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都是美男子,可眼神出卖了他们,流里流气,看久了还会觉得很猥琐。

尉迟昇辰稍微好些,天生有股书卷气,不似尉迟景辰那般色气满满,一眼看上去还挺正人君子的。

金凤麟醉眼迷离地认了一会儿,总算认出来了,“呦,这不是五少爷,六少爷吗?”

“金少爷怎么这么快就醉了,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呢……”

“没……没醉,谁说我醉了,就是喝了点餐前酒,这不是无聊嘛?”金凤麟的走过去时脚步还算稳当,虽虚浮,但走的还是直线,“你们怎么也在这吹风……”

“和你一样无聊啊!”尉迟景辰吧唧着嘴道,色欲熏心的眼张望着里头的年轻女人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整好的鼻子,这鼻子上回过年被莱阳打坏了,还在恢复期,应该得带上矫正的箍子,但他显难看就没带,时不时要注意它别歪了。

说起来这两货都是不怕肾亏的主儿,仗着尉迟家的名号,从15岁开荤以来,就没个停的在女人堆里游走,上回年会,尉迟景辰就没把持住,上了个女佣人,事后闹出事了,这佣人怀孕了,哭着喊着要他负责。他爹尉迟清泯知道后倒没什么,可她妈生生被气出了病,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哼哼,今日尉迟明辰的大婚便没来。

所谓纨绔子弟,都是一条道上,兴趣若是相投,一句话就能心有灵虚。

“对!”金凤麟道,“这么多好看的女人,没一个是能碰的。”

这一句下来,三人立时抱了团,一见如故,尽说些荒淫的话题,绝对是同道中人。

尉迟昇辰不由道:“无趣归无趣,看着养眼也是好的,你们说这里头哪个最漂亮?”

金凤麟立刻拍胸脯,打了一个酒嗝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我姐姐了。”

对于自家姐姐的美貌,他是极有信心的,绝不是黄婆卖瓜,即使他看尽了各色美人,也始终认为自家大姐最美,无人可比。

可惜亲姐姐,他没法碰,这点良知他还是有的,而且对这个大姐,他极敬重,从小到大,姐姐都护着他,虽也骂也打,但对着那样一张绝世风华的脸面,说话嗓音又好听,挨打挨骂也是种享受。

在他心里,女人就分了两种,姐妹母亲(金悦桐除外),以及其他女人,姐妹母亲是用来疼爱敬重的,其他女人自是用来享乐的。

听他提起金大小姐的美貌,尉迟昇辰和尉迟景辰,自然殷勤地赞一赞,不过说到绝色,他们俩心里也有人选。

尉迟昇辰和尉迟景辰互相望了一眼,眼里都泛着狡诈的光芒。

“金少爷,令姐的确美如天仙,但也有个不差的哦。”

“嗯?不差的,说来听听,在哪?”

尉迟昇辰喝了口红酒道:“这位啊,说了,你也不敢碰,还是算了吧!”

“笑话,什么是我金凤麟不敢碰的……你说,我上给你看。”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撺掇你,要出了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不会!你说吧,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女人比的过我姐姐漂亮。”

尉迟昇辰眼眸骨碌一转,指向了宴会厅里正端着盘子拿小蛋糕的女人身上,“喏,就是她!怎么样很漂亮吧?”

金凤麟眯眼看了过去,大约是灯光刺眼,有些看不清,他用手遮了一下,总算是看清了,看后……他突然觉得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又仔细瞧了瞧,从头到脚,一寸没放过,突然脑中一个激灵,摸向自己的右手,想了起来。

这女人……不就是军校考试第五战时,打断他手的那个女人吗。

第五战时,这女人中了他手下布的陷阱,他觉得她生的极为好看,动了色欲,像袭胸时,手被她狠狠一扭,当下骨头咔嚓脆响,手瞬间变形,整个手掌一百八十度转弯,掌心朝上长了。

嘶……

他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一回想起当时的疼痛,浑身就颤,这女人最后还一脚踏在他胸口上,使他肋骨也裂了两根,他不得不中途场,被送去了医院接骨疗伤。

考试失利后,他就被自家老头狠狠骂了一顿,若不是亲妈拦着,他的背能被鞭子抽烂。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当时看她的身份,应该是个平民才对。

倘若不是他被关了禁闭,被勒令在家不许出门,手下的人也因为考试的事,被全部发配了,没人可帮他查这女人的身份,不然他非把他掳到联盟,狠狠折磨一番。

想罢,他咬的牙槽格格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尉迟景辰问道:“金少爷,您说什么呢?”

“别问,告诉我,这女人叫什么,哪家的闺女!”

“闺女?哈哈,不是闺女了,是人妻。”尉迟景辰说的极为猥琐暧昧。

“嫁人了,嫁了谁了?”

“我三堂兄,尉迟夜辰啊!”

