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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止深:“”

早知道炸不炸毛他都毫不犹豫把她拎下来了!

“动一下,感觉哪里不舒服了?”管止深双眉紧锁,一脸紧张的把阿年给抱了起来。

搁在凳子上,检查。

“摔的很轻”阿年动了动,好像没什么问题,小声地对蹲下身前的男人说,怕他会发火><。

管止深蹙眉,拍打了阿年身上的土,小腿一块儿蹭破了,五官上泛着怒意:“是,我看你还是摔得轻——”

不知错,就是摔得还是轻的表现。

阿年听出他是生气了,低头,还是很小声的,“求下次把我摔的重一点,摔晕了不用看你吼我了”

管止深:“”

只得妥协,他解释,没那个意思。这么摔了,他担心,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以后不要爬墙了,四合院里有什么好看的。”

“”阿年点头。

知道挤兑他不对,亲他一下,阿年发现自己习惯了,这大概真是被他惯的。这个问题,同时管止深也意识到了,要改变一下相处方式,生活模式。不能打下这么一个底子,惯,不是这么个惯法,阿年若有一天真的被宠上天了,他想管教都来不及了。

回Z市,他打算,要严肃的束缚她的行为。这倒让管止深想起了在小镇上,阿年家中无人,又忘带钥匙,二楼窗子开着,阿年跟邻居借了梯子,爬回家从窗子翻进去的

四合院里出来个老大爷,阿年无语,这里不是没人吗

老大爷说,大门和侧门都上了牢固的锁,小门儿在里头锁上,大狗是看家的,会咬陌生人,平时也不敢放出去,就在四合院里头撒着。这位老大爷是阿年二叔花钱雇来的人,帮看着院子,直到出售。

阿年了解了。

跟老大爷说了再见。

走向奥迪Q7的时候,阿年走路是一瘸一拐的,腿没问题,墙头距离地面不算太高,摔下来脑袋嗡嗡的一小会儿,阿年不敢抬头看管止深那张黑脸。不过臀部摔得好痛,影响走路姿势。

╮(╯﹏╰)╭——无奈,如果能安全爬下来,谁愿意摔,怪只能怪她和那条大狗气场不和。

奥迪Q7开出了北京,已经过去了N久时间。阿年觉得,管止深这次生气的时间比较长,不过还是坚持一下,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一个小时过去。

阿年看外面的景色,看的已经眼疲劳了。不知道他开车是多疲劳,却忍得住一句话不对她说,阿年觉得他耐力真好,这是打算跟她杠到底了。

主动?

不主动?

主动哄他这太丢脸了!

不主动恐怕会

鉴于体恤管止深开车路途疲劳,没人陪他说句话他一定会孤独,阿年发善心主动开口,几分尴尬:“咳,四合院最后不会卖?”

阿年记得,管止深跟律师商讨的意思是这样的。时家的祖屋不能出售外人,时家的小儿子还没长大,唯一的一个女儿22岁,不缺钱用,所以阿年一样不会决定卖掉祖屋。

等到时家小儿子长大了,再做决定。

管止深说,回到了Z市以后,他找一个方便的日子,会带律师进去见阿年的父亲,商议这件事。

“不会。”管止深简单两个字。

阿年:“”

好冷淡,╮(╯﹏╰)╭。

再接再厉的跟他搭话:“你去见我爸,我爸要是不认识你怎么办?”阿年想说,“用不用我也去,帮你介绍一下身份。”没说出来,就被管止深打断了。

“认识。”

“怎么会认识?”阿年皱眉。

管止深依旧冷淡:“结婚证,我和你一起的生活照片,你爸看了。”

“”阿年无语,从不知道管止深什么时候去见过老爸,官司输了之后,管止深打给阿年过,口口声声说的很清楚,你爸害了很多人,罪有应得。

但这样一个非法集资害死几条命的罪人,管止深主动帮助?阿年诧异,大家都说老爸会被法院判死刑,不会轻判,也一定活不过57岁,可老爸判了无期。

听管止深言下之意,老爸已经知道了,女儿嫁了,嫁给了一个这样的男人,已经领了证,生活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管止深说的是一年婚期,还是长久的婚期。

提起四合院,提起阿年父亲非法集资坑人的事。没有缓解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反,阿年觉得他的表情更差了,心情似乎很糟糕。

