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彭彪呢?”看着不远处树上怪异的那男人,柳敏敏恶心的纠结着脸,挟持着幽暖烟快速的走了过来,近了些,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太过于女气,摇着羽扇的指甲染成了大红色,嗓音过于阴柔,身上竟也散发着一股脂粉香。
“啧啧,原以为彭彪是骗我的,原来果真是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动作轻盈的从树上落了下来,大红色的衣裳如同火焰一般的耀眼,红衣男子打量着眼前的幽暖烟,嘴角笑容愈加的盛,羽扇更是自诩潇洒的摇了起来。
“屏气!”察觉着那混在脂粉味里异常的气息,幽暖烟对着柳敏敏快速的警告,清冷的目光在瞬间犀利起来。
“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柳敏敏不解的一愣,倏地将幽暖烟给推了出去,对着眼前的红衣男子道,“人我已经交给你了,记得,将她带的远远的。”
“该死,是媚药。”仔细辨别出那混与脂粉味里的气息是什么时,幽暖烟身影一闪迅速的抓过一旁柳敏敏的手,刚要带着她离开,却见红衣男子笑声里多了份诡异,一手快速的攻击向幽暖烟,一手偷袭向一旁没有防备的柳敏敏。
第二卷 离殇 080章 胭红药性
“该死,是媚药。”仔细辨别出那混与脂粉味里的气息是什么时,幽暖烟身影一闪迅速的抓过一旁柳敏敏的手,刚要带着她离开,却见红衣男子笑声里多了份诡谲,一手快速的攻击向幽暖烟,一手偷袭向一旁没有防备的柳敏敏。
“冷还!”低声一喊,幽暖烟手腕凌厉的一个翻动,快速的阻挡下红衣男人的攻击,大声对着暗中保护自己的冷还开口。
可是还是太迟了,却见随着红衣男人羽扇的攻击,一个银色的小球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浓密的白雾在瞬间升起,而夹杂在雾气里的毒素也在同时爆发出来。
只来得及点住柳敏敏周身的穴道,可是却无法腾出手来将她救出,看着被白色的雾气里,被红衣男人挟持走的柳敏敏,幽暖烟目光倏地冷厉,足尖一个点地,瞬间消失在白色的雾气之下,那媚药竟然是江湖之中失传许久的——胭红,如果不和男子交换,根本无药可解。
“幽小姐?”掌心内力聚集,冷还快速的用真气散开四周的白雾,可是一片安静里,除了依旧矗立的大树之外,根本不见幽暖烟和柳敏敏的身影。
红衣男人一手挟持着柳敏敏,身影迅速的飞掠在屋檐和树头上,夜色下,艳红的色泽和凌厉的身影形成诡异的画面,而紧随其后,幽暖烟手中折起一截树枝,手腕迅速一动,刹那,断枝如同利剑一般飞射向不远处的红衣男人。
只感觉身后冷气席卷而来,红衣男人不得不停下脚步,身影快速的一个翻转,扛着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柳敏敏落在一处荒芜的院子里。
“啧啧,原来美人竟有如此的身手,江湖之中,能追上我轻功的人不会超过五个,美人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遨游江湖?”将柳敏敏放了下来,红衣男人一脸爱慕的看向幽暖烟,笑容邪恶而轻佻。
同样一张俊美如斯的脸,同样是邪肆而轻佻的笑,可是西门墨翟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一股与身具有的高贵,而眼前这个红衣男人只让人感觉猥琐的放荡。
她竟然会功夫?目瞪口呆着,柳敏敏不敢相信的看向幽暖烟,这么久,不仅是她,连表哥和西门王爷谁都不知道幽暖烟竟然深藏不露。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质问,却只感觉一股燥热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酥麻的瘙痒感觉让柳敏敏忍不住的想扭动身体,可是被点住了穴道的身子只能僵硬在原地,而越来越燥热的感觉,让柳敏敏呼吸开始急促,脸色潮红,眼里渐渐的泛出情欲。
“胭红的解药呢?”敏锐的察觉到柳敏敏的不对劲,幽暖烟冷声的开口,目光冰冷如霜,阴暗里散出一股属于黑暗杀手的森冷压迫感。
“美人竟然知道胭红,看来果真不简单。”略带意外的开口,红衣男人笑容邪魅,一手勾起柳敏敏的下颌,轻声一叹息,“美人既然能知道这春药叫胭红,就该知道这药无人可以解,当然了和男子交欢的话,倒也安然无恙了。”
“你杀了我!”柳敏敏愤怒的吼叫着,可是情欲来的快,怒火炽热的脸庞早已经胭红成一片,粗喘着,身体越来越热,随着脸上那游移的手指,只感觉一股冰凉而舒适的感觉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的要呻吟,渴望更多的碰触。
“小美人,杀了你多可惜,一会爷会好好疼惜你的。”放肆而张狂的笑着,红衣男人轻佻的笑着,一手突然邪恶的捏上柳敏敏的胸口,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再次放荡的笑出声来,“原来小美人已经等不及了。”
屈辱的泪水从眼中流了出来,行走过江湖,所以柳敏敏虽然不知道胭红是什么,可是她却了解春药,如今的她只求一死,也不要被这个禽兽给侮辱糟蹋。
“幽暖烟,你杀了我。”喘息着,柳敏敏对着一旁神情冷淡的幽暖烟嘶吼道,“杀了我,以后再也没有人阻挡你和表哥在一起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人的气息,可是呼吸很重,看来不具危险,幽暖烟收回戒备的目光,转而看向泪流满面的柳敏敏,清冷的嗓音带着疑惑响起,“为什么答应彭彪将我骗我出来?”
