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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这么混蛋一次,真痛快啊!
下朝时她手里便多了一卷礼部官员被迫拟出的圣旨,趾高气扬地走进鸾政殿,一进门就碰上了脸色铁青的安珏。
安珏事先对她这些打算全然不知情,方才乍然一听,惊得连眼前都黑了一阵,扶着御案缓了半天。
他觉得这事不行,他再怎么想与她举案齐眉也不能让她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昏君之为。他便想着,就是跟她发火、翻脸,甚至再被她扔回牢里去,他都得让她把这事改过来,不能用这样的手段逼朝臣“就范”。
然而和她四目相对的一刹,他的火气突然不配合地熄了下去。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他紧锁着眉头一叹:“陛下别胡闹。如此这般,史家们必定津津乐道,陛下岂不遗臭万年?”
“哎,别急。”赵瑾月悠哉地把那明黄的卷轴递到了他手里,“我日后尽心尽力好好治国,让万邦来朝、令百姓安居,何至于就为这一件事遗臭万年?”
安珏摇头:“史书上总会有这一笔的。”
“那人非圣贤,又有谁能无过呢?”赵瑾月做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再圣明的皇帝都仍会办错事、引骂名,我有这么一件,我受着便是了。再说,值得的。”
“…”正想跟她说“不值得”的安珏蓦地噎了声,神情复杂地盯着她,她却只一声嬉笑:“唉,我的有些想法,与元君也说不清楚。”
他仍旧那样盯着她。
“人生在世短得很,有些想做的事唯有尽快做了才不会抱憾终身。这事你就听我的,我并不止是怕对不住你,更是怕对不住我自己。”
上一世,她就错过太多事情了。临终时回顾那一辈子,她感到难过又害怕,却已没有后悔的余地。
这一世她成了帝王。老天给她这个帝王的身份她固然觉得担子很重,但仔细想来,大概老天也希望这个担子能帮她在必要的时候潇洒那么一回两回。
她并不想当个昏君,但她也不想上一世一样,为了一个贤名把自己困死在这九重宫阙之中。
“礼部挑的日子就在下个月,不止册封礼,昏礼也要再办一回。”她佯作轻松地继续说着,心里却已情不自禁地升起了一点羞赧,目光便低了下去,“等这事忙完便看看敏王和安珞的意思。若他们互相觉得好,就给他们把吉日也定下。”
说罢她颔一颔首,就提步继续向殿中行去:“我先去看折子了,咱们迟些再说别的…”
话音未落,一股力道忽地从后面拢住了她。
赵瑾月一声轻叫,还没来得及站稳,一记轻吻就落在了她额上。
“…”她下意识地在他的怀抱里挣扎扭捏,红着脸嗔怪,“发什么疯…”
“夫妻一心,陛下疯着,臣当然要陪陛下一起疯。”他轻轻地含着笑,眼眸明澈地与她对视了片刻,又吻了她一次。
而后他便这样衔着笑说:“臣领旨谢恩。”
赵瑾月扑哧也笑了声,在他的臂弯里转过身面朝着他,端详了他的笑眼一会儿,踮起脚尖,认认真真地也亲了他一口。
重活的这一回,她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昏礼的昏不是错别字,本来真的叫昏礼。
本番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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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赵堂姐(上)
赵琳月从京城跑到边塞用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她从未这样长途跋涉过, 一路的颠簸让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被边塞的风沙一吹便连最后的一点京城贵女的气息也散尽了。她将长发用个简陋的木簪草草簪在耳后,这支木簪不值什么钱,却是她顺利逃出京城后给自己买的第一件东西,她会一直留着。
走进这边陲小城,赵琳月觉得一切都比京城要美。京城拥有繁华的街景、拥有纸醉金迷的夜晚,她曾也觉得能生在那里是此生大幸。可随着年纪渐长,她却发现那样的繁华大多属于男人们,她们这些女孩子拥有的只是一方精致闺阁,来日或许会变成夫家的一方精巧院落。
就像养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 赵琳月常这样想。
诚然她们赵家的门楣放在那里,一众姐妹都会为人大妇, 嫁入宗室乃至母仪天下亦有可能, 可换一只大一点的笼子便比那精致的小笼子好很多么?
