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说话让他去喂子弹!”说着踹了长亭身边的警员一脚:“蹲好!”
警员趴着长亭稳定自己的身形,纵然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也不能发。
长亭看着重新蹲稳的师兄,视线恍惚了一下,歹徒是想踹自己吧,如果是,他们会成功吗,长亭骤然发现,从十四岁开始她似乎从来没有被危险期近过,高三那年有辆货车在大弯道上刹车失灵的向下游的她冲来,但还没等她发现,货车在距离她一百米开外撞上崖壁!
长亭摇摇头,忽视掉脑子里的想法,身为伊忧的女朋友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只是在任家人看来上不了台面而已,比如她是武警学院的格斗第一名,枪法也比同龄人好,但这些只能弥补她文化课的不足,不能让她成为全校第一。
梁治平见长亭恍神,小心的推了她一下,有点小腼腆的不自在道:“注意安全,别先死了!”
长亭的心骤然一暖,谁说这孩子嚣张跋扈的,心眼不是挺好吗,长亭看着十七岁的孩子佯装坚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笑了,梁治平,将来长大了肯定不一般。
长亭突然想保护他,虽然长亭没什么身为警务人员为国献身的觉悟,可梁治平是她带出来的她的人不该受到外来的威胁:“治平,把眼睛闭上。”长亭突然站起来,直接掏枪乱射!在一片诧异、茫然、惊叫声中,歹徒无一例外的趴下了,血瞬间染红了荣光的地板。
人质发疯一样的乱跑、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霍弗之瞬间回神,提醒两名警员疏散人质,让外面的警察进来处理罪犯,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牵梁治平起身的女警一眼,脑子嗡嗡的响!
梁治平紧紧握着长亭的手,脸色煞白煞白,他毕竟才十七岁,满地卷曲的人和血让孩子想吐,虽然他嚣张了点、自以为是了点但没见过如此真实的场面,他紧紧的拽着长亭的手,握的很紧很紧,绝对不让牙齿打颤的声音让任何人听见。
长亭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她虽然优秀了一点可还没到百发百中的地步,而且她打出去的子弹,她保证只有两发打到了歹徒,只能说明暗中有人帮她,看来她身边依然有人。
长亭跟着大部队去了总署,总署那边拿到了长亭的资料,只看了一眼便不再问话。
长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这件事的功劳也不是她,一切有人压了下来,总署那边风光了好一阵子,知道的警员有的被调走有的被下了封口令,大家的生活工作一切照旧,年假结束后,人们重新返回工作岗位,梁治平事件平安落幕,一切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
有两个人例外,其中一个是梁治平,这个小屁孩虽然小了点,但绝对懂得礼尚往来,他的家庭很复杂,叛逆斗殴嗑药他干过不少,但爷爷溺爱有了如今嚣张跋扈的他,离开出走对他来说是常事,现在他离开出走有了一个新去处,长亭那里。他开始赖在长亭家当寄生虫,香港有个职务是少年义工,长亭现在就是负责开导梁小少爷的人,不过不怎么尽责就对了。
霍弗之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对长亭的身份他好奇过,不过并查不出有什么不一样,后来想想或许是因为交换的身份,也许她们身份想让香港领略她们女警的风采所以选择了最优秀的警官当文职。
即便是文职长亭做的也很优秀,抛开了伊忧的光环,没了时刻议论她靠关系进入的人们,身边多了许多可以说话彼此陌生但友好的同事,她对工作的认真和努力得到领导的认可,一向平凡的伊忧似乎瞬间优秀了了起来,归档整齐,有条有理,很少有教给她做的不好的事。
一个月了,长亭渐渐喜欢上这份安逸,晚上偶尔和同事们聚财,有的时候帮助师兄师姐做些教育性质的社会工作,生活充实,工作努力,如果表现够好,她大概会申请常驻。
梁治平的志愿书发了下来,今年高三的小屁孩似乎不怎么上课,班主任的志愿书直接发到了长亭手里,长亭顿时有些傻眼,她还没结婚就当妈吗?不过她很庆幸梁治平马上要十八岁了,等他过了十八岁,长亭希望她的日子能安静下来,家里不要突然冒出个说话的小鬼。
霍弗之最近工作时经常发呆,眼前闪过的是同一张安静的脸,回到家也没那么冲的脾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怀古看着好友的变化,把两张展览会的邀请函放桌子上:“如果需要带着她去看展览。”
霍弗之闻言好笑的看着薛怀古:“我摆了一副相思的脸吗?还是说我像有女朋友的样?”
