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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选官是通过举孝廉,也有自荐,比如东方朔,就是上书自荐被汉武帝刘彻选中。刘彻听康熙说完就说,“你儿子无需考科举,也无需写赋博名声,吸引皇帝,也就是你我的注意。我认为他们只要懂就够了,无需全部背会。”

“朕知道。”康熙点头,“所以朕才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刘彻见他回答的很快,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样说,“你那个百遍是指没人给你讲解的情况下。他们有师傅,师傅会为他们解惑,根本不需要读这么多遍。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做点别的。”

“别的?”康熙好奇地问,“你想到了什么?”

刘彻:“刚才朕见你有几个儿子身体羸弱,不如让他们学骑马射箭。”

“他们下午学。”康熙道。

刘彻眉头一挑,“下午不上课?”

“上到一点钟。”康熙说着,见他很意外,“你认为朕让他们一天学到晚?”

刘彻以为小皇子们死读书,读死书。嘴上却说:“我以为几天学一次弓箭骑术。”

“不是。”康熙道,“现在都清楚了,不改了?”

刘彻不假思索道:“改!”

“还改?”康熙眉头紧锁,怎么跟他预料的不一样,“为什么?”

刘彻:“没必要。按照——你这里有没有太学?”

“有国子监,类似汉朝的太学。”康熙好奇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刘彻也没瞒他,“国子监那边怎么教,尚书房就怎么教。你那些儿子对于你来说只是儿子,不是储君。”见康熙面露迟疑,像是不能接受,“如果你想再教出九个储君,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过。”

“不会的。”康熙道,“他们都知道太子是储君,朕也告诉过他们,谁都不能越过太子。”

刘彻笑了,笑中夹杂着一丝无力,“大皇子和太子的关系不好,是你亲口承认的。他如果真把太子当成不可撼动的储君,再借给他个胆,也不敢跟太子作对。

“我也是嫡子,不是长子,自我被立为太子,我那些兄长心里不服,面上也是对我恭敬有加。大皇子能像我的兄长一样,我以后不再管你儿子的事。”

康熙沉默下来。

刘彻知道他听进去了,忍不住打个哈欠,“你好好想想。我一而再再而三和你说孩子的事,只是不希望胤礽是下一个据儿。”

“有你我,他不会的。”康熙脱口而出。

刘彻浑身一僵,意识到他说什么,心里挺高兴的。可他重活一世,许多事都看开了。当然,不看开也没办法,他现在都成这幅样子了。正因如此,刘彻也能轻而易举说出,“万一我明日离开了呢?”

康熙张口想反驳,话卡在喉咙里,“……别说胡话。”

“谁都无法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包括你我。”刘彻认真道,“我以前总认为我无所不能,据儿的事就像一巴掌扇在我脸上,我醒了,却不愿承认据儿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其实我知道,是我太放纵身边的人。他的死有我一半责任。”

康熙:“我也知道。可是朕的那些儿子,除了老大,都服太子。”

“他们还小,还没尝过权力的滋味。”刘彻分析给他听,“更别说至高无上的皇权。”停顿一下,“朕言尽于此。”

康熙看着刘彻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往外面去。

刘彻能感觉到他,睁开眼看去,他已然到门口,连忙在心里问,“干什么去?”

“朕想一个人静静。”康熙道。

刘彻:“那你别忘了回来。”

“不会的,这里是朕的寝宫,朕的家。”康熙说完,穿门而过。紧闭的大门挡住了刘彻的视线,刘彻有些担心康熙,可他也知道康熙此时需要一个人好好想想,就放下帷帐睡觉。

康熙飘到乾清宫庭院中,望着乾清宫正殿,扭头看看南边的尚书房,又看了看东边的毓庆宫,竟哪也不想去。

在院中停留好一会儿,望着蓝天白云和烈日,康熙长叹一口气,随风飘出日精门,看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往这边来。

康熙停下来,看到小太监直奔敬事房,求见顾问行。没过多大会儿,顾问行走出来。康熙一看是往东暖阁方向来,下意识想,朕得立刻回去。只感觉眼前一花,到了东暖阁。

啊!

刘彻惊呼一声,睁开眼,怒道:“玄烨!”

“对不起,朕不是有意的。”康熙连忙从他腿上爬起来,“有人找你,朕急着告诉你,没成想直接飞进来,还落到你身上。”

刘彻一听事出有因,皱了皱眉,瞪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坐起来揉揉腿,就问:“谁?”