赵琳月不稀罕, 她也看厌了赵家女儿们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模样。
她打小的性子就是拘束不住的, 在一众姐妹都开始学规矩礼数的时候她仍爱上树摸鸟蛋、下河抓小鱼, 为这个她没少挨罚。当然…这些举动也确实野了一些, 就连府里的男孩子们都鲜少这样, 所以家中罚她她便忍了。
让她忍不得的是, 家里管着她读书。
倒也不是不让她读书,赵家的女孩子都是识字懂诗文的,可也仅限于此。
她不懂为什么兄弟们能读的政书史书她不能读。爹娘说女孩子读多了这些男人不会喜欢,来日与夫家不好处,可赵琳月觉得自己跟府里的堂兄弟们处得挺好的。
她有位堂兄叫赵源, 和她比和他亲妹妹赵瑾月都谈得来,原因便是赵源说她书读得多。
她这趟从家里偷偷逃出来的钱也是赵源给她的,赵源说家里那一套教女儿的法子他反正不赞同,她愿意出来搏一把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赵源也说清楚了,只要这样一走,日后是好是坏都只能凭她自己的本事。
赵琳月不怕,她宁可死在外面,也不愿意在牢笼里被关上一辈子。
她已读了足够多的书,曾经女扮男装与京中文人们在茶会上论过政。那次声名在外的楚家大公子楚成正巧也在京中,在茶会散后他还跟她搭过话。
他夸她机敏通透,她哪里当得起他这样的夸赞,连声道不敢当,说自己不过死读书罢了,见识短浅,今天献丑了。
楚成笑道:“能把书读透已不易了,但贤弟若想长见识,倒不妨四处走走。读书人要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许多东西书上读不出来。”
楚成大约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句话于赵琳月而言便如一句魔咒一样,让她朝思暮想不能自已。
——是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都是长见识的法子。
可“行万里路”于她而言又何止是长见识?她若真有幸能行万里路,也就不必再怕被困在笼子里了。
这念头在心里存得久了,让她着魔似地想要逃。
终于,她这样逃了出来。
她到了这边塞的小城,因为她听说四处游历的读书人都爱来这里走一走。她还盘算着日后可以去江南、去蜀地,去她在书里读过的一切地方。
她怀揣着这样的心思美滋滋地走进了一家酒楼,但或许是因为心里想得过于美好,老天决定给她一记下马威。
走出酒楼,她就让几个地痞给拦了。
此地民风彪悍,但地痞们很会物色猎物,专挑文弱书生下手。她一个女孩子穿着男装,瞧着比寻常的文弱书生还更文弱一些,被盯上倒是也不稀奇。
赵琳月连连往后退,后背很快就触到了墙。几个地痞轻笑着睇着她,手里摆弄着小刀:“我们几个图钱不图命。你把钱留下,这事儿就了了。”
赵琳月不想为了钱把命搭上,但孤身一人在外头,衣食住行也都还没有着落,她实在不敢把身上的钱都交给他们。
可对方哪里由得她犹豫,见她在那里不开口便径自上了前,生得壮实的那个拎住她的衣领,模样精瘦干练的身后便往她衣襟里掏。
赵琳月倒是束着胸,中间又还隔着两层衣服,不至于让他们摸出什么。但这到底是在与男人接触,她顿时红了脸,牙关紧咬着,觉得耻辱不已。
恰在此时,一声“都护府入城了!”从主街那边灌了过来。眼前的几个地痞都一哆嗦,若这是书中的剧情赵琳月便该得救了,可十数匹骏马却只是从旁边的主街上疾驰了过去,无人往这小巷上多看一眼。紧接着,一沓子银票被从赵琳月衣襟中抽出,那是她全部的家当。
“哟呵。”几个地痞看着银票直笑,“倒还挺有钱,哥几个一年都不必再干活了。”
那是好几百两银子。若以一年为期,他们何止是不必再干活?花天酒地地逍遥上一年都够了。
赵琳月很想央他们留几两银子给她,哪怕只有一两也好,却最终没敢开口。几个地痞捏着银票大摇大摆地离去,她独自一人又在原地戳了好久。
荷包里只剩了几钱散碎银两,若是寻常过日子到能撑上一些时候,但她现下初来乍到,按原本的打算要先买个院子,物色到合适的地方前得先住客栈,这都需要钱。
就凭这么几钱碎银,这些打算是都泡了汤了。
赵琳月自小到大头一回尝到为生计发愁的滋味,好在她脑子活,惊慌之后定下心便开始思量如何赚钱了。
跪地乞讨的事她干不出来,做点小生意手头这点余钱又连下本儿都不够,再者她当下也真不敢连这仅有的碎银都花出去。
赵琳月便一壁魂不守舍地在路上走着一壁琢磨出路,忽地一阵中气十足的笑音传过来,她下意识地抬了下头。
几个身着轻甲的男子正从街对面的一家铺子里出来。
她对武职的服制并不熟悉,却记得适才纵马驰过的人正是这样的装束,心下略作踌躇,银牙一咬,就冲去挡了他们。
正说笑的几人止了声,为首的那个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打量了她两眼:“什么事?”
赵琳月问他们:“你们是都护府的人?”
