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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画面下化化尚化。“本王允许你离开了吗?”于单一伸手挡住了她的去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冷笑,“果然不一样啊,你不会真的以为左贤王就是你稳固的靠山吧?你以为嫁了他就相安无事了?本王还是劝你识相点,靠着他,还不如靠着本王。”

楚凌裳的心咯噔一下,原本清润的面色也陡然变得征楞,他在说什么?她嫁了赫连御舜?他在乱讲什么?

于单见她不知声,还以为是在考虑他的话呢,脸上扬起笑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把玩着,声音也放轻——

“怎么样?楚凌裳,本王知道你留在赫连御舜的身边绝对有目的,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会心甘情愿嫁给赫连御舜?这样吧,我们两人合作,只要你将赫连御舜每天做了什么都告诉本王,本王保你心想事成,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楚凌裳这才听明白他的话,他说她心甘情愿嫁给了赫连御舜?这句话很奇怪,不由又想起伊稚斜曾经问过她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二王子说的就是宴会当天的事情?

当时于单问了赫连御舜一句话,而赫连御舜回答出来后,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她甚至都还记得每个人的表情,那么震惊、那么不可置信,在赫连御舜替她挡酒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一句话,说完之后众人大笑,这于单也笑了,不过笑中透着一丝讥讽。

讥讽,绝对是讥讽,她看的很真切。

“二王子想要收买我?”楚凌裳心底冷笑,就算找帮手她也绝对不会找他,现在她倒是很好奇当时赫连御舜究竟说了什么。

怎么才能问出来呢?

“收买太难听了,我和楚姑娘可以合作。”于单凑前,伸手拉过她笑着道:“赫连御舜能给你的本王也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本王还能给你,你要知道,在这皇城之中谁与单于走得最近,是本王,本王可是住在皇城里的,想要单于疏远赫连御舜还不是件容易事?”

楚凌裳轻轻笑着,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亲近,看着他——

“如果二王子记性不差的话,应该还记得当日左贤王在宴席上所说的话。”

于单轻轻挑眉,“记得,本王当然记得,当初本王不过以为你不过是他的战犯而已,没曾想他当着宴席所有人的面说什么,你们在回都城的路上早已经成了亲,本王有心测探,没料到他却以你不胜酒力为名主动替你挡酒,从那一刻,本王就知道你绝对个简单的女子,赫连御舜此人一向不近女色,却能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真是不简单。”

心,猛的狂跳了起来!

她这才清楚知道赫连御舜当日在宴席上说了怎样的话!他、他怎么可以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照于单的这番说辞,她大概能够得出赫连御舜的话了,应该是二王子在旨意一个战犯为何不押进宫中,而赫连御舜的回答大概就是——他们早已经成了亲。

所以,在于单见到赫连御舜主动为她挡酒的时候才会讥笑,他是在笑,一个铁骑上的天子骄子竟被一个女子折腰!

眸光微微慌乱了一下,想起当时在宴席上的情景,他竟然公然说出这番话来,而她却像个傻子似的无动于衷,不过也索性是听不懂他的话,否则她连落荒而逃的心思都有了。

他怎么可以说她嫁给了他?

现在再想想伊稚斜的话,难怪他最后决定要教她匈奴语。

“二王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嫁给了左贤王,那又何必白费口舌?”她舒缓了一下心情,故作不以为然的声调说道。

“一个可以横扫十万大军的女子,怎会宁愿只嫁他人为夫?”于单笑了笑,“本王相信你迷惑赫连御舜是有目的的,他可以为了你得罪了单于被关进大牢,可想而知你在他身上下的功夫也不少,何不让本王再助你一臂之力呢?”

他的话再度在她心底掀起风暴,什么?赫连御舜被关进大牢是因为她?

面色征楞了,心却在不停地狂跳、再狂跳,几乎快要冲破胸膛窜了出来,竟有一些冲动,很想亲自问问赫连御舜,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怎样?楚姑娘,以你的才华只是埋没在王府实在可惜,这个偌大皇城才是你的归属。”于单继续游说着。

终于,她抬起了头,笑容绽放,看得于单眼底一阵恍惚。

“二王子能给我左贤王给不了的?”

“是,只是你跟我合作,一起将左贤王拉下来,到时候本王就是单于的不二人选,你想要什么,本王就会给你什么。”于单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心中暗叹她的美。{泡芙言情书苑} .paofuu.