金凤麟一呆,“她竟成了你们尉迟家的媳妇儿了?”

“是啊,不过,我那伯母可不认她,是我三堂兄非要娶他,差点被把伯母气死,不过我要是我三堂兄,我也愿意啊,你看她,那腰,那臀,还有胸前那两玩意……”尉迟景辰唆了口口水,“尤物啊,这要是在床上岂不是销魂。”

自从上回过年见过叶娆后,他就难忘到现在,可惜啊,上回还没来得及欲亲芳泽,就被莱阳打断了鼻子送医院了,悔死他了。

听闻,金凤麟起了恶念,“你们想上她?”

“是啊?”

“你们可知道她很厉害。身手不是盖的。”

“知道啊,不过再厉害也没用,我们有……”尉迟景辰附到他耳边道:“有让她主动献身的药!”

金凤麟眼中冒出了光,“原来如此……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难就难在这……你也看到了,我那三堂兄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好下手啊。”

“这有什么难的,你们上去想办法支开不就行了。”

“不行,这要是东窗事发了,不就知道是我们干的了吗?”

金凤麟想想也对,抚着下巴思索,一边看着宴会厅里的寻绿,眼光是越来越毒。

阳台的屋顶暗处一角,莺草看着这一幕,没想自家少爷会掺合上,心里着急了,她刚才用了催眠术才让尉迟家的两个败家子使坏,若是摊上自家少爷却是不能的,赶忙去找金凤鸣。

**

金凤鸣慢悠悠地吃着葡萄,听到莺草的回报,一双秀眉拢了拢,“这混账东西,怎么到哪都有他?”

“小小姐,这事要是少爷摊上了,可就麻烦了,要不……”

“不用,让他去,他那性子再不改,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无妨,继续下去,他只要不杀人,世府的人没人能拿他怎样,但这事若是让父亲知道,他这辈子怕是要关在家里,一步不许出了,这也好,不这么做,他早晚会捅娄子,还不如关在家里,有人天天看着。”

对这个哥哥,她向来看不惯,若不是自家母亲宠,她都懒得和他说话,但他宠自己,倒是真心实意的,正因为如此,她不想他今后犯下弥天大错,失了性命,亲爹已经不指望他了,对他失望透顶了,忍着不动他,不过是念着是自己的骨血,趁着他闹的还不严重,宁可先关他一辈子,说不定关个十年二十年的,他这性子能改过来。

“小小姐,这样不好吧,万一少爷被尉迟夜辰杀了怎么办?”

“放心吧,杀不了,我金家又不是吃素的,真有心杀他,吓吓他也好,照旧办。”

“是!”

**

寻绿站在摆满纸杯蛋糕的桌前,冷不丁打了个冷颤,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左看又看,也没见什么可疑的人,心想肯定是自己太紧张,都疑神疑鬼了。

她叹了口气,夹了几个不同口味的蛋糕,回了夜辰身边。

红叶小符也在,还有苑青灵,寒熙,颜离浩。

苑青灵单身一人处这三对情侣之中就有些尴尬了,左边是你喂我,我喂你,恩爱的要死的两个吃货,右边呢,是殷勤地剥虾,给酷爱健康食品的老婆喂食的准夫妻,至于后头……她哆嗦了一下,总觉得有点冷,夜辰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地端着酒,与寻绿相敬如‘冰’。

到底不是正主儿,是冒牌夫妻,亲昵不起来,若是那位正主儿在,肯定是热火朝天的。

她叹了口气,借口去拿饮料退出这奇葩的夫妻圈。

走时,想着是不是自己也该认真的找个伴了,相信若是爹妈听到,必定三呼万岁,但这事……又怎么能急得来。

大约是宴会厅的空气有些闷,她想下楼到中庭去吹吹风,走到楼梯时,下头上来个男人,她想让他先走,便闪到了左边,谁知那男人也到了左边,她赶紧往右,他也往右,她再往左时,他又往左了。

两人便卡在了楼梯口,下不去,也上不来。

她正要说抱歉时,男人先开了口,嗓音如冰泉,一点温度都没有,且一点不客气,“让开!”

她抬眼望去,这才发现男人长的极好看,还留着长发,用缎带扎着,身上穿着古风的袍子,只是这脸过于冰冷了,像北极来的。

被他这么不客气的一喝,她就愣住了。

天行皱眉看着她,“还不让开!”

“哦,对不起!”她赶忙让路。

天行上了楼,也没去注意她是谁,背着药箱往宴会厅走。

他是来送药的,因为之前来过尉迟府,门口的守卫认识他,所以没拦他,他先去了军校没找到妖娆,琉璃告诉他,今日尉迟明辰大婚,自家宗主来了这,他便将药送了过来,但他不知道自家宗主给掉包了,里头是假的。

殷伯也不知道,看到他后,就跑去寻绿那打招呼。

夜家的事,夜辰没告诉过寻绿,所以寻绿对天行也就不认识了,听殷伯说家里的堂兄来了,她愣住了。

好在夜辰机警,对着殷伯打了招呼,“这里不太方便,带他去我住的小楼等着,一会儿我过去。”

“是!”

