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本来就受着伤,加上屁股被穿得想死,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地上连湿带硬,硌得想晕过去都难,也不知身上这不男不女的东西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有气无力地掀开眼缝,本已被摆布得疲惫不堪的躯体登时一紧,王爷把个黄花大小子刚□,正弄到得趣之时,本已疏通绵软之处,突然绷紧起来,就算萧宏是个练家子,雄壮之处也是一阵刻骨的疼痛。
这么刺激,顿时精关大开,热乎乎地喷了出去,只是这次寻欢与往日不同,宣泄后又些内庭发虚之感。
恼火之极,他在孟三鼓囊囊的屁股蛋子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却发现磨刀匠跟见了鬼似地往一旁望去。
萧宏顺着孟三的视线也望了过去。只见茂密的草丛里闪烁着几只绿莹莹亮点。此时天色并未全黑,俩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狼!
萧宏微微一笑,暗想烤狼肉也是不错的晚餐,顺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几只慢慢露出身子的恶狼击去。
孟三瞪着眼睛,看着那石头子在头狼的眼前颠了三颠,连狼鼻子都没蹭到,便停了下来。哪还有刚才折断树枝的威风?
萧叔公的嘴角也垮了下来,说什么也没料到会这么丢人现眼。
其实就在方才精关大开的那一刻,萧宏就觉得不大对劲了,现在腹内更是内力全无。狼那种畜生最灵光,一看萧宏就这两下子,立刻放下心来,呲牙裂嘴地向地上还连着的二人扑去。
萧宏连忙就地向河边连滚几下。虽然失了内力,但毕竟是练家子,身手敏捷地爬上了一颗大树。孟三之前被他压着来不及躲闪,在萧宏起来之后,也连忙爬起,已然躲闪不及,看着那头恶狼呲着一口利齿朝撅着屁股的自己扑了过来。
孟三吓得手那么一挥,就看见那狼“嗷”地一声就被甩出去了。骇得其他的两条狼不敢向前了。
孟三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这样的臂力。
这时就听萧宏在树上冷哼了一下,朝树下的孟三说:“快,捡石子去砸狼的头部。”
孟三望了望那三只体型硕大的狼,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看着又从树丛里钻出了几条狼,这些蓝眼的畜生们调整阵势准备将两人团团包围。萧宏心知一旦被狼群包围住,以自己现在阴晴不定的功力想要突围真是难上加难。于是大声对孟三说到:“你快看那些狼的狼鞭!”
其他几条狼离孟三太远,看不大清楚,但是那条头狼正蹲在孟三的不远处,两条后腿间探出的硕大红肿的那一根,够做一锅“红烧狼鞭”的了。
“这些都是公狼,被你身上的雌粉气味吸引过来的。你若不想被这些狼给轮流奸污,便快听我的吩咐!”萧宏沉声说道。
直娘贼!这是什么粉?是公的就吸引过来,也太过霸道了!想到带毛喘气的畜生趴伏在自己的身上,“嗷嗷”直叫地抽搐,孟三觉得刚被蹂躏完的肠子又是火辣辣的一片。
想到销魂之处,顿时无师自通,丹田一紧,气达四肢百骸。
“拾起石子,去打头狼!”
听到萧宏吩咐,孟三连忙拾起石子,朝头狼砸去,奈何那畜生吃了一次亏,早已有了防备,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再捡一颗石子,碾碎了,再扔!”
