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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男人杀人出招的时候可怕,温柔暖媚的时候,更可怕!闻柒一分不敢松懈,她虽爱美人,却更爱生命。

脖颈的血,还在渗着,他轻拭,漫不经心:“方才爷只用了一成力,竟叫你这小东西反咬了爷一口,你觉着这次爷要用几分力?乖,莫要任性。”薄唇抿着,似乎不耐,又似乎哄着,他轻道,“女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一分力?闻柒动动肩,妈的真疼!这变态!她咬牙,毫不服软:“偏生我喜欢得寸进尺。”

话音落,她指尖一转,擦过动脉,对准男人的掌心,一股灼热的内力袭来,玉簪,瞬间成灰,散在空中,烟灰迷蒙里,她张嘴,一口咬上了男人的唇,舌头一伸……牙齿嘶咬,从里到外,如此厮磨,没有半分暧昧,全是狠辣,是攻城略地的侵占。

他身子一僵,唇上火辣,女子淡然的气息顺着那舌头,蹿进四肢百骸,麻木了他整个人,甚至,一动不能动。

“这一回合,”她含着他的唇,啃咬,“我又赢了。”

说完,她擦了嘴,一把狠狠推开他,纵身一跃,跳上石棺,一手提起棺材里的尸体扛在背上,借力一跃,越过男子扑向门口,动作,一气呵成。

这一回合,果然,她赌赢了,比起扎他心口一簪子,显然,咬他一口,更能反击他,赃死他!她不怀疑,若是那一簪子,对的是他的动脉,他那一掌,碎的就不是簪子,是她的心脏。

赌命,她从来没输过。

闻柒回头,背着尸体,看着还在怔忡的男子,她狠狠道:“赢了一回合,还有第二回合,相信我,也会有第三回合,你给老娘等着。适可而止?狗屁!适可而止的女人那是蠢,老娘不懂,老娘只懂有朝一日,将你变作老娘的脚下之臣,然后让一帮蠢女人来教教你丫的什么叫适可而止!”

说完,吐了一口血水,纤瘦的身影扎出门外,不见了踪影。

她败给他两次,她咬了他两口,不亏。她怕疼,挨了他两掌,他怕脏,受了她两口,她还是不亏。

要她闻柒吃亏!做梦!

人走了,灵堂毁了,满地的祭祀品,还有一个久久未能回神的男子,一身素白里衣脏污了,脖间,唇上,都染了血,红得至极,红得妖娆。

唇角一扬,他笑了:“这猫儿,爪子利,牙齿更利呢。”他伸手,抹了唇上的血,用舌头舔舐,如此不经意的动作,让他做出了一股子魅态,勾人心神。

门后,程大踌躇,好一番挣扎,小心着请示:“爷,属下这就去拿人。”

这厢,藏着掖着半天,硬是不敢出来,眼珠子和心肝儿这会儿都还没归位。

那姑娘,那彪悍劲,他都不敢看。

这会儿,瞅瞅爷的脸色,不喜不怒若有所思,那唇角勾了一丝不明寓味,程大拿捏不准了,再三小心:“爷,人都跑了,要不要属下这就去——”

“镜子。”

额?程大愣住。

“爷的话,不听?”语态,添了了些许不耐,清光妖冶的眸,丝丝不动声色的危险。

不听?怎敢!又不是活腻歪了,不听爷话的,有几张脸皮够剥。

程大牙关一抖,从袖子里掏出面铜镜,手抖得递上去,低头思忖着:这当口,貌美如花比乘胜追击重要?爷的心思,他还真是不敢猜。

“刚才看到了什么?”问的漫不经心的,如玉的指执着暗沉色的铜镜,镜中容颜美得妖冶,黑瞳点漆深不见底,本就绯红的唇沾染了血色,越发红得极致。

这等血色,那姑娘咬得狠呀,再往下看,那脖子……

哎呀妈啊,程大心肝儿疼,胆战心惊的:“那闻家姑娘胆大包天,竟敢碰了爷的贵体。”

镜面一转,映着他半面容貌冷峻:“还有吗?”

