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当然高兴,邀请他的一帮好友大肆庆祝,虽说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但,在能养得起的伊家,谁也不会嫌弃孩子是累赘,能有当然最好,最好多多益善!
简单听说儿媳妇有了,赶紧让媳妇回来养胎,这可是伊家名正言顺的下一代,但简单瞬间回神,似乎也不算,说白了是禅家名正言顺的孙辈,要不然禅让能痴痴的守在门口,就等着接他家的儿媳妇,简单不高兴的瞪他,禅让就没发现伊天南脸很绿吗!
伊人抱着自家儿子不满的在众人面前晃过,她现在算知道了,什么外孙和孙子一样?分明是两样!平时妈妈和爸爸多么疼这个孙子,现在听说大嫂怀孕了注意力瞬间转移,才一个多月就紧张的要安胎,早知道她就让儿子姓张了。伊人心里冒着酸泡泡。
任阳同情的拍拍伊人的肩:“张飞只是没有爹妈,并不代表张家不用传宗接代,你真当你老公是你路边捡来的随便货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伊宝!?你想知道你老公听到这个名字一闪而逝的冷漠吗?哈哈,叔叔不介意便宜告诉你!
张飞突然冒出来,憨厚的道:“我不介意,姓什么都行姓什么都行。”只要老婆开心。
任阳嗤之以鼻,明明不爽装什么圣人,当年孩子出生时张飞可是很兴奋的说了叫张良,结果他老婆用伊开头后,他连屁都没放:“女人不是这样宠的。”任阳说完直接下楼。
保姆从小姐手里接过开始哭的小小少爷,开始千篇一律的哄。
张飞手足无措的站在老婆身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安慰:“我…我…你不用在意任叔说什么!他是看咱们太幸福!想没事找事,你要理解他偏执的心理,乖,理解…”
伊人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便宜老公,两年多了,她从未想过儿子该姓伊以外的姓氏:“你是不是不高兴。”如果张家有父母,他的爸妈一定就像自己的爸妈一样期盼有个孩子,虽然张家没有爸妈但他同样有宗族,有长老院。
张飞看着老婆,猛然间很严肃的垂下头,再次抬起时是少有的严肃:“听实话吗?”
伊人突然道:“不用了。”然后恢复她往日的笑脸向楼下走去:“爸爸、妈妈你们太过分了,有了嫂子就冷落我,我可是你们的宝贝女儿耶。”
伊天南摸摸女儿的头发:“怎么会,你永远是爸爸的好女儿,十个赵司璇也比不上你一个。”
任阳翻个白眼,这句话不假,怎么不再加一句,十个伊人生的孩子也赶不上伊默生一个,伊默生十个也赶不上伊忧生半个,靠!伊忧怎么能生半个!但不可否认这是人之常情,虽然都疼,但是身份就是在那摆着,不是亲不亲下一代的问题,而是亲戚关系就是如此,不管伊宝姓什么都是叫简单姥姥,不管赵司璇生什么都是叫伊天南爷爷!这不就是不可撼动的本质吗!靠!为什么不让他说!他怕谁!
其实有这种观点还最明显不是任阳,而是禅让和简单,任阳是没感觉,生个屁都可以叫他爷爷,因为他活着本身就没有意义,简单她们不一样,她们活在人群中,礼教是天然!
任阳今天点张飞是为伊人好,伊人活的太自我试问,哪个有本事的男人愿意儿子生来不跟自己姓,靠!如果那样为什么禅让还愁眉苦脸,伊天南死死的守着伊人、伊默不姓禅!就是这么回事!谁也别装清高,看他任阳从来不装清高,他就是赖在伊家不走!
赵司璇回来了,带着一个刚刚孕育成功的小生命,可她单顾着高兴了,忘了家里有两尊泰斗,当她在门口看到禅让和伊天南,她什么后悔自己不理智的行为!这两人又掐上了!