薛怀古爱过他怎么会看错:“我确定,不用躲躲藏藏以你的资历一定会水到渠成。”
霍弗之看眼桌子上的邀请函,以前的他如果听到薛怀古这么说他一定很自信,毕竟他很优秀,可现在他并不这样想,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像是透明的:“我真的像谈恋爱的吗?”
薛怀古点点头,朋友少根筋他就提醒一下:“赶紧下手,别等错过了惋惜。”
霍弗之突然道:“再给我一张邀请函。”梁治平那小子跟着也去:“谢了哥们,以后打官司算你六折。”
“乌鸦嘴!”
此次展览是一次模型展出,汇集了很多名家大作,发放的邀请函很好,只供行内人员借鉴。
长亭本身没打算来,但是看到参赛作者的介绍时她来了,能有这样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梁治平不耐烦的跟在后面;“一堆木头有什么好看!艺术的展现方式又不是只有一种,那个傻律师呢!邀请了我们为什么他还不到!”
(第330章完)
伊家伊事
331
长亭留恋在各种作品中,没在意梁治平说什么,今天的展览会有薛的作品,她不禁想知道他今日的主题是否也如往日般忧伤,希望他能有更优异的作品供人鉴赏。
梁治平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烦死了,没耐性的他现在就想拔腿走人;“他到底来不来!”
长亭的目光在一幅画前停下,首次以参观者的姿态看墙上的作品,觉得心情异常平和,长亭抽空惠梁治平一句:“临时有事,可能有什么大案,如果你忙也可以先走。”
梁治平闻言,戒备瞬间少了一些:“你喜欢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买一个送你?”
长亭淡笑不语,如果薛的作品卖她也有能力收藏:“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回去。”这里的环境对于小孩子来说略显沉闷,设计看的是共鸣,如果生活中的历练没有沧桑是看不出设计者想要表达的东西。
梁治平不走,他不懂但他可以装懂:“我陪你一会。”梁治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后他很喜欢跟着她,站在她身边觉得生活可以如果安静,没了浮躁,没了名利的驱使。
长亭慢慢的走着,手里的方位图清晰的标志着“停泊”的所在,可长亭依然慢慢的绕圈圈,不想很快的看到心里期待的那份忧伤,长亭不止一次的想过它的作者,或许是位老人,白发苍苍历经人生起落,有对新生的向往才会有对现实的无奈,也许他年轻时金戈铁马,也许他中年时傲然独立,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平静而忧伤,长亭的目光落在一方勺型的木质雕刻上,心里想到却不是这雕塑的意义,她似乎透过这里的一切作品,看着的只是心里的一艘小舟。
梁治平在长亭停下时就一直看着她,优美的面部线条,时而微笑时而安静的等待,梁治平的心跳瞬间乱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看透她眼神穿过时间时所有的酸甜苦辣。
梁治平一直想问什么样的经历养出了长亭这样特殊的性格,可他又不敢问,怕答案出乎意料。
长亭动了,脚步向“停泊”展览厅走去,身边偶然走过谈论画作的男男女女,还有不同语言的不同人们,偶然有人和身边的梁治平说话,梁治平一概不搭理,高傲的性格不给所有长辈面子。
长亭见状皱着眉,她想说梁治平几句但没有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她都没资格干预,治平不愿意搭理长辈,或许有他的理由:“我们进‘停泊’。”
梁治平闻言收起对人时目空一切的态度,腼腆的点点头。