孟三手中一用力,石子顿时碎成零散的几块。他这次运足了力道,将手里的一把朝头狼扔了过去。
这次那畜生没有躲闪开来,被几片碎石击中,顿时显出了几个血窟窿,汩汩地往外冒血。
其他的几头见狼首领已死,不但没有被吓退,反而愈挫愈勇,狼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加浓烈。
就在其中一只发出短促的叫声后,几头狼一同朝孟三扑了过来。此时再捡石子已是徒劳无功。眼看着孟三就要被几头畜生扑倒撕裂,萧宏在树上发出了微微地轻叹,难得觅到的至高秘籍就要这么昙花一现地消失了。
看着狼群扑了过来,孟三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握住一般,热血骤然凝固,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手脚那么不听使唤地挥了出去。
萧宏在树上慢慢地瞪大了一双凤眼儿,他看着树下那个光屁股汉子,腾空跃起,将身子扭成诡异的形状,躲避了狼的攻击后,又在如闪电般出拳,击到了狼身之上。只听到“咔嚓”一声,被击中狼顿时绵软成一团瘫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
自己曾在孟三面前演练的那套拳法,被孟三依样画葫芦地使了出来。等到狼群被孟三凌厉诡异的拳法一一打死后,萧宏慢慢地爬下树来。
孟三看着一地恶狼的尸体,似乎也是受惊不小:“这…这…这都是我打死的?”
萧宏也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指捏向孟三的手腕。
孟三是受惊不小,看大恶人又动手动脚,只当他还要害自己,于是反手一推萧宏,叔公立刻撞到了树上。
孟三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了一身神力,刚刚受到的屈辱立刻就可以洗刷干净了。他低头寻了块大个儿的石头,掂在手里便要往萧宏的头上砸去。
萧宏软软地依靠在大树之上,许是刚才撞痛了,居然眼含泪花。
“打吧,把我打死吧,反正这个世上已经没了疼宏儿的人了…本以为你会疼惜宏儿,枉费我对你一见钟情,以为你会真心待我…”
这人本来长得就像娘们,此时又一脸的委屈,小泪花顺着白生生的脸蛋一滚,真是我见犹怜。孟三顿时觉得方才是自己把人家黄花小伙儿给辣手摧了下草。举起的大石头怎么也砸不下去了。
“我…你,都是男的,就算喜欢也不能那样,更何况我不喜欢你…”
正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杀人动机呢,萧宏突然扑到了自己的怀里,一张嘴密密实实地跟自己的亲到了一处。
第 18 章
孟三的手反射性地想要推他,手还没碰到宏儿金贵的小身板呢,人家就先“哼哼”上了:“疼…”
萧宏一旦褪去阴阳怪气的嘴脸,眼角含泪的就是个柔弱的可人儿一个,孟三明知他内里包的都是毒水,也禁不住心生怜悯。萧王爷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按住了孟三的脉搏,这么轻轻一搭,心下顿时清明了。
也不知这伪装成磨刀匠的小贼练了什么邪门功夫,居然趁方才颠鸾倒凤之际,将自己的功力吸去了大半。
王爷便抽泣着边琢磨着该怎么的将被盗的功力再偷回来。一想到要如法炮制,也用那吸“阳”大法才能取回真气,正哭得梨花带泪呢也不禁眼角透出杀气。
三儿本是手足无措地被萧宏缠在一起,瞥见萧宏一闪而过的杀机,顿时打了个冷战,怜香惜玉也要分清对象,就自己怀里这位简直比那冯蛛蛛的蜘蛛还歹毒,刚刚被他咬了一口,现在怎能拿这老虎当了病猫?于是这次猛地用力,将萧宏又推到在地。
可杀人这手艺实在是没练过,孟三咬了咬牙,被狗咬了,自己也不能反咬畜生一口,只当是吃了个闷亏。于是也不理睬萧宏,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往树林的深处走去。
萧宏内力刚失,浑身绵软,被孟三这么一推,一时也难以起来,干脆就这么的倒在地上。
虽然兄长篡权,当上了大梁的开国皇帝,他也鸡犬升天从出生起便顶着个王爷的名头,但因为是妾室所处,受尽了其他兄弟的欺凌。打小边养成的,睚眦必报的性情却是难以改变的。
此时落魄之极地倒在了荒无人烟的郊外,脑子里翻转的都是对不起他的那些仇家。头一个便是卖主求荣的陈霸先!老萧家的一干人等,也要一一的算清总账。至于那个装傻充愣的孟三…叔公心里翻转的千百个念头,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血腥!