能有胭红的人不会简单,而且眼前这个诡异的红衣男人,虽然行为放荡,可是那一身轻功却是不容小觑,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彭彪可以指使的。
“皇上下旨要将你嫁给彭彪。”说完一句话,柳敏敏压抑不住的喘息着,可是那被情欲侵袭的呻吟声还是溢了出来,妩媚里带着一份愤怒的恨,“我不能让表哥为了你抗旨不尊。”
“这么说阁下是皇上的人了。”听完柳敏敏的话,幽暖烟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一颗药,手指一动,迅速的将药丸射进了柳敏敏的口中,虽然不能解胭红,但这个上好的麻药却可以暂时封闭她的感官,延缓药性的发作。
“难怪皇上会对美人做了调查,果真是个人物。”提起皇帝龙凌霄,红衣男人的放荡的语气收敛了许多,嗓音里多了份尊敬,泛着暧昧笑容的脸看向幽暖烟继续道:“其实皇上对美人很关心的,只要美人随我离开去京城即可。”
“是吗?让我离开需要用上胭红,恐怕是皇上怕幽幽不从,所以用胭红折辱了幽幽,然后将幽幽强行掳去京城,到时候欧阳势必会追去。”一字一字冰冷的开口,幽暖烟眼眸里寒霜闪烁。
虽然没有见过龙凌霄,可是她倒是领教了这位帝王的冷绝狠毒,如果只掳走了自己,龙凌霄至少还担心欧阳不一定亲自去救自己回来,可如果自己被人给糟蹋了,以欧阳对自己的偏执,他势必会亲自上京城找龙凌霄报仇。
“美人既然已经猜透了皇上的用意,这趟京城之行,只怕由不得美人了。”朗声一笑,红衣男人忽然收拢里羽扇,刹那,火红色的身影向着幽暖烟攻击而来。
一瞬间,只见夜舍之下,两个身影飞快的纠缠打斗在了一起,红衣男人手中的羽扇是金刚锻造的骨架,随着打斗,虎虎生风,被羽扇攻击到即使不重伤,也会伤筋动骨。
双手空无一物,招式凌厉的躲避开红衣男人一波高于一波的攻击,幽暖烟神色平静的应付着,不动声色的将他引离了柳敏敏的身边。
“美人,怎么不还手?”虽然在激烈的打斗,可是红衣男人却轻佻的笑出声来,只是手上的招式没有任何的停顿。
“我若出手必染血。”冰冷的嗓音没有半点的感情,冷冷的,如同地府之中最阴暗冷酷的杀手,幽暖烟脸色阴冷的看向红衣男人,手腕快速的一动,刹那,夜色里,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夜色,龙纹匕首架上了红衣男人的羽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好兵器。”虎口被震的发麻,红衣男人一个后退,视线凌厉的扫过幽暖烟手中的匕首,感叹的开口,她竟然用的是这样短小的武器,在打斗里可是失去了先机。
“虽然短,却可以一击毙命!”冷声的勾起唇,幽暖烟握紧手中的龙纹匕首,刹那间,身影凌厉如同疾风般的飞掠而去,手中的匕首在同时间挽出无数个凌厉的光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必杀的冷酷。
身影一个逼近,近距离之下,左手一掌挡住红衣男人的手腕,右手的匕首凌厉的一个旋转,森冷的剑锋刷的一下从红衣男人雪白的颈项划过。
“好身手!”只感觉脖子一痛,危机之刻,红衣男人忽然掷飞了手中的羽扇,而快速飞射而去的羽扇对准了一旁屋檐之下被点住了穴道的柳敏敏。
柳敏敏看着飞射而来的羽扇,认命的闭上眼,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样死了,也绝对不愿意被那个畜生给糟蹋了。
逼近的匕首骤然间退了下去,幽暖烟身影迅速的一个折返,刹那间,在羽扇射中柳敏敏的前一刻,白皙的手精准的将羽扇给抓住,冷冷的开口道:“弃了武器,阁下不是个好杀手。”
“哈哈,美人弄错了,我可不是杀手,自然保命第一,任务第二,不过看美人的身手,招式凌厉,打斗里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空门,只求重创对手。”
红衣男人朗声大笑着,修长的手指擦过脖子,看着指尖的鲜血笑容更加的邪恶,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血,忽然道:“竟看不出美人是如此尽职的杀手。”