‘停泊’是供船体模型的空间,入目所见是中世纪一艘航海船体,高七米宽三米,船体被挖空从做下面直直的延伸到屋顶,它的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参展品,各种新型材料和技术相继在这里展出,长亭感兴趣的不是它们,她绕过科级的新时空走过一代代船业的发展史,最终停在一艘木质的小船旁,长亭的目光慢慢的移过去,紧紧一放白色的丝绢,似乎托起了一片纯净的天。
那是一艘抛开了浮华和生活的单纯节奏,没有忧伤没有快乐,船体线条简约,可每一个线条都融入这大自然的广播浩然,融入了最本真的自然美,长亭笑了,心想这作家一定很难狗头,在实用学的今天他总是摆弄一些供展览却不能航行的作品,不知他坚持什么。
薛怀古也不知道,木质是他表现理想的方式,如果他的船要航行,他希望船是木质砌成,有最原始的容貌,有乘风破浪的坚固,尽管晏令总是不成全,弄了一堆有一堆的金属铸造,薛怀古叹口气,今天参展的作品是他小时候闲来无事的雕刻,没有忧伤没有经历。
长亭站在船体前笑了,她本以为窒息的忧伤会勾起她伤心的回忆,想不到如此简单。
梁治平看着长亭:“你喜欢这艘船?”难怪她会喜欢,就像她一样:“我帮你买下了。”
长亭摆摆手:“不用。”有些东西只有站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才能体会它的感觉,拿回家反而没了收藏的价值:“我们走吧。”长亭随后接了句:“也许刚过完新年薛心情也不错。”
薛怀古猛然转头,一个女人从他身后走过,空气中留下淡淡的乳液香,薛怀古看眼参展的船,快速几步追了上去:“对不起,请问可以请你喝杯茶吗?”
长亭愣了一下,纵然见惯俊男的长亭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儒雅,许多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交融,找不出那种是真正的他:“我们认识吗?”
梁治平立即护住长亭,这个傻女人能不能换个表情:“喂!你谁呀!没看我们要回去!”
薛怀古不以为意,他已经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这是我的名片。”
长亭看清上面的署名后惊讶一闪而逝,他也太年轻了?长亭顿时没了追星的欲念,她喜欢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会破坏了心里的想法:“好啊。”谁又能说年轻不可以苍老!
梁治平闻言脸立即垮下,整个人不开心的拽着长亭,他不想让她去!
长亭好笑的拍拍他的手:“你也一起去。”
薛怀古也不明白为什么约她,可能是感激,也许是喜欢她的气质,对方路过她身边时和气的笑声让他不自然的想到伊人,但怎么可能,伊人有权有势她的一言一行可以做淡然清亮是她站的够高,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或许是别无所求,能在闹市中遇到一份安宁实属不易。
远在内地的朝云收到每月一次的各地报告时,思索的皱着眉,他该报给主子吗?可上次主子分明说了不用什么事都找他,如果长亭离开都是小事,现在也不是大事,相反她过的不错。
耽杀从里间出来,看来朝云一眼,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问:“怎么了?”他不管杂事。
朝云摇摇头:“没事,主子呢?长亭的交流三个月结束我想问一下主子是不是该把人接回来。”
耽杀不懂这些,他只负责工作稍微遇到需要脑子想的问题他就傻眼:“不知道,你问主子。”
朝云不敢问,主子最近脾气很爆,心情很不耐烦,万一触怒了主子倒霉的是长亭,朝云自我衡量了一天决定不说,反正长亭申请了留在香港,主子半年也不找长亭一次现在有了令狐焉,应该会淡忘了他该忘记的,朝云最后没有报,私心里希望长亭幸福…
寒假结束后简恩跳级升入了大四,参加了跨级考,成功进入大四下半学期,本身很小的一件事但因为她身份的不同,被各方嘉奖、好评也是铺天盖地,瞬间压过了大二的一位跳级生。
简恩只是希望向那位田教授证明什么,才如此嚣张的跨级,想不到却闹得沸沸扬扬,开始很得意,但是看到大二的一位十九岁的小男孩成为她的同班同学时,她不好意思的想撞墙!