…
香港的春天,一样有风一样有草,倪长亭上班下班维持着不变的节奏,只是身边多了很多朋友,一起笑一起闹的日子多了,薛怀古偶然来香港一定会请长亭喝茶,两人也经常打电话,有时候讨厌人生,有时候聊新的创意,生活在一点一滴的改变着长亭的安静。
梁治平十八岁了,无情的被长亭赶了出来,他招谁惹谁了不就是过了生日,弄得好像他突然成人一样,最惹人烦的是,绕在长亭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甚至还让她去相亲,无聊,梁治平站在卧室门边无情的道:“长亭,你长这样已经够抱歉了,别去残害别人的眼睛。”
长亭想想也对,但是不能,她已经答应主任了,如果不去很尴尬:“只是相亲又不是结婚。”
梁治平立即道:“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是欺骗,你想欺骗对方吗!所以你别去了,赶紧把衣服换回来,难看死了!”
长亭觉得还是去,如果对方不错她也该考虑结婚谈恋爱了:“不至于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一定不喜欢对方,如果互相不是很讨厌就在一起喽,我又不想当剩女。”
梁治平撇撇嘴,长亭并不算漂亮,性格也不怎么样,但就是有很多人窥视:“你为什么不去总署?”以长亭的能力绝对可以去总署,开枪都不眨眼的女警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长亭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状态不错可以走了:“总署很忙,何况我的成绩不好只够做文档。”
成绩不好?你骗谁呢?对着歹徒都敢去拿咖啡,最近一年里抓小偷的体力活她都敢冲:“你有没有想过不做警员,我觉得挺危险,没有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打打杀杀。”
长亭无语,她是文员:“你出来吗?如果不出来我先走了,顺便请你的私人律师接你回去。”
二十分钟后长亭出现在一家中餐厅,餐厅水平一般,大众消费挺适合她们这些中级收入人群,但是为什么相亲对象会是…霍弗之?长亭看到他的时候很惊讶:“对不起,我迟到了。”
霍弗之给她倒了一杯果汁,诡异的气氛在餐桌上蔓延,大家都是熟人怎么好下手。
长亭不是看不出霍弗之对她的追求,只是…不喜欢:“如果我知道是你就带治平一起来了。”
霍弗之闻言翻看菜单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想吃什么,牛排怎么样?”
“好。”她不挑食。
霍弗之看着服务员离开后,双手交叉放于桌上,严肃的看着长亭,今天他穿件休闲衫,有别于以往锋利很平和:“我是认真的,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可以从交往开始。”
长亭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别介意我说话直白!”
霍弗之很严肃的看着她,不介意她脱线的行为,反正她一直脱线:“为什么?”
为什么啊?不好说?长亭想了片刻道:“我想要一份平常的幸福,将来嫁给一个普通的人,安安静静过日子,不用有钱不用有势,只有可以天天见面,彼此吃早饭晚饭就行。”而霍弗之不行。长亭并不介意她身边是谁,但是她介意彼此有没有时间在一起。
霍弗之闻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牛排来了,你可以试试这里的口味,据说很好吃。”
霍弗之回去后立即请辞,他把律师楼整理了一下交给了副手,从即日起,他将在律师界消失两年,等人们淡忘他后,他会开始接小案子。
既然喜欢了,也知道喜欢的人需要什么,他愿意尝试,霍弗之说不上来喜欢长亭什么,但看到她,心里总是触动什么让心跳加速,所以霍弗之请辞了,以后都不会再用忙碌作为借口失约,如果她要一个平凡的男人,他愿意向平凡努力!
霍太太听说儿子放弃工作仅因为一个女人时,脸色十分难看,对老公就没好脸色:“你管不管他!他这是葬送他的前途,我们霍家八代律师他说不干就不干,他以为他是谁!”
霍父觉得没什么:“儿子的幸福和前途什么重要,就算前途重要,他已经有了为什么不可以追求感情,孩子这么大了你操的什么闲心,他做什么心里有数!”
霍太太十分不高兴:“最好他永远有数!否则别怪我不给他面子!”