“皇上,顾问行求见。”

梁九功的声音传进来,刘彻连忙看向康熙。

康熙:“敬事房总管。梁九功是乾清宫总管。顾问行管着后宫的事。”

“宣!”刘彻穿着靴子,披上袍子坐好。顾问行推门进来。刘彻直接问:“何事?”

顾问行行了礼,躬身道:“启禀皇上,惠妃令人送来出宫宫女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什么意思?”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解释道:“你们那时候的宫女都是老死在宫中,朕这边的宫女年满二十五岁就便可自请出宫。”

“为何放出去?”刘彻不懂。

康熙:“先别管这些。让顾问行把名单递上来,问他还有什么事。”

刘彻以为三言两语说不清,就按照他说的做。顾问行接道:“过几日小选,惠妃娘娘还令奴才问皇上,乾清宫要不要添人。”

“名单上有没有乾清宫的人?”康熙问。

顾问行听到刘彻的问话,“奴才没看。”

“你先下去,朕看看,回头让魏珠给你送过去。”魏珠是今儿当值的小太监,顾问行认识他。听到康熙说完,打个千就退出去。

刘彻冲梁九功抬抬手,梁九功立刻把门关上。刘彻抬手想把奏章递给康熙,意识到他碰不到,就打开让他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这么多?”

“正常。”康熙道,“每过五六年就要放出去一批。”

刘彻:“为何?”

“放她们出宫嫁人。”康熙道。

刘彻顺嘴问:“太监呢?”

“他们不。他们本身是家里穷的吃不上才进宫为奴,出去了被人瞧不起,不善经营的没过几年就会沦为乞丐。”康熙不由自主地想到刘彻说他“吃糠喝稀”,“朕真希望,万民康宁,天下熙盛。”

刘彻接道:“心存天下的皇帝都希望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可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说那些,说说这个吧。”

康熙仔细浏览一遍,“没问题。乾清宫就不加人了。你我现在这个样子,人越少越好。就怕你习惯了人服侍,突然少几个不习惯。”

“我没那么尊贵。”刘彻道,“我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经常只带两个奴婢就出去了。说起出去,何时带我出去看看?”

康熙看向他:“好奇?”

“当然。一千八百年啊。”刘彻感慨道。

康熙想一下,“太子大婚后吧。”

“说起太子,你给他的奏章该批好了吧。”刘彻道。

康熙想想:“应该。”

“你要不要去看看?”刘彻道。

康熙不解:“看他批奏章?”

“对!正好可以借此看看太子私下里什么样。”刘彻道,“如果他对你万分信任,也没有一丝逼宫之心,你以后只要盯着你大儿子,时不时敲打他一下就行了。”

康熙猛然想到一段往事,那是二十九年的七月,乌兰布通之战前夕,他病了,太子胤礽到行宫看到他,没有一丝忧愁,康熙当时很是寒心,就让太子回京了。

战事繁忙,他身心疲惫,后来回到京城,太子见到他十分高兴,康熙就没跟他计较。久而久之,就把这事给忘了。

康熙听刘彻说完,心中生出一丝担忧,“万一那孩子有那个心?”

第10章吓唬太子

刘彻接道:“你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太子拉扯大,他还如此不孝,就查查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他欺君罔上。没人怂恿,你就做两手准备。但我认为不会,太子今日很关心你。”

康熙想到早上的事,心中那丝怀疑瞬间消失,“你喊魏珠进来,朕出去。”

刘彻点点头。魏珠把奏表给顾问行送过去,康熙飘到东宫前殿惇本殿东暖阁。此地是太子处理政务的地方。

康熙到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很是好奇:“索额图来了?”进去一看不是,不禁纳闷,此人是谁?

“花喇,拿的什么?”太子看着花喇手里的东西问道。

康熙下意识往四周看看,屋里只有两人,其中一个是太子,便知道花喇就是背对着他的那个人,紧接着就看到花喇像献宝一样递给太子一本书,“爷,这可是好东西。”

“名家字帖?”康熙心下好奇,走过去一看,身体踉跄了一下,伸手就抓,手从书上穿过。康熙脸色骤变,张嘴就喊,保成!说出口,想到太子听不见,狠狠瞪一眼花喇,瞬间飘到东暖阁。

刘彻感觉身边暗下来,睁开眼一看,惊讶道,“这么快?”

“快起来。”康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刘彻见状,二话不说,立刻起来,“出什么事了?”

“跟朕去毓庆宫。”康熙拉着他就往外走。

刘彻连忙攥住他的胳膊,“等我穿上靴。”一边弯腰找靴一边问,“太子真有二心?”