“是啊。”那人点头,赵琳月便又道:“我…适才让几个地痞抢了钱了,目下身无分文,我…”
“哎,小兄弟,打住。”中年人止了她的话,“我们都护府办的是掌统诸蕃、抚慰征讨、叙功罚过的差事。你被地痞抢了钱,上前头的官衙报官去,这事不归我们管。”
赵琳月噎了噎。
她怎么会没想过报官?却怕家中正在找她,万一官衙里头有她的画像可就糟了。
她便仍按照自己适才的想法说了下去:“我…觉得那些地痞敢这样嚣张,想来报官也是没用的。只想跟诸位大人借些钱,过些日子便还…砸锅卖铁我都还…”
话音一落,几人带着讶色相视一望,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小兄弟!”那中年人边摇头边拍她的肩膀,“不是我们信不过你啊,你四处打听打听,我们一个月才几个钱的俸禄。实不相瞒,我妹妹下个月要生孩子,我想给她买两只鸡补补身都拿不出钱,你们这些书生还偏爱跟我们借。”
——前几句都还罢了,最后一句赵琳月一听,便知这样的事他们遇得不少。都护府毕竟名气很大,来此处游历的书生遇到麻烦可能都爱找他们,找得他们一是见惯不怪了,二来也肯定不愿再多掏腰包。
赵琳月一时颇感为难,心下矛盾着要不要去官府搏一把,赌官府不知道她的事。
正自犹豫不决,铺子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显然听见了他们方才的话,出言便问:“他们抢了你多少钱?”
几人一并看去,赵琳月只觉得出来的也是个都护府的官兵,另几人却笑道:“就你爱管这不相干的事。”
那人身姿英挺,面容好似也不像另几人那样粗粝。他没理会他们的调侃,走到赵琳月跟前又问了一遍:“多少钱?”
“…六百多两。”赵琳月道。
“嚯——”那中年男人笑了声,“得,你们有钱人跟有钱人聊,我们不奉陪了。”
说罢他便招呼着兄弟们转身离开,赵琳月抬眸瞧瞧还留在眼前的那一位,对方抱拳道:“在下宁晋,西域都护府司马。小兄弟别怕,我带你去报官。”
说罢他一桌赵琳月的手腕就要走,她触电般地将手抽了回来。
宁晋锁着眉转过头,她心弦紊乱的盯着地面:“我…我不能去报官。”她不知自己对着人哪来的信任,抬眸看了看他,就将实话说了出来,“我是瞒着家里出来的。家里势力大,我怕官府在找我。”
话说完她心虚地又抬抬眸,却见宁晋的目光紧盯在她在身前紧攥着的手上。
她正疑惑,他的脸色一分分红了起来,俄而垂眸咳了声:“你…”
赵琳月满目不解。
宁晋不自在地盯向旁边的商铺:“你是个姑娘?”
她可以扮成男装、可以粗着嗓子说话,但手骗不了人。男人和女人的手是不一样的,并不是粗糙与细嫩的差别,而是骨架一看就不同。
宁晋方才就那样捉了她的手,此时大感冒犯,好半晌都没缓过劲儿来。
赵琳月自比他更加局促不安,猛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又慌张地背到了身后:“我…”
她想嘴硬,最终还是只得认了:“大人心细,我确是女儿身。求大人别同旁人提起,也别拉我去报官。”
“…可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孤身出来危险得很。”
“是死是活、是凶是吉,我都认命便是。”赵琳月叹了一声,“痛痛快快地死了,也比行尸走肉般地活着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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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当红网络作家玉篱突然身陷抄袭门,
经三个月的发酵,身败名裂,封笔退圈。
同时,圈内著名作家经纪人陆诚的家门被敲开。
他打量了眼前穿着朴素还内向到有点自闭的女孩儿半天,对于她竟然能从顶级大神里托关系预约他感到很费解。
陆诚迟疑道:“您的朋友流锦是去年登上华语文学IP潜力榜唯二的女作家,玉篱退圈了她就是唯一一个。请问您的笔名和代表作是?”