章节目录 卷五 178 命符的权力

楚凌裳凝着他,眼神极为柔和,就像禁楼院落栽种的那十里桃花,眸光流转之下如花瓣轻然寥落,淡淡如同蒙上一层烟雨,淡声却又肯定地说道:“好,那我要的便是左贤王的兵权,二王子可否办到?”

于单原本含笑的脸陡然一变颜色。

“二王子想必是做不到吧?既然做不到又何来合作的诚意?”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充满明显的讥讽之意。

“你——”于单明白是被这女子戏弄了,气的一把揪住她的手臂,阴狠说道:“你以为你留在赫连御舜身边就能得到?”

“得不到。”楚凌裳淡然说了句,看着他,“正如二王子所说,赫连御舜迷恋于我,那我为何还要费尽心思想那么多?只要能够控制一个左贤王,那我岂不是跟得到兵权没什么区别?”

“楚凌裳,你果然是个阴毒的女人!”于单冷冷说道。

“只不过是各安天命罢了。”她丝毫不在乎他口中的评价,云淡风轻地看着他,“所以二王子还是将自己的心思收回去吧,看在你我曾经同一个宴席的情分上,送给二王子一句话,与战者言依于谦。切忌这句话,否则你将无功而获,无命见日!”

于单哪里有功夫来分析她那句“与战者言依于谦”的含义,只听得她最后一句无命见日便倍感气愤,狠狠瞪着她道:“楚凌裳,你以为你是神仙,可以定人生死吗?”

“我不是神仙。”楚凌裳神情淡然无波,淡淡的笑意只是轻轻划过唇畔,“我只不过是能够通晓宿命罢了,二王子好自为之。”

“你——”于单气的脸色苍白,楚凌裳你休要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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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单于后,楚凌裳被赐了座,见一穿着华丽的女子坐在单于身边,心中了然应该就是单于的原配阏氏,二王子于单便是她所出。

阏氏生的并不美丽,但目光威严,端坐在那里,纵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她的气魄来。

经过诊断后,楚凌裳直言要单于平日多注意心情的调整,常年的征战生活自然会让单于养成心浮气躁之感,如果不加以调节,这股郁结之气便能伤及脾胃,影响身体健康,又为他写了药方子,单于忙命人去准备了。

阏氏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楚凌裳,没有说话。匈奴国虽然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但身为单于的妻子在一定程度上也只是陪伴,面对重宾或国家大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发言权。

军臣单于命人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看向楚凌裳,由衷说道:“楚姑娘年芳十六便有如此能耐,正可谓江山辈有人才出啊。”

她礼貌还礼,却早已心知肚明,想来是单于看病是假,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楚姑娘医术高明,是否想过留在皇城之中?”军臣单于直接了当说了句。

阙氏转头看了一眼军臣单于,没说什么。

楚凌裳轻轻欠身,“皇城之中从不缺岐黄之人,单于命凌裳留在皇城岂不是让御医们没了饭吃?当人财路犹若杀人父母,此等事情凌裳万万不能做的。”

军臣单于哈哈一笑,阙氏的脸色也稍稍转为柔和。

“凌裳啊凌裳,你真是深解他人心思的女子,要不然会让我那皇儿为你神魂颠倒。”

楚凌裳脸色泛起尴尬,看样子,是误会重重了。

军臣单于看出她的神情来,笑着说道:“这种事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古英雄爱美人,虽说我很想招揽如你这般的人才在身边,但想必我那皇儿定是不答应的,既然你是与御舜真心相爱,我也要尊重他的意思才好。”

楚凌裳只觉得不大自在,幸好刚刚是于单说了嘴,否则她必然会不明白单于话中意思。

军臣单于又轻叹了一声——

“不过啊,御舜毕竟和亲在先,我知道御舜对大汉公主甚不满意,但毕竟她才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凌裳,想来你与御舜的亲事也不能太高调了。”

“单于,我和他不是——”楚凌裳压抑不住正准备脱口而出,却见阙氏极为质疑地盯着她看,硬生生将后半截的话给咽了下去,轻声说了句,“我和他不是很在乎大婚的形式。”

这个阙氏是于单的生母,母子连心,于单早有取代赫连御舜之心,难保他的母亲也将赫连御舜视为眼中钉,如此一来,她更要谨言慎行才是。

想到这里,她微微惊讶,她,竟然在维护着他?

