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顾承栋摇摇晃晃的过来向顾博齐要竹编蛐蛐儿,见了他们就立住脚,朝顾满呸了一口,骂她:“坏丫头!”

顾满全当没看见,灵活的闪开就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顾承宇就在一旁拉住顾承栋,道:“小八也忒不懂事,上次的教训难道忘记了么?九姐姐可厉害着呢,你还敢惹她?”

沛琴跟执画都知道这位公子爷的脾气,忙挡在顾满身前,生怕他又忽然扑过来。

顾承栋果然气急,他恨恨的跺了跺脚,就拿手指着顾满,骂道:“小蹄子,你给我过来,看看咱们谁修理谁!”

顾满心烦,就冷冷的盯了顾承宇一眼,冷笑道:“看来五哥在外边也没长进多少啊,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五哥怎么还是老一套的法子,又想借刀杀人吗?”

心思被看穿,顾承宇却一点儿尴尬的意思也没有,他挤眉弄眼的朝顾承栋怪笑:“呀呀呀,你看,九妹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你还是小心些罢。”

一边说,一边就故意推了顾承栋一把。

顾承栋趁势撞在执画身上,将她一把撞开,就拿手要去挠顾满。

顾满忙侧身躲开,朝顾承栋冷声道:“你要是再动手,小心我不客气!”

“听见没,九姐说要对你不客气呢!”顾承宇满面笑容的继续煽风点火,一边又朝顾烟使了个眼色。

“住手!”这回事情却并没有跟上次一样,顾昭带着几个人远远的过来,见状就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承栋早被顾昭身边的婆子拉开,见顾昭问,就嚷嚷道:“九姐要欺负我!”

“欺负你?”顾昭冷笑了一声,就道:“我只看见你一直追着你九姐打!”

她冷冷的看了顾承栋一眼,就忽然转身挥了顾承宇一个耳光。

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惊呆了,半日后顾承宇才捂着脸忿忿道:“三姐!你做什么打我?打九妹的可不是我!”

“打人的当然不是你!”顾昭毫不犹豫的截断他的话,冷笑道:“你只会躲在背后煽风点火罢了!一个男子,怎么也学后院闺阁妇人一般长舌?你当我没听见方才你那些煽风点火的话么?”

顾烟冷眼瞥了一眼顾满,忙过去拉顾昭的衣袖求饶:“三姐,五哥他不是故意的”

顾昭对顾烟向来很好,此刻见她来求情,瞪了一眼顾承宇就骂:“你也不小了,居然还跟小孩子过不去!说出去你也好意思?”

顾承宇咬的舌头都快掉下来了,捂着自己的左脸仍旧阴沉的盯着顾昭,心内早已将她们骂了千遍万遍,表面却还是先低了头,认错道:“三姐,我错了,我不该贪玩看好戏的。”

见他低了头,顾昭就道:“你知道就好,我们们总算是一家子骨肉。”

骨肉?

众人心中都禁不住冷笑。

这家子究竟谁把谁当骨肉?

顾承栋最回不过神来,见顾昭打人,就机灵的挣脱开婆子骂她:“三姐也坏!三姐打五哥,我去跟祖母说!”

他啪嗒啪嗒的跑远了,顾昭就招手唤过顾满来,替她整理头发,吩咐她:“乖乖回房呆着,中午跟我一起用饭。”

顾烟跟顾承宇在原地站着,冷眼看她们姐妹亲近,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往回走。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顾烟轻声问他:“五哥,疼不疼?”

顾承宇眼里闪着光,低头摸了摸顾烟的头发,沉声道:“谁让我们们不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疼不疼又能怎样?”

顾承宇从小就对顾烟极好,因为是一母同胞,顾烟也对顾承宇有些真情在,见他受辱,就道:“哥哥”

“骨肉?说的好笑!”顾承宇打断顾烟的安慰,冷笑道:“谁跟她们是骨肉!”他说完这句,又看着顾烟,一字一句道:“妹妹放心,我迟早有一天会把我们们受的一切都还给他们!让她们都跪在地上跟我们们求饶!”