没有预期的疼痛,柳敏敏猛的睁开眼,却见夜色下,一抹清瘦的身影挺立的挡在她面前,那白皙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把羽扇。
“百招之内,我必定可以取你性命。”把玩着手中的羽扇,幽暖烟冷声的点出事实,忽然手一动,刹那,掌心里的羽扇向着一旁的红衣男人飞了过去,“你可以离开了。”
“美人想要救她。”她说的不错,他不是她的对手,她的招式太过于狠厉,招招夺命,即使是自己,也只能勉强抵挡,百招或许要不到,她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她放自己走,唯一的可能就是救中了胭红的柳敏敏。
“自然。”没有将多余的条件说出来,幽暖烟知道他必然明白,放他的唯一条件,就是不准他折返回来偷袭,否则帮柳敏敏趋毒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应付他。
“好说,一命换一命,不过美人,胭红迄今为止可是无解的。”接过自己的羽扇,红衣男人深思一笑,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夜色下的幽暖烟,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欧阳野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却愿意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计划,她值得。
“那是我的事。”达成了协议,幽暖烟收起了龙纹匕首,转身看向困惑不解的柳敏敏,抬首迅速的解开了她的穴道,刚刚被麻药压抑的药性也在瞬间蔓延上来。
“为什么要救我?”不解的开口,柳敏敏满是欲望的潮红脸庞上有着困惑,她对她可是一直没有好脸色。
“有时间说话,不如省点力气压抑药性。”依旧是清冷无情的话,幽暖烟拉着柳敏敏走进了屋子里,却见废弃的室内,墙角处是被击昏的彭彪,他也只不过是皇上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
“盘膝坐好,气沉丹田。”胭红无药可解,幽暖烟只能用内力去化解药性,让她不至于无法忍受,实在不行,她只能用那与身具有的神力来压抑胭红的药性了。
“你疯了,如果那个男人回来,你会死的。”错愕的愣住,如同第一次认识幽暖烟一般,柳敏敏不敢相信的嚷了起来,她准备用内力来救她,难道就不担心刚刚的红衣男人再回来?
“闭嘴,屏息静神。”没有多余的话,幽暖烟迅速的将柳敏敏拉坐在地上,随后一手聚集起内力,快速的按上她的后背,绵长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掌心里输送到柳敏敏的身体里。
“啊……”药性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柳敏敏压抑不住的喊叫着,脸上汗水不停的滴落,“幽暖烟,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将表哥让给你!”
这个时候还能废话,幽暖烟挫败的一愣,持续的将内力输送进了柳敏敏的身体里,可恨胭红的药性似乎并没有减退多少。
不停的输送着内力,忽然暗沉的夜里,有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席卷而来,有人!幽暖烟倏地睁开眼,他不守诺言。
可是来不及多想,一掌猛的从后面偷袭而来,幽暖烟眼神刹那冷厉,可是想要躲闪却已经来不及了。
噗的一声,满口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快速的回身,挡下身后人的攻击,陈镇海?
“你竟然没有死?”擦着嘴角的血迹,幽暖烟迅速的点住了周身的穴道,冷漠的看向站在夜色下的身影,她以为他没有死,也不可能被放出来,西门墨翟绝对不可能,欧阳更加的不可能,究竟是谁将他救出来的?