军臣单于听了甚是满意,想了想道:“御舜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上心过,如今他能深恋一人也让我放心了,只不过,你这般鬼谷之才实为可惜了。”

他现在反倒不着急了,她与赫连御舜结为连理,自然就是匈奴国的人,素来汉人女子都是追随丈夫,只要她留在匈奴国便是好事,就算她不为国家出谋划策,也不再担心她会调转枪头来对付匈奴国。

剑-梅康俗俗白俗。毕竟,她的夫婿是匈奴国的左贤王。

就算他们的大婚不补办,她也是他的妻子。

楚凌裳不动声色地轻声说道:“单于广纳贤才之心令凌裳敬佩,凌裳虽不在皇城,但只要单于需要,凌裳可随时听候差遣。”

“好,好!”军臣单于这下子终于相信她是真心爱上了他的皇儿,愉快说道:“你的话正和我的心意,既然如此,我的身体也还需你的诊治,这样吧,我就特赐权力给你,你以后进入皇城无需通报,如何?”

楚凌裳将眼底那一抹释然之意遮掩,深施一礼,“小女子何德何能让单于如此信任?”

“凌裳你无需谦虚,虽然你不是王妃,但想来在御舜心中你早就贵为王妃,这种特权也算是我给你的礼物罢了,而且,你颈上带着的不就是御舜的命符吗?”

她下意识抬手,颈部的寒玉只露出了一点点,单于眼尖看到了。

“这——”

章节目录 卷五 179 天字号

“无需惊慌,这道命符是多少人想要得到的,没想到御舜送给了你,可见你在他心中早已是举足轻重的位置,只要你拿着这道命符,便可出入皇城的兵权重地,既然御舜对你如此相信,我对你自然也是相信的。”军臣单于会错了意,见她神情有变还以为是她恐慌被降罪。

看着军臣单于炯炯有神的眸光,楚凌裳心头微微一紧,这般温情的话透着显而易见的亲情,如果他知道,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单于,是否还会露出这般慈祥的眼神?

又简单寒暄了几句,虽说单于很希望从楚凌裳口中得到国运如何,但终于是没能问出口,她则将单于的心思变化纳入眼底,不动声色地与他交谈。

最后,军臣单于看向她,神情多少泛起一点不自然来,竟欲言又止。

楚凌裳见状后,也不催促,只是耐心等待着他的话。

良久后,他才清了清嗓子问道:“南华她,一切可好?”

此话一出,楚凌裳征楞了一下,南华?他在询问南华公主的情况?

见她没有立刻回答,军臣连忙补上了一句,“那日宴席之前,我见她受了伤,事后想想应该是坞佳所为,她现在伤势可恢复了?”

楚凌裳这才明白当日南华没有出席宴会的原因,原来是受了伤,更重要的是,她遇上了军臣单于!

眼眸微微转了转,轻声答道:“凌裳尚未去探望公主,今儿回府后便去探望,还请单于放心。”说完,她抬头,眸光却落在了单于的脸上。

过不果然,单于听了她最后一句话后,脸色显得多少尴尬,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

她,开始心生狐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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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殿,楚凌裳轻轻吁了一口气,想起军臣单于最后说的话,心微微沉了下来。

南华公主在宴席之前受了伤,恰恰被单于见到,王府这么大,真的只是巧合吗?

正想着,一个宫婢上前,轻轻一欠身,“楚姑娘,幸好你还没走呢,请跟奴婢来吧。”

“去哪里?”她多问了句。

宫婢一笑,“是阙氏要见楚姑娘呢。”

阙氏?

那个在大殿之上一直没说话的女人?

她沉了沉气,点头一路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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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公主的队伍一行来到了青龙镇,这小镇已存在几百年之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与外面乱世相比,这里俨然一派生机勃勃。

夜崖迹以前到过这个小镇,因为喜爱这里的安静,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与小镇上的不少人都相熟甚欢,小镇的客栈不多,大小只有两家,夜崖迹选择了其中一家,并交代掌柜的喂好马匹。

其实不用夜崖迹吩咐,掌柜的也自然会做到这些,他与夜崖迹熟识,不但为他们清空了店内所有的客人,也准备了上好的酒菜伺候着,乐的青袖一个劲儿说跟着师兄出来就是好,挚友满天下,一切好商量。

夜崖迹这个人不是计较之人,为人又潇洒对朋友豪爽,自然朋友满天下,安顿好了公主后,他又带着青袖将客栈前后院都巡视了一番这才放心,掌柜的自然明白他的顾虑,将全部的伙计全都叫来为他们守夜,就是希望赶了一天路的官爷们能够好好休息。

