,狠起来,比男人都要阴沉毒辣,魏奎被她看得浑身毛骨悚然,他哆哆嘴唇,固执的道,“不是我干的!”
“好,再说一次!”云影逼近他,眼眸清冷泛着寒光。
魏奎冷笑,伸手勾住她的下颚,轻轻挑了起来,边看边摇头,“啧啧,云小姐,你何时对我这么用心过了?如果我说,是我抓的,你又能把我怎样?如今川州军权在我手里,我怕谁?山高皇帝远,我魏奎就是川州的老大!”
云影猛地拍下他的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唇角便泛出一丝笑弧,她举起酒杯,借着这迷晕的灯光晃了晃里面的酒液,魏奎弄不懂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沉着气息盯着她,一直等到她开口懒懒的说,“参谋长此刻的确是在川州混得风光无限,军权再手,谁也忌惮不了你,但是…”
云影掐下话,别过头来,嗓音一沉,说的话又快又急,“魏奎,你别忘了,你有千万军权又如何,你的家眷此时还远在庆远,还有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她想必也为你生下了儿子吧,是美人忌惮得了你,但是你只要在这里一有动作,怕是你盼了二十多年才得来的儿子就会…”
“砰…”的一声碎响,高脚杯从云影手掌心滑落,她妩媚的眨了眨眼睛,勾起冷艳的唇角,莞尔一笑,“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幼儿的下场!”
“你…宋云影,你别太狠!”魏奎脸色大变,她每字每句,都落到他的心坎里,那是他最在乎的事情,此时,却被眼前的女儿轻而易举的说出来,还带着那么狠毒的语气。
云影笑,伸手拨了拨自己眼前的黑纱网,懒懒的拖长着语调,“如果这些你还不介意的话,我只能请动林将军了,我想,他应该可以收回你手里的兵权吧!”
“够了,宋云影,我告诉你,人是我让人抓的!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想我怎么做,是不是要放人,要放人我马上可以放,你少在这里要挟我!”
魏奎被她气得心口闷得慌,这个女人,看着她得意的模样,他恨不得一枪嘣了她。
“不…”云影却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什么?”魏奎差点破口大骂,说了这一堆,又是和他套近乎,又是威胁他,居然她说不?
既然不要他放人,那她做这么多事情干嘛?
云影浅浅的笑,将美酒重新替他斟上,然后亲自送到他手里。
“参谋长,刚才云影多有得罪,请你多多包涵!”
魏奎脑袋一片混乱,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着什么。
“既然人是你抓的,那就最好了,那些报馆的人就是喜欢在报纸上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前来蛊惑广大民众,抓了真是大坏人心,但是,我现在还要你派人去抓一个人!”云影语气顿时强硬起来,冰冷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一抹寒光。
魏奎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这个女人心里所想,多半是想假自己的手去对付别的人了,还以为她自己多清高,还不是和他一样,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吧,抓谁?”
“他们报馆还有一个人逃在外面,那就是沈三小姐!我要你在三日之内抓到她!”云影语气很轻柔,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小觑。
魏奎又哼哼了几声,这才勉为其难的说,“行,宋云影,我卖你一个面子,替你抓到沈三小姐!”
“不…”云影微笑着晃了晃手指。
“哦?“魏奎挑眉。
“魏参谋长,您的人是执行公务去抓沈三小姐,可不是听了我说了什么才去抓的。”
魏奎唇角动了动,明白她的暗示后,脸色很难看。
“那些狂妄的年轻人,关上几天,相信他们再出来,定会收敛多了,我想,川州在你的治理下,也会平静很多!”云影微笑着和他碰了碰杯子,懒懒的嗓音透着几分让人无法察觉的残忍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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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
三天后
静谧而深沉的督军府被笼罩在夜色中,远远望去,四周一片黑暗,唯有自己卧室和慕晋霖的书房内还有微弱的光隐隐从门窗内透出来。
云影拧了拧眉,快走到慕晋霖书房前时,她突然停住,转身朝自己卧室内走去。
推开门,云影轻轻关上房间的门,消失三天,对慕晋霖还是有些愧疚,毕竟就只让陈孝之带个话,云影正踌躇想着,没想到一转身,却撞上一双鹰隼的黑眸。
她顿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慕晋霖正坐在沙发上,壁灯的光芒缓缓洒在他四周,深刻的五官更添几分冷凝,他打量着云影,微微拧着眉,手里还捏着一本书,懒懒的靠在那里,好像就是为了等她到来一般。
云影淡淡的笑,在他考究的目光下快步走向他,“仲祺,我还以为你在书房呢?”