想到快意之处浑身的酸楚也减轻了不少,摸摸暗袋里的骨片还在,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当初拿去栽赃孟三的骨片都是赝品,真的一直藏在他的暗箱之内。
有了这些骨片,他萧宏东山再起就不成问题。如意算盘敲打完毕,萧宏勉强爬起来准备下一步的打算。
就他的身子刚刚坐直,却浑身一颤。
原本满地狼的尸首,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大片。可是现在,那些本已倒毙的恶狼们却纷纷站了起来。瞪着冒血的眼珠子,阴森森地瞪着萧宏。
借着幽暗的月光,这些死而重生的狼犹如索命罗刹一般,准备下一刻就扑到萧宏的身上。
萧宏眼尖,一下子就发现在狼的通灵穴上插着一根泛着蓝光的钢针。
这些狼竟是苗疆巫族饲养的畜生!
说道这巫族,就不得不提湘西“赶尸”的行当。苗疆自古多瘴气,穷山恶水的,外乡人十个有九个会因疟疾而客死他乡。富人自会雇佣车马带着尸首,返还家乡埋葬。
可穷人没有足够的银两,又想叶落归根,便衍生了“赶尸”这一行当。
通常是赶尸的道士,接了五六个白活后,用草绳将尸体每隔六七尺一个依次绑好,再给他们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在夜里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就这么驱赶着尸体一路跋山涉水地走回来。
别看赶尸的是道士,其实这“赶尸”的祖宗并不是汉人。倒是那苗人的祖先——蚩尤。
据传说,当初蚩尤在征战后,不忍留下浴血奋战而死的战士的尸首,便命令军师阿普做法,驱动尸体直立,跟随军队一同返乡,两人又引来“五更大雾”笼罩着尸首避开敌人顺利前进。这便是最古老的“雾”术了。后人嫌弃比划太多,便简化为了“巫”字,上面一横代表天或者雾,下边一横则代表地,而中间的那一竖就表示“符节”了;竖的两边各有一个人字,右边那个代表着蚩尤,左边那个代表阿普,意思是要两个人联合起来才能作巫术。
而苗疆的巫族,便是蚩尤和那军师阿普的后代。这个巫族分成两支,一支擅长蛊毒之术,一支擅长巫术。那冯蛛蛛与陈霸先便是蛊毒之术的传人。
而这些狼,则是擅长巫术之人所豢养的。它们的通灵穴内埋着钢针定住了心神,便受人控制,它们嗅觉灵敏,擅长跋涉,负责追踪阻击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看来是有人操控着它们一路追击自己和孟三一路到此。只是操控恶狼的人也没料到这些狼会被雌粉所干扰,竟暴露行踪露出头来,妄想跟孟三交.配。结果被孟三打死。
糟糕就糟糕这儿,这些恶狼活着的时候并不可怕,一旦有人杀了这些畜生,那埋在狼穴内的钢针就变成了催命的符煞!
这些本来就穷凶极恶的畜生,会不再受埋针之人操控,还没有死透的神经,被针头的药汁刺激,成为无痛无感的恶狼僵尸,不见鲜血绝不回头!