殷伯将话回给了天行,天行一脸不悦,但看这里人多,不想自家宗主难堪,也就去了,殷伯怕招呼不周,特地拨了个可信的佣人领他去,还嘱咐厨房,单独煮份餐点送过去。

去小楼的时候,在中庭里,天行又遇到了吹风的苑青灵,又卡在廊上了。

苑青灵也是哭笑不得,干脆不动了,问道:“你到底要往哪?”

“右边!”

“好,右边……”就是她的左边。

她让开后,天行不声不响的走了过去,也不道声谢。

跟着的佣人不好意思道:“苑小姐,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三少奶奶的堂兄。”

“哎?小娆的堂兄?”

“是啊!”

苑青灵瞧着天行那张冷漠的脸,这堂兄妹,怎么一点都不像啊。

话又说回来,叶家的堂兄堂姐堂妹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第265章 Part 261 乌龙误食中招了

宴会厅,晚宴正式开始,音乐奏响时,金悦桐挽着尉迟明辰的胳膊出现在厅里,掌声雷动,按照晚宴礼仪,新郎新娘开场会跳一段交谊舞,类似华尔兹这种的。

世家小姐公子都会跳,从小就有学,音乐也选了比较柔美的曲子,两夫妻走到厅堂中央,彼此行了屈膝礼后,然后开始起舞,旋转的舞裙,轻快的舞步,辉映着艳阳般灿烂的笑容,音乐的情绪也因为他们的舞步,时而沉静,时而激昂。

现场气氛其乐融融,约是跳的很好,在场宾客都打起了拍子。

第一段舞结束后,不少年轻人跃跃欲试,冲入舞池,与各自的舞伴翩翩起舞。

七彩的灯光,艳丽的舞裙,心情也开始跟着音乐,跳动,旋转,飞翔……

小符看着舞池里的人,眼里满是兴奋和好奇,颜离浩便问:“要不要跳?”

她赶忙摇头,摇得堪比拨浪鼓。

开玩笑,她哪会跳舞,跳秧歌还差不多。

“不难的,我教你!”颜离浩倒是跃跃欲试了,他打小就很会跳舞,十岁开始陪着自家奶奶应酬,就会充当老太太的舞伴,经验颇为丰富。

“不要,我怕踩碎的你脚板。”

“不会,不会,你那么小一只踩到了也没事,来嘛,我教你,很容易的。”

小符吓的直往后退,“说了不要了,出糗多丢脸。”

“怎么会呢,谁都有第一次嘛……来了。”他拉她。

红叶见了,说道:“你别强人所难了,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外强中干的主儿,胆子小着呢。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有老婆了,恨不得介绍给全天下的人知道,但也不能通过这种途径,这种宴会以后多的事,你要真有心,回家了好好教,别赶鸭子上架,军校的熟人多,你不觉得出糗,他们可不会,到时候用这个讥讽小符,猪脑子,就你这样,还能有女人要,真是见了鬼了。”

听闻,小符猛点头。

她今天被颜家老太太拉着介绍的时候,遇到不少熟人,那眼神可嫉妒了,上去跳舞肯定让他们笑掉大牙,变成日后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不过是觉得人家跳舞跳的漂亮,一时看入迷了而已。

被红叶这么一训,颜离浩看着小符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很心疼,提议道:“那这样,我们到阳台上去跳,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教你,我们慢慢跳?”

小符眼睛一亮,“这个……这个可以哎!”

“那就走吧。”颜离浩晃了晃自己的手肘。

“好啊,不过……”小符端起一个空的餐盘,“囤点吃的,一会儿跳完还能吃。”

“嗯嗯!”

两吃货一前一后的去自助料理台搜刮食物了。

红叶看了直笑,“还真是天生一对!”

“我们也是啊。”寒熙优雅地朝她鞠躬,邀请道:“美丽的小姐,可否愿意做我的舞伴。”

红叶高傲地仰起头,“当然!”