竟敢亲……哦,不,咬了爷,真真是夜中挑灯照茅厕,找屎得紧。

当然,这话借了程大几个胆子也不敢说,回:“隔了流苏,属下没看真切。”

要看真切了,这眼珠子还能留得住?爷的便宜能随便占吗?能随便看吗?

“你的眼睛,爷暂且留着。”

语气听着,不算愠怒,总携了抹玩心。

程大呼了一口冷气,真呀嘛真蛋疼。

“闻家姑娘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刚才爷怎么不让属下出手?”

“你出手,”似乎思考着,男子从镜中抬眸,“她会咬你吗?”明眸摇光,掠过程大的脖子,然后,是唇。

程大下意识缩缩脖子,嘴皮子抽疼得很,狐疑了半天:“不、不会吧。”

男子似笑:“爷也觉得,你哪有爷干净。”对着镜面,又照了照,指尖拂过唇角,带出一抹愉悦。

程大嘴角一抽,咬定:“爷最干净!”寻思着,又问,“那爷,您刚才嫌弃不?反胃不?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不?恶心不?”依照爷喜净程度,他觉着会。

那个好奇哟!

“很想知道?”

爷今儿个心情不错,镜子里的映出的眼角些许飞扬,嗓音也带了笑。

程大赶忙点头。

“爷允了。”

程大眼珠子撑大,竖起了耳朵,探听一番爷难测的心思。

铛!

一面铜镜,砸得程大眼花缭乱,耳鸣中,传来爷冷幽幽的声音:“回去给你找些女人来试试。”

试试?被咬?被女人咬?

程大摇头,很果断:“爷,小滴不想知道,绝对不想!”一本正经地补充,“谁想谁傻叉!”

他家爷眼眸微抬,一眼,摄人。

程大咬牙,冒汗,回:“是,属下是傻叉。”

☆、第二十四章: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程大咬牙,冒汗,回:“是,属下是傻叉。”

他可不就是个傻叉,爷的心思是能随便探听的吗?在爷面前,能随便糊弄吗?程大真恨不得咬了舌根。

没有再语,男子踏过地上绯色的锦袍,折返,一身沾了脏污的里衣,却也惊艳了风尘,绝等好看。

程大赶紧跟上:“爷,闻人凤的尸体不抢了?”

“你打不过她。”语调慵懒,漫不经心,步子散漫,他唇角牵起浅弧。

程大挠头:怎么听着像一股子心神荡漾啊。再挠头:那彪悍的姑娘,那身手,那狠劲,那牙齿……爷都被咬了。

程大笃定:“打不过。”纳闷了,“那爷?”

爷的功力,别说十成,就是五成,放眼天下那也是难有敌手,怎么叫那姑娘给咬了,抢了爷的东西还给跑了。

怪了怪了!

沉默了半响,前头传话:“脏了。”浓眉紧蹙,男人容颜艳美,拂着衣袖,“回去洗澡。”

这到底是打不打得过?不用怀疑,肯定是咬不过的。程大没敢再问,换了一茬:“爷,后来您那一掌用了几成力?”

问及此,程大不由得佩服起那闻家姑娘了,爷那一掌对的是心口,这一掌下去,不死也最少要半条命,她倒好,还敢先发制人。不过倒是聪明,没有自找死路得扎爷的动脉,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姑娘,敢赌命。只是这一掌,碎了簪子,未伤人半分……

这不像爷的手段,更不符爷的性子。

“老三。”

不瘟不火的两个字,从那薄削的红唇中轻吐,怎生如此森寒。程大声颤:“爷,属下是程大。”

爷不认脸,不记名。倒是怪了,爷记得闻家姑娘的名,还记得脸。

男子冷冰冰一句过来:“爷不喜欢得寸进尺的人。”

程大脚下一个趔趄,站不稳了,快哭了:爷,某姑娘摸了,抱了,扑了,亲了,那才最是得寸进尺好吧。

程大空叹:诶,男人难过女人关!

