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探监,问问左颜那怎么回事,然后就是……”鹤唳抬头往一个方向望去,那儿青山苍翠,莽莽森森,虽然因为入冬有些灰白,但是常青树依然支撑着整座山的秀色,树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些亭台楼阁宝塔白石,分明就是个皇家园林的模样,“然后,就要去万松岭那儿,等等雁鸣的炉石了。”
“炉石?”
“哦,就是回程信标,哎……”鹤唳无限惆怅,“好想玩游戏,大概新版本都要来了吧,嘤嘤嘤!”
青山一贯选择性听其他人的话,听不懂也不会有不满:“我和左颜感觉,你去长安那趟,可能会白跑。”
“哦。”鹤唳手撑着下巴,很是冷淡,“是吗?”
“嗯。”
两人陷入沉默,许久,鹤唳叹口气:“真的感觉救不回来啊?”
青山沉默。
“哎……”鹤唳又叹气,“我应该早就知道的。”
“你一开始就知道。”青山笃定。
鹤唳有些讶异的看他一眼,笑了:“是啊,又被你看穿了。”
“不要难过,雁鸣也清楚。”
“……你这算安慰吗?”
“是。”
“那真是谢谢你哦!”
第125章 经典地标
鹤唳去探监的时候, 左颜正一脸痛苦的吃着牢饭,雁鸣倒是一脸轻松, 坐在角落里的草垛上, 给什么吃什么, 吃饱了还用冰冷的水漱漱口, 很是逍遥的样子, 见到鹤唳被狱卒领进来, 挑了挑眉:“哟,来了。”
左颜抬头看到鹤唳, 倒是真的开心的扑上去:“你回来了!怎么样?什么事耽搁了?”
“我倒是没什么, ”鹤唳一脸云淡风轻, 转而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在作什么妖, 讨不讨厌啊,还嫌事情不够多,你是佛祖派来历练我的妖精吧!”
左颜连忙使眼色, 刻意道:“我们真是冤枉的!要不是雁鸣妹妹腿不好被绊了一下,我也不至于为了扶她走出人堆啊!”
雁鸣面无表情的撇过脸。
旁边的狱卒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鹤唳镇定了一下, 转头谄媚的看着他:“这位大哥……”
“不许私下探监!”狱卒粗声道。
“哎呀可以的可以的就一口小酒的功夫!”鹤唳手很快的往他手里塞了个布袋。
狱卒掂了掂,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晃悠着走开了:“看你们姐妹情深,一炷香功夫自己出来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的好的!”鹤唳谄媚的点头弯腰,回头看左颜时也阴阳怪气起来, “好了,来,可以说实话了,你们研究员是不是有毒啊,羡羡坐牢不够,你紧跟着上,这是在搞什么前赴后继吗?坐牢好玩吗?我经过那么多次任务了,还没坐过牢呢!”
“韩信关过你。”左颜冷静的反驳,她的大脑就是个资料库。
“……我走了。”
“诶诶别别别!买卖不成情意在,有没有给带好吃的?”左颜从铁栏中艰难的伸出手抓住鹤唳,“说实话,别的我不怕,我真是水土不服,便秘好多天了,亲,就算是看在任务的面子上,你不给送吃的,也得给带包泻药!”
“?难道第一件事不应该是把你们弄出去吗?”
左颜一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先不用,额,我想了想,我们在这儿,反而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
她这话一说完,鹤唳眼风观察到雁鸣,她虽然没看着这边,但是那姿态却是光明正大听着这儿的对话的,听到左颜的话,她抬头看了两人一眼,转而垂眸,既不表态,也不动作,神色间竟然有点听之任之的意味。
鹤唳有些惊讶,这惊讶在脸上很夸张:“你……居然不要出去?你的研究呢?你的任务呢?!”她凑近了:“你不会是指望我劫狱吧,劫狱体验的套餐价很贵的哟!虽然说很不理智会有很多麻烦但是……”她脸上露出由衷的,神经质的兴奋,“但是试一试也未尝不可啊!你说,怎么干?”
左颜毛骨悚然:“别逗了,你明知道不行的!我是真觉得我们两个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会成为累赘,这儿反而最安全。”
鹤唳很没趣的撇撇嘴,她何尝不知道,现在要是劫狱,犯了宋朝法律,成了通缉犯,自己都成了过街老鼠,对接下来的任务有百害而无一利,实在是最最最任性的下下策。
“你真不要?免费哦!”
“不要!”
“真不要?只要我和青山连手,大宋蔚蓝的天空在等着你!”
“不要,真不要!”左颜异常坚决。
“哎,没意思。”鹤唳嘟囔,忽然眼睛又亮了起来,“说起这个,姐姐我现在还是个小民族英雄呢!”她拿出通缉令给左颜看,这样那样说了一下自己在北边的经历,几句话而已,左颜却要崩溃了 :“祖宗啊,你是在玩火!不对,比火可怕的多……你是在用火玩煤气!”