抵达Z市,已经下午一点。

开车回了家,管止深打开了后备箱,王妈往出拿东西,有的物品很重,管止深从王妈手中接了过来,让王妈和阿年拿轻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方云从医院回来,比儿子儿媳先到的家,听听自己丈夫生日过的怎么样,拍了照片没有。

“我爸的朋友,让我给爷爷带回来的补品。”管止深说。

方云点头,让先放在客厅。

送礼的人得什么贵就买什么,但是老爷子八十几岁了,也不能乱吃这些市面上的补品,没补好,反倒给补坏了硬朗的身体。等会儿她得分一分,认一认,哪个留下哪个不留。

方云没发现儿子和儿媳有任何问题,接了一个来电,方默川说,他和姐姐来了,马上到,也是给管爷爷送礼品的。

方云没深想,默川怎么还特意来电,只当成是默川怕家人没人,事先说一声?

方默川在北京呆了几年,谁都知道这是管爷爷的外孙,管父住京,送东西不合适,只能送这边来,机会实在不多。方默川把东西装上车的时候就冷笑,妈的,老子转身就忘了你们姓甚名谁,送,他一个也不记得是谁送的!

“这默川要来了。”方云还记着,儿媳和默川的女朋友有过节,默川讨厌阿年。

“我先上去。”阿年说。

管止深没阻拦,也没说什么,其实瞒不住多久了,他会经常带阿年出去,在一起谁都会知道。方慈,姑姑,看到了都会不解,会炸开了,不满意阿年,跟父亲母亲这里诋毁阿年。

但这一天来得晚一点吧,他希望再晚一点,让阿年能承受得住,并且不舍得离开他,感情真挚的深了,就那一天,所有事情再来。

方默川的车停在门口。

下了车,看见了管止深,笑了笑,视线看了一圈儿,没有看到阿年的身影。主动搬了一箱东西,进了里头,到处看,也没看到阿年的身影。

“找什么呢。”方云看这孩子奇怪。

“没有”方默川对姑姑笑,楼抱了一下亲爱的姑姑,“您家气氛太好了,我很羡慕表哥,我怎么不是您儿子呢。”

“瞎说。”

方云宠侄子:“这话在姑姑跟前说说算了,让你妈听见了,恨死姑姑。”

“知道。”方默川点头。

方慈坐在车上,一直不明白的表情。路上她问弟弟,弟弟甩脸色,不说什么。方慈是从小被老妈压制管教着长大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妈不准当姐的批评弟弟,导致从小到大她对这个弟弟反而要礼让几分,她下了车,高跟鞋踩在地上,站在管止深面前:“表哥,你认不认识默川的女朋友?我在北京”

“问什么呢!”方默川打断,走了出来。

“”管止深。方慈环抱着手臂:“我要问问,到底那个丫头怎么会在北京出现,这么紧张,难道真是你带去的?”

方默川不否认,也不点头。

心里很复杂,考虑了多个方面,听着方慈又刻薄的对他说:“趁早死了心!妈看不上的女孩子,你还敢往舅舅身边带,是你胆子大,还是她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方默川上前一步,火了。

方慈冷笑,非常不可思议,亲弟弟居然几次三番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人,跟她这个当姐的发脾气。真爱?方慈从不相信真爱!这个社会上纯净的爱情至少她身边一例没见过!她很好奇弟弟能坚持多久,也好让她见识一下真爱是何物!是否真的伟大震撼!

“因为什么这又吵起来了!”方云走了出来,拉开方慈,让方慈进屋呆着!

“没事。”方默川攥紧了拳头,转过头。

背对着管止深。

阿年在二楼,管止深的卧室里,夏天的窗子开着,楼下在说什么,她都听到了。

心跳加速,她一个字都不落的在听,她怕方慈说出方默川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怕指名道姓。

管止深在一楼外面伫立,抬头,见一双手把他卧室的窗子关上了,他蹙起眉,进去,没理会一楼客厅生气要哭了的方慈,直接上了二楼、

卧室门口,他推开了房门,见阿年关上了窗子,拉上了窗帘,站在那里,手指按住了耳朵。

管止深走过去,挺拔的身躯站在阿年面前,有安全感。阿年抬头,他的五官此刻温柔了,唇边一抹安抚的浅笑,伸手拿下阿年捂着耳朵的手,拥抱阿年在怀里,轻声的说:“我会用尽我全身的力气,一直护着你”

