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鱼突如其来的喷发,把我弄得愣了一下。等到下一秒,萧惜遇也回过神来,那张俊脸突然就变得很红很红,衬着眼角那只妖娆的红蝶,简直堪比日暮时分天边火烧了似的晚霞。懒
我尚且怔忡着,他伸过手来,扯过我那只惹祸的手,讷讷,“我…”
我抬眼看他。
他又是一尴尬,连话都说不出了,低了头,垂了眼,手足无措地为我擦拭着。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神很困惑,心里也很困惑。
瞅着他那张越是脸红就越是俊俏的脸庞,我皱了皱眉毛,特别没眼力见儿地冒出来一句,“这,这么快?”
萧惜遇脸颊垂得更低,红得几乎要比拟女孩子面上的胭脂色了,他还在为我擦着掌心,明显羞窘,却还有几分不甘,嗓音喑哑,低如蚊蚋地说,“我又不防…”
不防?
我蹙了蹙眉,倾身向前,盯着他的脸,“不防什么?”
他握着我的手,眼睫垂着,不说话。
“不防…”我逼近他,一脸的懵懂与无知,喃喃地问,“突然被我抓住吗?”
他修长的身子,明显绷了一下。
我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忽地咧开嘴角,笑了起来。虫
他掀睫,红着俊脸看我一眼,许是看到我眉眼间有促狭之色,先前无措尴尬的神情,顿时变得似羞似恼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嘿嘿地笑,说出口的话却是有些挑衅了。我逼近他的脸,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那天,景璎珞碰你时,你也是这么敏感吗?”
他万没料到我会说出这么一句,先是怔了一怔,下一霎,那张俊美的脸,倏地一下就变得绯红了。
我趴过身去,摇晃他的手臂,“说。”
他长睫微颤,羞窘望我,“柠儿…”
我不依不饶,“说。”
他脸色一黯,默了一默,掀起睫来,眉眼间有认错的歉疚之色,一开口,更是极笃定的一句,“我对她,没感觉的。”
他那日确实没感觉,景璎珞那么费心地伺候他,可他一直昏迷着。
等他醒了,一脚就把她踹下床了。
——不得不说,那一天,他甫一醒来,又是在那样香艳的处境之下,却能做出那么毫不犹豫的选择,我要是说我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也就是因为我感动了,所以那天,我极干脆地答应他,说我会饶了景璎珞。
是我出尔反尔,我知道。
可…
一想到方才在一楼,别人说景璎珞时,他那副不赞同的神色,我心尖一跳,立刻就说,“你骗人!”
他抬眼,盯住我,缓缓地说,“我从不骗你的。”
这句话,他说得信誓旦旦,绝对不是作假,可我依旧心头不痛快。一如方才没管住自己的手,这一次,我没能管住自己的嘴,我脱口就说,“那,为什么她做了那种事,你却不追究她?!”
萧惜遇没犹豫,他立刻就说,“我是男人,没道理教训女人,更何况,她好歹曾是我妹妹…”
“我看着她长大的。”
我被他噎了一噎,下一秒恼,“你不追究,我可以的!”
萧惜遇抿了嘴唇,望着我。
我挣了一下,从他怀里起身,也望着他,“你不公平。若是不计较,就全都不计较,做什么对景阳是一套要求,到了景璎珞那里,就要放宽了?”
萧惜遇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拉我,被我躲了开。见我反应如此剧烈,他的脸色愈发黯了黯,喃喃,“这件事,柠儿忘不了了是么?”
“我没法儿忘。”我毫不犹豫,先前稀薄的怒气,因为他想大事化小而渐渐地高涨了起来,我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你的璎珞妹妹处心积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吗?”
“柠儿…”萧惜遇蹙眉,望我。
我不想听他说那么多,一脚踩下了床,扭头就要往外走。
他拉住我,嗓音无措,“你去哪儿?”
“找男人。”
我恼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梗着脖子,只顾往外走。一边走,我嘴里赌气至极地说着。
“你被人碰了身子,自己不计较,也不许我计较,就因为那人是你妹妹?好,既然你这么大方,我出门去找个男人,我叫他哥哥,然后让他也对我——”
话没说完,手腕上忽地一紧,我被身后那人扯住,丢到床榻上去了。
床榻虽软,可他动作激烈,我疼得直皱眉,心头着了恼,抬眼,正要骂他,却见那张俊脸之上,恼怒之色竟然比我还要多。
我撇开脸,不想看他,“你起开!”
他不起开。
他不仅不起开,反倒手脚并用,将我给压住了。
他压在我身上,又恼又无奈,哑着声音唤我,“柠儿!”
柠儿?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柠儿?
景璎珞她对宋小宝和萌妞做了什么,景璎珞她对萌宝做了什么,你又知道多少呢?
我早说过,我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我特别容易被激怒,一听景璎珞这个名字,甚至一想她,我就遏制不住地要暴走了。
他压在我身上,我推不动,索性顿住了挣扎的动作,冷冷地说,“要做吗?快一点。”
“等你做完了,我还要去找别人呢。”
景璎珞成功了。
她成功了。
她没和萧惜遇做到最后一步,却成功地,在我心底种下了心魔。
我的话很凉薄,也很恶毒,几乎是一出口,萧惜遇那双幽黑色的眸子,就迅速地眯起来了。
他抬手捂我嘴巴,面带恼色,“你再胡说!”