现在这些失去了生命的恶灵,纷纷张开森白的牙齿,准备撕下萧宏的血肉,将他扯裂开来…
第 19 章
萧宏立刻敏捷地又爬向了大树。可那些恶狼僵尸的反应也是不慢,如箭一般窜了过去,其中一只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大腿,疼得萧宏立刻惨叫一声。他忍着疼拖着那恶狼继续往树上爬。
狼的利齿一下子撕掉他的一块腿肉掉了下去。鲜血从树上滴落下来,刺激得剩下的恶狼僵尸不断地往上窜。
窜不上去,便用身体去撞树,用牙齿去啃粗糙的树皮。这些都是已经死去了狼,再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只是依靠本能不断地袭击阻碍它们饮血的大树。
其中一只狼的身体,因为撞击用力过猛,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隐约露出了森森白骨还不肯停歇。力量反而是越来越大。当树皮被它们连撞带啃的,树皮去了大半的时候,就变得摇摇欲坠,不堪一击了。
萧宏的大腿一阵疼痛,手心控制不住地开始冒汗,握着树枝的手也开始有些不稳了。在下面的几只狼又一次撞击后,王爷一个没稳住身子便掉了下来,幸好一只手抓住了大树叉,才没有一下子掉到狼嘴里。
美王爷就这么的吊在大树上晃来晃去的逗狼玩儿。眼看着下面的狼越跳越高,自己的手也开始慢慢地打滑。王爷的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哎!你们都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暴喝从前方响起。
王爷抬眼一看,竟是他的大侄孙回来了。
只见小英雄孟三手握一根树枝,光着屁股蛋子,两腿叉开,威风凛凛地冲着恶狼们一声大喝。
原来这孟三没走多远,就听见了他叔公的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就望见了美叔公悬在树上逗狼玩儿呢。
他心下好奇,那些狼都死了,难道又来了一批新的?连忙往回走了两步,等走到近处才发现,地上根本没有狼的尸体,立刻明白,可能是自己方才的劲儿使小了,这些狼只是被打晕了而已。
既然是狼出面惩治恶人,也算是因果报应,自己见死不救也有情可原。孟三转身想离开。可有忍不住看了萧宏一看。
可怜见的,大概是失血过多,本来就白的脸蛋子更是犹如白纸一般,这宏儿大概也是坚持不住了,一会就得掉下来,好好的美人就得被狼扯成肉块,死了连全尸都没有,大概死后也要成了孤魂野鬼,想到这惨剧就要在自己眼前发生,要是不管也太过缺德了,孟三觉得自己受不了了,脑子一热,弯腰捡起一根树杈就冲了出去!
那些恶狼僵尸一看地面上有现成的,立刻舍弃了树上的萧宏,张开大嘴向孟三扑去。
方才三下五除二地收拾了恶狼,让孟三的信心大振,一运臂力,干净利落地将恶狼甩飞了出去。因为力道太大,其中一只恶狼被撞在了河边的大石块上,“咔吧”一声脖子都被撞断了,脑袋就那么耷拉在两只前腿之间。
可都这奶奶样了,居然一点都没影响,拖着脑袋又向孟三全力地冲了过来。
磨刀匠这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冲着萧宏嚷嚷道:“这…这些狼怎么打不死?”
萧宏劫后余生,心情甚好,笑着说:“它们已经是死的了,这些都是僵尸…”
那边半响没了动静,只有“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过了一会,孟三的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娘呀!狼诈尸了!”
磨刀匠的眼泪都要彪出来了,早知道这么诡异,打死他都不会过来。可现在这六匹狼已经将他围得水泄不通,怎么也甩不开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孟三突然觉得自己丹田之内的气息不稳,两条腿如踩了棉花一般,两只胳膊也被恶狼连连划开了几道血口子。
他的心里越来越慌神,最后被一只恶狼一下子扑到在地,眼看着六张大嘴就要招呼道自己的身上。突然六条狼被人猛地展开,接着一道白影干净利索地左右晃动,用石块将恶狼的脑袋砸着稀巴烂。
这些恶狼僵尸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孟三一看,那白影正是他的亲亲叔公,哥们虽然下半身血迹斑斑,但显然已经神功恢复,一副气定神闲的范儿。
宏儿腿有点瘸,但依旧神气活现地走到了孟三的面前,微微一笑:“还当你把我的功力全都吸走了呢,原来只是一时的威风…”说完照着孟三狠狠地踢了几脚
“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本王!”
孟三本来就受着内伤,被萧宏这么一踹,顿时口吐鲜血。
萧宏踢顺心了,便住了手,将孟三从地上拉了起来,用手指擦拭一下,然后撇着嘴角说:“你究竟练的什么邪门功夫,竟可以吸本王的功力?”
孟三平时为人随和,其实也是个倔货一个。自己好心前来救他,这王爷却毫不领情,恩将仇报,这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没有长人的心肝?