顾烟看着他走远,就恨恨的擦了擦眼睛。

顾满!

很好,又是你,又是所谓的嫡庶规矩给了我们们一巴掌!

我穿越到古达来,不是来受苦的,不是来给你们小心翼翼的当奴隶的。

既然你们这样的等不及,我少不得该用些心送你们上青天。

她想起方才王氏小心翼翼的按着小腹,脸上那满含期待的神情。

很好,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她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急匆匆的回了房,就吩咐楚琴:“往缀月阁去一趟,找她屋里的铃铛,就说九姑娘已经起疑心了,让她跟刘姨娘说已经拜托王侍郎往她们老家查去了。”

楚琴见她脸色极差,就忙不迭的应了去了。

找到铃铛吩咐了一番,就又叮嘱道:“可机灵点儿,别把我们们姑娘给抖出了。”

铃铛自然应了,想了想措辞,就找了个机会上前告诉刘妈妈:“妈妈,刚才我往三姑娘院子里去送花样,正好听见九姑娘身边的沛音跟执画悄悄说,派了人去求王侍郎查咱们姑娘的底细呢!”

刘妈妈看了她一眼,就急忙问道:“你可听明白了?她们是怎么说的?”

铃铛为人机灵,就编的合情合理:“听说是因为九姑娘思来想去,四姑娘不会无故攀咬您一个下人,且您回乡的时候也太巧合了些说是让王侍郎派人去南府了!”

刘妈妈眯了眼,虽慌张却也强自镇定的进屋去说与刘姨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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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骨肉

刘姨娘的目光陡然狠毒起来,她一摔袖子,面目狰狞道:“她果真去查了?”

刘妈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清楚明白:“看来是真的,那天她看我的眼神就不一般。”

屋子里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刘妈妈又道:“上回秋兰的事说起来也怪,那丫头一开始说的好好的,想来应该是攀咬九姑娘才是,可是最后时刻却反口了,若不是因为秋兰先反口,事情也未必不成的。这个九姑娘,看起来倒真的不一般。”

刘姨娘有些嫌恶又有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道:“不一般?她这是自己找死!”

一进来这个顾满就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还只当她是个小孩子,暂且放过了她。

自己本来只想先对付王氏的,现在,既然这个顾满自己要来找死,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刘妈妈见她发狠了,就做了个手势,问她:“要用毒吗?”

刘姨娘拥被而坐,一头青丝披散在背后,显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但她面上阴狠的表情却格外的渗人,思索了一会儿,她摇摇头,道:“在家里做太引人怀疑了,我们们要做的没有丝毫痕迹才可以。”

刘妈妈知道她一向不喜欢自己的毒虫毒蛇这些东西,也就不再多劝,只是问她:“在外头又如何?她身边可时时刻刻都跟着人呢。”

“跟着人又如何?”刘姨娘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接着道:“这世上哪里还有收买不了的人?实在不行,你就用老一套。我就不信有人敢不听话!”

刘妈妈会意,点头答应了。又问她:“什么时候动手?”

什么时候动手,这还真是个问题。

顾满好像并不喜欢出门做客。除非是王氏特别要求,否则轻易不出门的。

但是,若是有什么事不得不出去呢?

想到这里,她微微的笑了,抬头对刘妈妈道:“你不是一直想着王氏碍眼么?借这个机会,咱们一箭双雕如何?”

一箭双雕?刘妈妈眼睛发亮,问她:“如何一箭双雕?”