“二心?”康熙愣了愣。

刘彻停下来,扭头看他,“你不是去看太子有没有反心吗?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是,是……”康熙思索着怎么说,对上刘彻的眼神,福至心灵,“他和你一样。”

刘彻穿上靴,指着自己:“我?他也被人附身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康熙张嘴想说,忽然想到不对,“他和你不一样,可是再不去,他就跟你一样,爱红颜还爱须眉。”

“咳!你说什么?”刘彻呛着了。

康熙点头,“你没听错,快去!”再次拉住刘彻的胳膊。

刘彻连忙说:“等等!”

“再等就来不及了。”康熙急急道。

刘彻:“我这样去,到东宫说什么?万一碰到他在办事,太子颜面何存?”

“办事?”康熙不明白,“办什么事?”

刘彻想也没想就说:“床笫之事啊。”

“那个,还没有。”康熙说着,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

刘彻一听这话,整个人坐直,“还没发生?”康熙点头,“你这么急干什么?不对,没发生,你怎么知道?”

“朕看见了。”见刘彻满脸疑惑,康熙顿时意识到他刚才没说清,“有个奴才给太子一本书,书上画的两个男人‘打架’,就那种‘打架’,你知道的。朕回来的时候,太子正看,你现在过去正好人赃并获。”

刘彻整个人放松下来,忍不住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

“这事还不严重?”康熙对上他的视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对你来说无伤大雅。可太子跟你不一样,朕从未听说过他对男人感兴趣。再说了,过几日大婚,他此时迷上男人,置太子妃于何地。”

刘彻一想再过六天太子就成亲了,“这倒也是。可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把这本收了,太子还可以使人再去买。”

“你……说得对。那也不能放任不管。”康熙皱了皱眉,转向刘彻,“这事你最有经验,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刘彻:“我——”我哪有,突然想到一件往事,“太子脾气如何?你如果不好说,直接说跟据儿比如何。”

“和你儿子差不多。你儿子敢反,太子脾气大的动辄鞭笞奴才。”康熙道。

刘彻摸摸下巴,思索着该怎么说,“吃软不吃硬?”

康熙点头。

“那就不能来硬的。书给他收了,他会觉得你管太宽。处死给他书的奴才,他会觉得你小题大做。”刘彻说着,转向康熙认真地问,“信不信我?”

康熙:“你说呢?”

“信我。否则不会跟我说太子的事,恨不得把朝中所有事一股脑儿全塞我脑袋里,还要教我识字写字。”刘彻手搭在他肩上,“那就听我的。”

从没人敢把手放在他肩上,康熙很不习惯,移开他的手,“朕现在这个样子,不听你的也没别的办法。”

“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啊。”刘彻道。

康熙笑道:“我信。男女以及男女之事你都比我懂。”

刘彻轻笑一声,“我该说谢谢夸奖吗?”

“不用谢。”康熙道,“朕没夸你,只是陈述事实。”

刘彻朝他肩上一巴掌,“别气我了。”起身整理一下龙袍,喊奴才进来给他梳头。

一刻钟后,刘彻到乾清宫正殿,吩咐梁九功,“即刻把宫中所有十四到二十四岁的太监找出来,带来见朕。”

“嗻!”梁九功一听“即刻”二字,知道他主子很着急,满肚子疑惑也不敢问为什么。出了正殿,就把所有当值太监喊过来,传达皇帝命令。

没到两刻,人就到齐了。

尚书房里的一群小阿哥忍不住往外看,传道受业解惑的夫子也停下来。夫子心中纳闷,出什么事了?小阿哥们直接问出来,可惜没人知道。

小阿哥们课也不上了,一个个趴在窗户上看着他们的汗阿玛缓缓走向那群人,随后那群人按照身高站成十排,每排约有三十人。

康熙见这么多人,也忍不住问,“你要干什么?”

“别急,等一下就知道了。”刘彻在心里说一句,就开始挑人。

康熙见他把塌鼻子小眼睛,突嘴龅牙,个头太矮,皮肤太黑的奴才全挑出来,就命他们回去做事,立刻懂了,“好看的留给太子?”

“你知道?”刘彻转向康熙的方向。

康熙没正面回答,“有次你宫里的奴才诬告刘据调戏你宫里的人,你没责怪他,而是给他挑几十名宫女送过去警告他。”

“警告?不是。”见康熙好奇,刘彻想笑,发现地点不合适,抬手揉揉鼻子,挡住笑意,“我嫌据儿眼皮子浅,堂堂大汉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干起调戏人的勾当,太给我丢人了。”

康熙惊讶道:“因为这个?”

