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无言足以让刚才还热情而暧昧的气氛冷却,有些冷场,云影像是等待他继续发问,他偏偏抿紧了唇瓣,周围很寂静,这种寂静,竟然诡异的持续了好长时间。

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轻抚着她的头,他又恢复了那个铁血柔情的他,“一直没有问你,这里住得习惯吗?”

云影不想去想,他是不是随便找的话题,也不想去猜测,他此刻问这话的真心有几分。

她温顺的靠在他胸前,像只小猫,用爪子轻轻挠着他的胸肌,细声道,“很好,我觉得住在这里很有安全感!”

这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于是,他有些自负的勾起唇角,多了几分傲慢的孩子气。

他所在之地,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他会自负的如此想。

好在,他也亲口听到她这么说。

“有时候,会觉得你是一个谜!尽管此刻躺在我怀里,但却像是很虚幻,不真实!”他突然呢喃出声,醇厚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忧愁。

云影吃吃的笑了起来,张嘴朝他胸肌的红点咬了一口,他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她亦是调皮的翘起唇角,眼眸熠熠,像是弥漫着漫天的星光,“现在还像是个谜吗?我明明这么真实的窝在你怀里!”

慕晋霖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紧搂在怀里,“你呀,就是一只小野猫,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将你捡回来的!”

“是呀,主人,我好可怜,你一定不要扔下我哦,因为离开这里,我就没有地方去了!我会成为一只流浪的野猫!”她昂着头,可怜巴巴的诉说着,他有些晃神,看到她眼眸里流露出的脆弱,竟然有些揪心。

他从来不会为一个女子这样,从最初的戒备到如今的怜爱,他想,他是真的疯了吧!

“不会的!”他目光清澈而坚定,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他的胸膛滚烫,害她差点落泪,此刻的他,真是一个温暖的男子呵!

“会冷吗?我抱你回房间!”他整了整衣服,抱她站了起来。

云影害羞的看着背撕碎的旗袍,脸颊滚烫,“我的衣服都破了!”

“破了就买!不就一件衣服吗?”他柔声哄她,将自己的大衣裹紧她,拉开书房的门,当着众多守卫的面大大咧咧的抱她朝她的卧室走去。

哦,昨夜过后,那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卧室,那会是她和他的卧室。

将云影放回到床上后,慕晋霖又打开温热的水,细致的为她擦拭着,她很难想象他拿枪的手会为她做这些事情,心中的那根心弦彻底崩断,她的眼泪刷刷的落了下来。

“一定是听我说了,你哭的样子很妩媚,所以你就故意哭给我看!”他看到她眼眶里的泪水,戏谑的说,换了干净的毛巾,轻轻沾了沾。

云影笑,这一瞬间,所有防备,所有秘密都被她抛掷脑后,她看着他,傻傻的笑,看着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睡吧!”他替她掖好被子。

云影急切的抓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呼道,“别离开我…”

他挑了挑眉,弯身亲了亲她的脸。

“别离开我,等我睡着后再离开!”她细着声音祈求着他,低眉顺眼的模样让他心尖微颤。

“嗯!”他很用力的点头。

云影这才松开了他的手,眼睛却是不曾从他的脸上移开。

慕晋霖目光幽暗,像是蓄满了很多的故事,她看不懂,其实想要知道,却没有开口问。

欢爱过后,她极度容易疲倦,浑浑噩噩睡去时,醒来已经天色大亮,她下意识就摸旁边的床被,冰凉的,没有温度,昨晚他没有睡在她身边。

起床后,才发现慕晋霖早早就出门了,他总是那么匆忙,像是肩上扛了很大的重担,不得不前行一样。

有些闲得慌,云影便去了他的书房,书房凌乱后,此时已经收拾整齐而干净,各类文档整齐有序的摆放在上面,看上去都特别严谨,亦如他的为人。

云影刚拿起一叠文件准备翻开看,门外就来了一名士兵,“云小姐…”

她抬起头,皱了皱眉,“什么事情?”

“外面有一位姓沈小姐非要见督军,现在在门外闹!”

“沈小姐?”云影狐疑的低喃出三个字,很快就想到沈家二小姐,莫不是他的未婚妻找上门来了,想到此,云影唇角浮出一抹冷艳的笑,她关上书房的门,淡淡的说,“带我去看看!”