霍父闻言觉得女人简直无理取闹,儿子又不是东西,总想控制来控制去!
…
景少宇的工作向来很忙,但最近他还是有很多充裕的个人时间,最近一个月简恩没有再找他,他偶然会和蓝星天一起吃饭,也一起看电影,不会半途离场也没有多余的电话,景少宇的生活开始规律化,有时候他看一天手机也不会出现一个和工作无关的电话。
景少宇不是个傻子,他隐约觉得和那天去简家有关,莫非谢女士不喜欢他?或许吧,毕竟他出身不算好,景少宇男的自嘲的想这个问题,随后又说服自己,想多了。
蒋驰开始忙了,开始他并不乐意配合谢雨的要求,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于简家大小姐的传闻他听过很多,不过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甚至想过让景少宇做她男朋友,或许失败了所以找上自己,可惜他同样没兴趣伺候她。
简恩多等了蒋驰五分钟,他才姗姗来迟,不过简恩不是喜欢发脾气的人,迟到就迟到吧或许对方有事呢,简恩坐进车里,没精神的道:“田园。”
蒋驰愣了一下,她是简恩吗?为什么外界传言她没有姿色,他不禁不确定的问:“请问您是简小姐吗?”他没兴趣陪小女生玩什么介绍游戏,更没兴趣开车。
简恩看他一眼恩了一声:“我要去田园,你不知道路吗?”白痴吧,老妈推荐的果然无趣。
蒋驰不相信的开车,她真是简家大小姐,莫非是空有美貌:“小姐在哪个班级?”
“首班。”
蒋驰皱眉,信德的首班绝对不能用钱买,也就是说不笨,那为什么?蒋驰恍然,简家人不喜欢景少宇,不让景少宇再接近他们的女儿?蒋驰这样一想便释然了,简家有这样的决定权!
车子开到一半,简恩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手抵在窗户上:“怎么了?简法。”
简法的口气很冷,可以称之为不善:“有人跟踪你,有意思吧,如此刺激!想不想知道是谁?”
车子正好在红灯时停下,简恩嘴角随即扯开一抹微笑示意蒋驰后面去,很感兴趣的对简法道:“不用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参与,试试这个家伙有几条命!”
简法嚼着薯条,赞同的点头:“好,你前,它中,我后,夹心饼干如何。”
简恩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笑容甜甜的诱人,她系好安全带,挂了电话,灯光变成绿色时,简恩直接踩下油门第一个冲了出去,蒋驰瞬间前倾,双手根本抓不到东西,窗外的景色见鬼的形成一条一条白线,他还不知道怎么了,就被车子转弯时强烈的甩力忽悠到了左边。
后面一辆白色小轿车也瞬间跟出,同样的一辆黑色跑车也稳稳的跟在了后面。
简恩和简法都是专业技术,逃命的东西只多不少,小小的飙车只是其中之一,现如今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们自爱公路上飙不是更好玩吗?
简恩直接换了车档,所有指标开到最大,以她的车技其实没十分钟就把后面的尾巴甩没了,她现在纯粹在自己过瘾,或者说是和简法飙车,多么美好的借口——逃命!
蒋驰脸色惨白,吓得三魂少了七魄,他卖给伊家的只有智慧可不包括小命!“啊!——”蒋驰惨叫了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半山腰停下,蒋驰从后座冲出来,抱着石头干呕。
简恩笑着走下来,后面跟上的车不意外的下来简法:“怎么样,技术没落后吧。”
简法的目光首先放在了蒋驰身上,他为什么在姐姐身边?“景少宇呢?”