刘彻“嗯”一声,微微颔首,“如果当初我能直接问据儿,也许后来他就不会……算了,不说了,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给你儿子挑人吧。”

康熙:“谢谢。”说着,顿了顿,“你也可以把保成当成你儿子。保成,他除了脾气不大好,其他方面都挺好。”

“不用当,他也是我儿子。”刘彻在心里说。

换做以前康熙会挤兑他一句,可见刘彻对他儿子很上心,便顺着他的话说,“是你的。”

刘彻抿嘴笑笑,亲自查一下还剩多少。一看不零不整,沉吟片刻,去掉零头,带着剩下的人去毓庆宫。

梁九功把年轻的太监叫去乾清宫,也惊动了太子。太子要批奏折,还想看花喇给他的书,忙得分/身乏术,就让他宫里的人去乾清宫打听出什么事了。

东宫的奴才没打听到,倒是把刘彻带回去了。

刘彻看到惇本殿宽不过七间,忍不住皱眉,在心里对康熙说,“东宫怎么这么小?”

“这个皇宫是前朝的。”康熙道,“再建劳民伤财,对我来说挺大了,就没扩建。更何况我和太子一年有一半时间在外面度过。”

刘彻:“行宫?”

“畅春园,类似你的甘泉宫。”康熙道,“你若不来,太子大婚后,朕就去畅春园。天气热起来会去热河行宫,然后再回畅春园住到冬至。”

刘彻听他这么说,对畅春园很好奇,“我们过几天就去畅春园?”

“朕都行。”康熙道。

刘彻:“那就这么说定了。”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太子胤礽大步走出来,“不知汗阿玛有何吩咐?”

刘彻下意识看一眼康熙。康熙微微颔首,朕信你,去吧。

“一点小事。”刘彻抬抬手,让他带来的人在院里等着,跨进东暖阁,转身就问,“朕听说保成对男人很感兴趣?”

太子愣住:“什么?”

“男人。”刘彻往四周看看,康熙指着案几,在那边。刘彻大步走过去,翻开看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画的不错么。

康熙皱眉:“现在不是欣赏那东西的时候。”

“我哪儿欣赏了。”刘彻瞥他一眼,就拿起来。

太子顿时脸色骤变,急切道:“汗阿玛!儿臣知罪,请汗阿玛恕罪!”说着“扑通”跪在地上。

刘彻吓一跳,啪嗒一声,手里的书掉在地上,好巧不巧,正面是两个男人交/媾的样子。康熙登时觉得刺眼,连忙别过脸。

太子脸色已然煞白,撑着地的双手禁不住哆嗦。

刘彻神情淡定的捡起来,拍怕上面的灰尘,笑吟吟道,“朕又没怪你,恕什么罪?起来。”

“啊?”太子下意识抬起头,就看到他爹正翻手里的书,兴趣盎然,“汗阿玛不,不怪儿臣?”不敢置信地问。

刘彻合起书,“就这个?你又不是小孩子,朕怪你作甚。”

“可,上面画的都是男人。”太子忍不住说。

刘彻:“男人怎么了?也是人,不是畜生。还是保成看不起男人?”

“儿臣没有。”太子连忙说。

刘彻:“没有就起来。”伸出手,“还要朕扶你?”

“不敢!”太子连忙站起来:“谢汗阿玛。”

啪!刘彻抬手把书扔案几上。太子的心跟着咯噔一下,汗阿玛还是生气了,“汗阿玛,儿臣再也不敢了。”

“朕说了没怪你,你这孩子怎么就不信朕呢。”刘彻皱眉道,“朕不但没怪你,知道你对这事好奇。”指着春/宫图册,“朕还给你挑几十个人。”

“什么人?”太子没听懂,连忙问道。

刘彻抬手往外一指,“那些都是朕给你挑的人,不够再告诉朕。”

第11章软硬兼施

太子脑袋蒙蒙的,他汗阿玛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为何合起来就不懂了,“请汗阿玛明示。”

“明示?”刘彻一挑眉,看着站在太子身边的康熙,在心里问,“朕说得不够明白?”

康熙点头,“朕从不管儿子房里事。”

“原来如此。”没给儿子送过人啊。刘彻在心里说一句,就对太子说,“那些奴才是给你用的。”

“用”这个字,太子懂,他宫里的奴才有一半是康熙亲自挑的。结合案几上的春/宫图,太子觉得此时的“用”和他理解的“用”完全不一样。谨慎起见,太子便说:“儿臣宫中不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