抵抗隐婚老公,管止深觉得真冤枉,扶额,汗。【5000字】

靠着这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阿年恍惚地,望向了被她拉上的窗帘。担心睡眠不好,所以,管止深的卧室,装了厚重的遮光窗帘。阿年眼睫毛动了动,希望,生活不要和光线一样,暗淡下去,如果那样,她会有一种,拖了管止深下水的罪恶感。

阿年知道,这窗帘再厚重,也只是暂时隔住了她的视线,捂住耳朵的手再用力,也只是暂时听不见方慈的声音。

躲避不及的人和事,终会扑面而来。

相拥一起,听得,却不是彼此的呼吸心跳,是那楼下发出的声音。方慈在跟方默川吵什么,翻得是一些旧账。方默川只字不辩,没有任何声音。

不久,楼下静了下来枸。

车开离了,

“已经走了”管止深轻声说,嗓音沙哑,那么一瞬,沧桑,束缚了他的喉。

阿年点头顼。

用力的呼吸,却显得小小身体那么无力。

下楼时。

管止深对母亲说,阿年在北京摔了一下,先让她在楼上休息,晚上吃饭再叫她。方云问儿子,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不用。”管止深心中有数。

送出门时,方云嘱咐,晚上早点回来吃饭,不能总这么整天的忙碌了,成家的人。管止深点头,方云再叮嘱,这往后,阿年出门走路,可得小心了,这次是摔了她自己,往后肚子里要是有一个了,那小东西可矜贵的不得了。

“”管止深笑。

抬头,阳光甚好,他一样期待那一日。

定会护的她和小东西,日日欢笑,万事顾的十分周全。

管止深上了车,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卧室的位置,窗帘被他亲手拉开了,不想阿年在害怕的时候,都去那样躲避,面对,坦荡的面对。

方云踢开了一个石子,念叨:“这年头的路也是害人,坑坑洼洼,修路修路!哪一年都修路!这路怎么越修越破!要摔了我孙子孙女——我就豁出老脸政府闹去!”

管止深启动了车,脑海中是阿年俩手扒着墙的淘气样子,Z市许多路段的确会如此,大路上不会,小路一般是冬天寒冷,冻的,春天一热,车辆一压,立刻酥了。但是,您儿媳妇摔了,跟人这路还真说不着一个字。阿年以后怀孕了,能不去爬墙上梯子,管止深就满足了。

当管止深过分的奢望一件事,就会出神。

投资集团的顶层,这是张望第二次见到管止深走神。手提开着,一堆急需他浏览签字的文件在桌上,他的手指在碰文件,眼神却是看向了别处。

他在想象那些阿年在北京酒店想象过的,到底,阿年会给她生个儿子,还是女儿?会长得像谁多一些,阿年会不会跟孩子打架。他那时要先安抚孩子,还是孩子的妈。

管止深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抱孩子。

爸爸以什么姿势,去抱起来。

“叩叩——”

张望敲了两下。

管止深回神儿,点头。

“四合院产权的官司,北京那边律师刚才和我联系,准备的差不多了。开庭日期要下个星期才会知道,那天需要阿年过去一趟。”张望汇报。

管止深蹙眉,“胜算率是?”

“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管止深放下手中的笔,皱眉:“如果胜算只是百分之八十五,就不找他了。没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胜算,让他别费心了,放下给别人做,我们不急。”

张望:“”

“我马上打过去,让律师团队那边准备的再充分一些。”张望说完,见管止深点了头,才退了出去。

五点半多。

管止深回来的时候,正好家中要开饭了,阿年不意外的被放放缠住了,听见车声,放放回头,见是自己亲哥回来了,立马站起身迎接:“我没跟小嫂子看电视剧,在做题。”

阿年,囧。

如果按照管止深说的,她看完电视剧晚上会做梦,挠人,发飙,那小镇上家里的床单,有的地方出了小洞了,是夜里做梦,挠的?以前暑假寒假,都会整宿的啃电视剧,古装剧最爱了。可是外婆说,是那床单质量不好,总洗总洗,没用多久就已经洗坏了,出了小洞。外婆是骗人的么--。