简恩看了蒋驰一眼,帮他拿去一瓶水:“在工作,你大伯母说了,景少宇是有家室的人让我避避嫌,所以就找上他了,本来先去田园的现在恐怕去不了了,怎么样去山上喝杯茶。”
简法若有所思的移开放在蒋驰身上的目光点点头:“上我的车,我载你。”
蒋驰吐了半个小时,脸色苍白、呼吸不顺,如此玩命的刺激实在不适合文职的自己,他靠着石壁剧烈的喘气,心惊肉跳的恐怖场面还盘旋在脑子里,这种有违常人的开车方式,也只有他们这样的权势家族玩得起,这份技术和胆量肯定也从任家毕业了吧!他怎么就小看了那个女人,可笑!
简法不能理解,他皱着眉看向姐姐:“伯母为什么干预你的事,景少宇有女朋友又怎么样?”
简恩举得没什么:“我也这样觉得但是我妈不这样想,她非说什么影响不好,我就奇怪了有什么可影响的,不过我老妈说的也对,景少宇毕竟要伺候他女朋友,算了我委屈下换一个。”
简法勉强接受这个理由,看着姐姐无所谓的样子,莫非是他走眼了,姐姐不喜欢景少宇?
…
景少宇说不上来少了什么,最近的他不间歇的工作,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活动,全天候在办公室处理所有的文件,累了睡在公司、节假日也不回去,景少宇突然之间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之上,他的业绩蒸蒸日上,雷厉风行的政策奠定了他在金宇集团的开端。
蒋驰也很忙,除了工作,他偶然要应付简恩的传召,现在的他对简恩不敢有一点意见,相处久了还发现,简恩很可爱,虽然小姐脾气了一点,但抱着钱不放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据说上周她领取一份第一名的讲演奖励时,她眼巴巴的瞅着她的钱,没等领导讲完她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抢了,逗乐了所有在场的学生,同样也逗乐二楼蒋驰。
简法猛然觉得大人们有个奇妙的世界,就像他不懂张梦影明明想和二伯父复合却总不结婚一样,就像不懂大伯母不让小如跟他们学价值观一样,现在简法一样不懂大伯母为什么不让姐姐和景少宇来往,感情不是培养的吗,不培养哪里的感情。
可惜一件大事没让他被这些无聊的问题沉默很久,伊忧出事了,在拉斯维加斯遇到八批次人地袭击,情况不妙,让他迅速接手后续工作。
任家为这件事直接出动了二十四杀,一个不留全部外出,动员了各种能动员的力量,伊忧是带回来了,但重度昏迷,耽杀奄奄一息,朝云第一时间压下了这件事情。
简法下了封口令,整个过程他没有出动任何外人,医生是任家的专用的,伊忧和耽杀都在里面抢救,总算人是带回来了,只要有一口气,伊忧和耽杀都不是会死在手术台上的人,总之命是保住了。
简法不禁冷笑,很好嘛?任家还没大清洗,就有人忍不住想擒王了!但简法也不得不佩服对方一劳永逸的做法,宴令、令狐焉、张飞、伊忧,这四方实力谁最强一目了然,如果伊忧死了,世界黑势力就可以来次大洗牌,可惜他们失败了,同样该承担失败的后果!
任阳察觉到信息断开时,心里一惊,他猜到出事了,任家只有出大事时才会断开所有的联络,但他没有回去,夕阳照在他不再年轻的身体上,染醉了他一生的传奇。
他的伊忧有不逊于他的身手,如果伊忧做不到,他也不会妄自尊大,何况他已经不是任家家主,他没有能力一辈子陪在伊忧身边,任阳摘掉眼镜,世界瞬间变的模糊不清,伊忧已经大了,换来的就是他们老了,除了他们更优秀以外,他们能做的太少…
伊忧不同于任阳,任阳的良心被狗吃了,只要自己不死,谁死也跟他没关系,但伊忧不一样,他承担的个人感情太多,他是除了自己可以死,谁也不可以死,很古怪的想法!