她穿着驼色的大衣,白色荷叶边蕾丝衬衣扎在黑色的套裙内,修长的腿露在外面,白皙而泛着莹润的光芒。
云影软软的靠到他肩头,像是温顺的小宠物,慕晋霖目光这才柔和了一些,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沙沙的问,“姑妈病好些了吗?”
“嗯,还是以前的旧疾,带她看了医生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云影窝在他怀里,温柔的说,昂起头,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看他冷凝的神色变得柔和,她的心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虫
突然两个人又陷入沉默,卧室的气氛似乎都有些诡异。
他低低地垂下头,浓挺的眉毛下,深邃的眸子如两潭黑泉静静地凝视她,似乎都可以将她的灵魂吸进去,云影莫名其妙的轻轻颤抖了一下,如此注视下,云影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颤抖,甚至还有些紧张。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魁梧的身躯罩着她,给她不容忽视的强烈存在感,而他的影响力哪怕是只有两个人时,也不容小觑,单单只是凝视着云影,云影便有一种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感觉,然后有一丝淡淡的愧疚涌上心头,害得她浑身更加不自在起来。
“以后多陪陪她。”他好似漫不经心的说,磁性的嗓音透着丝丝凉意,让人听不出有多少关切之情。
云影的心没出息的乱跳了好几下,她点了点头,强迫自己浮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靠在他怀里,她故意蹭了蹭,娇声道,“为什么还没有睡?”
“等你!”他霸道的话脱口而出,云影背脊一僵,心中顿时宛如被千军万马碾过,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她还来不及琢磨,心口里便泛过窃喜与甜蜜之情。
他的手掌搁在她的肩上,微微用力,她感受到,有些心慌,急忙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轻轻推开他的怀抱,看到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出熠熠的火光,云影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先去洗漱一下!”
云影刚站起来,手腕就被慕晋霖扣住,强烈的气息将她瞬间包围,她的唇就被他急切的封住。
他的手直接扯开她的衬衣,动作变得凶猛无比,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开始沿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她修长的颈项与精致的锁骨热切的吻了起来。
应该不说是吻,而是咬,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愤怒和暴躁。
“仲祺…等等…”她想要推开他,因为他咬得她太痛,有些承受不住。
慕晋霖手肘撑在沙发上,鹰隼的黑眸早已燃起熊熊大火,原来,刚才平静的表面都是假象,现在的他,更像是克制不住的兽,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咽着美味可口的猎物。
“我要你,现在!”他紧抿的唇突然松开,霸道不容人抗拒的话带着他一贯的冷厉语气,像是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一般,他不会让她逃开。
云影轻颤着双肩,没有见过他如此疯狂的样子,她一时有些怯意。
慕晋霖直接抱起她,三两下脱下了她的大衣和高跟鞋,将她扔在了床上。
他健硕的身形在灯光下更显男性魅力,尤其是那早已昂起的男性特征,让云影看到,全身滚烫烧得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米。