“王氏现在怀胎才三月,坐胎才稳,若是这个时候听说了自己女儿遇害。又亲眼目睹了女儿的惨况,你说,她这胎还保得住么?”刘姨娘低头浅笑,耳边一缕头发落到颈边,越发显得肌肤洁白如玉。

刘妈妈深觉主意麻烦,需要筹备的事情多,但是想想这样是最好的方法,也就一一的点头应了,就道:“我这就去打探打探明月楼的消息。”又对刘姨娘道:“姑娘。这事可需要知会”

“不用!”刘姨娘毫不犹豫的拒绝,就又道:“你先去看看那丫头身边有谁更好收服,至于她什么时候出门这些,我自然有办法。”

刘妈妈就出门去了。她出去不久,顾博齐就喝的摇摇晃晃的进来。

刘姨娘忙上前扶住他,闻了闻又皱眉道:“又喝酒了!”

顾博齐喝的醉醺醺的。却还认得出她来,就捏了捏她的脸蛋。扯着她就往内间走。

刘姨娘猝不及防,就被顾博齐猛地扔在了床上。

她刚要起身。谁知顾博齐已经俯身压了上来,一边还迷迷糊糊的喊她:“芷柔,芷柔,你就从了我吧。”

她禁不住心头火起,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又恨恨的道:“顾博齐!你醉的人也不认识了吗?!”

顾博齐果然连人也不认得了,不管不顾的拉着她说些不堪入耳的混帐话,又道:“芷柔啊,你可别不识好歹!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定远侯府未来的主人,盛京谁不给我几分面子?连那知府的女儿那知府的女儿都给我做妾了!你还不从了我。”

窗寮没关好,有微风透进来,吹的人精神一震。

刘姨娘任由他为所欲为,等他浑浑噩噩的睡过去时,才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等坐起来欲给他几个耳光时,到底是不忍心。

她想起自己在家中时众人又嫌恶又害怕自己,唯有顾博齐愿意接近自己,还对自己体贴温柔,只有他不曾对自己口出恶言又避如蛇蝎啊。

她尖锐的指甲从顾博齐白皙的脖子上来来回回的轻划,过了许久才慵懒的将衣裳披起来,朝门外叫道:“来人!备水。”

顾博齐彻底清醒时已经是傍晚,看着坐在窗前做针线的刘姨娘,他迷茫的晃了晃头,就揉着眼问她:“我怎的在你这儿?”

刘姨娘就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顾博齐自觉不对,只是苦思冥想了半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走来这里的,就讪讪而笑,赤脚下地从背后将她搂住,又拿胡子去扎她的脖子,问她:“老爷哪里得罪你了?怎的也不理我一理?”

“老爷也需要我理吗?”刘姨娘将手里的绣架往一旁一扔,就回头质问他:“亏老爷还认得我,我只当老爷只记得那个芷柔了!”

听见芷柔这个名字,顾博齐就有些心虚,禁不住讨好的哄她:“我们们六娘才是老爷的心头好,其他的女人,我哪里真的放在眼里?”

方芷柔是邱世安家里的歌女,听说早前也曾是官家女儿,谁知后来家里犯了事,就被充作官奴了,人长得水灵灵的,鹅蛋脸,细长眼睛,妩媚得让人心动。他只见过一面就被迷住了。

想起今早那方芷柔对自己爱理不理的,顾博齐就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摩挲刘姨娘的动作就忍不住重了些。

刘姨娘吃痛,哼了一声又想起正事,只好又收敛了心中的火气,柔声问他:“太太的肚子都大了,我的却还没些反应,老太太她们迟早要知道的,到时候我可怎么办?你整天拈花惹草,却从不知人家的担心!”说着就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顾博齐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心先就软了,忙揽住她安慰:“咱们时间还多着呢,说不定现在就怀上了呢!无需这样担心。”

“你说的倒是简单!”刘姨娘拿帕子擦泪,一把将他推开冷笑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的心?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却还只管浑浑噩噩呢!”

顾博齐又是心疼又是忧郁,就问她:“那有什么法子?”