伊忧不回家已成为习惯,下一代中除了简法也无人涉及任家的私事,如今内部势力积极备战,外面依然一片祥和,这就是目前任家的角色,它现在照顾的人,不见得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帮他。
伊忧醒来后,立即被转移出任家,除了简法和耽杀跟着没有人随行。
简法不止一次的调侃:“你不怕你自己死在路上!我现在虽然很期待你死亡看看你在遗书上写了什么,但是老哥,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我可不想把任家玩死,不过…”简法好奇的凑近伊忧:“你到底在遗书上写了什么,能让我去救你的时候,宁愿吃进嘴里也不让我看!”
伊忧用一根手指推开他:“你看错了,当时老子在吃糖!”
三人路过香港,谁也没提议停留直接飞过,不过三人因为伊忧突然发烧在台湾停了一个星期。
…
这不过十个小插曲,不知道的人一样在快乐的活着:伊诺继续纠结他的花园里该种郁金香还是紫蝴蝶;伊人琢磨着要不要给儿子改姓;赵司璇苦恼着该先喝禅让还是伊天南送来的补汤;伊宝琢磨着要不要学习走路;园丁蒋叔想要退休又不好意思提想要儿子接位;景少宇的工作越来越忙;简恩一样看到钱双眼放光。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继续,快乐如此简单且容易,不知道等同于不存在,又有什么关系。
但伊忧的事还是对一个“外人”产生了影响,长亭恍惚的从台湾飞回香港,脑海里闪过伊忧高烧时的画面,想不到他也有病倒的一天,长亭关上房门坐在沙发上,此刻她很想骂句活该!看他以后怎么嚣张!但想久了她反而哭了,这样就算结束了吗?十一年的感情,真的从他嘴里听到结束时,很想弄死他,最好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摇晃死算了!
长亭想到这里扑哧一笑,笑自己不切实际,结束了也好,她也可以坦然接受一直追求她的人不是吗?虽然看不出那个人有什么不好,但这是长亭如此清晰的看到男人的妥协,就像她一次次的躲开一样,现在有个人在为她付出…
——叮咚——叮咚
长亭擦擦眼泪去开门,外面赫然站着如释重负的霍弗之,他浅浅一笑:“我担心你不在了…”
…
渐渐的,春天进行到了末尾,莺飞草长树木茂盛,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万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抽芽到浓郁,从小草到柔韧,一个季节又将如此走过,夏天的脚步悄然近了。
长亭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查出怀孕一个半月,长亭当时彻底认命了,有些人,他注定能折磨你一辈子,就算他不在了他也可以换种方式折磨你,就算他离开了你的生活,他也可以变个模样折磨你,让你时时刻刻想起他念着他,不折磨到别人精神崩溃,都显示不出他的优越感!
长亭落寞的从医院出来,她仰起头呆呆的看着蓝蓝的天空,此刻她觉得自己冤死了,她不就是去看了下伊忧吗!是看!绝对只是看!耽杀说的很清楚是秘密去看的!只是看顾一下伊忧,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事吧!
长亭现在想想,似乎出了一点小意外,因为很久没见,她就摸了摸他的脸颊,只是摸摸,如果她知道摸一下会出这样的事,打死长亭也不摸!
那天耽杀把自己带走,说伊忧生病了需要她照顾一下,似乎是因为不能深度入睡可能会引起旧疾复发,长亭不知道伊忧有什么旧疾,可还是去了,负责让伊忧好好休息,事实证明她确实比安眠药对某个人有用,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长亭很确定只是小小的一次,如果一次就能怀孕这么多年她怎么从来没有怀过,这个检查结果太扯了!说不定就是假的!
但连续看了三家医院后,长亭反而安静了,她突然想起伊忧那天的冷漠,伊忧冷着脸让她离开,当着简法的面惩治了耽杀,当时的伊忧那么陌生,那么冷淡,一句结束了似乎就能结束所有的一切!他恐怕不记得昨天那场旖旎的梦,高烧啊!长亭猛然惊醒,岂不是对孩子不好!在这样的状况下怀上的孩子容易脑子不健全,万一将来长大了跟他爹一样傻怎么办!