她挽上的他的胳膊,滑入舞池,寒熙举手弹了个响指,音乐立刻从缓慢的舞曲切换成热力四射的伦巴曲调。别看红叶平常弄枪骑马的,这舞跳的也是极好的,尤其是伦巴,用胯部向两侧扭动来调节步伐,以及保持身体的平衡,一气呵成的动作充分展现了女性的柔媚,还有胯部、臀部的曲线美,与寒熙一会儿缠绵妩媚,一会儿若即若离,动作舒展,舞姿抒情,看呆了众人,但不包括阮红玉,她的眼已经嫉妒的充血了,手里握着的酒杯都快捏爆了。

寻绿在一旁看的直拍手,兴奋地像第一次去动物园看到老虎狮子的小女孩,身边的夜辰却无动于衷,依旧面无表情,此刻他是夜,最讨厌的就是晚上这种吵闹的活动,没拔枪出来轰人走就不错了,不过看着红叶和寒熙,他脑补了一下妖娆跳舞的样子,不由哼笑了一声。

这一笑,吸引了周围的年轻小姐们,不约而同往他这里看,看的脸都羞红了。

寻绿也一样,她一直都觉得少爷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只是除了对着夫人外,他很少笑,今晚更是冷漠。

晚宴进行的很顺利,佣人们不停地往自助料理台加菜,侍者端着放着香槟,美酒,小甜点的托盘,游走在宾客之间,新郎新娘自然是宴会上的焦点,不少达官贵人上去贺喜攀谈。

中场的时候,尉迟清河上台致了辞,然后换金元鼎说话,这一整天,两人像是连体兄弟,就没怎么分开过,联盟的高层干部也来了不少,由阮天启一众陪着,都是些政台老狐狸,油滑无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

这么其乐融通的场面,少不了记者的报道,给如实的记录了下来,通过直播,吃瓜民众看到的就是一副团结友好,和平繁荣的景象。

紧接着,晚宴的重头戏来了,高达五六米的八层婚礼蛋糕被佣人们推了出来,奢侈的款式,梦幻又童话,外层的装饰让人都看不出它是只能吃的蛋糕。

如此大型的婚礼蛋糕,是豪门贵胄举办婚礼必不可缺的道具,特色是够大,够漂亮,就算现场有设主席台,蛋糕也能让每位客人看到,拍照留影的话也能拍进去,最顶端有依照新郎新娘肖像订制的翻糖人偶,上面的奶油玫瑰花,就像真的一样。奶油的下面裹着可口的牛奶巧克力,伴随着甜美的杏仁味,在空气里飘散,整个宴会厅都甜腻了起来。

婚礼蛋糕上台后,会由新郎新娘携手切第一刀,切完后佣人会分层切开,分给宾客们食用,作为婚礼晚宴的一部分,婚礼蛋糕非常有助于带动和活跃气氛。

另外还有香槟酒塔,金灿灿的香槟,象征着甜蜜永恒。

无论蛋糕还是香槟,都有讨采头的意思在,宾客们除了分食,就是沾沾新人的喜气了。

沈运梅躲在边边角,看着婚礼蛋糕被切成一块块地放进银色玫瑰雕花的盘子里,夏葵静悄悄地走到她身后,附耳道:“夫人,都准备妥当了。”

她不放心叮嘱:“千万别让少奶奶吃了。”

“您就放心吧,这个机关我们不说,没人会发现。”

这时,站在中央的顾卿晚瞟了一眼过来,正好对上沈运梅的眼。

这两位可是天敌,若往常,必是瞪到谁先眨眼,可今日沈运梅先示弱了,这等节骨眼,她最好还是低调点。

那头的顾卿晚恨不得能用眼睛在她身上瞪个窟窿出来,元妈就在她身边。

“夫人,老爷正往这看呢?”

顾卿晚顿时一哆嗦,收回了瞪视,对着元妈小声道:“那金家的丫头真知道我们下药的事了?”

“看来是真的。”

“她怎么会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做的这么隐秘,怎么就泄露风声了。”

顾卿晚气道:“都是些没用的,现在被人抓到把柄了。”

“但那金家小姐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收手就不会告诉老爷。”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说不定正想大招讹我呢。”

顾卿晚心里很慌,尉迟清河若是知道这件事,绝饶不了她。

“要不,我找个人去探探口风,看她要什么?”

“嗯,对,你就这么做,不管她要什么,先应了。最重要的是稳住她。”

“是,我这就去办。”

元妈悄悄地退了下去,顾卿晚心里虽急,但也没招了,只得强颜欢笑地招呼众位太太去,省得被尉迟清河瞧出端倪。

观景阳台的门口,尉迟景辰,尉迟昇辰,金凤麟三个,正愁思着要怎么对寻绿下手,三人色胆是有,但面对亦步亦趋跟着的夜辰就有点怂,尤其是尉迟景辰,药在他手里,却是怎么也不敢上前一步。

金凤麟虽然没他们俩熟悉夜辰的为人,但也知道不眠智将的名号,加上被妖娆弄断过手,踩断过肋骨,心里就有恨,但阴影犹在,更不敢去了。

三人围成一圈,嘀咕来嘀咕去,也没见想出什么好的计策。

突然,金凤麟眼尖地看到了自家的侍女,端着托盘在招呼宾客,今天来的客人太多,尉迟家的佣人有些不够用了,借用了几个金家丫头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