简恩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完第一堂课,她没脸见人,自己二十三毕业有什么值得炫耀。
简法坐在学校的凉亭里看着苦恼的老姐:“被打击了?没办法,谁让我们一路按部就班的走过来,你还退了一级,确切点说过了今年你二十四了,只是刚毕业而已。”
简恩靠在柱子上,突然很后悔自己浪费生命的玩法:“我是不是很坐井观天,努力时才发现身边有许多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才,如果我现在去考博士后,是不是还会遇到比我小的。”
简法点点头:“不用消沉啦,你是女孩子脑子够用就可以了,何况你很聪明。”
简恩感激的拍拍弟弟头:“谢谢安慰,可是没用。”看着穿梭在校园里的资优生,简恩觉得自己活得如此可笑,她一直我行我素,觉得自己够优秀,有笑看世界的资本,可是在信德转一圈就会发现,各种各样的天才比比皆是,就连薛怀古都是国际大师,景少宇与她同龄一样能运作金宇集团那样的大企业,只有她没有努力过,这里的人衣着整齐,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尊重身边的人,每天不会奇装异服不会斜眼看人,不会在一堆草鸡里当一个鸭子!
简法很难理解他姐:“回家吗,下午没课。”他有的是藐视一切的资本,且没自省意识。
简恩摇摇头突然拽住要走的简法:“我是不是很难看,真心话,我要听真心话。”
简法打量自家姐姐一眼:“很漂亮。”从小看到大,他一直觉得姐姐最漂亮比伊人姐姐美丽:“不过…”简法指着刚刚过去的一个女生:“你这个样子不如刚走过的人好看。”
简恩颓然的垂下头,还是不行,但是买衣服买化妆品是庞大的开销啊!她宁愿丑死!
简法耸耸肩,他说的是实话,随后一个人向校门外走去:“喂,景少宇吗?我姐…”简法把简恩的心思重复了一遍,至于怎么做景少宇比自己清楚。
景少宇当然知道,他今天的地位是简恩给的,无论简恩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全力满足。
另一边,蓝蓝星天表情苦涩的挂了电话,委屈的抱着妈妈的哭,以前的景少宇或许不优秀但那个时候景少宇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只有不忙工作都会陪自己吃饭,虽然知道那个时候景少宇只是想利用她的背景,但是她不介意,因为她爱少宇:“妈妈,呜呜,我现在也爱他,真的爱他,呜呜…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想请他吃饭,呜呜…呜呜…”
蓝妈妈抱着委屈的女儿,心疼的拍着她的肩:“没事,少宇不是乱来的孩子,给他点时间。”
蓝星天哭的更伤心了,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景少宇没陪她吃完过一次饭,每次好不容易约到,他总是半途离开,理由永远只有一个,简恩让他过去,景少宇就像简恩的私有财产一样她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就算她大小姐中途看着电影伤感了想找个人说情节景少宇也要随传随到;路面上有个石头挡住了她小姐的路,她也可以让刚下飞机的景少宇帮她搬开。
五年了,五年来蓝星天从未抱怨过一句,她在等,等这份恩情过去,如今看来过不去了,但她却不可以大吵大闹、不可以质问第三者,不可以维护本属于她的权利,她只能哭,只能瞪着另一个女人让她离开她爱的男人,因为她知道她惹不起简恩,斗不过简家。
这么多年了,景少宇和简恩的关系一直被传出很多版本,不管版本怎么变,很多业内人士心里默认景少宇是简家培养的女婿,否则谁肯全力栽培一个没有关系的人,以金宇集团原副总的身份,可见将来景少宇和另一个接简百班的蒋驰将来都是皇亲国戚,至于蒋驰当然是配给周锦的妹妹周笑,哎,两个男人伴随事业而生的当然是断送娶喜欢女人的权利。