夜崖迹倍是感动,行走江湖,朋友少不得。

公主的房间是在上层,天字号,属于上等房,随身的丫鬟们也依次安顿好后,夜崖迹这才放心。

入了夜,镇上陷入了安静,只是偶尔有几声狗吠声,打更的声音隐隐约约,夜崖迹没有休息,一直坐在楼下的大厅桌旁,桌前是掌柜拿出的封存好久的女儿红,还有厨子精心做的下酒菜。

他没有贪杯的习惯,在这个时候喝酒不过是为了提醒。

一口女儿红入肚,有些辛辣,夜崖迹看了一眼楼上,没有太多动静,便想到了集市上的事情,因为不想引来太多麻烦,他们又连夜赶路来到了青龙镇,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情好好想想前后事情。

从对方的招式和使用的鞭子来看,是匈奴人没错。

不过夜崖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谋害公主,又或者——

拿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夜崖迹看着眼前的烛光微微眯了下眼睛,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

如此说来,凌裳在匈奴国是否也处于危险境况呢?

他不知道此次前去能不能顺利见到楚凌裳,如果是战犯,他应该偷着潜入皇城天牢才是。

想到了楚凌裳,又不经意想到了另个女子。

她的眸如诉如欲怨,总像是藏着怎样的秘密,令他无法摆脱她的身影,只需一眼,已经注定了他的心在沉沦

不知她,可好?

心口猛的一赌,眉间泛起一丝烦躁,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刚刚放下,便听到天字号传来一声惊叫。

是公主!

夜崖迹泛起警觉,颀长身子蓦地站起,一个轻功窜前,几步跨上了二楼,来到天字号后,里面又寂静无声。

悄无声息地将长剑抽了出来,修长手指轻按房门之上,而后,猛的推开——

门豪团体幻幻。幻。一切,安静。

像是刚刚那一声存在于梦幻一样。

夜崖迹反而觉得房间里有一丝诡异,似乎除了公主、除了他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是说,公主房里是进了人的!

他提高了警觉,环视着室内的一切,天字号是由外室和内室构成,进了门属于外室,这里没有掌灯,黑漆漆的一片,待他的双眼适应了黑暗后,发觉内室之中泛出隐约的光亮,奇怪,天字号房刚刚明明全都是熄了烛光的。

声音是从内室传出来的。

夜崖迹闪身上前,沿着微弱的烛光走过去,如果公主房间进了人,那这人定是在内室之中,这人挟持了公主?

想着,他猛的推开了内室的门,却没曾想被内室映入眼帘的一幕惊了一下!

章节目录 卷五 180 夜色魅然

内室之中根本就没有夜崖迹想的什么刺客!

华阳公主站在原地,见夜崖迹闯了进来后,眼底微微一亮,而后又大惊般的惊喘了一声。

夜崖迹进了这个房间就后悔了!

因为华阳公主显然刚刚洗完澡,她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手中的长衫滑落在地,惊讶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属下鲁莽,还望公主见谅。”夜崖迹的目光坚定避开,脸上只是闪过一丝尴尬后,转身离开。

“喂,你站住!”华阳公主不悦地叫住了他。

夜崖迹没有回头,却将身上的长剑用力一推,剑锋擦着公主的娇躯过去,顺势挑起一边的干净长衫披在了她的身上,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过来。

业专网站小小情小。收回了长剑,夜崖迹这才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华阳公主,眼眸之中丝毫淫欲之气都没有。“公主刚刚为何惊叫?有刺客吗?”

华阳公主见他冷静之至,微微一蹙眉,“没有,本公主刚刚只是在洗澡的时候扭到了脚而已。”

夜崖迹压了压心头的不悦,淡淡说道:“公主早些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喂,夜崖迹,你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华阳公主哪能容忍他的漠视,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他停住了脚步,闭了下眼睛,转身语气依旧平淡,“公主还有事?”

“我的脚扭到了,无法上床休息。”

夜崖迹沉了下脸,“属下去叫丫鬟。”

“喂,啊——”华阳公主一下子跌倒在地,痛苦地揉着脚踝骨,肩头上的长衫微微松了些,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肤。“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我都疼成这样了,还找什么丫鬟呢?快扶我上床。”

夜崖迹拿她没办法,只好上前,见她又跌坐在地上,将长剑放置一边,手臂一伸将她整个人轻松抱起,大踏步走到了床榻旁。

华阳公主唇畔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两只小手暗自探到了他的衣衫两侧,待他准备将她放下时,她的手一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