一团黑影压下来,他灼热的体温将她紧裹在其中,顷刻间,云影只觉得自己在火热的战栗中,竟然还有几许害怕的错觉。
衬衣扣子都被扯掉,被甩得老远,当她玲珑的身体出现在他视线内时,云影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如丝绸一般柔顺滑嫩的肌肤被被他火热而滚烫的大掌一一抚过,偶尔在她敏感处加重力度,云影双眼迷离,轻轻的低哼出声,想咬牙,不要发出这么羞愧的声音,却还是阻挡不了那声声娇吟从唇角流泻出来。
他的目光别样深沉,凝视她的瞬间里,仿佛可以发出灼热的光芒,随着她的衬衣被撕开,套裙和丝袜被拉到脚踝下,随着那如羊脂一般的莹润肌肤像妖媚的罂粟花一般悄然绽放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如黑曜石一般透亮的眸子也变得更加璀璨,仿佛漆黑天幕上的星辰,在冰冷而寂寞的天幕上释放着他独有的火热与力度,一点一点的,渐渐要将她融化。
“仲祺…”云影细细的唤他,带着一抹娇羞。
慕晋霖没有回应,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唇,将她想说的话全部封住,他大掌扯过床榻上遗落下的手帕,直接盖住她的眼睛,没有了视线的交汇,在这黑夜里,他能更肆意的侵略他,带着暴虐的气势。
他的动作比前几次都要凶狠,直接抬起她的腿,没有任何温柔的前奏,凶狠而急切的撞进她的身体内,那一抹紧致瞬间包裹住他,他低吼出声,大掌越发用力的揉着她柔软的身体,云影颤抖得厉害,那被生生撕裂的痛蔓延进身体的四肢百骸内,手帕下那张红唇水嫩得似乎可以咬出一汪深泉来。
粘腻而滚烫的汗珠从他极具阳,刚的身体滚了下来,落在她颤抖的娇躯上,仿佛是晨间的雨露正润泽着含苞待放的花朵。
云影觉得他突然变得很陌生,身下很用力很凶狠的撞击着她,让她丝毫都没有招架能力,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狠劲,生生的,要将她整个人撕裂一般。
“仲祺…轻…轻一点!”云影看着他面色狰狞双眼猩红的样子,忍不住细声哀求道。
他看着她,唇角浮出一抹笑意,暧昧不明,直接翻过她的身子,再次压上去,从后面再次驰骋而入,她破碎的哀求被埋进绣着鸳鸯的枕芯内,最后变成呜呜咽咽的哭声。
这样模糊而脆弱的声音,更激发了欲,火,焚,身的男人更不容易控制,更凶狠的兽,欲,也愈发的发了狠一样的要她,迫切而凶狠的缠绵,好似明日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云影只觉得这具晃荡的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她哭了起来,素净的脸颊布满了泪水,顺着精致的下颚流淌下来。
他真的如发狂了的兽,一个晚上,不知道占有了她几次,他好像是禁,欲多年的男人终于找到宣泄口一样,依旧伏在她身上奋战不休,魅惑而阳刚的身体泛着汗珠,充斥着浓烈的男人味。
云影的指尖死死掐着被单,她昂起头,发丝散开,遮住了她的泪眼,她嘤嘤哭了起来,“仲祺,不要…不要了…求你…”
慕晋霖腰下的动作微微有些停滞,随即他唇角浮现出一丝无法捉摸的笑。
伸手拉起她,搂着她柔软不堪的腰肢迫使她坐了起来,云影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拉耸着脑袋倒在他怀里。
他身上的汗珠将她细致柔嫩的肌肤贴住,柔嫩的触感让人不舍,恍若无骨的纤细身躯仿佛像是从水里捞了上来,他手掌轻抚皆是娇嫩嫩的一片,还泛着因而带来的红潮,他停下来,摩挲着她的身体,不想松开。
慕晋霖忽然勾唇邪肆一笑,修长而粗粝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绝世容颜,他眼眸滑过一抹浅不易见的疯狂,双眼逐渐变得猩红,他单手抬起她的臀,抓着他的腰肢,猛然按下,将那如水蛇一般的纤细腰肢狠狠朝自己撞来。
云影尖叫了一声,他亦是低吼了一声。
斑驳的墙壁上,两抹身影尽情缠绵在一起,演绎着最情动最撩人的画面。
云影早已虚脱,没有任何力气,如孤独的浮萍只能紧紧依靠着他,任由他的力量带领着自己攀上一阵一阵极致晕眩的高峰。
情动时,泪水无声淌下,打湿在他的胸膛处,渐渐渗进他的骨血里。
解除婚约,你愿意吗?