云影还未踏出督军府的大门,就听见急促的声音传来,“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见督军,有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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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女人(3更 4000字)

云影出来,便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穿着深灰色的呢子大衣,白色蕾丝领衬衣扎在修长的黑色裤子里,洋气十足的长靴一直到膝盖处,乌黑的发丝盘起,一看就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看上去倒有几分干练与帅气。

云影打量她时,沈月如也在打量她,她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督军府门口的冷艳女人,她的美是种侵略性的美,站在那里,盈盈自立,微微启齿,足以使得天地暗色,风云万变,微微一笑,便是倾国倾城。

见云影出来,守卫松开拦着的沈月如,转身对云影躬了躬身体,“云小姐,这位沈家小姐说要见督军!”

云影摆了摆手,守卫很快就退到一边,云影提了提旗袍,缓缓走到沈月如面前,“你是?”她扬眉淡笑,冷清而疏离,让人有种强烈的距离感。

沈月如是新式女子,见到云影,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她还是礼貌的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沈月如,请问,你是?”

云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伸手,沈月如便讪讪将手收回来。

“你找督军有何事?”云影漫不经心的问,气场强大,如果不是因为慕晋霖是自己的准姐夫,沈月如真的会有种错觉,觉得云影就是这督军府的女主人。

“督军是我准姐夫,我想见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沈月如一双眼睛不断朝云影身后瞟去,看得出来,她是非常焦急。虫

云影挑了挑眉,了然的笑了笑,“原来是沈三小姐,实在抱歉,督军一早就出门了,暂时不在督军府!”

“不可能,我知道他一定在,你让我进去,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沈月如急了,硬是要闯督军府,云影朝旁边的守卫使了个眼色,她很快就被拦住。

“我说他不在就不在!你闯进去也找不到他的人!”云影淡淡的说,眉心处滑过愠色。

沈月如没办法,一张小脸急得都快皱成一团了,她牙一咬,恨恨的看了云影一眼,带着几分小女孩的任性。

云影没想为难她,更何况慕晋霖此刻是真的不在府内。

“说吧,找他什么事情!”云影问。

沈月如别过脸去,不肯说。

云影唇角滑过冷艳的笑弧,“既然你都不肯说,就算我见到了他,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他,你来找他,不知为何事?”

沈月如听到这话,这才肯转过神来,她神情忧虑缓缓道来,“昨晚我报馆的几个朋友被警察抓走,我想让督军帮我救人!”

听到是如此理由,云影噗嗤笑出声来,精致的下颚滑出一丝轻讽的弧度,她轻讽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些报馆的人,附庸风雅不说,还无风不起浪,仲祺很多事情都被你们搅得一团遭,他在川州的名声也受你们报纸所累,大家都以为他携兵来川州,是抱着某种邪恶的政,治目的,弄得他被那些官员挤压不说,连不明事理的川州百姓都对他颇有怨念!”

听到云影的话,沈月如心有愧疚,她虽然认识慕晋霖多年,知道他的为人,但他们的报纸也曾经不听她阻止发过几篇抨击过慕晋霖的文章,如今,反而来向他求救,她是有那么几分没有底气。

见她不说话,云影走过来,望着远去,目光犀利。

“你回去吧,你的朋友被警察抓走,定是惹怒了如今的当权者,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仲祺,至于要怎么救他们出来,你另想办法吧!”

“不…你是云小姐,云小姐,我们的报纸并不是你说的那样,虽然我们的报纸有抨击过他,但我们评论的都是客观的事实,不止是他,川州很多不利于民众的事件我们都有评论,我们的报纸不是当权者的喉舌,我们是独立与他们,我们想要做的事情事,用自己的手中的笔来为更多的百姓谋福祉!”

沈月如急切的解释在云影听来,只是一个笑话。

她转过身来,犀利的目光定定看了沈月如好久,最后看得沈月如还倒退了两步,“不要将自己标榜得那么高尚,什么叫客观的事实,你们随意抨击他,你们有了解过他吗?你们有调查过他吗?我讨厌你们这样一群人,每天没事找事!既然你是沈家三小姐,沈家在川州财大气粗,难道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吗?”

“是南方内阁的人授意抓去的,我们找不到救人的突破口,所以才来找督军!”

云影听到,眼眸一暗,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准备进去。

沈月如一急,抓住她的手,更近的打量着这个冷傲的女人,她沉下心来,低声问道,“你是我姐夫什么人?”

云影听罢,别过脸去,红润的双唇淡淡说出两个字,“女人!”

沈月如怔怔放开她的手,女人,她是他姐夫的女人,那她姐姐怎么办?她那性子生来胆小柔弱的二姐该怎么办?

沈月如眼眸掠过一丝忧伤,再抬眸时,云影已经迈进了督军府的大门内,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在她背后大叫了一声,“你不让他救人,你有何目的?”