他顿时气得把脖子一梗,也不言语,委屈地望向河面,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表情。
萧宏又扇了孟三几嘴巴,看孟三被打得脸肿得老高还梗着脖子,不知怎么的,居然心情大好,揽着孟三的脖子说:“你还是放老实点吧,就算你有点邪门歪道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还在孟三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就在这时,突然树影晃动,出来了几个苗疆打扮的少年。为首的那个脸上布满了青纹,跟死了的冯蛛蛛倒有几分相似。他们望着一地狼的尸体,脸上现出了愤懑之情。
为首的那个,用百味陈杂的眼神看了萧宏一眼后,操着并不流畅的汉语说到:“萧王爷,你杀死我的师妹,又杀了我的狼,你跟我有了不能戴一个天的仇!”
萧宏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都拉乌,你居然这么是非不分,真是辜负了本王对你平日的期许。”
被萧宏这么一说,那人的眼睛都亮了:“难道小师妹不是你杀的?”这话怎么听都有惊喜的成分。
萧宏突然身体一软,捂着受伤的大腿倒在地上,弱柳扶风地说到:“一定是陈霸先同你讲的吧?他背叛本王在先,又污蔑本王的清誉,真是罪该万死!你师妹是被你的同门师兄陈霸先所杀…你要是不信,就杀了本王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听萧王爷这么一说,那位叫都拉乌的立刻又些慌神,犹豫了一下后,从怀里掏出药瓶抛给了萧宏:“你先上药,真话假话,我会查清楚的!我把官府检查尸体的带来了,你同他对质一下!”
说着,果然有几个苗人将一个人推了出来。
孟三抬头一看,是官府里的仵作井娃。井大仵作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嘴里塞着个破布,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
都那副德行了,这位居然先同病相怜地看了眼孟三后,又两眼放光,炯炯地望向满地的死狼。
萧宏似乎料定这满身邪门的苗人不会害了自己,接过药瓶就把药粉倒在自己的伤口上,果然不消片刻便止住了鲜血。
萧宏上完药,便将药瓶丢给孟三,意思是让他也处理下伤口。
都拉乌立刻恶狠狠地望向光着屁股的孟三,操着古怪的音调问:“他是谁?”
“陈霸先的相好,被本王擒来做了人质。”
听萧宏这么一说,孟三立刻想反驳,却被王爷一个歹毒的眼神给定住了。看那意思,只要他张嘴说话,王爷就要给他好看!
这时,有人把井娃的绳子解开,又拽出了他口里的破布。都拉乌问道:“说,冯蛛蛛是怎么死的?”
“那…那具女尸的伤口有不规则的锯齿痕迹,是被带有利齿的剪刀剪开的,另外她的全身都带有剧毒,连骨头都有,照理是年幼之时便中毒了,中了毒还能活这么久,真是匪夷所思…哎,我看你也皮肤也有异状,真像书上说的中毒之兆,在下请教一下,那个…呜呜呜…”
破布又被都拉乌塞回到了井大仵作的嘴里,其余的苗人,也苦大仇深地瞪着井娃。吓得井大仵作一哆嗦,看来这几个苗人之前深受其害,烦扰不堪,要不是需要他与王爷对质,真可能一家伙下去,让井娃跟地下的牛头马面探讨一下验尸的玄奥与精妙了。
“王爷,你的武器便是利剪,还有何话说?”
萧宏微微一下,对都拉乌说道:“这个乡野村夫年纪轻轻便成了仵作,经验尚浅,连尸体上的伤口是死了之后才弄上去的都看不出来,他的话有什么价值?”
听萧宏这么一说,井娃顿时身子一顿,也不知道害怕了,自己把口里的布条掏了出来,目光发直地自言自语到:“如果是死后弄的伤口,便应该是伤口肉色发白,无血迹。那女的肤色不似凡人,倒也不好用白色评判,我想想…她的伤口,黑绿与浅绿交错,倒真有伤口叠加的可能…我还得回去重新验验…”
萧宏脸上的表情更加哀怨:“你看本王逃得如此狼狈,连趁手的武器都末有带在身边,那陈霸先当然是为所欲为了…罢了,你也是想回去对师傅有个交代,不如就杀了本王交差算了!”
