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辛眸色痛缩,吓了一跳。真是他的阿蔻啊,这么实心眼,连响头都磕得那么认真。

窦阿蔻像不知道痛似的,认真对着墓碑说道:“阿娘你放心,先生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一定不叫他孤零零一个人。”

傅九辛再次回味了一番窦阿蔻的话,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把窦阿蔻自地上扶起,抹去她额头上的灰,缓缓道:“阿蔻,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你才是我的媳妇儿。”

媳妇儿?这个词从先生口中说出来,窦阿蔻既觉得新奇又觉得害臊,可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

他们回到从前的傅家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傅九辛拿了竹笤粗粗打扫了一遍屋子,屋内的木板床倒还硬实,他拿出自龙凤镇带来的被褥铺好,想了想,又多加了一床毯子。

窦阿蔻正在外头院子里打了井水漱口洗脸,等傅九辛理干净了,跑进来喊:“先生,我困了。”

“嗯。”

傅九辛拍了拍枕头:“上来睡吧。”

窦阿蔻脱了鞋,一骨碌陷进柔软的被子里,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小声说:“先生,你也上来睡。”

真是既害羞又期待啊!

窦阿蔻越想越欢乐,躲在被子里流着口水听傅九辛在院子里洗漱的水声,接着是傅九辛走进来的脚步声,接着被褥的一角微微塌陷下去,被子被掀开一个角,傅九辛睡进来了。

窦阿蔻几乎是傅九辛躺下的同时就缠了上去,搂着傅九辛的腰,脸贴着他的胸,嘿嘿嘿地傻笑:“先生,你好香。”

傅九辛无言。

他心如止水,淡定地忽略掉窦阿蔻贴在他胸前的柔软的贲张,道:“睡吧。”

唔,这应该是一个清白平静的夜……吧?

33、雨正大 ...

门外有声音。

傅九辛猛地睁开眼,全身戒备,随时准备一跃而起。

“喵呜……”又是一声极轻微的鸣叫,那是野猫在叫|春。

傅九辛松了口气,睡意却全无了。

他转头看躺在身边的窦阿蔻。

暮春夜里有些燥热,窦阿蔻睡相差,踢开了被子,手脚胡乱地摊在被子外,呼呼睡得正熟。

傅九辛叹了口气,把被子齐胸拉上,打算给她盖上。

不料窦阿蔻却嘟囔了几句,一把挥开了被子。

她这一挥,挟住了自己的亵衣,连同被子一同被挥了开去,一对雪白的丰|盈倏地弹跳了一下,像是在庆幸摆脱了亵衣的桎梏。

月光下,白雪上一点红梅,香艳得扎眼,便这么突然地闯进了傅九辛的视线。

傅九辛霍地闭上眼,下|腹一团燥热腾地升了起来。

他转过头,紧紧闭着眼睛,摸索着抓到了被角,胡乱地把窦阿蔻裹了个严严实实。

睡梦中的窦阿蔻很生气,谁在用火烤她?

她闹脾气地踢着双脚,像一条离水的鱼在奋力地扑腾,傅九辛好不容易给她裹住的被子,又被她踢开了。

先生无奈地睁开眼,刻意避开她上身的位置不去看,只打算给她盖住下半身。却又看到了不该看的——

窦阿蔻的亵裤宽松,因为她踢腿的动作,顺着大腿一路滑落到了腿|根,皱皱地堆在一处。

这简直是一场战争。

傅九辛艰难地把目光自她雪白的腿上挪开,呼吸已然粗重了起来。

他背了个身,也不打算去理窦阿蔻了,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

他浑身一僵。窦阿蔻不知何时贴着他移动了过来,胸前两团柔软挤压在他背上,隔着薄薄的一层衣衫,触感十分清晰。

非礼勿什么来着?

傅九辛竭力地回想,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满脑子都只有刚才视力所及的窦阿蔻发育极好的身子。

他的感官已于他的理智前行动了,窦阿蔻只觉身体一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便看见了先生隐隐有些赤红的眼。

她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傅九辛的鼻息轻轻喷在她胸口,带来了一阵酥|痒。窦阿蔻有些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隐约有些恐惧。但此刻抱着她的是先生啊,先生的体温先生的气味,一切都是她最爱的男人的。

窦阿蔻脸红了,颤抖着眼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傅九辛的吻落下来的时候,窦阿蔻颤得不能自己。

她从前偷吻过先生,然而那毕竟只是她笨拙的,单方面的暗恋,现在的掌控权却在先生手里,比起她从前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这一次的令人动情多了。