也不怪外人这样想,蓝星天和简恩一站,明眼人都知道男人该选择谁,可毕竟美人和权利不能兼得,放弃美人选择权势也是情理之中,虽然现在的简家女儿不是笨到不能见人了,但确实不如其母亲漂亮,简家三个弟兄,一共三个孩子,似乎精华都长在了独子身上,两个女儿并不出众。
蓝家也听到了风言风语,可毕竟如此好的女婿蓝家也不想放弃,或许真是知遇之恩也说不定,如果简家女儿喜欢景少宇,肯定容不下星天的存在,如今简家没有说话就不是真的。
下班后,景少宇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去接简恩,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五年来一直如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何况简家和伊家是什么存在怎么可能看得起他,伊家能花五年培养一个自己,就能用另一个五年培养一个更优秀的人。
景少宇对未来的要求很简单,立业、成家,至于娶谁无所谓,蓝星天是他当初对付卓氏选中的女人,现在既然没有意见,不出意外他会娶蓝星天,如果蓝星天不愿意他会娶其他女人,就是这么简单,对简家和伊家他更多的是向往,能为他们效力他不觉得不好。
车在信德大学门口停下,多多少少吸引了一些上前打招呼的人,幸亏以景少宇的身价能跟他说话的人寥寥无几,现在别人看他,就如他看伊家是一样的。
简恩坐上车,表情依然凄苦,看着身上厚重的棉衣和她自己给自己剪的发型,非常无语:“你确定要给我买衣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如果你不放弃,我就不客气了。”
景少宇无奈的浅笑:“算做你跃级的礼物。”
简恩瞬间乐了,不忘她当初推荐了他,知恩图报的好青年啊:“我会在伊诺面前多加赞美你!”
“谢小姐美言。”景少宇看着前方车子稳妥的驶入大道,现在他并不需要谁的提携。
“女人风华”是本市最高档女士品牌商城,从这里出入的十之八九是上流人士,最不济的也有百万家产,这里的东西一个字,贵,两个字,品牌。
景少宇不是为了显示什么带简恩来这里,而是他知道简恩眼光刁钻,普通东西她看不上眼。
简恩走进来,高级商城的客人向来不多,环境优雅灯光迷人,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流动,如果不细闻,闻不出来:“好久没买衣服了不知道穿什么好看。”
景少宇在一旁跟着,简恩前面走,他在后面打电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他从下车一直说到进来,中途示意三楼的保安不要赶简恩下去以外就没说过话。
女人风华三楼是名家设计师亲自手工设计的精品,这里只有VIP会员可以进入,简恩穿着厚重的棉袄上来自然要被检查,好在景少宇拦了,要不然以简恩的小气程度,不知道倒霉的是谁。
简恩看了一眼随意指了五件,这五件衣服从里到外什么都包括,简恩拿到手,进了试衣间。
景少宇还在通电话,简恩也不会介意,她只是需要个付钱的其它的不需要。
五分钟后,简恩从试衣间出来,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绒毛衫,一条粉色披肩从肩上滑下延伸到腰部位置,下面打底,上面是百褶裙,很普通的搭配,却较好的凸显她身体的曲线,她的头发随性的挽起,露出她漂亮的资本,简恩转了一圈,在服务员回不过神的时候又指了三件。
简恩从试衣间出来换了一件荷叶边的缀花服饰,简恩示意服务员把柜台里的发卡拿给她,简恩掀开头帘,用绿色的发卡固定。
景少宇抬了下头又不在意的垂下,突然再次抬起时,简恩已经进了试衣间换第三套,景少宇诧异了一下,随后自嘲的一笑,简恩本来就漂亮,只是她不装扮快忘了。
简恩更像她的母亲,漂亮端庄,装扮过后自有一番动人的气质,如果不要拽着钱不放,相信会让很多人打破头。
简恩从三楼到五楼又从五楼走下来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已经焕然一新,设计师重新为她做了头发,脸部做了护理,淡雅的妆容掩盖了她脸部微笑的缺憾,耳朵上镶着两颗粉色的小珍珠,纤细的颈项吹过空调的暖风,晶莹剔透,动人心弦,可惜容易破功。