“拿命来。”想起素素那被截断的双腿,想起她苦苦的哀求声,陈镇海冷下眼光,手中长剑凌厉的攻击向幽暖烟,刚刚之所以没有用剑,是因为看她也在救人,可是此刻,他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和手软。
被重创一掌,而刚刚救柳敏敏又耗损了太多的内力,幽暖烟勉强的撑起身子,迎向陈镇海凌厉的攻击。
皇帝的暗卫训练或许比一个杀手更为的冷酷无情,陈镇海招招逼命的攻击下,幽暖烟身子承受不住的一个踉跄,胳膊和肩膀之上已经多了几道血痕,鲜血淋漓下,可以看到皮肉之下的骨头。
“啊……不要……”突然安静里,屋子里传来柳敏敏愤怒的叫声,痛苦的却是压抑的快感,胭红的药性发作了。
“我们的事以后再算。”脸色凛然的开口,院子里,幽暖烟握着匕首的手微微的收紧,犀利的目光带着恳切看向陈镇海。
“不可能!”心一狠,想到白素受到的非人折磨,陈镇海染血的长剑再次的刺向幽暖烟。
“不要,你放开我!”撕厉的惨叫声不断的响起,伴随着柳敏敏的尖锐喊声,依稀可以听见男人的粗喘声。
幽暖烟猛的一怔,屋子里除了柳敏敏,还有被击昏丢在角落里的彭彪,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幽暖烟立刻回身要折返回屋子,可是陈镇海的长剑如同蛇影般尾随而来,快速的截断了幽暖烟的去路。
“让我进去!”重重的一剑被刺上了胸口,幽暖烟身子如同破布般被摔出了多远,鲜血从口中溢了出来,可惨白的脸上却是对屋子里人的担忧。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声凄厉的响起,那是处子的身体第一次被入侵时的痛苦和屈辱。
该死!幽暖烟眼神剧烈一痛,猛的僵直了身体,心痛的眼神看向夜色下的屋子,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下来,眼角湿润的,幽暖烟可以感觉到那凄惨的痛楚。
跌在地上的身体缓缓的爬了起来,幽暖烟双目染血般的盯着面色冷漠的陈镇海,手中匕首在瞬间握紧,“你该死!”
随着冰冷嗓音的响起,瞬间,神力催动之下,纤瘦的身影如同复仇的使者,诡谲的向着陈镇海飞掠而去,沾染着鲜血的匕首在夜色下熠熠生辉,泛着冰冷的银光。
一瞬间,打斗声伴随着屋子里断续的交欢声响彻在夜色下的院子里,幽暖烟双目冷漠,气息冰冷的攻击着,如同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一心只要杀了眼前的冷血无情的男人。
砰的一声,重创之下,幽暖烟体力不支的猛的被撞击在身后的大树之上,而陈镇海的长剑在同时刺了过来,随着鲜血的四溅,森冷的剑锋冷冷的刺穿了幽暖烟的整个肩膀,将她纤瘦的身影冷酷的钉在身后的大树之上。
身体的痛比不上屋子里那个被凌辱的女子的痛楚,幽暖烟眸光凛冽的骇人,刹那,手一动,猛的握紧匕首向着陈镇海攻击过去,长剑依旧没有拔下,而她整个身体竟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从被钉住的长剑上穿过,匕首冷冽的刺向陈镇海的胸口。
第二卷 离殇 081章 断发决裂
“幽幽!”暗处,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幽暖烟手一滞,瞬间,只感觉四周白色的身影猛的闪过,却见陈镇海的身子被白烨一掌给击飞,内力之大,让壮硕的他竟如同落叶般的飞出了院子。
而幽暖烟的匕首也叮当一声落在地上,身后长剑依旧钉在了大树上,只是整个剑身上鲜血滴落着,那是她身子直接穿过长剑而留下的鲜血。
“幽幽!”痛心的喊着,白烨一把扶住幽暖烟跌倒的身体,终年淡泊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痛惜和心痛。
他竟然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从一开始就在,这么说,从那红衣男人出现,到柳敏敏中了胭红,公子都知道!