云影收回脚步,站在原地,直视慕晋霖的书房,她唇角缓缓浮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再转身过来时,她的脸色依旧是冰冷而淡漠,她一字一顿的说,“保护他,因为我不想让他在川州树敌太多,如果你还念与他有交情,以后这种事情,你最好别来找他!”

沈月如一瞬间涌出来的理由便是她定是嫉妒自己是沈家的人,嫉妒他是她的姐夫,是她姐姐的准夫婿,所以不肯出手帮忙,没想到,云影却是说出这样的理由,她有些诧异,甚至是震惊,她一直认为,所有人都仰仗的督军,应该是可以保护所有人的,没想到的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为了保护他。

这一刻,沈月如心里各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她站在那里,看着云影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她和她一样,年纪看似相仿,身材看似都纤细,但她却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怔怔站在那里许久,沈月如才黯然离去。

见过沈月如后,云影一直将自己关在慕晋霖的书房内,中午连佣人想要送午饭进去,她都没有开门,陈孝之回来拿医药箱去驻地,听到佣人叩门的声音,他才明白云影一直将自己关在里面。

“云小姐,你还好吗?”他清冽的问。

门这才打开,云影淡淡的笑,“孝之,以后你就叫我云影吧!”

“呵呵…”陈孝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云影,你午饭还没吃吧,这饭菜都快冷掉了!”

陈孝之从佣人手里接过装着午饭的托盘,直接放在了慕晋霖的书房内。

“你在看他的文件?”陈孝之看着书桌上展开的文件,挑了挑眉头,有些讶异的问。

“嗯…”云影点头,她走到书桌前,将一封还染着灰尘的书信递给陈孝之,“这一封是上次发瘟疫时,死去士兵家属的来信,上面说家里独子出事,两老孤苦无依,我看了一下,他应该是太忙忘记了这封信,所以我给他们写了封回信,顺便附上一些抚慰金!”

陈孝之大感意外,他惊讶的看着云影,云影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嘲道,“我这么自作主张,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仲祺会很开心的,自从来了川州后,仲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有太多的关系网要去疏离,这些事情,有可能他当时忘记了!”

陈孝之善意的解释道,生怕云影心里有愧疚之类的情绪。

“希望吧!”云影淡淡的笑。

陈孝之看了一眼云影写在信笺背后的回信,字迹洒脱,言语间流露的真情与感谢让人颇为感动,他小心翼翼的叠起来,冲着云影笑了笑,“我刚好要去驻地看望几个伤口发炎的将士,这封信我替你带过去!”

“还有这个!”云影快速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叠银票。

“这是…”陈孝之有些不解。

云影不由分说的将银票塞到他手里,“这是我替仲祺补给这两位老人的一点心意,麻烦你替我捎去,钱虽然不多,但应该足以让他们过上一辈子了!”

“这么多钱?云小姐,我不能拿,我们有军饷的,我可以去那里领!”陈孝之不肯收,云影急了,“孝之,不要推了,你我都是一样,能帮仲祺多少,都会去帮他,不怕你笑话,我这些年在川州也存有不少私房钱,这些,对我来说,没事的,所以,你拿去吧!”

陈孝之眼眸微暗,思索了几秒钟后这才点头,将银票和信笺妥当的放在自己贴身口袋内,云影看到他这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那,我先走了!不然过去太晚了!”陈孝之转身欲离开。

云影追了一步,“孝之!”

“嗯?”

“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云影看着他,眼眸间有些焦急。

陈孝之点头,“什么事情,快说?”

“我今晚可能不在督军府,晚上仲祺回来,麻烦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家里姑妈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她,如果没事,我会早些回来!”

“原来是这样!没事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陈孝之呵呵的笑了起来,云影这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还有,刚才那件事情,我们的秘密!”

末了,云影又叮嘱了一句。

陈孝之点头,“放心,我不会跟仲祺说的!你放心回家吧!”

“谢谢!”

夜色将至,云影便匆匆出门,回到小洋楼内,家里没有人,冷冷清清的,她脱下旗袍,披肩,换上自己的衣服,精致描了眉化了唇线后,这才离去。

夜乐门,是川州最大的舞厅,远远望去,寂寥的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它那闪烁的霓虹灯,没到夜幕降临,夜乐门外面就停满了车辆,还有各种黄包车紧靠着街边,有时会将整条马路都堵得满满的。

陆之桥陪同魏奎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洋酒,两人时不时的调笑着身边坐着陪酒的女子,舞台上有舞女摇晃着大裙摆露出白皙的腿正在热情的舞着。

音乐不算震耳欲聋,却是刚好缠绕在人的四周,有穿着白色衬衣的服务生缓缓而过,打扮妖艳的陪酒女更是肆意的坐在客人的大腿上,整个场子望去,皆是活色生香一大片。

陆之桥看着魏奎手里的酒一口都没有喝,他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给我们魏爷再叫两个嫩一点的过来!”