女孩儿的神色显而易见地僵了一下:“…我是玉篱。”
传说中的赵堂姐(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赵琳月同宁晋说了实情的缘故, 宁晋也对她有了份莫名的信任,真把钱借给她了。
她原本所想不过是借个十两八两便可, 让自己可以有本钱去赚更多的钱,结果宁晋去钱庄取了三百两的银票给她。
赵琳月等在外头,他出来后将银票递给她,她接过来一看, 旋即又塞了回去:“…这太多了,我岂能要大人这么多钱。”
“反正要还,怕什么的。”宁晋噙着笑再度递给她, 她摇摇头:“要还也不行,实在太多了。我拿这许多钱在手里也没什么用。便是被地痞抢走的那些,我本也是要寻个钱庄存起来留着日后慢慢花罢了,并不是有什么急用。”
“那你把这些存起来留着日后慢慢花便是。”宁晋硬将银票又塞回了她手里,说着笑意敛去,神色看起来郑重了不少,“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手头还是宽裕些好。心里过不去你就给我打个借据, 来日慢慢还给我总好过哪天出了急事手里却没钱。”
他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其实赵琳月初来乍到心里也很没底,能多些闲钱在手里确实能让人心安。
她抿着唇矛盾了会儿,低着头伸出手, 从那三张叠在一起的银票中捻了一张出来:“多谢大人,这就足够了。再多的我实在不能要,大人的俸禄也不宽裕。”
宁晋知道这是同僚方才跟她说的话, 听得又笑起来:“俸禄是不宽裕,但我也不靠俸禄过活。你且拿着,左不过来日连本带息地还给我,我也不亏。”
几番推辞,赵琳月最后到底是拗不过他,只得将钱尽数收了,又转身存去了钱庄。
而后二人去了家茶肆,同小二借了纸笔来打借据。赵琳月提笔一字字地写,宁晋在旁看了看,颇显意外:“姑娘这字写得真是好看。”
赵琳月面上微红,低着头从怀中摸出小印来盖。小印蘸了朱砂按上去她才回神,轻轻地呀了一声:“盖错了…”
她拿的这印是专门备出来的假印,上面并不是她的真名,却与她所带文牒上的名字对得上。她备这样一枚印贴身带着原是为了途中被盘查时显得更为可信,结果一路都没用上,她便将这印的存在抛在了脑后。
赵琳月于是又闷头在包袱中翻了翻,将那枚刻着自己真名的印翻了出来。这印整个赵家大概也只有她有,因为长辈们总说姑娘家的闺名不能随意让旁人叫。她是找人刻这印时心里赌着气,心道凭什么姑娘家的名字就不能示人?生为女儿身便连在名字上都要低男人一头么?
待她把这印也盖好,宁晋将借据接过去瞧了瞧。
他神情认真得像是生怕被她坑了似的,赵琳月等他的话等了半天,末了却听到一声笑:“你这名字…”
他摇了摇头:“你这假名字起得也太难听了。”
岳临沼,这便是她给自己起的假名,其实就是讲赵琳月反过来读,起得确实很不讲究。
赵琳月一时窘迫不言,宁晋仿佛对此颇感有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意愈发分明。
她被他这副神情弄得想骂人,但无奈他是债主,只好生生地将火气忍了下来。
二人在道别时约定好了还钱的法子,宁晋道都护府的官衙远在关外,去一趟太费工夫,便让赵琳月要还钱时就去方才的钱庄,直接以他的名义将钱存下便是。存钱的凭据钱庄会差人送给他,至于她这边,可让钱庄收钱的伙计另写个收据,方便日后对证。
赵琳月郑重地应下二人便分开了。她自翌日一早起便忙了起来,先是专心物色了个院子供自己居住,又是想法子赚钱,每天都起早贪黑。
这样的日子于她这样的京中贵女来说疲惫得很,但也着实畅快。她的才学有了用武之地,便觉日子比闷在闺中时轻松多了,就连每一口呼吸都似乎比从前更为舒畅。
而在这样的边关小城中,赚钱的机会也着实不少。
往来的各国商贾常会寻找本地人来做中间人去代为买卖货物,酬劳很是可观。赵琳月读的书多脑子又活,在这样的生意上总能另辟蹊径。就拿异域的珠宝来说,中原女子大多不喜欢那样的首饰样式,多年来的买卖也就是卖一卖原石,将外头的各色宝石卖进中原再做成中原的样式。
可原石就是不如做好的首饰赚钱。一件做好的首饰单是工艺都能加价不少,其中虽有一部分要付给工匠,余下的利润也仍会多上许多。
赵琳月帮着卖了两回原石之后心里一盘算,想着不做成成品价格低、让异域商人将这些宝石做成中原样式的成品又不值当,工艺也难敌国土生土长的中原工匠,便觉得生意不能这样做,还是得把异域首饰的销路打开才行。
她苦思冥想了一夜,在天明时分突然茅塞顿开:给这些风格迥异的首饰编些故事好了!
凄美的、壮丽的爱情故事,有几个姑娘不喜欢呢?不喜欢也不打紧,能被打动一时便是。能被打动一时就足以在头脑发热之下掏钱,销路不就有了吗?
除了销路之外,还可以编“出身”。
——比如那种有个长把持在手里、背后镶得宝石多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小镜子,可以说是别国王室才用的。家境殷实却又沾不上达官显贵的人家最喜欢买这样的东西来给自己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