长亭立即从命运的不公中走出来,她现在不在乎伊忧不要她!也不在乎单亲不单亲!她现在只在乎孩子是不是健康,可惜,一个半月什么都查不出来,怎么可能查,才一个半月。
…
远在美国的伊忧身体已经恢复二楼,调养了一段时间后他似乎不像前几日那么难伺候。
简法看着挥着球杆的伊忧,心里总算松口气,从长亭走后他连续高烧了三天,醒来后一直闷不吭声,现在终于没事了,整整三个月的调养,前两个月是因为重度昏迷需要康复,最后一个月却因为高烧,一次高烧需要调养一个月吗,他伊四少什么时候如此弱不禁风了。
(第332章完)
伊家伊事
333
伊忧看眼脚边的小白球,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手里的球杆快速的挥出去连带着球杆也飞了出去:“你很闲吗?该滚回去就滚回去,免得碍眼!”
简法靠在一旁的看台上,看着球飞远的弧度哀怨的看着自家老哥:“伤心了,用完了转身踹走!我就没点其他的用处吗?‘伊忧嗤之以鼻:“难道你以为你妖艳的可以色诱敌人的地步了?那你可以去试试。”
简法心想还是算了,他不走那个路线,他只是好奇,伊忧把长亭赶走后就这么结束了吗?
伊忧冷漠的声音突然从正前方传来:“我不介意挖了你的双眼,让你时刻盯着我看!”
简法赶紧撤人:“我还有事先走了!”眼前的生物明显心情不爽,能跑还是快点跑!
…
长亭怀孕了?驻守在任家基地的朝云惊讶的睁大双眼,孩子是谁的?朝云赶紧调出长亭的记录,没有出入境的显示,一个半月前她因为身体不适请了三天假,这三天照顾她的人是霍弗之,暗卫因为她没有出门没有记录显示,难道长亭…
朝云想到这里不禁叹口气,可随即释然,这或许对长亭最好的选择,前两天他收到报告,长亭的资料以后不用再呈交,但护卫不变,朝云想,主子终究还是放弃了,长亭能有份幸福未尝不是好事,朝云把资料锁在档案里,以后她的情况除了危及生命将不再出现在他办公桌上。
暗卫不是没发现长亭失踪,而是半个小时后发现时,有自己人留着标志,所以没有追踪。
…
简家的普通公寓里,一致的住宅楼、普通楼道楼梯,小区外面有供老年人和孩子休憩的基础设施,简恩走在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宁,可能是联系不上简法所以她一直乱想一直乱想,总觉得出了什么事,这种心态随着简法长达三个月的关机,越来越紧张。
简恩放学回来,千篇一律的给弟弟打电话,最近她没心情逛街也没心情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如果简法再不接她电话,恐怕她见了钱都激动不起来了,可即便这样着急,她也只能不听的拨简法的电话,除了这样因为她不敢找伊天南和任阳,万一出了事她们会跟着干着急。
简法看到来电显示,人已经在返家的途中:“姐姐,我的手机如果会说话已经被你折磨疯了!”
简恩听到简法的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不管他的失踪是出了什么事能听到简法的声音至少证明是没事了:“回来了我给你买冰激凌,只许吃一个不许吃两个!简法…“简恩突然很想说一句话:“下次…别处去这么久…”
简法想着姐姐哀怨的表情突然笑了:“我要吃两个冰激凌!还要大桶的!”
“你去死!”简恩狠狠的骂着,表情却是开心的,这个夏天看来不那么浮躁了。
景少宇隐约听到了一些议论,关于蒋驰和简恩的,他愣了一下,又觉得是无稽之谈随即忽略。
任阳手里的信号恢复了,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瞅瞅伊忧那张脸:“哈哈!你没趁机给自己整容是你的损失!你把下巴削尖更像你妈!回来住两天吗?你妈想你想疯了!”
伊忧懒散的靠在海滩上晒太阳,鄙视的看眼通讯器:“你把脸整一下,可以媲美长老院!”