“不要碰我!”尖锐的吼叫着,猛的推开白烨的身体,幽暖烟踉跄的跌跪在地上,肩膀之上碗大的伤口不停的流淌着汩汩的鲜血,可是却比不上她心头此刻的痛。
“公子,你怎么能如此的狠心?”尖声的逼问着,幽暖烟泪水朦胧的抬起眼,冷冷的看向夜色下的白烨,他怎么能守在暗中不出手,他怎么能看她如此重伤无动于衷,他怎么能任由柳敏敏被人糟蹋,而没有半点的同情。
“幽幽,我……”他该知道,以幽幽的聪慧,到如今,事情一步一步的逼近,想要瞒她,却已经不可能了。
“够了,不要说了。”失望的开口,一手捂住伤口,幽暖烟捡起匕首,踉跄的站起身来,向着屋子快步的跑了过去,鲜血在地上划过长长的血痕。
砰的一声,门被猛的推开,昏暗的屋子里,地上,柳敏敏衣裳被撕裂的躺在地上,如同失去了灵魂的石像,而同样受了胭红药性控制的彭彪依旧不停的律动着身体,在身下的柳敏敏身上发泄着那一波高于一波的欲望。
“敏敏!”痛心的喊了一声,幽暖烟大力的甩开彭彪的身体,目光沉重的看着目光呆滞的柳敏敏,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斑驳的被啃咬的痕迹,鲜艳的血顺着白皙的双腿流淌下来,夹杂着发泄之后的白浊,这个原本爽朗天真的丫头就这样被毁了。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杀了我?”无意识的低喃着,柳敏敏空洞的目光看向幽暖烟,忽然惨烈的笑了起来,双手猛的抓住幽暖烟的肩膀,尖锐的喊叫着,“是你,是你害的我,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
无力的侧过目光,幽暖烟任由柳敏敏捶打着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的只是皮肉之伤,而她心头的伤再也无法愈合了。
“滚开!”彭彪跌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药性没有完全的褪去,双腿之间的坚挺再现喧嚣的需要发泄。
“啊!”看着走过来的彭彪,柳敏敏放声尖叫着,刚刚那一瞬间的痛和屈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手一扬,刹那,龙纹匕首向着彭彪猛的飞射而去,刚刚站立的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死前,脸上依旧带着没有发泄完的不甘。
解下衣裳,轻柔的披在柳敏敏的身上,幽暖烟痛苦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柳敏敏,院子的门口,依旧站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
“大人,就是这里。”安静里,忽然传来喧闹的叫声,衙役们举着火把快速的冲入了院子,随后向着屋子里飞快的跑了过来,“大人,彭公子死了。”
祁阳府尹错愕一愣,看着地上衣裳不整,被匕首穿透喉咙而死的彭彪,惊骇的呆滞住,脸上血色悉数褪去,太后的亲侄子竟然在他管辖的地方被人给杀了。
半晌之后,祁阳府尹终于看见角落的两个身影,火光掩映下,一个女子衣裳不整,另一个女子脸色冰冷暗沉,一身的鲜血,不用看也知道这彭公子死于谁之手。
“来人,将这两个凶手给本官带回大牢严刑拷问。”祁阳府尹大声的怒喝着,一旁的衙役快速的向着幽暖烟和柳敏敏走了过来,可是看见一身鲜血,尤其是肩膀处还有一个血窟窿的幽暖烟,一个个煞白了脸色,不由惊恐的停下了脚步。
“不要碰她!”在衙役接近柳敏敏的瞬间,幽暖烟冰冷的嗓音冷血无情的响了起来,犀利的目光冰冷的看向祁阳府尹,“人是我杀的,送她回皇家别院,她乃是当今丞相柳庸的千金,不是你们能碰的人。”
“皇家别院?”祁阳府尹惊恐的看向衣裳不整,脸色呆滞的柳敏敏,连忙的直点头,“来人护送柳小姐回皇家别院,将杀人凶手给本官带回大牢。”
伤口不要说上药了,连穴道都没有封,不停流淌的鲜血染红了衣裳,顺着衣服的下摆滴落在地上,幽暖烟淡漠的跟着眼前的衙役向着门口走了去,院子里,却见屋檐之上,那抹白色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夜色下。
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幽暖烟脚步顿了顿,随后依旧向着外面走了去,而屋檐上,白烨猛的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她在怪他,可是这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龙凌霄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一条是幽幽被人糟蹋,另一条是让她杀了彭彪,白烨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龙凌霄要将欧阳野逼上京城,好来一个瓮中捉鳖,而他却是要让欧阳野被龙凌霄逼走,回到北滨王朝去,所以白烨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既让欧阳野无法在燕云王朝待下去,又让皇上没有办法将他逼上京城。