我张嘴就咬他,可惜温软的舌咬在他的掌心,倒更像是在撩拨,我哑着嗓音,恨恨地说,“要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萧惜遇眼眸更深,眸中恼色也愈发的剧烈,他胸口微微起伏,脸颊渐热,眼神哀伤,却又热烈。
我看得懂,他是被我挑起情/欲了。
我看着他,看了几眼,猛一使力,将他甩到一旁,翻身就要下榻。
他骤然变色,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拽住我,大手扯开我亵裤,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去。
我疼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只觉浑身的骨骼都叫嚣着难过,我抬起手,指甲深深扎进他脊背上的肉里,明明疼得要死,却勉力强笑着,我刻薄至极地说。
“比起你那妹妹,还是我滋味更好么?”
他伸手摁住我肩膀,不理会我的刻薄,缓缓挺进。
我疼。我自然疼。
那许久未经人事的甬/道突然之间被他闯进来,我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
他又挺进了一些,突然清醒了似的,猛地顿住动作,悬在我的身上,黑眸里面全是痛悔,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又惊又诧地看着我。
我皱紧了眉,冷冷地哼,“你——”话没说出口,就被他猛然倾下身来,狠狠地吻住了嘴巴。
那么霸道炙热的吻,带着愧疚,带着恼怒,也带着失落,他狠狠地揉搓我的身子,狠狠地摩挲我的唇瓣,动作凶狠,言语却无措,他一边近乎失控地吻着我,一边低低地说,“你,你再气我…”
我气你吗?我疼得眼泪与冷汗齐下,我疼得心尖都跟着抽搐了。
我撇开脸,咬紧牙,恨声说,“要做快做!”
他眼眸一缩,精瘦的腰身狠狠一挺,两具身躯彻底贴合。
完全进入的一刹那,我忍不住狠狠抓住他的手臂,我疼得好想哭。
他停止了动作,抬起手,轻柔地拭掉我额角的冷汗。眸中有快慰,更多的,却是痛悔,他哀声唤我,“柠儿…”
别叫我,别叫我。我睁大了眼,死死地盯着他,我一字一顿地说,“你那日若是醒着,我那日若是不在,你…也会和她做吗?”
“不会!”他立刻就答,眸中带着不被信任的伤痛之色,他搂住我身子,开始挺动,嘴里一遍一遍地说,“我只爱你,我只碰你,我只对你有感觉…”
他快速挺动,他狠狠碾磨,他将这一年多来的思念和热情,都发泄在我身上了。
一次次被带上云端,我死死地掐着他的手臂,我哭着说,“我,我就是小心眼…我,我恨死她了!”
BH公主:断袖驸马太多情 【319】炽爱如火
那一天,萧惜遇一次次将我带上了云端。
我明明极快活,却一直在哭,一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两具身体紧密嵌合,让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没错儿,我回来了,他也回来了。
我们历经了分别、宿命、生死、阴阳相隔,此时此刻,终于,我们又在一起了。懒
我不知道,自己明明死过一次,该变得豁达的,却为什么,反倒竟比以前都不如——直到我们的身体死死地嵌合到一起去了,我才终于肯定,是,我们又在一起了。
我变得如此不自信,我变得如此不安稳,这一切,不全是因为那该死的宿命捉弄,更因为…景璎珞。
萧惜遇一次次挺进,一次次抽出,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他那双幽黑清澈的眸子,却一直,都没从我脸上移开过片刻。
我欢愉,我难过,我沉沦,我堕落,我彻底拜服在他所带来的快/感之中,却依旧死死地咬着嘴唇,抿着嘴巴。
我不想呻/吟,我不想出声,我怕我一开口,那娇媚到近乎懦弱的声音,会让萧惜遇以为,我认输了,我让步了,我不再同景璎珞计较了。
我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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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惜遇的气力很足,兴致更是极高的,阔别一年之久未见,他积攥了不知道多少未能释放的**,此时此刻,一番番地在我身上一并释放了。虫
他一次次在我体内喷发,快/感堆砌之多,惹得他拥着我赤/裸的腰身,两人一同哆嗦。
一次次高/潮来临时,他都紧紧地抱着我。
他吻掉我脸上连绵不断的泪。
他将脸埋在我的项窝里,嗓音柔软,低哑,哀戚地唤我。
他喃喃地说,说他心里只有我,以前是,如今是,即便时光荏苒白云苍狗,依旧是的。
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气他。
可我还是气他。
他竟然不想惩罚景璎珞。
我心眼儿小,我不大度,我接受不了的。
稍事休整,埋在我体内的小小鱼,就重新恢复了昂/扬/粗/硕,萧惜遇眼眸沉沉,抬起手,将我的身子提起,他盘腿而坐,以坐姿开始了新一番的肆虐。
我骑坐在他的身上,闭着眼,身子软趴趴地偎在他的肩窝。
我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
我坐在他的身上,他挺动起来,自然要比正常体位费些力气的,许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极慢极慢地推挤进去,再极慢极慢地抽出来,无论是做什么动作,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都紧紧地、一霎不霎地,盯着我。
我快活。
可我想要更快活。
我终于撩开微微眯起的眼睛,欲求不满地望着他。
他装不懂。
他看着我,还是那么一副不舍得移开眼的神情,死死的,看着我。
我抬手,手臂勾住他脖颈,开始在他背上摩挲。
我们不止一次历经**之事,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我恐怕比他自己,都还要熟稔的。
我的手,像是灵巧的蛇,在他周身摩挲,我在他的身上,一路点火。
我死死地压着自己的唇舌,这才没有丧权辱国地呻/吟出一句,“给我…”
他不给我。
他的俊脸被我撩拨得绯红绯红,他的胸口被我撩拨得起伏不止,他的喘息声,都因为我的动作,而变得越来越粗重了。
可他压制着,他眼角的红蝶都几乎要因为浓郁至极的情/欲而缩在一起了,却依旧死死地克制着。
他在等我,等我开口,等我求他。
我眯了眼,有些得意地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