森突然冒出来,看了少主一眼又突然消失,没事就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任阳看眼伊忧:“森甚是想念你,你就不回来看看,作为你四个月不开通讯的交代,你觉得你该以死谢罪!虽然你的命不值钱!但肯定你——立即滚回来!”
伊忧摇摇头:“最近不行,年底有时间会回去,恭喜大嫂怀孕!礼物已经送出,再见!”
任阳看着突然切断的联系,火大想弄死他,臭小子越来越嚣张了连他的通话也敢挂!靠!
…
香港的夏天热的透不过气,高楼林立、大厦铁轨,这里曾繁荣一时却也抵不过时代的冲击,经济的一次次跳跃、市场的一次次转型都曾让这里面对巨大的考验,这里是香港。
距离长亭查出有身孕过了半个月了,长亭没有不适的反应,不会觉得很累也没有特殊的食欲,如果不是报告上显示的铁证,长亭会认为医院弄错了,正因为什么症状也没有,长亭反而担心了,她怕孩子有问题,她提心吊胆的想害喜,却次次失望的没有任何症状。
长亭避开梁治平和霍弗之去了医院,天气闷热粘稠,空调的风让皮肤发麻,护士喊到她的名字,她赶紧走进去,她很担心,不管孩子的父亲怎么想她想生下这个宝宝,这是她心里的一点奢望,她想要一个他的孩子,尽管他不在自己身边。
医生不耐烦的看长亭一眼:“人和人的反应不一样,没有很正常,下一位。”
长亭被打发过去,门外又有人进来,长亭落寞的走出医院,手温柔的放在肚子上,二个月了,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身体里孕育,如果伊忧知道,他一定很高兴吧?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妨碍他想培养另一个他,可是…万一无法出生呢?长亭胆怯了,他会伤心吗?
长亭走在回家的路上,本美好的心情参杂了一丝烦恼,一个孩子她不敢期盼了,怕那滔天的不舍和无法给他的快乐,可这是一个孩子,就算他的生命有残缺,她也会爱孩子…
霍弗之的车突然停在路边,他看了眼表情古怪的长亭,打开车门:“上车。”车子重新上路,霍弗之小心的没有问她的问题,不问并不代表他傻:“我认识一个妇科医生,如果…”
长亭眼睛一亮,但随即黯然,她摸摸肚子,心里反而没了主意,不管这个生命愿不愿意它出生后注定有一个光耀的父亲:“我想让孩子出生,健康的出生。”
霍弗之闻言手指僵了一下,他压下想法被确定的不安,缓慢的改变了车道:“他是个权威。”
申药就算是神医也看不出两个月的孕妇有什么不一样,申药纠结了,四十多岁的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病人,长亭这样的也不是第一个,可朋友带来的是第一个,申药检查完,出来后看眼朋友:“难怪最近在业界看不到你,原来在耕耘下一代,什么时候结婚。”
霍弗之淡淡一笑:“看她的决定,能看出什么吗?你也知道意外吗?怕孩子有问题。”
申药皱皱眉:“这个目前查不出来,三个月后来查,我给你开点补充营养的药物,如果你想确保万无一失,可以考虑下去内地的康德医院让中医给你看看,康德的简万院长是中医界的专家,他应该更保险。”
“不用了。”长亭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这样挺好,三个月后再查吧,麻烦你了申医生。”
霍弗之没有说什么带着长亭离开,回去的路上他买全了申药开的保健品:“我不会变。”
长亭闻言愣了一下,理清他说什么之后,嘴角不自然的扯动,她的答案也不变。
…
一个月后伊忧带着十二杀和重型武器离开美国,拉开了和七大势力长达一年多的反战斗序幕,此次动手他没有联合AYP也没有通知宴令,以任家对抗七大家,对于很多知情人说伊忧此次行动有点莽撞,但宴家和令狐焉都不如此认为,谁能保证他们的势力没人会是奸细。
令狐焉偶然会以个人的名义参战,因她工作繁忙并没有时间见伊忧更没有时间长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