孟三无奈地翻着白眼,这“宏儿”附体的光景,他算是了解了,看那位叫什么乌拉的,恐怕是要被美宏儿迷得魂飞魄散了。
果然听了这话,那位都拉乌急急地走上前去,跟喊冤外逃的王爷表决心:“不是你杀的,我怎么能冤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萧王爷冲他微微一笑,那哀怨的笑颜立刻将个都拉乌迷得五迷三道。
“本王身子难受,想寻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你能替本王安排一下吗?”
都拉乌连连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处村落,将一户农院包下后。都拉乌想把孟三连同井娃一起捆好扔到牛棚里过夜。
可萧宏却笑笑,指着孟三说:“他要同我一个房间。”
第 20 章
听得王爷要与孟三同屋,都拉乌登时将瞪向了狼狈不堪的孟三,联想到在河边时俩人的暧昧,大有托妻之恨不共戴天的意思。
“王爷,我的属下会看守这俩人的,不会让他们逃走,您放心吧…”
萧宏将一对漂亮的凤眼微微吊起,似笑非笑地说:“说出的话没人听,看来没人把我这个落难王爷看在眼里了。”
都拉乌一窘,依旧不死心地说:“谁看轻王爷,都拉乌也不会。只是…”
没等都拉乌说完,王爷走过去拉住了都拉乌的说:“如非得以,你当我想与他同屋?只是当初与陈霸先打斗的时候,误中了蜘蛛之毒,恰好这个小子的身上有雌粉,正好可以综合毒性。”
一只高高在上的王爷突然肯屈尊解释,这真让都拉乌受宠若惊,立刻反握住了王爷的手不肯放。萧宏脸颊绯红,便嗲半怨地又瞪了都拉乌一眼,便挣脱开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都拉乌眼含惊喜看着人家进屋了都不肯收回视线。还半天才转过身来冷冷地吩咐道:“把这个小子送到王爷的屋中。”
孟三再愚钝也能看出这俩人的光景来。眼看着自己又要被拖进虎穴,任人生食,立刻冲着都拉乌高喊:“你不是跟那个妖女同门吗?你要…要是喜欢,倒是去替那个瘟生王爷解毒啊!
那一刻,他分明看见这个苗疆怪人眼中的恨。
当他被扔进屋子的时候,王爷正用一盆水,就着一方白手巾帕子在擦拭身子。大腿上的伤口虽已不流血,但是依旧狰狞可怖。
孟三爬起身就想往门口跑,却被王爷敏捷地抓了回来,一指头点倒在地,然后跟拎小鸡似的放在了木床之上。
“狼来的时候不跑,现在倒是想起来跑了。萧综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萧宏看起来心情甚好,居然用湿帕子替孟三擦拭起身子来。濡湿的帕子一点点地在孟三光.裸结实的肌肤上游移,可被姓萧的用那种可怖的眼神望着,擦拭过的地方立刻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你要是还不行,就去找那个都拉乌解毒,别再弄我了,要不你又要丧失功力,成了软脚虾了。”
萧宏呵呵一下:“你当那都拉乌不想趁机占本王的便宜?可惜解毒的一方需要雌伏在本王的身下,这样的美差事,是不会有人跟你抢的。”
这下孟三听明白了,感情那位苗人大哥是想压压美王爷啊!可王爷的“宝刃”需要磨砺的时候,自己这个小磨刀匠就被拎上来了。
正心中大骂这帮禽兽时,王爷的手指头便摸索了上来。
“上次是不明所以,才着了你这小子的道儿,还当你能再次吸住本王的功力吗!”王爷便色迷迷地笑着,便时轻时缓地摸索着孟三胯间之物。
他不到十四便已通人事,其后更是荒淫无度。此时撩拨着孟三真是轻车熟路,只是与前几次戏谑轻贱不同,这次萧宏倒是用心去打量了身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