“完颜宗敏很有名?”
“不是很有名。”左颜老实道,她想危言耸听,忍不住补充道,“但有史载……有自己的百度百科……”
“……”鹤唳吞了口口水,纵使再肆意妄为,她也知道自己差点做了什么,但凡那完颜宗敏的记载中多出有关她的哪怕一个字,她就要自绝于全人类了。
“日啊,这任务越来越难做了。”她愤愤的说。
“我觉得不是你任务越来越难做,是你已经有主角气场了。”左颜的形容很玄学,她总不好说鹤唳这样的遭遇分明就和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可是从结果来看又都完全不一样,秦朝她勾搭了青山就走,结果还是人自己跑过来。汉朝和韩信虚与委蛇真真假假的,结果毫不犹豫的补刀;唐朝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她还不知道严青镕长得像吴彦祖),可是放眼古今除了男宠哪个女人能和武则天同床共枕?现在好了,才来这么些日子,见过兀术就算了,完颜宗敏都撩完了!
总结之下一身冷汗:“你还是快点结束了回去吧!”
“我也想啊,你倒是帮帮我啊。”鹤唳死鱼眼,“就算不帮我,也别拖后腿啊!一个队友,我得花钱来见,我和青山也要吃饭的呀大仙。”
左颜一怔,下意识的往后瞥了一眼,面对鹤唳时又双眉紧皱,显得很为难很为难。
鹤唳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戏谑。
她就喜欢看别人抓耳挠腮头顶冒烟的样子。
左颜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她想了想,刻意的抓了抓两边的铁栏杆以作示意,用口型道:“我故意的。”
“恩?你说什么?你说大声点。”鹤唳凑过耳朵。
左颜第一时间就意识到鹤唳是在逗她,可是她却又天真的不信鹤唳这时候还有兴致玩她,于是不信邪的又照样来了一遍:“我故意的!”
“什么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这下左颜再任由鹤唳玩,她就可以去死了,她很想一口唾沫糊鹤唳脸上,此时却只能忍辱负重,咬牙切齿,提高声音:“我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想到左颜竟然也能这么应变,鹤唳顿时有种找到对戏的人的快感,也像模像样的往下演:“所以说嘛,道个歉又不困难,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和我表白呢。”
左颜暗自咽下一口血,又艰难的问回之前的问题:“你给带吃的了吗?”
“没。”干净利落。
又咽下一口血:“你,探监,一点吃的都不带,你来干嘛?”
“探监啊,探监里哪个字有带吃的含义啊。”
“你故意的。”
“没错,我故意的,哈哈哈哈!”
“……你走!”
“好好好!”鹤唳哼起个小调儿,刚转身又转回来,拍栏杆,“雁鸣!我走啦,有啥要交代的吗?”
雁鸣在阴影中看着她,眼中有光闪烁:“你自己小心。”
鹤唳眯了眯眼,一笑,嗯了一声,走了。
青山等在外面,看到她便跟上来:“如何?”
鹤唳表情平静:“她说她故意的,坐牢。”
“……”
“故意坐牢?我想不通,为什么,为你省钱吗?”
“……”
“雁鸣还叫我小心。”鹤唳开启了柯南模式,“可她知道我从来都很小心的啊,还有……啊!”她大叫,“有什么话说嘛为什么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啊,又没人偷听!咦……除非……”
“她们两个都不想让对方知道。”青山一语中的。
“呵,呵呵!那可真够折腾的。”鹤唳冷笑,“左颜故意带上雁鸣惹事坐牢,她愿意告诉我她是故意的,但是却不愿意让雁鸣知道,而雁鸣却在提醒我小心,你不在的这半个月,他们戏很多啊!”
“雁鸣要做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被左颜发现了。”青山又一次抛出最接近参考答案,“左颜无力阻止,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只能想办法把雁鸣制约住。”
“所以她不希望我保她出去!因为肯定会带上雁鸣!而到时候雁鸣会做什么都不知道。”鹤唳感动的热泪盈眶,“这么好的小姐妹上哪找!话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青山沉默,眼神飘移。
“是真的吧,是吧,你不会逗我的吧!”鹤唳贴在他身边紧追着问。
“唔。”
“你不敢看我!你也不知道!”鹤唳大叫。
“这,只是可能。”青山无奈,“可能而已。”
“你说得跟真的一样!”
“……”
“青山啊!”鹤唳痛心疾首,“如果不确定,就用点不确定的说法,什么应该啊,可能啊,或许啊……你长得够靠谱了,你要是说话再这么靠谱状,随便谁听都深信不疑,以后会出事的!”