祁阳府地牢,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是女囚们的叫嚣和吵闹声,而因为重犯被单独关押的幽暖烟如同感觉不到这四周那污秽的气息,胳膊上被剑划伤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肩膀上那偌大的伤口依旧不停的流着血。
“幽幽,就这一次,就再相信我一次。”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地牢,快速的点住了幽暖烟周身的穴道,淡泊的脸上有着担忧和不安,第一次,白烨感觉眼前这个一身鲜血的女子离他好远好远。
长发有些的凌乱,发丝之间,幽暖烟淡漠的抬起头,苍白而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清冷的目光迎向白烨担忧的脸,“公子,从此之后,幽幽和公子再无关系。”
随着冷漠的话音响起,手腕一动,刹那间,聚集起内力的指尖削过发梢,一缕缕黑发如落叶般自身前飘落,心头剧烈的痛着,可是想起柳敏敏那哀嚎而绝望的痛哭声,幽暖烟承受不住的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公子,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今日幽幽断发,自此之后和公子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默默的低喃着,白烨猛的抓紧身侧的牢门,痛苦般的情绪席卷上雅致的双眸,好一个恩断义绝,终于,他将她从身边永远的驱逐走了。
闭上眼,蜷缩这冰冷的身体,幽暖烟不再看白烨一眼,为什么能如此的狠心,利用她到这样的地步,毁了敏敏不说,还要让她亲手毁了欧阳吗?
太后对彭彪的溺爱天下皆知,如今彭彪死与她之手,只怕欧阳会因此被燕云王朝通缉,以龙凌霄的狠绝,如今又多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了。
“公子,你想过没有,如果中了胭红的是幽幽,如果被人糟蹋的是幽幽,你又将如何?”幽暖烟死寂的双眸里满是痛苦,他不曾爱过她一丝一毫吧,否则怎么会如此狠心看着别人对她用春药而无动于衷,是相信她会发现胭红吗?可公子想过没有,如果除了意外,她将如何活与世上?
皇家别院,灯光明亮里,一抹黑色的身影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愧疚的嗓音沉重的响起,“属下护主不利,请堡主责罚!”
“你说幽幽会武功?”西门墨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笑的深思而魅惑,到如今,他想过她无数次的可能的身份,却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武功,好几次命悬一线,却从没有看她出手,幽幽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和内敛。
“那是什么人?有没有伤害她?”相对于西门墨翟的深思,欧阳野狂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冷还,峻冷的脸上有着担心和不安,幸好她会武功,这样一来,危险就会降低很多。
“属下只看见了小姐出了一招,之后白雾散了出来,小姐和柳小姐都失去了踪影。”虽然是一招,可是冷还还是可以判断幽小姐的功夫不弱,可是至于最后是被那红衣男人抓走,还是幽小姐自己走的却无法判断。
“公子,祁阳府尹求见。”一旁的小厮对着众人一个行礼,快速的对着一旁的柳晨昊走了过去,低声的说了一句,却见总是脸色温和儒雅的柳晨昊脸色在瞬间苍白成一片,声音也颤抖的响了起来,大步的向着外面奔跑而去,“敏敏在哪里?”
“后院,小的没有敢惊动其他夫人小姐们。”看到柳晨昊剧变的脸色,小厮快速的开口,随着众人跑了出去。
出事了!欧阳野和西门墨翟对望一眼之后,随后快速的追了出去,让晨昊脸色如此苍白的消息,必定是出了大事。
“小姐,你不要吓白白啊。”哭泣着,随行的丫鬟白白跪在地上,床上柳敏敏目光呆滞的看着帐子顶,黑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发丝之间,依稀可以看见那白皙颈项上被啃咬的痕迹。
“敏敏,看着我,我是大哥。”砰的一声推开门,柳晨昊快速的奔向床边,担忧的看着如同失去了魂魄的妹妹,痛心的目光里满是不舍和疼惜,究竟是谁糟蹋了敏敏!