唇舌交缠,唇齿相接,分开的时候,蜿蜒了一根银丝,令人脸红心跳。

傅九辛一面往下吻着她,一面慢慢地勾扯着自己的衣带。

窦阿蔻的脚趾无意识地翘起,因着傅九辛在她身上洒下的火而微微喘息。

他像抚琴一般的抚着她的身子,轻拢慢捻,手掌游移到的地方,窦阿蔻软成了一滩春水。

抚琴的手指渐渐移到了芳草茂盛之处,指尖轻轻触碰,猛地凹陷了进去。

窦阿蔻惊叫一声,一下子闭拢了双腿。

“阿蔻,放松。”傅九辛也好不到哪里去,声音哑得惊人,“我出不来了。”

窦阿蔻羞赧地微微张开双腿,傅九辛指尖退去,陡然带来了一阵空虚。

她下面已是嫩汪汪的一兜汁水了。

傅九辛只觉下|腹火热得仿佛要爆炸,苦痛难忍,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衣带,一个翻身,重又压上了窦阿蔻。

窦阿蔻正迷离,突然感觉到腰间的灼热和坚硬,吓得大张了双眼,瞪着从凌乱的亵衣里探出头来的傅九辛的物件。

那是先生的“猫耳朵”。

窦阿蔻从前吃过不少先生的豆腐,碰也碰过,看也看过。但在今天这样的月色下,它的怒|发昂扬看上去还是让她恐怖。

窦阿蔻害怕了,她抬起脚,顶着要压下来的傅九辛:“先生……”

不想脚一滑,刚好踩到了先生的猫耳朵,将它踩得贴在了傅九辛的腹部。

傅九辛痛苦地低吟了一声,他身下是高抬着双腿仍踩着他的窦阿蔻,却无意识地因为这样的姿势,将一片丰饶水土的风光都暴露在了傅九辛眼底,尽数落入了他眼中。

最后一丝的清明像一根绷得过紧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傅九辛再也忍不住,就着这样的姿势,分开窦阿蔻的双腿,冲了进去。

窦阿蔻刚才被傅九辛挑出来的快乐被突然袭来的撕裂的剧痛冲得荡然无存。

她叫了一声:“先生,疼!”

她初经人事,下意识地抗拒着异物的入侵,却因为这样层迭的紧|缩,更增加了傅九辛极致的快|感。

“阿蔻,放松些。”傅九辛胸膛上薄薄的一层汗,他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让自己停下来,哑道:“忍忍。”

窦阿蔻左右试过了,还是绷得像一张弓。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傅九辛:“先生,比练武的时候还疼。”

傅九辛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只看到她的唇开开合合,脸上是薄薄的一层嫣红,他猛地吻住她未出口的话,腰身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凶狠地律|动了起来。

窦阿蔻要哭了。

她在傅九辛身下挣扎,捶打着他的胸和背,却又不舍得真的弄痛他,只能由着他欺负。

他们的发尾纠缠在一起,月光下傅九辛健壮的胸膛上布满了一层晶莹的汗,这样的先生很美,但这样的先生也很危险。

窦阿蔻此刻有些后悔为什么她五岁那边不把先生的“猫耳朵”扯掉算了,她没想到会经历这样贯穿的惊心的痛感。

然而等剧痛过去,一种奇异的,酥|麻的感觉却渐渐占了上风。

窦阿蔻不知所措,呜咽一声,有些按捺不住,两腿缠上了傅九辛的腰,自己还略略抬了抬腰身。

傅九辛却明白了,他低低喘气,抽身而退,在窦阿蔻失落的时候,又猛地顶了进去,如同拔节的竹子,一节节升高。

这一夜,巫山雨正大。

作者有话要说:1、凡是留言超过25个字的,都可以送积分,我会在更新章前把前章留言的积分送掉滴。

2、晋江正在严打,别说肉,连暧昧都不可以,一旦发现锁文黄牌,我战战兢兢顶风作案,姑娘们关于这一章的留言,千万别提及任何关于H的事情,咱们这章不是H,低调、低调,嘘……(于是我会不会立刻发现这一章一条留言都木有……)

3、三更做不到了,苦逼无存稿人士跪求姑娘们体谅,今天没更的一章明天更,再加上明天本来的,明天双更。

 喜临门

第二天醒来,窦阿蔻发现傅九辛被她挤到了床边,半个身子堪堪落在外头,而她还挤在他怀里。

窦阿蔻很内疚,往里滚了滚,她一动,傅九辛立时惊醒了。

窦阿蔻脸很红,她忆起昨夜两人的疯狂,忽然意识到如今自己还是赤|裸的,于是更尴尬了,往被子里缩了又缩。

“先、先生。”她将自己埋得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头,讷讷地同傅九辛打招呼,又往里滚了滚。

两人之间的距离,都可以走马了。

傅九辛看了她一眼:“过来。”

窦阿蔻便毫无骨气地挪过去了,尚还未贴近他,便被他一手箍住了腰,贴到了他胸膛上去。

两人都还未穿衣,火热的肌肤相贴,登时起了一阵战栗。

窦阿蔻敏锐地感觉到傅九辛身体的异样,傻乎乎地问:“先生,你还想要吗?”