总算问到正题了,刘姨娘就趁机道:“我听说罗云庙里的送子观音最灵验,只要诚心去求,没有不应的。”等看顾博齐一脸喜色的时候就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惜别人都以为我已经怀了身孕,不然怎样我也要亲自去迎一尊送子观音回来的。”

“这还不简单?”顾博齐就拍掌而笑。

王氏自然是不能指望了,不能让她知道。

那些姨娘轻易也不得出门,绝对不能让她们去。

那就只能几个女儿了,一则她们也小,只要骗她们是去烧香,迎一尊送子观音回来给王氏保胎,她们必定是会答应的,二则她们每年正月也都要去庙里的。

他就顺口道:“那就让三丫头带着九丫头跟烟儿去!”他一锤定音,就着人去吩咐几个女儿。

正要这样!

刘姨娘冷笑,顾满,你不是机灵么?

你这回再机灵也没有用,你已经没命活着回来了!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我,究竟是什么下场!

顾满正从顾昭处道别出来,就见顾博齐身边的雪翠笑嘻嘻的迎上来问好。

她也就顺势住了脚,道:“雪翠姐姐有什么事么?”

雪翠就将去庙里祈福,迎送子观音的事都一一的告诉她,又道:“三姑娘十一姑娘也要去呢,这也是为了将来的小少爷的一点心意不是?”

顾博齐居然也会有这份心?顾满觉得惊奇,想了想就道:“既然已经定了,那我跟着去也就是了。”

刘妈妈正从明月楼出来,远远的见她带人回明月楼,就闪在树后紧盯着她跟她身后伺候的两个丫头。

刚刚那个刘婆子说,圆脸,杏眼的那个是沛音,尖下巴的是沛琴,这两人都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丫头。

想必那天跟着她出门的也非得是这两个丫头了,听说这两个丫头一条心只为着顾满,好像不好收服呢。

刘妈妈在树下沉思了一会儿,就回去报给刘姨娘知晓:“那两个丫头听说是她的心腹,想必轻易收服不了。咱们还是没必要那样复杂,转头收买了出门的那些婆子家丁也就是了,至于这两个丫头,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被蛇咬了,也就罢了。”

那两个丫头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重要,刘姨娘皱了皱眉,就吩咐她:“最好是出门遇上了强盗,或是贪玩跌下山崖摔死了,越自然越好,否则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刘妈妈也跟着点头,道:“我会计划周详的,就不信她还能活着回来。我听说那罗云庙的坡极陡峭,马车上去时有出事的。那里又没有修得多宽,路边也没什么遮挡,到时候九姑娘的马车打滑摔了下去,也只能怨她倒霉。”

就是这样,刘姨娘得意的看向窗外。

顾满,你就去死吧!你死了,你母亲也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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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怀疑

初八的日子很好,适宜进香许愿,几个人出府的日子就定了初八。

顾博齐已经许久没进过马姨娘的门了,她少不得有些着急,这府里的奴才们可都是看碟下菜的,若是缺了顾博齐的宠爱,她可就只是半个主子。

顾承宇去看她,见她惴惴不安,就问她:“妹妹向来极有主意,您为何不去问问她?”

女子闺阁的事,他懂的终不算多,只好寄希望于顾烟。

马姨娘眼前一亮,等兴奋劲过了却又耷拉着头,半日后才叹气跟顾承宇解释道:“你妹妹最近烦着呢,我跟她又闹了别扭,现在怎好去寻她的?”

顾烟不是那等踩低爬高的人,也不学那等只认嫡母不认生母的庶女,怎的好端端跟自己亲娘闹起了别扭?

顾承宇称奇,就问她:“好端端的,怎么闹起了别扭?难道妹妹做了什么错事不成?”

他跟顾烟从小就只认马姨娘这个生母,一门心思的要帮她固宠,因而并不觉得对她用敬语有什么不对。

马姨娘不想告诉顾承宇这些。

顾烟最近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还好,只是小打小闹的算计,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变本加厉,要的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她觉得心里有些发颤,就抓着顾承宇,急切的道:“你要劝劝你妹妹啊!”