“是…”

“魏爷,不满意咱在换!”陆之桥暧昧的和他碰了碰酒杯。

魏奎却还是抬高着姿态,佯装不悦道,“这场合还是注意一点,毕竟熟人比较多,我也不想要有一些不好的传言!“

“放心,魏爷,这间舞厅我陆之桥也有份,来这里玩的人,都是我认识的人,他们不敢得罪我,也不敢不给我面子,所以,你放心玩!”

“再说了,我的就是魏爷的,咱们分什么彼此啊!”陆之桥说完,猛地将杯中的美酒喝得个底朝天。

魏奎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搂着旁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女狠狠啄了一口。

“先生,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酒!”正在两人低语时,有服务生走到魏奎面前,伸手朝前面灯光昏暗的角落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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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诱(4更 加更)

“先生,那边有位小姐想请你过去喝酒!”正在两人低语时,有服务生走到魏奎面前,伸手朝前面灯光昏暗的角落一指。

魏奎抬了抬眼皮,定眼朝服务生所指的方向望去。

他看见迷晕的光影下,坐着一个女人,只看得见她身着黑色的大衣,头戴礼帽,黑色的纱网遮住了她的容颜,魏奎初来川州,理应认识他的人不多,尤其是女人,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请他过去喝酒。

他眼眸沉了沉,举起自己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冷冷说道,“本爷没空!”

服务员躬了躬身子,又朝女子走去。

陆之桥看着远去和服务生窃窃私语的两人,他瞪大着一只眼睛,看了旁边的魏奎一眼,这才勾起唇角,咝咝的笑了起来,“魏爷,你在这里有相好的,我还不知道,放心,我绝对会保密的!”

魏奎转头瞪了他一眼,冷然道,“我并不认识对方,别在我面前瞎说!”

陆之桥乖乖的闭上了嘴,这时,服务生又走过来,“魏爷,那位小姐请你过去喝酒!”

“一边去,魏爷,是谁胆子这么大,我替你看看去!”陆之桥气愤的站起来,没想到服务生冷不防来了一句,“那位小姐说,只请魏爷一个人过去!”

“什么?”陆之桥大怒,差点冲上前去,却被魏奎拦住。

“你在这里呆着,我过去看看!”魏奎唇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他低头横了陆之桥一眼,陆之桥只好悻悻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抓起酒杯,郁闷的喝了几口。虫

魏奎走过去时,该女子正闲适的抿着酒,“你是谁?胆子不小!”魏奎大声的喝了一声,嗓门有些大,云影听着皱了皱眉头。

她抬起眼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魏参谋长,你我好久不见了!”

“是你?”魏奎看到是云影,大吃一惊。

云影笑,替他将酒杯斟上,薄薄的黑纱遮住她精致的容颜,在忽闪迷晕的灯光下更多了几分迷惑之情,她软了嗓音,轻轻浅浅的问,“我还在想,这么久没见参谋长,参谋长定是将我忘记了,连想请你喝杯酒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魏奎魁梧坐下来,沙发顿时往下一陷,云影朝旁边挪了挪,将修长的高脚杯递到他面前,温柔的笑,“来,我敬你!”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见你!”魏奎顺势又靠近两步,咧着嘴笑了一起,一双阴沉的眸子落在面纱下面的冷艳容颜上,渐渐开始发光。

“人生何处不相逢,更何况,我和参谋长的渊源向来不浅!”云影巧笑着勾起唇角,眼眸里滑出轻讽的味道,只是被面纱遮挡住后,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看明白。

魏奎听到,他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云影知道,他定是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

“我想你约我过来,并不是真的想请我喝酒吧!”魏奎沉声问,喷出的气息中有些阴沉之气,好在云影早就了解,所以便也见怪不怪了,更没有怯意。

“参谋长,我敬你,不知道你这次来川州是所谓何事?”云影举起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并没有回答他的话,眸光熠熠的望着他,多了几分妩媚。

魏奎坐直身体,神情颇有几分严肃,摆起官腔,他漫不经心道,“我来川州,当然是为了公事,这地方,我可不想久呆!”

“原来这样,不过我看你在这里也挺风流的嘛,有陆之桥侍候着,捧你做大爷,比你在南方内阁混的日子,可是舒服多了!”

“你…”魏奎有些发怒,这暗讽他在南方内阁中没有地位的话,他还是听明白了,如此刺耳,不免让他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