简恩走到景少宇面前,一屁股坐到景少宇身边,翘起脚就要摔了高跟鞋捏捏她可怜的脚心:“累死我了,没事弄那么高干嘛,下次让那些衣服在我面前走一遍,再也不要上去了,都起泡了,疼死…我要看医…”
景少宇赶紧帮她穿上鞋,在群体服务员诧异的眼光中,拎着简恩的战利品下楼。
简恩笑了:“呵呵,好玩吧,
看她们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糟蹋了她们卖的衣服一样,太好玩了。”
景少宇汗颜,她们是看简恩糟蹋了她那张脸,但他更知道简恩是故意的,她分明是觉得好玩。
景少宇看着她开心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容染红了她粉白的脸颊,低头的瞬间露出她晶莹如玉的肌肤,简恩很美,与她身份相似的遥不可及,景少宇撇开头,平静了下心神把车倒出车库。
简恩开心了,有人给她小费她能不乐吗,这次她只要忍住别卖出去这些就是她的了:“谢谢,景大恩人你真是太好了,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的还你。”这辈子算了,她舍不得。
景少宇好笑的把简恩送回去,看着她抱着一堆东西不让他帮忙的往回跑,景少宇又笑了,至于吗?他又不会后悔要回来,将能够少于打开车门,跟着她一路往三楼走,中途这些东西全被简恩扔在地上,等着他给她送上去。
简恩看着统统运回来的衣服,开心的笑着:“妈,看我漂亮吗?少宇你自己坐,我家没茶你喝水吧,自己倒!妈!妈!你在哪里看我漂亮吗!”简恩向楼上跑去,其实是显摆她没花钱。
景少宇表情僵硬的打量着简恩的家,客厅的布置停留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昏暗的灯光,陈旧的家具,如果不知道的以为这里是陈列馆,但这里就是简家,首屈一指的大医生和商业女儒将谢雨的家,即便如此也让人肃然起敬。
谢雨见女儿跑上来,看都没看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从小到大早看腻了,谢雨绕过女儿下楼,看到景少宇时,和蔼的一笑:“麻烦你了景先生,简恩这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忙她还麻烦你过来,如果给你造成不便妮可别往心里去,麻烦景先生了。”
景少宇赶紧站起来,脸上恢复公式化的表情:“简伯母客气,既然简小姐回来,我也该告辞了,再见。”
谢雨温和的笑笑:“再见,有空来玩。”谢雨并没有把他送到门外,以谢雨的辈分当然也不用送他,景少宇离开后,谢雨脸色不好的看着女儿:“他上来干什么!你是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第331章完)
伊家伊事
332
简恩不解的看眼母亲:“怎么了?帮我提衣服有什么不对?自己拎很吃力,累死我了怎么办!”
谢雨不知道她女儿脑子怎么长的:“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金宇集团的副总给你拎衣服?”
简恩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金宇副总,有什么了不起。”
谢雨头疼的揉揉眉心,她造了什么孽天天要跟在女儿后面收拾烂摊子:“你知道别人怎么看你们的关系吗?你今天让他上楼,明天很多人就会说你们彼此见家长了你信不信!”
简恩坐在沙发上无趣的整理着胸前的纽扣:“怎么可能,我跟景少宇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谢雨不耻的瞪女儿一眼:“没有关系你会让他给你买衣服?没有关系你会半夜把他叫起来陪你看星星,没有关系你会坦然接受他给你的所有好处,请问我的大小姐,你愿意让路口卖油条的歪嘴小贩牵着你的手过公路吗或者在雨天共撑一把伞?”