“好。”青山当然同意,“你要去皇宫了吗?”
“哦说起这个。”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下榻的客栈,鹤唳直接站在后院的柴房前拿木棍比划地上的沙土,“这是我们在的地方,这是西湖,这是吴山……记住这个大方位。这儿是鼓楼,这个点是城隍阁……这个就是万松岭。”
“这么远?”青山皱眉,此时他们站的地方,要抬头远眺才能在看到城隍阁远在吴山顶端,仿佛已经是世界尽头。而万松岭,却在城隍阁后更远处的群山中,此时的山岭中远比未来危险得多,虽然属于皇家园林范围,但是树木密集如森,满地走兽毒虫,如果从山林外围潜入,找寻那么莽莽丛林一个点,难度极大。
“还好,我发现左颜脑子确实好用,她给的地方在现在听起来还只是个养牲口的地方,但是在未来,附近却有个鼎鼎有名的地标性建筑。”
“什么?”
“是……”鹤唳眼睛一转,轻笑,“啊,我说出来,你其实是没什么体会的,是个烈士陵园,每年清明上头要组织集体悼念的地方,那儿在政治上地位超然,所以常年交通方便,干净整洁,但是人多的时候也就几个特殊节日,我挺喜欢到那样的地方锻炼和野营……所以比较清楚在哪。”
“为什么地位超然?”
“哦,这个啊……介绍这些真不符合我的气质。”鹤唳耸耸肩,很想说得云淡风轻的,但是说的时候想起左颜的表情,却又没法真的嬉皮笑脸,“在我这个年纪往上的大概一百年,这片土地曾经被欺负得差点混不下去,后来牺牲了好几千万人,才赶走了外敌走到那一天……那个烈士陵园,是每个城市都有的纪念碑,纪念的,就是那些牺牲的人。”
“……好几千万?”青山对这个数量级居然还没什么概念,“几千,万?”
“嗯,你自己掰着指头数数吧。”鹤唳一本正经的说。
青山当然没那么傻,只是在想明白这是百万以上一个数量级时,神情郑重起来。
“看吧。”鹤唳分外委屈的样子,“所以潇潇他们自以为聪明,说我是当权者保住自己眼下权利的那把刀,虽然有点同意吧,但我是不服气的,你说多少人为了我们的那一天死了,如果那样的成果随随便便被几个熊孩子毁掉,那那几千万人的牺牲算什么呢?如果我苦哈哈的二十多年下来,好不容易对自己满意了点,结果突然有一天我不是我了,那之前的我该多难过啊。”
“万一变得更好呢?”
鹤唳歪了歪头,一把揽住他的手臂,龇牙笑:“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够好喽?”
青山摸摸她的头:“训练师门虫的方法要吗?”
“要要要要要要要!”
“可于你并没有什么大用。”
“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
“所以,不是我觉得你不够好,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不够好。”青山竟然也会耸肩,“你心里有分寸,所以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
鹤唳快甜死了,忍不住咧着嘴:“嘿嘿嘿嘿嘿嘿!那万一我突然发狂没分寸了呢?”
“不可能。”青山笃定,“你可能什么都喜欢,唯独不喜欢让人失望。”
“……”鹤唳一时间有些发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第126章 刺秦往事
很多人都以为岳飞是被十二道金牌是催回去弄死的。
其实并不是, 两者之间隔了快两年,联系并不直接。十二道金牌只是金宋议和的开始, 这件事情断送了岳飞据守淮西的十年辛劳, 并且将他直接送上南宋抗金战争的冷板凳。
之后无论他告老还是请战都不被理睬, 而中间各方给制造的大小坑又不断, 他去巡视其他军队会有人撺掇他造反, 他坐在家里都有人说他在密谋, 连哪天金兵的攻势突然强劲了都会有人怀疑他给人兀术摇了小旗。
岳飞至此心灰意冷在所难免,后面第一次议和不成, 兀术撕毁协议挥师南下, 他才再次带兵北上时, 那时心里是何种心情, 就再没人知道了。
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出征虽然再一次成功阻止了金兵的攻势,却又再一次坚定了宋金双方议和的信念。宋高宗觉得金兵总是来犯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然全靠岳飞过日子干脆皇帝给岳飞做算了, 议和!而金国想法更简单了,打又打不过去,议和不仅有岁供拿说不定努力一把还能借宋廷之手干掉岳飞, 这样宋朝还不是指日可待,议和!