此时,正是午时,九章王府的偏院里,朱漆案,暖香炉,纱幔勾垂里美人半跪,仰面直望美人榻里慵懒的小人儿,眸似死水,无波无谰。

地上,尸体横躺……

诶,闻国公大抵会死不瞑目吧,瞧瞧,他拼了老命救出来的人儿,扔下他老人家的遗体,正翘着二郎腿,敲着案桌悠哉悠哉。

“坐到爷身边了。”

抬抬眼皮,懒洋洋的,闻家姑娘窝在美人榻里,尽情差使九章王的某某不下蛋的母鸡。

“给爷倒水。”

“给爷捏捏肩。”

这会儿一口一个大爷,想必是刚才被某位傲娇大爷刺激得不轻,这不,找安慰来了。

当然,这厮眼皮子抬抬,一双带蛊的眸尽染暗红,世间,几人能抵抗得去,这九章王的某女人自然是不能,目光呆滞地鞍前马后,又是倒水又是捏肩,想是伺候九章王也没这么心无旁骛吧。

闻柒督了眼地上闻人凤的尸体,想起方才那男人,浑身便不舒坦,肩疼腿疼,连牙齿都是疼的,一脚踢出:“腿。”

九章王家的美人低眉顺眼地上前,给闻大爷捏腿。

大爷心情不爽,难伺候哟。

一脚踩在案几上,闻柒起身,撑着下巴,忽然来了兴趣:“九章王府的金库在哪?”

九章王家的美人神志不清,呆愣作答:“西厢房后的假山里。”

听听,这点心思!

闻大爷喝着茶,摩挲着下巴:“你家王爷是不是有隐疾?”

听听,时刻不忘了这点事儿。

受了蛊的美人儿自然老老实实:“是。”

九章王闺房里那档子事,板上钉钉了,这下闻柒敢确定,九章王那只阴面狐狸,举不起来。闻柒乐了,拍拍美人儿的脸,哄道:“真乖,现在出去,大喊三声,我家王爷不行。”

这一身蛊惑人的能耐,她专用来行打家劫舍、很黄很暴力的勾当!诶,这都神马恶趣味。

九章王家的美人很听话,乖乖推门出去了。

闻柒端起茶盏,低眸,茶水里映出一双深色的眸,浓郁的幽深,她眨了眨:“是逗我吗?居然给我的眼睛找了个克星,还是个傲娇货。”

那眸影暗沉,是摄人魂魄的流光溢彩。

这下闻柒敢确定了,她的眼仍旧惑得世人,独独,奈何不得那个男人。想起那骚包男不吃她各种招数,连必杀技也免疫,闻柒就各种想揍人。

“妈蛋!”

闻柒火大,一口灌了茶水。

这时,门外传来女子高亢的呼声。我家王爷不行,我家王爷不行,我家王爷不行……

这女人真听话,不多不少,刚好三声,这嗓门,也是够了,不地动山摇也要鸡飞狗跳。

闻柒嘿嘿一笑,扛起地上的尸体,出了偏院,行见不得的勾当去!

半盏茶功夫,这三声,自然传遍了王府,传进了九章王燕修的耳里。

燕修大怒,拍案而起:“送一碗药去偏院,本王不想再听到那个女人开口,府中谁敢再议,本王决不饶。”脸上尽是狠辣,狰狞了模样。

一屋子的王府侍卫都跪着,战战兢兢,领头张铁面如土色:“堵瑜夫人之口容易,只是燕都城外谣言四起,百姓人云亦云,王爷,悠悠众口难堵。”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九章王身患隐疾的消息便滚遍了大燕,杀了九章王府个措手不及,偏生传言最先出自王府马车,又得王府夫人亲传,根本堵不住这‘铁打的事实’。

燕修面露狠色:“造谣者何人?”

张铁惊颤:“王妃与瑜夫人清醒后,便都不记得发生了何事,连那做乱之人的相貌也没半分印象,属下根本无从下手,如此症状倒像宫中中邪的皇后娘娘与常广王。”

“你是说,灵异邪魔作祟?”燕修鹰眸充血,好不可怖。

这套说辞,燕修显然是不信的。

张铁抱剑请罪,战栗:“属下无能。”

燕修怒道:“继续查,一旦查出此人,”微顿,杀气森然,“格杀勿论!”