傅九辛无言以对,咳了几声:“阿蔻,我先起,你睡着吧。”

窦阿蔻“喔”了一声,呆呆地看着傅九辛起身穿衣,精壮的背上横着几道她昨夜抓的红痕。

傅九辛很快又回来了,手里一盆水,伺候窦阿蔻漱口洗脸,又要替她擦拭身子。

窦阿蔻缩成一个球,结结巴巴:“先生,我自己来。”

傅九辛面无表情:“昨夜都看过了。”顿了顿,又道,“你小时候还是我替你洗的澡。”

窦阿蔻一口凌霄血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只能扭捏地由着傅九辛替她擦干净腿|根,换上干净的衣衫,衣服完整的窦阿蔻总算是有勇气直视傅九辛了。

她四处去找她的佩刀,还未佩上腰侧,忽然被傅九辛夺了去。

窦阿蔻急了:“还我!”

傅九辛轻功比她厉害,窦阿蔻跳了好几下也拿不到,气得鼓起了脸。

“我替你收。”傅九辛把刀一扔,眼神深处是藏得很好的厌恶。

谁让你戴别的男人的东西的。

他们收拾干净,傅九辛道:“走,回家。”

窦阿蔻愣了一会儿:“不再住几日么?”

“不住了,回家提亲,娶你。”

窦阿蔻愣了一愣,疑心自己听错了。

傅九辛不仅言简意赅,且表情如此平常,平常得好像在说“回家吃早饭,最好能有葱花大饼和油条”一样。

他回头看了看被褥上那一抹红,眸中不由显出懊悔。

昨夜委实有些失度了。

他珍惜阿蔻,方更不愿意在成亲前就占了她,却偏生被这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迷了心智,一失了控,便没了分寸,想必昨夜没少弄疼她。

傅九辛想到昨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窦阿蔻,平常纯良的小羔羊在情事中仿佛变成了一只小狐狸,那样的魅惑和妩媚。

一想到这里,他喉咙便有些燥,调息片刻,将翻涌的气血压了下来,回头唤窦阿蔻:“阿蔻,走了。”

他准备回窦家与窦进财提亲。于爱,他想娶窦阿蔻作为自己一辈子的妻子;于礼,他占了窦阿蔻的清白,便更是要负起责任来。

窦阿蔻回过神来,追了上去。要和先生成亲了呀。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仿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窦阿蔻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两人刚到了家,还没见着窦进财,门里就扑出来一个人影,电闪雷鸣地嘶吼:“阿蔻!”

傅九辛一皱眉,轻轻把窦阿蔻往旁边一带,那人就扑了空,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被后面赶上来的男子扶住了。

窦阿蔻定睛一看,激动了:“师姐!”

唐寻真也激动了:“阿蔻!”

两人一人被傅九辛搂着,一人被顾怀璧捉着,隔空挥着手臂,像一对被强行分开的小鸳鸯一般情意绵绵又凄凉。

唐寻真冲过来,捉住窦阿蔻的手上下打量,半天蹦出了一句话:“阿蔻你怎么又胖了?”

窦阿蔻一愣,她这几天被傅九辛照顾得极好,天天喂她吃肉,所以大概腰又粗了一圈?

两人一见面,觉得都有许多话要和对方说,携了手一面叽叽喳喳一面往里走,倒是把各自的男人给忘了。

顾怀璧负手而立,看着傅九辛:“傅兄,或者该叫你为司幽国少主?”

傅九辛大方承认:“见笑。”

顾怀璧蓦然垮下了肩:“半月之期快到了,各路豪杰都备好了远行物资准备去司幽国了,你打算怎么办?”

傅九辛默然不做声。

顾怀璧唉声叹气了几声,忽然强硬道:“傅兄,此次司幽国探宝之行,已是箭在弦上势在必得,到时若在毫辉城前兵刃相向,便各凭本事吧。”

傅九辛点头,淡道:“可。”

顾怀璧说清楚了这事,一下子又嘻嘻哈哈起来,勾了傅九辛的肩膀:“嗌,小师妹到手了?”

这一说倒提醒傅九辛了,他甩开顾怀璧勾肩搭背的手:“我尚有事,你自便。”

傅九辛去找窦进财了。

窦阿蔻正和唐寻真在屋内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唐寻真手舞足蹈:“阿蔻,你那天被丁紫苏掠走以后,我们追了很久都没有追到。后来你就失踪了,怀璧派了人在方圆百里一处处搜过去,最后搜到了傅先生的行宫……唉,真想不到先生居然是司幽国少主,想我一言堂自诩江湖百晓通,什么秘辛轶事都知晓,却查不出先生的身份。当时毫辉城毁了以后,我家祖上也追踪过司幽国后人的下落,毫无所获,谁知道居然就被你爹捡走了呢。后来我们又查了很久,听说龙凤镇近来新搬来了一户人家,听形容,倒挺像是你们家,所以才找过来了。”