情动时,泪水无声淌下,打湿在他的胸膛处,渐渐渗进他的骨血里。
柔弱的身体最后倒在他怀里,任由他紧搂着自己,暗黑的夜,喘息与轻喘的声音逐渐变得平稳与均匀。
鹰隼的眸子在黑夜里愈发的变得璀璨,褪去的疯狂后,逐渐变得柔和,看着怀里的女人安静偎依在自己胸前,慕晋霖心里的心弦慢慢的开始绷紧。
“…影…”
将脸埋在混合着自己汗水的长发内,他呢喃的轻呼出她的名字。
云影迷迷糊糊的蜷在他怀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想睡下去,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慕晋霖的眸子变得愈加黝黑,分明占有了她,可他的心却是有些空洞,像是漂浮着什么,越是想要她,就觉得越不够,越想紧搂着这滑腻的身体不放手。
云影的黑发缭乱,像是深海里的水藻一点一点的缠绕着她的心,黑沉沉的散落开来,带着属于她的独特香味,白皙的脖子若隐若现,带着迷魅的诱惑,仿佛是来之魔狱里的妖姬,慕晋霖眼眸一暗,忍不住低下头,咬上她的脖子。
怀里的女人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哭泣,软弱无助的样子挠得他一阵心慌,忍不住嘴下加深力度,在她白皙的颈子上落下深深的吻痕,只属于他的专属印记。
太疲倦,云影窝在他怀里早已睡去,慕晋霖则是抱着他,迷迷糊糊的打了个长长的盹,早上阳光洒进窗台,暖暖的晕出一地欢爱后留下的印记。虫
撕碎的衬衣,高跟鞋被甩在沙发上,大衣松松垮垮的挂在床榻上,云影试着睁了睁眼睛,当周围的一切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时,她有些晃神,昨夜疯狂的一幕瞬间在她脑海里回放着,她试着抬了抬腿,酸痛不已,感受到,脸颊因此更加通红。
云影转过身来,看到一张俊魅的侧脸,她唇角滑过一丝柔情,慕晋霖歪着头靠在她颈窝里整睡得香甜,也许是她翻身的动作惊醒了他,向来警觉的慕晋霖在云影刚转过身来时就立即睁开了双眼。
云影盈盈一笑,柔声道,“你醒了?”
“嗯…”他从鼻息里发出一个字符。
突然,小腹那块像是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云影掀开被子低头看去,原来正是他的…
她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慕晋霖看到,邪气的笑,一排牙齿,整齐划一,俊魅的侧颜尽是慵懒之意,低头,他坏坏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云影缩了缩,细声道,“不要啦,现在还感觉好累!”
他没说话,只是大掌圈住她,将她拉入到自己怀里,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搁在她头下,侧着身体,将腰往后移了移,这个姿势,刚好可以将她完全圈在自己怀里里,呈保护的姿势。
“仲祺啊…”云影忽然唤了他一声。
“嗯…”他嗅着她的发,有些贪婪。
“如果有机会,你可以与沈家解除婚约,你愿意吗?”她轻轻柔柔的说,声音细得让人听着都觉得有些小心翼翼。
慕晋霖从她长发里抬起头,鹰隼的眸子落在她的脸庞上,薄唇抿出冷凝的弧度,“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是问问…”
慕晋霖没说话,只是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
他起身后,云影只觉得后背一冷,她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双灵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慕晋霖昂着头,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云影有种错觉,仿佛他对她所有的温柔与渴望,就到此为止一样,距离,被他沉默的拉开。
她黯然垂下眼眸,躺在床上别过头去,不看她,心里的那抹失落隐隐开始生根发芽。
一团黑影罩了下来,有些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在这里,好好休息!”