毕竟顾承宇从小跟顾烟一起长大,且感情好,顾承宇又在外边游学过。见识也多,说不定他的话顾烟愿意听。

顾承宇见她脸色不好。说话又有些颠三倒四,就也收敛了笑意。认真的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说与我听,咱们两个人总也能想到办法解决。”

马姨娘沉吟了一会儿,就一五一十的将顾烟的所作所为都说与他听。

末尾又道:“看她那势头,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为何对太太跟九姑娘那样大的怨气,竟好像不死不休似地。前几日若不是我苦劝着,怕她真的就跟那刘姨娘联手了!”

那个刘姨娘顾承宇倒是听说过,从她能吃定顾博齐千里迢迢的追上盛京侯府来。顾承宇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何况她居然还怀上了顾博齐的孩子,连顾老太太也只能吃瘪放她进门。

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又怎么能信得过?

跟她联手?怕是到最后也要被卸磨杀驴罢?

说着,他又想起昨日受辱时,顾烟眼里藏不住的恨意,跟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就也有些犯怵。

仔细的想了想,他站起身来跟马姨娘道:“我去她那里一趟。您先放宽心等我消息。”

顾烟院子的门半掩着,有丫头抱着顾烟最喜欢的猫在穿廊边顺毛,见他来了,就轻声道:“五爷您来了?”

顾承宇也就顺势放轻了脚步。点点头,又问她;“你们姑娘呢?”

那丫头朝里间努努嘴,又悄悄告诉他:“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连入画姐姐也给骂了出来。”

顾承宇示意知道了,也不要人打帘子。自己掀起帘子进了屋,就看见顾烟倚在美人榻上闭目休息。

听见脚步声。顾烟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是谁,就起身唤人倒茶,问他:“不是说今日根河父亲出去认认门子吗?怎么好端端的来我这里?”

顾承宇也不说话,只是往那里一坐,就问她:“听说你跟那刘姨娘很是有牵扯?”

算不上什么牵扯,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顾烟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就反问他:“是姨娘跟你说的吧?”

顾承宇也不否认,只是问她:“你可别犯傻,凡事自有我这个哥哥在,我会解决的!”

解决?怎么解决?

顾烟有些不相信,顾承宇再能干,再得顾博齐的欢心,也不过是个庶子而已,而自己却是拥有现代知识的现代人,熟读中国上下五千年,也看了许多勾心斗角的宅斗小说跟宫斗戏,她不相信谁还会比自己更工于心计。

刘姨娘是老虎又怎样,她是老虎,自己就是狐狸,谁也占不到自己的便宜。

她悠然的给顾承宇端茶,就神秘的冲他一笑:“哥哥尽管放心吧,我准备了一场好戏。哥哥只需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顾承宇见她笑的得意洋洋,就有些好奇,但是再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这边兄妹俩说些闲话,那边刘姨娘却紧锣密鼓的安排刘妈妈她们依计行事。

罗云庙在盛京边郊的圣石寨上,那圣石寨是座高山,山顶常年围着云雾,风景极好,却也极难攀爬,因而去那里的人多清早就去,第二日才有力气下来。

这回顾满她们也不例外,顾博齐早派人去跟那住持打好了招呼,让她们那天只招待侯府女眷,倒也便宜。

刘姨娘看着那粗粗几笔的地图,就问刘妈妈:“在山顶拐角处下手?这里可难走得很,统共也就只够一辆马车通行,怎么还藏的下人手?”

刘妈妈就笑,道:“不必藏人手,这路这样陡峭又滑溜,在那儿撒些豆子,保管那马要发疯,哪条路可实在是小,马匹稍微一动,摔下崖就是必然的了。”

这个办法倒是确实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