“属下遵旨。”

这时,屋外王府的管家慌慌张张跑进:“王爷,王爷,闻人凤的尸体被盗了。”

啪——

燕修一掌拍下,案桌尽碎,脸阴沉得可怕。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还嫌王府不够乱。

管家牙关都打颤了,继续道:“还、还有西厢房后走,走水了。”

“混帐!”燕修怒极,甩甩衣袖就出了大堂。

西厢房后的假山,那可是九章王府的禁地,高门大院少不得这些个禁地,往往都是藏着不容侵犯的东西,这下好了,九章王府的水是混的一塌糊涂了。

才片刻,大火蔓延了西厢房的假山,浓烟滚滚下面目全非,火是灭了,只剩光秃秃黑漆漆一片。

“如何?”燕修满头大汗,想也是急了。

这金库烧成这模样,能淡定吗?不能!指不定多蛋疼。

侍卫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脸:“能搬走的不剩,剩下的,”声颤支吾,不敢看自家王爷的脸色,“火、火势太大,全、全部毁于一旦。”

不过一炷香时间,九章王府多年金山银山就这么掏空了,毛儿都不剩。这贼儿心有多大,胆就有多大,本事更不在话下。

燕修听了这话,脚下一个趔趄,站不稳:“不管是谁,本王要他五马分尸!”

说完,一口血吐出,生生晕死过去,顿时,又是一顿鸡犬不宁。

短短时间,一个贼儿,翻了九章王府的天,果然,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第二十五章:世道好玄幻

短短时间,一个贼儿,翻了九章王府的天,果然,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哄哄闹闹鸡犬不宁的,这乱,传到了燕都城郊外,扰了琼楼玉宇里的叮咚水声。

“爷,九章王府走水了。”

“哦?”

屏风后,水声止,传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字符,轻笑似有若无。

这态度,程大摸不真切,只得越发小心着,又禀报道:“九章王的金库也空了。”

“呵。”

一声真真切切的轻笑,似风散开,带了淡薄的愉悦。

程大雾水了,这是哪门子的玩心啊?

齐三忽然道:“爷,宫里炎帝差人来请。”

懒懒的嗓音:“等着。”

大概也只有这位爷敢这么不痛不痒地搪塞那位大燕君主了,齐三没说话,便等着。

“再与爷说说,那小猫儿怎生撒野。”这语调,与逗弄小白时一般,浓浓的趣味。

程大愣了一下,小猫儿?

哦,闻家姑娘。果然,爷对这位姑娘,用心不少,立马回着那姑娘的英勇事迹:“九章王府的宝贝,能掏的,都被闻家姑娘掏空了,剩下的,一把火都烧了。”

说到这茬,程大都汗颜,闻家姑娘才多大啊,十三岁的姑娘,胳膊腿儿都没长结实,就彪悍到这程度,半会儿功夫毁了人九章王多年建树,这能耐,他也是醉了,五体投地啊,这要再长个三五年岁,那还了得。

水声荡漾,伴着男子浅笑:“这猫儿,可真泼皮。”

偶滴爷啊,哪止泼皮啊,简直无耻到丧尽天良,黑心到令人发指好吧。程大想想就抹汗了:“还有。”

“还有什么?”

那些个无耻阴人的勾当,程大有点难以启齿:“九章王的侧妃对外声称,九章王不、不行,不过半盏茶功夫,燕都上下都传九章王得了隐疾,要、要断子绝孙了去。”

这一遭,也亏得那位姑娘干得出来。真真是绝了。

说完,屏画后,传出一阵爽朗的笑,肆意又邪魅。

咚——

齐三一脑门,磕在了门上,傻了半天,小声问:“六子,我是不是幻听?”

梁六托下巴思忖,摇头:“没有,咱家爷在笑。”

齐三一拍脑门:“妈呀,爷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啊?太惊悚了,太诡异了。”

可不是惊悚,可不是诡异,爷上一次笑,只扯了扯嘴皮,很细小的弧度,笑过,剥了两张人皮。

这般张扬纯粹的大笑……齐三回头问程大:“咱家爷没中邪吧?”