“大哥?”混沌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脑海里,柳敏敏转过呆滞的目光看向床边的人,忽然一把抓住柳晨昊的手,情绪在瞬间激烈起来,“大哥,大哥,你杀了我,杀了我。”
“敏敏,不要这样,大哥在这里,大哥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大力的抱住柳敏敏挣扎的身体,柳晨昊痛心的安抚,随着被子的滑落,露出原本雪白的肩膀,可是那雪白之上,有着大片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的伤痕,而更让人愤怒的是那被人糟蹋凌辱后留下的吻痕,青紫相间,可以想象的出当时的惨痛和屈辱。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柳敏敏歇斯底里的喊着,无力的倒回床上,紧紧的用被子裹住自己衣裳不整的身体,一双眼只余下绝望和痛苦,无声的问着为什么?
“说,这是怎么回事?”快速的点住了柳敏敏的昏睡穴,柳晨昊森冷着原本温和的脸庞,目光犀利而冷酷的看向早已经在一旁呆愣住的祁阳府尹。
“下官……下官找到柳小姐就已经这样了。”结巴,颤抖着语调,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千金在他管辖地遇到这样的事情,祁阳府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结巴的继续道:“当时彭公子已经被一刀毙命了,柳小姐坐在地上,还有一个杀人凶手也被带回了地牢严加看守。”
“幽幽呢?”看了一眼被凌辱的柳敏敏,欧阳野急切的开口,那幽幽呢?
“幽幽是谁下官没看见,不过被关押进地牢的杀人凶手也是个女子。”对上欧阳野那狂戾的眼神,祁阳府尹吞了吞口水,后怕的接过话。
“敏敏身上穿的是幽幽的衣服,被关进地牢里的恐怕就是幽幽了。”唯一冷静观察的只有西门墨翟,刚刚欧阳野的手下说幽幽会功夫,只怕是她杀了彭彪,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掳走她们的不是一个红衣男人吗?
如今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恐怕也只有去找幽幽了,在场几人思虑着,面色是前所未有的严重,彭彪绝对没有胆子敢侵犯敏敏,只怕这其中纠葛不简单。
“来人,保护好院子,不准任何陌生人进出。”冷声的下着命令,柳晨昊疼惜的抚摸着柳敏敏满是泪水的脸庞,随后起身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
祁阳府衙。
“几位稍等,下官立刻将犯人给带上大堂来。”连连的开口,祁阳府尹慌乱的擦着脸上的冷汗,“请大人们放心,小官一定会严刑逼供,让犯人说出一切的。”
“你对她用刑了?”刹那,欧阳野狂怒的一吼,大手猛的抓住祁阳府尹的衣襟,冷峻的脸上狂怒密布,他竟敢对幽幽用刑!
被吼得懵住了半晌之后,祁阳府尹猛的回过神来,慌乱的摇着手,惊恐的看着欧阳野森冷狂暴的脸庞,慌乱道:“没有,下官还没有用刑,下官第一时间就赶去通报大人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处处散发着森冷的血腥味,不时的传来女囚们的哀嚎和怪叫声,“好俊的公子哥,来看姐姐我吗?”
“滚回去,都给我闭嘴!”衙役拿着鞭子大声的敲打着牢门,一面点头哈腰的对着身前几个得罪不起的人行礼,连府尹大人都走在了最后,这些人肯定都是大官。
角落里,依旧保持着蜷缩着姿势,幽暖烟紧紧的抱住自己单薄的身体,她不在乎公子的利用,可是为什么公子要如此的绝情,连她最后的希望也斩断,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只希望可以和欧阳平静的离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只怕陈镇海也是被公子救走的,那一瞬间,她的匕首要袭上他的脖子,公子突然出声让她动作停滞了片刻,而随后被公子一掌击飞的陈镇海却因此逃脱了,可是就算要利用她,为什么要这样连累柳敏敏,她何其无辜,一个豆蔻的女子,背负了原本该她承受的屈辱和痛苦。
“幽幽?”昏暗里,看着角落里将头深深埋进膝盖上的纤瘦身影,欧阳野视线剧烈的痛了起来,一掌猛的震断了锁链,刚拉开门,西门墨翟却先一步进了牢房。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她看起来那样的单薄脆弱,在这暗黑的牢房里,在这冰冷的角落里,坐在地上,仅着着单衣,身上到处是被剑划破的伤痕,紧紧的抱着自己,似乎承受着压抑不住的痛苦。
“幽幽,没事了。”总是戏谑的嗓音此刻却异常的温柔,西门墨翟目光一痛,快步的走到了幽暖烟身边,大手疼惜的抚摸上她的发,俊美如斯的脸盘上温柔缱绻,“幽幽,我带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