简恩想到路口那个流着口水,猥琐异常的脸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恶心死了。”
谢雨闻言看向女儿:“你还敢说你没有觉得景少宇很优秀,认为他有资格陪你吗?
简恩立即反驳:“那不一样,如果换成别人给我买我一样接受啊,比如蒋驰、比如琼严。“谢雨看着女儿,仔细的看了她很久发现没从她脸上看到闪躲和不好意思,难道是她多想了?小恩没有喜欢景少宇的意思,既然是她多想了也省事:“以后让蒋驰陪你,别没事找景少宇,就算你不在意你也要为另一个女人想想,你现在浪费了景少宇的时间,他女朋友就没有了。”
简恩闻言点点头:“哦。”不陪就不陪吗,可她跟蒋驰不熟耶,用人家是不是太那个了。
谢雨突然道:“你随便使用,他的名额是我介绍的。”其实她根本不认识蒋驰,但蒋驰没有女朋友,跟他有瓜葛至少不会对女儿不利,她可不希望外界传她女儿抢别的女人男朋友,她家女儿就算不用抢也有的是人愿意倒贴,到了给女儿找个男朋友的时候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
简恩满意的笑了,这样就行,如果不认识她可不要意思用身份压人:“妈,我上楼换衣服。”
“不用换,很漂亮,以后就这么穿,穿一天给你一百块,只有你的衣着我看着满意,我可以奖励你同衣服一样的价钱,行了,你上去吧。”
“谢谢妈妈,妈妈万岁!”简恩往楼上跑了几步突然转过头甜腻的一笑:“妈妈最好了。”
谢雨苦笑,只有家里这三个人不折磨自己就谢天谢地了,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简法和卓可梦的关系还维持在原定的水平,简法不觉得时间久了有什么不妥,只有女方需要他随时可以出来,何况老主顾比较容易沟通。
卓可梦举得越来越摸不透简法,他永远一个表情,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听说你转学了。”
“恩。”
卓可梦小心的试探道:“是她帮你转的吗?”这个她包括两个人,一个是简恩一个是尤待悠。
简法随意的恩,大伯母帮他转的,也算是她,何况大家只是主顾关系何必解释太多。
卓可梦垂下头不说话,她没有那两个人的财力,她们能帮他的她无能为力:“想喝什么我请。”
春天开始了,新的一年新的一季,风吹绿了河边的柳树,雨滋润了路旁的草坪,万物被洗刷一新,新的气象在人们的精神世界中蔓延,又是一个春天。
朝云习惯了不谈长亭,整整六个月,不去关注她的任何消息,没有人谈起她也没人问,本就不该出现过的人,似乎就如此平静的消失了,依如主子少年时从来没有爱过。
伊忧半年不见长亭一次早已经习惯,如今身边的人不提,他也很少想起,除了工作他还有不断摸索成长的路,或许是潜意识里想忘记,或者不得不放下,他选择单一而危险的生活。
令狐焉开春时离开了中国,她摸不透伊忧的想法,虽然双方长老提出过两人的婚事,但谁都知道任家的长老老已经形同虚设,恐怕说服不了自大的伊忧。
令狐焉坐在私人飞机上,背部靠着座椅看着金属光亮的机舱,她想,如果长老院不反对她也不会反对,能被伊忧喜欢就有不一样的感受,比如他家的温暖,比如永远不用担心死亡…那对他们来说是无以伦比的奢望,令狐焉苦笑,她怎么也开始厌倦战争了,她才刚刚开始。
春天的时候还有一件喜事,赵司璇怀孕了,一直缠绕在她心里的压力终于放下,不能怀孕让她一直很愧疚,现在终于有了,竟然有种完成使命的放松,赵司璇自己笑自己太傻,现在又不是古代,不能生有什么了不起,但话虽这么说,此刻她却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