程大一个白眼丢过去:“爷的事少猜,换水去。”

齐三悻悻,不敢妄测,作罢,打水去。

“第几次了?”梁六问。

程大伸出一只手:“五次。”

梁六思索一番:“爷这又是摸了女人?”这洗漱的次数,想必,摸了不少地方。

程大一时不好回答,想了又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正儿八经地吐出两字:“被摸。”

梁六惊悚了,压低了嗓音也掩不住热血沸腾:“摸哪了?”这么些年,爷那金贵的身子,别说给摸,碰也没让人碰过,更要不得的是,被摸!不知为何,梁六忽然很不道德很没道理地想到了一个词:霸王硬上弓。

呸呸呸,想什么呢,爷是能随便强的吗?

“快说快说,都摸哪里了?到那种程度了?”

程大继续艰难地组织语言:“很多。”想了想当时那场景,又补充,“那姑娘,很强悍。”

“还是姑娘?!”梁六傻了半天,“那姑娘,还有全尸在吗?”

真不是梁六夸张,这些年,碰着爷的,除了北沧宫里那位,其余的都去下面报道了,可就算北沧宫里那位,那也只是擦擦边角,性质根本不能比,这程度,片尸也不为过。

这问题程大没回,换了个问题:“六子,玉石的簪子,咱家爷要几成力能拈成灰?”

“三成吧,若不止三成,应该灰都没有。”

“三成。”程大深思了,一脸困惑,难怪玉簪碎成了灰,那姑娘毫发无损,爷果然留了狠手。只是,被咬了脖子,爷居然都没有动杀心,实在诡异。

三成?即便平日里他们哥几个犯了错,爷也是留五成,难道那姑娘比他们哥几个都重要?程大觉得不可思议:“咱爷以前可对哪个女人手下留情过?”

“留情?那是啥玩意。”梁六眼睛一瞪,一脸不可置信,“程大,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那摸了爷很多地方的姑娘,爷只用了三分功力碎了人一玉簪,手下留了情。

梁六被这个猜想吓到了。

程大拍拍六子的肩:“就是那个意思。”

“操,谁家姑娘这么牛?”梁六仰慕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正在泛滥。

“闻柒。”

这是梁六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想,怕是这个名字,要挠爷的心了。

梁六若有所思着。

“齐六。”里边忽然唤了一句。

梁六嘴角一抽:“属下梁六。”爷啊,属下跟了您十年啊,十年啊,连属下的姓都没记住,那姑娘才见了两面,都开始手下留情了。梁六那个怨念。

“多嘴。”

主子话很少,就赏了两个字,冷冰冰的。

诶,自讨没趣不是,能和人闻家姑娘比吗?人家可是有能耐摸爷的。梁六不敢造次:“爷可是要换水了?”

“你随爷进宫。”

一句话落,男子从屏风后走来,披散着泼墨的发,还泛着水汽,多了些随性的慵懒,披了一身莹白的袍子,衬得沐浴过后的容颜微着颜色,唇红似血,格外得妖媚。

爷这张脸啊,美得让人不敢看。梁六垂了垂眸子,视线往下移,眸子突然一定:“爷,脖子。”

那是……牙印?梁六觉得他眼花了,这是咬的呢?还是咬的呢?梁六觉得他脑子都不好使了。

今儿个,很玄幻。不然,怎么爷拂着那牙印,还一脸愉悦呢,葱白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唇角弧度上扬:“取爷的狐裘来。”

“那嘴巴?”

梁六斗胆,细细地瞧,哎呦喂,咬得狠啊,闻家姑娘胆儿肥啊。

指尖,又落到了唇上,拂着那咬痕,男子笑得竟很风情,没有半分怒气,调笑一般:“若别人咬了你,你该如何?”

梁六脱口就回:“咬回去。”

咬哪里?

一边,程大给齐三交换了个眼神,齐三挤眉弄眼:咬嘴巴!

这回答一出,梁六想咬自个舌头了。

然,爷笑了:“爷不是狗。”

留下一句,他转身,似乎舔了舔唇,一个动作,尽是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