“我…”云影急急的说,头一偏,慕晋霖已经转身离开了,他看到的,只是那抹冷冽的背影,高大魁梧得让她在这一刻有种窒息感。
难得的艳阳头,沈家的侧门被大团的树荫覆盖,突然,树荫下的门“咯吱…”一声就开了,一抹娇小的身影从门里匆忙出来。
沈月如戴着黑色的礼貌,宽阔的帽檐遮盖着她整张脸,她看了一眼头顶的骄阳,小脸皱了皱。
今天她刻意从侧门出来,就是不想家人知道她出去了,但还是被家里的佣人撞个正着,佣人很惊讶,沈月如狐假虎威一番后便急速离去。
她手里捏着一封信,是有人约她在报馆见面,信中隐约暗示她被关进监狱的几个报馆朋友,所以沈月如无比着急。
匆匆走到报馆时,已经是下午,太过急躁,她光洁的额头已经沁出了湿湿的汗珠。
只是,一路尾随她来到报馆的几个黑衣人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来了好多警察,沈月如刚刚踏进深巷内,就被警察团团围住。
她心一慌,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上头有令,凡事在被查封报馆出入的人都要抓走!”为首的警察冷冰冰的说,沈月如面色大变,挣扎着怎么也不肯走,“喂,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等进了监狱再说!”警察才不怜香惜玉,抓着她纤细的胳膊,直接将他拖进停靠在巷外的汽车里。
捏在手里的信笺在挣扎中被滑落到地上,被众人狠狠踩过后,蹂躏成一团,字迹早已模糊。
沈月如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沈老爷的耳朵里,他急切的从书房出来,唇角松弛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剧烈哆嗦着。
“没说是谁吗?这么大胆,敢抓我沈家的人!”沈老爷吹胡子瞪眼的唬着下人。
下人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沈老爷大骂了一声,“饭桶,给我滚一边去!”
沈东哲接到家里佣人报信,急匆匆的从布匹行里赶了回来。
沈老爷一看自己大儿子回来了,顿时像是看到救星了一般,他抓着自己儿子的手,急切的说,“东哲啊,月如被警察抓走了,这可是怎么办啊?”
“爹爹,你先别着急,妹妹是为什么被警察带走的?”沈东哲安抚着沈老爷,将他扶在椅子上坐下。
“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哇!这丫头,每天都没见到她人,哪里会知道她都坐了些什么事情啊!”沈老爷一向精明阴狠,此时,最疼爱的小女儿被警察带走,他也不由得乱了方寸。
“你等等,我打电话去市政厅问一问!”沈东哲脸上全是忧虑之情,他急速拨通了市政厅办公室的电话,不料对方却声称什么都不知道。
“爹爹,他们说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沈东哲忧心道。
“直接打电话去警察局,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带走我的女儿!”
“是!”
电话打去警察局,对方听说是沈家,态度突然变得很强硬,扔给沈东哲,无可奉告,四个字后就挂断了电话。
“爹爹,情况看起来很严重!”沈东哲打理着沈家的声音,鲜少和官场上的人来往,听到警察局里的人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沈老爷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沈东哲直接扶他去了警察局,却也是吃了闭门羹,半点风声没有探到外,还碰了一鼻子的灰和众多的冷眼。
回到车里,沈老爷眼睛开始变得混浊起来,他定定的望着车窗外,神色无比悲痛,他呵护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啊,竟然给人抓去了,还半点风声都探不到,这不得不让他感到失落和悲痛,他们沈家,在川州没有人不卖他面子的,但是现在,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整个警察局,连最没有底层的小警员竟然都对他冷眼相向。
沈东哲亦和自己父亲有同样的感受,他缓缓开动汽车,沈老爷收回落在车窗外的目光,哆嗦着唇角回过头来,眼眸一暗,他沉声道,“东哲,我们不回家,去督军府!”
“督军府?”沈东哲还没反应过来。
“是,如今只能找仲祺了!”沈老爷叹息了一声。
沈东哲顿时恍然大悟,他还有个妹夫啊,他怎么一慌起来居然将他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