管止深走了过来,站在阿年和放放面前,身高腿长,一身凛冽气质,却透了几分温柔,瞥了一眼阿年,甚是不满。伸手摸了摸妹妹放放的头:“认真学习。”

唯独没理会沙发上的阿年。

明显的差别待遇。

阿年低头,嘁,还不稀罕他给摸头呢,╮(╯0╰)╭。

“”看出阿年生气了,吃醋了,妹妹的宠也开始争了,管止深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如此看来,偶尔的冷待遇,是能刺激阿年的。

他要伸手摸一下阿年的头,搭讪。阿年却歪头一躲,起身,全身放松懒懒的样子,骨头软了一样的往外面走。

吹吹风去。

放放:“”

管止深弯身,把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拿了起来,还有手机。跟了出去,几大步上前追上了阿年,抓住阿年的手,轻笑问:“你喝醉了么,走路歪头晃脑浑身无骨的是干什么。”

“睡一觉起来摔得地方更疼了。”阿年嘀咕,郁闷。

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管止深诧异。

阿年低头,留给管止深一个怨恨的眼神:你自己反省。

“你也很听话,不看剧。”管止深摸了摸她的头,还亲了一下额头。

阿年很好哄,说好就好了。

他说带她去兜风,阿年上车,他启动。方云从房间出来,“马上要吃饭了,你哥这又干什么去了。”放放摇头“估计是哄小嫂子呢,一回来就把我小嫂子惹生气了,真是没有风度。”放放违心的说道,其实她也好奇老哥怎么惹到小嫂子了,貌似没有,所以说结了婚的大人们都好奇怪。

方云叹气:“你哥也是,34了,跟小自己12岁的媳妇闹什么,不像话!”

“”关键是都没看到小嫂子和哥哪里有矛盾,功力深厚,吵架于无形,都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管止深开车,带阿年在家附近转了一圈儿,阿年说,明天我要怎么上班。走路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请假。”管止深说。

“又请假?这次我以什么借口不去?”阿年眉心一拧。

管止深舔了一下薄唇,眼眸深邃:“开一个病假条,这个任务交给妈,咱们家是开医院的,你忘了么”

“你家。”阿年纠正。

“好,我家。”

管止深不争论。

开车回去的时候,阿年一直观察着管止深的五官,为什么他在笑,管止深其实很少笑的,尤其是笑成这样了。

阿年丢脸地问:“管止深,你是不是在笑我?”

“嗯?”管止深诧异。

什么意思。

阿年脸色更不好了,说:“你不会是觉得,我是不想上班,故意从墙上摔下来,到时候好跟你请病假偷懒的吧!!”

管止深:“”

管止深觉得真冤枉,扶额,汗。

由于阿年的思维跑偏了,认准了管止深有那个意思,所以决定不管疼成什么样了,都要坚持去上班。饭前,管止深跟母亲说了,病假条的事情,不同意阿年坚持去上班。阿年蹦出来,坚决不要,就去上班,上定了!方云最终站在了阿年那边,其实上班不累,这种摔伤和那种需要休养的摔伤不同,多活动活动,会好得快。

管止深,无奈。

晚餐的餐桌上,方云跟阿年解释白天的事情。

“方慈是默川的姐姐,挺懂事的,一直让着这个弟弟,默川是混蛋了点,不过这孩子心眼儿不坏。两家走动的多,阿年你和默川那边的僵硬关系,也得松动松动了,找个机会,一起吃个饭,那孩子欠收拾教育两句就好了,毕竟这是他表嫂子了。”

阿年,心中忐忑。

“好的。”只能暂时应答一声。

管止深没有任何意见,担心的,从不是方默川,看得出来,也了解,方默川一样不舍得阿年受到排挤。开车过来之前,车上有他姐姐,所以才提前给母亲打来知会一声,怕方慈撞见了阿年,当场挑明,给阿年难堪。

方默川并不知道阿年和管止深已经结婚了,登记注册。方默川担心阿年真的爱管止深,爱到了死心塌地的程度,没有管止深她会哭,所以,那就努力幸福吧。方默川从前不相信爱情魔力那么大,但在他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阿年之后,他坚信了。管止深的魅力深入了阿年的眼睛,或者是心。方默川认识阿年后,真的相信,一个人的魅力,是能吞噬掉另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