于是这场以献祭岳飞为隐藏内容的议和开始了,此时岳飞再次坐回了冷板凳,对于自己上了金宋两国议和条款这件事,丝毫不知。
金国要岳飞死,岳飞不得不死。
终于告老还乡的岳飞连家里的凳子都没坐热就以谋反罪名被押解进京, 之后据说经历了各种严刑逼供都拒不认罪,以至于最后,以莫须有之名死在大理寺风波亭。
之前左颜尽量精简了岳飞之死的脉络,也算是梳理了一下其中的时间线和利害关系,为的就是现下这种三人被迫分开的情况。鹤唳对此倒是记得清楚,按道理这时候,岳飞大大应该还在牢里经受严刑拷打。
而可能要救他的人,还没冒头。
现在基本可以排除是雁鸣的可能,一来她重伤未愈,走路都还困难,逃出来也做不了事。二来左颜牺牲自己采取监狱内人盯人战术,又有狱卒加成,实在没那么好跑。
那么就只有可能是风声或雨歇甚至是他们两个了。
至今为止,鹤唳和青山都一直保持着对于其他师门武器的探查,青山的师门虫敏感度惊人,如果这样都没有发现,要不就是风声和雨歇真的已经死了,要不就是他们两个彻底隐匿了起来。
鹤唳毫不怀疑自己的直觉,她觉得这两人没那么容易死,亦或者至少有一个会活着。
青山并没有说出他的推测,因为他知道鹤唳的警觉度一直都保持着最大值,也坚信着她自己的直觉,所以告不告诉都一样,多说反而影响她接下来的行动。
由于怀疑雁鸣有什么行动,以至于左颜却无能为力,甚至用上了拖着雁鸣坐牢的法子,可见事情并不简单,而左颜并没有在客栈留下只言片语解释什么,又没法在牢中当着雁鸣的面明说,所以鹤唳最后决定让青山留在城内盯着大牢,她自己则在除夕前找机会混入山中去万松岭取回程信标。
两人约定,不管取不取得到信标,岳飞被赐死之前一定要回来在大理寺前碰面,两人一起坐镇大理寺,提防一切不“原版”的行为。
临走前鹤唳很是感慨:“你说我们忙死忙活忙了小半年,人正主岳飞的影子都没见过,这是我干过的最玄学的任务了。”
青山很理解她的感受,他自己有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说原本对于鹤唳和左颜要做的事情,他在理智上认可但是在情感上无法接受的话,现在则是有些迫不及待这混乱的局面快点结束了。
他的两个队友,最害怕的事情是民族英雄哪天被人救了,成天绞尽脑汁想的就是怎么彻底抹杀“前”同胞的事业,偏偏心里却又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容于当下道义,或者说不容于这个民族任何时期的价值观,所以越发纠结和压抑,却同时愈发的果断和利落。
按照计划去做,什么都不多想,什么都不多听,归根结底她们要掰回的是一个更好的未来,一个懂得精忠报国,懂得有国才有家,懂得什么叫大公无私、什么叫民族大义的未来。
这一切,对她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讲,只能用那个英雄的冤死和流芳才能换。
左颜的痛苦每天都溢于言表,可鹤唳迅猛积极的行动反而让他更加担心。
“去吧。”他给她裹上皮裘,扎紧绑腿,捏了捏鞋底,“这里有我。”
“不要说得这么严肃好不好!”鹤唳捋着自己帽子上的白毛,这些都是青山打来的皮子,换钱后剩下一部分托了裁缝做的,很是暖和结实,“我也不是一直在那蹲守了,先看看情况,怎么说也就小一个月,除夕之前我肯定回来了,岳飞十二月二十九被赐死,那我二十七号肯定回来。”
“不急,万一他们送过来了,但你没等到呢?”青山意味深长,“那个球,并不是很难用。”
鹤唳盯着他,半晌才问:“你是怎么打开的?我是说,你研究了多久?”
其实最开始做时空信标的时候当局就已经考虑到这点,如果遗失,让不该捡到的人捡到,怎么才能避免这个信标被人意外使用或者研究透。
最后做成的球看外表其实更像是一颗琉璃珠,还是残次的那种,它的表面布满裂纹,一眼看上去仿佛是用碎掉的琉璃碎片拼凑而成,让人连把玩的心情都没有,而最显劣质的地方是它有一面略有些平,其实是为了用来摆放生成时空门的,但在古代人的眼里自然是个废得不能再废的制品了,由于技术需要,它的回路用尽量少的金属含量制作,那是在实验中被测定的在时空传送中能漏过去的最大值,所以如果一个人带两个,还有一个极有可能在穿梭时就被分解了。
至于打开方法,其实在纹路中暗藏一条连贯的缝隙,要用时像保险柜的密码盘按设定转几下,就可以使用了。
看起来是挺简单的,但是不管再怎么简单,现代人拿到一个密码盘也不一定光靠蒙就能蒙出答案来,更别提一个古代人了。
而对于青山是怎么弄清密码盘过来的这件事,其实至今没有人得到过答案,只以为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